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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 正文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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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安排后事——
  一会儿,成业从房里出来了,还听里头传出轻微的咳嗽声。江叔问道:「成业,董事长醒了吗?」
  成业向江叔微笑着,说道:「江叔,我父亲刚醒,你请进去吧。」
  江叔答应着,便进门了。成业没有坐下,说道:「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也得陪姚秀君去商场了。我已经跟爸请过假了,你辛苦点,照顾他吧。我大约下午就回来。」
  成刚点点头,说道:「成业,你去吧,不用担心这里。哥祝你早日成功,抱得佳人归。」
  成业听了,笑容浓起来,说道:「谢谢你的吉言了,哥,但愿我能创造奇迹。」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带着自信和坚毅的神情大步走远。成刚望着他的背影,不住地感叹:爱情的力量不可思议,连成业这样的小绵羊都变成豺狼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江叔在屋待了约莫半个小时。他出来之后,说道:「成刚,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件事我就去办理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告诉你的亲戚,不要心急,进这种学校并不难,只是离市区远了点。」
  成刚说道:「那就拜托江叔了。」
  江叔一摆手,和颜悦色地说:「成刚,说这什么话,我们又不是外人。」又跟成刚扯了几句,便退回公司坐镇去了。
  成刚便推门进去。只见父亲已经下床了,站在窗前沉思呢,这使成刚大感意外。
  成刚忙过去说:「爸,你能下床了?身体吃得消吗?」
  成子英望着儿子,脸上尽是慈祥的笑容,说道:「还好,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怎么样,私事已经跟老江谈妥了吧?老江办事,我是放心的,有效率,也有效果,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成为我的副手。」
  成刚跟成子英并排坐在床上。成刚看着他的脸,不禁又想起跟继母的偷情,心里便又惭愧起来。
  成子英感慨道:「整天待在医院里,我都要疯了。这里的味道真难闻,天天闻着,就算是一个好好的人也会生病。我还是想回到公司去,那里才是我的王国啊。我决定了,我要出院。」
  成刚惊呼一声,说道:「爸,不可以啊。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要出院,医生怎么说?」
  成子英不屑地说:「医生说,要我留院再观察一个月。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可不想在这里当个废人,公司还需要我呢。我不去,心里总不踏实。」
  成刚劝道:「爸,就多待一个月吧。反正这几天都已经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待一个月了。等养好了身体,再出院不迟啊。」
  成子英固执地说:「不,可以多待几天,不过绝不能待一个月。如果再待一个月,我一定会闷死的。你去跟医生说,我要尽快出院,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去吧,他们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走。」他的声音很大,脾气很强,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成刚见他在气头上,没办法再劝,说道:「爸,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去试试吧。」
  成子英催促道:「快去吧。我宁可死在公司,也不愿活在这里。」
  成刚出了病房,心想:「父亲的脾气就是改不了,还是说一不二的那么硬气。」他坐在长椅上,并没有马上找医生。他心想:「难道真要跟医生要求出院吗?这对父亲的身体实在大大不利,可是如果不去,父亲又坚持要走。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合适呢?」
  正左右为难,何玉霞来了。她照例是长靴长裤,尽显好身材。而她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脸色红润,凤目清亮,男人们见了,都会称赞并动心的。那种成熟的风情,胜过青春少女。
  她风姿绰约地来到成刚跟前,美目含情地看着他,说道:「成刚,有什么事让你皱眉?」她看出不对劲了。
  成刚看到她,心里又喜,又有点怕。他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说道:「阿姨,你看这件事怎么办?我想要他听医生的话,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不然,你去试试?」
  何玉霞轻轻摇头,耳环跟着直晃,金光闪闪的。她说道:「你都劝不了,我更不行了。算了,我去医生那里问问,看能不能少住几天。」成刚没有意见。只见何玉霞迈着轻盈的步履向医生办公室而去。那丰臀,那美腿,那灵活的腰肢,都令成刚回想起她在床上的疯狂和热情,心里是又乐又羞。那种滋味,谁能忘怀?
  过了不久,何玉霞又香风飘飘地退回。成刚问道:「医生怎么说?」
  何玉霞面露喜色,说道:「听了我的提议,医生说了,再住半个月,若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成刚心里高兴,说道:「这个样子,我爸应该能接受,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吧。」于是,两人一同进了病房。
  成子英听说时间折了一半,还是不太满意,长叹一声,说道:「半个月也难过啊。这里哪是医院,分明是牢房。我觉得自己不是在养病,而是在坐牢啊。我多想立刻回到公司,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发号施令,领着公司发展。」说到后来,他的脸上充满了英雄之气,像一个要指挥作战、必打胜仗的将军一样,一改这些天的沉沉暮气。
  何玉霞搂着他的手臂,说道:「子英,」磨刀不误砍柴工「。只要再等十五天,就十五天,你就可以回公司当你的统帅了。一生那么漫长,难道你连十五天都等不了吗?如果你不养好身体,即使出院了,也难保不会很快又回来。这话虽难听,却也是实话。」
  成刚也说道:「爸,阿姨说得对,切不可因为心急,而影响了身体,从而影响了公司的前程啊。你不是跟我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吗?」
  成子英无可奈何,用拳捶了捶大腿,说道:「好吧,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我就再忍十五天就是了。等到了时间,我就是要死了,你们也要拿担架把我抬走。我就是死,也应该死在公司,那里是我飞黄腾达的地方,也应该是我的墓地。」
  何玉霞连声呸了好几口,说道:「子英,不要再提这个」死「字了,我非常忌讳的。你要是死了,这个家该怎么办?」
  成子英满不在乎地笑了,说道:「有什么好忌讳的呢?对于后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我一旦死了,就由成刚来顶替我的位置。公司交给他,有那些老人帮忙,应该没有问题。家里呢,也不用担心,我已经留下了足够的财产,够你们活几辈子的。你要是想嫁人,那也由你,成家是绝不会怪你的。这已经是新时代了,没必要独守空房的。」说到后面,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凉,就像是太阳将落的情景。
  何玉霞不爱听,说道:「子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准备再嫁了。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还能再活多少年呢?也就二十年吧。前半生已经交给成家了,也不在乎那二十年了。」
  成子英低下头,叹息道:「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还年轻啊,不需要牺牲那么大。」
  何玉霞看了看成刚,说道:「没什么牺牲不牺牲的。我既然已经选择成家,就没有什么后悔的。在成家,我很开心,很幸福。虽然你对我,也有不足之处,但我已经很知足了。平常女人们得不到的东西,我也都得到了。我过着贵妇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不知足呢?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你要是死了,我就守着儿子过好了。」
  成子英的脸上带着悲壮之色,说道:「也好,也好。你实在不愿意改嫁,就留下来吧。有成刚支撑着公司,这个家也能照常运转下去的。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成刚。」他的目光看着成刚。
  成刚立刻表示道:「凡是我能做到的,无不尽力。我会让阿姨活得跟从前一样快乐。」
  成子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好,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玉霞,这回你该放心了吧?」
  何玉霞看了看成子英,又看了看成刚,半晌没说话,脸上带着悲愁。
  成子英反而笑了,说道:「玉霞啊,你还有什么好愁的?即使我真的死了,你们也不要为我哭。人生总有一死,我已经快六十岁了,已经知足了。」
  何玉霞抱着成子英的手臂,说道:「话虽如此,但我希望你至少再活个十年二十年。」
  成子英笑道:「这也太贪婪了吧?对我来说,现在死了也甘心。如果再给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有把握成为中国的首富,最好的企业家。」
  到了中午,何玉霞去订了饭菜。饭后,大家又在一起聊天,谈天说地,尽享天伦之乐。又过了一会儿,成子英说道:「成刚,你去忙吧,我跟你阿姨有一些私话要讲。」
  成刚便站起来,说道:「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他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阿姨,便转身出去。
  走在大街上,他有一种凄凉之感。这种感觉自然是由父亲刚才那些遗嘱般的话引起的。他不停地问自己:「父亲难道真会死吗?父亲真的不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吗?这也太残酷了,他并不老啊!」
  在回家的路上,他又想起雨荷的事,一颗心直往下沉,生怕她在证实怀孕后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孩子打掉。由于担心,便打她的手机。响了约一分多钟,才传来风雨荷责怪的声音:「干什么?成刚,我们在执行任务呢。」
  成刚说道:「你去医院检查没有?怀孕了吗?」
  风雨荷压低声音:「我还没有去,不过根据我身体的反应,十有八九是错不了的。这都怪你不好,我恨死你了。」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我有什么责任呢?我也没想让你怀孕。」
  风雨荷冷笑两声,说:「怎么没责任呢?如果不是你跟我做那事,我会怀孕吗?如果不是你把那脏东西射进去,我会怀孕吗?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今天会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吗?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她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大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接着,她的声音又变小了。看来,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成刚不愿在这么问题上纠缠下去,便说道:「好吧,好吧,责任都在我好了。你想怎么恨我,我都接受就是了。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身体呢?我想陪陪你。」
  风雨荷沉吟着说:「还没有想好。去检查的事,还是不要你陪了,省得碍眼,我自己解决就是了。你放心好了,需要你负责任的时候,我一定会通知你的,你想躲都躲不了,我可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人。」
  成刚关切地说:「那你要保重身体。等检查的正式结果出来了,我们再商量怎么把他生出来。」
  风雨荷说道:「这都是后话了。好了,不跟你多说,我们还得执行任务呢。」说罢,便挂断了。
  成刚握着手机,久久不动,一颗心都系在自己的另一个孩子身上。他想,雨荷生的孩子一定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当父母的优秀,孩子肯定差不了。犹如农民种地,地好种子好,长出的作物自然很棒。
  回到家,并没有看到兰月,她做什么去了呢?想必是一个人在家太闷,出去散心了。成刚并没有给她打电话,而是在安静的环境里孤独地想着心事。太多的心事,使他觉得非常疲累。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兰月才拎着菜回来。成刚接过菜放下,说道:「兰月,你是一个不错的家庭主妇啊。」
  兰月一边换鞋,一边说:「过奖了。不过以后我要是搬走了,那就让兰花回来帮你做饭吧。」
  一提她搬走的事,成刚便皱起眉头,说道:「我真不希望你那么快工作,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等你上班了,搬走了,陪我的时间就太有限了,我就会像古代的皇帝一样孤独。」
  兰月爽朗地笑了,说道:「古代的皇帝并不孤独啊。他们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有粉黛三千,想睡谁就睡谁。」
  成刚却笑不出来,说道:「兰月,我已经跟江叔说过了,转达了你的想法。他已经着手办理了,你用不几天就可以上班了。」
  兰月听了,兴奋得俏脸泛光,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些天已经把我闷得要变成木头了。上了班,我又能见到那些可爱的孩子们了。」
  成刚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可提醒你,城市里的孩子,可不像乡下的那么老实,那么好管,搞不好,他们会让你头疼,会把你把气哭的。说不定你还会扑到我的怀里哭诉呢。」
  兰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笑得像日光下盛开的玫瑰一样灿烂。她很轻松地往沙发上一坐,说道:「不至于吧?我管孩子这么多年,自信经验够丰富了,我才不信孩子能把我气哭呢。对于那些淘气捣蛋的孩子,我自有收拾的办法。这就跟植物园里的园丁一样,看到某棵树长了歪枝,就马上剪掉,让它回到健康的道路上。」
  成刚说道:「那最好不过了。对了,刚才你去哪里散心了?」
  兰月回答道:「家里没有什么菜了,我就出去买点回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再会做,没有材料也不行。」
  成刚坐到兰月的身边,说道:「你上班以后,真打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吗?」
  兰月回答道:「如果实在不方便,影响工作的话,那就只好这么办了。难道你不同意吗?」
  成刚勉强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不同意?你看我像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吗?对你来说,工作很重要,你不想当二奶,这样很好。等你需要找房子时,我会跟你一起去找。我既然是你的男人,当然会负起责任来。」
  兰月开心地在成刚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会这么做的。」
  成刚由衷地说:「有时候我真不想你那么辛苦地出去工作。我希望你时刻陪在我的身边,接受我的呵护和疼爱。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需要你自己奋斗的。」
  兰月笑道:「我偏偏不是那种人。如果是兰雪的话,她会乐得这么做的,而我不会。我喜欢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一切,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这样才能体现出自己的生存价值。」
  成刚说道:「你这么想也没有错,我应该支持你的。就像你表姐,她想当一个合格的警察,不想有任何事成为绊脚石,一心一意地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你们真的很像啊。」
  兰月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们是亲戚啊,怎么会不像呢?对了,她回来没有?你见过她了吗?」
  成刚心里又是一沉,说道:「她已经回来了,我见过她一面。不过她很忙,没时间来看你。」
  兰月说道:「她也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强人,有空我会去看她的。再跟她比比到底是谁漂亮。」
  说到这个话题,成刚心里一动,有了兴趣,说道:「你们都很漂亮,分不出高下来。她给人的感觉是强硬、敏捷、机灵,你给人的感觉是温柔、文静、高雅、得体。可以说,一个是高山,一个是流水,你能说哪个更好吗?」
  兰月笑了笑,说道:「可是每次见到她,我都会情不自禁地跟她比较。我觉得跟她比较,才感到自己有魅力,而跟别人比,倒不觉得怎么有面子。这正像武林人士比武一样,得找高手斗,即使败了也光荣。」
  成刚连连点头,说道:「有道理,有道理。除了雨荷之外,难道就没有别人可比吗?我介绍给你认识的姚秀君怎么样?」
  兰月想起了那个出众的女孩,说道:「很好啊,外形好,又有内涵。她的外形可能不如表姐和我,但是她的气质内涵可一点不逊色。你弟弟迷上她,也在情理之中。要是哪一天,你告诉我,你也被她迷倒了,我也不奇怪。」
  成刚忍不住笑了,说道:「我才不会凑那个热闹,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一次满足的机会呢。有我弟弟成业追求她已经够了,我再不会去追求谁了,我对女人已经知足了。」
  兰月睁大了美目,说道:「成刚,好色跟好酒、好赌、吸毒一样,是不好控制的。你敢保证你会改邪归正吗?」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兰月,你用词不当。我本来就没」邪「,何来的」归正「?」
  兰月很妩媚地斜视他一眼,说道:「算了吧,装什么正经?我们可是老夫老妻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幸好我不是你老婆,不然的话,我早就向你抗议了。我可不准我的老公到外面打野食,不断地背叛我。」
  成刚苦着脸,说道:「兰月,你何时看到我」不断「地打野食了?」心想:「我行动很小心的,她怎么会知道呢?」
  兰月眯眼一笑,说道:「还用得着看见吗?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这样。我啊,了解你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不过,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不然的话,我早就跟你各奔东西了。」
  成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兰月,我发现你现在比以前有度量了?这是为什么呢?」
  兰月皱皱眉,说道:「没办法啊,不让步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跟你翻脸,跟你闹分手吗?那种痛苦是我现在没法承受的。为了这份感情能继续下去,我只好让步再让步了,希望你有一天能浪子回头,不再出墙了。」
  成刚听了感激,说道:「你越来越像我的老婆,已经快赶上兰花了。」说着话,将嘴压上她的红唇亲吻起来,一只手摸上她的胸。那对尤物鼓鼓胀胀的,像装了弹簧,却又像棉花一样柔软。
  成刚的手一会儿抓这只,一会儿玩那只的,百摸不厌。与此同时,那舌头也越界了,伸进兰月的嘴里,跟她的香舌相遇,缠在一起,彼此都得到一种销魂的快感。
  成刚摸得兴起,还把兰月衣服的拉链拉开,将手探了进去,探进乳沟活动。深深的乳沟,深深的诱惑,男人的手在这里久久地陶醉着,不想离开。成刚一边摸着奶,一边亲着舌,一颗心从烦恼中挣脱,用享受忘却一切,心情暂时愉快起来。
  当成刚要解开兰月的胸罩背钩时,兰月将他轻轻地推开了,满面羞红地说:「大白天的,不准过火。我该做饭去了。」然后,瞪了成刚一眼,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向厨房走去。
  兰月在做饭,成刚在厨房外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都历历在目,只觉得她的一举一动,无有不美。无论是伸手、屈臂、下蹲、弯腰、迈腿,都展示着她的柔美与高雅,平和与舒展。
  兰月感觉到成刚目光的侵略性了,便说道:「成刚,你没事干的话,去沙发坐一下,或者上床躺一下,不要监视我。你一看我,我就有点紧张。」
  成刚嘿嘿笑,笑得很邪气,说道:「你做你的事好了,就当我不存在。」
  兰月回头瞪他一眼,说道:「可是事实上你就在我身后,像一个特务。」
  成刚笑道:「也可以像一个保镖,像一个护花使者。」
  兰月眯眼笑道:「最像一只大色狼,一只阴谋得逞前的大色狼,口水流得长长的,都滴到地上了。」
  成刚便张大嘴,伸出大舌头摆动着,双手提到与肩齐高,手作鹰爪状,像是要扑似的。兰月嘲笑道:「你这个样子真难看,我都想跑了。」
  成刚得意地笑,说道:「你怎么舍得呢?我带给你的只有幸福啊。」
  吃饭时,两人挨着坐。成刚再次领略到兰月的厨艺,自然再度称赞。别看兰月在家时不怎么下厨,但她做什么都用心,决非一般人能比的。
  兰月想起一件事来,说道:「成刚,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妈打电话来了,用兰花的手机打的。」她放下筷子,美目闪着喜悦的光芒。
  一听到关于风淑萍的事,成刚便心跳加快,忙问道:「都说了些什么?有什么好事吗?」
  兰月回答道:「除了关心我和兰强之外,最主要的是,她说最近想来省城一趟。」
  成刚心潮澎湃,忙说道:「好啊,好啊,她还没有进过城吧。那我一定好好招待她。她哪天来?我去接她。」
  兰月说道:「还没有决定,应该很快就会来的。」
  成刚猜测道:「她来,一定是为了看她的儿子吧?」他心想:「当妈的对儿子的关心更多一些,女儿还是比不上儿子,这就是中国的传统思想在作怪。实际上对父母来说,女儿远胜过儿子。」
  兰月回答道:「是的,主要是为了看兰强。我妈已经好久没见到兰强了,惦记得很。虽知道他现在混得不错,可究竟没有亲眼看见。她要亲眼见见儿子,心里才踏实啊。」
  成刚叹了口气,说道:「我猜得果然没错,可不是为了看你。」
  兰月立刻强调说:「除了看兰强,她也想看看你的家,好知道兰花嫁了你有没有受苦。也想看看我在城市里是不是适应。」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父母对儿女应该一视同仁。不然的话,我可有意见。儿子是宝,女儿不是宝吗?」
  兰月眨着美目,脸上白里透红,非常好看。她说道:「这么说,兰花要生的是女儿的话,你也不介意了?」
  成刚肯定地回答:「那当然了,我喜欢女儿胜过儿子。当儿子的多数都是没有良心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从实际生活中印证。」
  兰月点点头,说道:「这倒是没错,当女儿的往往细心些,对父母更好些。当儿子的自己吃饱了,哪管父母是不是饿着啊。」
  成刚说道:「就是这样。如果我能决定性别的话,那么我以后的孩子最好都是女儿。这样我就可以保证在我晚年的时候,能过得好一点了。如果是一帮儿子,大概我落魄街头,他们都不会管我的。当儿子的,孝顺的占少数,多数人都教父母伤心。」
  兰月听了,咯咯直笑,笑得如桃花盛开,艳光夺目,使成刚枰然心动。笑罢,兰月说道:「没那么严重吧?以你的能力,就算是儿子不管你,你也不至于落魄街头,总能过上一般人的生活啊。」
  成刚说道:「我这只是打个比方啊。对了,你妈来省城,是一个人来,还是跟兰花一起过来?」
  兰月回答道:「她倒没有说。不过我想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来。你想,我妈从未进过城,她要是一个人来,只怕会走丢,即使不走丢,她也不知道怎么搭公车。而且她也不会打手机,身边要是没人照顾,怎么得了?」
  成刚叹息道:「你妈还不老啊,一切都可以学的。以后还是劝她离开乡下,在城市定居好了。」
  兰月连连点头,说道:「我们都进城了,没有理由让她独守在乡下。」
  成刚说道:「兰花陪她回来也好,她也已经好久没回来。不过,你们的家怎么办?」
  兰月说道:「只是离开几天,没关系的,可以让邻居帮忙照看一下,反正几天就回去了。」
  成刚点点头,慢悠悠地夹着菜,吃着饭,说道:「等她来了之后,你多陪陪她,多给她买些穿戴,给她打扮一下,把她变成城市人。她要是换了时尚的衣服,一定很好看。」
  兰月脸上充满了自豪之色,说道:「我妈在我们那一带,向来是第一美女。现在虽说已是中年人了,但是真要打扮一下的话,她一定比城市女人还好看。」
  成刚说道:「这个我相信。」心想:「风淑萍的长相没话说,只是穿得太土气了。如果她也穿皮草,套长靴,穿条紧身裤,再戴上耳环项链什么的,应该可以跟继母何玉霞一较高低。」他想像着她换装后的样子,不禁血流加快。他真的盼望她快点到来。
  兰月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说着:「我妈的命,真应了那句话,红颜命薄啊!她年轻的时候,差不多跟我一样好看。追求她的人成群结队,什么样的好男人都有。可是她那时候没主意,听从了长辈的安排,找了老实的我父亲。想不到,我父亲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世了。她领着我们四个孩子过日子,想改嫁又害怕影响孩子的健康成长。结果,她就孤单地过了这么多年,连个陪她的男人都没有。以前,我希望母亲不要改嫁,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同意母亲再找个男人,哪怕不嫁,当情人也好。我妈是个女人啊,她也有欲望,有生理需要,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就像一片青青草原一样,没有人光顾。那草也是青了又黄,黄了又青,很可怜的。一转眼,我妈都四十多岁了,再不找人的话,真会没人要了。」
  成刚问道:「你的这些想法跟你妈讲过没有?」
  兰月感叹道:「讲是讲过,只是每次还没有讲完呢,就受到我妈的斥责。她说,她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不需要再找男人,叫我以后不要再提此事。她现在的思想顽固得很,这可能是长期的孤独和压抑造成的吧。」
  这话使成刚不禁想起了继母,他发现这两个女人有相似之处。风淑萍是个寡妇,没有男人。而继母是有老公,但没有性生活,如同守寡。继母在性需要时,忍着不找男人,进行自慰,风淑萍则忍着,当自己是木头。继母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出墙了,主动找男人,而风淑萍的思想较为守旧,宁可被欲火烧死,也不会出轨。这就是乡下人跟城市人的区别吧。如果她生活在城市,她就不会那么想了,应该会换一种生活态度吧。
  她已经到了最艳丽的年纪,也是最后的艳丽了。她四十出头,还不算太老。等到了五十岁,就彻底没希望了,那时候只好想着安度晚年,哪里还有再嫁之心呢?如果她愿意的话,我可以改变她,让她的人生翻开新的一页,保证她过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生活。不只在物质上,在精神上,也会让她满足的。尤其是性方面,肯定让她忘掉以前不堪回首的日子。只是她会乐意吗?即使她乐意,她也会因为顾虑重重,而打退堂鼓的。可是,我要是不帮她的话,她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成刚吃完饭,说道:「她如果来到城市定居的话,是不是应该再嫁啊?」
  兰月沉吟着说:「按说是应该再嫁的。她才四十几岁,一个人过也不是办法。当儿女的虽然也能陪伴,但跟男人相伴是两码事。这么多年的孤身生活,她可能连男人是什么样子都忘了吧?她快跟古代被打入冷宫的女人一样可怜、可悲了。都是我们这群儿女拖累她了,不然的话,以她的长相和性格,应该能找到一个优秀的男人。这回她进了城,我得好好开导她一下,让她开始新的生活,追求属于自己的快乐,再不要当孤家寡人了。」
  成刚说道:「那我们一起努力好了,希望可以改变她的人生,和她的精神面貌。」
  晚上,两人同床,钻进了被窝,并没有关灯。兰月仰躺着,眯着美目问道:「怎么不关灯?你家的电是免费的吗?」
  成刚侧着身子,闻着她的香气,看着她清丽而柔美的脸孔,说道:「该做的事还没有做,怎么能关灯呢?」
  兰月的俏脸立刻染上了桃红,明知故问地说:「还有什么事没做?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成刚的脸凑近一些,说道:「还没有操屄呢。」
  兰月呸了一声,将身子离远些,骂道:「真粗鲁,真恶心,好好的一件事,都教你给亵渎了。」
  成刚嘿嘿笑几声,说道:「那就叫做爱,叫云雨好了,反正都是那么回事,都是男人的棒子插入女人的洞。」
  兰月呵呵笑,说道:「越来越难听了。我要睡觉了,不想做爱。」说着话,一拉被子,便将自己的头给盖住了。
  成刚嘿嘿笑,说道:「兰月,把头蒙上了,做爱就少了情趣啰。」伸手将被子拉下,并扔到一边。这下子兰月整个身体都暴露在成刚在眼前了,使他看了口干舌燥,愈发欲火焚身。
  兰月身上并不是赤裸着,而是穿着乳白色的胸罩和内裤。她的奶子较大,戴了胸罩,竟露出一半的肉球来。那乳沟被挤得深深的,诱惑力极强。再看下面,那内裤将她的秘处紧紧包裹着,由于布料不厚,隐隐可见绒毛的黑影。最特别的,是内裤上的焦点处有一个图案,是微笑着的红唇,红唇之间的空间自然是美女的穴口了。
  成刚见了直笑,说道:「兰月,你怎么穿了这么一条内裤啊?」
  兰月将自己的玉腿并了并,说道:「还不是兰雪的主意吗?就在这次来之前,我们在县城逛内衣店,她帮我挑了这套。我说这件胸罩太小了,不合身,她说我胸大,穿小点的尺寸更能显示出胸前伟大。她又说内裤上带着图案,更有意思,你也爱看。我架不住她的劝,就买了这一套。」说着话,她下意识地将内裤上的图案遮了起来,使她更像一个娇羞的小姑娘。
  成刚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兰月。那丰腴而匀称的身体被内衣衬托着,更加动人。那洁白而细腻的皮肤,散发着少女的香气。那胸前的大奶子,快把胸罩顶得似乎要爆裂了。那内裤将下体挡住,可是有两根绒毛从旁边偷偷地伸出来。再配上兰月绝色、精致的脸蛋,高雅的知性气质,以及带着淡淡春意的眉目,使她的魅力能超过当红的女星。
  兰月一手遮着胸部,一手遮着下体,柔声说:「成刚,不要再看我了。你已经很熟悉我了,我们这样天天在一起,不必太久,只要一年,你就会对我厌烦了。」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啊!」
  成刚坐起来,微笑道:「绝对不会的。在我的心里,你永远像仙女一样吸引着我,永远使我着迷、疯狂,我永远都想干你。」说着话,他凑了过来,轻轻趴在兰月的娇躯上,亲吻着她的脸蛋。她的脸蛋已经很热了,可见她也想做那事。
  成刚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亲她,然后,就双手各握一只奶子,像玩健身球一样揉弄起来。多好的玩意,又大又有弹性。他的手不小,可是却不能将其整个握在手里。才揉了一分钟左右,兰月就受不了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鼻子也有了哼声。
  她张开红唇,呻吟着说:「成刚,别再逗我了,脱掉衣服,我们真枪实弹地来一场大战吧。」
  成刚津津有味地玩弄奶子,笑道:「急什么?长夜漫漫,我们慢慢玩更有味道。」
  揉了一会儿奶子,他便起来,将兰月的双腿分得开开的,然后趴在她的胯下,伸嘴舔起来。他先是亲着那「红唇」,亲得唧唧作响。然后,将口水吐在上面,细心地舔、顶、轻咬,弄得兰月的娇躯都扭了起来。那布料并不厚,这么一来,与直接玩下体没多大的差别。
  兰月扭腰摆臀的,十指屈张着,鼻子哼着,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声音:「成刚,亲爱的老公啊,你真会逗人,我越来越受不了你的攻击了。我都要飞起来,都要疯掉了。」
  成刚呵呵地笑道:「兰月,你就等着成仙吧。」又卖力地舔起来。内裤很快就湿透了,除了成刚的口水外,也有兰月流出的爱液。湿透的内裤是半透明的,不但能看到绒毛,连肉唇的形状都清楚可见了。那肉唇正有节奏地一张一张的,像是渴望着男人给予更大的刺激和爱抚。
  兰月啊啊地叫着,美目半睁,脸红得像盛开的桃花,她一边扭动着,一边哼道:「成刚,我亲爱的老公,亲爱的男人,快点脱了做吧。你简直要了我的小命了,我要被你弄得变成坏女人了。」
  成刚笑道:「变成坏女人才好啊,我最喜欢你在床上发浪了。」说着话,伸手将她湿透的内裤脱掉,只见她的绒毛已经水光光了,花瓣一片狼籍。那粉红的花瓣特别好看,穴口还流着口水,把下面的小菊花也弄得特别性感,特别勾人。
  兰月有点羞,想合上双腿。刚合上一点,又被成刚给分开了。成刚笑道:「别闭上了,等一下还要大干特干呢。」说着话,又将嘴巴凑上去,又是一顿猛吃猛舔,发出的唧溜唧溜的声音跟吃面条相似。兰月又被玩得香魂飘飘,如在梦中,爱液不知淌了多少。
  成刚玩得兴起,摆起跪势,将兰月后背抵在自己的膝上,使她双腿大开,屁股朝天。这样,兰月的双孔便在成刚的眼下,连小穴上细微的脉络都一清二楚。那小菊花多么嫩啊,好美的一圈皱肉,紧揪揪的,还一鼓一缩的。
  对这个羞耻的姿势,兰月大羞,她将美目闭上,喘息着说:「老公,亲爱的老公,别再玩我了,快点开始干吧。我不要舌头和嘴,我要你的阳具,那才是我最需要的东西啊。」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月,你说得太保守了,说点脏话才够刺激,等一下我操你的时候才更过瘾啊。」说罢,嘴一低,又玩了起来。那舌头不但在小穴上肆虐着、扫荡着,还舔起小菊花来了,弄得菊花不停收缩着,兰月大声浪叫,娇躯像地震般地颤抖着,灵魂都要飞了。
  她不得不发出淫声浪语:「亲爱的老公,兰月的骚屄骚得不行了,很需要你的大鸡巴操。求求你了,老公,快用你的大鸡巴操兰月吧,兰月让你用力操,操死她吧,把屄操肿了,操烂了也行。」因为太脏了,兰月不好意思大声说,声音只比蚊子声大点。尽管如此,也听得成刚心神激荡,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
  他对着小穴猛亲了几口,兴奋地说:「好,兰月,好极了,我就喜欢你这么说话,这才像个女人,像是发骚的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教男人疯狂啊,你平时实在是太保守、太正经了,你要学学兰雪啊!」说罢,他站起来,迅速脱掉内裤,然后猛扑到兰月的美体上,将那根早已胀得跟手电筒般的大家伙插入。
  一插,只插了一半。再一插,便插到花心了。兰月发出了满足的叫声:「老公,这感觉真舒服,像飘在空中啊!」她搂着成刚的脖子,将屁股向上挺,配合着成刚的动作。
  成刚的肉棒被小穴紧包着,里面又暖又湿润,非常舒服。他的征服欲大起,猛干起来,大肉棒每次都干到最深处,再拔到穴口。那出出入入的动作重复着,那爱液又不可遏制地流着。两个人都动起来、疯起来,尽情地享受着人间的极乐。
  成刚打起精神,气势昂扬地干着,卧室里,灯光下,春色撩人。肉碰肉的啪啪声,结合处的扑哧声,男人的粗喘声、女人的呻吟声、浪叫声、床铺的吱呀声,连成一片,成为夜晚最动人的乐曲。而两位当事人更是乐得飘飘欲仙。
  成刚一口气干了上千下,那快感充满了全身各处。他男人的雄心得到极大的满足,那多水的小穴将肉棒泡得好舒服。兰月也被男人操得全身舒畅,心花怒放,再一次感到性爱的好处。
  当成刚停下来时,便说道:「兰月,我的好老婆,觉得怎么样?」
  兰月睁开美目,目光中充满了激情,忘情地说道:「美极了,妙极了,当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成刚听了很有成就感,便说道:「兰月,我想看你的大奶子跳舞,快把胸罩摘掉吧。」
  兰月对他甜甜地一笑,把手伸向后,摘掉挂钩,再一挥手,胸罩已经不见了,两只大奶子展现眼前。那奶子已经因为性欲而膨胀起来了,两只奶头也硬如红豆。那硕大、那饱满、那高耸、那突出、那雪白,是赤裸裸的性诱惑。
  成刚看得垂涎三尺。他双眼放光,一手握一只揉搓起来,就像揉面团一样,大拇指还按着樱桃般的奶头,大过手瘾。兰月舒服得直哼哼,娇嗔道:「你太讨厌了,总是玩我的奶子,每次都痒得我忍无可忍。」
  成刚笑道:「谁教你的奶子长这么大?这玩意就是让男人摸的。」说罢,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大肉棒又猛干起来,那两只奶子便带有音乐性地跳起舞来。如海浪起伏,如水球跳动,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成刚大力地操兰月的小穴的同时,还大饱眼福。这种幸福可不是每个男人都有的。
  兰月被操得舒服,呻吟声和浪叫声都大起来:「老公啊,老公,亲爱的老公啊,你的玩意真大,真硬,每一下都干到了最痒处。我好喜欢啊,我好爱你啊。你要你再大力些,再猛烈些,把我干碎了,碎成一片片,每一片都是我爱你啊,」
  成刚听得大为感动,便更为卖力地干起来,当真如野马奔驰,暴雨倾盆。乐极生愁兰月体质较弱,受不了巨大的攻击,便连声求饶:「老公,慢一点,轻一点吧,我快要被你弄散了。」声音娇美妩媚,惹人爱怜。
  成刚便改为和风细雨了,看着美女在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作出种种美态,心中无限骄傲。
  稍后,两人玩起花样来。成刚跪在兰月的胯下,双臂拷起她的玉腿,然后插进去。这个姿势能看到两人的结合处。粗长的肉棒子毫不留情地在小穴里进出着。那花瓣被干得水淋淋的,翻入翻出的,煞是好看。再衬着小巧的菊花,圆白的屁股,线条优美的大腿,以及兰月的花容上享受的表情,这魅力简直不可名状啊!
  成刚兴致勃勃地干着,每一下都带着男人的激情和雄风。
  他又将兰月摆成侧卧式,自己跪着,扛起兰月的一条腿,一边干着,一边摸她的大奶子,干得兰月吃吃笑,柔声说:「老公,这姿势不错,轻轻柔柔的,像美女掐花,一点都不粗鲁。我喜欢这个。」
  成刚见她眸射春光,眉飞色舞,自己心里也舒服,便说道:「喜欢的话,我们就多干一下。」于是,这一式干了快千下才换招。
  他又把兰月摆成小狗式,这一式她又呈现出巨大的魅力来。因为兰月体态较为丰腴,属于杨贵妃的那类。而兰雪,则是赵飞燕那一型。
  兰月跪在床上,屁股翘着,腰低下,从侧面看,像个不规则的字母「M」。成刚从后面看,又是一阵阵的心醉。兰月的娇躯属于标准的丰满型,长得最好的部位应该就是奶子了。按照她的身材比例,奶子稍大些。其次,她的屁股长得也很漂亮,虽然不如其母的屁股大,但是够圆、够翘、够结实,再加上她皮肤好,因此,既有好的外观,又有好的手感。所以,每次办事,成刚除了着迷于她的奶子之外,也着迷于她的屁股。每次抚摸它,观察它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想起风淑萍来。
  他抚摸着它,想像着风淑萍赤裸着屁股,撅起来流水的样子,扭动的样子,等着男人大肉棒操它的样子,屁股肉在肉棒攻击下颤抖的样子,以及她在男人操弄时呻吟、浪叫,又羞又快乐的神情,都教成刚心神俱醉。他心想:「究竟她会不会有一天让我操她呢?如果她实在不愿意,那也不能强迫,我成刚再不是人,也不愿意当一个强奸犯。」
  他的双手在兰月的屁股上乱摸着,又着迷地凑上嘴,又亲又舔的,弄得兰月嘻嘻笑起来,回过头,娇嗔道:「亲爱的老公,我的好男人,快点插入吧,兰月实在受不了你的性骚扰了。」
  成刚抬起头,对她一挤眼睛,说道:「既然你喜欢的话,那我们就操吧,保证操得你心满意足,刻骨铭心。」说罢,挺起胀得难受的大棒子,扑哧一声,全根而入。那充足的爱液被挤得流出好多,流向大腿。
  成刚一边抽插着,一边玩她的大奶子。在这姿势下,两只奶子像两颗悬空的南瓜,有节奏地摇摆着。成刚时而低眼看看奶子,时而伸手握着猛抓。兰月啊啊地叫着,娇声娇气地说:「亲爱的,你真会玩啊,玩得我快要忘我了,越来越不要脸了。」她回过头,对着猛干自己的男人微笑,脸上充满了春情和深情,说不尽的迷人。
  成刚的大肉棒除了抽插之外,有时还在里面搅和着、乱动着,使肉棒触及任何一个角落。他还适当地调整活动的节奏,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尽量使兰月感觉到不单调。兰月被操得全身都爽快不已,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欢乐的气流托起来,飘飘荡荡的,不知道飘往何方了。
  成刚轻轻地拍着她白嫩的屁股,呼呼地喘着,说道:「兰月,你现在的感觉如何?」
  兰月转头,眯着美目,呻吟着说:「心都开花了,魂都飞了,骨头都像棉花了。这种事真好,把什么烦恼都忘掉了。我好想当你的老婆啊,天天被你操。」这时候的她,说起脏字来,也不再别扭了,就像她在学生面前讲课一样流畅。
  成刚听了,哈哈笑道:「兰月,你现在跟我老婆有什么区别?如果兰花看到我们这样好的话,她一定会妒忌的,一定愿意跟你易地而处啊。这种情人,哪个女人不愿意当?」说罢,又是一阵猛干,干得兰月屁股直颤,奶子狂舞,干得兰月叫声在房子里回荡着,久久不绝。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激情和甜蜜,教人闻之疯狂。
  一会儿,兰月便受不了,先是双臂支撑不住,脸贴在床上,屁股翘得更高,那啪啪声响就更为密集和激烈了。随后,兰月身子更软,身子向前一滑,改为平趴了,使大肉棒都脱落出来。肉棒子在灯光水光闪闪的,昂着头,一副长胜将军的姿态。
  成刚笑道:「兰月,我们还没有结束呢,不准偷懒。」
  兰月哼了两声,说道:「不要了,我有点累了。以后再做吧。」
  成刚摇摇头,说道:「既然都开始了,就要玩个痛快。中途休兵,多没有意思啊。」
  他望着兰月,赏心悦目。兰月趴在那里,裸体白如雪,泛着柔和的亮光,形体之美,无可挑剔。在花色床单的衬托下,更有特色。而她的双腿并没有并拢,使她的股沟微露,但见绒毛如林,花瓣张开,粉嘟嘟的,还淌着口水。兰月的腰,微微动着,那条迷人肉缝也跟着动,时而变大些,时而小些。再加上兰月转头对他微笑,那笑容如仙女在笑,笑容中含着称赞、爱恋和鼓励,使人为之动容。
  成刚大为冲动,叫了一声:「兰月,我好爱你,我好喜欢操你啊。」说着话,趴在兰月的身上,不由分说,便将大棒子插入,接着又是一阵子的大动,使兰月在这个姿势下又得到了独特的快感。舒服之下,她吐出香舌,成刚便一边操她,一边含着她的舌头。
  没干多少下,兰月就要高氵朝了。成刚说道:「别急,等我一下,我们一起攀上高峰吧。」将兰月翻过来,恢复传统式,再度趴上去,又是一阵猛插。双方抱在一起,一同挺着下身,两人的玩意便结合得亲密无间。
  当兰月发出长声浪叫,收缩小穴时,成刚也差不多了。兰月大叫道:「成刚,我不行了,我好爱你啊。我要爱你一辈子,两辈子,永永远远。」
  成刚听了大喜,也不禁叫道:「兰月,我也同样爱你,也同样爱兰花,爱兰雪,我也同样爱你妈。我不但喜欢操你们,更想操你妈啊。兰月,我操你妈!」冲动之下,便扑扑地射了,全射进兰月的小穴里。两人拥在一起,不动了,卧室里恢复了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喘息声。
  趴了一会儿,成刚从兰月的身上翻下,躺在她的身边。他发现兰月皱着眉头,美目含愁,像是有了心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情绪了呢?他便问道:「怎么了,兰月?」

  兰月呼地坐了起来,哼道:「你刚才说的话只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成刚问道:「什么话?」
  兰月睁大美目,看着成刚,说道:「还能有什么?就是你说想操我妈,要操我妈的话啊。」她说这话时,感觉到羞涩,因为这时候她的理智和羞耻感已恢复了。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原来是这个?这也值得你生气啊?」
  兰月认真地回答道:「当然生气了。你把我们三姐妹都拉上床了,我可以容忍,可是,你想打我妈的主意,我就受不了,她是生养我们的人啊。」
  成刚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呢?你妈也是一个单身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爱,也需要男人操的。」
  兰月急道:「她是需要男人爱,男人操,可是这个男人不该是你。你可是她的女婿啊,你要是操了她,那岂不是大逆不道,违背伦理了吗?老天有眼,也会惩罚你的,这些你想过没有?」
  这话犹如锤子,一下下敲在成刚的心上,使他冷静下来。兰月又说道:「你要是睡了她,这不是乱套了吗?我们又跟你成了什么关系?难道我要管你叫爸吗?我们又怎么跟我妈相处呢?怎么相称?还有,万一你把我妈搞大了肚子,生了孩子,那不是乱上加乱吗?」说到此处,兰月眼帘低垂,双手抱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她的美目中已经含泪了,若不是极力克制,早就泪如雨下了。
  她很少这么激动,成刚见了,心里难受,便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好了,兰月,不要哭了,你就当我是开玩笑,打打嘴炮好了。你不要放在心里,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兰月用头拱着他,呜咽着说道:「成刚,我不是一个老古董,我实在不愿意你犯错,毁了自己。当然,如果你实在喜欢我妈,而我妈也愿意跟你,那我也不管了。」
  这话让成刚听了舒服,说道:「你明知道她不会同意的,她的思想更守旧啊。」心里想:「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那风淑萍是不会扑进我怀里的。即使她心里对我有意,她也拉不下脸来,找我当她的男人。可她确实让人迷恋啊!她姣好的外貌,肥圆的屁股,以及柔和的性格,善良的心灵,都在吸引我啊。她年纪虽比我大一些,但我仍然喜欢她,很想跟她睡觉。」
  这种想法是会圆满呢,还是永远只是个梦想呢?
  第四章:为了孩子——
  早上,兰月起来做饭,成刚多躺了一会儿后,也起床穿衣了。刚洗完脸,就接到兰花的电话。为了不影响兰月,他便回到卧室说话。
  兰花温柔和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刚哥,好几天没跟你联络了,我很想念你啊。」
  成刚心里暖洋洋的,说道:「我也是一样啊,想念你,也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兰花笑了笑,说道:「刚哥,我感觉得到他有时候在动,我的肚子也大了起来了。我真希望他快点出世,叫我妈妈,叫你爸爸。」
  成刚也想像着孩子出世后的幸福,心里也是一荡,说道:「你不用急,时间过得很快的,明年孩子就来到人间,跟我们一起生活了。那时候,可有你累的了。」
  兰花说道:「为了孩子,累一些也值得。」
  成刚说道:「我听兰月说了,妈要来省城,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那就跟着一起回来吧,你离家实在太久了。这个家少了你,就少了好多的欢乐。这次不要再拖了,快回到我身边吧。」
  兰花听后,感动得声音都变调了,几乎要哭出来,说道:「妈这几天就动身,我也确实想回家了。这乡下不是我的家,热闹的都市才是我的家,我的最爱呢。在乡下活着,哪有在城市热闹啊?我这次说什么都要回去,再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挡我了。」
  成刚说道:「回来吧,这个家也在想你啊。」
  兰花开心地笑了,说道:「我回家会不会影响你的爱好啊?」
  成刚问道:「什么爱好?」
  兰花吃吃笑,说道:「明知故问,我知道你跟大姐在我们家过得很舒服,我觉得回去会破坏你们。我心里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当电灯泡啊。如果影响你们的话,我还是在乡下待着吧。」
  这话听得成刚特别感动,心里一酸,也想流泪了。他觉得兰花实在是大量,太懂事,也太伟大了。对自己这么好的女人,世上也难找第二个。她想得多么周到,多么体贴,使成刚心里泛起惭愧之意。
  成刚由衷地说:「兰花,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于你啊。你为了我付出那么多,而我却在感情上伤害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才好。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兰花呵呵笑了,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永远别离开我,永远把我和孩子放在心上。千万别当陈世美,把我赶走,抛弃孩子,把一个完整的家都毁了。」
  成刚坚决表示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抛弃你这么一个好妻子的。」
  兰花说道:「嗯,我相信,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你虽然不是完美的丈夫,但总算是很有良心的,我已经挺知足了。无论你看上什么女人,看上多少女人,你只管去玩你的,只要不放弃这个家就好了。」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兰花,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野心。我已经想好了,以后会尽量改掉这个不良习惯,好好跟你过日子,安心闯事业,养孩子,努力当一个完美的人。」
  兰花又笑了,说道:「这对你实在是一种残酷,我可不敢指望你那么完美啊。你只要大节不亏就行了,我可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成刚说道:「我会尽力的。」可是他心里很明白,好色是不好改的。在跟兰花结婚之后,去乡下之前,他倒是能忍住,毕竟身边接触的漂亮女性不多,可是到了乡下,那就不同了,简直就是猪八戒进女儿国——看花了眼,那里的美女太多了。于是,自己染上了这个不良爱好。现在女人已经够多了,他都想金盆洗手,不再妄想新的目标,目前这些美女已经够用了。而且如何处理好复杂的关系,还是个难题啊!
  兰花又说道:「乡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村长已经带着伤上任了,李阿姨还是本村的会计,现在真的改邪归正了。真难得,那样一个放荡的女人,也能从良,看来真是凡事皆有可能啊。」
  成刚说道:「那是当然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回想跟李阿姨的关系,心里又甜蜜,又辛酸。虽说跟李阿姨之间不存在什么爱情,但还是有点感情的,不单纯只是肉体关系。对于这样一个相好过的女人,他倒是很想帮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祝福她,祝她能得到幸福,能找到自己的所爱。
  兰花说道:「我跟妈商量过了,这两天就动身。我妈本想一个人前往,把我留在家里,说是我怀孕了,怕车颠着我,我说什么都不肯。怀孕就怀孕,哪有那么娇贵?我可是在乡下干活出身,身体好得很。她也已经同意了,我们一块去省城。」她的声音中洋溢着浓浓的喜悦之情。
  成刚说道:「回来就好。只是不知道你妈打算什么时候来省城定居?」
  兰花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了。她说,怎么也要等兰雪转到省城上学,兰强有了立足之地才行。起码兰强那里也得有个住处,她才能过去啊。不然的话,要住哪里呢?她还说,住我们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成刚叹息道:「她也太见外了。」心想:「她要是不住在我们家的话,我哪里有什么机会?没有机会,自己的梦想也落空了。那时候,自己只有死了心,帮她找一个合适的对像。可是,这样实在是不甘心。」
  兰花又说道:「我们正在收拾行李,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一放下电话,就听到兰月叫吃饭。成刚走进厨房,坐到桌旁。兰月系着小围裙,殷勤地为他盛饭,拿筷子,一边问着:「她们就要来了吗?」
  成刚一边尝着兰月的手艺,一边说道:「是啊,她们一起来。」
  兰月目光中有了雾气,说道:「看来我是应该找房子了,这里不适合我住了。」
  成刚一愣,放下筷子,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不用那么快走的。」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我终究不是你的老婆啊!我总不能把兰花挤走吧。找房子的事不得不进行了。我们三个人在一间房子里住,那像什么话?我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想那么明目张瞻地伤害妹妹啊。」
  成刚安慰道:「兰月,你想太多了。兰花都不介意了,也早就接受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胡思乱想呢?」
  兰月坐下来,慢慢地吃着饭,脸上带着忧郁之色,说道:「我是她的姐姐,应该知道进退,不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妹妹。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的。」
  成刚见兰月执意如此,知道劝不了,便说道:「好吧,到时候我会跟你一块去的。」
  饭后,成刚别了兰月,去医院看父亲。上了楼,还没进病房,只见成业在走廊的长椅前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转着圈,一脸的兴奋和狂喜。成刚不解其意,便走到他跟前,问道:「成业,你怎么了?这么心神不安的。出了什么事吗?」
  成业看见成刚,笑意更浓了,眼镜后面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他拉着成刚坐下,兴冲冲地说:「哥,我正在等你,我正要把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呢,保证你听了也会跳起来,为我加油,为我祝福的。这真是天大的喜讯呢!你猜猜是什么?」
  成刚望着他火焰喷发般的笑脸,说道:「是在学校得了书卷奖了吧?还是学校给你发了什么奖学金?」他盯着他的脸,尽力猜测着。
  成业一摆手,说道:「此言差矣!你再猜猜看。」
  成刚又猜道:「莫非是学校选白马王子,你被那些女生选中了?」
  成业呵呵一笑,又一摆手,说道:「这种活动以前倒是有过,不过我现在对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东西只是虚名罢了。再让你猜一次吧,就一次机会喔!」
  成刚看着他脸上的得意和骄傲,便笑道:「我知道了,成业,一定是关于姚秀君的,对不对?」
  成业用手指打了个响,说道:「这次方向对了。可是你能猜出内容吗?」
  成刚嘿嘿笑着,说道:「你总不会告诉我,那姚秀君对你产生感情,决定取消婚礼,离开未婚夫,并改嫁于你吧?」
  成业猛地一挥手,说道:「哥,什么叫改嫁啊?用词不当。她现在还没有正式嫁人呢!告诉你吧,我昨天白天陪她看家电,买到了价廉物美的东西,她很感谢我,我就势约她出去跳舞,真想不到她竟然答应了。我拉了她的手,搂了她的腰,那感觉真像一场美梦啊!」他闭上眼睛,双臂跟着做着动作,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成刚觉得好笑,说道:「跳舞拉手和搂腰是正常的,不值得大惊小怪。」
  成业自豪地说:「我却不这样想,我觉得这是成功的第一步啊。她今天能让我这样,改天就能让我那样啊。这是有一定的因果关系的,我一定没猜错。」
  成刚说道:「成业啊,人家感谢你,才跟你跳舞的,没别的意思。你实在是想太多了。」
  成业叹息一声,说道:「昨晚回家的时候,她跟我说,和我在一起,更像是和弟弟在一起,叫我以后不要再做春梦了。」
  成刚点头道:「这不就结了,一切都明了了。」
  成业固执地一摇头,说道:「我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坚持到底,就一定会有胜利的。你就等着瞧,我一定要把她抢过来,当我的新娘。」
  成刚见他一意孤行,也不再劝了。知道劝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成业胸有成竹,野心勃勃地演说一番之后,他对成刚说道:「哥,这一次我一定得成功。我会让爸知道,我也是一个强者,我并不比你差多少的。」说到这里,他的目光都变得更有神采了,仿佛他已经站在胜利的终点,享受鲜花和掌声似的。
  成刚只好说道:「成业,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我也要说,如果实在走不下去时,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你是我的亲兄弟,没有人会笑话你的,知道吗?」
  成业重重地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哥。我知道你们永远都对我最好。」
  成刚拉着他的手微笑,心中虽有亲情弥漫,但也有一种隐忧,生怕成业在泡妞之路上摔了大跟头,会就此丧失壮志,并一蹶不振。
  成业站了起来,说道:「哥,我还得出去。」他的脸上又现出欢喜与兴奋的光芒来。
  成刚也随之站起,问道:「姚美人今天又有何行动?」
  成业神秘地一笑,说道:「哥,这个保密。等我回来,我再将」战功「告诉你。」说罢,也顾不上向成刚挥下手,便兴高采烈地走掉了。
  成刚再次叹息道:「女人的力量有这么大吗?女人真的能让男人不顾一切吗?」他回想一下自己的经历,想想自己对兰月和雨荷的感觉,觉得也差不多。自己的那份疯狂和执着,并不比此时的成业差多少。他越发觉得那句「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名言大有道理。女人并非祸水,是男人把她变成祸水的。
  他转过身,恰好病房门一开一关,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何玉霞走了出来。她莲步姗姗,轻轻扭腰,魅力无穷。她的脸色之好,眼神之亮,都使她的状态远胜于两人此次欢好前。由此可见,性生活对成熟女性的重要性了。
  她见周围没人,便向成刚抛了个媚眼,低声娇笑道:「我的心肝宝贝,你一个人发什么呆啊?我来陪你了。」她的声音又娇柔,又妩媚,跟床上动情时相似。她来到成刚跟前,用胯骨顶了一下成刚的下体,然后吃吃笑。
  她的举动吓了成刚一跳。他紧张地看了看病房门,小声道:「阿姨,你不想活了?你不怕他突然出现吗?」
  何玉霞头也不回地说:「他又睡着了,不用怕的。」
  成刚提醒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呢。」
  何玉霞嗯了一声,笑意逝去,又恢复平时的端庄与稳重,往长椅上一坐,说道:「成刚,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她的声音也变得正经了,少了床上的激情,像个好女人了。
  成刚便在隔得远远的距离坐了下来。何玉霞转头看着他,说道:「成刚,你好像很怕我似的?我让你觉得不舒服了吗?」她的凤目睁得好大,圆月般的俏脸白里透红,诱惑的红唇如火焰。而那鼓鼓的胸脯又挺得老高,像是要破衣而出。她身上的香气浓浓的,直钻成刚的鼻子,直使人想入非非。
  成刚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道:「没有,没有啊。」
  何玉霞微微一笑,说道:「没有就好。我想跟你说,我明天会在我的店里待一阵子,这医院里的事交给成业吧,他明天应该不会出去了。」
  成刚看她带着神秘笑意的俏脸,说道:「你有事出去,这里交给我好了,我可以照顾父亲的,不用非得成业在这里。要知道,现在的成业也是个忙人,好像比省长还忙呢。」
  何玉霞轻轻摇头,说道:「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去店里不只是为处理业务,也是为了你啊。」说末句时,她的声音又像生了钩子。
  成刚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继母想干什么。他的心坪抨乱跳,有点恐慌。他等走廊里完全没别人了,才说道:「阿姨,你那里安全吗?要知道,我们是在悬崖边跳舞啊!」
  何玉霞胸有成竹地娇笑着,说道:「当然安全了,那里是我的王国啊。就算是在悬崖边跳舞,我也会在悬崖边筑好护栏,做到万无一失的。」她看着成刚,眉眼生春,楚楚动人。
  成刚不敢多看她,犹豫着说:「我们不是刚做完不久吗?你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呢?」
  何玉霞嘻嘻笑,向成刚身边靠了靠,说道:「我突然变得胃口大开了,吃饭得加量才能吃饱。」说到这,她忽然凑上来,手伸到他的胯间,揉了揉他的玩意,脸上露出渴望和热爱之意。
  成刚吓得一咚嗦,说道:「我可不想死!」没等他推,何玉霞已经将手收回了。
  她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成刚,说道:「成刚,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色胆包天的男人,原来也是瞻小如鼠啊!」
  成刚分辨道:「要看做什么啊。如果是偷别的女人,只要不是你,就是皇帝的老婆,我也敢干。」
  何玉霞咯咯笑,说道:「我也没什么,我也是个有独立人格的女人啊,是你的顾虑太多了。对了,明天你究竟去不去?你还没有正式回答我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要考虑一下。」
  何玉霞笑了,说道:「这事有什么好考虑的?不给你考虑时间。」
  成刚的脸现出为难之色,说道:「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让我有点透不过气。」
  何玉霞说道:「好吧,那就说点轻松的,我们就聊聊成业吧。他刚才跟我请假,神秘兮兮的,问他要去哪里,他也不出声。我猜啊,八成又去找那个姚秀君了。真是不看不知道,我儿子也变成勇士了,他现在的表现可比你好多了。」
  成刚苦笑道:「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他追的是未婚女性,是合法的。我们则不同了,我们是在玩火啊!」
  何玉霞眯着美目,说道:「玩火有什么不好?只要玩得好,玩得高明,火照样烧不着自己。而且,既然玩了,就得玩下去,不能半途而废啊。」她微侧身,直视着成刚,有点咄咄逼人。
  成刚看看她,见她头髻高挽,斜插金钗,穿了件黑衣服,领子立着,胸前闲口较大,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凑近前,还有看见短短一截乳沟呢。她修长的脖子上,还戴了金项链,坠了个蓝宝石。这份性感,这个派头,再加上她的长相和气质,绝不是一般的女人能比上的。再看裤子,也不是宽大的,是那种紧身裤,将她的曲线尽显在外。
  成刚看了有点心醉,但不敢多看,怕受不了。何玉霞也看看自己,不无自得之色,说道:「怎么样,我这打扮够漂亮吧?连你父亲见了,都连声说好,还摸了好几把呢!这是好久都没有的事了。」她的语气中透着高傲。
  成刚沉吟着说:「阿姨啊,这里是医院,你是来看病人的,穿这样不好吧?」
  何玉霞白了成刚一眼,说道:「还用你告诉我吗?我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这个打扮,也是你父亲同意的。他说我应该打扮得光鲜一点,有个性一点,他看了也会心情好的。」
  成刚叹道:「他对你真是没话说,好极了。这样的老公太难得了。」
  何玉霞眯眼笑笑,说道:「我也没说他不好啊。对了,你看成业这次有希望吗?」
  成刚直摇头,说道:「我实在看不到什么希望。我看到的是他有点太天真了,太傻了。这就像一个屠夫不杀猪,改行当手术医生了,真是乱来。我是不看好的。」
  何玉霞听得直笑,说道:「成刚,你这是什么比喻,这么难听。成业像是屠夫吗?他这么斯文,这么老实。」
  成刚解释道:「我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但道理是没有错的。就因为弟弟太老实了,太斯文了,因此他成功的希望就更小了。要知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没有几个不具有流氓和地痞性格的,像汉高祖、明太祖,都是典型的大流氓啊!因为他们是流氓,才能干大事。」
  何玉霞饶有兴趣地望着成刚,问道:「那你也是这种人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好像不是,成业更不是了。人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为什么呢?主要因为他们不是流氓啊。做起事来,前思后想,顾虑重重,不果断,没魄力,要不怎么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呢?」
  何玉霞笑道:「你可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大学毕业生,也是读了半辈子书的。」
  成刚说道:「但我不想当一个书生啊。单纯的书生,往往干不了大事。你看我父亲,他就不是书生。他的书读得不算多,但他照样在商场上叱吒风云,指点江山,干了一番大事业。」
  何玉霞说道:「你父亲当然了不起了。如果你能把心思用在商场上,也不会差的。可成业怎么办呢?他迷恋那个姓姚的丫头迷得都失去自我了,一点也不听劝。我这个当妈的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倒希望他能创造奇迹,靠自己的努力追求,获得成功,将那个丫头娶进家门。借此,也能证明他是一个强者。」
  成刚感慨道:「希望也只是希望啊,要知道,那种大势所趋的事,是无法改变的。」
  何玉霞看着成刚,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说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帮成业,使他成功呢?」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目前还没有想到办法。」他也陷入深思。
  过了一会儿,成子英睡醒,两人便进屋陪他说话去了。
  吃过午饭,成刚正跟成子英谈公司的将来,谈得正起劲,想不到风雨荷打电话来,成刚便到门外去接了。
  他兴冲冲地问:「雨荷,难得你主动找我,是不是想我了?」心里却担忧,生怕她会宣告什么坏事。
  风雨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我可没时间跟你开玩笑。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要去检查身体,你要不要一起去?如果没空,就不用来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应付。」
  成刚一听,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说道:「你说什么话啊?就算我有天大的事,我也会放到一边,陪你才是最重要的。」
  风雨荷说道:「好,那你就跟着吧。」
  成刚忙问道:「雨荷,你在哪里?我怎么跟你联系呢?」
  风雨荷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现在哪里?」
  成刚回答道:「我在医院陪老爸。」
  风雨荷说道:「我去医院接你。你现在就在医院大门口等我吧,别让太多的人看到。」
  成刚说道:「好,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
  放下电话,他便进房跟父亲请了个假,说自己原单位的主管有急事找自己,自己必须去一趟。成子英自然不会拦阻他了。之后,成刚便出了病房,快步下了楼,到医院大门外等风雨荷。
  他没有站在大门口,而是站在附近,那里随时可以看到门口的情况。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他见到一辆车停下来,接着,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成刚意识到这可能就是风雨荷开的车,便跑了过去。
  一接近,果然见风雨荷坐在驾驶座上。风雨荷催促道:「快上来!」成刚便上车坐到风雨荷身边,关好车门。风雨荷随即将车发动,那车像一阵风一般,向前方驶去。
  成刚打量着风雨荷,今天她并没有穿警服,而是一套运动装,红白相间的图案。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抿着红唇,俏脸深沉,像是有无限的心事似的。尽管如此,她的美色也令成刚垂涎。
  成刚看着她,像看着一幅画一样认真,一样着迷。
  风雨荷扫了他一眼,成刚便感觉像被亮光扫过。风雨荷说道:「你不用这么看我吧?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看了,怀孕的女人没什么可看性。」
  成刚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雨荷,不要这么贬低自己啊。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一个女神。我永远都会为你痴狂,为你疯狂,为你而不顾一切的。」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少说这种话吧,我现在一听到你这种甜言蜜语就生气。我当初失身,也与你这种态度有关。」
  成刚回忆一下两人的缘分,说道:「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记得我们俩的第一次亲热是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那是与语言无关的。那天是在抓贼啊,我是你的助手……」
  风雨荷害羞得脸全都红了,美色可与兰月相比。她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回忆这段丑事。我要不是跟你来往那么密切,我也就不会失身,更不会有孩子了。这事是我的耻辱,一生都洗不掉!」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有了悲愤、无奈之意。
  成刚听得心里黯然,说道:「我正好跟你相反。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事情里,就有跟你亲热的事。这是我的骄傲和光荣啊。」
  风雨荷大声说:「住嘴,我不想听!你占了我的便宜,当然乐了。可是我的感觉不一样啊!」
  成刚知道不宜再说这话了,便说道:「你打算去哪里检查?」看看窗外,车子向北边驶去,在车流中穿行。
  风雨荷回答道:「我们去呼兰区。那里相比之下,比较僻静。我有一个朋友在那边开诊所。他是学中医的,不必使用什么设备,只要把把脉就知道我的情况了。」
  成刚说道:「这就省事多了。」
  风雨荷叹息着说:「如果真的怀孕了,我实在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是一个警察,怎么能为了孩子而不要自己的荣誉和前程呢?我可不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我只是一个平凡人。」
  成刚能理解她的心情,说道:「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等检查完再说吧。」
  风雨荷点点头。车子往道里区跑去。这一带是比较繁华的,车辆密集,远远近近的楼群以及头顶的蓝天,都让人觉得世界广大。
  过了江,路上的车没那么多了,风雨荷便加速行驶,很快就到达了朋友的诊所。成刚下车一看,这是一个小城,那街道房屋跟县城差不多,跟市里的面貌就差多了。再看诊所,只是一栋二层小楼,外形陈旧。
  风雨荷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道:「成刚,你不用陪我进去,你在车上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成刚不肯,说道:「雨荷,这样好吗?我还是陪你进去吧。孩子可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担责任呢?」
  风雨荷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成刚,你倒是有肩膀。听我的,在车上等吧。如果真需要孩子爸爸出场,要被大家吐口水的话,我一定不会客气的。」说罢,深吸几口气,挺挺胸,迈着小步进去了。成刚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平静,她也不愿意来这种地方。她不让自己跟着,可能也有另一层顾虑,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跟谁有了孩子。
  她进了门,不见人影了。成刚便按照风雨荷的吩咐,回自己的位置坐着。可是他的心却时刻缠在她的身上。他想像着她到里面后的行动,他真想跟进去看。他觉得时间像一套可怕的刑具,在凶狠地折磨着他。他在椅子上根本坐不住,不时地动动屁股。他想下车转一转,散散心,借以消磨时间,可是又不能违背风雨荷的话,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他心里暗暗祈求:「快点出来吧,雨荷,再不出来,我就要疯掉了。都过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还不出来呢?时间,时间,太可恶了,这是我此刻最大的敌人!」
  大约过了有半个小时,风雨荷终于从门里走出来了。她一改平时的快步、大步,而是迈着小步,仿佛每迈一步都要思考一下,每迈一步都很小心。再看她的脸,眉头紧皱着,美目也少了光辉。她抱着肩膀,低着头,像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风雨荷上了车,关好门,发动了车,调过头,往回驶去。她板着脸,不出一声。成刚也是个知趣的人,也不多话。他默默地望着前方,不时看看她,心想:「等着吧,等着她自己说话吧。到该说的时候,她会跟我说的。」
  风雨荷并没有把车直接开往市区,而是开往江边的偏僻处,那里几乎没有人。她把车停在江边的路上,然后沿着沙土小路走向江边。成刚也下车,紧跟了上去。
  大江横在前方,静悄悄的,看不出它流动的样子。此时已是晚秋,水流较小,江面显得并不宽阔。斜阳照在江面上,闪着耀眼的金光,也有一些鸟在江上飞行,忽高忽低的,不时发出几声鸣叫。
  风雨荷在江边杂草上站定,望着大江发呆。成刚来到她的身边,一起受着江风的吹拂。此时的江风已经有几分清凉了,再不复夏天那般。风吹起她的秀发,一荡一荡。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两人都有话说。
  风雨荷的美目眺望着远方,说道:「成刚,你想不想跳江,在波涛翻滚中结束生命?」
  成刚听了,心里枰枰乱跳,说道:「雨荷,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风雨荷将目光转到成刚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她说道:「我没有想寻死啊。我只是在问你,你还没有回答我。」
  成刚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回答你吧。我不想跳江,更不想结束生命。因为我觉得活着很美好,许多事需要我去做,我根本就没有死的理由。我想活到八十岁,我想闯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父亲的安排,使我提前进入了这个行列。」他说得神采飞扬的。
  风雨荷也点点头,说道:「你这个样子,我看着才顺眼,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只会泡妞,只会在床上干女人,那是大流氓,是最没有出息的男人,我向来嗤之以鼻,看不起他们。如果我有权的话,一定将那种男人通通都变成太监,以免女人受苦,污染社会,弄脏环境。」
  这话听得成刚不自然,说道:「雨荷,我怎么感觉这话是在训我呢?」
  风雨荷冷冷一笑,说道:「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她明星般的美目里充满了挑衅和嘲讽之意。
  成刚看着她绝色的脸蛋,迷人的红唇,诱人的肉体,说道:「就算是在骂我也没什么,我不会怪你的,你毕竟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啊。」
  风雨荷笑了笑,说道:「你猜猜刚才的检查有什么结果呢?这可是你最关心的问题啊。」
  一听这话,成刚的眼睛都睁大了,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他忙问道:「你快说吧,雨荷,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他还要多久才能出世呢?我应该给你买些什么东西补身体?」
  风雨荷听了,俏脸又绯红了,红唇动了动,不禁娇羞地低下头。
  第五章:美人流泪——
  风雨荷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望着江面,说道:「结果很不好,我真的怀孕了。他说,怀孕有一段时间了,还告诉我吃什么东西有营养,和一些注意事项呢。我听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说到这里,她目光重新落到成刚的脸上,带着羞怯和悲愤。
  成刚感到惊喜,说道:「这不是很好吗?我们的爱情结出了丰硕的果实,可喜可贺啊!」
  风雨荷咬了咬牙,骂道:「你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我都已经急死了,吓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她的声音好大,好激动,似乎随后就要抬腿踢他。
  成刚连忙表白道:「雨荷,我哪里在说风凉话,我是在说真心话啊。如果没有爱情的话,怎么会有孩子呢?」
  风雨荷厉声道:「放屁!没有爱情,只要做了那事,也同样会有孩子的。这是生理常识,你是猪啊!」
  成刚陪笑道:「这种粗浅的生理常识,我当然明白。我是说,我们有了爱情,才会有亲密关系,然后才顺理成章地有了小宝宝。这是好事,并不是坏事啊。」
  风雨荷使劲一摇头,说道:「这是你的流氓逻辑。我们之间有爱情吗?你告诉我。」她的美目睁得大大的,直盯着成刚,仿佛要穿透表面,直抵他的灵魂似的。
  成刚坚定地点头,说道:「当然有了。难道你觉得没有吗?」
  风雨荷想了想,回答道:「我感觉没有,至少我还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
  成刚趁机问道:「那我们这次分别的日子里,你有没有想过我?」
  风雨荷皱眉想了想,说道:「想倒是想过,只是每次想到的都是你对我的非礼,对我骚扰,没有什么甜蜜的回忆。」
  成刚听得脸都拉长了,说道:「不会吧?我给你留下的印象就那么差吗?你应该多想想我对你的关心,对你的帮助,对你的工作的支持。你应该尽量发掘一下我的优点和长处啊!」
  风雨荷的目光在成刚的身上转了几下,说道:「成刚,我实在没有发现你有什么优点和长处。只有每次你都是无条件的帮忙,算是长处吧。此外,你对我总是不怀好意,这才意外地有了那种关系,才有了孩子。」
  成刚听得心里发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雨荷,虽然我对你有点无礼,可是我基本上还是尊重你的,至少也没有强奸你啊!你怀孕了,那完全是你自愿跟我好的。」
  风雨荷直摇头,说道:「不对,不是这样的,我们第一次做爱,我是在很无奈,很不情愿下做的,我是没有办法。如果再有别的一条路可走,我就不会这么做了。要知道,那是我的第一次,是多么宝贵啊!哪像你,早被别的女人用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跟你做爱,可吃了大亏了。」
  成刚脸上露出微笑,说道:「雨荷,你不是一直暗示我,你早就不是处女了吗?」
  风雨荷连忙辩解道:「我之所以那么跟你说,并不是表明我有多高贵,多伟大,我只是在暗示你不要打我的主意,谁知道你这个家伙根本不当回事啊!唉,我的贞操、我的初夜,全让你给毁了。」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成刚的鼻子,像是要随时出手,将成刚给推进江里。
  成刚说道:「女人嘛,总会有第一次的。难道一个女人可以一辈子不跟男人上床吗?除非她想当尼姑。」
  风雨荷大声道:「没错,女人总会有第一次的,总会跟男人上床。可是在我原来的想像中,我应该跟一个白马王子度过初夜,他也应该是初夜。他全心全意对我好,像对宝贝一样爱护我,然后我们一起步入结婚礼堂,而不是像我跟你那样,那未免也太悲惨,太恐怖了吧?」她的脸上有着美梦破灭后的悲哀和失落,令人见了惆怅。
  成刚觉得委屈,说道:「雨荷,我以为你是一个很超脱,一个很不寻常的女人,原来在这方面,你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啊。」
  风雨荷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很平凡的人,也有着平凡人的梦啊!」
  成刚说道:「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话,那我们的第一次绝对很浪漫,什么花前月下,爱的小屋,诗情画意的。可是因为你是警察,就只好把那事加上一些暴力和血腥的色彩了。」
  风雨荷反驳道:「你少来!重点是我失身的对像不该是你,这就是我最大的遗憾。」
  成刚很不满,说道:「失身给我又有什么不好呢?我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风雨荷哼了一声,说道:「你确实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可是严格说来,你也不算什么好人。就冲着你喜欢拈花惹草这点,我就不舒服。我所爱的男人,应该是个品德高尚,对我一心一意的人。即使换了一个普通的小伙子,他至少会保证娶我的,可是你能办到吗?」
  成刚越听越不舒服,说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怎么办?要不要我以死谢罪啊?」
  风雨荷大叫道:「该死的不是你,而是我,是我不该认识你,更不该跟你接触,才有今天的下场!我应该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说着,她对自己的肚子猛击一拳。
  成刚吓了一跳,赶忙抓住她的手,喝道:「你在干什么?」
  风雨荷泪光闪闪的,说道:「我在打孩子,最好打掉他。他是不应该出世的。」
  成刚怒道:「胡说八道,孩子有什么错呢?他有出世的权利,有活着的资格。」
  风雨荷甩掉他的手,冷笑道:「不,不,绝不,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他。」
  成刚又怒又怕,大声问道:「你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你为什么非得打掉他呢?他哪里得罪你了?」
  风雨荷脸带苦色,说道:「他虽然没有得罪我,可是他影响了我的计划、我的未来,我的大好前程会被他破坏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完蛋,任何人都挡不住我为理想而奋斗的志向。」
  成刚质问道:「难道为了理想就可以不顾一切吗?连自己亲骨肉都可以不要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理想实现了,又有什么意思?」
  风雨荷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轻轻抚摸着,说道:「作为一个女人,谁会不爱自己的骨肉呢?可是,当他成为绊脚石的时候,我能无动于衷,让他毁了我吗?我做不到。因此,只好牺牲他了,没有办法。理想与亲情不能同在的时候,我选择理想。」
  成刚叹息道:「真想不到你这人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理想,可以不要亲情。」
  风雨荷对成刚苦笑道:「怎样?我没有你原来想像的那么可爱吧?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怎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迷恋我,很后悔追求我?现在后悔还不晚。」
  成刚问道:「雨荷,你就明说吧,对这个孩子,你到底想怎么办?」
  风雨荷一字一字地说道:「我无路可选,只好打掉他。」
  成刚感到一阵阵的心寒,直凉到骨头里。他拉住风雨荷的手,说道:「难道就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吗?」他看着风雨荷的脸。风雨荷也在看他。四目相对,都能看到对方的激动。
  风雨荷眉毛皱了皱,说道:「要我不打掉他也行,不过,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爱这个孩子吗?」
  成刚立刻回答道:「那当然!这是我的孩子,我当然爱了,就像爱你一样爱他。」
  风雨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好,那你就证明一下给我看吧。」
  这话听得成刚摸不着头脑,心想:「雨荷向来对我有成见,她不会一怒之下,要我跳江明志吧?若她叫我跳江,我可不能那么傻。为了一个女人拚搏流血还说得过去,好端端的去自杀,我是不干的。」
  他一脸的严肃,说道:「雨荷,你想要我怎么证明?上吊,服毒,还是跳江?」他指了指夕阳下闪着金光的松花江。
  风雨荷轻松地笑了笑,说道:「我才不要你的命呢。要你的命有什么好处?你的命也换不来什么财富。我不要你死,不管你多么可恶、多么讨厌,你都是我孩子的父亲呢。」
  成刚心里一喜,说道:「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通情达理,很有人情味的女人。你心里还是爱我的,不要不承认。」
  风雨荷根本不理会成刚的话,说道:「你多次对我无礼,我每次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的。我一直想惩罚你,都没有想出好办法,今天我终于想出来了,就是不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成刚心想:「只要不叫我去自杀,别的都好办。」他便说道:「我如果做到了,你就留下孩子吗?以后再不恼恨我了吗?」
  风雨荷点点头,说道:「只要你能做到,我一定会留下孩子,也会解除对你的成见。只怕你做不到。」
  成刚心一横,暗想:「为了大局,为了孩子,就算是她要我闹市裸奔、四脚走道、吃苍蝇、喝馊水、自骂祖宗八代、管三岁小孩叫爷爷,我也愿意。」他说道:「你说吧,我一定做到。不过我先声明,要我摘星星、摘月亮,那就办不到了。」
  风雨荷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接着,她的笑容消失了,很正色地说:「我要你给我跪下,还要说,我服了。」这话令成刚大惊失色,他真想不到她会提出这种要求。
  成刚听了这话,大为震惊,连脸色都变了,要知道,对一个注重尊严,讲究脸面的男人来说,除了父母、师父等长辈之外,给别人下跪绝对是一种奇耻大辱。也亏风雨荷能想得出这样的主意来。
  风雨荷留意着成刚的表情变化,冷笑道:「怎么样,成刚,这下难住了吧?我就知道你做不到。你做不到,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绝对不能跪女人的。嗯,这孩子确实命苦啊,父母都不要他活。」
  她笑着笑着,转过身,便要往岸边停车的方向走。哪知道,成刚突然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说道:「连韦小宝都可以给女人跪下,我成刚也不会比他差。他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风雨荷也是大惊,迈步动作僵住了。稍后,她又转回身,面对着跪着的成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她猛地背过身,大呼道:「成刚,成刚,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你怎么能给女人下跪呢?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太教我失望了,不,简直是绝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以后还怎么能看得起你呢?你简直不是人啊!」
  她越说越大声,大得变得沙哑起来。成刚看不到她的表情,却看到她的肩膀在抖动,身子在颤动,显然这种惊骇非常强烈。
  成刚咬了咬牙,强笑道:「雨荷,怎么样?这回你满意了吧?这回你消气了吧?这回你赚足了面子吧?以后你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他尽量想让自己平静一些,可是,他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在弹跳着,像是在弹簧床上。
  风雨荷头不回地说:「好了,好了,够了,你赶快起来吧,你真不是个男人,我算认清你了。」
  成刚还追问道:「那我们事先说好的,可不能反悔喔!」
  风雨荷呐喊道:「我不反悔就是了。为了你这一跪,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就算是我臭名远扬,身败名裂也不怕,这下行了吧?」然后,她的肩膀抖个不停,她的双手也捂住了脸,像是哭了起来。
  一听这话,成刚大乐,飕地跳起老高,欢呼道:「我有儿子了,我的儿子等着叫爸爸了。」说着,便冲过去,从风雨荷身后拦腰抱住。探过脸,只见风雨荷果然哭了,泪水沿着指缝哗哗流着。若非极力控制,想必会哭得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成刚将她搂得紧紧的,心里是又乐又酸,说道:「雨荷,想哭就哭个够吧,不用憋着,我们又不是外人。你在我面前哭,我不会笑你,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嗯?」
  这话果然有用。风雨荷身子一转,扑到成刚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号啕大哭起来,哭得那么多情,哭得那么酣畅淋漓,哭得成刚的心都碎了。他头一回见她这么激动,他原本以为,这样一个刚强的女人是从来没有眼泪的呢。
  大约哭了五、六分钟,她才平静下来。她挣扎着从成刚的怀里出来,转过身去,像是不愿意被成刚看到她哭的样子似的。
  成刚说道:「雨荷,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们的难题都解决了。」

  风雨荷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是答应把孩子生下了,可是后患还不少呢。首先面临的就是,我若是准备生,我得怎么办?我就像现在这么过活吗?可是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别人会发现的,我会坏了名声,会给警察丢脸的。」
  成刚皱眉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风雨荷转过身,看着成刚,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只要可行的,我一定听你的。」她的脸上仍然泪痕斑斑的,一双美目仍然红着。她的脸上头一回有了楚楚可怜之态,但这种神情的背后仍然是硬气与坚强。
  成刚怜惜地望着心爱的美人,说道:「我看这样,你趁着现在还看不出怀孕,马上找上司请假,就请个病假,想办法休个一年。这一年里,你不要留在省城,要远离这里。等生完孩子,养好身体,风平浪静了,你再回来。你看怎么样?」
  风雨荷皱着眉头,思前想后,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是,我在这里除了工作外,还有一些买卖呢,还有我妈。我该怎么跟她说呢?」她变得像一个柔弱而单纯的小女孩了。
  成刚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你生意方面的事,你不必操心。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就可以帮你经营着,我保证不贪你一毛钱。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会让你看到,你的生意比以前更好,规模更大,赚的钱更多。至于你妈那方面,我想,最好还是实话实说,这种事你瞒不了她的。她就算再生气,再怨你,你也是她亲生的女儿啊,她最终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风雨荷一脸的焦急和不安,不断搓着手,说道:「你哪里知道我妈的为人?她是一个脾气很大的女人。她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还想生下来,不知道会怎么骂我呢!如果一锣地知道星谁把地的女儿肚半娇大了、她一余留纤袋剑场杀死那伤蛮中森昀。即仲打不过,也会吐人一脸口水的。」说着,她看了成刚一眼,像是说,你给我小心点。
  成刚满不在乎,厚着脸皮说道:「她看到我这样的女婿之后,一定会满意得大笑,高兴得直竖大拇指,乐得要请我喝酒的。」
  风雨荷哼道:「你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在我家里,谁都知道我妈厉害。我家里的男人,没有一个敢招惹她的。」
  成刚听了,心想:「厉害又怎么样?再厉害也是女人。」又想,「怪不得风雨荷的性子那么刚烈,脾气那么火爆,原来是遗传,继承了她妈的基因。等以后跟她妈打交道时,还真得有心理准备才行。」
  风雨荷又沉思起来。成刚说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只管说吧。我一定帮你解决。」
  风雨荷抬头看了看他,说道:「成刚,等孩子生下以后,我因为事业和工作的事,可能没办法好好照顾孩子,那时候你可要尽到当爸爸的责任,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喔!」
  成刚认真地点头,说道:「那还用说吗?我的儿子,就是我的命啊。我还会待他不好吗?」
  风雨荷提醒道:「你不要口口声声说儿子,有可能生下的是女儿呢!那时候你可能会非常反感的。」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在我心里,女儿比儿子还好呢。谁都知道,女儿对父母,可比儿子孝顺得多啊。如果我能作主的话,我希望我的孩子都是女儿。」说着话,他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
  风雨荷看着成刚得意忘形的样子,说道:「孩子对你有那么重要吗?你会那么不顾一切地爱孩子吗?」
  成刚正经八百地说道:「我可以掏心掏肺地说,我不但爱美女,更爱自己的孩子。」
  风雨荷轻轻点头,说道:「那就要用事实来证明你的说法了。」
  成刚笑道:「包你满意。」
  风雨荷望了一眼长长的大江,目光又变得茫然了,说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未婚生子,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有一本小说里,也有女警察未婚生子的情节,她相好的男人竟然是一个毒贩子。我先前以为,这是作者在诽谤警察,现在看来,大千世界,实在是无奇不有,现在论到我来承受这种耻辱了。」
  成刚安慰道:「你这才不是耻辱,反而再正常不过了。」
  风雨荷摇摇头,说道:「我这一点都不正常。我还没有结婚,也还没有丈夫。」
  成刚急了,说道:「难道我不是你的丈夫吗?你想结婚的话,我跟你结就是了,大不了我先离婚。」此话出口,心中大为后悔。他心想:「兰花可没有任何过错,要我抛弃她,我说什么都做不到。我要是伤害她,那可真不是人了。」
  风雨荷睁大了美目盯着成刚,说道:「你这话当真?你当真愿意离婚娶我吗?」
  成刚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当真,当然是真的了。你只要一点头,我现在就去办离婚。」
  风雨荷专注地看了成刚数秒,然后哼了一声,说道:「你想娶我,我还不肯呢。人们常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活得好好的,可不想进坟墓啊。再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连情人都不是了。」
  成刚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分手了,可以复合嘛。再说,那也是你抛弃我,我可从没说要跟你分手啊。这就跟离婚似的,单方面签字,是无法生效的。」
  风雨荷说道:「现在,你只是孩子的爸,别的什么都不是。如果你还想跟我当情人,像以前那么亲密,那你就表现得好点。不然的话,我随时会废掉你父亲的地位。」
  她说得非常严肃,一点笑容都没有。
  成刚咧着嘴笑道:「我当然会好好表现了,我还想让你重新回到我的怀抱呢!将你抱在怀里的感觉真好,就算是什么都不做,那种温馨而宁静的感觉,也使我觉得人生无比美好,这辈子总算没白活啊。」
  风雨荷看着他笑嘻嘻的样子,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轻声骂道:「少臭美,我以后不会轻易让你占便宜了。就让你看得到吃不到,馋得流口水。」成刚向她挤了挤眼睛,很开心的笑着,心想:「这块硬骨头总啃完了。想想这个过程,实在太艰难了,只差没去跳江。看来泡妞并不容易,也要付出代价的。」
  风雨荷的事算是解决了,虽然两人的具体关系并没有确实,可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风雨荷现在属于他了。他们有了孩子,等于有了一条坚固的桥梁,是扯也扯不断的关系。
  两人搭车退回市里,心情都好多了。但成刚一想到次日与继母的约会,就有点心惊肉跳。这种感觉有甜,有乐,也有苦,更有紧张。第一次的荒唐还值得原谅,第二次就说不过去了,再来第三次,更是明知故犯地给老爸戴绿帽子。
  可他还是得去啊。如果不去的话,继母保不住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呢。为了家庭的和睦,为了父子间的和平,也为了自己能顺利「继位」,只好变通一下了。再说,自己实际上并不吃亏,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主动缠上身呢?要说苦,也就是苦了老爸了。
  约会时间定在下午之后。何玉霞安排成业看护成子英,而自己则与成刚安心约会,地点就在她所开的商场里。说是商店,其实是一个小商厦。那是一座七层楼,不在闹区。楼不长,但外形设计得好看,加上尖阁、圆顶等,有几分欧式风格。
  成刚如约到了楼下。进了楼,便往办公室走去。何玉霞早就等在门口了。她今天倒没有那么焦急,而是领着成刚上上下下参观,让成刚看看她的成绩如何。她告诉成刚,这座楼原来是租的,每年租金就不低。后来,何玉霞下了狠心,她从长远考虑,便用重金将楼买下,成为自己的财产。这样,一年可以省下一大笔钱,这一大笔钱又可以投在经营上。
  成刚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边微笑道:「我爸对你可真好,肯花这么多钱帮你买房子。有他撑腰,你想不发达都不行。」
  何玉霞很有风情地笑了笑,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买楼钱是他出的没错,可是,这钱并不是给我的,而是借我的,还算利息呢。他说,不这么办,我就没有动力。你看,你爸够厉害吧?」
  成刚跟着何玉霞走了一圈,感觉这商厦生机勃勃的。无论是货物,还是服务态度,都令人满意。成刚还注意到,她这里的店员长得都不错,都很顺眼。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令人称赞。
  成刚便问道:「阿姨,你这里的店员怎么都那么漂亮?」
  何玉霞得意地回答道:「那还用说,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你想,如果店员长得不好看的话,顾客看了就反胃,谁还肯进来购物呢?那会影响经济效益的。没办法,我也得以貌取人。还好,现在找工作的多得是,漂亮的也多得很。怎么样?成刚,你看上哪个女孩子了?我还可以帮忙,让你泡她。」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阿姨,你就别逗我了。在你的面前,她们还是青苹果,谁喜欢哨青苹果啊?」
  这话听得何玉霞心花怒放,微笑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怪不得在情场上是长胜将军呢。就凭这一点,你就比成业强了百倍。」
  说话间,他们向办公室走去。何玉霞跟管事的说有要事商谈,一个小时之内,不要来敲门,然后领着成刚进了办公室。进去之后,何玉霞还将门反锁,然后靠在门上,脸带媚笑地看着成刚。
  成刚仔细打量何玉霞,也是阵阵心醉。何玉霞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她穿上浅红的旗袍,套上高跟鞋。旗袍的分岔处,不时露出雪白的大腿,令人有惊艳之感。她的秀发盘在头顶,向后歪着,又黑又亮,还插了一根金钗。金钗带着细链,链头是只喜鹊。而她的一张俏脸也上了淡妆,唇分外红,眉分外细,眼睛也分外亮。整个人香喷喷的,魅力无边。
  成刚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乎要停止呼吸。何玉霞扭腰摆臀地走向成刚,风情万种地笑着,说道:「成刚,怎么样,我今天好看吗?能让人动心吗?我为了跟你见面,可花了一些心思呢,就怕你不满意。」
  成刚傻傻地点着头,说道:「真美丽、真漂亮、真诱人,比十八九岁的少女还教人着迷。」
  何玉霞听了欢喜,她伸出白生生的胳膊,轻轻一勾成刚的脖子,说道:「既然你喜欢,那我们就把握时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说着话,便将红唇凑到成刚的嘴上。成刚被香气所包围,感到一阵意乱情迷,像是离开现实,进入美妙的梦境似的。
  他狂吻着何玉霞,跟她互舔舌头,不时发出唧唧之声,而他的手则在她的娇躯上探索着,这里揉揉,那里枢枢的,弄得何玉霞不时地扭腰摆臀,发出迷人的哼声。而何玉霞的一只手也活跃起来,也在摸成刚,对着成刚的胯下使劲。她多情的揉搓着那里,感受着那里的强大与坚硬,热情与激昂。她的心也飘飘的,像一朵流云。
  成刚的手落到她的大腿上,贪婪地抚摸着。她的皮肤真好,嫩得像豆腐,滑得像磁砖,真教人百摸不厌。这只手沿着大腿上升,最终来到大腿根,隔着内裤尽情地玩起她的下体来。这顶顶,那按按,捻捻捏捏,极尽玩弄之能事,使得继母哼声加大,扭动加剧,淫水都流了出来。
  成刚又加强了进攻,隔着内裤,枢她的小穴。何玉霞颤抖着双腿,摆脱了他的嘴,说道:「别枢了,别枢了,教人好难受。」
  成刚笑道:「难受才更好玩啊,」手指一滑,便由旁边的空隙钻进内裤,直接摸小穴了。他拨弄着绒毛,捏着豆豆,又手指插入洞里,一屈一伸的,淫水更多了,控制不住。
  何玉霞难耐地呻吟道:「成刚,这要我的命了,别再玩了,快放手吧,我要发骚了。」她的眉头一皱一松,她的眼神充满了火热的欲望。
  成刚嘿嘿笑道:「你的骚劲还没有完全释放呢。」他将何玉霞抱到沙发上坐好,让她玉背靠在靠背上,并将她的内裤拉下,张大她的双腿。这下子,那小穴完全露出来了。只见萋萋绒毛的掩映下,那颜色稍暗的小穴已经张开了,欢快地流着口水,将腿根和菊花都弄湿了。
  这裸露的小穴,配上圆白的大腿,卷起的旗袍,徘红的俏脸,成熟的风情,淫荡的眼神,完全是不可抵抗的诱惑。成刚如何受得了呢?他压抑着自己的性欲,坐到旁边,一手搂腰,一手枢着小穴,并亲吻她的脸。
  何玉霞表现得非常主动和需要。她挺着小穴,随着男人的手指而动。她吐出舌头,让成刚享用。成刚便舔着、含着、轻咬着,大享艳福。双方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热,越来越粗了。
  玩了一会儿,成刚有了主意,说道:「阿姨,帮我舔舔鸡巴吧。你上回舔得真好,真教人难忘。」
  何玉霞点点头,说道:「求之不得,我好喜欢舔你的大鸡巴。当我舔它的时候,感觉它就属于我一个人呢。」她的声音甜中带媚,勾人魂魄。
  成刚听了大乐,连忙摆好姿势,坐好了。何玉霞便讨好地对着成刚媚笑着,说道:「我的心肝宝贝,我一定会让你得到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快活的,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说着话,蹲下来,将他的裤子拉开,放肉棒出来。那大肉棒已经肿得老大了,像一根大烟筒。那龟头简直有鸡蛋那么大,分外吓人。
  何玉霞欢喜地拨弄着、捏着,美目睁大,充满了兴奋,说道:「成刚,难怪那些女人都喜欢你呢。你这根东西真教女人着迷啊,不但有好看的外形,还有强大的实力,我好喜欢它啊!」说着话,她低下头,做着深呼吸,闻着那气味。那气味平时是不好闻的,可是此刻在何玉霞闻来,胜过世间各种美餐。因为她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何玉霞伸出粉舌,在龟头上深情地舔了起来。每一下,都触到兴奋神经上。成刚舒服得发出呻吟声,赞许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阿姨,你真会舔,真有本事,我的艳福真不浅啊!」
  何玉霞对他媚笑着,眼神带着钩子,说道:「谁叫你这么胆小。如果你胆子大点,我这几年都是你的啊。我会经常帮你舔,让你当神仙的。谁叫你不识抬举,给你机会还不上。」她妩媚地横了成刚一眼,又接着舔了起来。她灵活的舌头到哪里,成刚哪里便舒服得像跳起舞来。他心想:「这才是人间的极乐啊,哪个男人不留恋这种滋味呢?继母的口技真好,这水准在我的女人中算是第一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学来的,是不是拜过名师呢?只觉得她的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令人销魂。」
  接着,他的肉棒进入了温暖的腔道,原来是何玉霞将他的肉棒含到了嘴里。她用舌头,也用嘴唇,也用腮帮子,尽心尽力地服务着她钟意的男人。
  何玉霞用嘴套弄着心爱的大肉棒,不时发出唧唧之声。她还用舌头顶着龟头,用嘴唇或轻或重地夹棒,有时候还吐出肉棒,欣赏一下自己的成绩后,然后再度吞棒,展开新一轮的进攻。她的手还在活动,摸着成刚的大腿、肚子,后来又玩弄两颗蛋蛋,那么缠绵,又那么有技巧。
  在她的服侍下,成刚爽得身体不时发颤。双手按着她的头,眯着眼睛大声喘气,不时发出喘息与呻吟声,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蒲公英,一飘一荡的,无比惬意。有好几回,他都出现了射精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气喘如牛地说:「阿姨,你好厉害,你真是高人,我简直受不了了!啊,不要再舔了,不要再含了,你快点坐好,让我操你。」
  何玉霞大乐,连忙扑一声吐出肉棒。那肉棒被弄得干干净净,像洗过澡似的,上面沾满了何玉霞的口水。那棒子也因为受到美女热情周到的服务,而胀得老大,翘得老高,真像二战时的卡秋莎大炮,气势惊人。
  何玉霞站起来,将旗袍拉起,然后坐上沙发,分开大腿,背部大幅度靠着,使她整个人像是半躺半坐着。成刚脱光下身,站在她的面前,挺着大肉棒,观察着何玉霞的风采。一个成熟的美女,上身还是遮挡的,是漂亮的旗袍,很富于东方特色,而下面,却是光溜溜的,张开玉腿后,那胯间的秘密暴露无遗,以巨大的魅力强烈地吸引着任何一个健康的男人。
  绒毛环绕着的小穴,早湿得一绺绺的,显出几分杂乱。那小穴已经张开好大,淫水不停地溢出,像是一个内涵丰富的泉眼。而穴上的豆豆,已兴奋得挺起来。穴下的菊花也泛着光水,那流过的淫水在那里得到了小小的汇聚,成为一个亮点。此外,她的大腿上也淫水点点的,令人想入非非。
  再看她的脸,充满了春意,美目眯着,看着成刚媚笑,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初恋时的少女。她的嘴张着,急促地娇喘着。她还有节奏地挺着下身,使小穴一下下地拱着,像是在配合男人办事一般。她还伸出圆润的白胳膊,朝成刚招手。她发出呻吟般的声音:「成刚,我的心肝宝贝,快来操我吧,操我的骚屄吧。我的屄骚得不行了,再不操就骚死我了。」
  成刚听得大乐,笑道:「阿姨,我肯定会操得你心满意足,只想当婊子的。」
  何玉霞哼道:「管他婊子不婊子,我要性高氵朝,我要大鸡巴啊。」
  这种成熟美妇的声声召唤,任凭是得道多年的高僧也受不了,何况是久在花丛出没的成刚呢?那冲动更如大海沸腾,火山喷发。他连忙凑上去,半蹲下来,将肉棒一插而入。只听扑滋一声,偌大的棒子已经进入大半根,再一挺屁股,已经顶在深深的花心上。
  何玉霞快活得大叫一声,欢呼道:「我的好人,你操得真好,爽死我了。」她双手抚摸着成刚的身体,摸着那一块块膨胀起来的肌肉,心中大乐,无限的陶醉。
  成刚在她这种成熟艳媚的风情诱惑下,抬高她的大腿,使她下身更为突出,然后冲动的猛干着,那肉棒以令人眼花撩乱的速度抽插着,每一次都撞得啪啪直响。那丰富的淫水沿着两人的结合处流下,流得更多。
  一口气干了上千下,干得何玉霞大腿颤抖,全身发软,不时说着淫声浪语:「成刚啊,我的好男人,你尽量干吧,骚穴就要你这么操啊。成刚,我的好儿子,妈没白养你,你可真孝顺,都会操你妈了。操吧,疯狂地操吧,快操死你妈。」
  这种语言是成刚前所未闻的,成刚可没有教她说这番话,而何玉霞在性爱的爽快中,竟冒出这种刺激性的浪语,说得那么流畅,那么有激情,听得成刚产生一种乱伦犯罪般的极大快感。
  因此,他操得更爽,干得更霸道了。他气喘吁吁地干着,嘴里还嚷嚷道:「我操,我操,我要操你这个婊子。你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诱惑了自己的儿子,你就是欠操的妈,我操你妈啊!」大肉棒没命地干着,每一下都撞得花心乱颤,每一下都干得何玉霞飘飘荡荡,心花怒放,那不同寻常的激情语言也让何玉霞受到精神上的冲击。这冲击是美妙的,是让人欲仙欲死的。
  干到后来,成刚一拉她的大腿,使何玉霞上身躺在沙发上,而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然后蹲好,更为猛烈、更为激情地干起何玉霞来。这番攻势马力更足,气势更大,干得何玉霞几乎要昏过去了。
  她不断地哼叫道:「成刚,干得好,干得太厉害了,你越来越会操你妈了。」那声音,要多浪有多浪。
  成刚大笑道:「长鸡巴就是用来操的,我操你操得好舒服啊。你的骚穴夹得我魂都要飞了,你真是个好婊子啊。」他感觉那小穴内部一松一紧的,夹得肉棒美不可言。
  何玉霞接着叫道:「既然你舒服,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成刚听了,便像发疯般干起来,将自己的水准发挥到极限,仿佛真要将何玉霞干死似的。大约又干了十分钟,何玉霞便扭腰晃屁股的,达到了第一轮高氵朝。
  成刚蹲得累了,便抽出肉棒,坐到沙发上。何玉霞凑上来,说道:「我的好男人,别冷落我,快把棒子再插进去啊。」
  成刚搂着她,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脸,说道:「你不累吗?你还能干吗?」
  何玉霞娇喘着说:「累是累,不过,我舍不得你的鸡巴啊。你把鸡巴放进去,先不动,休息休息再干。」说着话,也不管成刚愿意不愿意,她站起来,撩起旗袍,骑上成刚的大腿,又经过手的帮忙,屁股的扭动,将鸡巴给吞进多水的穴里了。
  然后,她搂着成刚的身子,跟他磨着脸,合上美目,心中无限的甜蜜。
  何玉霞的办公室里,如今安静下来了。但这安静是暂时的,它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一章:桌上大战——
  歇了还不到五分钟,何玉霞便又性急地动起来,活泼地扭着腰,摆着屁股,使大肉棒在小穴里到处触动着。她忍不住又轻声地呻吟出来,露出了极愉快极舒爽的神情。
  成刚双手放在她的腰上,说道:「不休息一下吗?你不累?」
  何玉霞凤目媚笑着,说道:「不累。想到下次相会不知道在何时,我就珍惜我们相处的每分每秒啊!」
  说着话,边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了。虎狼年纪的女人疯起来,也是很吓人的。
  成刚感受着她的激情和需要,享受着小穴夹棒的快感。他热情地亲吻着她的俏脸和红唇,她的脸和唇都像盛夏的太阳一样热。她主动将香舌伸到男人的嘴里搅动,鼻子里不时呼出灼人气息。
  两人的唇舌间频频发出唧唧之声,双方都在挺着下身,感受着那销魂蚀骨之乐,他们都觉得这种快乐最教人留恋和难忘。如果可以这样持续下去,哪怕一辈子都这样,哪怕少活个十年八年,那也是值得的。
  玩了一会儿,成刚想摸何玉霞的奶子。何玉霞便解开旗袍,脱到一丝不挂,连肉棒都没吐出来,就完成了这件事。然后,双手按着成刚的肩膀,下身活动着,笑道:「这下你可以随便摸了,摸哪里都行。」
  那浪荡的眼神可以教人堕落。
  成刚看着何玉霞,阵阵心醉,十分着迷。何玉霞的肉体保养得真不错,完全不逊于她年轻时候,还是那么苗条,还是那么洁白,还是那么光滑和细腻,而且比年轻时更为成熟和丰腴了。奶子够大,腰够圆,屁股也够健美,大腿也够长够结实,一点没有同龄女人的凋零和暮气。她的青春比别人都长,她的激情还没有燃尽。这个情形除了说明她的经济条件优越之外,也与她的心态有关系,不然的话,岁月不可能不在她的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她尽情地在成刚的身体上跳动着、扭动着,尽情地哼着、叫着、喘息着。那美目半眯着,那红唇半张着,那俏脸绯红着,那奶子舞动着,那雪肤泛着亮光,那腹下的绒毛似乎也随着主人的激情在起伏。还有,她头上的金钗尚未坠落,只是有些歪斜。那金钗上喜鹊乱摇着,仿佛在奋飞,在鸣叫,在歌唱着人间的幸福!
  成刚的心里充满了骄傲。这个美女不只是浪女、猛女,还是个贵妇啊!她虽然脱光了,虽然欲火熊熊,仍然不失高贵气息。这么高贵的女人在他的身上「驰骋」换了谁都要为之驴傲的。
  成刚欢喜地伸出一只手,在何玉霞的奶子上玩耍,另一只手,仍然放在她的腰上。这样是为了安全,怕她动作太快、太猛,很可能会「人仰马翻」的。若使自己的家伙受伤,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手在两个奶子上轮流抚弄。一会儿将这只压扁,如同饼状,一会儿又将那只拉长,像一只变形的梨。一会儿捏这个奶头,一会儿又挠那只乳晕,弄得何玉霞吃吃笑,轻轻拍了他的手一下,嗔道:「小孩子,怎么这么淘气。这是肉长的,不是木头啊!你弄得我好痒,好难受啊。」
  成刚嘻嘻笑,说道:「我看不是喔。你的表情告诉我,你超享受的。你知道吗?你的脸比花还好看。」
  何玉霞听了欢喜,哼道:「这么甜的嘴,不知道占了多少女人便宜呐!」
  成刚哈哈一笑,一边揉着大奶子,感受着那柔软和挺实,一边说道:「你猜猜看。」
  何玉霞说道:「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吧?」
  成刚摇摇头,说道:「我正在向这个伟大的目标努力呢。」
  说着话,他双手托在她的屁股上,双腿一使劲,便站了起来。
  何玉霞是个内行,知道要换姿势了,便双手搂其脖,双腿缠其腰,嘴里说:「你很会享受人生,也很会玩女人。」
  成刚一边在屋里走动,干着她,一边说道:「男人长鸡巴,女人长个具,不就是用来干的吗?不然的话,长那玩意干什么?」
  说罢,他停下来,马步蹲下,运气于肉棒,便有力地干起来。
  那仿佛钢铁铸就的大棒子,在女人的小洞里出出入入,像是一个猛士。每一下都有刺穿对方的力量,干得何玉霞大声浪叫,猛甩着头,身子上下跳跃着,嘴里发出近乎痛苦的呐喊:「成刚啊,你好猛,你好厉害啊,简直要把我给操碎了,什么样的女人能受得了啊!」
  成刚得意地笑道:「那你喜欢不喜欢这种滋味?」
  何玉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喜欢,喜欢极了。你就是操死我,操碎我,我也没有意见。」
  她闭上美目,如痴如醉地享受着。
  成刚便不再说话,像疯了一样操她。那肉棒插得何玉霞淫水四溅,有的沿着两人的结合处,悄然地流着,直流到地上。两人并没发觉,只陶醉在性爱之战中。
  干到激烈处,何玉霞搂着成刚的胳膊,娇躯后仰,头也抑起,急促地喘着气。
  成刚又是一阵猛攻,像是勇士攻城一般猛烈和勇敢,干得何玉霞乱晃着头,秀发都散开了,像瀑布一样披下,而那枝金钗也随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但这声音已经掩没在狂欢的声浪之中,根本无法引起两人注意。两人激情似火,仍然熊熊燃烧着,没完没了,大有天长地久之势。
  不只是成刚在干,何玉霞也在干,不甘心充当一个被动者。她也在较劲,也在挺着、扭着、晃着、摆着,像一条刚离水的放到桌上的鱼,那么活跃,那么生动,那么充满生机。她的呻吟与叫声更是锦上添花,给快乐加上催化剂。成刚听了满意,她自己也非常满足。
  她叫得嗓子都要沙哑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哪管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呢?反正这栋楼的建材不错,隔音效果很好。再说,听到就听到吧。在享受极乐的时刻,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反倒是成刚提醒她:「阿姨,你叫得惊天动地的,不怕把狼招来吗?」
  何玉霞抬起头,不以为然地说:「想那么多干嘛?只管玩我们的,就算真把狼招来也不怕。如果来的是公狼,由我来收拾他,保证叫他变成太监。如果是母狼的话,那么就交给你了,将她操死。你看怎么样?」
  说罢,便咯咯地浪笑起来,笑得百花盛开,风情万种,使成刚看了更加迷恋,自然又加大力度,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对她的好感了。
  一会儿,何玉霞有点累了,成刚便又换了一个姿势。他将何玉霞抱到办公桌上,使她平躺,自己则扛着她的玉腿,又虎虎有声地插起来。粗大的肉棒将小穴撑得鼓鼓的,出出入入间,快感无限。那肉唇经过肉棒的洗礼,变得更红了。那龟头则变得鲜红,像是充满了鲜血。而那充足的淫水已经被干成了牛奶的白色,成为最迷人的风景了。
  成刚哈哈大笑,说道:「真是他妈的太爽了。我要操死你,操烂你的具,让你以后再也不能发贱、发骚、发情。我今天要把你变成最无耻、最下流、最低贱的婊子。我要让你永远都记得我,我要成为你最留恋的男人,一辈子不想找别人,下辈子也不找别人。」
  何玉霞的肉体乱挺乱动着,双手在桌上乱抓、乱舞,嘴里回应道:「只要你开心,你高兴,婊子就婊子吧,无耻也好,下流也好,低贱也好,我都属于你一个人,永远不让别人打主意。就算是以后死了,也要跟你埋在一起,总行了吧?」
  她的奶子涌动着,她的屁股乱颤着,小穴也一夹一夹的,像要将肉棒夹断似的。
  成刚听了她的话,见到她的反应,心中更乐,就像是充电了似的,大肉棒的速度加到最快,毫不客气地冲击着何玉霞,像是大江拍岸,大海扬波,仿佛每一下都要人命一般。
  在两人忘情的欢爱中,桌上的东西也乱得一塌糊涂。先是一迭书「劈劈啪啪」地落下去大半,隔了数秒钟,剩下的几本也「跳崖」了。接着,那部漂亮昂贵的电话也砰地一声掉下地,不知道坏了没有。然后是三个档案夹,也不能幸免于难,也被迫「跳崖」最后是一个水杯,它的命运最惨,啪地一声落地,摔个粉碎。
  这声音吓了两人一跳,因为太响了。成刚忍不住停下来,看了散落地面的碎片一眼。何玉霞轻松地说:「没关系的,接着干吧,要一直干到死。不然,我可不饶你。」
  成刚痛快的笑着,说道:「你这娘们,真够疯的。那杯子少说也得几千块吧?」
  大肉棒抽出来,只见小穴张得好大,红通通的,像是微笑着。
  口水已经淌到桌子上了,非常有趣。
  当肉棒又轰然而入后,何玉霞满足地松了口气,说道:「几千怎么能买得到?那可是正宗的青花瓷,一般地方还买不到,是你爸的一个朋友送的,花了快十万呢。你爸见上面的图案是个女人梳妆,觉得与他的品味不合,就送给我了。」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值好几万,一个普通上班族一个月薪水都不够啊。」
  何玉霞笑道:「反正是别人送的,不是自己买的,没什么好心疼。快点,快点干完吧。在这屋待久了,会让人多心的。」
  成刚嘿嘿笑道:「你现在才想起这个啊?刚才怎么不说?」
  何玉霞冲他一眨眼睛,说道:「刚才忘了要面子了。」
  那声音又媚又娇气,很有魅力。成刚听了大乐,又振奋精神,接着大干,一直干到她达到高氵朝,叫不出来,不再扭动为止。
  狂欢之后,两人仍沉浸在腾云驾雾般的欢乐的余韵之中。成刚想拔出肉棒,何玉霞不肯,而是叫他放在里头,继续泡在淫水中。她说,她还没有尝够肉棒的滋味呢。并且,她让成刚坐在沙发上,她则坐在成刚的怀里,将他搂得紧紧的。
  那种爱娇劲、撒娇劲,一点都不逊于十八、九岁的少女。她在这种时刻,是很喜欢表现女性的柔情蜜意的。
  大概又过了二十分钟,在成刚的催促下,何玉霞才肯离开肉棒。当穿衣服时,何玉霞媚眼看着那根给她带来极乐的肉棒子,暗暗惋惜。因为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它呢。因此,当成刚在穿上裤子之前,她又凑过去,又是把玩,又是品尝的享受了一会儿,才肯放手。
  穿好衣服,成刚看着凤眼发亮,俏脸生辉的何玉霞,调笑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刚充过电一样有精神,一样有力量,比平时要漂亮好几倍。」
  何玉霞特地找来镜子照了照,但见眉目生春,俏脸发红,自觉艳胜桃花,她知道这是因为性爱的滋润。她坐下来,拿出化妆品,又将自己认真地收拾了一下,直到恢复了做爱前的端庄模样才罢休。
  成刚说道:「不用再整理了,再整理也没什么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跟刚才不一样。」
  何玉霞摸摸脸,又拉了拉旗袍,使大腿露得少一些,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穿着这件衣服,还是这个人,会有什么大变化呢?」
  成刚笑道:「你现在的样子,行家一看就知道有变化,就像花浇过水,一下子就变得鲜艳和滋润了,可谓生机盎然,春光灿烂。」
  何玉霞笑了笑,说道:「看来我得在办公室多待一下再出去了。」
  她坐在椅子上,后背尽量后仰,一副总经理的派头。不过那娇慵、闲适的姿态使她很有魅力。
  成刚也没坐下,说道:「算了,阿姨,你在办公室待着,忙你的吧,我得走了。我总和你待在这里,实在害怕得很,你那些员工又都不是傻子。为了我们好,我还是快点走人吧。」
  何玉霞摇了摇头,说道:「你再陪我坐一下吧,陪我说说话,别干完了就走,像个负心汉似的。」
  她的神色间带着请求、渴望之意。
  成刚见了心软,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再聊聊吧。」
  亲热后的男女,在一起说话格外亲切,分外贴心,好得像变成一个人似的,平时的种种隔阂和矛盾,也都突然消失了,剩下的都是恩爱和甜蜜。难怪好多女人因为性生活不和谐,或者没有性生活而离婚。性生活确实对男女的感情有着重要的作用。
  只不过两人没谈几句,成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原来是兰花。
  成刚心跳加快,深吸一口气,好像老婆的双眼能穿过时空,直接看到他似的。
  他说道:「兰花,这么快就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已经上车了?」
  兰花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哥,我妈刚才说,我怀孕身子不方便,中途要是颠簸的话,肯定对孩子不利。听说有一段路因为整修,高速公路不能走,要在平面道路走一段。你也知道那平面道路是什么样子,坑坑洼洼的,我妈怕我受不了。她还说,我上下车也不方便,上厕所也很麻烦。她叫我等路修好了,完全能走高速公路再回去。我听了难过死了,我实在是在乡下待够了。你说该怎么办呢?我妈也把我看得太娇了吧?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啊?她甚至还说,实在不行的话,等生完孩子,抱着孩子一起回省城吧。我一听这话,火都上来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都带了哭腔,看来,若非极力控制,恐怕已经声如夏雷,泪如雨下了。
  成刚看了何玉霞一眼,只见她正弯腰收拾地面,把碎东西处理好,把没坏的东西再重新放回桌上的原位。偶尔,能看到她撅起的丰臀,旗袍开岔处亮丽的雪白大腿。这使他心里发痒,若非客观因素影响的话,简直想重新按倒她,再干她一次。
  成刚安慰道:「你先别生气,别着急,否则对胎儿可是非常有害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凡事总会有办法的。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我肯定能让你平安、快乐地回到省城的。」
  兰花嗯了两声,说道:「那你快点想啊,尽快把我接回省城去。我妈说,后天她就要出发了,已经准备要去买车票了。」
  她的声音平静多了,看来成刚的话起了重要作用。
  成刚又说道:「在明天之前,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
  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挂断。
  等他放下手机,何玉霞已经扫完地,桌子上物品各归其位,又像个办公室的样子了。她端坐在桌后,胳膊竖起,拉着桌面,双指交叉,顶着下巴,正饶富兴趣地看着成刚微笑,那笑容饱含着深情和感激之意。
  成刚对她笑了笑,没有出声,心里盘算着如何将兰花接回省城的事。
  他心想:无论怎么走,也得走公路,总不能坐船、坐飞机啊!从那个县城到省城,虽有水路相连,但是没有什么客船,只有一些拉媒船。那船倒是稳当,可是太慢了,简直像是蜗牛爬。客运走四个小时,船要走几天呢?太慢了,不可取。飞机呢?那里是县城,哪来的机场?要是走佳木斯呢?倒是可以坐火车,铁轨并没有出问题吧?那里还有飞机,也能通省城的。嗯,这个办法好,只是有点绕路。不过,只要能回来,稍微费点时间,也是可行的。一想到办法之后,成刚眉头一展,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容,就像木匠完成了一套自己满意的家具一样愉快。
  何玉霞站起来,款款地迈步而来,每一步都走得很诱人。那胳膊、肩膀、腰臀的配合非常协调,恰到好处,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很有修养,很有气质的美女、贵妇。
  她来到成刚身边,将玉手搭在成刚身上,然后贴着他坐下,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柔声说:「怎么了,成刚?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你老婆打来的?可以把你家里的事说给我听吗?我能不能帮点什么忙呢?」
  她的态度很真诚,也很友好,确实将成刚当成最心爱的人了。
  成刚心想:「玉霞也不是外人,既是我的继母,也是我的情人,并非外人。而且她对我的关心,对我的感情也都是真的。再说,兰花的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可以跟她讲的。」
  于是,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何玉霞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想到办法了吗?」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已经想到了。如果绕道从佳木斯走的话,铁路或者飞机都可以搭的,只是要先坐车绕道去佳木斯才行,那又得多花两个小时。」
  何玉霞听了,沉思片刻,然后一搂成刚的肩膀,说道:「成刚,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又方便,又简单,又省时间,还非常自由。」
  成刚眼睛一亮,说道:「什么方法呢?说来听听。」
  何玉霞狡猾地一笑,眨了眨凤眼,说道:「说之前,你得亲我一下。亲过了,我才告诉你。」
  说着话,撅起红唇,凑到成刚的眼前,像一个淘气的小女孩。
  成刚便笑嘻嘻地亲了她一下,感觉不错,又香,又软,又热。他能感觉到她刚才的激情并没有褪尽。
  何玉霞品味了一下被吻的滋味,然后才说道:「派一辆轿车将她们母女接回来不就成了吗?就算是路不好走,只要车好,也不会让人有颠簸的感觉。你说是不是?」
  成刚轻轻一拍巴掌,欢喜道:「可不是吗,这办法太好了。既省时,又省力,坐车人也舒服点。」
  他心想:「这办法比我的那个方案高明多了,阿姨不正好有辆高级轿车吗?那车坐着很舒适,我坐过之后,都不想下来,兰花坐它回省城正合适。」
  成刚看着继母微笑,说道:「阿姨,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把你的轿车借我一用吧。我亲自开车接她们来就是了。」
  何玉霞打量了成刚几眼,说道:「我说成刚啊,你的技术怎么样?有没有驾照啊?我那可是高级轿车,我可当它是心肝宝贝,你可不能让它受一点伤啊。否则的话,我会睡不着觉的。」
  成刚拍了拍胸脯,说道:「我的技术当然没有问题。我当然有驾照了,我可不是买来的,而是扎扎实实的考取的。我还以优异的成绩通过考试,可不是混来的,我的技术绝对比你好。」
  何玉霞以怀疑的神情看了成刚一会儿,说道:「你这话是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吧?」
  她的俏脸上写满了疑问的担忧。
  成刚笑道:「你要不信的话,我就现在开给你看,保证你佩服得五体投体。」
  何玉霞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就暂时相信吧。」
  成刚一伸手,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车钥匙交给我吧,我会快去快回的,保证完璧归赵。如果有损坏的话,我赔你就是了。」
  何玉霞点点头,说道:「车就在楼下的停车场里,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随后,成刚就与何玉霞下楼,看她的爱车了。
  走进停车场,她那辆红色的轿车就停在里面。映着气窗外的阳光,像一片晚霞一样耀眼。
  打开车门,何玉霞让成刚坐上驾驶座,自己坐了副座,插上钥匙,看成刚如何操作。成刚对她一笑,熟练地打排档,踩油门,使车缓缓后退,平稳地出了停车场,再一转方向盘,轿车已经调过头来,再一拐,都可以上路了。
  成刚停车,得意地问道:「阿姨,你看我的技术怎么样?我不是跟你吹牛吧?」
  何玉霞点点头,说道:「看来还不错,可以上路了。」
  成刚再次声明道:「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是优秀的司机,我可不是冒牌货。」
  何玉霞点点头,有了微笑,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会开车就是了。现在,你开车送我去医院。」
  成刚爽快地答应一声,说道:「这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过你到医院后,跟我老爸说话可得注意了。他是个精明人,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出来。这个时候,可不能泄漏了我们的秘密啊。」
  何玉霞说道:「当然,我不会那么笨的。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会好好演戏的。我会让你父亲幸福地度过他最后的时光。作为一个妻子,我会尽到自己的责任的。」
  成刚看着她,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说罢,将车开到路上,加入路上的车流之中,向医院方向驶去。刚上路时,路上的车辆还不算多,可越往市中心去,车辆越多越密,车速也越慢。他们的前后都是车,左右也是车,一辆接一辆,很少有顺利行驶的时候。
  等进入了市中心,更不得了,他们陷入重围之中。如果说街道像是一个围棋盘的话,那么每辆车就是一粒棋子,成刚他们的车也是其中的一粒。这个时候,棋子已将所有的空间都塞满,使他们有透不过气的感觉。他们的车便由不得自己了,只能随大流。人家动一下,他们移一下。人家停,他们也停。而且得高度小心,由于车挨车,你必须得小心,稍一疏忽,就可能在前车的屁股上「吻」一下。
  成刚握着方向盘,等着再往前动,而停了好几分钟后,也没有动一下,不知道前面是不是塞车了,可是又看不到前面的路况,只能看到周围都是车。在城市里,牛车、马车是看不到的,可是汽车到处都是,跟城市里的人一样多。
  成刚望着前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何玉霞气得直骂:「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又卡住了!我上次遇到一回,气得我车都不想要了,宁愿下车自己步行。看来,这个城市还需要继续改造,加快建设。这个问题不解决,有轿车也没有什么意义。」
  成刚转头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也许过几年,这种情况可以缓解吧。现在省城的发展方向是江北,过几年,市里的人应该会少一点吧,交通情况也应该好一点了。」
  何玉霞气呼呼地说:「我应该跟你爸商量一下,不如买辆私人飞机吧。那东西不是谁都有的,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绝对不会遇到」塞车「。」
  成刚笑道:「好倒是好,只是现在还没有听说国家让私人飞机满天飞呢。等开放后,那时只怕空中也会有交通警察,也会有红绿灯吧。那时候也同样会交通堵塞,也会让你破口大骂的。」

  何玉霞说道:「那我一定要当先有飞机的人。」
  等了十分钟了,车也没动一下。何玉霞又骂起来:「妈的,是哪个王八蛋影响了交通?抓住他,应该打得他像乌龟在地上爬。我们塞在这个地方成什么了?简直跟坐牢一样。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她气得脸都涨红了,眉毛扬着,美目充满了怒气,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的。
  成刚并不生气,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说道:「阿姨,如果你着急的话,你先下车,找个不堵车的地方,搭计程车去医院吧。我在这里等着,我不急的。」
  何玉霞看了看成刚,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你倒是挺稳当,挺能忍耐的,我看我还是在这里陪你吧,反正医院有成业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他会自己处理的。我在这里陪你,你也不会孤单了。」
  说到后面,那声音中充满了柔情,听得成刚心里好暖和,一种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成刚说道:「那好吧。有你陪着我,我就算在这再待一个小时,我也不愁了。」
  何玉霞听了舒服,说道:「我们也不能在这傻坐着,总得聊点什么啊。」
  成刚对她一笑,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陪着你就是了。」
  何玉霞伸了伸懒腰,说道:「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合适,还是听你讲讲你的故事吧。」
  说着话,扭过身子,手向成刚的胯下摸去。
  来到那儿,温柔地按着、揉着、抓着、捏着,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成刚笑道:「我说阿姨,我们不是刚做过吗?难道你还没有吃饱吗?」
  何玉霞笑盈盈地说:「我倒是吃饱了,只不过对你的大鸡巴还有兴趣。我还想跟它玩一玩。」
  说话间,那手指动得更快了,并且加大了力度。
  虽隔着裤子,也使成刚感到了她的热情和兴趣。
  成刚脸上骄傲的笑容,说道:「你如果那么喜欢的话,那就随便玩吧。反正这轿车的窗户是特殊玻璃,外面人看不到车里。」
  何玉霞冲他妩媚地一眨眼,便解开他的裤带,将肉棒给放了出来。肉棒只是半硬着,没有完全勃起时那么粗壮,那么吓人。何玉霞用手指拨弄着,笑道:「真好玩,它不硬的时候就够长的了。你的老婆真幸福,可以天天享受,她可真教人羡慕啊!」
  双手握着,又推又摸,兴高采烈的,比过年还高兴。
  成刚的脸上带着男人的踌躇满志,说道:「你现在不也很幸福,不也在享受艳福吗?」
  何玉霞说道:「可这种艳福太少了,而且不稳定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呢。」
  她贪婪地摆弄着,爱不释手,像摆弄着昂贵的首饰一样的兴奋。她的俏脸又升起了红霞,艳光照人。
  成刚看了看前方,说道:「阿姨,玩几下就放回去吧。可能过一会就塞车结束了。你把我玩兴奋了,我就没心情开车了。」
  何玉霞一抓一松的玩着,说道:「我玩我的,你开你的车。这东西真好玩,简直跟孙悟空的金菲棒一样,能大能小,能长能短。」
  在她的抚弄下,那根棒子已经变长变大了,快赶上成刚战斗时的尺度了。
  成刚笑道:「好了,别玩了,再玩会就被你玩射了。万一射了,会弄脏你的车的。」
  何玉霞提醒道:「你不准射到我车上,我的车可是新车啊。你要射的话,就提前说一声。」
  成刚说道:「差不多了吧?阿姨。你别玩了,放回去,帮我穿好裤子吧。」
  何玉霞固执地摇摇头,说道:「我还没有玩够呢。既然玩了,当然要玩个痛痛快快了。我一定会儿教你舒服得直叫的。」
  说着话,她身子一歪,把嘴凑上来,伸出粉舌,在龟头上扫了一下。
  这一下扫得好缠绵,好轻柔,使成刚的灵魂都飘了一下。他忍不住「喔」了一声,说道:「阿姨,你玩真的啊?这里可是车上啊。」
  何玉霞抬头一笑,说道:「车上又怎么样?车上就不能玩吗?难道你不喜欢这种滋味吗?」
  成刚老实回答:「喜欢是喜欢,只是这种场合不太合适吧?」
  何玉霞狡猾地笑着,说道:「好在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又碰上塞车,那么,就过过干瘾吧。」
  说着,她的舌头又接着舔起来。在粉舌的伸缩下,肉棒大受宠爱。那龟头、那棱沟、那马眼、那蛋蛋、那棒身,没有一处不留下爱的吻痕。
  为了配合她,成刚也扭过身子,使自己的肉棒离她近一点,让她更容易吃到。
  这个成熟的美女对他真好啊,用最大的热情品尝着肉棒,使双方都觉得快乐。
  她先是舔,把棒舔个遍,舔得棒子就像新录皮的香蕉一样干净。舔过之后,她又把它含在嘴里吞吐起来,不时发出唧唧之声。她还用舌头顶它,用唇夹它,甚至来个深喉插入,一不小心使她咳嗽起来。她才连忙吐出来。成刚说道:「小心别伤着自己。」
  何玉霞一笑,握着肉棒,说道:「没关系,我会做得更好的。」
  然后,凑上鼻子闻了闻,像闻着上等香水一样陶醉。接着,又将肉棒子插入嘴里,那东西在她的嘴里仿佛变成——根大热狗。
  成刚舒服得眯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嘴里不时发出啊啊声,或者喔喔声,表现着自己的快活和激动。他感到那香舌在动,那红唇在亲,感到她的欲望在燃烧,感到她的激情在扩大,他觉得自己比当了皇帝还享受,这种滋味真不是笔墨能形容出来的。
  他望着她的头一上一下地动着,俏脸洋溢动人的春情,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终于,成刚忍不住了,将精液射了出来。何玉霞便全部吃掉,还把棒子舔个干净。四目相对,都露出满足之色。
  这时候,听后面的车喇叭直响。一看前方,前方的车已经动了。成刚便打起精神开车,他的裤子还没有穿好呢,何玉霞便体贴地伸手帮他打理整齐,像是一个体贴的妻子对待丈夫一样。
  到了医院门口,车停下。何玉霞嘱咐道:「你快去快回啊,快点把我的车送回来。」
  成刚笑道:「知道了。我不会让你的车子有任何损伤,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何玉霞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后,留恋地看了他几眼,才下车走了。成刚望着她成熟而动人的身影,心里感觉一阵阵的沉醉。他心想。
  这样的情人谁不想有?只是,如果她不是我的继母该多好。那样的话,就可以无所顾虑地在一起相处,在一起快活了。而现在,却要心惊胆颤的,跟做贼似的。成刚将车开到自家门前停下,锁好,上了楼。兰月正在家里打扫。她系着围裙,头上包着头巾,正用抹布在擦擦抹抹的。她现在看起来像个家庭主妇,不太像老师了。成刚冲她笑了笑,说道:「兰月,不用这么辛苦。需要动手的时候,我擦就行了。」
  兰月也笑了笑,说道:「也不怎么累,擦擦总比不擦好。」
  成刚说道:「兰月,妈跟兰花要来了。」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这我知道,她们是要来了。」
  她蹲下来,认真地擦着鞋柜的侧面。那侧面的板子便随着她的擦拭,变得光亮了。
  成刚说道:「我想跟你明天去接她们,你说好不好呢?」
  兰月停止动作,凝视着成刚,说道:「还需要接吗?她们认识路的。」
  成刚便把刚才兰花打电话的事说了。最后说道:「我还开回来一辆轿车,在楼下停着,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说着话,也不管兰月同意与否,拉着她的手走到窗边,朝楼下看去。
  兰月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楼下,在灯光下更显得薪新、高贵、气派,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成刚,哪来的车?从哪里借来的?」
  成刚笑道:「这是我继母新买的车。因为要去接她们,就被我借来了。你看看,这车怎么样?」
  兰月幽幽地说:「我虽然不太懂得车,不懂车的行情,但我猜,这辆车的价值,只怕低不了,够普通人赚半辈子了吧。」
  成刚感叹道:「何止啊。若是薪水不高的话,一辈子都赚不来。」
  兰月说道:「这贫富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一个在平地,一个在高山上。人与人的命就是不同啊!」
  成刚轻松地笑着,说道:「兰月,干嘛发这么大的感慨?你要是喜欢的话,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也给你买一辆开吧。」
  兰月笑着摇摇头,说道:「这东西太奢侈了,不适合我。再说,我的性格也不是开车的料。若是换了兰雪,那还差不多。你这话要是说给她听,她一定会乐得直亲你。」
  说罢,又继续打扫了。
  成刚问道:「我们一起回乡下接她们吧。」
  兰月若有所思,说道:「我跟你回去合适吗?」
  她的美目带着点点愁思,深沉得像大海。俏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就像天突然阴了一般。
  成刚双手一摊,说道:「兰月,我看没什么不合适的。不然这样吧,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
  兰月沉吟着说:「我不想去,我怕见到兰花会感到尴尬。我看,我还是不去为好,也省得大家不愉快。」
  成刚听着心里苦涩,上前拉住兰月的手,动情地说:「兰月,你不要这么说,你实在是多虑了。我想,兰花虽然不说,可她在心里已经接受你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你这个样子,她才会心里有负担呢。」
  兰月眨了眨美目,苦笑道:「作为姐姐,我觉得对不起她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话,怎么跟她交流了。」
  成刚鼓励道:「你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就跟过去一样和她相处就成好了。听我的,好吗?」
  兰月直视着成刚,慢慢低下眼睑,终于说道:「好吧,我尽量做到吧。」
  成刚大为高兴,说道:「这不就得了。好了,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启程吧。」
  兰月放下抹布,看看窗外的天色,说道:「成刚,下午都过了一半了。现在走,到家不就天黑了?」
  成刚看了看表,又计算了一下时间,说道:「现在才三点多钟。我们的车速较快,路上用不了三个小时,预计天黑前就会赶到的。」
  兰月答应一声,说道:「好吧,我去换衣服,很快就好,你也收拾一下吧。」
  说罢,就进卧室了。成刚也得做一下准备。他除了换衣服换鞋之外,也带了必要的证件和足够的钱,这一路上免不了要跟交通警察打交道,少不了得花钱。
  准备完毕,成刚再看兰月,已经换上了一套长衣长裤,看起来简单而利落,精神而有气质,像一朵水莲花一样淡雅、精致、可爱。成刚拉她一同照了照大镜子,觉得两人真的很相配。
  他说道:「我们真像夫妻,天生的一对。」
  兰月从镜子里观察了一下,笑了笑,说道:「我看你现在的脸上多了些风流气,不像原来那么稳重了。这可能就是行为在表情上的真实体现吧。」
  成刚自我端详片刻,说道:「没有啊,我觉得我比以前还帅气,更吸引美女啊。」
  兰月轻声笑了起来,说道:「够了,别臭美了。我们快点出发吧,我可不想在黑暗中进我的家门。」
  成刚便与兰月锁好门,一同下楼,上了车。他让兰月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边发动车,——边问道:「怎么样,兰月,这车还过得去吧?」
  兰月环视着、感受着,惊叹道:「这车远看够棒了,往车里一坐,更觉得这不是寻常百姓能享受得了的。如果你不带我坐这车,我都不想上来。我觉得我跟这车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这就像是皇后的轿子,而我却像个灰姑娘。」
  成刚轻轻摇头道:「兰月,你也太谦虚了。如果这是皇后的轿子,那由你来坐是最合适不过了。如果连你都不配的话,这世上还有谁能配呢?」
  说着话,已经将车调头,向路上开去。
  兰月用身体感受着这车的好处,发现这车跑动时,车里感觉不到一点,颤动,真是又平又稳。即使是坐大客车,也有颤的时候。她想,在车里放杯水,恐怕也不会洒出来一滴吧。
  很快,成刚的车加入了城市的车流之中。他就是想加快,也快不起来。兰月并没有像何玉霞那么发牢骚,而是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时而看看成刚,时而看看窗外的大千世界。她那清新而文静的气质,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俗气。
  成刚偶尔也扫一眼身边的美女,笑道:「兰月,你要是穿超短裙就好了。」
  兰月不解地问:「那有什么好的?」
  成刚嘿嘿笑,在兰月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说道:「那样摸起来才爽。」
  兰月瞪了他一眼,嗔道:「专心开你的车吧,别胡思乱想。我们得安全第一。」
  成刚爽快地答应道:「好,我一定听老婆的话。」
  目视前方,握好方向盘,不再乱来了。他心里却想:这兰月无论怎么变化,也没法变成兰雪那样,变成宋欢那样。她在男人面前永远都有自己的矜持和含蓄,绝不会毫无保留地表现自己。这就是她的特色,也是她有魅力的原因之一吧。
  由于城市街道的拥挤与繁忙,本该二十分钟就可以出城的,却花了四十分钟。
  当他们到达郊区,接近高速公路收费站时,他们才松了口气。等交过钱,上了高速公路,这回可以加速了。成刚把车开得风驰电掣的,速度惊人。
  兰月只感觉窗外的栏杆快如闪电,便有点担心,说道:「成刚,你开太快了吧,我有点害怕啊。」
  成刚便将速度减慢点,说道:「兰月,这里的路好,道宽,而且是单行道,不用担心对面来车,可以跑快些。如果太慢了,反而费油啊。」
  兰月柔声说:「那还是安全第一啊。」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好,我听你的好了。」
  将速度改为中速了。
  他这么做,既是为了让兰月安心,也是为了能跟她在路上相处的时间长一些。
  他愿意跟兰月单独相处。她是一个让人着迷,让人感兴趣的女人。她像一幅名画,总教人看不透。你永远都没法确定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兰月问道:「成刚,你告诉我,这么名贵的轿车,你继母怎么舍得借给你呢?你为什么不借你父亲的车呢?」
  成刚回答道:「我父亲的车旧了点,性能不如这辆好。我继母把这辆车当宝贝,有点舍不得借给我,是我软磨硬泡才借来的。她叮嘱我好几回要保护好这辆车,要是损坏了,她会跟我没完没了的。」
  兰月看着前方平坦的长长的公路,说道:「能开这么好的轿车,除了有钱之外,也应该很有品味吧?她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很老?」
  成刚笑了笑,说道:「我继母倒真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她是有一定的经商头脑的,她自己还开有商店呢,生意挺好的。至于长相,绝对会让你吃惊的。你是应该认识认识她,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她也很喜欢漂亮的女人。她一直想见见我的老婆,不如哪天我带你去见她吧。」
  兰月坚决地摇头,说道:「我看你还是带兰花去合适。我算是你的什么人呢?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成刚听了不太舒服,说道:「兰月,你又生气了吗?」
  兰月抿嘴笑了笑,说道:「没有,没有。我哪来那么多的气生啊!好好开你的车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殉情。」
  成刚笑道:「那当然了,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说着话,又加快些速度。那车像一阵风舌向遥远的乡下。
  车到中途,遇到那不可行的路段,按前方提示,便下了高速公路,拐到平面道路上去。在路上行驶的那段,足有半个小时。路又窄又洼,即使像这辆高级的轿车,也免不了有颠簸,使人感觉一起一伏,一高一低的,不过因为避震功能好,还能适应。等车重回高速公路上时,他们都同时松了口气,像是由原始社会回到当代社会一样。成刚微笑道:「这段路倒是真不容易。如果换了一般的车,会把我们的脖子都颠断的。」
  兰月摇摇头,说道:「这样的路,要是坐一般的车,兰花确实受不了的。」
  成刚说道:「等一下回到家,你可要保持正常心态,不要激动和变脸。不然的话,会影响我的心情的。」
  兰月斜了他一眼,说道:「这个不用你嘱咐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是一个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兰月了吧?」
  成刚看着她笑笑,没有再说别的,他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之后的路非常顺畅,轿车像一匹得意的骏马一样奔跑着,又痛快,又神气,使得两人的心情都好。当他们到达县城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在道上看县城,一片苍茫之色,已亮起数点灯光了。那规模,那风采,自然是没法比省城了。
  第二章:夫妻夜话——
  下了高速路,进入县城,轿车又慢起来,看到好多店铺亮起灯,看到好多人走路,也有闲着没事溜达的。一到这里,成刚就想起跟自己有关的事来,尤其会想与县城有关的女人。
  风雨荷是在这里出生的,小王也是。玲玲和小路也是这里人。兰雪在这里的学校念书。此时此刻,不知道兰雪在干什么,可能在宿舍里跟同学们扯淡,混时间吧?也可能在温习功课。
  当经过县城最大的娱乐城时,两人都多看了几眼。那娱乐城还在营业,霓虹灯在闪着,窗子多数也亮着,音响也轰轰地响着,不时有人进出着。成刚知道,这是老严生前经营的。想不到不可一世的老严已经成为古人,他的势力也随之土崩瓦解。
  成刚放慢速度,问道:「兰月,这家娱乐城还是老严家的吗?」
  他心想:「玲玲一个女孩子能管得了这样的场所吗?她不行,可能小路会帮忙吧。」
  兰月微微叹息,说道:「早就换了。老严一死,玲玲就将它转手了,现在是雇于别人的。不过,不管属于谁,这都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是让男人花钱,让男人堕落的地方。听说,这里的小姐比以前更多了,生意也更好了。」
  成刚逗她说:「那不如我停下车,去里面逛逛好不好?」
  兰月瞪了瞪他,说道:「好啊。你长得帅,这里的小姐会免费为你服务的,会叫你舒服得不想回家。不过,你也有可能会得花柳病,让你后半辈子都当不成男人。」
  说着话,脸上有了嘲笑之意。
  成刚呸了两声,说道:「就是给我钱,我都不干。一个身子就像公车似的,一招手,谁都可以上,简直跟公厕没两样。」
  兰月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够了。你这话真脏,我听得都恶心。」
  成刚笑道:「那就不说了,让你干净干净。」
  在出县城时,经过计程车站,他看到一个女人正跟一位司机在车前说着什么。
  等看到正面时,却发现那个女人很眼熟,三十五、六岁,秀眉圆脸的,不正是李阿姨吗?
  只是她的穿戴要比以前整齐、严肃多了。
  兰月也看到了,忙说道:「停车,成刚,李阿姨好像要回家啊。」
  成刚马上停车,摇下车窗,向李阿姨招手。李阿姨转头看到他,先是一愣,继而露笑,然后小跑,但跑了几步,就改为走路了,因为她看到了车上的兰月。
  她上了车,说道:「兰月、成刚,真巧啊,碰到你们了。我这回可以省点钱了。」
  成刚回头看着她,她的脸在夜色来临前有点朦胧,但能感觉到她的喜悦和兴奋。兰月转回头,问道:「李阿姨,你现在要回家吗?」
  李阿姨回答道:「对,是要回家,正要租车,就遇到你们了,我真是好运气。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兰月说:「我跟成刚是从省城回来的。你呢?你到城里干什么?看望亲戚吗?」
  李阿姨笑了笑,说道:「不是,我是上医院检查身体,想不到,结果吓了我一跳。」
  兰月忙问道:「情况不妙吗?身体不好吗?」
  李阿姨轻轻摇头,说道:「说出来都叫人笑话。医生说我怀孕了,你说这多么丢人呐。」
  这话听得成刚没来由地心里格登一声,一下子想到了风雨荷,因为风雨荷也怀孕了。
  兰月笑了,说道:「那可要恭喜你了,李阿姨。现在国家的政策对乡下挺照顾的,你可以要这第二个孩子了。以后长大了,多一个孩子孝顺你也不错。」
  李阿姨说道:「我老公听说我怀孕了,却不想要,说是多一个孩子,多一份负担,得花多少钱呐。而我坚持要。虽然说养一个孩子到大,得花不少钱,可是我认了。这可是自己身上的肉啊,我爱他,一定得生下他来,把他教育好,让他有出息。我可不想让他也窝在乡下,一辈子种地。我要他出人头地。」
  她说得雄心勃勃,信心十足。兰月「嗯」了一声,说道:「事在人为,没什么不可能的。」
  李阿姨问道:「成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成刚笑着说:「对,对,将相本无种,农夫家的孩子一样成龙成凤。中国历史上的朱元樟就是农夫的儿子,不也照样当皇帝吗?」
  李阿姨看着成刚,说道:「等他上高中时,我打算让他去省城谈,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的。」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成刚也没有注意,说道:「我们都是乡里乡亲,凡是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说话时,他已经发动着车,向前进了。轿车很快出了县城,上了道路,往小村子去了。尽管路面颠簸,但轿车速度比一般车要快,不知不觉间,在车上已经能看见小村了。那是昏暗天空下的一带黑色,在周围旷野的映衬下,又孤立又荒凉,像是一个寒酸的隐士。
  仔细一看,好多人家已经冒着炊烟了。一缕缕的烟在房子上空汇合一起,成为云雾,迷迷茫茫的,久久不散。
  进了村子,李阿姨感慨道:「真快,轿车太快了,这么快就到家了。这车真是舒服,我还意犹未尽呢。」
  兰月微笑道:「你如果愿意的话,明天我们要回省城,你也跟着吧,再坐一回。」
  李阿姨笑出了声,说道:「谢谢了,兰月。不过算了,我是一个乡下女人,坐这车有点紧张。好了,我就在前面下车吧。」
  成刚便在兰月家的路口停下,李阿姨下了车,向两人挥手。成刚嘱咐道:「怀孕了,行动一定要小心点。你还得让孩子成为大人物呢!」
  李阿姨开心地笑了,说道:「如果他将来真能成为大人物的话,我一定让他到你家拜访你。」
  兰月愉快地说:「如果两家一男一女,倒是可以结亲的。」
  李阿姨的笑容消失了,说道:「再见。」
  说完,便转身走了,走得很慢,像是每一步都带着犹豫之意。
  兰月说道:「成刚,我觉得她变化好大,一点没有以前的张扬之态,也没有以前的盛气凌人了。她今天有些话怪怪的,使人不能理解。这可能是从荡妇变回淑女的必要变化吧?」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人没有十全十美的。李阿姨尽管失过足,有过短处,我想也是可以原谅的。你看她现在不是变成好人了吗?」
  心想:「以后见她的机会也少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永远记住我们的一段风流故事。」
  兰月说道:「我已经原谅她了。你没发现,我今天对她的态度很好吗?要是换了以前,我才不让你停车载她呢。以前,我是顶瞧不起她的,现在不会了。」
  成刚问道:「为什么呢?」
  兰月幽幽地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现在她已经改了,村里人都接纳了她,我当然也能的。」
  成刚夸道:「兰月,恭喜你,你现在可变得比以前有气度了。要是换了以前,我看你很难容忍这样一个女人吧。」
  兰月说道:「『人往高处走』,我也应该越来越进步才对啊!」
  成刚开着车,拐过弯,往巷子里开,见大门敞开着,便直接开进院子。这时候天已经快黑透了,四周的人家多数都亮起了灯,而兰家西屋的电灯也打开了,一部分灯光落到了窗外,淡淡的,不是很亮。
  停下车,兰月并没有马上动,而是感叹道:「回到家,我又是兰花的大姐了,再不是你的情人了。」
  那声音之中透着一点苦涩,使成刚心里有点沉重。
  还没进门,屋里已经有人出来了。在黯淡的夜色中,也能看出是兰花挺着肚子出来了。虽看不清楚,但也看得出她的肚子比以前更大了,像是里面藏个了枕头。那里孕育着一个令人欢喜的小生命。
  兰花拉着兰月的手,激动地说:「大姐,刚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呢?」
  兰月强作笑容,说道:「他担心你身体吃不消,特地回来接你回省城啊。」
  兰花看着才下车的成刚,说道:「刚哥,这也太麻烦了吧?」
  没等成刚说话,兰月轻轻抽出手,说道:「你们谈谈吧,我进屋看看妈。」
  她加他安慰道:「兰月,不要想太多,我会尽快和兰花沟通好,让她把你当成我的老婆,跟她完全是一样的,好不好?」
  兰月推开车门,说道:「好了,我们下车吧,也该面对现实了。」
  说罢,她先下车了,往屋门走去,快脚步进屋了。
  成刚知道兰月心情有变化,知道她不是很开心,那也没有办法。他过来握住兰花的手,微笑道:「兰花,你的肚子可大有长进啊。我们的孩子在急着出世呢!」
  兰花幸福地笑着,说道:「刚哥,他动不动就踢我呢。他一定是一个淘气的孩子。」
  成刚心里欢乐不已,说道:「淘气好啊,淘气的孩子才有生命力,才健康,才有出息。」
  兰花看着停下的轿车,惊呼道:「真漂亮,简直就像梦里的东西啊。」
  成刚指指车,说道:「兰花,这车不错吧?明天我就用它载你回家。」
  兰花伸出手,抚摸着车身,又光滑,又细致,她问道:「刚哥,这是谁的车啊?谁肯把这么好的车借你呢?」
  成刚说:「为什么是借的?难道不能是买的吗?」
  兰花嘻嘻一笑,说道:「刚哥,我可是了解你的。我知道你才不会花那么多钱买辆车。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是生活一向简朴,就算是以后当上总经理,你也不会铺张浪费的。」
  成刚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兰花,你不愧是我的好老婆,最了解我了。实话跟你说吧,这是我继母的车。你还记得吗?」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我想起来了。对,上次你回省城,就是这辆车把你载回去的,是你继母开的车。这车这么名贵,她倒是舍得借你呀。到底一家人,关系就是亲密。这车要是我的,我一定舍不得借人用。」
  成刚得意地说:「这是她的心爱之物。本来她也舍不得借的,可是我是她的儿子啊。虽不是亲生的,感情也够深,她不借也得借啊。」
  兰花又看了一下车,才说道:「刚哥,我们进去说话吧,这院子里有烟呢。」
  一做饭,家家都冒烟,空气一点都不好。不像我们省城,做饭时,用电用瓦斯的。
  「我总算要回家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她拉着成刚的手进屋。一进外屋,只见兰月正在忙碌,而风淑萍刚洗过手,正在擦拭。见他们进来后,便说道:「成刚,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我好多做几样好菜给你接风啊!」
  她穿着粗布衣服,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一下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着极朴素、极具本色之美。
  成刚笑道:「我跟兰月回来得急,也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啊。至于吃嘛,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就行了,用不着特意做的。我们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兰花笑嘻嘻地说:「妈,刚哥是开车回来的,就是上回他继母开的那辆,好豪华,好漂亮的,我们老百姓一辈子都别想买得起那车。走,妈,我们看看去。」
  说着话,去拉风淑萍的手。
  风淑萍脸上带着慈祥地笑,说道:「兰花,那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车吗?跟我们村里的那些车没什么不同,不都是车吗?」
  兰花摇摇头,说道:「妈,它们能比吗?同样是车,这轿车可是有钱人和有身份的人才能用的。」
  说完,便拉着风淑萍的手出去了。
  成刚看兰月,已经将菜盛好,往桌上端。在经过成刚身边时,还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成刚被瞪得不舒服,便跟进了西屋。西屋里,灯光较亮,那乡下的床铺、桌子、橱柜、旧式的镜子、老照片等等,都被照得通亮,跟成刚省城的家完全是两个世界,两者好像差了几十年的光阴。
  兰月将菜往桌上一放,便拉过凳子,又摆筷子和碗。她只管做自己的事,不看成刚,也不理他。
  成刚在杭沿一坐,说道:「兰月,你不高兴了吗?在生气吗?」
  兰月抬起美目扫了他一眼,说道:「哪有?我很好,一切正常,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的眼神虽亮,却很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成刚看着她那鼓鼓的胸脯,微笑道:「既然一切正常,刚才怎么还瞪我一眼呢?」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没有的事,我是正常看你的,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怨不得我。」
  说话间,天已经黑透了。看前后的玻璃,也都变成黑的,有点像一群黑窟窿。成刚往炕上一躺,又热又硬,不过挺舒服的。热杭一触碰身子,感觉全身舒畅,仿佛一路的辛苦刹那间都消失了。
  等风淑萍跟兰花再进来时,手里还拎着花生米、香肠、啤酒等等,显然是刚去买的,因为兰花觉得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好吃的了。
  大家坐下吃饭。成刚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精神大好,说道:「真痛快。只是,兰花,你用不着再去买什么,我是不挑食的。」
  兰花给成刚夹了块切好的香肠,说道:「毕竟是乡下,没有什么好东西吃。要是在城里就好了,什么都有卖。」
  风淑萍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是啊,城市里要什么有什么,不然的话,怎么你们姐妹都一个个往城市里跑呢?还有兰强那小子,做梦都想进城。现在总算如愿了。他要是在城里能站住脚,再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就更好了。」
  大家听了都露出笑容。兰月只是低头吃东西,不说什么。兰花兴致很好,一会儿谈孩子出生后的事,一会儿又讲省城的好处,偶尔提起在乡下的日子,总要皱皱眉头。风淑萍摇头叹气,说道:「兰花,在外面住几年,心都野了,这个小村子留不住你了。」
  兰花嘻嘻一笑,说道:「妈,我只是实话实说嘛。城市是比我们这个小村子好嘛。」
  虽说怀孕了,脸上生了点斑,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和魅力。她还是那个好看的女人,只是身材有些走样了。
  风淑萍转头问兰月:「你怎么样?在城市里待得习惯吗?」
  兰月淡淡地说:「还好。城市就是城市的样子,人多,车多,楼多,东西也多,跟我们这里不同。刚到时,有点烦,待了几天,感觉好多了。」
  风淑萍又问道:「要是让你再回来教书的话,你还愿意回来吗?」
  兰月柔和地笑了笑,轻声说:「妈,我在哪里都一样。我既没有特别喜欢城市,也没有特别讨厌乡下。只要能教书,能跟孩子们在一起,能给他们传授知识和文化,我就知足了。」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兰月,你到底跟兰花不一样,你事事都在为自己的工作考虑。」
  接着她看着兰花,说道:「兰花,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点什么呢?总不能一天没事干吧?什么事都没有,你不会觉得烦吗?」
  兰花放下筷子,笑道:「烦?怎么会呢?在家当太太多好,看看孩子,养养花,实在闷了,逛逛时装店,买买东西,这日子多悠闲啊!反正家里也不用我出去赚钱啊。你说是吧?刚哥。」
  成刚一笑,说道:「兰花,你以后只要看好孩子,别的什么都不用做。要花钱有我呢,不必你操心。」
  风淑萍叹息道:「」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兰花真是好命啊,不像我当年,想过好日子,只是做梦。那个年头,家家都穷,想吃一顿像样的饭,都得趁过年过节吃。嫁人之后,开始倒还好,什么都不用我管,可是孩子的爸命太短了,那么快就死了。他要是活着的话,我也能享享福,不至于后来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啊!这可能就是我的命吧。」
  说着话,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了,眼因也红了,眼泪在眼中转着。兰月忙说道:「妈,过去的事已经像流水一样流过去了,别再提了。爸死了也好多年了,你还年轻,真寂寞的话,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吧。我们当儿女的都是理解你的,没有人反对。」
  兰花也说道:「大姐说得对,妈,你现在还不老,还是能找到好男人的。」
  风淑萍凄然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不只一次说过,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嫁人了。我是个苦命人,再找一个,也难保不是苦命。算了,反正也快成老太婆了,就将就着过吧。你们都嫁人后,我就靠兰强去。如果兰强不行,我就一个人活吧,过一天算一天。」
  兰月听了,心中苦涩,说不出话来。兰花则不以为然,说道:「妈,你也不要太悲观了。只要你思想开放一点,我们再尽力帮忙,绝对能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让我们村里人个个都眼红。」
  风淑萍叹了两声,说道:「算了吧,幸福早就被老牛车拉跑了,被村里的镰刀给割没了,我还是做梦找幸福吧。好了,不说了,好好吃饭吧。」
  于是,大家都不吭声了,默默地吃饭,而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平静。
  为了缓和气氛,成刚就说道:「兰雪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兰花回答道:「她在学校上课呢。今天也不是周末,她是不回来的。」
  兰月说道:「她要是在家的话,那会热闹得跟过年一样。」
  风淑萍说道:「那孩子,还幼稚得很呢,说话做事,任性得可以,以后谁娶了她,可有得受了。」
  正说得起劲,听到院外大门吱呀一声,又听到摩托车声。大家都觉得奇怪,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来呢?只见到灯光闪了几下,越来越近,然后熄灯。风淑萍正准备出去看看,屋门响了响,只见兰雪走了进来,晃着马尾,兴冲冲地进来了。
  她笑靥如花,朝着成刚说:「姐夫,大姐,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院子里的轿车真够华丽的,是你新买的吗?」
  她顽皮地在成刚的肩上拍了一下。她身着牛仔服,又简单又干净,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成刚看到她,心情变得很好,说道:「兰雪,你怎么会突然就冒出来了呢?刚才我们还谈你呢!」
  兰雪嘻嘻笑,搬了个凳子,在成刚旁边挤个地方坐下,说道:「什么叫冒出来呀?我是骑摩托车回来的。你快告诉我,院里那辆车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发达了,就买车了?好像颜色不适合你呀。」
  成刚便说道:「那车不是我的,是我临时借的。」
  兰雪「噢」了一声,说道:「我就说嘛,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开红色的车呢。」
  成刚问道:「那男人应该开什么颜色的呢?」
  兰雪像是行家的似地说:「男人嘛,应该表现自己的大气、厚重和力量,应该选黑的才对。黑的更有神秘性,更耐人寻味。」
  成刚笑了,说道:「兰雪,想不到你对车还有一定的研究呢。」
  兰雪得意地一歪头,眨了眨眼睛,说道:「那当然了。我可是新时代少女,如果连车都不懂的话,那不就成了傻子吗?我们这帮同学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谈到名车啊。她们都畅谈着自己将来买车的计划,谈得起劲了,好像明天就要拿钱交车似的。」
  她笑嘻嘻的样子,使人感觉屋里春风习习。
  风淑萍盛了碗饭,递给兰雪,说道:「小丫头,赶紧吃你的饭,别瞎做梦了。那轿车也是你们这些小丫头敢想的吗?你们还没有开始赚钱呢!就算有一天开始赚钱了,买那种车也是瞎想。」
  兰雪扒了一口饭,说道:「买是买不起,但总有谈论的权利吧?过过嘴瘾也好。我可真羡慕玲玲,跟我们年纪一样大,可是她已经有轿车了。」
  兰花说道:「玲玲那车不是她爸的吗?她自己哪有车啊?」
  兰雪笑道:「那车是她爸的没错,可是她爸死了,现在这车就归她了。可惜,她从来不开车上学。」
  兰花问道:「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她没有驾照?」
  兰雪摇头道:「那倒不是,她有驾照的。我问她为什么不开车上学,她说,不想那么招摇,她说她是个学生,就得像个学生样。」
  风淑萍听了连连点头,说道:「兰雪,你看到了吧?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要是换了你有车,就是去门外买个东西,也得开着去。」
  听得大家大笑起来。
  兰雪不满地看了风淑萍一眼,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有那么懒吗?就一个普通人来说,谁不想家里有轿车啊?一个美少女,驾驶着名车在城里的大道上奔跑,她的秀发因风的吹拂而飘荡,她的面孔美丽中透着高傲、高雅,唉,那是多有风度,多有魅力啊!想想都叫人心醉。」
  兰月望着兰雪,说道:「兰雪,你先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明天早上还得赶回去上课吗?」
  兰雪的俏脸露出狡猾的笑容,说道:「大姐,那你先告诉我,你跟姐夫为什么会开车回来呢?回来也不事先说一声。」
  兰月微笑道:「你先说,我再告诉你。」
  兰雪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们明天不上课的。」
  兰花咦了一声,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上课呢?是不是你不想上,请假了?」
  风淑萍则放下筷子,脸带忧色地说:「怎么,兰雪,你是不是在学校惹祸了,让学校给赶回来了?」
  兰雪拉长了脸,露出委屈的表情,带着不满的腔调说:「你们这是什么话啊?我兰雪是那种不长进、没出息的人吗?我老实说吧,我们放假一周,因为学校要改建教学大楼,那楼出了点问题。一周啊,够我放松放松的了。」
  说着,她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大家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晚上突然杀回来。
  风淑萍望着兰雪,说道:「兰雪,虽然学校明天放假,但天这么黑了,路上也不太安全,也不怕有个闪失?你明早回来不好吗?」
  兰雪笑道:「妈,你到底知道关心我啊。我今天回来还不是因为想家吗?再说,住宿舍哪有在家住着舒服啊?我骑着摩托车,不怕的。谁敢拦我,我就撞死他!」
  她很神气地哼了一声。
  接着,她又催促兰月道:「大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兰月抿嘴一笑,说道:「我说不好,你还是问你姐夫吧。」
  在她看来,在「姐姐」后面连着「姐夫」听起来,自己就和成刚是夫妻,他是自己的丈夫,使她在心理上平衡多了,而不因兰花在座而坏了情绪。
  兰雪又把目光转向成刚。成刚连吃了几口菜,说道:「兰雪,我开车回来,是来接兰花和妈去省城的。兰花怀孕,去省城的路上有段路不好走,坐轿车就不会怎么颠簸,现在明白了吗?」
  兰雪嗯了一声,说道:「我又不傻,听明白了。原来怀孕这么好啊。」
  她的美目骤然一亮,像是看到了黄金。
  大家听了就笑。风淑萍用手指着她,说道:「你这个傻丫头,说话真是没个轻重。怀孕有什么好的呢?又不是在路上捡到钱。」
  兰雪解释道:「我是说,女人怀孕了,可以得到那么多的照顾啊。」
  风淑萍说道:「那是你姐夫家条件好,可以开车来接她。一般的人家哪来的轿车啊?像我们那时,出来进去的,也就坐个牛车、马车,那已经不错了。很多时候没有车,就得自己走,吃的不像吃的,穿的不像穿的,哪像你们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妈是生早了,要是赶上当代这么好的社会,可就享福了。」
  兰雪笑道:「妈,按照当代人的眼光看,你现在还算是年轻人呢。你的人生只过了一半,还可以追求,还可以找到幸福啊!」
  风淑萍茫然地摇头道:「算了吧,兰雪,什么年轻人呢?已经土埋半截的人了,什么都没了。只要你们以后嫁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妈就算找到幸福了。」
  兰雪摆了摆手,说道:「妈,你别这么心灰意冷嘛,你还是很有希望的。等以后进了城,我们帮你找个白马王子好了。」
  风淑萍听了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角都有了皱纹,使她有了淡淡的沧桑之美,看得成刚心里大发感慨。他心想:「只要她愿意,她的人生可以改变的,不必非得过这种死水般的日子。」
  风淑萍笑罢,说道:「我这把年纪,还找什么白马王子呀?要找的话,也只能找个赶车老头吧。」
  一句话,听得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但是兰氏姐妹和成刚都笑不出声,只有兰雪咯咯地笑出声,说道:「妈,你可真够幽默的。等你以后找对象时,我给你把关,凡是不够资格的,二话不说地淘汰。既然要嫁人,就得嫁个钻石王老五什么的,像那些丑八怪、穷光蛋、没出息的家伙,白给都不要。我一定睁大眼睛,把你送进快乐窝里,绝不教你再受委屈。」
  风淑萍深吸一口气,一挥手,说道:「好了,兰雪,别在这里磨时间了,快点吃饭吧。」
  兰雪便伸了伸舌头,乖乖地吃饭了。可是,过了没一会儿,她又活泼起来了,讲起在学校的所见所闻,其中有些是具有喜剧效果的,大家不时欢笑,使屋里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感觉兰雪是一个很能调节气氛的人。
  吃完饭,收拾完桌子,大家又坐下来说话。兰雪问成刚:「姐夫,你们什么时候走呢?」
  成刚想了想,说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想明天早上就启程了。」
  兰雪冲他嘿嘿一笑,美目一眯,红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成刚心里一动,便猜出了她的意思。他也笑了笑,并没说话,等着她开口。他知道,只要她有空,她怎么肯老实地待在家里呢?她可是活泼、爱游逛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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