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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记. - 正文 第三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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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目四顾,楚江南顺道欣赏挂在壁上的几幅画轴,其中一幅山水虽是寥寥数笔,但笔精墨妙,气韵生动,有种难以言喻的夺人神,却没有署名,只盖了个刻着“莫问出处”四个小字的闲章,带着点味见。
  背后轻盈走音传来,楚江南转过身体,只见一位白衣丽人,自内室转出,俏立近窗的筝旁,敛身施礼道:“公子。”
  怜秀秀已经取下了蒙面的薄纱,令楚江南能够一睹她绝世芳颜。
  第394章秀秀绝色
  楚江南锐如鹰焦的双目电射在怜秀委亭亭玉立的纤美娇躯上,讶然道:“色艺本来难以两全,想不到小姐既有卓绝天下的筝技,又兼具盖凡俗的天生丽质,楚江南幸何如之,得听仙乐,得睹芳颜。”
  一张瓜子脸蛋,润色无双,显出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油灯脆鸣的焰火,跳动间带出的幽影在她五官分明的俏脸上不住地跳动交错,却扫不出一丝微瑕,犹如握在手里细抚多年、莹润细腻的象牙滚盘珠。
  投映而来的籍火光芒由红转橘、由橘变黄,时而又化成炽艳的刺亮;影子更是深深浅浅,黑、紫、靛蓝、深赭……不一而足。
  无论投在她面上的色彩如何变化,放眼望去却只得一个“白”字,所有的流辉浓彩不过是映衬,在那样纯粹白哲的完美之前,也只能相形失色。
  没见面之前,楚江南不是没有想过怜秀秀是如何姿色动人,国色天香,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全然想错了。
  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之上,却那弯厚挺翘的睫毛使她温柔看向楚江南的双眸带着三分稚气、三分温婉,三分的妩媚娇瞠,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出尘绝世。
  除此之外,这却是一张端雅娴丽的脸庞,理当口吐仙纶,不染人间烟火气。
  怜秀秀浓发如瀑、长曳到腰,滑顺光亮得几乎能当成镜子,更显得发极黑、衣极白,分外精神。她容貌清秀,身若斜柳,腰身纤细,楚江南平生所识女子,相貌胴体都是极美的,英姿勃发,娇俏可喜,精灵古怪,堪称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然而这些“绝色”女子却都不能遮掩那份属于怜秀秀的独特风姿。
  楚江南呆望良久,终于明白她为何要戴那面纱,这样天仙般的人儿简直是上天对世间男子最大的赐予。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楚江南终于为何刚才自己随着花朵儿上楼时,那些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了,还好怜秀秀只是才名远播,这艳名还没有传播出去,不然自己先前上楼,怕是要“杀”出一条血路了。
  怜秀秀见惯男性为她迷醉颠倒的神色,听惯了恭维她色艺的说话,但却从没有人比楚江南说得更直接更动人,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涡,拉开了近窗的一张椅子,道:“公子请坐,让秀秀敬你一杯酒。”
  楚江南悠然坐下,拿起酒杯,接着怜秀秀玉一般的纤纤素手提着酒壶斟下来的烈酒,意态闲适,肢体动作竟是说不出的端丽好看。
  怜秀秀敬的酒,楚江南感觉自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斟酒的时候,怜秀秀薄如蝉翼的雪纱袖管滑落肘间,露出半截鹤颈般的修长藕臂,肌滑犹如敷粉,曲线似水圆润,当真是纤农合度,难再增减一分。
  这动作原无一丝挑逗,楚江南却心头一跳,竟有些脸红耳热,绮念丛生,直到怜秀秀的声音传入耳内道:“酒冷了!”
  楚江南举杯一饮而尽,清白得若透明的脸容扫过一抹红,瞬又消去,微笑向陪坐侧旁的怜秀秀道:“小姐气质清雅,不类飘泊尘世之人,何以却与楚江南有缘于此时此地?”
  怜秀秀俏目掠过一阵迷雾,道:“人生谁不是无根的飘萍,偶聚便散。”
  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当怜秀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楚江南正直勾勾的看着她,俏脸为不可觉浮出一抹羞红。
  勇敢的抬起臻首,怜秀秀明媚的眸子紧盯着楚楚,淡淡道:“秀秀请公子到这里来,是动了好奇心,想问公子三个问题。”
  忽又嫣然一笑道:“本来只有两个问题,后来多了一个,公子不会怪秀秀贪心吧?”
  楚江南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艳色可以具有像怜秀秀那种震撼力的,呆了好一会才重重吁出一口气道:“你那多了出的问题,定是因我那几个千古绝对而起的,对吗?”
  顿了顿又道:“到现在我才知什么是倾国倾城之美,多谢怜小姐赐教。”
  怜秀秀美目异连闪,大讶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秀秀忍不住想知道呢?”
  楚江南叹息一声,道:“怜小姐令在下有逍遥云端的飘然感觉,本人乃东溟派的楚江南。”
  怜秀秀美目爆起奇光,定睛看了他一会后,似失去了一切气力的缓缓闭上眼睛,半呻吟着道:“东溟派,楚江南,原来是你,难怪……”
  语音转细。
  楚江南举步走去,来到她身前五尺许处站着,情不自禁地细察着怜秀秀,只见他露在衣外的半截粉颈,剔透得依稀可见青络,颈子又细又长、线条柔润,也不显瘦削。
  站在她身边,楚江南便闻到一阵淡淡的香草芬芳,虽然若有似无,却怎么也不会消失,仿佛那微带透明的肌肤就近在鼻端,每一刻都换上一处新部位,令人闻嗅不倦。
  怜秀秀俏目闪烁着狡黠之意,“噗哧”一声娇笑出声,用她独有地微微有些低沉地悦耳女声道:“你看敌人时会否像现在看人家般专心呢?”
  楚江南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失笑道:“当然是同样专心哩!因为那是生与死的问题。”
  怜秀秀蹙起黛眉,又是另外一番动人韵味,轻轻道:“你是否每次看美丽的女人都用这种方式去看的?”
  楚江南毫不感窘迫,潇洒一笑道:“怜小姐太低估自己了,除了你外。谁能令在下失态?”
  怜秀秀俏脸微红,垂下螓首道:“楚公子的话真让秀秀无从招架哩!”
  她这两句话摆明对楚江南大有情意,有这种可能么?
  当年,朱元璋在言静庵所代表的“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两大圣地以及无数武林人士的帮助下,推翻元朝的统治,建立大明朝。
  言静庵返回慈航静斋,朱元璋求爱不成,当时又没有纳陈贵妃为妃嫔,朱元璋不断找寻能使他忘记静庵的人,即管一刻也好,在宫内找不到,朱元璋便微服出巡,终于遇上了纪惜惜,那时她是京师最有名的才女。
  以朱元璋的权势,想得到她实易如反掌,可是他却舍不得用这种方式取得她,更怕的是她会恨我和看不起自己。
  朱元璋为了纪惜惜,努力学习诗词,好能和她沟通,三个月内,每晚都溜出皇宫去见她。
  纪惜惜对朱元璋亦显得比对其它人好,可是有一天朱元璋再去找她时,只得到她留下的一封信。
  这多么不公平,她只认识了浪翻云一天,便跟他走了,朱元璋却连她的指尖亦未碰过。
  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朱元璋才能忘却静庵,但却终失去了她。
  鱼和熊掌,江山和美女,不可兼得,朱元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嗯,而我们的浪翻云浪大侠和天下第一才女纪惜惜连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就往桥上那么一站,王霸之气散发,顷刻间便俘获了纪才女的芳心。
  所以,怜秀秀对楚江南一见之下就大有好感,也不是没有可能,双色球不是连3.599亿如此恐怖到无法想象的巨奖都有杀千刀,挨雷劈,被车撞的妖孽能倍投买中么!
  楚江南微微一怔,问道:“怜小姐似乎知道在下?”
  怜秀秀展颜一笑,笑而不答,盈盈落座,“叮咚”之声响彻屋内。
  楚江南仔细品味着地弹出的每一个音,心下暗自震惊不已。
  为何她连试音都有种特别的韵味?难怪她的芳名能够倾动天下!就连朱元璋都被她迷住了,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怜秀秀调弦的手停了下来,仰起臻首,美眸灿璀,俏脸神采飞扬,她再次伸手按在筝弦上,指尖轻摇,一串清滑轻脆的筝音立时填满屋内的空间。
  接着筝音“咚咚”响起,在怜秀秀的纤手里飞扬,扣人心弦的音符,悠然而起。
  怜秀秀弹的是本属琴曲的“清夜吟”此曲在宋代非常流行,苏东坡曾以“清风终日自开帘,明月今宵独挂帘。”
  的诗句来拟比此曲的意境,但出自怜秀秀的筝音,这意境却更上一层楼,感情更深入,透着一种对命运的无奈和落漠。
  楚江南有幸能够单独欣赏到怜秀秀天下名妓的筝艺,一时心神俱醉,忘了身处何方,迷失在魔幻般的音乐迷离里。
  琴音嘎然倏止,使人意却未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楚江南身体微微一震,转醒过来,心下赞叹不已。
  “秀秀从不舍大师那里听说过你哩!”
  怜秀秀纤细秀气的玉指在筝弦上轻轻拨动,柔声细语,缠缠绵绵,仿似能沉浸进人的心扉。
  谜底揭开,楚江南释然,暗道:不愧是自己的岳父大人,这么为自己的女婿打算,不但把自己的爱女谷姿仙“嫁”给自己,还不遗余力的为我泡纪惜惜之后天下第一才女尽心出力。
  只是,谷凝清又怎么办呢?按照剧情她和不舍是会复合的,楚江南感觉有些为难,难道要他出手杀了不舍?
  不说他的武功打不打得过不舍,就算能行,他真的能下得了手?毕竟不舍是谷姿仙的亲生父亲啊!
  在楚江南作出反应前,怜秀秀美目迎上他的眼睛欣然道:“若楚江南能猜到秀秀心中那剩下的两个问题,秀秀便嫁了给你。”
  “纪惜惜的野性大胆,使人情难自禁,而怜秀秀是完全另一种类型。她永远予人一种柔弱多情的味儿,教人总像欠了点她什么似的,这是一种使人心醉魂销的感觉。同样地使人难以抗拒,尤其在听过她天下无双的筝曲后。”
  这话不是楚江南说的,是浪翻云说的,可是楚江南现在要纠正一下,浪大侠剑法天下第一,可是这揣摩女人嘛!天下第一情圣楚江南那是当仁不让。
  怜秀秀欣然道:“若别人像你般自信托大,定会惹秀秀反感。可是楚公子你却有一股令人心仪、不滞于物的脱气度。快说吧!”
  接着甜甜一笑,轻柔地道:“就算错了,秀秀亦或会暗里包涵,将就点嫁了给你。”
  第395章软玉温香
  楚江南大马金刀在怜秀秀身旁的椅子坐下,面对这个当世第一才女同样挥洒自如,他微微一笑,自信道:“怜小姐的两个问题不外‘这人是谁?’和‘他为何会来见秀秀?’对吗?”
  怜秀秀先闻言一怔,蹙起黛眉,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般动人,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盈盈起身,轻移玉步,丰神如玉的娇躯蓦地坐到楚江南腿上,能够倾倒天下的绝色娇颜露出半喜半嗔的表情,道:“你在取巧!”
  她的责怪并非没有理由,怜秀秀要楚江南猜的是她心中所想事情的细节,可是楚江南这两个猜测广泛至可包容一切。
  例如,有人问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你回答地球上,具体是中国。呃,就算你不说,别人也不会以为你是潘多拉星球来或者那美克星来的。
  楚江南这个偷奸耍滑的回答自然不能令怜秀秀这蕙质兰心的美女心悦诚服,可是不知为何,对着楚江南,看着他慵懒中透着坏坏淡然的笑容,偏偏又感觉情不自禁,坐入他怀里撒娇,摆明一见钟情,芳心明许。
  楚江南伸手搂着她柔软纤细阶的腰肢,嗅着她的变香,享受着股腿交接那令人魂销的醉人感觉,坏笑道:“我楚江南做事最喜欢取巧使诈了,今次当然也不会破例。”
  怜秀秀凑上香唇,在楚江南脸上吻了一口,神情娇嗲无限。
  楚江南大手猛的一紧,怜秀秀娇呼一声,整个娇躯倒入他怀里。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秋玉温香抱满怀,楚江南轻声吟颂,眼神霸逸而深邃,就像幽深的大海,浩瀚的星宇,“秀秀是对我动了好奇之心,我有说错吗?”
  怜秀秀欢喜地双手缠上楚江南的颈项,轻声唤道:“一见楚郎不可一世的气魄,秀秀便情难自禁,生出想知你是谁的心。”
  楚江南穿越时空而来,电流改造了他的身体,吞融了异种玄蛇白貅的血肉精华,之后他修练了《素女玄心功》《天魔神功》《太上感应心经》总纲,楚江南的气质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彻底改变,对于女人,有着几乎是不可抗拒的邪异吸引力。
  怜秀秀看着楚江南望向自己,令她心碎的眼神,她嘴角溢出一丝幸福笑容,微笑道:“楚郎,你两个问题算你都过了关哩?”
  楚江南心神颤动,紧紧拥着她娇软动人的柔美娇躯,低头望着那张交织幸福和一丝期待的精致瓜子脸,红艳如一片桃叶,那是两瓣动人如清晨沾满露水玫瑰花瓣的娇嫩嘴唇,微微开合,无言地诱惑着他。
  楚江南猛地吻在她淡粉色的润韵朱唇上,当他低头将嘴巴吻住楚江南的时候,怜秀秀闭上美眸,像是认命一般任由其肆虐轻薄。
  亲嘴接吻是男女最原始的本能,由生涩到熟练也许并不需要太多次数的练习。
  女人的舌头实在是能让男人融化的神奇玩意,有楚江南这个房中术的大师教导,怜秀秀在探索学习中不断进步。
  窒息,嘴皮发麻。
  楚江南终于肯放过几乎是在自己的强迫下献出自己初吻的怜秀秀,她瞪大秀眸,干净得令人心颤,但恍惚间又浮现一抹可以察觉的妩媚,就这样又清纯又妖精地勾引着楚江南,这是怜秀秀作为美人儿的本能。
  灼热的香唇离开了楚江南霸道的嘴,怜秀秀俏脸生辉,情深款款柔声软语道:“楚郎。”
  楚江南爱地审视若霞烧玉颊的天下第一才女,叹道:“能得小姐垂青,楚江南何憾可言,而且我明明不能准确猜中秀秀心意,秀秀仍将就包涵,我只想痛哭一场,以舒心中感激之意。”
  怜秀秀俏脸更红,柔声叹道:“秀秀不是表明了是情不自禁吗?还要说得这清楚,是否要人家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呢!”
  楚江南邪邪一笑,不语不言,怜秀秀娇羞道:“好啦,你这个坏人现在就这样欺负人家,以后秀秀还不被人欺负死。第一次见楚郎,秀秀发现世间竟有楚郎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秀秀怎可轻易错过?小女子抛下自尊,主动示爱。想不到只此一念,竟决定了终身,这不是缘份是什么?”
  感谢黄易老大,感谢CCTV,感谢作者,感谢万千读者(特别鸣谢第一个催更的qqzhal)这个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才终于抱得美人归。
  说到后来,怜秀秀俏脸一红,垂头浅笑道:“人家早打定主意哩!无论楚郎的回答如何离题万丈,秀秀也硬着头皮说你猜中了;好能嫁了给你,一了百了。谁想到你这人竟懂取巧,害人还白担心呢了。”
  言罢,怜秀秀白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风情,风情万千。
  楚江南搂着怀中如玉佳人,心中涌起滔天爱念,如此兰心慧质的美女,竟给自己碰上了。
  ‘小花溪’门前,驹拖行的马车,进入林木婆娑的院落里。
  马车停了下来,一名竹竿似的中年人拉开车门,然后退后三步,恭声道:“恭迎门主。”
  一个肥肥胖胖的肉山般的胖子自走下车来,他声线阴冷道:“让蔡知勤来见我。”
  一名急忙迎上来的汉子微微一怔,没想到对方一来就要见自己老板,话说,这老板是说见就能见着的?他以为她是谁?
  胖子脸色一沉,不等他说话,那竹竿似的中年人已经喝道:“还不快去,信不信我拆了这里。”
  对方明显被他的狠话吓住了,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既然说话这般嚣张,无所顾忌,肯定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不是等闲之辈。
  被那阴冷的眼神注视着,就像是被毒蛇相中的猎物,已是生死由不得自己了。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门口这一胖一瘦,一主一仆,到后面找能做主的人去了。
  蔡知勤正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品茶,房门被慌张的管事敲响,他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逝,能坐到他现在这个位置,没有半点沉浮是不可能的。
  开门后听着手下急忙汇报的突发事件,蔡知勤眼神一冷,径直朝着‘小花溪’大门走去。
  走到小花溪大门,一见那身宽体身胖的肉球,蔡知勤急忙走上前去,恭身呼道:“察知勤谨代表小花溪恭迎莫门主大驾。”
  逍遥门门主莫意闲虚眯的双目中闪过一道精茫,扫过察知勤和跟在他身后的一众最得力的手下,冷冷一笑。
  察知勤眼角微微抽搐,他发觉自己平时横行市井,向以强构豪勇见称的一众手下,也是大汗淋漓,面色发白,双脚发软,强忍着没有跪下来,连头也不敢台起来。
  “莫门主快请进。”
  蔡知勤殷勤道:“里面请,里面请。”
  “蔡老板,听闻‘小花溪’怜秀秀色艺天下无双……”
  莫意闲向正楼走去,游目观赏,随意道:“本门主今日慕名而来,希望能一睹怜小姐芳容筝艺。”
  察知勤脚步一顿,背心瞬时满是冷汗,默不做声地领着莫意闲来到一间雅间。
  坐在主家席的莫意闲冷冷道:“难道蔡老板有什么难处?”
  蔡知勤抱拳道:“莫门主,秀秀小姐今晚身体有恙……”
  怜秀秀才名远波,引来了无数狂蜂浪蝶,可是那些人蔡知勤都自问能应付,即使最后闹翻脸,拼杀起来,吃亏的也不一定是他,可是面对黑榜高手级的高手,他没有丝毫把握。
  蔡知勤并不是要维护楚江南,他知道今晚有位公子被怜秀秀单独接见,这并不罕见。
  莫意闲没有见过怜秀秀,蔡知勤相信他不一定会怎么样,一旦他见到怜秀秀,以莫意闲风流好色的习性,国色天香,色艺无双的怜秀秀肯定难逃他的魔手。
  莫意闲没有说话,站在他身后的逍遥门副门主孤竹却是冷哼一声,表示出心中不满。
  “还请莫门主见谅……”
  察知勤脸容不动,强迫自己镇定。
  “本门主慕怜秀秀之名而来,央蔡老板安排今夜一见怜秀秀,虽然来前并未和贵楼订下了约定,但希望蔡老板卖本门在一个面子。”
  莫意闲不悦之意更浓,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怎么,蔡老板可是有何难处?还是蔡老板不愿意做我莫某人的生意。”
  尽管以察知勤的身分地位,面对恶名在外的黑榜十大高手,也会感到惧意,可是莫意闲不是封寒,不是浪翻云,他是彻头彻尾的色中恶鬼,怜秀秀带来,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莫意闲看向蔡知勤的眼神已经冷到了极致,冷声道:“若蔡老板吝于请怜小姐出来一见,我莫意闲便会见怪察兄不够朋友。”
  这两句话语气极重,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反脸成仇,见血丢命之局。
  察知勤脸上现出为难挣扎的神色,正在这时,一名锦衣大汉负手悠然步入,便像是赴宴来的。
  蔡知勤怎么说也是一个黑帮的老大,武功并不弱,可是身后锦衣大汉何时到来,他却是毫无察觉,对方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锦衣大汉脚步一移,后发先至,在他转身之前,已经站在蔡知勤身侧。
  直到此时,一把娇嗲到骨子里的媚声从门外响起道:“蔡老板,我和谈庄主也想见秀秀姑娘一面,还望蔡老板安排一下。”
  说话的女子跨门而入,蔡知勤和莫意闲立时眼前一亮,有种目眩的感觉。
  只见这女子身穿纯白狐裘,面如春水,性感妖娆,娇媚无比,倾倒众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就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那吹弹得破的娇嫩冰肌雪肤,白里透红中透出水嫩光泽,身形娇媚惹火,惹人欲动。
  白狐裘之下,女子穿着一袭木红色的窄袖短襦、柳黄长裙,衣衫仅掩裙腰,对襟里一抹红兜,酥胸半露,那白花花的乳.肌暴露在空气中,似乎一点感觉不到寒冬的冷冽。
  此女蔡知勤并不陌生,她正是艳名传江湖的蛇蝎美女燕菲菲,他口中的谈庄主自然就是先一步进屋的锦衣大汉,“十恶庄主”谈应手。
  第396章好事被搅
  楚江南嘿嘿一笑,一手抄在怜秀秀膝弯下,一手托着她地背部,将她横抱起来,荡漾地说道:“我抱秀秀到床上去。”
  怜秀秀将滚烫的俏脸埋在楚江南宽阔的胸膛上,娇躯微微颤抖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进到里房,楚江南将怜秀秀放在床上,红烛之下,如玉佳人衣裙不整,俏脸绯红,眼睛水汪汪的,见楚江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赶紧低下头去。
  楚江南将怜秀秀柔若无骨的娇躯拥入怀中,柔声说:“秀秀……”
  怜秀秀轻“嗯”了一声,却又一下子避开楚江南吻过来的唇,低声说:“楚郎,我们歇息吧!”
  楚江南邪邪一笑,吻住了怜体秀秀的樱唇,抱着她滚到床上。
  这回她吻得深刻、吻得透彻、吻得怜秀秀娇喘“咻咻”为了见楚江南,刚才怜秀秀特意换上了一套青花衣裙,腰肢纤细,裙摆宽大,既优雅又。
  “秀秀,你地的眉毛真好看,所谓‘眉如翠羽’就是指你这种眉毛,仔细看,真有点青绿神彩;秀秀的脖子更好看,颀长象天鹅一般高雅……嗯,秀秀的皮肤真好,肤如凝脂说的就是秀秀你呀……”
  楚江南赞美到哪里,就吻到哪里,甜言蜜语,绵绵不绝,说得怜秀秀欢喜得脑袋晕晕地。
  直到上衣敞开,里衣也被解开,只剩薄薄红绡抹胸才醒过神来,那抹胸用的是上好的素面绫锦,沿边儿滚一圈银线,颈、背四条系绳亦是同款的葱银,款式温婉高雅,一点都不冶放荡。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黑滑缎底泛着绿紫光的雅致鸦青色,一衬上她白哲细腻的乳色象牙肌,突然变得无比;想像优雅保守的亵衣中裹着她高耸弹手的玉山,那紧压着他胸膛的饱实,鸦青缎子的保守优雅却使得色.欲更加张牙舞爪,呼号、索讨着其中掩裹的结实娇躯。
  怜秀秀出于女性的矜羞,伸出纤手挡住楚江南的唇,声音娇颤:“楚郎……”
  楚江南觉得自己只差一点,便要扑上前去扯烂怜秀秀的里衣,脑中浮现一条一模一样的鸦青肚兜来,好让自己撕得条条碎碎,一把攫住那对蹦跳弹出的玉山……
  费了偌大的力气,他才将自己从失控的yy中拖将出来,有时要强硬,但有时又要温柔,楚江南说:“秀秀的身体被别人碰过吗?”
  “当然没有。秀秀敢骄傲地告诉你,除了楚郎,从没有男人碰过秀秀。”
  怜秀秀道:“秀秀的手都没有被人牵过,今晚是秀秀第一次被抱,第一次被亲,第一次被……”
  楚江南支起身子,要一个支配者的姿态,大大方方解开怜秀秀的的红绡抹胸,那抹胸缎料触感细滑,虽也是素面无花,仅仅沿边儿滚了圈黑绿相间的精致蝶纹,却是明艳的宝蓝色。
  失去束缚,两只玉兔蹦出来的同时,怜秀秀急忙伸手捂着脸,羞不可抑。
  眼前白花花的耀眼,熟透了的少女幽香浮漾,酥.胸就象是两只倒扣的玉碗,顶端两朵小雏菊,吸引着楚江南亲近……
  楚江南极尽之能事,把个怜秀秀弄得身子乱扭,双腿绞紧又分开,鼻息粗重,喉咙深处娇吟不绝。
  怜秀秀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都没有了,楚江南外套也已退离身体,深情相拥,相贴,当楚江南分开秀秀修长丰润的美腿时,他的手也在微微发颤,sorry,实在是太激动了。
  “楚郎,不要……”
  怜秀秀突然清醒过来,身子往后退。
  “怎么了秀秀?”
  楚江南箭在弦上了,这时候打退堂鼓,说不得他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楚郎,秀秀有点害怕……”
  怜秀秀咬了咬嘴唇,声如蚊鸣。
  楚江南正想展现自己男人某方面强项的时候,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深吸口气,素女玄心功瞬时涌遍全身,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下,退得干干净净。
  “秀秀,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留待以后好了。”
  楚江南说完,爬起身来,取过自己的长衫披在身上,同时拉开绣着墨竹的锦被,盖住怜秀秀几乎令他陷入疯狂的胴.体,“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楚郎……”
  怜秀秀俏脸上露出惊愕之色,即使她是天下第一才女,也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楚江南温柔一笑,笑容中似乎有着让人心中安定的神奇力量,怜秀秀轻轻点头,含羞拉过锦被将自己赤.裸的娇躯紧紧裹住。
  走出里屋,取过用白布紧紧缠裹的井中月,楚江南刚走到门口,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道:“蔡老板。”
  楚江南知道,说话的是岐伯。
  而歧伯音合内劲,显是高手,至于他为何甘心为仆?楚江南亦不明白,对于《覆雨翻云》原著中没有交代的事情,就只有等他自己去寻求答案了。
  岐伯口中的蔡老板,应该就是‘小花溪’的后台大老板,蔡知勤了。
  只是这个时候,蔡知勤的脚步明显透着慌乱,不然也不会被楚江南听到脚步声。
  蔡知勤落步沉重,显得心事颇为恼烦,深吸口气,压下烦厌的情绪,面对岐伯,他从来都是礼遇再三。
  不等蔡知勤说话,楚江南已经轻轻将房门从里面打开。
  蔡知勤看着楚江南修长挺拔的完美身躯懒,邪美颓废的脸庞加上那懒洋洋的随意表情,有着无法描述的邪气和霸道。
  站在岐伯身后的花朵儿不禁多偷看了几眼,却发现楚江南那在沧桑中隐隐带着的视线也在看她,还狡黠的眨了眨,马上脸一红,急忙转开臻首,不敢看他。
  但是转开后又忍不住回头希望看到那醉人的眼神,希望那带着伤痕的眼神能够在自己身上多流连一会儿,但是令她失望的是那眼神已经转都了别处。
  “蔡老板,久仰久仰。在下东溟派,楚江南。”
  楚江南嘴里说着久仰,可是却没有诚意可言,毕竟刚才他在哪个很可能造成他下半辈子不举的情况下悬崖勒马,说没有火气,怎么可能?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蔡知勤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位青年,修长挺拔,眼眸细细眯起,嘴角的淡然邪意让他顿生警惕,他敏锐的感到这个带着一张玩世不恭面具的青年决非一般的角色,毕竟他也是一个黑帮的老大,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历经江湖大小风云的他的眼睛绝对是一眼看穿别人的底细。
  只是这个时候,蔡知勤也没有心思猜测楚江南的身份来历,不管是谁,面对两位身居黑帮十大高手的恶人,就算是江湖巨枭,黑道豪雄也只有退让一途。
  蔡知勤木然的拱拱手,强行扯出一丝笑容,有些尴尬道:“楼下来了两位贵客,一定要见怜姑娘……”
  “蔡老板,秀秀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就让我去招呼那两位贵客吧!”
  楚江南嘴角溢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狰狞笑容,邪气十足,眼中射出精芒,滔天杀意就像滔滔滚滚而来的翻天巨浪,仿佛要将蔡知勤整个吞没。
  岐伯下意思的向后退开一步,花朵儿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蔡老板;神色紧张,眼神凝聚的岐伯,显得不知所措,有些摸不着头脑。
  招待莫意闲和谈应手的雅间中,雕花红木桌上摆放着暖烫的美酒,精雅的糕点,墙角铜炉中燃着让人心旷神怡,价值不菲的西域檀香。
  他们并没有要其他的姑娘作陪,毕竟蔡知勤去请怜秀秀去了,虽然莫谈二人都不是怜香惜玉,但是基本的对美女的尊重他们还是有的。
  房间中除了莫谈两人外,只有孤竹和燕菲菲两人。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嗯,完全可以打马吊了。
  三个男人当然不会无聊到大眼瞪小眼,所以,他们的视线相当默契的集中在唯一的雌性生物,姿色和风情都属上佳的燕菲菲身上。
  不同的是,莫意闲和谈应手谈笑风生的同时,眼神光明正大的看向艳色动人的燕菲菲,孤竹站在莫意闲身后,眼睛不时在燕菲菲美艳妖娆的胴.体上扫过,眼神有些闪烁。
  谈应手也大方,别人看他的女人,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感觉倍有面子。
  毕竟只是眼睛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嗯,在这点上,不得不说谈应手和楚江南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
  两条细弱英挺的秀眉,秋水剪瞳的美眸,琼鼻似玉,嘴唇如血,比碧梦多几分媚意,多几分天真,多出几分撩人风姿,只有“逍遥八姬”中首席美女柔柔可以与之相比。
  看着燕菲菲这骚蹄子,莫意闲不由砰然心动,被酒色腐蚀的身体有些相当明显的生理反应,好在长衫宽大,又是坐着,倒也不虞被人察觉丑态。
  想到被楚江南“掠”去的柔柔,莫意闲心中烦厌,脸色阴沉下来。
  不过思及马上就将见面的怜秀秀,莫意闲一颗兽心又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燕菲菲虽然被莫意闲有若实质的侵犯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可是她也不是雏儿,硕满的美臀盈盈离座,坐在谈应手的上,两只丝缕不着的玉臂自然而然搂住他的脖子,美眸迷离,檀口生香,瑶鼻呼出香气全部喷在谈应手的脸上。
  谈应手哈哈一笑,一把抱紧燕菲菲,吻住了她那两瓣薄唇,恣意亲热起来,一双手也不实地伸进了本不多衣衫的内,掠过肚兜,竟轻轻一握便擒住了她的。
  燕菲菲哪受得了如此轻薄,立时不由自主轻声嘤吟起来,任谈应手的双手十指在上为所欲为……
  突然,房中所有人的呼吸不禁一滞,动作僵硬,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杀气!一门之隔,厚重地杀气却涛涛无尽的扑来,就好似天地忽然色变!
  莫意闲、谈应手、孤竹、燕菲菲脸色齐齐剧变!
  他们震惊地互相看了一眼,那模样就好似见鬼了一般,刺骨的杀气笼罩着身体,危险到极点的感觉骤然而生。
  第397章蛇蝎美人
  房门轻轻打开,冷风灌入,先前铺天盖地的杀气在房门大开的同时,消退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果不是身上背心湿透,孤竹和燕菲菲还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
  莫谈二人端坐不动,面色沉重的看着屋外。
  “原来是老朋友啊?”
  楚江南提步跨入,神态自然,笑容温柔,“秀秀身子不适,就让我来招待各位吧!”
  蔡知勤跟在楚江南身后,看着对方并不高大的背影,眼中有种难以掩饰的震撼。
  莫意闲和谈应手第一时间认带出了楚江南这个煞星,孤竹也是额头冒汗,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这个留给自己数个挥之不去噩梦的男子。
  深吸口气,满脸的肥肉都在抖动,莫意闲尖声冷语道:“你想怎么样?”
  楚江南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眼神传递的意思很明显:败军之将,本少爷对你没兴趣,不想和你说话,不要来自讨没趣。
  “菲菲姑娘,可愿意陪我小酌几杯。”
  楚江南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在下东溟派,楚江南。”
  蔡知勤闻言一愣,燕菲菲是何等身份?
  单是她一身武技不提,只以她身为“黑榜”十大高手之一“十恶庄主”谈应手情.妇的身分,便没有几个人敢招惹她,楚江南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要燕菲菲陪她喝酒。
  燕菲菲同样愣了愣,“噗嗤”一声娇笑起来,以袖掩口,美眸中一抹杀意一闪而逝。
  谈应手并未有所表示,燕菲菲当然知道楚江南不时简单人物,何况先前那澎湃狰狞的杀气是那样无可抗拒。
  燕菲菲风情万种的白了楚江南一眼,娇声道:“菲菲蒲柳之姿,既然公子相邀,菲菲就却之不恭了。”
  言罢,盈盈起身,向楚江南走去。
  楚江南凝视着走近的燕菲菲,这艳名远波的妖媚妇人挺耸的酥.胸近距离注视下,很有视觉冲击力,柳腰纤细,体态撩人,腰肢摇曳生姿,带动胸前两只玉兔令人屏息的跳动,跃出引魂勾魄的弧线。
  一身白狐裘下,木红色的窄袖短襦、柳黄长裙恰到好处的紧贴前突后翘的娇躯曲线,长发如瀑,雪白的,配上她曼妙的身材,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燕菲菲的容貌身段虽然及不上单疏影,萧雅兰,可是比之乾虹青,柔柔却是相差无几,难分轩轾。
  妩媚一笑,燕菲菲走近楚江南身旁,对她身体有兴(性)趣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鲤,对楚江南看向自己的眼神,她一点也不陌生,反而充满自信。
  燕菲菲倾长修美的娇躯在几乎就要倚贴着楚江南的身体的位置方才站定,看着这个约莫二十三四的青年怔怔出神,修长的身躯,俊逸的相貌,尤其是那双仿佛黑洞般令人无法自拔的黑眸,人之眉目就如龙睛之于巨龙,如果有神,吸引力那是不可用言语描述。
  嫣然一笑,燕菲菲柔声软语道:“楚公子,你长的真俊。”
  在她说话的时候,柳黄长裙下对襟里那抹红兜中的两只玉兔随着她的呼吸剧烈的抖动着,仿佛要出衣领口弹跳出来。
  被女人调戏了?楚江南双目一凝,嘴角勾起,那抹邪意更盛。
  行动往往比语言更具有说服力,在燕菲菲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楚江南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笑道:“菲菲小姐天仙化人,楚某有缘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燕菲菲行走江湖,虽然言传其作风大胆,妩媚风流,但是真正占了他便宜的,除了谈应手外,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如今这样被楚江南当着谈应手的面,动手动脚的她只能不怒,心中不禁恼怒道:臭小子,你真当本姑娘是随便的女人啊!哼,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
  燕菲菲美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嗯嘤一声,娇羞地轻抬臻首,看着楚江南嘴角那邪气却迷人的笑容,深邃浩远的明亮双瞳就像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要将她的灵魂拉入其中。
  只是看了一眼,燕菲菲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虽然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抱在怀中,全方位亲密接触着,却是一时间忘了挣扎。
  莫意闲看着楚江南的表演,眼神有三分不甘,三分嫉妒,三分气愤,其中还夹杂着一分幸灾乐祸。
  孤竹捕捉到莫意闲的眼神,急忙低下头去,他和楚江南交过手,结果就是折损的十二逍遥士到现在都还没有补齐,对于楚江南掠走柔柔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谈应手冷冷地看着楚江南,心里恨不得剥其皮,吃其肉,喝其血……面上却是沉着冷静,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刚才楚江南表现的实力,那滔天的杀气,让他心生忌惮。
  要说屋里最吃惊的人要数蔡知勤了,原本以为保不住怜秀秀这摇棵钱树了,没想到山穷水尽冤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现在的他是既想笑又不敢,憋的异常辛苦。
  只是,他也不想想,今日过了之后,他要如何面对两大黑榜高手?楚江南既然架下了这梁子,他还会让怜秀秀栖身在小花溪?
  蔡知勤心中忍不住冒出这样的念头:楚江南到底有何来头,居然敢当着“黑榜”十大高手之一谈应手的面,调戏他的女人,敢对燕菲菲口花花的人很多,敢伸咸猪手,真刀真枪大肆揩油的却少之又少。
  楚江南的动作并未停止,低头看着怀中荡女燕菲菲露在柳黄长裙下圆润修长的玉.腿,高高耸起的双.峰,似乎受不了红色肚兜的束缚,几欲裂衣而出,无比艳香诱.惑。
  燕菲菲微微挣了挣,楚江南并未留难,任她离开。
  两人站的位置就在桌边,燕菲菲由黄衫长袖里探出赛雪欺霜的一对玉手,一只纤手支在楚江南宽阔的胸膛,一只手为楚江南把盏斟酒。
  看着她秀发乌闪黑亮,香气四溢,楚江南轻轻一嗅,真是人美体香啊!
  燕菲菲捧起满斟的酒杯,纤纤玉手稳如磐石,娇声道:“菲菲先喝一半,余下的一半可是公子的。”
  一手举杯,另一手以广袖掩着,以一个优美无比的姿态,提杯而饮,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楚江南眼神一凝,见她没有拿杯的手在袖内微有动作,还不心里雪亮,知道她肯定在搞小动作,应该是趁喝酒的时候,把毒药放入酒里。
  广袖垂下,燕菲菲改以两手捧杯,送至楚江南唇边,眼光却垂了下去,不敢与楚江南对视。
  楚江南看着眼前剩下了半盏的美酒,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是否该当场揭破毒酒的玄虚呢?
  楚江南目光如炬,锐利如刀,细察燕菲菲送至唇边的半杯美酒,却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状。
  除非是液体,否则楚江南不信古代有药末可以不经搅拌而遇酒溶解。
  虽然古时代油灯掩映的暗光下,根本难以看清楚酒内的玄虚,但那只是对于一般人而言,对于高手,这点破绽,足以致命。
  楚江南哈哈一笑,一手取过毒酒,另一手挽着燕菲菲动人的小蛮腰,笑道:“为了公平起见,菲菲小姐须再喝一口,才算是喝了半杯。”
  背着蔡知勤,当着莫谈二人和孤竹的面,就要强灌燕菲菲一口酒。
  燕菲菲立时花容失色,用力仰身避了开去,惊呼道:“楚公子怎可如此野蛮哩!”
  楚江南趁机松开搂着她腰肢的手,燕菲菲用力过度,娇躯立时撞到身边的桌子。
  燕菲菲坐直娇躯,娇喘吁吁,纤手按在自己高耸挺的酥.胸,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惊魂甫定,骇得说不出话来。
  楚江南邪笑一声,手中酒杯“噼啦”碎成粉末,温热的酒液顺着手掌手指滴落,同时他大手一揽,温香软玉抱满怀。
  “啊……”
  燕菲菲张口欲呼,她知道这次楚江南可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楚江南伸手在燕菲菲在颈间,纤腰猛然发力,着妖娆妩媚的蛇蝎美人身上白狐裘和柳衫黄裙四分五裂,衣襟敞开,两只被红色肚兜束缚的玉兔立时呼之欲出。
  由于燕菲菲正面对着楚江南,蔡知勤和莫谈二人并未窥得春.色,只能望到燕菲菲的粉肩玉背,孤竹由于是站在莫意闲身后,小半个白花花的肉球映入他瞳中。
  肉感十足,真是货真价实的尤.物,胸前宝贝大连肚兜都快遮不住了,在屋里众人都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之际,楚江南不顾还有旁人在侧,脑袋整个埋在燕菲菲高耸的前胸。
  隔着红色肚兜,楚江南张口含着一颗凸起,同时右手五指张到极限,抓住另一颗的肉球,用力揉搓起来。
  燕菲菲娇躯一颤,回神之际瞬时大骇尖叫,气运纤臂,右掌并指成刀,朝着楚江南的颈项斩去。
  蛇蝎美人,致命一击,颈裂气断,魂归黄泉。
  燕菲菲檀口突然“嗯嘤”一声,胸口一疼,五道诡密奇异,忽冷湖热的真力瞬间涌遍全身,聚于丹田,她全身力气顿失,竟是被楚江南封了内劲。
  谈应手终于忍不住了,身形弓起,气运双脚,比别人大得多的手掌已经握成拳头,不容人轻视的力量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楚江南恰在这时抬起头来,微眯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剑:“你考虑清楚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打断了谈应手凝聚的气势。
  与此同时,楚江南身上猛地散发出澎湃的杀气,屋中众人心中顿时一凛,眼前这位可不是善茬,他们似乎都能闻到空气散发的淡淡血腥味,如此暴虐嗜杀的气息,没有经过多年的杀戮是无法形成的。
  莫意闲和孤竹可以置身事外,可是楚江南正大肆调戏亵玩的女子是自己的禁脔,谈应手只能硬着头皮强撑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刚才还凛冽纵横的杀气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楚江南嘴角那抹邪笑定格在这一刻,凑唇舔舐着燕菲菲的耳垂,情人耳语般柔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被杀之。”
  第398章以一敌二
  楚江南托起燕菲菲的下颌抚摸着她雪白嫩.滑的肌.肤,轻佻地低头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此刻她脆弱的模样,左手探入她身上仅余的红色肚兜里,把玩两座高耸的玉山。
  燕菲菲受制于楚江南,这点大家都看得出来,可是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燕菲菲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春.情勃发,春.心荡漾。
  娇喘吁吁,媚态惊人,燕菲菲被楚江南五道异种天魔真气封闭穴位,跳动了情.欲,楚江南脸上荡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对眼前这个.娃荡.妇他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类的想法,狠狠地撕掉她仅有的遮羞之物。
  绿帽子的由来大约是从元朝开始的,当时的蒙古是没有娼妓的,化外之人,想要就要,大草原上的男女只要愿意,马上就会天当被子地当床。
  等到挥军南下进了中原,就很是看不惯号称礼仪之邦的中原人开设的妓院了。
  于是元朝统治者规定妓.女都着紫衫,在妓院里做工的男人戴绿头巾,以示与正常人的区别。
  延续至今,就诞生了中国男人最怕的一顶帽子:绿帽子。
  中国男人怕这顶帽子怕到了发疯的地步,所谓中国男人最不可忍的两件大事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这种惧怕延伸到女人身上,就是生死是小,失节是大,别以为只有中国的女人被贞节牌坊给束缚住了,事实上同时被束缚着的还有中国男人。
  妻子没了名节,就意味着丈夫有了绿帽子,于是一幕幕刀光剑影就围绕着这顶绿帽子展开了。
  上至官庭,下至平民百姓,多少人为了这顶绿帽子大打出手,血流成河。
  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看来今天也不会例外。
  面对这种只要是男人就不能容忍的终极侮辱,谈应手对楚江南的恨意那是倾尽三江之水也无法浇灭,非欲杀之而甘心。
  大战一触即发。
  这将会是一场从未在武林史上出现过的硬仗,自五百年前,由当代黑道泰斗玄佛,创出“黑榜”后,从没有两个黑榜高手联手对付另一个,何况他们的对手还只是一位年轻人。
  这绝不“公平”但看来已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这毫无先例的一战。
  因为能阻止此战发生的庞斑,浪翻云,虚若无亦或历若海这种级数的超级高手,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谈应手深呼吸了口气,厚背又弓了起来,头发无风狂动,衣衫一下一下鼓动着。
  自四十年前他以自创的“玄气大法”先后击杀白道九名威名赫赫的好手后,直至今天,想报仇的人都一一死在他手下。
  在黑榜里,从没有人像他之残忍好杀,树敌之多,而今天他却被一个后生彻彻底底的“羞辱”了。
  身形毫不逍遥的逍遥门主莫意闲,一把尺许长的折扇不着痕迹地从他袖口滑出,落在他的胖手里。
  楚江南这十五年来,唯一一个值得他动扇的对手,而面对楚江南,莫意闲已经不是第一次施展使他晋身于白道惊惧,黑道景仰的“黑榜”的“一扇十三摇”了。
  亮出逍遥扇,但是莫意闲的心内却丝毫没有逍遥的感觉,因为他已经败过一次,而且上次和楚江南交手时受的内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未能痊愈。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两人出手在即,楚江南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山雨欲来,杀气漫天的危机。
  楚江南好整以暇地打量燕菲菲那迷人的胴.体:只见她圆润的脸蛋上,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亮如点漆的杏眼泛着动人的秋波,红润的樱桃小口。
  一身又白又嫩的冰肌雪肤,腻滑光洁;曲线优美的身材,浮凹毕现;身材,肉感十足;高耸的玉.峰,峰顶两颗鲜红色的殷红,玉.峰之间形成一道深深的峡谷,下面是一漫平川的光滑柔软的小腹。迷人的盈盈细腰,充满了女性的魅力,性.感十足;浑圆修长的美腿,柔嫩,粉妆玉琢;双腿紧闭处的神秘地带,芳草萋萋,蓬松微卷,让人忍不住生出寻幽探秘一番的兴(性)致。
  楚江南的唇慢慢地从燕菲菲光润的额头,吻向她的双颊,然后是修长,雪白似凝玉的颈项,最后停留在她胸前高耸的肉.峰上。
  楚江南张嘴将她胸前一颗鲜美似樱桃的含进嘴里,燕菲菲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谁都看得出,这个时候是楚江南最大意疏忽的时候,谈应手体表淡青色玄气迸发,纵身扑来,喝道:“莫老弟,动手。”
  生死之战又不是比武竞技,哪里有出声提醒对方的道理?所以对于那些脑残人士总爱在出手时口头禅般来上一句“看剑”的做法,楚江南一直不能理解。
  谈应手明明可以独立迎战楚江南的,可是他却出声叫上了莫意闲,这说明他已经“怯”了。
  高手较伎,气势信心尤为重要,谈应手的表现,无疑证明他没有独立战胜楚江南的信心,他已经“输”了。
  谈应手和莫意闲两人一左一右疾扑上来,他们狼狈为奸已久,练就一手合击之术,在江湖上鲜有敌手。
  楚江南虽然明着调戏亵玩怀中美女,可是注意力却一直都放在莫意闲和谈应手的身上。
  在两人出手的瞬间,楚江南陡然清啸一声,单手揽着燕菲菲被封了丹田,无法聚气的燕菲菲那柔若无骨的雪腻胴.体,背上紧紧缠裹着井中月的白布寸寸碎裂,“锵”地一声,井中月出鞘,跃入手中,黄芒大盛,龙吟虎啸,挡住莫谈二人的偷袭。
  莫谈二人退后一步,直觉楚江南刀上内力雄浑无比,刀法之精妙更是匪夷所思。
  莫意闲伤势未愈,加之留了后手,没尽全力,知道楚江南厉害,虽被击退,心里却是没有多大想法。
  楚江南反击之力大部分力道被谈应手生生受去,谈应手不虞数月之别,楚江南竟精进如斯,刚一交手,已经吃了小亏。
  莫意闲和谈应手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揉身复上,一扇双掌如风雨般打至。
  楚江南滑步游走,飘飘如踏波而行、手中井中月时而井中八法,时而天马行空,随性挥刀,闪闪烁烁,从扇影与掌影中透击而入,招招俱是二人周身三十六处死穴。
  孤竹在旁亦是悬心在喉,手指扣着几发暗器上,却不敢发出,惟恐误伤了自家主子和谈应手。
  心中暗悔多事,不该怂恿莫意闲出庄乱逛,以致遇此恶敌。
  其实,这事情哪里怪得了孤竹,莫意闲自被楚江南打伤败退,失了逍遥八姬,脾气日益古怪,喜怒无常,动辄杀人。
  逍遥山庄,短短时日,前前后后死在他手中的下人女婢已经有十数人之多,孤竹也是为了舒缓莫意闲的暴戾情绪,这才四下打探消息,终于得知‘小花溪’怜秀秀艳名,遂报了上去。
  听闻怜秀秀国色天香,莫意闲哪里静得下心来养伤,邀了“狐朋狗友”谈应手,一起前往小花溪欲见怜秀秀似乎如传言般美丽不可方物,谁知遇见了楚江南这个煞星。
  楚江南清啸连声,剑发如电,谈应手拼死猛攻,但是面对内力日益精进的楚江南,无奈每一招都只使至中途,便被楚江南雷霆般一击,迫得变攻为守。
  但这二人一生浸于扇法和掌法,端的是精妙纯熟,二人又配合默契,虽然莫意闲阳奉阴违,有些出功不出力的味道,但是一人遇险,另一人登即攻上,迫得楚江南还刀自保,楚江南欲伤此二人,却也甚难。
  高手之争,命悬一线。
  楚江南也不敢大意,全力催运天魔气,手中生出一股柔力,将怀中赤身裸.体的媚艳娇娃送到蔡知勤面前。
  三人说话间已经动上了手,蔡知勤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暗恨自己最初就不该随楚江南一道前来的。
  现在楚江南又将一个烫手的山芋送到他的面前,面对被封闭了学位,失了气力,即将摔倒的燕菲菲,他是扶还是不扶?
  蔡知勤若是不出手,燕菲菲肯定跌倒,楚江南将燕菲菲“送”到自己面前,当然不是要他袖手旁观的。
  可他若是这么一伸手,燕菲菲未着寸缕,岂不是被他占了大便宜?虽然燕菲菲艳名远播,可若谁真吃了她的豆腐,那就等着面对黑榜高手的怒火吧!不管最后胜的是楚江南还是谈应手,最后胜利的一方肯定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蔡知勤这才知道什么是左右为难,好在他也是机敏之人,也见识过黑道上的刀光血影,大风大浪,瞬间扯下自己的外套,双手一展,罩住燕菲菲光腻动人的赤.裸胴.体,接着才伸手将她即将跌倒的娇躯稳稳接住。
  电光火石之间,屋中三人以快打快,斗了五六十余招。
  莫意闲和谈应手越斗越是心惊,前者才被对手杀败,还算是有心理准备,可是谈应手原是指望二人合力顷刻间毙了楚江南,岂料战至百招,不单没有得手,反迭遇险境,手上招数总是不得使全,许多精微玄妙的变化竟施展不出,弄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几乎气炸了肺。
  楚江南也暗忖这二人功力之纯,艺业之精,自己若非研习《天魔神功》这得天独厚的绝世武学,在这二人合击之下,必大居劣势不可。
  手中井中月疾斩,厉劈,狠砍,凶扫,刀刀劲力十足,威不可挡。
  楚江南与家中诸位娇妻对练武艺时,惟恐误伤,只使出两三成内力,许多幽微玄奥之处不得尽数发挥,莫谈二人实是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中的二流高手,在二人的精妙招数逼迫下,楚江南应招化招,不自觉中创出许多新招数来,才领悟到井中八法最深奥之秘旨。
  当下三人倏进倏退,闪展腾挪直如一团影子,只楚江南井中月上黄芒愈来愈盛,雷声滚滚,风如松涛,激得屋中饰物纷纷碎裂。
  第399章玄功败敌
  盏茶工夫,双方已拆至两百余招,这或许是楚江南习武有成之后,头一遭和人生死相搏如此长的时间,也是第一次被人挡至两百招外,当然他战而不胜的浪翻云不算。
  楚江南对《天魔神功》的修练心法虽有领悟,但尚未融会贯通,跳出樊笼,臻至大成,还受刀法招式的束缚。
  莫意闲和谈应手这等强敌联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浪翻云两年后能够独立杀败二人,那绝对是实力达到了对方完全无法企及的高度。
  莫意闲和谈应手二人功力虽精,内力浑厚悠长,可是交战至两百招,二人还是俱感疲累,气息不匀,手上招式也慢了下来。
  楚江南却是愈战愈勇,天魔神功生出的天魔真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
  若论单打独斗,楚江南有信科心拿下对手,即使杀不死,但杀退却不是难事。
  莫意闲和谈应手怎么说也是雄居黑榜十大高手宝座的厉害人物,两人合力,楚江南要想拿下他们,即使莫意闲有伤在身,也是痴人说梦。
  只是因为之前一些阴差阳错,导致莫谈二人在他手里没占着便宜,在气势上压了两人一头,这才有现在这般两大黑榜高手联手,仍然是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
  可是,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却是完全变了样,蔡知勤虽然扶着燕菲菲柔若无骨的腻滑胴.体,骚香阵阵,可是他却是脸色苍白,满身冷汗。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个时候还留在房间里,不是笨蛋就是笨蛋加,蔡知勤能够管理偌大一个帮派,当然不是傻鸟,他不着痕迹地往外慢慢退去,直到身体退出房门,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莫意闲一身功夫,倒有大半是在扇上,楚江南和莫意闲交手过几次,对他的了解“远”在谈应手之上,而且心知他有伤在身。
  剑眉一挑,计上心头;冰炎二劲,涌遍全身。
  一层淡金色的璀璨光芒在楚江南下隐隐浮出,仿佛他身体流淌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金色的水银,天魔金身号称天底下最厉害的防御玄功妙法,比之江湖上“铜头铁臂”“金钟罩”“铁布衫”等护身功法强过十数百倍,只有修习《易筋经》和《洗髓经》的少林高僧练至达摩金身之境方可堪比。
  再斗十数招,莫意闲寻了楚江南刀法中一个破绽,一扇打在楚江南腰间。
  莫意闲不喜反惊,逍遥扇打击之处,一道金色光芒亮起,竟然生出一股巨大的相抗力道。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生生受了黑榜高手猛力一击,楚江南仍被伤了五脏六腑,受创颇重。
  时机稍纵即逝,楚江南抓住时机,使出《九阴真经》所载玄功“鬼狱阴风吼”此功属音波功,以音伤人,以音索魂,亦可以音布罡气,其威力无比,使人不攻自退,不寒而栗。
  楚江南手中井中月黄芒璀璨如月,一刀出,天变色。
  顷刻之间,莫意闲手臂中刀,逍遥扇惨叫一声,“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谈应手没想到情势会突然发生如此大转变,眼见莫意闲受伤,两人现在是唇寒齿亡的关系,顾不得其他,拼死抢上,双掌向楚江南背上“大椎”“灵台”两穴点下。
  楚江南蓦地再施《九阴真经》中的玄功,“横空挪移”的换位大术,鬼魅般飘退出来。
  谈应手哪料有此骤变,为救莫意闲,他已是全力以赴,惟恐出招不速,用力不重,此际欲收招哪来得及。
  尽管谈应手已经立刻收回了近七成力道,但双掌仍然一砸在莫意闲胸口,一击在他小腹。
  莫意闲手臂中刀,左掌立运玄劲,疾轰出来,拳影翻飞,力重如山,逼得楚江南撤刀退。
  莫谈二人均是落入了楚江南套中,莫意闲身中两掌,而他凶戾的一拳也正面砸向谈应手。
  谈应手抽身疾闪,奈何速度委实过快,躲闪不及,被莫意闲恰拍中谈应手肩膀,打得他身子倒飞出来,恰好摔在孤竹脚下。
  孤竹唬了一跳,急忙护在谈应手身前,摆出战斗架势,可要他真个加入战圈,和楚江南拼命,却是不敢。
  莫意闲皮虽不糙,肉却厚实,虽然受了谈应手两掌,可是由于对方收了大部分内力,他只是接着喷出一口鲜血,就化去了身上大半伤势。
  面对仍有战力的莫意闲,楚江南无暇细顾委顿倒地,孤竹护持的谈应手。
  楚江南高举井中月,一招最为简单不过的力劈华山,声声龙吟高亢,注定小花溪今夜无人睡眠。
  井中月朝着莫意闲头顶疾斩,同时楚江南五指如电,一爪攻出,却是使出了数百年前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九阴白骨爪”莫意闲分别中了楚江南一刀,谈应手两掌,又见误伤谈应手,早已心乱如麻,哪里还能闪避,被楚江南一记九阴白骨爪扣住手腕。
  天魔真气透骨直入,半条胳膊忽冷忽热,须臾间已失了感觉,接着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自丹田升起,莫意闲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尽然源源不断的从被楚江南扣住的手臂流逝,而且越来越快,无止无尽。
  更为令人亡魂皆冒的是,莫意闲一身肥肉,尽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异常恐怖。
  莫意闲一身赘肉,别人也许没发现什么,但是他自己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以一种堪称恐怖的速度消瘦干瘪下去。
  怒喝一声,狂力爆发,生死存亡之际莫意闲当机立断,挥拳朝着楚江南胸口打去,尽是使的同归于尽的招数。
  楚江南当然不愿意和他黄泉为伴,即使知道对方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逼退自己而已,但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凶名卓著的黑帮强人。
  不想过度逼迫刺激对方,楚江南松开了扣住莫意闲手腕的手,吞噬对方血肉的《天魔四噬》之“天魔噬肉”也自然失了承受者。
  一口热血涌上喉间,持刀而立的楚江南强行咽下,满腔血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谈应手挣起身来,莫意闲惊魂未定,孤竹看着魔神般不可战胜的楚江南,心中生出一种不可战胜的颓废感觉。
  还打不打?这是双方都在考虑的一个问题。
  楚江南强势出场,上次收拾了莫意闲,说实话他也生出了一丝骄纵之心,今日对战黑榜双雄,结局却落得两败俱伤。
  虽然外面来看,楚江南即便不是大胜,也只是吃了小亏,可是真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在刚才的搏杀中,楚江南施展诸般绝学,耗力甚巨,身上看似无伤无害,其实五脏六腑均受了极大的负荷,莫谈二人若是拼死相搏,谁胜谁负,熟不可知。
  即便胜了,楚江南也绝对只剩半条命,蔡知勤也不是善茬,他怎敢把这样的自己,面对对方。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楚兄弟当真是天纵奇才,翌日名扬天下,自不待言。”
  莫意闲毕竟不是第一次败在楚江南手上,不似谈应手这般,拉不下脸上同对方说话。
  既然对方服软,楚江南也就借坡下驴,但是刚才和现在的态度不易转变过快过大,必须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否则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莫老哥,我们的梁子上次已然揭过,不过……有的人却似乎还欠我东溟派些什么……”
  谈应手曾突袭东溟派,杀伤东溟剑士无数,楚江南的话并没有错。
  话音刚落,楚江南的目光骤寒,杀气勃发,暴虐的气息突然铺天盖地压迫得屋里众人喘不过气来。
  楚江南的霸道也把谈应手黑道巨枭骨子里的倔强和血性猛然激发出来。
  莫意闲默不做声,谈应手闷哼一声,同样不说话,狂运内力,身上锦衣无风自动,毫不避让地和楚江南释放的杀气硬扛。
  “就你勉强身居黑榜尾席这点微末本事,也敢在本少爷面前卖弄?”
  楚江南咧嘴一笑,衬着嘴角那抹凝固的鲜血,狰狞恐怖。
  目光中的寒意却更重,狂孽的杀气,避过莫意闲,朝着谈应手再也没有半分收敛,统统释放出来。
  伫足房间外的蔡知勤身体一滞,他用充满恐惧的眼神不能置信看着楚江南,莫意闲和谈应手三人,谈应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片刻之后,等他回过神来,扶着燕菲菲,惊吓般仓皇逃离。
  嘴唇因为太过用力而咬得发白,谈应手现在地脸色很难看,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发尖滴嗒滴嗒砸在地面。
  恐怖的杀气无孔不入,谈应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狂风暴雨之中航行的小舢板,飘摇不定,随时可能散架。
  莫意闲和谈应手两人都是黑榜级的高手,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够将杀气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尤其更为怪异的是,楚江南将杀气和两种迥然相异的古怪内劲揉和在一起,两种无形无质的组合,得到的效果却远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这样恐怖的杀气,莫意闲和谈应手见过一次,那是一年前,同样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的“毒手”乾罗身上。
  莫意闲和谈应手和乾罗本没甚交情,记得当时,乾罗相邀两人一起进攻怒蛟岛,可是莫谈两人贪婪成性,知道就算攻下了怒蛟岛,他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加之两人又“逍遥”惯了,不愿受制于人,最后不欢而散,翻脸动手。
  乾罗当时展现的恐怖实力,现在想来,也让他们胆寒心惊,只是当时乾罗为保留实力对付怒蛟岛的浪翻云,这才没有和莫谈两人生死相搏。
  时间一点点过去,莫意闲夹在两人中间,感觉颇为狼狈,谈应手和楚江南身上的气势虽然不断拔升,却都没有动手。
  莫意闲悄然给谈应手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意气用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要和对方死磕。

  有心旁骛,气势自然就弱了,谈应手深吸口气,狠声道:“今日之辱,他日谈某自当百倍奉还。”
  言罢,谈应手身形一晃,撞破窗户,穿窗而出。
  第400章天魔极乐
  戏演到这里就差不多就,楚江南感觉自己似乎就要油尽灯枯了,这还是他习武以来,第一次有内力将要用尽的感觉。
  楚江南深吸口气,暗自收了天魔场,若不是凭着妙用无方的天魔场,他也没法将杀气凝聚,使莫意闲和谈应手这两位黑榜级高手生出不能相抗的心理错觉。
  楚江南身上金色光芒暴涨,眼中神光吞吐不定,同时声音淡淡道:“莫门主非是要留下来讨杯水酒喝不成?”
  莫意闲见谈应手已经不顾而去,知道自己一个人决计讨不了好,遂强笑道:“楚兄客气了,我就不叨扰了。”
  话音刚落,莫意闲和替他拾起逍遥扇的孤竹不再多看楚江南一眼,两人神色惶恐的匆匆而去。
  察觉莫意闲真的离开了之后头,楚江南感觉身子一阵发软,再也压不下伤势,“噗”地一口,喷出一口鲜血。
  用袖口擦拭了嘴角血迹,楚江南还刀入鞘,强打精神,独坐屋中。
  片刻之后,不出楚江南意料,蔡知勤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两位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被楚江南天魔气封闭了穴道,周身软绵无力的燕菲菲。
  “今日蔡某委实大开眼界,没想到楚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惊人武艺,独斗莫意闲和谈应手两位黑榜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蔡知勤语气真诚,甚至给人感觉有些有些低声下气。
  这一点也不奇怪,面对能够独力击退两位黑榜高手的人,恭谨恭敬些,没人笑话他。
  “蔡老板客气了。”
  楚江南锐目如刀,在蔡知勤身上一扫而过,后者由头至脚生出一股冰凉感觉,“菲菲小姐身子不适,就由我照顾吧!”
  蔡知勤身体一颤,不敢违逆楚江南,急忙让两女侍女将燕菲菲放到屋中秀榻上面,急急忙忙告辞而去。
  软绵锦秀软榻之上,娇艳美女玉.体横成,微弱跳跃的烛火,在她俏脸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一双妩媚凤目灵眸,轻轻合成了两条淡淡墨线;那架挺直的鼻梁下,微微闪动着两个模糊的黑点;半闭的丹唇间着上了一缕醒目的洁白;而镶嵌着这一切的正是那张形如满月的润泽的脸。
  已然重新披上的锦缎帛衣下,微微露出香肩,露出微凹的锁骨和刀削似的香肩。
  束发的带子早就散开,瀑布般的云丝衬托出绝美的容颜,发间馥郁的芳香渗入鼻中,楚江南觉得五脏六腑火辣辣的感觉似乎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充盈着一股惬意爽透之感,于是他邪气地笑了。
  乌发覆面,纤指枕腮,千般娇媚,万种风情。
  终于到了摘采甜美果实的时候了,楚江南邪邪一笑,坐在床边,扶着燕菲菲的身子倚靠在自己怀中。
  伸手一点,燕菲菲自昏睡中幽幽醒来,慎然一栗地张开秀目,正对上一双透着赤.裸裸欲.望的黑色魔瞳。
  楚江南大手一紧,将她柔若无骨的娇躯紧紧箍住,燕菲菲拼命想要挣脱楚江南的怀抱,双手却被他反剪。
  楚江南双目邪光凛然,盯住她一字一句道:“谈应手已经弃你而去,你还是乖乖做我的女人吧!”
  简单的一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乎认命了,似乎绝望了,燕菲菲不再挣扎,楚江南轻轻一扯,帛衣腰带松解,衣襟敞开,随之被他随手掷出,飘落在地。
  在屋中数盏灯焰的照射下,燕菲菲的肌粉肤嫩,就像是天上飘荡的白云,失去保护的双.峰丝毫没有丝毫下垂,骄傲地耸立着。
  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的楚江南紧接着将视线又移向了她的下.身,燕菲菲觉察到他目光的下移,旋即说她有些羞涩,还不如说是别有用心,欲拒还迎的用纤纤如玉小手遮住两腿间的神秘。
  楚江南毫不掩饰地用欣赏和情.欲亢然的目光打量燕菲菲,他感觉自己仿佛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都燥热,极其需要她。
  立刻将心中想法付诸行动的楚江南手臂发力,紧紧搂着燕菲菲的身子,使她难以挣脱,然后将自己的嘴唇与她的嘴唇贴在一起,强行舌头伸进她双齿紧咬的口中。
  燕菲菲微微挣拒,但在楚江南催情鼓欲异种天魔气的影响下,失了内力的身体很快力尽全身,瘫软下来。
  楚江南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腰,她光裸着的双手围到他的脖子,他们的嘴唇热烈急切地碰到一起。
  渐渐得,燕菲菲已然意乱情迷,全情投入进这场男女之战的交锋战役。
  燕菲菲舌技出众,进退推拿,吞吐自如,娇喘吁吁,呻.吟阵阵。
  楚江南的手抚到了她胸前,他能感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手上的力量也在逐渐地加大,当楚江南的手伸到燕菲菲的美腿之间时,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粗鲁放肆起来。
  直到几乎窒息,楚江南才松开对方微微红肿的双.唇,他目转睛地看着燕菲菲的裸.体,身体柔软丰润,曲线精致,胸.部和突出,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生孩子就应该找这种女人。
  脱.上多余的束缚,楚江南猛地把燕菲菲的娇躯压在身下,猛地抬起她的双腿,并向左右使劲地分开。
  楚江南翻云覆雨的经验异常丰富,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温柔的时候,现在他需要的只是征服。
  燕菲菲的身体在天魔气和楚江南高明调情手法的影响下,渐渐难以忍受般地扭动起来,同时也领略到了一种轻飘飘的快乐。
  楚江南发觉燕菲菲的绷直了,全身在一种急迫的等待中颤抖着,就差主动开口求欢了。
  眼中幽光一闪而逝,楚江南已一种匪夷所思的巨大冲击力深深进入燕菲菲饥渴难耐的身体,填补她身心的双重空虚……
  楚江南把身下的女人调弄得眼飞色舞不知所措,她的双手扳在他的臂膀上,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肌肉里,无力地摇憾着,一张粉脸由于急切而变得绯红,就像是落霞笼罩了一样。
  与此同时,一段玄奥心诀自心间浮起,一股天魔气由丹田盘旋升起,从两人的结合处,进入燕菲菲的身体。
  燕菲菲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但是楚江南并不是单纯为了享受她的身体,毕竟还有一个不管是才情,风情,秀色,身材都在燕菲菲之上的怜秀秀还在闺房中等着自己,如果只是为了身心欢愉,楚江南怎么选也不会先选她。
  既然你的男人伤了自己,那就用你的身体作为补偿,楚江南默运天魔极乐心法,天魔气如臂使指,在燕菲菲体内灵动游走。
  所谓“采花大道”即阴阳之道,即男女之道,男女之乐,在于阴阳和合,两情相悦,合则情欢体畅,离则情忧心伤。
  楚江南没有学过什么高明正统的双修之法,他其实练的就是采补之术,也就是为正道人士所不齿的借男女结合之时盗取真阳真阴,强壮自身的功法,其中法门技巧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儒家《房中术》道家《玉女心经》皆讲求阴阳相合,龙虎交济。《御女功》《黄帝经》都有采补味道,其它功法不一而足,损人利已。
  家中众美女子,因为后者习练过楚江南传授的心法口诀,他们的本质是相互采补,互助互益,若是单方面施展,就会出现和陈芳欢好时同样的情况,功力被盗取损耗尽失。
  那时楚江南的《天魔神功》才刚开始修练,自然有诸多不足之处,随然他对《天魔策》的参悟日益精深,现在随然是第一次施展“天魔极乐”可是由于他床战经验丰富,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问题。
  随着楚江南使出“天魔极乐”燕菲菲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熔岩在凝聚、在积蓄、在寻找凝聚喷发的力量。
  燕菲菲把双腿紧缠在楚江南柔韧的腰间,楚江南清楚地感觉到燕菲菲已到了紧要的关头,天魔气游走如灵蛇,流淌着、奔窜着、旋转着,一阵密集的痉.挛紧束,炽热的液体如泉般地涌冒……
  楚江南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真阴涌入身体,畅快游动,滋润自己受损的五脏六腑。
  下乘采补之道,虽.技糜巧,勾人.思欲潮,使之受尽剌激,强而采之,虽夺其精华,但损人利己。
  与一般采补之术不同,“天魔极乐”另辟蹊径,讲求的是先采其心,方夺其身。心神被夺,情.欲如一,自如飞蛾扑火,任你予采予夺。
  阴中之阳,阳中之阴,采补阴阳,终其根本,乃是夺天地之灵根,达天人造化之功。人之精华,非只气血体液,而是随体流泄的那一点点生机。父母视子女为其沿续,更非只因血脉,实是其生机再续,魂之分体。
  在旷世魔功“天魔极乐”的作用下,燕菲菲摇曳着臻首,秀发飞舞,檀口娇喘,瑶鼻呻.吟。
  终于,楚江南把她带上了快乐的顶峰,燕菲菲整个身子紧紧地依附着他,好像就要嵌入到他的身体里面。
  下乘之技,虽体位变化,但始终一处相合,而相合之处,不外乎深浅、角度、快慢、轻重,如是皆视其具体环境,进程而定,更非按步就班。
  如果只顾计算已经几深几浅,抽挺几次,心神一乱,还有何情趣可言,又如房中术有云,视已如金石,女如瓦石,心神静定,爱精惜元,绝非大道。
  阴接阳合,天地自然,体合神交,生机勃勃。生机一起,滋滋而长,又如何颓萎早泄。
  至于夺心之法,全在真、迷二字。
  天魔极乐心法有云:“真情流露,以真迷情,魂魄在明,神魂交往,迷离其魄,恍若仙境,百花齐放,吐蕊流精,生生不息。”
  楚江南深吸一口气,感觉大量元气从对方体内涌入自己身体,燕菲菲的脸由于快乐而五官强烈地扭曲着,一声凄厉的叫嚷绵绵不绝地从她的胸腔里发了出来。
  燕菲菲泄身不断,她也不知那来的能量,一股股地没完没了,直至整个人快要虚脱了一般。
  第401章佳人倾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江南轻轻睁开眼睛,瞳孔幽深处,一点幽茫一闪而逝。
  身上的伤估计好了七八成,身体舒服了许多,虽然没有恢复巅峰实力,不过“天魔极乐”的效果似乎比楚江南想象中要好很多,燕菲菲不同寻常女子,身怀武艺,阴精充沛,采补起来当然是大有裨益。
  看着床上未着寸缕的艳丽妇人,白净细腻的身子,胸前一对玉.峰高高地挺起,胸口一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与一条深深的幽壑,早从含苞欲放过度到如今彻底怒放的花蕊儿骄傲地挺立。
  男人对于女人的灵与肉,后者的诱.惑力无疑要更大一些。
  楚江南眼神慢慢转冷,床上的睡美人仿佛是一件没有生命力的冰雕玉刻。
  杀还是不杀?看着燕菲菲连像续高.潮泄.身后,挂着甜蜜笑容睡去的安详脸庞,楚江南犹豫着,轻轻抬起右手,五指成爪,关节噼啪脆响。
  楚江南最终还是没有能狠手,轻轻拉开锦被盖住赤.裸艳妇光润的胴.体,若是他能很下手杀了对方,刚才也不会在最后关头,不守精关,欲.望爆发,而是把燕菲菲全身功力尽数吸走,成为废人。
  “自己这怜香惜玉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楚江南自嘲一笑,轻轻穿好衣服,不管对方能不能听见,自言自语道:“被我吸去的七成功力三个月内自会慢慢恢复,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楚江南携了井中月,最后看了一眼,秀榻之上疲极而眠,沉沉睡去的妖丽妇人,转身离开。
  乌云漫天,寒风呼啸,楚江南凭着记忆来到怜秀秀的厢房。
  “嗯,不知秀秀晚上一个人睡觉冷不冷?嘿嘿……”
  楚江南眼神中荡漾着浓浓欲意,喃喃自语,轻轻推门进屋,却见一抹窈窕背影,心头一诧,先前不是已经睡下了么!她怎么又起来了?
  楚江南进屋,关门无声,只见一个纤细娇弱的白衫女子背向自己,如云似墨的长发直垂腰间,映出纤腰如柳,就像是一朵冷清忧伤的白玉莲,在幽水中默默开放,让人不能不怜。
  “秀秀,天寒露重,小心不要着凉了。”
  楚江南取过一件披风轻轻披在秀秀身上,温暖的大手轻抚她刀削似的粉肩。
  怜秀秀心中只觉得一阵温暖,眸中有盈盈泪光,盈盈转身,靠入楚江南怀中,道了一声:“楚郎……”
  之后便说不下去。
  刚才楚江南离开之后,怜秀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似乎一颗心也随着他离开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今日见了这冤家,自己的心湖再不平静,就仿佛中了魔障,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这种感觉和滋味实在是难受。
  楚江南搂着怜秀秀婀娜纤细的身子不舍得放开,轻轻抚摩她顺长的秀发,一时也不言语。
  良久之后,秀秀才抬起臻首,她双颊娇红,桃腮带晕,鼓足了勇气道:“楚郎,你答应秀秀……以后不要离开我……”
  楚江南神情微微一荡,低头瞧了她倾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泪珠,又怎么舍得拒绝,轻轻点了点头,急着低下头在她长长地睫毛上亲吻了一下。
  怜秀秀清纯得如同澄静的湖水,怎经得住楚江南的?见楚江南点头,心花怒放,又羞又喜,“嘤咛”一声,檀口幽幽,吐气如兰。
  楚江南闻着她处子身体所散发的淡淡幽香,其青春地胴.体,充满诱.惑和震撼力。她丰.腴地身段,晶莹洁.白的冰肌雪肤,美妙动人地胸.脯……都和自己紧紧相贴,一时之间,让楚江南血脉贲张。
  怜秀秀望见楚江南灼热的眼神,心中“砰砰”乱跳,犹如怯雨羞云一般,一双美眸含怯带怯地望着楚江南,美目流盼,桃腮带晕,似乎又是有所期盼,似乎又是十分害怕,神态甚是羞怩。
  楚江南搂着如玉佳人,看着她那皙白绯红的俏脸因为喜悦和羞怯,泛出细小晶莹的汗珠,楚江南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他可以看到秀秀那长长的睫毛,那柔软淡淡的嘴唇,还有那垂到他手上,散发着幽香的发丝。
  “楚郎,吻我……”
  怜秀秀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眼睛就像一轮弯月一般,充满了盈然的春意。
  淡淡幽香之中,楚江南只觉心神皆醉,心动之下情不自禁低下头去,燃烧起一种原始的欲.望。
  嘴唇接触到怜秀秀,楚江南大脑里面一瞬间好象失去了控制,几乎是一种本能,双手搂住她的臻首。
  楚江南的嘴唇亲到了怜秀秀的嘴唇上面,那柔顺的发丝,温暖的嘴唇,甜甜的丁香,清丽秀雅的俏脸,一切的一切,都让楚江南无比的迷醉,仿佛陷入了那无底的深渊,无法自拔……
  他们就这样紧紧拥吻着,楚江南把怜秀秀拥向了床边,一边亲吻着一边挪移着脚步,到了床边,楚江南把双手按住怜秀秀柔若无骨的消瘦香肩,让她慢慢坐到床沿上。
  怜秀秀纤细的双臂放在身后,支撑住自己的身子,瀑布似的长发遮盖住了美眸,香肩膀微微颤动,那浑圆修长的美腿线条分明,楚江南紧挨着她坐下,将手放在她膝盖上用力一分。
  怜秀秀的双腿扩展开了,楚江南开始沿着抚摸直至她的腹部,他的手很有力量,似乎能透过她的进入到她的腹内,她被迫挺直起身子。
  此时,楚江南的手开始触摸怜秀秀的前胸,手指不停地抓弄她的酥.胸,怜秀秀发出阵阵细微的喘息。
  情动如火,两个人翻倒在床榻之上,一具雄壮的身体和一具娇柔的躯体缠绵一起。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时间,在这一瞬间,也仿佛永远的静止了。
  也在这一刹那间,秀秀仿佛也变成了玉雕一般凝固了,美眸睁得大大,眸子里中不知道是惊慌、是陶醉、还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因素,总之是一脸不可思议,而楚江南抱着他的头,贪婪的嘴还在采摘她那除了自己,尚未有第二人,也永远不会有第二人采摘的处.女唇香。
  楚江南的嘴不断探索,寻找那吐气如兰的源泉,他感觉到胸口地娇躯心脏在急剧的跳动,他也感觉到了那一种难忘的柔弱无骨的躯体。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忽然感觉嘴上被何物一挡,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两根柔软白嫩如玉笋般的手指头档在他和怜秀秀的嘴之间。
  怜秀秀呼吸有些急促,挺俏的不断起伏,关切道:“楚郎,你……你受伤了?”
  楚江南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的感觉竟然如此敏锐,心中稍作镇定,搂着怜秀秀的手却是不放,柔声道:“刚才和人动手受了点内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只要我打坐片刻就好了。”
  怜秀秀眉头一皱,脸色骤然间变的严肃,忙从楚江南怀中挣拖,正色道:“楚郎,内伤可不是说笑,你快快运功打坐,免得伤了身子,落下病根。”
  “我身上的伤自己还能不知道,其实一点也不严重,秀秀是太过关心了。”
  楚江南心里一笑,见怜秀秀对自己如此关心,不由十分高兴,笑道:“多谢秀秀关心。我这一打坐吐呐。就不能在和你聊天说话了。至少需要一个时辰以上,你若觉得无聊。便先回去休息吧!”
  秀秀嫣然一笑:“不,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就算一天一夜,也无所谓。”
  面对自己倾心之人,怜秀秀心中暗想,只要能陪在你身边,纵然是十年、二十年、一辈子,自己也绝不会觉得无聊。
  楚江南见她执意不肯先行休息,也不勉强,当即在怜秀秀床榻之上盘腿坐下。
  红袖添香夜伴读,自己虽然不喜欢看书,但是打坐练功的时候,有怜秀秀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绝世妖娆在一旁陪伴,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啊!
  楚江南深吸口气,默运“素女玄心功”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接着改换行功路线,按照《天魔策》记载的最高深武学“天魔九变”缓缓的运行“天魔极乐”的功法,消化自燕菲菲体内吸收而来的内力,运行了七个小周天之后,内息全部回归到丹田。
  内息一转,在楚江南意识的控制下,冰炎二重劲开始沿着刚才天魔真气行进相反的方向运行起来,所过之处,通体舒泰。
  自己的内劲似乎到了一个瓶颈,“天魔九变”已经停留在“第二变”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感觉即将突破到“第三变”境界,可是仔细推敲起来,似乎又感觉遥遥无期。
  算了,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勤学苦练的人,享受高品质生活,追求绝世美女才是自己人生的最高目标,其余的都是浮云。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江南睁开眼睛,发现一双妙目正盈盈凝望着自己。
  “楚,楚郎……”
  怜秀秀轻唤一声,发现楚江南狡黠地朝着自己眨眼间,俏脸唰地整个红透,霞飞双颊,煞是可爱。
  楚江南轻轻将垂下臻首,娇羞不堪的怜秀秀搂在怀中,一来法式深吻,吻得怜秀秀美眸迷离,娇喘吁吁,脑海中一片空白,空空荡荡。
  楚江南喜孜孜地说道:“秀秀,这回我们可以一觉到天亮,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怜秀秀一听要睡到天亮,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突然有点怕怕的感觉,低声道:“楚郎,天色不早我,你……我,我……我们不要那样好吗?秀秀,秀秀怕……”
  “那样?秀秀,你说的那样是哪样?”
  楚江南一脸疑惑,装的很像,古代没有奥斯卡,不然影帝桂冠非他莫属。
  “就是……”
  怜秀秀就忙闭口,纤手捂着樱桃小嘴,旋又反应过来,粉拳轻轻砸向楚江南胸膛,“你坏,你坏死了……我打……打死你这个坏蛋……”
  楚江南高声呼疼,怜秀秀大惊,以为触碰到了他的伤处,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第402章纤手驭龙
  轻轻握着怜秀秀的粉拳,放在自己胸口,楚江南温柔笑道:“秀秀,秀秀,我没事,你的楚郎没事。”
  见楚江南没事,怜秀秀这才转慌乱为欢喜,虽然是天下第一才女,面对楚江南的调笑,却又大感吃不消,只得垂下臻首,怯声道:“原,原来你是这般坏哩……”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种话楚江南当然没有宣之于口,看着怜秀秀这般高傲气质的绝色才女,显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怎能不让人份外怜惜。
  楚江南看着怜秀秀那怯怯地样子,心下怜惜,知道她虽然惊才绝艳,但是从未经历过男欢女爱这种事情,难免心中坎坷,加上原本美好的气氛,被搅和得乱七八糟,做这种事情讲究一个情调,好东西还是留待以后慢慢品尝吧!
  对眼前蕙质兰心的绝色才女越看越喜的楚江南轻轻吻着她的光润腻滑的嫩脸,温柔笑道:“好,我们不那样,我搂着秀秀安安心心睡觉就行,好吧?”
  怜秀秀感激抬起臻首,柔情被妩媚地看了楚江南一眼,用她低沉却极其悦耳的娇声说道:“楚,楚郎……我,我们歇息吧……”
  楚江南当然不指望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怜秀秀服侍自己宽衣解带,她能尽快搞定自己身上的束缚,楚江南就谢天谢地了。
  只三两下,楚江南就搞定了身上多余的衣物,怜秀秀背转娇躯,含羞解带,动作轻柔缓慢,一双纤纤小手微微发颤,引得他身后好色男人垂涎欲滴。
  一头直垂至腰臀的乌黑美发,倾泄在玉背,挡住了楚江南绝大部分的视线,落入他眼中的春色极其有限。
  但就是这种欲涩还羞,朦朦胧胧,雾里看花的景象,楚江南越是感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不断加大分泌力度,这小妖精难道不知道,她这种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是在引人犯罪么!还好是遇上自己这千百年不遇的诚实可爱小郎君,要是换作其他男人,早就不顾一切扑上去不做人,改做禽兽了。
  楚江南的定力还是只得肯定的,他的想法也是正直善良,只是他手上的动作,还他对自己的标榜,似乎有点偏差。简单来说,就是背道而驰。
  怜秀秀娇躯轻轻一颤,感觉一手透散着炽热气息的手掌轻轻落在了自己的肩头,楚江南抚着怜秀秀柔若无骨的香肩,轻轻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楚郎,灯……”
  怜秀秀编贝般细密白洁的皓齿轻咬粉唇,一双美眸媚地仿佛要滴出水来,娇音低沉中透着无尽诱.惑,“灯还没熄呢!”
  熄了灯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嘿嘿,那是对别人,对自己,有灯无灯都是一样的。
  楚江南从善如流,微微一笑,转身下榻,由于灯盏有灯罩护着,不走到近处,除非是使用暴力手段,否则楚江南也没法将它弄灭。
  怜秀秀趁着楚江南下榻灭灯之际,快速拉过锦被绸衾,躺下娇躯,侧身向里。
  楚江南吹灭了灯盏,钻进被窝,将怜秀秀身子扳过来,紧紧搂入怀中,隔着亵衣蔽膝在她腰臀上抚摸。
  在怜秀秀身上摸着摸着,楚江南就把她长及臀部的亵衣撩起,手伸进里面上下求索。
  怜秀秀粉红亵衣里除了白绫抹胸外,下面是光溜溜的,只在膝盖上有蔽膝遮掩,楚江南地火热的大手就直接抚在她嫩.滑的冰肌雪肤上了。
  “秀秀,让夫君摸摸……”
  楚江南一本正经道:“就是摸摸,不干别的,摸摸摸摸我们就睡着了。”
  怜秀秀不忍拒绝,两只玉臂搭在楚江南肩膀上,放开身体任楚江南爱.抚。
  渐渐的,白绫抹胸解开了,粉红亵衣被一直撩卷到酥.胸上,皱成一团围在怜秀秀的脖颈间,两只如倒扣玉碗一般的嫩.乳落入了楚江南魔掌,轻揉重握,随指赋形……
  怜秀秀微微喘息着,芳心纷乱如麻,心中又羞又涩,这……这样摸着,哪……哪睡得着呀!羞……羞死人了……
  忽然觉得左乳一热,被楚江南的大嘴含住了,只几下舔动,就觉得血液往脑门直冲,全身酥麻,呻唤道:“楚郎,不,不要……”
  楚江南含含糊糊说:“只是亲亲,不干别的,亲亲亲亲我们就睡着了。”
  怜秀秀不知道那儿除了让婴儿吮吸,居然还能让男子含在嘴里,她叫着:“不可以,不可以,楚……楚郎……你不要碰那里……”
  然而,此时她已经是绵软无力,只能任楚江南吻遍了自己曾经是那么洁圣的身子,甚至感觉到他正向自己双腿间伸去。
  亲完了左边亲右边,楚江南乐此不疲,即使忙得昏天暗地,他也不亦乐乎。
  亲亲亲亲当然更睡不着了,楚江南身体胀得不行,引着怜秀秀的纤手往下摸去,低声道:“秀秀,你摸,我好难受。”
  怜秀秀的纤手在楚江南的引导下刚一触到那凶物,立刻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缩了回来,俏脸绯红,羞声道:“楚郎,你……你说了不那样的……”
  我说了吗?说了?没说?真的说了?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到底说没说啊?楚江南糊涂了,难道自己真的说了?哎,就当说过吧!说过就不能反悔么!
  楚江南抚摸着怜秀秀的双臀根部,滑.腻丰满,富有弹性,他触到了她从未有人触碰的禁区。
  楚江南实在是太想就撕开怜秀秀那窄小的遮羞物,就像歌里唱得那样“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装”也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竿子就插到底。
  谁让他还想着要当个说话算话的“纯爷儿们”谁让他是个怜香惜玉的绝世情种。
  可“全身而退”并不妨碍他吻遍怜秀秀的全身,看清心出尘二十年白.嫩胴.体的每一处,并不妨碍他顺应着怜秀秀的祈求,抚弄了她的圣洁,让她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快意激情,她自己就以为是初尝了带着青涩的禁果了。
  看着怀中高.潮泄.身的怜秀秀,楚江南深吸口气,臻至大成的“素女玄心功”果然神效非常,虽然没有使他立刻变得清心寡欲,但是一股冰凉的气流在身体里运行,所过之处,燥热烦厌的身体似乎舒服了不少。
  楚江南不敢再胡乱动手,他怕自己受不了诱.惑而真的对怜秀秀做出什么,感受到自己欲.望的强烈,看着羞怯躺在自己怀中的怜秀秀,楚江南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慢慢地,极端不舍地轻轻松开紧搂着怜秀秀娇躯的大手。
  察觉到楚江南的“异样”举动,原本已经神昏智迷,准备咬咬牙,把自己干净身子交给楚江南的怜秀秀睁开秀丽纯净,春意盎然的双眸,恰巧看到他嘴角那抹苦涩的笑容。
  赤身裸.体,肌.肤亲密相贴的与楚江南躺在一起,怜秀秀心中还是感觉万分羞涩,不过看到他脸上的苦笑的时候,怜秀秀不禁有些疑惑,柔声道:“楚郎,你……你怎么了?”
  楚江南叹息一声,凑到怜秀秀的耳边,低声耳语。
  怜秀秀娇呼一声,轻碎了一口,羞涩地抬起臻首看了楚江南一眼,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楚郎,你……你身子是……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当然难受,不难受才有鬼。男人最痛苦的事是修练《葵花宝典》;最最痛苦的事是当自己欲.望强烈时却没有可以发泄对象;最最最痛苦的事是就像现在一样,怀中明明躺着一个活色生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可是却不能做爱做的事。
  听了怜秀秀的话,楚江南苦笑一声,点头道:“很难受。”
  怜秀秀弯弯柳眉微蹙,轻声低喃道:“听说男子若是不……不那个……出来的话,身子会受不住的……”
  楚江南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真不知道端庄秀丽,气质出尘,蕙质兰心,惊才绝艳的怜秀秀是从那里听来的这些“歪论”不知在想什么,怜秀秀俏脸慢慢浮出一抹绯红,红通通的煞是诱人,羞涩妩媚地看了楚江南一眼,怜秀秀凑到他耳边,低声软语。
  楚江南听了她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飞快点头,眼中邪光陡盛,兴致高胀。
  夜半无声,被翻浪涌。
  “唔……”
  楚江南一声低吼,虎躯一颤,脑海一片空白,在怜秀秀滑腻的双手中释放出了自己的精华。
  怜秀秀累得纤手酸疼,惊呼连连,自己身上多了一片浊白之物。
  “呀……”
  怜秀秀羞涩万分,这一幕恰好落入楚江南眼中,他轻轻将怜秀秀拥入怀中,贪婪的亲吻着她的柳眉,瑶鼻,绛唇,玉颊,粉颈,香肩……似乎要将自己满腔的爱意化为行动向她表达出来。
  怜秀秀嘴角微翘,带着温柔满足的甜蜜笑容,轻阖着秀目,默默感受着楚江南柔情蜜意的亲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江南才依依不舍松开紧搂怀中的绝色佳人,两人并排躺在一起,怜秀秀将无限美好诱人的身子缩在楚江南的怀中,羞声道:“楚郎,这下你满足了?”
  楚江南心里高兴的要死,实话实说道:“虽然我出师未捷身先死,不过能够死在秀秀‘手’中,我也满足了。”
  楚江南咬字清晰,那个重读的“手”字,落在怜秀秀耳中,聪慧如她,自然明晓其意。
  怜秀秀闻言不禁大羞,低起臻首在楚江南的肩膀之上咬了一口,凶狠道:“你……你这坏人,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
  楚江南大笑一声,大手揉捏着锦被下怜秀秀那滑腻的娇躯,虽然最终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但是两人此时的关系与夫妻无异。
  怜秀秀既然愿意和楚江南如此亲密的同榻而眠,也就是愿意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这足以表明她已经将楚江南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哪怕是最终的结局是被他抛弃,她也无怨无悔。
  飞蛾扑火,人言其痴,可是谁又能理解飞蛾的那份纵九死而不悔的深深的执着呢!
  第403章闺房绮丽
  翌日,楚江南紧闭的眼睛轻轻动了动,接着睁开,已然醒了过来。

  怀中,一具滑香软腻的娇躯正趴在自已的怀中,自已下.身的火热正被怜秀秀浑圆修长的美腿给夹着。
  那种滑腻温热的感觉,虽然比不上女子身体香润檀口,销.魂桃源,紧窄菊花,三处美妙之处,但也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男子早晨起来,精气神旺盛充盈,可以说是情.欲最为强盛的时候,说是巅峰也不为过,况且像楚江南这样的习武之人,奇遇连连,融合了白貅血肉精华,练的又是《天魔策》上所记载的旷古奇功,不会有亏虚精气的顾虑。
  若不是昨夜怜惜秀秀处.子之身,楚江南不愿这样草率的让美人失.身,昨夜他断然不会只搂着怜秀秀睡觉,亲亲摸摸,而真的什么都不做。
  嗯,昨夜是怜秀秀对自己做忙了什么,自己可什么都没做。楚江南连连点头,自己可还损失了许多精华啊!若是椎名由夜知道,还不心疼死啊!这么多的养颜补品浪费了,多可惜啊!
  楚江南细细体会,用心感受着怜秀秀修长粉.嫩的美腿根处那细.嫩的冰肌雪肤,轻轻挤压着自已下.身的那种舒爽绝伦,无以言表的快美感觉,一双漆黑深邃,仿似玄宇星空的幽瞳盯着怜秀秀精致清秀的俏脸,认真端详打量起来。
  怜秀秀俏脸精致,细嫩滑腻,肌.肤细腻光滑,就像一温凝玉,似乎看不见毛孔。
  这可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够达到的,除非是修炼内功有成,修为达到黑榜高手的境界,亦或是得到什么天才地宝,不然就只能说是钟天地之灵秀,上天的眷顾了。
  怜秀秀的俏脸不知如何慢慢地开始变得绯红起来,就像娇艳欲滴的红苹果,便是伏在楚江南怀中,呼吸也变得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楚江南灵识锐敏,感应到怀中如玉佳人的异样,嘴角不禁意流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已然发现,怜秀秀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看她现在的表现,应该是故意装睡而已,想来是害羞吧!
  楚江南嘿嘿一笑,一只大手慢慢攀上了怜秀秀硕.挺的翘.臀,极富技巧地轻轻抚摸起来,另一只手顺着她浑圆修长的玉.腿,向上缓行慢进,最后双手汇合,将怜秀秀那雪.白的翘.臀给整个抓在手中,有条不紊地揉捏把玩着。
  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敝膝(昨晚睡前,没有裸睡的习惯,怜秀秀在睡前又穿回了亵裤)楚江南抚在怜秀秀那翘.臀上的大手,感觉同样滑腻,就像那遮羞之物不存在一般。
  怜秀秀强忍着内心羞意,因为与楚江南亲密接触的下.身传来一阵阵酥麻的酸软感觉,那种就像是蚂蚁在慢慢爬动的难耐感觉使得怜秀秀这绝色才女本来安缓平慢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檀口轻启,瑶鼻煽动,阵阵带着芬芳香气的热气喷洒在楚江南的胸前,使得楚江南晨间方醒之时,本就难以遏制的欲.望以一种喷发似的方式整个爆发开来。
  楚江南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撩开佳人亵裤,灵蛇般顺着那丰.满雪.白的翘.臀滑了进去,大手舍不得用力揉搓,而是微微用劲,将怜秀秀那丰腴的臀瓣给完全的落入掌中,轻抚细摸,细.嫩的肌.肤在指缝之间溢出荡进,往复流转,似乎透着一股子的靡靡肉香。
  如此情挑,即便的烈.妇贞女也抵受不住,怜秀秀处.子之身,哪里还能坚持下去,终于忍受不住,檀口“嗯吟”一声,发出一声柔情婉转的哀鸣,轻轻睁开秀眸,媚波流转。
  楚江南清楚的看到怜秀秀的双眸之中闪烁着盈盈春意,不再犹豫,他猛地将怜秀秀那晶莹玉润的朱唇轻轻含入口中,亲怜蜜意地亲吻起来。
  两人一阵香.艳火辣的口舌纠缠,你来我往,津液暗渡,嫩舌灵动,口齿留香,最后直到即将窒息,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看着怜秀秀微微红肿的香.唇,檀口微启,娇喘吁吁的娇俏模样,楚江南把玩着怜秀秀胸前一对白美双丸,轻声笑道:“秀秀,你这小嘴可真甜,难道是抹了蜜汁了吗?”
  俏脸绯红的怜秀秀白了楚江南一眼,风情万种,感受到楚江南的下.身正慢慢的在自已的腿根处轻轻摩擦着,虽然隔着一层缎锦,可是怜秀秀仍然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坏东西的灼热温度。
  怜秀秀娇躯微颤轻抖,玉脸羞红,柔声道:“楚朗,不……不要了,大清早的,要是被人给看到,怎生是好……”
  真是连借口都不会找的小丫头,在自己房里怎么可能被别人看见?楚江南嘿嘿一笑,道:“秀秀别怕,不会被别人看见的。再说,你是我娘子,我们在自已的房间里,那个……闺房之乐,难道害怕谁说三道四?”
  听楚江南口无遮拦的说什么闺房之乐,怜秀秀俏脸羞红,连耳根都红透了,涩声道:“羞……羞死人了,谁,谁是子……”
  怜秀秀声音越说越低,细若蚊鸣,最后低不可闻。
  楚江南看到怜秀秀如此应答,放声大笑,道:“秀秀,我们虽然没有那样,但是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若不是我娘子,那是我什么?”
  这样那样,虽然有些绕口,可是怜秀秀聪慧绝伦,当然知道楚江南话里的意思。
  若论口舌之利,怜秀秀这天下第一才女也不是楚江南的对手,眼见说他不过,只能扭转娇躯,故意板着脸,冷声道:“现在秀秀已经开始后悔了,怎么就轻易相信了你这坏人……”
  “后悔了?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秀秀,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进了我楚家的门,就是我楚家的人。”
  楚江南眼中笑意盈盈,嘴角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弧度,笑道:“嘿嘿,秀秀,算我错了好不好,我现在就用实际行动给秀秀道歉。”
  怜秀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一眼的风情,楚江南感觉浑身都酥了。
  说做就做,楚江南这贱.人就这方面下决心和付诸行动的速度是最迅速不过的。
  楚江南将自己不老实的大手落在怜秀秀胸前傲挺双丸上那粉.腻红梅上,他也没怎么用力,只是轻轻捏了那么一下,怜秀秀娇躯触电般一颤,檀口微分,发出一声夹杂着痛苦和快乐交织的快美呻吟。
  楚江南看着怜秀秀那如同堆雪一般的双.峰,恨不得将这两团美妙之物给吞到肚子里去,凑过脑袋,张开大嘴,狠狠地蹂躏了一番,使得那白白嫩嫩的双丸上种上了一颗颗草莓,便是怜秀秀自己见了,都感到羞赧无比,恨不得寻条地缝钻进去。
  楚江南一个猛虎翻身,将怜秀秀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身下,身上的锦被自然滑落在地,看着自己身.下玲珑脂体,简直是老天爷最珍贵的杰作。
  “嗯,早上起来,‘晨练’是最有益身心健康啊!”
  楚江南邪邪一笑,不怀好意道:“宝贝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晨练?”
  怜秀秀微扬臻首,纯洁秀眸晶莹如水,倾长睫毛微微煽动。
  “晨练就是……”
  楚江南故意拉成声音,戏谑道:“我们昨晚上做的事情拿到白天来做。”
  昨晚的事白天做,那岂不是白日宣.?怜秀秀俏脸羞红,哪里敢去答楚江南的话,这般羞人的话他居然还这么光明正大的询问自己……
  不过,即使怜秀秀不出声,垂下的臻首几乎要碰着自己高耸的酥.胸了,楚江南还是有办法。
  楚江南将大手慢慢伸过去,把怜秀秀柔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修长双腿给抓在了手中,手上微微用力,浑圆修长的双腿随着他的发力,慢慢被分了开来,透过那薄薄的亵裤,隐约的可以看到一道凹陷下去的阴影,湿漉漉的正好湿了一道缝隙,一眼望去,就让人再也难以转开视线,诱.人无比。
  楚江南眼泛光,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着怀中佳人,调戏道:“好宝贝儿,原来你已经湿了啊!难道已经做好热身运动,准备开始了呢!”
  怜秀秀虽然自己看不到,她这么害羞的女孩儿当然也不会去看,俏脸羞红,臻首轻摇,满头的青丝凌乱开来,秀发飞舞,别有一番风情。
  楚江南缓缓伸手将怜秀秀的单薄的亵裤给脱了下来,当那片如玉似脂的方寸之地显露出来的时候,楚江南差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疯狂的大快朵颐,恣意驰骋一番。
  楚江南将那条透散着怜秀秀身体最私密气息的亵裤拿在手中,放在鼻翼之间轻轻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销.魂的神色,叹道:“秀秀身上的味道真香,真是迷死了人了。”
  怜秀秀见到楚江南居然闻自己如此私密的贴身羞物,当即羞怯欲绝,急忙伸手去夺,可是楚江南哪里是这么好相与的?
  你想要啊?你想要就说话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真的想要?楚江南虽然说话,可是眼中的戏谑却逃不过怜秀秀一双慧眼。
  佳人羞急,银牙暗咬,结果怜秀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楚江南故意之下,将自己身子最为私密的遮羞物给“夺”了回来。
  楚江南看着怀中玉人娇躯颤动,气喘吁吁,纤手紧紧地抓着单薄的亵裤平躺在雪白的被单之上,玲珑浮凹的凝脂向自已不设防的完全敞开。
  大手按轻轻在怜秀秀的根处,虽然怜秀秀“奋力”抵抗,可是力量相差过于悬殊,还是被楚江南给分开了浑圆修长的双腿,整个下.身被楚江南给摆成人字形,那一双浑圆修长玉.腿完全的处在他一双魔手控制下。
  楚江南眼中红色赤芒一闪而逝,身体竟然趴在怜秀秀的双腿之间,大手紧紧抱着她那两瓣白雪玉团般挺.耸的翘臀,俯身张嘴,轻轻舔吻着那一温暖玉,品尝着世界上最珍美香甜的凝脂玉露。
  第404章为卿赎身
  怜秀秀一双灵动凤眸失神地望着上方,纤纤小手抓着楚江南的头发,平坦光润的小腹无意识的向上耸.动着,她没有想到楚江南竟然会做出如此难以言耻的事情。
  怜秀秀心中,感觉很别扭古怪,难为情,害臊,羞耻,懦怯,种种滋味不一而足,然而所以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足以湮灭那丝丝不断累积的快.感。
  真的好舒服呢!尤其是楚江南那灵动的舌头仿佛有生命般,在自已双腿间灵活的挑动,翻云覆雨,恣意纵横。
  怜秀秀感到自已的情.欲正在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自已的身体更是为之战栗不已。
  楚江南紧紧的抱着怜秀秀的翘臀,用力将自已的脑袋向着怜秀秀的双腿之间埋去,恨不得整个人融入到怜秀秀的体内一般。
  “啊……”
  随着一声长长的歌呻.吟传来,楚江南敏锐的察觉到怜秀秀迎来了快美的巅峰——高.潮。
  怜秀秀的娇躯抽.搐不已,国色天香的天下第一才女失神的躺在那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身上的骨头一般。
  “啊……”
  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只见一名端着水盆的女子傻傻的站在门口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檀口微分,秀目盯着怜秀秀那湿漉漉的光洁下.体。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大早前来给自己小姐送热水的侍女花朵儿,本来往日花朵儿都是这个时候来的服侍自家小姐洗漱的,今日起了大早的小丫鬟也没有多想什么,早早打来热水,直接在敲门之后,未等怜秀秀招呼,就直接推门进屋了。
  结果,她看到了.糜至极的一幕,楚江南俯身埋首在怜秀秀双腿间,怜秀秀玉.体频颤,娇喘吁吁,花朵儿呆住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也能够隐隐猜到一些,毕竟‘小花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只有怜秀秀一人。
  不说怜秀秀慌张地抓过锦被盖在身上,小丫鬟怔怔站在原地发呆,却说楚江南一脸郁闷的看了冲进来的花朵儿一眼,大大方方支起身来,冲着傻傻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的花朵儿道:“小丫头,看够了吧!如果看够了的话就快点出去,等一会你家小姐清醒过来的话就有你好果子吃了。”
  花朵儿吓了跳,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匆匆把水盆放在地上,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不过倒是没有忘记将房门给关上。
  遇见了这档子事情,楚江南虽然兴(性)趣盎然,但是怜秀秀却脸嫩的紧,黄花闺女当然不是少.妇熟.女可比,若是换了柔柔,乾虹青,萧雅兰,椎名由夜被姐妹撞破好事,可是会是庆幸又多了一位姐妹分摊火力。
  两人锦榻缠绵,不知不觉过了晌午。
  用完午膳,院里的丫鬟仆役收拾完毕,各自躲回房里偷闲,白天生意哪里比得上晚上,当然是养精蓄锐了。
  从楼高两层的香闺望出去,满眼俱是傲寒梅花,楚江南起身穿戴整齐,腰间系以犀角玉带,又唤伺候怜秀秀的花朵儿为他盘髻簪发,俨然是一名英姿飒烈的青年武人。
  怜秀秀却披上细罗晨褛,裸着一双玉足,自顾自的对着铜镜梳头。
  从镜里望去,楚江南身量修长,剑眉星目,神态略显轻浮,凭栏远眺,左手轻扶着一把不起眼的乌黑长刀。
  怜秀秀扶着胸前那一把长曳至绣墩下的如瀑青丝,握梳的手白得与象牙梳子无分轩轾,透过微暗的罗帐望去,润泽里带着奶一样的疏胧黄晕,分外玲珑。
  怜秀秀袅娜起身,弃了梳子,腰肢款摆的踱到琴架之后,盘着裸足斜倚绣座,随手拨动琴弦。
  “叮叮咚咚!”
  筝声悠悠地从二楼传开,筝音由细不可闻,忽地爆响,充盈夜空,刹那间,已使人分不清筝音由哪里传来。
  楚江南不由自主被筝音吸引了过去,条忽间小花溪楼里楼外,所有人声乐声全部消失,只剩下叮咚的清音。
  “咚叮叮咚咚……”
  一串筝音流水之不断,节奏渐急渐繁,忽快忽慢,但每个音定位都那么准确,每一个音有意犹未尽的馀韵,教人全心全意去期待,去品尝。
  “咚!”
  筝音忽断,筝音再响,楚江南脑中升起惊涛裂岸,浪起百丈的情景,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人事却不断迁变,天地亦不断变色。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筝情,以无与伦比的魔力由筝音达开来,震撼着楚江南的心神,跟着他的心境随缘变化。
  纤长白色的手像一对美丽的白蝴蝶般在筝弦上飘舞,一阵阵强可裂人胸臆、柔则能化铁石心为绕指柔的筝音,在小花溪上的楼里楼外激汤着。
  怜秀秀美目凄迷,全情投入,天地像忽而净化起来,只剩下音乐的世界。
  怜秀秀想起楚江南为动情,心中掠过一阵欢喜,筝音忽转,宛如天神庆喜,缠绵悱恻,一时间连天空也染上了颜色。
  怜秀秀的琴,楚江南懂,他眼中神色渐转温柔,接着轻轻闭上眼睛,已全受筝音迷醉征服。
  楚江南的脸色突然一变,先是清白得若透明一般,接着脸容扫过一抹红,瞬又消去。
  刚才在倾听怜秀秀铮声之时,楚江南的武艺竟然再做突破,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提高,但是似乎多了一丝感悟。
  别小看这突如其来的“感悟”习武之人,虽然根骨,资质,天赋,毅力都是习武之人必不可少的,但是悟性同样也很关键。有的时候,一旦悟了,很可能前途无量,悟不了,很可能一生都寸步不前。
  楚江南微笑着走到怜秀秀身边,道:“秀秀气质清雅,不类飘泊尘世之人,何以却与我有缘于此时此地?”
  怜秀秀俏目掠过一阵迷雾,道:“人生谁不是无根的飘萍,偶聚便散。”
  楚江南怜惜地揽着怜秀秀的香肩,柔声道:“从此之后,你不再时无根的飘萍,我将伴在你身边,直到地老天荒。”
  闻听情郎甜言蜜语,即使时天下第一才女也忍不住芳心窃喜,怜秀秀垂下臻首,忽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台起头来,问道:“不是老天对你是否公平的问题,而是缘分未到,人的命运是靠自家掌握的哩!”
  “缘分么!呵呵,缘分的确是世间最妙不可言的东西。不过,人真的能掌握自家的命运么?”
  楚江南向怜秀秀道:“假设生命是个游戏,那一定是一局棋,只不过规则换了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在这生命的棋局里,每个人都被配与某一身分,或攻或守,全受棋局控制,纵使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妻儿,也无能拒绝。”
  楚江南伸手指着怜秀秀道:“我是楚江南,你是怜秀秀,这就是命运。”
  怜秀秀道:“但秀秀若要脱离青楼,只要点头便可办到,这不是就可破此棋局,又或另换新局?”
  楚江南微微一笑,成竹在胸道:“那秀秀为何直至此刻,仍恋青楼不去?”
  怜秀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幽幽道:“我早猜到你会再问秀秀这个不想答的问题。”
  停了停,蒙上凄伤的俏目瞅了楚江南一限,又垂下来道:“在哪里还不是一样吗?秀秀早习惯了在楼内醉生梦死的忘忧世界中过生活!”
  “就是如此。”
  楚江南点头道:“命运若要操纵人,必是由‘人的心’开始,舍之再无他途。谁能改变?”
  怜秀秀娇躯轻颤,修长优美的颈项像天鹅般垂下,轻轻道:“以楚郎超凡的慧觉,难道不能破除心障,择善而从吗?”
  “何谓善?何谓恶?朱元璋杀一个人,叫以正国法;蒙古人杀一个人,人说暴虐凶残。”
  楚江南长身而起,负手遥观窗外湛蓝天空,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何谓正?何谓邪?得势者是正,失势者是邪。不外如是!不外如是!”
  怜秀秀垂首不语,仔细玩味楚江南的话。
  在这一刻,楚江南想到了自己,一个穿越时空来到千年后世界的现代人,他的命运应该如何解释?
  ‘小花溪’一处风景雅致的偏厅,风景秀美,隐蔽性极佳。
  楚江南和察知勤分宾主落坐,两个娇俏侍女退下,只留下两杯热气升腾的极品香茗。
  “听说楚公子要见我,不知有何事?”
  察知勤也不多和楚江南客套,直接开口相询。
  楚江南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口,笑道:“知道察老板贵人事忙,只是这件事情还真要你这个‘小花溪’大老板才做得了主。”
  放下茶盏,楚江南微微一笑,道:“我要为秀秀赎身。”
  察知勤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见楚江南说出要为怜秀秀赎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意。
  怜秀秀是一棵摇钱树,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轻易放手。
  色艺双全,七省之冠。
  国色天香,闻名遐迩。
  第一才女,天下无双。
  不愿意放手是人之常情,可是楚江南不希望对方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毕竟对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楚江南知道,他对怜秀秀倒是没有什么坏心,反而为了护她周全,得罪了不少人。
  昨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若是莫意闲一人来此,察知勤很可能和他死磕到底,当然加上一个谈应手,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连拥有庞大实力的怒蛟帮都不愿意轻易与莫谈二人为敌,可想而知,一个小小的察知勤在面对莫意闲的时候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沉默半晌,察知勤咬牙道:“好。”
  楚江南还没说什么,只听察知勤继续道:“秀秀小姐只是栖身在‘小花溪’,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
  即使察知勤开出天价,看在往他倾力护得怜秀秀周全的份上,楚江南也会应承下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大度,楚江南不禁对他又高看了几分。
  楚江南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计较,他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第405章携美而归(第三卷终)
  察知勤瞥了一眼,心中一惊,楚江南随手拿出来的那迭银票至少有一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过他并不明白楚江南这样做的用意何在,要知道,他已经明确表示过,怜秀秀只要点头,立刻就可以离开小花溪,不需要向他这个老板支付任何费用。
  正是因为察知勤够聪明,楚江南才愿意坐下来和他谈,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他在《覆雨翻云》中是个小人物,而且和各方势力都没有瓜葛,这一点值得利用。
  “察老板,秀秀这段时间得你照顾,这些是应该的。”
  楚江南声音淡然,接着话锋一转道:“我有个计划,想要和你合作……”
  不等察知勤说什么,楚江南一口气把自己打造内.衣产业,垄断市场的计划告诉了对方,而且凭着怜秀秀的超级人气,楚江南相信,产品一旦批量生产,问世之后,肯定门庭若市,生意火爆。
  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年纪轻轻……察知勤对楚江南怀着深深地戒备,虽然表现的并不明显,但还是瞒不过楚江南难得灵觉。
  察知勤深深地看了楚江南一部眼,没有急着表态,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早已经不是初出江湖时那个热血青年,后腰处三条狰狞的刀疤就是他曾经年少轻狂的印记。
  老江湖是不是都是这般小心谨慎,不见兔子不撒鹰?楚江南知道自己空口说白话,不一定能够打动对方,毕竟他身上除了男人味和杀气,并没有什么王霸之气。
  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欲速则不达,楚江南重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接着说道:“我很快就会在武昌大规模的推广先前所言之物,到时候察老板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也该表个态的,察知勤咳嗽一声,正色道:“楚公子,若如你所言,此物真能风靡大明,那察某愿意与你合作。”
  “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告辞。”
  楚江南站起身来,拱手作别,“察老板,不用送了,告辞。”
  察知勤看着楚江南渐行渐远的背影,微微垂头,眉头紧蹙,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离开偏厅,楚江南朝着怜秀秀的闺房行去,在楼梯处,他突然停住了。
  眉头微微一蹙,旋又分开,楚江南放下即将踏上第一格阶梯的脚,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直接推门,木门应声而开,楚江南抬步而入,房屋里有股淡淡地,明显的男女欢好之后留下的味道。
  随手关门,走到窗边,想开打开,外面天寒地冻,楚江南是寒暑不侵,可是屋里的人却不行,何况,虽然她盖着被子,可是被子下,却光着身子。
  楚江南收回伸出一半的手,转身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睁着秀目,往昔透着风流情韵的眸子,如今却没有一丝神采。
  “你这个样子……”
  楚江南摸了摸鼻子,这个很是帅气的动作,他是向楚留香学的,“我感觉自己像个坏人。”
  燕菲菲空洞无神的眸子轻轻眨了眨,没有理会楚江南说的话,半晌后才一字一句道:“你伤了他?”
  没有指名点姓,可是楚江南知道她问的绝对不是莫意闲那头肥猪,他点了头点,算是默认了。
  有些事情不用说,但是大家都知道,比如燕菲菲不说“杀”只说伤,因为她知道,楚江南如果杀了谈应手,自己多半也不会好过,哪里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
  不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解释一下的,楚江南声音淡然道:“你放心,他的伤并不碍事。”
  楚江南点出谈应手的伤并不严重,不是在劝慰燕菲菲,反而是在她的伤口伤撒盐,不怕你哭,不怕你闹,就怕你这样不死不活的闷声不说话。
  燕菲菲闻言,虽然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流泪,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外涌,自己初出江湖时遇见了他,被他强要了身子,之后数次杀他而不得,最后反而留在他身边,做了他的女人,整整三年零五个月,无怨无悔。
  但是三年的守候换来的却是今日不闻不问的背叛,弃之如履,燕菲菲想到伤心处,心都碎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燕菲菲眼中掠过一抹决然,楚江南剑眉以挑,伸手拉着锦被用力一扯。
  由于锦被下光润的胴.体束缚尽去,未着寸缕,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极具冲击性的跃入楚江南眼中,那对美物不但巨硕,而且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座的玉山。
  没有一丝赘肉的平坦小腹,细绵腴润的雪股,紧紧闭拢在一起的两腿美腿,腿根处有一处鼓胀小丘,四周芳草萋萋,一抹诱.人的蜜缝深藏期间。
  楚江南眼神放肆,嘴角那抹笑容充满邪气,他尽情巡梭燕菲菲玲珑曼妙的胴.体,她急忙掩着胸.脯,羞得别过臻首,全身曲线不住轻颤,殊不知这般美态加倍,看得楚江南身体微微有了反应。
  不敌楚江南炽热的眼神,燕菲菲娇呼一声,伸手扯过被楚江南拉开的锦被,盖住自己的身子,赤.裸胴.体的缩在锦被之下,瑟瑟发颤。
  “怎么?”
  楚江南只是眼睛欣赏,并未真个动手,“你想死?”
  燕菲菲银牙紧咬芳唇,默不做声,不知是不愿意和楚江南说话,还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但是,这两个结果,都让楚江南很不满意,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了。
  “想死,并不可困难。”
  楚江南双眼微微眯起,天魔真气自丹田涌起,瞬间流遍全身,一股仿佛实质般逼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气笼罩着秀榻之上,失神无助的艳美少.妇,“若是你真的身无可恋,我可以成全你。日行一善,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
  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这么违心的话,连他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若是熟悉楚江南的人当然会知道,他刚才的话完全不是他平日的一贯作风,日行一善是对的,但是好人有好报他却持怀疑态度。楚大少信奉的是:坏人有美女抱。
  随着楚江南的话,杀气愈来愈强,燕菲菲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整个人都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中,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的余力。
  一只可怜的绵羊,无法反抗草原的雄狮,这就是燕菲菲此时此刻所能想到的最为贴切的比喻,他真的要杀自己?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武功那么厉害,我打不过他的……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燕菲菲前一刻还想要自杀,可是这个时候,当楚江南真的要杀她的时候,她的第一个想法不是闭目等着死亡降临,而是想要反抗。
  楚江南轻轻提起手臂,动作缓慢,五指成爪,悍然击落,若是打中,毫无疑问会产生五个血淋淋的恐怖伤口。
  燕菲菲秀目圆睁,漂亮的眸子里写满不甘和后悔,还有一丝不屈。
  九阴白骨爪并没有落在燕菲菲身上,当将要击中她时,楚江南已经收了功力,散了气势,他的手温柔地抚了抚燕菲菲光润娇嫩的脸庞,感受着她玉颊肌.肤的细腻和光滑,轻声慢语道:“现在还想轻生么?”
  燕菲菲闭口不言,眼神却已恢复了一丝神采,楚江南知道她应该不会再做傻事了。
  站直身躯,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楚江南的声音传入燕菲菲耳中:“若你没地方栖身,就来武昌找我吧!”
  燕菲菲恨恨地看着楚江南潇洒远去的修长身影,几次张口语言,却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最终只余一声长叹。
  黄州府的运河风光宜人,几艘装饰华丽的船儿在背景如烟似幻的水上飘荡着,更是增添了几分美丽的韵味。
  即使是寒冬腊月,可是游花船的文人墨客,江湖侠少,富商巨贾却是热情不减。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要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
  这是哪里来的鬼哭狼嚎,简直是伤风败俗,犹如斯文,无数人都在东张西望,希望发现这古怪的歌谣是出自谁人之口。
  “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道一艘停在运河码头,即将收锚启航的精致船坊上。
  “你给我小雨点滋润我心窝,我给你小微风吹开你花朵,爱情里小花朵属于你和我,我们俩的爱情就像,热情的沙漠……”
  楚江南一曲唱罢,撇了撇嘴,自我感觉还想,他凑到怜秀秀身边,笑道:“秀秀,我这歌怎么样?这是庾澄庆版的,下次我给你唱动力火车摇滚版的。”
  怜秀秀并不知道楚江南在说什么,但是他发自心底的快乐,却感染了她。
  怜秀秀展颜一笑,百花失色,接着悠扬动人的琴音响起,运河小舟上的船夫仿佛着了迷似的仰起头来听,捆绑货物的工人也忘了手中的工作,痴痴的看着琴音来处,更有人呆站在原地,被这个美妙的音乐掳去了心魂。
  音乐渐渐到了尾声,最后如小溪呜咽,清清浅浅的愈来愈短,更像美女的低声喃语,倾吐着千古来的相思。
  琴音终于停歇,所有的人都愣愣傻傻的,好像还处在刚才琴音的情境之中。
  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有想知道,这究竟是哪家小姐弹的曲子?
  船上琴音渐歇,怜秀秀垂下臻首,一副羞怯的表情,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垂在她自皙如玉的颈项,这样的姿态十分撩人。
  听完这一曲的楚江南,已然沉醉在琴音,就像醉了似的,怔怔的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没有说话,只怕发出声音,就会破坏这美如诗画的景象。
  “楚郎……”
  怜秀秀一直垂着头,指甲轻轻按在琴面上,轻轻地低声轻语,念着楚江南的名字,那温柔的声音简直能够融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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