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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 正文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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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月回答道:“这个我知道的。就是太阳岛了。以前我常听那首歌的。可自己来了好几次省城,都没有去看看。在电视上看过它,不地跟自己亲自去应该是不一样的。”
  成刚兴致勃勃地说:“那肯定是不一样的。走,我带你好好玩玩去。”
  他们先是坐线车来到江边,在宽阔的平地上看了一会儿鸽子跟卖艺人,然后就上船过江。江那边是一片绿色,那里就是太阳岛了。弃船登岸,回头一看,顿时胸怀大开,心旷神怡,使人也想变成一只鸟在这一带尽情飞翔。
  成刚望着流动的松花江,望着这条并不算干净的水域,说道:“兰月,怎么样?”
  兰月的脸上有了笑容,看起来心情极好。她的美目都变得光芒闪烁了,跟平时的清冷和孤独判若两人。
  兰月环视着周围,说道:“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是很有道理的。不出来走走,哪里知道江山如此多娇呢?书本上写的,只能表达出百分之一吧。”
  成刚笑呵呵地说:“这就是了。你看呐,这游人多么多呀。他们来自大江南北,四面八方。他们也是很懂得生活,懂得生命的意义的。来,你只是刚看了个头,咱们到里头去。”
  没走几步,就见到一辆龙车跑过来。成刚一招手,车一停,二人便上去了。所说的龙车,就是车头制成龙形的游览车,看起来很好玩。耳边吹着风,眼睛看着风景,多提多惬意了。
  一会儿,二人又从车上下来,踏着茂盛的绿草前行。兰月乐得美目都变小了,在她这二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事儿。她的命运多是在贫穷与忧郁中煎熬着,很难得有一次扬眉吐气的时候。今天不同,有成刚陪着,有风景醉着,兰月心花怒放,多希望这样的时候能多一些,可现实未必那么照顾她吧。
  正玩得高兴呢,成刚的电话响了。成刚跟兰花打过招呼,便到一边接电话了。这是他父亲打来的。父亲告诉他,说兰月转正的事儿已经成了。至于调到省城工作,还需要等一下。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办工作的事儿也要一步一步地来,让他不要着急。
  放下电话,成刚高兴极了。但他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走近兰月,板着脸不出声。兰月见他如此,非常奇怪,就问道:“成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她的心一沉,一脸的关切和担心。
  成刚故意叹气不说话。兰月更急了,不禁拉一下他的胳膊,说道:“成刚,你倒是说话呀,你别吓我。”
  成刚突然笑了,笑得很得意,说道:“我父亲打电话过来,说是你转正的事儿已经办好了。一回家,就会有人通知你的。”
  兰月哦了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成刚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严肃的事儿我怎么会骗你呢?”
  兰月听罢,身子颤了颤,忍不住泪水流下。她怕成刚笑话,就转过了身子。成刚奇怪,问道:“兰月,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临时的了,而是正式的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兰月擦了擦泪眼,含笑说:“我这就是高兴呢。这件事自从我上班开始,就象一块石头压在我的身上。中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阻碍我,在要挟我。我都没有屈服。我不会向他们低头的。只是到了谭校长用照片对付我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现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就高兴得哭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已经有点沙哑了。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兰月呀,这只是小的喜事。以后,我还会给你大惊喜呢。等你被办到省城工作时,你再激动吧。”
  兰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找出手帕,擦干眼泪,说道:“行,如果那件事也能成功,你想干什么,我都同意。”
  她那又笑又哭的样子非常娇艳,非常动人,胜似带雨的梨花,令成刚着迷。
  成刚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视着,笑嘻嘻地说:“真的什么都同意吗?”
  兰月发现了自己的语病,羞得转过身,说道:“你这个人太色了,处处想占我的便宜。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说着话,他轻轻一瞪眼,快步向前边去了。走了几步,还回头白了成刚一眼。那一眼好柔,好美,好惹人怜爱,看得成刚的魂都要出窍了。再加上她的倩影,是那么的青春,那么柔美,又那么勾人,成刚觉得自己的骨头都不硬了。
  他咽了口口水,说道:“兰月,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呀。”
  说着话,便匆匆追去。他的心里充满了幸福感,自豪感,以及对前景的满意感。
  二人自由地在岛上玩着。岛上树木成片,郁郁葱葱的。那绿色无边无际,有几分发青。而脚下的绿却是嫩绿的。走在上边,非常愉快。偶尔就会发现树林里的楼房。那房子自然很讲究的,有的很现代,有的很古典,有的又很富于欧式风情。
  成刚心情不错,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注意着兰月。走到高兴处,他念出两句诗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兰月淡淡一笑,转头望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诗人呐。看我的两句---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成刚点头道:“不错,不错,那个幽深劲儿,安静劲儿,还是挺象的。比我背的两句强多了。”
  兰月莲步姗姗,摆动细腰,富于柔情。成刚又说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兰月浅浅一笑,说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
  成刚笑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
  兰月说道:“别酸了,咱们两个人快成了书呆子了。”
  成刚瞅着她说:“只要你喜欢,变成书呆子又何妨呢?”
  在他们游玩的同时,自然有不少同游者了。他们走着路,不时跟别人擦肩而过。见别人眉开眼笑,自己的心情自然是更好了。但成刚的感觉比较敏感,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自己,也许用跟踪比较恰当吧。可等他再转头找时,那双眼睛却没有了。他虽然没有跟那双眼睛对视,却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冷气与敌意。他认为长着这双眼睛的人一定是自己的敌人。每次一转头寻找时,只看到好多的游人说说笑笑,好象没有那个人,仿佛是他的错觉。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当二人玩累了时,他们找了一个餐馆吃饭。二人隔桌而坐,眼睛不时相对视。成刚对着如花似玉的姑娘,心里象装了蜜一般。
  玩到下午三点钟时,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坐船返回。他跟兰月坐在那里,小声地说话,再也没有从兰月的身上感觉到冷气。可是那股冷气却在船上收到了。他偶尔把头转到别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心说,真是怪了事儿了,难道我感觉错了吗?
  上岸之后,他们走在步行街上。这条街建了一些俄式小楼,街上那么安静,听不到车叫,也闻不到汽油味儿。漫步其间,象走在古代的俄罗斯。
  兰月笑容满面,四处打量着。成刚见她开心。自然自己也开心了。认识她以来,她好象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在高兴的同时,成刚也不忘了查找后边的‘尾巴’。奇怪的是,好半天过去了,‘尾巴’没有了。是成刚搞错了,还是那‘尾巴’没了,他有点弄不清楚了。
  玩了一天,出了不少汗,成刚就领兰月去洗澡。自然是要两个间了。在二人洗澡前,成刚笑道:“在一起洗得了,那样,我还可以帮你搓被。”
  兰月红着脸摇头,说道:“还是算了吧,只怕被没有搓着,别的地方倒差着了。”
  说着话,她跑入单间了。成刚笑了笑,也去洗澡了,心说,干嘛这么害羞呢?咱们也不是一点接触都没有。我还想更深一层地接触呢。你是逃不掉的。
  洗完澡,二人一起回家。成刚留意着后边,并没有再感觉到后边有‘尾巴’。到了家之后,成刚还在阳台上瞅半天,见楼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怀疑自己是感觉上有了问题。
  晚上,二人坐在一起看电视。成刚希望能有点什么挑逗性的节目。可是你越想什么,它越是不来。平时那些‘情色’类的东西不少,比如低级笑话,或者激情动作的,一点都不缺。还有那些壮阳广告简直是扑天盖地。这时候可好,好象是经过净化了,都变成正经的了。
  成刚是想利用一个导火索,自己好占点她的便宜。哪知道竟然扑了个空。兰月见成刚不时地换台,奇怪地问:“成刚,你得了多动症吗?老在那儿得瑟啥呀。”
  成刚冲她笑笑,说道:“我不是在得瑟,而是在付你欢心呐。想找个高雅的节目,给你欣赏。”
  兰月用美目扫了扫他,说道:“我看这些节目都挺好呀,就是你瞎得瑟,显得不高雅了。”
  成刚笑着说:“如果我真是不高雅了,你现在还不早就失身了?”
  兰月白他一眼,说道:“说说话,怎么又下道了。幸好你不是我学生,不然的话,我早就用教鞭打你了。”
  成刚说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老师,我一定学习不好。”
  兰月不解地问:“这话怎么说?我哪点不好了。”
  成刚解释道:“你想呀,你长得那么好看。我在你的课堂上,总是想看你,看你的脸,看你的身材。我哪里还有心情学习呀?”
  兰月扑哧一笑,说道:“我的学生都还小,没长着你那么一颗色心。我也不会有你这么个好色学生。”
  成刚笑笑正要说话,结果他换台时,看到挺适合自己心思的一幕:一对男女身着泳衣,在泳池边拥抱着,亲吻着。四唇相接,亲得唧溜溜直响。男的喘着粗气,女的俏脸也造得通红。那女的长着挺大的胸脯,屁股挺圆,裸露在外的大腿也令人眼睛发光。
  成刚不换台了,瞪大眼睛看。兰月看到这儿,脸上象被火烤了般的热。成刚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伸过嘴在她的俏脸上亲着。一只手也到她的胸脯上活动。
  兰月只觉得一阵迷醉。男人的那手那么有力,嘴唇是那么火热。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心动了。成刚自然不会满足于现状的。他的手分别在两只奶子上揉搓着。那里好丰满呀,多好的尤物呀。她的嘴唇也带着香味儿,使人亲不够。
  兰月喘息加快,体温上升。成刚则欲望如火,那根棒子已经胀大了。当他将手伸到兰月的胯下抠弄时,兰月猛然一惊,使劲儿将他推开,说道:“不行,不行,咱们是不可以的。”
  然后她慌慌张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怦地关上门,并把门给锁上了。
  成刚叹了口气,望着那扇关着门发呆。稍后才笑了笑,心说,自己怎么搞的,这么失败呀?兰月难道真的不让我上吗?还是我的勇气不够,魄力不大呢?
  他默默地来到小房门口,说道:“兰月,你没有生气吧?刚才是我的不好了。”
  兰月的声音传出来,说:“我没有事儿,你也休息吧。咱们辛苦一天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声晚安,就回自己的大屋了。他坐到床上,望着那道白墙。他心说,我和她之间只隔着这堵墙呀。如果将这道墙扒掉,我就可以看到她了。或者我有一双神眼,可以隔墙视物,那也是可以见到她。可恶的墙呀,隔开了我的欲望。她呢,她此刻已经睡了吗?她是不会也在想我呢?这天晚上,他又是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次日早上,他接到父亲的手下江叔的电话,说是请自己跟自己的父亲吃中午饭。他自然是不会拒绝了。他想,江叔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好事说吧。在电话里,江叔没说别的,只说是很久没有在饭桌子上相聚了,很想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放下电话,成刚对兰月说:“兰月,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介绍我父亲给你认识。”
  兰月摇头道:“不,我参加不合适。如果我是兰花的话,我就会跟你去的。”
  她的眼睛也有点发红,看来看来昨晚她也没有睡好呀。
  成刚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也是我的亲人呐。你想得太多了。”
  兰月淡淡一笑,说道:“我是不该去的,我自己很清楚。你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替我谢谢他。办转正的事儿一定让他费心了。还有兰强的事,也给他添麻烦了。我们一家人都会感激他的,祝他长命百岁,事业红红火火的。”
  成刚点一下头,说道:“这话我一定会带到的。相信,他听了之后,也会很高兴的。那你呢?你干什么去呢?总不能在家闷着吧。”
  兰月说道:“我今天哪也不去了,就在家看书。你家的书好多,有了这些书看,我就不会感觉到不好过了。”
  成刚说道:“那好吧,你不去就在家吧。你想要什么东西,我给可以给你买回来,不要你花钱的。”
  兰月说:“谢谢你了。等我想到的时候,我会跟给你打电话的。有了手机还是有好处。”
  成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个上午过得安静,别看屋里有两个人,谁也没有多说话。兰月主要是在小屋里看书,不过这次她可没有关门。她一会儿在书柜前徘徊,一会儿又捧着一本书在地上踱步。那文静而认真的样子更象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成刚则是在想心事儿。一会儿坐在沙发上沉思,一会儿又在前窗或者阳台上看风景,似乎从那些寻常的景物里,就能得到什么有利于生活或者人生的收获来。
  等到了十点多的时候,他才开始换衣服。在走的时候,成刚说道:“我吃完饭就回来的。在家好好用功吧。”
  兰月出现在小屋门口,说道:“不用那么急着返回的,你们父子情也是重要的。”
  成刚冲她笑了笑,说了句:“别轻易给人开门呀。”
  然后就出门了。
  第五集第四章落难美女
  回想着兰月的音容笑貌,成刚兴冲冲地去赴宴了。去见他的父亲不用紧张,这似乎还是第一回。他父亲素来严肃,使成刚认为他父亲就是严肃与严厉的化身。现在则不同了,父亲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
  当他赶到指定饭店时,江叔跟他父亲成子英已经到了。二人本来是一本正经地说着话,等看到成刚时,他们就打住。目光转向成刚时,成刚从父亲的脸上看到了慈祥与关爱。虽然他并没有露出多少笑容。而江叔则站了起来,满脸笑容,说道:“成刚呀,你果然守约。我们也刚到。”
  成刚坐在他们对面,叫了声爸,又说道:“又叫江叔你破费了。这顿饭应该我做东。”
  成子英说道:“你江叔可是争强好胜的,他说他请了这顿饭,就谁也不用跟他争了。他在这方面是说一不二的。”
  成刚就问了父亲的近况,关于工作方面,家庭方面,以及身体方面。当他得知一切都很平安,都很顺心时,心里很轻松起来。当服务员将火锅及各种材料拿进单间的桌上时,成刚问道:“江叔,除了咱们三人之外,还有人吗?”
  江叔回答道:“还有一个,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成刚问道:“是哪位呀?”
  江叔狡猾地一笑,说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的。”
  正说着呢,那个人已经来了。成刚一看,却是兰强,身上穿上工作服,几天不见,却造得鼻青脸肿的。莫非是跟人打架了吗?
  成刚站起来,忙问道:“兰强,你是怎么搞的?你又跟谁打起来了?”
  兰强向二位前辈打过招呼之后,才回答道:“姐夫呀,你可别误会呀,我可没有惹事呀。”
  江叔对着成刚微笑,说道:“成刚,兰强的确没有惹事。他这次可不是打架,而是为了保护我们公司的利益,跟歹徒作了英雄的搏斗。他这回可是功臣呐。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员工也是功臣。”
  成刚这才放下心,看了一眼兰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江叔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坐起来,不必那么客气。听我说吧。”
  成刚与兰强就都坐下来,二人是挨着的。成刚又瞧瞧兰强,见他一副劳动人民的样子,跟在村里时的流里流气不同,心里很为兰家母女高兴。看来这回他真是改好了。一个人能改掉那么多的毛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江叔这时才把事儿说明白。原来昨天下午在售楼处,正要关门时,突然冲进三个歹徒抢劫。在场的只有四个员工,三个男的,一个女的。虽然说四对三,可那个女的胆子很小,根本没有反抗能力,躲到桌后不敢站起来。三个男的,兰强是比较勇敢,面对三个歹徒的刀子,他并不后退。他指挥着另二人作战。之所以他会如此胆大与冷静,是因为打架是他的爱好。他在村里地,一天不打仗,他都痒痒。自从来到省城之后,他还没有打过架呢。他打架是比较有经验的。
  在兰强的指挥下,三人也拿家伙跟三个歹徒对阵。什么家伙?无非是椅子和拖布什么的。三对打得激烈。在搏斗中,兰强占据上风,虽挨了几巴掌,但终于将对手打倒,打得爬不起来。他二位同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被对手刺得伤痛累累的。还算兰强有心眼,连忙跑打电话报案。打完电话,兰强舞着一把椅子守住门窗,以免歹徒跑了。歹徒见势不妙,拼命逃跑。但由于那两位同事勇敢抵抗,兰强拦阻有力,结果那三个歹徒一个都没有跑了。公安局就在附近,很快公安赶来,将歹徒全部擒获。保护了公司的财产不受损失。
  成刚听罢,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幸好兰强没有事儿,不然的话,兰家人一定会怪我弄他到省城来吧。同时也想,这三个歹徒也真够蠢的了。想干那事儿,也得有个可行的计划吧?到那里抢钱,应该带枪才对。更应该将通迅设施给毁掉。行动不利时,马上逃跑。唉,真是蠢货,三个蠢货,挨抓也是应该的。在里边好好改造吧。这碗饭可不是好吃的。
  成刚当场称赞了兰强,说道:“你跟你的两位同事都是好样的。”
  江叔说道:“为了表彰他们,我跟你父亲已经决定每人都好好奖赏一下。你父亲已经点头了。”
  成子英说道:“对于公司的功臣,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成刚拍拍兰强的肩膀,说道:“兰强,好好干吧。只要你努力,省城也一样会成为你的天下。”
  这时火锅已经好了,香气飘飘。江叔招呼着上酒。成子英特许兰强今天喝点酒。连他自己也高兴得端起了酒杯。在江叔的主持下,这顿饭吃得很热闹,又很舒心。在吃得差不多时,兰强就先回去上班了。成刚则挨近父亲,谈了一些家事儿。
  成子英脸色微红,目光充满了热情,跟平时不一样。他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孩子,你离开我自立更生,我还是很喜欢的。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当年的影子。我当初也是一穷二白的。现在也什么都有了。你也是一样,现在也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还活得不错。”
  成刚由衷地说:“父亲,我哪里跟你比得了,你是养活一帮人,我是只是养活一个小家庭。你那叫事业,我这叫活着。”
  成子英淡淡一笑,说道:“道理都是一样的。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们公司的经理我跟我说过,说你很优秀。我如果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回来继位呀。”
  说到这里,他的脸又有了几分凄凉与老迈。
  成刚安慰道:“父亲,不要这样说,你还得多活呀,孔子还活七十呢,你总不能比古人差吧?”
  心里却有几分沉重。
  成子英苦笑道:“但愿如此吧。”
  成刚不想引动父亲的伤感,就说道:“父亲呀,给兰月办工作的事儿又让你多操心了。”
  成子英说道:“我只是打打电话,真正去办的人是你江叔。你应该谢谢他。”
  成刚便向江叔投去感激的一瞥。江叔很谦虚地笑了笑,意思是说这是应该的。
  成刚又说道:“父亲呀,这件事是不是很难办?”
  成子英说道:“成刚呀,转正之下好办,后一件有点难度。不过凭着咱们的财力跟影响,还有朋友的帮忙,那就不算什么事儿了。后一件事儿也会很快有结果的。帮忙的人可都是大人物,跺一脚,省城都摇晃的大人物。”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父亲呀,你不会认为我很多事吧?”
  成子英摇头,说道:“那是不会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很重感情的。谁家找你当姑爷,那是谁家的福气呀。你跟我相比,都是很有魄力的,很有志气,但我比你多了点冷酷,而你则有点儿女情长了。”
  成刚笑了,说道:“父亲,你说得对,我是太儿女情长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好事儿。这样的男人往往干不了什么大事儿的。我记得明朝初年,发生了叔侄大战,为了皇位。那建文皇帝为什么会被燕王打败,丢了皇位呢?虽然原因很多,诸如人才太少,指挥不利,战略失误等等,这当然不错,但以我看,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太有人情味儿了。如果建文帝象他爷爷朱元璋一样凶残的话,十个燕王也没了。可惜呀,他太心软了,太重感情了。还怕什么担杀叔的罪名。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呐。他是不配当皇帝的。不当也好。”
  成子英这些年有空时也喜欢读史书,既为消遣,也为了以史为鉴,吸取教训。对这一段历史,自然很清楚。他点头道:“是的,成刚,你说到点子上了。建文这个人太象个娘们了。如果他有一点硬气的话,那个朱棣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人在大事上是不能太柔弱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象刘秀吧,他就是一个玩‘柔道’的皇帝,可他在大事上可不柔。处处透着他的雄风和气魄。”
  成刚感慨道:“我真想象父亲一样干大事,不过以我的性格跟能力,也许只能当一个普通人吧。”
  成子英笑了,说道:“成刚呀,不要这么说。人的能力主要是练出来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胜过我的。我这个人就是有时候太少感情了,结果一家人对我都有意见。我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了。”
  成刚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也理解了你,对你的意见已经消失了。”
  江叔这时一举杯,说道:“来,先别感慨了。人生有酒须当醉,咱们喝吧。哦,成大哥,你就少喝点。你身体不好。”
  成子英蛮不在乎,也举起了杯,说道:“今天高兴,不能不喝的。”
  三人一碰杯,感情全在酒里了。
  饭后,成子英要送成刚回去。成刚没让,挥挥手,就自己走了。离开饭店,成刚觉得全身热乎乎,这酒喝得不少,可恰到好处。他回想着父亲的话,越发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来显,是兰月的号。他一阵欢喜,接通之后,里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刺耳的笑声。
  正当成刚奇怪之际,里边的男人说话了:“成刚,我总算找到你了。”
  成刚有种不祥之感,说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男人粗声粗气地说:“真是贵人多忘事呀。你在客车上坏了我的好事儿,又使我的兄弟成了太监,又进了牢房。”
  成刚心一紧,立刻想起了客车那惊险的一幕,问道:“你是那个刀疤脸?”
  那人大高个,一张冷脸,跟死人一样。
  那声音哈哈一笑,透着得意跟狂妄,说道:“不错呀,就是我。我找得你好苦呀。总算老天爷有眼呐,到底让我给找到你了。”
  成刚有点紧张,因为他想到了兰月,就问道:“刀疤脸,你怎么会用兰月的手机呢?”
  刀疤脸哼了一声,说道:“那还用问吗?你自己不会猜吗?”
  成刚就知道不好,兰月很危险了,不是让人给解决了,就是落到他的手里。一想到这一点,成刚感觉自己全身发凉,后背凉风直吹。
  成刚振作精神,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快说。”
  他又急又怕,生怕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刀疤脸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她现在很好,不过再等一会儿嘛,就不好说了。这关键要看你的态度了。”
  成刚还不死心,说道:“她真的在你的手里吗?我可不信。”
  刀疤脸说道:“你不信是吧,我就让你听听她声音。”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声叫道:“成刚,成刚,你别管我了。你千万别来呀,他手里有枪的。”
  刀疤脸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手里是有枪。怎么样?不敢来了吧?你不来可以,你等着为她收尸吧。这么漂亮的妞杀掉了有点可惜,不如我过过瘾,再杀掉也行。”
  成刚心里冰凉,立刻说道:“刀疤脸,你也是在道上混的人物,可不能不管原则。你不要为难她,有种的你冲我来吧。你有刀朝我刺,你有枪朝我打。咱们男人的事儿,与她无关。”
  刀疤脸听了嗯了两声,说道:“成刚,你这两句话我挺赞成。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才没有把她怎么样。不然的话,至少她已经被强奸一百次了。但我是个讲原则的男人,我不会随便祸害女人的。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她一点事儿都没有。可是你要是不听话呢,她就完了。我会找一大帮的男人干她,再杀死她。”
  成刚听得毛骨悚然。他长这么大,一直是以坚强与威武自诩,这次他也害怕了。兰月在人家的手里,凶多吉少,他有点投鼠忌器呀。他连忙说道:“咱们有话好商量,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只要你别伤害她。如果你伤害她,你也完了。我这个人也有疯狂的一面。”
  刀疤脸嘿嘿笑两声,说道:“明白人好办事儿。你这么说,这就对了。我这次把这个女的抓住,一不想杀她,二不想干她。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想冲你要两个钱花花。你想,我的兄弟进了牢房,我这个当大哥的总不能看着不管吧?我得弄几个钱,想法把我兄弟给抽出来。不然的话,我这个人还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成刚心里稍安,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他心说,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的,可也只能认了。
  刀疤脸说道:“我不会多要的。你拿五万块钱来就行。你交钱,我交人。”
  成刚想了想,说道:“好。你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去?”
  刀疤脸笑了笑,说道:“我先提醒你,你甭想要报警。如果你报警的话,我一定会杀死她的。你可别逼我。我可不是没有杀过人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怎么做。可我总得有个送钱的地点跟时间吧?”
  刀疤脸说道:“你先去拿钱,一个小时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那时候我会告诉你怎么交钱,怎么领人的。我再提醒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招。我这个人凶起来,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的。”
  成刚说道:“好,咱们就这么定了。我一定将钱给你。你拿了钱就走人,咱们两不相欠。”
  刀疤脸大声道:“少啰嗦,快去弄钱。”
  成刚答应一声,对方就挂断了。一放下电话,成刚就觉得眼前发黑,酒劲儿也全没了。他心说,兰月呀,兰月呀,你的命也够苦的了。你怎么又遇到危险了呢?刚把你可恶的谭校长手里救出来,你又落到可恶的刀疤脸手里了。这不是逼我去玩命吗?的,损失几个钱不要紧,关键得保证人要平安呐。事到如今,再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了,还得想办法救人。
  他也想过报警,但又一想,万一罪犯警觉,那就害了兰月。要是找朋友帮忙呢?朋友中似乎也少有武艺强,本事大的。看来这事儿还得自己去干呢。不但要救出兰月,还要全身而退。
  他先回家取存折。揣好存折,又考虑此事只怕不是给钱就能了结的。万一给了钱,他还不知足,还想杀我呢?我也得做好战斗准备。他是有刀的,但他没有拿,而是把几个小石子揣兜里。他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就又转回身,打开衣柜,把里边的东西迅速地往外扔,象是里边有珍宝似的。
  最后拿出一件防弹衣来。这件防弹衣已经放这里很久了。这衣服不是成刚的,而是父亲成子英送给他的。当成子英成为大富翁之后,不免有人心生歹意。为了安全起见,他想办法弄来两件防弹衣。又担心有人对付成刚,就送一件给他。成刚不以为然,认为自己身手不错,那东西肯定用不上的,就放在柜子里,差点没放长毛了。今天,他将它取出来了。他心说,有了这玩意,自己就是跟他斗起来,也多了一分安全性。
  穿好防弹衣,拿好东西。他有一种悲壮之感。他也感觉自己此行没有十分把握。那家伙既然敢干,那就是准备充足的。他会是一个人吗?万一他来了一帮人怎么办呢?如果是一帮人,我就惨了。但愿他是孤单一个人。
  离开家,他到银行里提出五万现金,用皮包装好后。他在大街上慢慢走着,心说,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把兰月救出来呀。我不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苦。接着又想到自己的女人们,包括兰花,兰雪,玲玲,还有小路。他心说,万一我在搏斗中死掉,我可就见不到她们了。可我却不能打电话告诉她们实话,她们要知道我去见一个对我痛恨又有枪的家伙,一定会担心得要死,搞不好都会冲过来帮忙。那结果一定是越帮越忙。他还想起了父亲,继母以及弟弟。无论是为了谁,他都应该活下去。那是一种责任呐。要是自己死了,父亲一定活不成的。
  他在路上孤独地走着,碰到一个长条椅时,就坐在上边了。他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影视剧中的绑票。那些歹徒都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有些根本就是人渣,即使你满足了他们的要求,最后他们也要撕票。那恐怖而血腥的一幕幕,实在令人闻风丧胆。自己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多沉重,毕竟那是假的,是编的,可谁想到这可怕的一幕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现了。他都有点乱了分寸。
  他坐在椅子,感觉自己原来也是那么脆弱呀。偶尔有警察或者警车从身边经过,他真想拦住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苦恼。他真想有人来帮自己庆过难关。他又想,如果自己不去会怎么样?不用说,那兰月的下场只怕比死还惨呢。
  他站起来,想给歹徒打电话,又一想,不必。他到时间也会联系自己的。因此,他打消这个念头,而是给兰花打了电话。电话一接通,立刻里边传出兰花欢乐的声音:“刚哥呀,这么快就想我了?我也一样想你。”
  成刚听了感觉格外温暖,他又一次感觉到亲情的可贵。他向把介绍了兰强的出色表现,以及他可能得到的奖励。兰花听了直笑,说道:“这小子终于改好了。我们全家最担心的就是他了。他好好干,我妈才能多活几年。对了,我大姐呢,她的同学会怎么样了?他在咱家住得好不好?可不可让她跟我说几句话?”
  成刚听得心痛,强忍住激动,回答了几个问题,又说道:“兰花呀,她没有在我的身边。”
  兰花问道:“那她去哪里了?你也不跟着她。”
  成刚随口说:“她上街去了,约了她的同学。”
  兰花哦了一声,说道:“等她回来时,让她往回打个电话。我妈也有点惦记她了。”
  成刚满口答应。又说了几句,才放下电话。成刚心说,兰花呀,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不要怪我呀。为了兰月,我只好拼上一把了。
  大约满一个小时的时候,成刚的电话再次响起来。成刚的心猛地一跳,知道刀疤脸又来话了。
  刀疤脸的难听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来:“准备好钱了吗?”
  成刚抑制着心里的激动,说道:“已经照你说的准备好了。我要到哪里交钱领人?”
  刀疤脸冷声问道:“姓成的小子,你没有耍花招吧?你要是耍花招的话,你就给她收尸吧。”
  成刚急问:“兰月呢?她怎么样了?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很快,里边传来兰月的激动的声音:“成刚,你不用管我。别为了我,把自己的命搭上。”
  刀疤脸骂道:“臭娘们,别影响我的好事。”
  然后兰月就没有动静了。
  成刚问道:“刀疤脸,你把她怎么了?”
  刀疤脸狞笑道:“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堵上了嘴。可是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就堵住她下边的嘴。”
  这声音充满了嚣张跟邪气,使成刚心惊肉跳,仿佛看到了兰月受到了污辱。
  成刚叫道:“你可别乱来呀。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的。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刀疤脸哼道:“谁要谁的命还不一定呢。那你过来吧。我就在城外。”
  说着话,就将自己的大概位置说了一下,接着他又说道:“如果你把警察叫来的话,你就可以亲眼看看这个娘们是怎么被我杀死的。她不但要死,还会死得很惨。老子有这么漂亮的娘们陪葬,也算知足了。”
  成刚说道:“好,我现在就是,就我一个人来。我一个面对你们一伙。”
  刀疤脸骂道:“放屁,放你的狗屁。我刀疤脸从来不会以多欺少的。你快点来,一个小时之内你不来,我可就撕票了。”
  说着,他将电话挂了。成刚深吸一口气,心说,只要兰月没有事就好,损失点钱不怕,以后还可以挣回来的。只怕这个刀疤脸不只是要钱那么简单呀。万一他要强奸兰月呢,或者要杀我呢?什么可能发生的坏事都应该想到。
  他找了个的士向城外跑去。城外一座山,并不算高,但分支很多,有点杂乱。由于分支太多,人进山里深处,若不熟悉道路的话,也有可能迷路的。下了车,来到山下,抬眼一看,面前的这一座山树木并不多,更没有什么气势。
  成刚拨通刀疤脸的电话,问他的位置。刀疤脸便指点成刚怎么走。他说话很慢,并且带着怀疑的语气。成刚心说,他一定在高处看着我呢。他能不担心自己带人来吗?
  手机里,刀疤脸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你没有带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对,就这么往前走,到拐弯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成刚说道:“我说话算话,没报警,还带了钱来。”
  刀疤脸嗯了一声,说道:“这才对劲儿嘛。你这么干,那个娘们才能活着。走吧,按我说的办。”
  他指挥着成刚走路,又拐了几个弯,成刚才来到一个山坳里。一进到这里,发现这周围的树木长得密密麻麻的,绿色幽深。而偏有一片平地什么都没有,空空的,露出山的本色。他展目一瞧,就看到了人。只见兰月被捆在一棵大树上,绳子一圈圈的向下,从肩膀缠到脚腕,嘴里塞着块布。衣服挺完整,看起来应该没有受到侮辱。
  成刚忘情地叫了一声:“兰月,你没有事吧?”
  他向她走去。兰月摇着头,使着眼色,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的脸上没有多少恐惧,更多的是担忧。成刚明白她的意思。他知道刀疤脸就在暗处呢。
  当成刚距离兰月有五米左右,只听一人叫道:“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我可要开枪了。”
  随着声音,刀疤脸已经从她背上的树林里蹿了出来。他握着手枪,指着成刚,一脸的野蛮与凶狠。一双眼睛射着凶光,象是要把成刚给活吞了一般。
  成刚站住,晃了晃手中的皮包,说道:“刀疤脸,我把钱带来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脸哼了哼,从上到下打量着成刚,说道:“姓成的小子,谁知道你皮包里边装的是不是钱?就算是钱,够不够呢?你可别蒙我。我可是最恨别人蒙我的。如果你蒙我,我就一枪打死她。”
  说着话,用枪口抵住兰月的额头。兰月的眼里只有担忧,而没有畏惧。这份勇气真令成刚佩服。
  成刚说道:“你不信吗?我怎么会拿兰月的命开玩笑呢?钱就在这里了。我现在就打开给你看。”
  刀疤脸犹豫一下,说道:“慢着。”
  将松口对准了成刚之后才说:“你打开吧。你要是耍花样,我就一枪崩了你。那时候,你死翘翘了,这个娘们就归我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娘们呢。”
  说着话,朝兰月扫了一眼。兰月的脸上便露出鄙夷的神情。可见在她的眼里,这家伙就跟一只癞蛤蟆一样。
  成刚拉开拉锁,将那五迭钱捧在手里,说道:“你都看到了吧,一点不差。用不用我一张一张地点给你看?”
  刀疤脸脸色阴沉,喝道:“不必了。你将钱装到皮包里,再把皮包扔过来。”
  成刚将钱装好,拎起皮包,说道:“我把钱给你了,那你得放人呐。”
  刀疤脸说道:“你给我钱,我自然放人了。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成刚脸上狐疑,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拿了钱,再杀她呢?”
  刀疤脸叫道:“姓成的小子,你少废话。快把钱扔过来,不然的话,我先一枪打死你。你现在没得选择。现在我是大爷,你是孙子。孙子就得听大爷的。”
  成刚看了看被捆的兰月,兰月还在摇头。成刚明白她的好意,但他不能一个人跑,他要将她给救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成刚说道:“好吧,我可以把钱给你,你不可失信于人呢。”
  说着话,就将皮包扔到刀疤脸的脚下。
  刀疤脸见钱已经到手,露出了满意的笑,说道:“姓成的小子,你挺会做人的。你把钱给我了,我把这娘们给放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成刚盯着他手里的枪,说道:“就是这个理。好了,你可以放人了。”
  刀疤脸瞅瞅身后的兰月,得意的狂笑,说道:“小子,没有你的事儿了,你可以上路了。你上路之后,我自然会放了她的。”
  说着话,他的脸上露出了杀气,令人胆寒。
  成刚一惊,问道:“你想怎么样?你不是已经拿到钱了吗?”
  刀疤脸咧嘴一笑,用枪点着他,说道:“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我不得不杀你。”
  一听这话,兰月就发出唔唔声,脸上充满了恐惧。
  成刚脸色微变,说道:“你什么意思?”
  刀疤脸冷冷地说:“你坏了我上次的好事儿,我挺恨你的,不过不至于非得杀你。可是你把我兄弟给变成了太监,以后他再也不能干女人了。他托人捎话给我,让我一定要杀死你。你明白了吧?这次,我把这娘们抓来,就是要引你出来,将你干掉。要钱倒是次要的了。你明白了吧?”
  成刚心都有点颤了,但还是冷静地说:“咱们之间就不能再谈谈吗?”
  刀疤脸坚决地说:“不能,你非死不可。我不能对不起兄弟。他说的话,我一定会照办的。”
  成刚说道:“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十万,一百万。你不要钱,也可以,我可以找人将你的兄弟给弄出来的,让他下半辈子过好日子,再也不用去想法子弄钱了。”
  他用着‘孙子兵法’上的法子。
  刀疤脸再次大声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听我兄弟的。义气第一。你就受死吧。”
  说着话,怦地一声,枪响了,只见成刚叫了一声,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兰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刀疤脸吹了吹枪口,笑道:“小子,我打人向来就是一枪,一枪致命,从不让人多受苦。我可是神枪手。打得总是那个位置。你就安心地去吧。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我现在就放人了。”
  说着话,他拎起装钱的皮包,转身朝兰月走去。到跟前时,掏出一把刀,对着痛苦得身子直颤的兰月说:“小美人,我现在就放了你。”
  他把她嘴里的布拔掉。
  兰月的嘴一得到自由,就骂道:“你这个人渣,禽兽。我一定要杀死你。”
  她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刀疤脸哈哈一笑,望着愤怒的兰月,说道:“你发怒的样子也挺好看。嗯,不玩玩你有点可惜了。得了,我玩完再放你吧。”
  说着话,他的嘴凑上来了。兰月一边扭着头,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这样的人渣,就是有老婆,也得当王八。”
  悲愤之下,她已经忘了自己还是老师了。
  刀疤脸听了脸色一变,因为这话刺到了她的痛处。因为他老婆给他戴过绿帽子,还不止一顶帽子呢。他大骂道:“臭娘们,我要你的命。”
  他的对准了兰月。没等他扣动板机呢,只觉得后脑一痛,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他慢慢转过头子,只见成刚带着胜利的笑容向他走来。他没等多想呢,就再也挺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月被这一幕惊呆了,然后她笑了,笑得流出了晶莹的泪珠。
  兰月惊奇地看到成刚跑来,在经过刀疤脸的身体时,将他的枪揣到自己兜,还踢了一脚,又把刀踢飞。然后走到兰月跟前,解开绳子,使她恢复自由。兰月一下子坐到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象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似的。
  成刚蹲下身,问道:“兰月,你没有事吧?”
  兰月象一个受伤的小女孩一样,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双臂搂住成刚的脖子不放,哭个不止。成刚轻抚着她的背,说道:“没有事儿了,都过去了。回家睡一觉,什么事儿都忘了。”
  兰月问道:“成刚,你怎么没有死呢?他的枪明明打中你了。我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应该不会打错部位的。”
  成刚哈哈一笑,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刀疤脸,说道:“这家伙的枪法是挺准,我差点就死了。幸好我有准备。我穿了防弹衣了。他打了一枪,我就装死。我看呐,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一点的。也怪他太粗心了,打中我也没有看看流没流血。”
  兰月欢喜地说道:“幸好你活着,不然的话,我也活不成了。那这个人渣是你打倒的了?怎么打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成刚解释道:“刚才他纠缠你的时候,我趁机打出一颗石子,把他给打晕了。”
  兰月睁大美目,说道:“成刚,想不到你还会这种暗器的功夫。我对你越来越不了解了。”
  成刚笑道:“你不了解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兰月转头一看刀疤脸,问道:“成刚,那家伙怎么处理?”
  成刚回答道:“自然是送他到他该去的地方了。”
  说着话,他轻轻推开兰月,站起来,拿起绑兰月的绳子,向刀疤脸走去。兰月说道:“你当心点,当心他醒过来。”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被我打中的人,不会那么快醒的。”
  兰月又说道:“我的手机还在他身上。”
  成刚嗯了一声,走过去将手机找出来,扔给兰月,再用绳子将刀疤脸捆起来,那种捆法就象乡下捆猪一般,四肢反向上举,系于一处。若有一根棒子穿过,就可以抬走了。
  兰月来到近前,瞅了瞅讨厌的家伙,忍不住也踢了两脚,骂道:“这个禽兽,差点侮辱了我。若不是为了这笔钱,和想要对付你,我今天就毁了。”
  成刚搂住她的腰,说道:“兰月呀,别再想那么多了,恶梦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有我在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兰月靠在成刚的怀里,说道:“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男人,最喜欢我的男人就是你呀。我以后不会再远离你了。我想好了,这辈子就跟在你的身边了。”
  成刚听了大喜,将她搂得更紧,说道:“兰月呀,你知道这话让我多么兴奋吗?兴奋得几乎要一下子跳到天上去。”
  兰月柔声说:“我也一样的兴奋,一样的快乐。我以前对你不太温暖,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把你看成我的妹夫了。我以后要把你看成我的心上人。”
  成刚两眼直放光,说道:“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兰月含情地望着他,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这次你本不该来的。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要来。你不应该为我冒险。如果你出了事儿,兰花可怎么办呢?你父亲该怎么办呢?如果我活着,我又该怎么向他们交待呀?你不该来的。可是你偏偏来了。这份情意是无价的。这辈子我不会再跟别人好了。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情愿独身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上别人了。”
  这一番说得非常动情,非常真诚,成刚乐得在兰月的脸上亲了几口,说道:“兰月,你真好。为了你,我就算死掉又能怎么样呢?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而死,死得其所,我没有怨言。”
  兰月捂住他的嘴,说道:“不,不要再提死,咱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咱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还要比别人活得都好。”
  成刚重重地点头,说:“好的,我答应你,再活五十年。”
  兰月扎在成刚的怀里,久久地不放,象找到了一个安全的港口一般。这也难怪她,今天的经历太吓人了。她一个柔弱的姑娘如何承受得了呢?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如果成刚真是个无情人,不来救她,她的下场很难想像。就算是能活下来,只怕一顿凌辱是避免不了的了。
  成刚知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亲热跟抒情,就说道:“兰月,咱们先把他处理了,再回家吧。”
  兰月没有意见。成刚就打电话报警。过了有一个小时吧,一辆警车赶到了。成刚跟兰月还有那个昏迷的刀疤脸,都被送到公安局了。
  到了那里,成刚与兰月就把所知的情况说了一遍。在讲述的过程中,刀疤脸醒了。他想摸自己的脑袋,却无法做到。因为他戴着手拷呢。他对自己的?供认不讳。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成刚与兰月才出来,带着那五万元出来的,枪得上交。兰月长出一口气,说道:“我都要疯了。今天这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真恨自己太蠢,太笨。如果我不给他开门的话,就没有这事儿了。”
  成刚一笑,说道:“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呀。你哪里知道人心有多么险恶。他从兰月在公安局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成刚走了不久,刀疤脸就敲响了成刚家门。他自称是物业派来的修理工,是来检查各家的暖气的。兰月从猫眼中看到背着工具兜子,又手拿管钳子,倒也没起多大的疑心,就将门打开了。后果可想而知,她被帮架了,被扛到楼下等着的一辆汽车里。那是刀疤脸找来的。司机以前跟她在一个号里呆过。后边的事,成刚就全知道了。
  兰月带着歉意说:“成刚,我给你添麻烦了,差点要了你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羞愧了。”
  成刚拉住她的手,说道:“兰月呀,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最好将它忘记了。”
  兰月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不说了。咱们回家吧。”
  成刚同意了。
  这时候早已经天黑了。路灯亮起,大街通明。他们坐车回到家,往沙发上一坐,久久无语。他们都感觉有点累。这次的经历太特殊了,印象太深刻了。成刚有生以来,从没有被枪击过。兰月也是初次被绑架。她通过这件事儿,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弱者。
  成刚拉过她的手亲了一下,说道:“这次的事儿,有一点我想问你。”
  兰月的美目盯着他,说道:“有话你就问好了。”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疲惫。
  成刚说道:“你在电话里让我不要去,让我别管你。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自己就一点了不怕吗?”
  兰月回答道:“我自然很怕,怕得要命。可是我不愿意你为我冒险。我怕你遇险。如果你遇险的话,我心里会非常难过的。我自己死了没什么,别把你再拖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好好对侍兰花。”
  说着话,她的美目中又闪着泪光,令人心酸,惹人怜爱。
  成刚听了感动,说道:“真想不到你会对我这么有情,在暴力面前又这么坚强。你真是一个让人欢喜让我疯的好姑娘。我多想光明正大地娶你呀。”
  兰月淡淡一笑,说:“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么一个人,已经足够了。我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的。”
  说着话,她的头一歪,又倒在成刚的怀里。成刚再度闻到了一阵香气,丝丝缕缕的,让人飘飘然的姑娘的香气。他多想将她按倒,象对待兰花,兰雪那样对她。
  成刚问道:“兰月呀,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如果是的话,就不要否认呐。”
  兰月幽幽地说:“是的,我已经爱上你了,爱得那么突然,那么冲动。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去爱别人。而相爱的感觉跟我的初恋已经有了不同。那时候自己好傻,好天真,好浪漫,一点不务实。现在爱得很理智,很清醒,也很踏实。我以前是逃避感情的,现在是没有必要再逃避了。逃也不是法子。当你为了我而奋不顾身地去救时,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你可以为了我不要命,我为什么就不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呢?我应该为你做点什么的。”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说起来是我不好。我明明是有老婆的,还对你胡思乱想。实在不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听说你被绑架了,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是不能让你受苦的。如果救不出来的话,我宁愿死在歹徒的枪下。”
  兰月嗔道:“你可真傻。万一你真的为我把命搭上,那可怎么好呢?你是一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大好青年,如果为了我而丢了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我呢。可这份真情感天动地。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也同样可以为了你而付出一切的。你相信我。”
  她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激动,这么话多过。这使成刚对她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成刚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说道:“兰月,你感觉到了吧,感觉到我的心跳了吧?我这颗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是给你留的。这个位置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本来我对你已经灰心了,可是现在我又为了你而燃烧起来了。烧得那么急,烧那么猛,我想我的爱若是不得到回音的话,我会被烧成灰的。”
  兰月开心地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灿烂,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孤独的,你不是单相思,我心里也有你的。”
  说着话,她把他成刚的手放在自己的隆起的胸脯上。成刚除了感觉那里的心跳之外,更感觉那里好高,好软,好令人心猿意马,不能自持。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好狠着心将手移开了。他心说,我可是经不住勾引的男人,还是规矩点吧。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儿,也看到了对方的情意。
  当成刚感觉肚子叫的时候,才想起晚饭还没有吃着,光顾着抒情与绑架的事儿了。他首先站起来,说道:“兰月呀,该吃饭了。我去做。”
  兰月也站了起来,说道:“还是我来吧。”
  这次成刚比较坚决,说道:“还是我来。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可不小呀。你静下心来坐一坐,让我来练练手艺。只是我做的东西只能吃,不能当艺术来欣赏。”
  兰月一笑,说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成刚看了看她的微笑的俏脸,以及优美的身段,心里一阵阵的温暖,惦记已久的美女终于向自己敞开了怀抱。这个时候,如果想拉她上床的话,估计她不会反抗吧。
  他怀着愉快而窃喜的心情去做饭了。
  第五集第五章春风得意
  二人坐下吃饭,四目相对,都觉得心中很温暖。经过一次绑架,他们的心突然贴近了。成刚回想危险的情景,一点也不悔。他也知道,要想得到一个美女的芳心,不付出代价是不成的。
  兰月吃着成刚炒的菜,说道:“你做的东西还是可以的,怎么那么谦虚呢?”
  成刚望着她的微笑的脸,多情的眼神,心里美美的,说道:“跟你相比,我就差得太远了。”
  兰月说道:“只要你肯学,还怕做不好菜吗?”
  成刚一边嚼着饭,一边说:“我在这方面的天分不行,只怕这辈子就是骑马追你,也是追不上的。”
  兰月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皓齿,说道:“你骑摩托不就追上了吗?”
  成刚听罢笑了。
  饭后,兰月回屋去换衣服,成刚也洗了把脸。他洗了好一会儿,从来没有这么细致过,好象这一洗能把所有的不愉快的记忆都洗掉似的。他一次次地想起那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死亡是那么近。若非自己准备充足,穿了防弹衣,任你武功再高,小命也丢了。
  洗完脸,他换了身睡衣,穿着这种衣服觉得好轻松。他又去泡了一壶茶,小口地喝起来,等着兰月出来。兰月这时已经去洗脸了。成刚可以听到那里不时传来的水声,跟搓洗声。他可以想像兰月与水交流的样子。
  好一会儿,兰月出来了,令成刚眼前一亮。她换上了一条白色的长裙子,下摆超过双膝。这裙子使成刚感觉亲切。这正是他跟兰花回乡时,给兰月买的那一条,是一种半透明的,沙料的。穿在身上,可以看出里边的内衣来。可惜的是,兰月里边又加了一层衬裙,使好色的眼光受到阻拦。但在审美上,成刚并没有失望。这条长裙尽显兰月的美好身材,真是该胖的地方,该瘦的地方瘦,美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她的胸脯,比别的少女都高。高归高,但跟整体搭配得非常协调。再配上她柔美、明丽的面孔,再加上文静、高雅,又略带清冷的气质,真是使人拍案叫绝,留连忘返。那美的力量同样可以叫人失态,叫人为之发狂。成刚眼睛都看直了。他已经想不出用什么词,或者什么花来形容兰月了。毫无疑问,就美貌与气质而言,她是成刚交往的女性中最棒的一个。
  兰月姗姗而来,优雅地迈着步子,冲成刚一笑,掠了一下短发,就坐在成刚的身边。这次她没有象往常那样,隔着沙发上的最大的距离。这次她挨着他,成刚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搂她在怀中的。很显然,她现在已经可以接受他的三类接触了。她再也不怕了。
  兰月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儿,心里很满意,就娇嗔道:“想什么呢?茶都要凉了。”
  成刚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微笑道:“你穿上这一身,真好看呐。要是里边不加衬裙的话,一定更叫人销魂。”
  兰月扫了他一眼,哼道:“想占我的便宜,我可不答应。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会那么傻的。我可是知道的,男人们只要占了你的便宜,以后再也不会拿你当回事了。有多少现成的例子都证明了这一点。”
  成刚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兰月呀,喜新厌旧,这是人们的通病,并不是男人们才有的。不过我比较重感情。我就不会占了你的便宜,然后不理你。我会更加疼你,更加爱你的。”
  兰月直视他几秒,说道:“我相信你的话。如果咱们相遇早一点,那该多好哇。”
  说着一声叹息。那声叹息虽然轻,虽然短,成刚却能感觉其中的含意那么重,那么悠长。他可以理解兰月的心情。无非是说由于想见太晚,没有结成夫妻的可能性。兰花是她的妹妹,她总不能去抢妹妹的男人吧。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辈子是无法名正言顺地当他的妻子了。
  成刚安慰道:“兰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天下事儿,未可知。只要我们现在在一起,心心相印,觉得快乐,不就可以了吗?就是咱们真结成夫妻了,谁又能保证没有矛盾呢?相爱是一回事儿,相处又是一回事儿。”
  兰月想了想,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件事,对我的震动很大。说的是一对男女,十八岁时相识,相爱,由于时代原因,他们被迫分开了。二十年后,他们见面了。他们为了爱情,二十年里,谁都没有再找对象,固执着坚守着那份感情。他们激动得抱头直哭,感天动地。之后就是结婚,生孩子,过日子。许多矛盾产生了,他们辨论,吵架,甚至动手。等到了晚年时,当年的感情一点都没有了,男的竟然诅咒女的快点死。你说说,这让不让人痛心?”
  成刚点头道:“是呀,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并不是小说,并不是艺术。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完美呢?这很正常。”
  兰月又说道:“我看完这篇文章之后,一直不能忘记。我就想,他们二人那么坚决那么真挚的爱情,等进入婚姻时,怎么这爱情一点也经受不住考验呢?我又想,如果那二人二十年后见面时,双方若已经儿女成群了,却依然心里有对方,那么这岂不是很感人?或者双方见面时,都没有成家。等他们一成家时,就突然发生意外死掉。这也可以感天动地,至少可以善始善终了。这二人的结局,真叫人痛心。”
  成刚见兰月一脸的激动与认真,便拉着她的手,说道:“兰月呀,你虽然是一个老师,但毕竟经历得少一些。如果再过十年的话,你现在不理解的事儿就一定能理解了。打个比方吧,咱们说张生与崔莺莺。在西厢记里,他们历经挫折,磨难,终于结合了,故事到此为止。如果往后写的话,谁能保证他们之间没有矛盾,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闹得象那对男女一样呢?再比如近代的那位大诗人跟他心中的林美人。他们由于没有结合,大家才议论纷纷,念念不忘,感兴趣的人很多。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成了夫妻,能不能善始善终还不好说呢,备不住也会跟那对男女一样,不离婚,也是打着过。”
  兰月皱着眉头,脸上作思考状,说道:“这是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成刚笑着亲亲她的手,她的手长得不错,十指纤纤,犹如春葱。之后他说,兰月呀,我不是说过了吗?相爱是一回事儿,相处又是一回事呀。相爱容易相处难。相爱是浪漫主义,在云彩上飞。相处是现实主义,是过日子,是涉及到锅碗瓢盆的,柴米油盐的。如果经济条件好还行,若是贫穷,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风花雪月呢?早为了吃饭问题愁眉苦脸了。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浪漫,还有时间浪漫呢?”
  兰月一眯美目,说道:“看来找对象的时候要找个有钱的才行。”
  成刚点头道:“自然是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好些了,至少不用为钱而发愁,不用为吃饭而着急。”
  兰月不无醋意地说:“兰花找你算是找对了,再不用钱而发愁了。她来城里打工,也吃了不少苦头,受过不少气,总算老天有眼,让她嫁给了你。她这后半辈子可以无忧了。我就没有她那么好的福气了。”
  说到这儿,慨叹一声,低下了头。她的脸上明显的出现了羡慕与惋惜,还有不满。
  成刚一搂她的肩膀,说道:“你的福气也要来了。你不也碰到我了吗?我也会给你带去快乐,带去好运的。我给兰花的好处,也会给你的。”
  兰月低声说:“可我这辈子是没法当你的妻子了。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难道你希望兰花跟我离婚吗?”
  兰月使劲摇头,美目都有点红了,说道:“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要伤害她。她是我亲妹妹,我不能那么无情。这个妻子的位置,还是给她吧。我嘛,不敢奢望了。”
  成刚将她搂紧了,说道:“我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虽然不能当我的妻子,但你可以当我的情人的。我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你。”
  兰月抬起头,望着他说:“这个不好吧?对我不公平呀。我好歹也是一个女人,没有名分地跟着你,我多么痛苦,多么没有面子。还有呀,我跟了你,要是让兰花知道,她又多么伤心呢?这事可不好办。”
  成刚微笑道:“你想得太多了。你没听古人说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兰月咬了咬牙,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只知道,我很想跟你在一起。我想经常都能看到你。”
  成刚说道:“我也一样。我一看到你,就感觉生命都升值了,生活也充满了阳光。”
  兰月靠在成刚的怀里,反复地说:“爱情,婚姻,婚姻,爱情……”
  她脸上带着忧郁,象是有点痴了。旧的烦恼刚一结束,新的烦恼又来占领她了。
  成刚跟她谈了好久,本来是有占有她的意思,可是经过一番交流,那股占有欲淡一些了。他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拉她起来,说道:“兰月呀,不早了,去睡觉吧。”
  兰月一点头,说了声:“晚安。”
  就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自己的屋走去。
  成刚往床上一倒,被枪指着的一幕挥之不去。如果刀疤脸的那一枪打自己的头的话,自己肯定见阎王了。太险了,幸好老天保佑,自己又很细心。若不是想起防弹背心,那我成刚的人生就结束了。即使那时候被许多人怀念着,也没有用了。因为自己已经没福享受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脱衣睡觉,只是白天经历了那么重要的事儿,一时间又睡不着了。他真想知道兰月此时怎么样,是已经睡了,还是跟自己一样辗转难眠呢?想来想去,还是不去的好。他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没有睡意。他心说,如果躺在兰月身边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呀。
  他坐起来,掀开窗帘往外瞅。南边的楼房没几家亮灯的,想必这时候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而那几个亮灯的窗子也都挡着窗帘,不知道里边是怎么样的一个天地。也许某一个窗子里,就有一对男女狂欢呢。他真希望自己能长出一双透视眼来,穿过窗帘,看清里边的美景。
  一会儿,他又尿急,去了卫生间解决。出来之后,他在小屋的门前站立。望着黑乎乎的里边,不由地心跳加快。他虽然明知道兰月已经睡了,并不知道自己就在外边,可是他就是有点紧张,仿佛她那一双冷漠的眼睛正叮着自己呢。
  他站了几分钟,就返回大屋了。刚走到床前,只听啊地一声大叫,接着就是几声‘成刚,成刚’,正是兰月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惊讶与恐惧。成刚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便跑了过去。一推门门就开了。他急忙打开灯,说道:“兰月,你怎么了?”
  灯亮如雪,照亮全屋。只见兰月坐在床上,一头的冷汗,被子盖到腰上。她上身穿着白色的线衣,看不到里边的风光。成刚走过去坐在床边。兰月大口喘着气,说道:“成刚,我做了个恶梦。吓死我了。”
  说着话,伸手一拉成刚。成刚见她样子可怜,就势上了床,进了被窝,跟她并肩坐着。
  成刚问道:“是什么恶梦?讲给我听听。”
  她身上飘来的香气一丝丝进入鼻孔,令人心里痒痒。
  兰月望着成刚,说道:“我梦见你出事了。那个刀疤脸逃了出来,用枪打你,打得你脑袋开花,流了好多的血。我吓坏了,扑到你身上,没命地叫,叫呀。没有人理我。”
  成刚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兰月呀,别怕,别怕。那只是做梦。那个刀疤脸已经被抓起来了。他短期之内是出不来的。做梦算不数。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兰月盯着成刚,伸手摸摸他的头,说道:“果然没事儿。那个梦太血腥了,跟真事一样。”
  成刚瞅瞅她粉红的脸蛋,以及突出的胸脯,心里有股热流在旋转。他真想干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万一兰月不同意的话,自己是多么没有面子呀。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成刚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兰月,既然没有事了,我回去了。你接着睡吧。”
  兰月拉住成刚的手不放,说道:“成刚,我还是有点怕。你陪陪我吧?”
  她的美目瞅着他,那么明亮,又那么柔美,还带着几分羞涩跟喜悦,慌张。看得出来,她是愿意跟他在一块儿的。
  有了这话,成刚当然不会走了。他巴不得留下来呢。跟一个美女在一个床上,怎么说吃亏的也不是自己吧。他微笑道:“那好吧,那我就陪着你吧。你想怎样就怎样。”
  兰月低下头,小声道:“你陪我说说话就行。”
  成刚说道:“没问题呀。不过咱们得躺下。我去找一个枕头去。”
  说着话,回自己屋拿来一个枕头,摆在兰月的枕头旁边。然后他跟兰月一齐躺了下来,身上还盖着被子。
  兰月是头一回跟男人如此接近,芳心狂跳。成刚几乎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二人躺着,身子挨着,闻着兰月的香味儿,成刚真想好好地研究一下她的肉体。可是还有点放不开。
  兰月侧过身,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成刚也面对她侧卧,说道:“我在想你呢。什么时候当我的情人呢?”
  兰月眉头一皱眉,说:“还没有想好呢,不如咱们来一个精神恋爱吧。那样的交流是一种超常的境界。这样既不会破坏你的家庭,也不会伤害兰花,也不会伤害我。”
  成刚听了不满,心说,只是精神恋爱,不发生肉体接触,那算什么情人呢?多么单调跟无聊呀?那种傻事我才不干呢。他说道:“不,兰月,精神恋爱不算夫妻,只能有了肉体关系才算数的。”
  兰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反对的。我对你还是有一点了解的。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我,肉体原因占了很大的部分。”
  成刚心里承认她的正确,嘴上确说:“我又不是圣人,当然会有肉体需要了。而且你也说过,这辈子已经不打算跟别人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进行肉体联系呢?如果不接触,那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吗?那样的话,我也对不住你吧?我喜欢你,自然也喜欢你的肉体了。可是我喜欢你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有文化,有气质,有魅力。仅仅是有美貌,我是不会爱上你的。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
  兰月嗯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
  接下来,二人就沉默了,兰月过一会儿才说:“你给我讲讲故事,或者笑话听也行。我有点睡不着了。”
  成刚说道:“好的,只要你爱听,我就讲吧。”
  在她的香气的吸引下,成刚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肉体在自己怀里,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兴奋。他兴奋得血流加快,连那男人的象征也起了变化。二人肉体贴在一块儿,成刚身上只穿着背心裤衩,兰月自然能感觉到那里的变化。那硬起来的玩意,触在兰月的下体上,使兰月觉得新鲜又羞怯。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可她并没有躲。她知道那一天早晚会到来的。她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默默地感受着那东西给她带来的新感觉。
  成刚说道:“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故事,就给你讲一点笑话听吧,笑不笑是你的事了。”
  兰月柔声说:“你讲了,我就爱听。”
  她对他的态度再也没有冷淡了,使成刚心中涌起骄傲之感。
  成刚开始讲笑话:“一个醋劲很大的妻子每天对晚归的丈夫要作彻底的搜身,如果发现丈夫身上有一根头发,便大哭大闹个没完。有一晚,她搜了半天,一无所获,却也大哭大闹起来。丈夫不解,便问原因。于是她怒斥丈夫说,‘现在你竟然连尼姑也要了。”
  兰月听了扑哧一笑,说道:“这个当妻子的真够厉害的,想像力真丰富,能想到尼姑身上。男人要是娶了这样的女人,这辈子是别想舒服地过日子了。”
  成刚轻抚着她的背,说道:“好玩吧?要不要再听?”
  虽隔着线衣,也能感觉到她的温度,摸起来挺好。
  兰月说道:“再讲,我想听。”
  成刚又说道:“一个小孩子,已经六岁了,还常让母亲抱着。他父亲就说,‘你的年纪已经大了,还要娘抱,多难为情呀。’儿子回答道,‘那么爹的年纪比我大得多,为何夜里还要娘抱着呢。”
  兰月又笑了,说道:“这孩子真够机灵的。谁家要是有这样的孩子,许多事儿都要避一下的。挺好玩的,再讲。”
  成刚想了想,又讲:“一个小镇的商人,在一座大城市里参观展览,乘机和几个朋友看了一场脱衣舞。第二天,他不得不到一个眼科医生那里去求治。他告诉医生,‘当我昨晚看完表演后,我的眼睛又红又肿起来了。’眼科医生问过情况劝告他,‘当你再看表演时,设法眨几次眼睛,就不会这样了。”
  兰月忍不住吃吃笑,说道:“这个男的真色呀。看表演看得忘了眨眼。成刚,你不是这样的人吧?”
  成刚摇头道:“我自然不是了。那种场合,我很少去的。”
  兰月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也看过的。”
  成刚解释道:“有时候朋友盛情,不去会伤人家心的。只好去了。去是去,没有干过过格的事儿。”
  说着话,成刚的手滑到兰月的屁股上。那里很丰隆,又很有弹性。抚摸时,凭手感就知道那里够档次的。
  兰月打一下他的手,说道:“那种地方以后别去。我喜欢的男人不该去的。”
  成刚答应一声,说道:“好,只要你讨厌的事儿,我都不会去做的。”
  兰月闻着男人的气息,心里乱乱的,但是没有害怕,她说道:“成刚呀,再讲一个吧。听你讲笑话,心情真好。”
  成刚笑道:“你喜欢听,我就讲下去,讲到天亮都行。”
  兰月说:“不要,我怕累坏了你。”
  成刚的手又来到她的屁股上,轻柔地抚摸着,嘴里讲起来:“有一个媳妇勤快,能干。有一天,她正在为公公修面,忽而她丰润的乳房碰到了公公的嘴唇,公公忍不住隔衣去含着媳妇的奶头,碰巧,这情景被儿子看到了,儿子异常生气,责备说,‘真不象话,你怎么可以含她的奶头呢?公公听了,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说什么?你不也含了我妻子的奶头,达五年之久。’”兰月听了脸都红了,笑骂道:“这个公公真不老不正经,明明自己下流,还挺会狡辩的。估计儿子听了,也会被气乐的。”
  成刚说道:“这老头当然很可恶,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呀。”
  兰月打了个哈欠,说道:“我想睡了。”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那咱们一起睡好了。我抱着你,你抱着我。”
  兰月害羞地躲着他的目光。成刚不客气地搂住她,催促道:“来呀,兰月,你不是我的女人吗?怕什么呀?快点。搂住我。”
  在成刚的鼓励下,兰月鼓足勇气去搂男人了。二人搂在一起,双方的心里都非常甜蜜。成刚心说,跟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能睡着呢?除非我有毛病。这个时候,是到了该‘战斗’的时候了。再不要后退了,要勇敢地冲锋。
  过了片刻,成刚望着合眼的兰月,问道:“你睡了吗?”
  兰月睁开眼,说道:“没有,睡不着。”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涩。
  成刚笑呵呵地说:“既然你睡不着,咱们不如不睡了,做点什么吧?”
  兰月眨着美目,问道:“做什么呢?”
  成刚回答道:“咱们有好多事都可以做呀,比如,练练拥抱,练练接吻,或者再练练更大一点的动作……”
  兰月摇头道:“不好,不好,我不想被你占便宜。”
  成刚笑道:“可我想让你占便宜呀。”
  说着话,突然伸嘴就亲。由于猝不及防,被亲个正着。兰月只发出唔唔声,象征性地推了他一把,就不再反抗了。
  成刚大为激动,将她搂得紧紧的,一张嘴在她的唇上亲着,舔着,偶尔还轻咬着,技术非常老练。兰月先是发呆,很快就在成刚的引导下变得热情一些了。她也知道张开嘴,‘引狼入室’了。成刚的舌头进去后,跟香舌缠在一起,说不尽的缠绵与热烈。那热劲儿简直可以把铁给熔化了。
  与此同时,成刚的手也在活动了。一只手在她的背上大面积地抚摸着,在屁股上捏弄着,给兰月添了新的刺激。由于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成刚就将被子一蹬,使二人的身子完全露出来。再一翻身,已经趴在了兰月的身上。
  兰月这时候好象是矜持又占了上风,使劲儿将成刚的嘴推开,成刚一愣,说道:“兰月,你难道不愿意吗?”
  兰月飞霞扑面,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把我弄得都要喘不出气来。我快要闷死了。”
  听了这话,成刚才放心,微笑道:“你是新手,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话,又低下头亲她的脸。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的肉体。她的肉体很柔软,很有弹性,让人感觉不出有多少骨头。不象有些女人,瘦得跟一根木头似的,趴上去硌得人生疼。兰月可不是那种人,她可是有肉的。
  成刚的嘴在她的脸蛋上蜻蜓点水般地亲着,两只手伸到她的胸上,使劲揉搓着,跟和面似的。这两路进攻,使得兰月受到很大的挑逗,体温上升,一股热流也从小腹慢慢升起,随即传遍全身。她的眼睛越发的水灵了。她的脸象发烧。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象在急剧地奔跑。
  当成刚的手伸向她的胯间,轻轻点击时,兰月发出了啊啊声,娇躯震颤。那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也是最刺激的部位。被碰到那里,哪个女性能忍受得了呢?
  兰月喘息着说:“成刚,别碰那里呀,我好象流水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兰月呀,碰那里才舒服嘛。既然你不想碰,那暂时就不碰了。”
  说着话,两只手又回到胸脯上工作。在那个高耸处肆无忌惮地抓着,按着,推着,旋转着,细细地品味着那里的好处。由于在用力上,角度上把握得非常恰当,没几下子,兰月就叫了起来:“你揉得我好痒呀,痒得厉害,别再揉了。放过我吧。”
  成刚一边卖力地揉着,一边笑道:“象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会放过吗?兰月呀,别再后退了。用你愉快的心情,享受人生吧。”
  说着话,抓住她的线衣的下摆,往上一卷,再一推。线衣就到了兰月的脖子地带。兰月还算配合,双臂上举,成刚将就她的线衣给除掉了。线衣一去,露出了里边洁白的胸罩。胸罩不小,但遮不住发达的胸部。从胸罩的上边,露出了一小部分肉球。那么白,那么嫩。两个肉球夹出了一个深沟,令人想入非非。
  成刚看得眼睛发直,赞叹道:“兰月呀,你的奶子真不小呀。我真是好福气呀。”
  兰月羞得双手一捂春光外泄之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不可以看的。”
  成刚嘿嘿笑着,两眼放光,说道:“我不但要看,我还要吃呢。”
  这话羞得兰月合上美目,而神情却无比的美好,象一个新娘。
  成刚的目光往下看,细细的腰肢,圆圆的小腹,下面就是线裤了。那两条穿着线裤的大腿看起来也是那么笔直的,圆润的。成刚伸手在她的腰上,小腹上一顿摸,然后伸手拉下她的线裤。
  兰月哼道:“成刚,你不要这样呀。我还不是你的老婆呢。”
  成刚笑道:“只要你是我的女人就行了。我现在就把你变成我的老婆。”
  说着话,已经拉到膝盖处。那同样洁白的裤衩与泛着柔和光辉的大腿更叫成刚心醉。他闻到了一股香味儿。那一定是她的体香及私处的气息。
  兰月一抬腿,成刚就将线裤也给去掉了。这回,兰月的身上,只剩下白色内衣了。兰月坐起来,紧并着腿,说道:“成刚呀,就到此为止吧,别再继续了。我怕再继续下去,我以后会后悔的。”
  她抱着肩膀,一副受委屈的样儿。那俏丽的脸蛋跟高雅的气质,以及眼色眉梢的一些春意,格外令人心动。
  成刚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全身着火了,让他打退堂鼓,谈何容易呢?他说:“兰月呀,如果我停止的话,我一定会痛恨自己的,更会悔恨一辈子。”
  说着话,又扑到兰月的身上了。
  这次,他开始往下进行了。他伸手打开她背后的挂钩,手一挥,那胸罩不见了。两只大奶子展现在眼前。成刚惊呼一声,真的好大呀。无论是小路,还是兰花,兰雪,玲玲,都不如她的奶子大。不但大,还很圆,上边的两颗奶头粉红色,也是大大的,说不出的诱人。成刚是识货的,一看就知道是原装,只有处女才会拥有。
  兰月害羞,双手挡在胸前,说道:“不准看。我的胸脯没给哪个男人看过呢。”
  成刚问道:“那你学校时代的那个对象呢?”
  他的心里有点酸。
  兰月说道:“他还没等看到就死了。”
  成刚大为得意,说道:“兰月,你真够意思呀,把第一次留给我了。我爱死你了。”
  兰月瞪着他,说道:“成刚呀,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好可怕,象一只大灰狼。”
  成刚一笑,说道:“难道你会认为男人在这个时候斯文得象个书呆子吗?真是笑话。”
  兰月说道:“反正不是你这个样子。”
  成刚说:“你把眼睛闭上,不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吗?”
  说着话,趴上去,推开兰月的手,直接到奶子上去玩弄。他一手抓一个,尽情地抓弄着,划着圈,还在两粒樱桃上捏弄着。兰月的奶子是敏感的,直接的触摸跟刚才不同。她的奶子很快就硬了。
  成刚还没有玩够,还将奶头含在嘴里,轮流吮吸着,比淘气的孩子还过分。兰月一个规矩的姑娘,从来没叫人如此玩弄过,哪受得了呢?她不由地大喘着,呻吟着,哼叫着,全无平时的冷静跟理智。
  她嘴里乱说道:“成刚,别再玩了,别再欺侮我了。我快要被你给折磨疯了。”
  一边叫着,一边四肢乱扭着。
  成刚吐出一个奶头,见那奶头沾着口水,已经硬了,就笑道:“这不是折磨,这是享受呀。兰月,我一定会叫你快乐得象神仙,这辈子都离不开我,日日夜夜想着我,时时刻刻念着我。”
  说着话,又将另一个奶头含进嘴里。手则在那只奶子上玩着。
  如此玩弄,使兰月激动极了,她感觉自己下边的水越流越多。当成刚的手伸到她的胯下时,发现裤衩的那一处已经湿了。成刚大乐,说道:“兰月呀,你已经浪起来了,不要不承认呐。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整天板着脸的女人会容易衰老的,也是不可爱的。”
  说着,手在她的胯下摸索着,抠弄着,刺激着她的焦点部位。
  兰月哦哦地叫着,娇喘不已,说道:“我要疯了,我要疯了,成刚,你快点停手呀,我要不行了。”
  成刚一边玩弄她的下边,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的脸上有喜悦,有兴奋,也羞怯,也有慌乱。但成刚知道她一定是快乐的,因此,就说道:“兰月呀,一会儿,你一定会很高兴让我干的。我不干,你一定不满意。”
  说着话,那手指活动得更频繁了。随着手指的工作的展开,她的浪水也越流越多,慢慢变成一条小溪。那裤衩遇水处都已经湿透了。
  当此情况下,成刚两手一伸,便将裤衩给褪了下来。裤衩消失,便见到那腹下的黑毛了。成刚激动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兰月惊叫一声,将腿并得紧紧的,不让成刚看。成刚只看到小腹下,腿根间,黑毛不少,卷曲着,很精致的。兰月伸手捂住自己的下边,保护着自己最宝贵的部位。
  成刚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兰月呀,不要怕,也不要害羞呀,女人的身体是艺术品呀。艺术品就是用来欣赏的。来吧,张开你的双腿,让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脸蛋是一流,那里也应该是一流的吧。”
  说着话,就去分兰月的大腿。
  兰月叫道:“不要,不要。”
  但她的抵抗是无力的,微弱的,成刚还是不费劲儿地打开了她的大腿。当他的目光看到那里时,都忘了眨眼。那是他看过的最美的风景。
  只见绒毛卷曲而精致,一根根发亮,包围着私处。私处微微隆起,两个肉片合成一条缝,粉色的,嫩嫩的,下边的小口正流着口水呢,将菊花都弄湿了。那菊花了也同样娇小,细嫩,令人惊艳的一圈皱肉。即使凑上去吮吸,也不会令人反感。
  成刚看得直发呆,一会儿瞧瞧由私处向周围注视,看看她的大腿,胸部,以及脸蛋,一会儿再将目光返回。他心里暗暗赞叹,这兰月的长相真算得上完美了。这些部位也许单看一样不是最美的,可是组合起来则是美冠群雌的。
  兰月羞得捂起脸来,她知道成刚在干什么。她最隐密的地方已经被人看到了。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想并腿也做不到。
  成刚称赞道:“兰月,你这玩意长得跟脸蛋一样好看。我爱你了。”
  说着话,他将兰月的玉腿分得大开,然后兴高彩烈地俯下身,把嘴凑了上去。他把全部的热情都倾注在心爱的姑娘的下身。
  他用手指拨弄着小豆豆。那是很娇嫩的一个点。他伸长舌头,在她的花瓣上津津有味地舔着,不放过一个角落,偶尔还用嘴夹一下。那新鲜的感觉,以及兰月的下体气息使他发狂。他象吃面条一样,大口吸着,亲着,品着,轻咬着,象是发了疯。他有时还把舌头伸进去顶,触,这一系列的动作使兰月同样难受。她受到的刺激之大是可想而知的。她双手使劲抓着床,腰使劲扭着,红唇张开,啊啊地叫着:“成刚,那里脏,不要再舔了,再舔下去,我都喘不过气了。”
  她的声音透着兴奋跟不安。
  成刚自然不会放弃。他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兰月呀,既然是玩嘛,那就要玩个痛快。你这里不脏,是我吃到的最好的大餐呐。”
  说着话,又低下头,继续猥亵着兰月的胯下。兰月颤抖着,浪水流个一塌糊涂。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除了‘插入’之外,还有这种玩法。成刚把她玩得全身都发软。那滋味儿真是又痒又舒服。她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
  玩到后来,兰月叫声都有点沙哑了。成刚自己也受不了,又在她的菊花上亲了几口,亲得菊花直收缩。然后他直起身,两眼发红地瞅着兰月,说道:“兰月呀,来,让我操你吧。我已经想了好久了。”
  兰月合着美目,说道:“咱们已经这样了,你想怎么样,我都阻止不了的。”
  成刚哈哈一笑,以最快速度,脱光了衣服,接着趴了上去。当他压在兰月身上后,那硬得跟大棒槌的玩意就顶在了兰月的腚沟里。兰月睁开美目,哼道:“成刚,这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这么硬呀?”
  成刚亲吻着她的俏脸,说道:“兰月呀,如果不硬就没法干了。来,让我把你变成少妇吧。”
  说着话,手持肉棒,顶在洞口上。兰月被顶得不舒服,不禁扭腰。成刚开导说:“兰月呀,挺住呀,我要进去了。”
  兰月柔声说:“不要进去,进去了,我就不是姑娘了。”
  她的脸上带着留恋,她的眼里却含着春意。她的脸蛋绯红,一看就知道动情了。
  成刚说道:“当个少妇有什么不好哇?少妇有许多快乐的。当姑娘的就没有。来了,我进去了。”
  说着话,肉棒在那一带滑动一会儿,等沾满了粘液之后,重新回到洞口,往里一挺。刚进一点,就碰到障碍了。他知道那是什么。
  兰月啊地一声叫,说道:“好疼呀。”
  她皱着眉,两手在成刚的背上抓。
  成刚安慰道:“不怕的,这还没有进去呢。你得挺住呀。”
  说着话,用力一杵,龟头便挤进去了,宝贵的贞操消失了。
  兰月全身一颤,叫道:“疼死我了,别做了。”
  双手压着成刚的屁股,不让他再乱来。
  成刚微笑道:“兰月呀,头已经进去了。这难关已经过了一大关,你再忍一下吧。很快你就会得到快乐了。”
  兰月眼泪汪汪地说:“不行,我受不了。”
  成刚不好强迫,只好停下来,下点软工夫。他先是伸出舌头,舔干净她的泪水,然后吻住她的唇,吻得很轻,却很深情。与此同时,两只手上去,握住两只奶子,温柔地推着,转着,压着,揪着,还用大指拨弄奶头。而他的腰则缓缓扭动,使肉棒在穴里搅动,轻如羽毛。在兰月不那么注意时,就缓缓地将剩下的部分插到底。当龟头顶到柔软的花心上时,成刚又停下了,那又紧又小的玩意里着棒子,使他身心舒畅。他心里充满了骄傲。梦中情人终于得到了,又一个少女成为自己的女人。她是教师,我正在干教师呢,正在干一个高雅而文静的人。
  他的软工夫没有白做。在他的努力下,兰月的奶子胀鼓鼓的,奶头都硬了。兰月的精神轻松多了,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在此情况下,成刚屁股耸动,轻轻地干起来。一出一入之间,快感无穷。
  兰月也慢慢感到了当女人的好处,鼻子也忍不住哼哼起来。成刚一边小幅度地抽动,一边问道:“兰月,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兰月睁大美目望着他,带着恨意说:“成刚呀,你简直要了我的命呀。我恨死你了。”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恨就是爱呀。来,让我好好疼疼你吧。”

  说着话,将肉棒抽到穴口,然后又一下子插到底,插得兰月呀地一声。成刚说:“没事的,很舒服。”
  说着话,不紧不慢地干起来。由于浪水充足,下边发出了扑滋扑滋之声,使二人都感到非常好受。
  成刚干着她,瞅着她的脸。兰月眯着美目,啊啊地叫着,脸上是一片春色,那痛苦的痕迹已经很少了。成刚知道她已经不疼了,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了。于是,他双手拄在兰月的肩膀两侧,将力量集中在屁股上,大力地抽干起来,肉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兰月的叫声更大了,听起来那么悦耳,又那么动听。啊,呀,嗯,哎,是她用得最多的字。
  成刚过足了瘾,下边的肉棒享受着被夹弄的艳福,而眼睛则大饱眼福。他不但可以可看到兰月快活的表情,而且还可以欣赏两只大奶子的跳舞。在成刚的动作下,她的奶子一抖一颤的,犹如波浪,令人垂涎三尺。再看她的脸,哪有一点冷落跟清高呢,跟平时判若两人。
  成刚插得慢,她叫得慢。插得快时,她又叫得快。在肉棒的攻击之下,兰月热情全上来了。虽然不会那么放荡,但她的手却已经放在成刚的背上,没有规律地抚摸着,表达着自己的愉快。
  成刚呼呼地干着,每一下都插到底,还问道:“兰月,你舒服不舒服?”
  兰月哼道:“还好,还好。”
  成刚开导她说:“舒服就大声叫,没有人笑话你的。”
  兰月眯着美目瞅着他,说道:“成刚,你占尽了我的便宜。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成刚笑道:“可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你说说,你现在的样子如果让你的同事看到的话,他们一定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热情的人。”
  兰月哼道:“都是你害得我,害得我没脸见人了。”
  成刚说道:“咱们好过之后,你应该比以前活得更好,更有自信,更舒服才对。”
  说着话,肉棒又抽到穴口,停那不动了。兰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成刚逗她说道:“我累了,咱们不干了吧?”
  兰月知道他的心思,就双手使劲拍着他后背,拍得很响,并说道:“成刚,你这个坏蛋。你占有了我,还逗我,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的。”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配上她的冰清玉洁的玉体,更叫人赞叹。
  成刚说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咱们的玩意要经常交流才好呀。不然的话,会上锈的。”
  说着话,又一下子干到底了,干得兰月娇躯一耸,奶子一晃。
  兰月哼道:“你想弄死我呀?插得这么深。”
  成刚笑道:“我是爱你爱得深,才插得深嘛。”
  说着话,加快速度干着,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兰月的小穴是敏感的,成刚总共也没干多少下,她就忍不住达到了高氵朝。当那一刻来临前,她忍不住搂住了成刚的脖子。成刚将速度提到最快,兰月便欢叫着高氵朝了。成刚又愉快地干了几百下,才恋恋不舍地射了。当那滚热的精华强有力地进洞时,兰月忍不住又哦哦地叫了起来。
  当一切平静下来,成刚心满意足地从兰月的身上翻下来,躺在兰月身边。当他看到兰月胯下的落红时,心里又涌起一阵自豪感。这种落红他已经看到好几次了,每次看到都有好心情。他心中对心爱的姑娘起了怜爱之心,就将兰月搂住。兰月也贴到他的怀里,合着美目不说话。
  成刚拉过被子盖住二人的身体,心里美滋滋的。他心说,这次兰家的三姐妹都是我的女人了。兰花若是大方一点,能容下二女的话,那么我可以跟她们三姐妹盖一条被,睡一个床的。那时候一起玩,想干谁就干谁,那是多美的事儿呀。
  正想着美事呢,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便跑到大屋去接,一看号,却是兰花。他心说,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肯定有什么事了。成刚不由紧张了,好象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又好象兰花已经看到了这屋里的一切。他定了定神,接通了电话。
  第六集第一章床上谈心
  电话一通,里边就传来兰花温柔的声音。一听这声音,成刚心神稍安。他凭直觉,也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儿。兰花问道:“刚哥,你睡着了吗?”
  她的声音中并没有带着明显的睡意。
  成刚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这个时候你会来电话。”
  他想到今晚上的好事,对兰花有点内疚,虽然这里的事儿她不知道。
  兰花说道:“我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又躺了好久,也没有睡着。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好难受,就想跟你说说话。”
  她叹着气。
  成刚关心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兰花回答道:“也没有什么大的心事,只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快点回来,跟我团圆。”
  成刚说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有好事要告诉我。”
  兰花轻声笑了,说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说的。不过我也说过,我要亲口、当面告诉你。我现在可不会说的。你不要套我的话。”
  成刚笑了,说道:“那我就不问了。家里也都好吧?兰雪的功课还是那么棒吗?”
  他光着身子在黑暗中坐着,觉得身上有点凉,很想快点结束这次通话,好钻进被窝暖和,好跟兰月再情话绵绵。
  只听兰花说:“兰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咕你,盼你快点回来。这个小丫头想必是很惦记她的那份礼物。你回来的时候,你可别忘了呀。前两天她回来时,还把老严的姑娘给带来作客了。看来两个人已经不是对头了。你说挺奇怪吧?”
  成刚一愣,倒是没想到玲玲能跟兰雪在一起,心说,真是瞬息万变呐,这两个姑娘一见面就跟两只老虎一样互相咬几口,想不到她们的关系能够改善。这二人是谁对谁让步呢?应该不会是兰雪吧。
  成刚一笑,说道:“和解了还不好吗?反正也没有解不开的大仇。”
  他隐隐觉得二人的关系改善,是与自己有直接关系的。回去得问问玲玲才行。
  兰花说道:“那倒也是呀。至于我妈,昨天感冒了,不过吃过药已经好些了。这个你不必告诉我大姐的。”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不严重就好,我跟兰月不在她跟前,就得你多照顾她了。”
  兰花笑道:“这还问用吗?我对我妈最好了,那是狗撵鸭子——-呱呱叫。”
  她的笑声很悦耳,透着兴奋劲儿。
  成刚故意打了一个哈欠。兰花就说道:“刚哥呀,好了,我不多说了,别影响你休息。”
  成刚又来个哈欠,然后说:“没事儿,我还能挺住。”
  兰花加快语速,说道:“只说最后一句,希望你办完事后,能快点回到我身边,我现在最需要你了。”
  成刚回答说一定,兰花便哦了一声,将电话挂断了。成刚放下电话,并且关机。他连忙跑回小屋去,只见兰月已经穿好内衣,坐在床头,双手抱膝,脸上带着悲伤,失落,还有茫然,眼圈还发红,应该是哭过的。成刚也找来裤衩套上,坐到她的身边,一搂她的肩头,说道:“兰月,你感觉不舒服吗?”
  兰月转头望着他,说道:“没有,没有,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场,哭个昏天黑地才痛快。”
  她靠在成刚的怀里,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意思,这使成刚很欣慰。
  成刚安慰道:“兰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女孩子嘛,总会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你不要心理负担太重了。”
  兰月瞅着成刚,眼圈一红,两滴泪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强笑了笑,说道:“这道理我也是懂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我以为自己很坚强,闹了半天,我跟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不同。”
  她此时有一种凄艳之美。
  成刚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说道:“别对自己要求太高。来,咱们躺下说话。”
  说着话,扯过被子,跟兰月一起躺下来。闻着她身上的香气,成刚心里温暖,不禁将她搂在怀里。兰月此时还挺乖,象一只小猫一样柔驯。有了新的关系,心的距离都不一样了。
  兰月缓缓地说:“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会失身的。只是想不到会来得这么快,并且失身于自己的妹夫,心里怪怪的。以前我还憧憬过自己的未来,想像过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经过刚才之后,好象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这个小屋,还有一个裸体的你。”
  成刚带着歉意说:“是不是我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兰月摇头,说道:“那倒没有那么大。反正我也有预感,跟你在一起,迟早会吃亏的。我来的时候,一点都不想住你家的。可是兰花劝了那么久,我自己的立场又不够坚定,结果我就吃了大亏了。”
  成刚听了舒服,心说,此次成功,还有兰花的一份功劳呐,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举动是在帮我呀。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傻了。谁愿意帮自己的老公介绍女人,谁愿意给自己找个情敌来斗争呢?兰花又不傻,只是对自己的男人过于信任了。
  成刚说道:“兰月呀,你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占有了你。我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就希望跟你在一起。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对于美女的想法。我是想跟你长相厮守,就象夫妻一样。认识你以后,我就奔着这个目标努力了。每次一听说你有麻烦,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还急呢。一听说你还有个未婚夫,我冲动得都想杀死他。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去缠着你。”
  兰月笑了笑,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野心,可就是无法回避。你是一个强者,我也需要你帮助我。只是我不想跟你靠近,可还是进了你的陷阱。”
  成刚说:“这证明咱们缘分不浅呐。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兰月沉默一会儿,才说道:“成刚,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面对兰花?”
  问得成刚一呆,接着就说道:“我还没有想好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了不安了。
  兰月说道:“是呀,兰花是你的妻子。你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对她也有感情。咱们之间有了这事儿,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她一定会不知所措。”
  成刚点头道:“是呀。那就尽量不让她知道得好。古人说的‘难得糊涂’,确是真理呀。
  兰月提醒道:“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除非咱们以后不再来往。”
  成刚搂住她,连亲了几下嘴,说道:“不,不,既然咱们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下去,永远不分离,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也说过要跟我嘛。”
  兰月说道:“我是说过的,可是有我在,你们夫妻就别想太平。如果咱们分手,以后各奔前程,对谁都有好处。你们夫妻可以象往常一样过日子,我也可以不伤了姐妹之情。这是多好的事儿呀?”
  成刚急道:“可是你把我给忘了吗?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留恋我吗?”
  兰月无语,半天才说:“自然不会了,可我要以大局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儿都重要的。我不想我们姐妹因为你而闹翻了。那样的结果绝不是我想要的。”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好了,现在咱们睡觉。”
  兰月轻轻推推成刚,说道:“我不习惯被人搂着睡的。”
  成刚笑了,放开她,说:“以后你会习惯的。那时候如果没有人搂着,你还睡不着呢。”
  兰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我才不会那么贱呢。”
  说着话,身子一转,给成刚一个背影。成刚笑了笑,没有说别的。二人就躺在一个被窝里休息了。成刚由于兴奋,刚占了一个美女,那股骄傲劲儿充满了内心。他怎么能轻易睡得着呢?结果是兰月睡着了,而他睁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等他再度醒来时,已经大亮了。成刚一摸身边,是空空的。他猛然一惊,连忙坐起来,是呀,兰月没影儿了。他心说,她哪里去了?不会走了吧。他连忙下了地,挨个屋找人。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兰月的影子。
  他颓然地往沙发上一坐,心说,难道她真的离我而去了吗?难道她以后真要不理我了吗?即使是那样,也不应该来得那么快呀。我跟她连‘蜜月期’都没有过去呢。这有点太残忍了吧?
  他站起来,心急火燎地踱着步,心说,她要走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呢?是不是怕吱声了我会阻拦她?不会的。我成刚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她要走的话,我不会勉强她留下的。一个人如果心要飞了,留住人也没有用的。那样两个人都不会舒服的。
  成刚又到南窗眺望,那么多的楼房,一望无边。他想,为什么别人可以养住一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一个兰月都那么难呢?也许还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着他又想起兰雪、玲玲还有小路来。她们可都是留恋自己的。
  正当他失魂落魄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打开门一看,却是兰月。她拎了一袋子菜,脸上有些羞涩,又有些苦涩。看到成刚时,她的脸上有了微笑。成刚象绝处逢生一般,将兰月拉进来,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再度跑了。
  兰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刚的背,问道:“成刚,你怎么了?有点怪怪的。”
  成刚仍然搂着她,说道:“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偷偷地走了呢,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非常绝情呢。”
  兰月轻轻推开他,说:“成刚呀,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话,也一定会让你知道的。偷着走算什么呢?偷着走就能把昨晚的事儿一笔勾消吗?我不会那么孩子气的。倒是你呀,真象个孩子。”
  成刚傻笑了两声,望着兰月白里透红的脸蛋,迷人的美目,说道:“原来你没有跑,到楼下买菜去了。”
  兰月眨了眨美目,说道:“是呀,家里没有吃的了。我去买一些。我见你还睡着,就没有打扰你。”
  成刚心里暖暖的,犹如春风拂面,说道:“兰月,你对我真好呀,真象老婆一样。这好象是你头一回对我这么好,以前可没有发现的。”
  兰月换好拖鞋,拎着菜往厨房走,说:“以前你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么能对你好呢?现在不同了。现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呐。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说着话,把菜放到地上,掏出来,放在洗菜盆里。
  成刚听了越发高兴,望着兰月娇艳的脸,自豪感满心。他在兰月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冷气跟傲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悦,羞涩,偶尔还会有几分忧郁与失落。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一个失身的姑娘的心态的表现。
  成刚走过去,从后边搂住她的腰,用下体摩擦着她的屁股,轻声说:“兰月呀,我还不饿呢,咱们先说说话,再做饭好吗?”
  兰月嗯了一声,没有反对。成刚便拉着她的手,拉她到沙发坐下。四目相对,成刚分外愉快。那是一个男人占有一个女人的愉快,也有爱情得到回报的满足感。而兰月的眼光则复杂得多。冷不丁多了一个亲近的男人,她有点不能适应。
  成刚关切地问:“兰月呀,昨晚的事儿你不会怪我吧?”
  兰月摇摇头,那短发也跟着动了动。她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没有什么好怪的。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间里去的,出什么事儿,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负责。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那昨晚的事儿是一个意外吗?如果你不做梦,不喊名字的话。咱们还是原来的关系吗?”
  兰月低了一下头,说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在你这里住,有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还是选择在这里住了。也许冥冥之中,我就该有这样的经历吧。就算没有昨晚的恶梦,失身也是早晚的事儿。我可以感觉到。”
  成刚真诚地说:“兰月,请相信我,我对你是有真情的。我并非是一个占了便宜就溜走的人。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如果你不嫌弃我的话。”
  兰月点点头,说道:“我一点都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有感情。我早就从你的目光和态度中感觉到了。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想到会跟你有这种关系。咱们将来会走到哪一步,谁也不知道的。如果形势不好,咱们的关系难以维持,那就干脆地散了吧,千万别勉强。那样的话,既害了你,也害了我。”
  她说得很认直。
  成刚都没有想到兰月会说出这么达观这么潇洒的话。在他看来,她是一个传统型的女性,对感情是很执着的。一旦失身于谁,就会对谁死心踏地,永无二心,绝不会再变了。可是她这么说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讲的是违心话,或者无奈之言。
  成刚惊讶地瞪大眼睛,说道:“你真会忍心离开我吗?我可是拿你当妻子看的。”
  兰月直视着成刚,轻声说:“我是说如果。也许有那么一天,我看上了别人,我就会跟他走。那时候你也不要怪我呀。”
  这话说得成刚心里直酸,但他还是说:“真要有那么一天,我自然不会怪你。谁叫我是一个有妇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呢。那时候你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你。我还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兰月凄然一笑,说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喜欢的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成刚一摆手,说道:“兰月呀,咱们的关系刚刚有了一个飞跃似的发展,正当火热,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泼冷水呢?我感觉冰凉冰凉的,象掉进了冰窟窿一样。”
  兰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说着话,她闭上嘴,不说话,也不看成刚了。
  成刚摸摸她的手,说道:“兰月,怎么了?连个动静都没有了?”
  兰月双手放在膝上,规规矩矩的样子,说道:“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成刚哭笑不得,说道:“咱们还是说点高兴的事吧。你这次来省城,多呆几天吧,等玩够了,咱们再回去。”
  兰月深思一会儿,说道:“城市也就是城市罢了,大同小异,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我想再呆个三五天,我就回去了。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大好时光。家里还有一帮学生等着我呢。我也惦记着他们。我也不能老叫别人给代课呀。自己的事儿还是得自己去做。”
  成刚称赞道:“你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老师。学生有你这样的老师,是他们的福气。”
  兰月谦虚地说:“只是我水平有限,虽然尽力教学,也怕误人子弟。”
  成刚用欣赏的目光望着她,一会儿瞧瞧她文雅的俏脸,一会儿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里想着昨晚她的床上的风情,心里热辣辣的,嘴上说:“怎么会呢?我相信你的学生里一定会有大人物出现的。那时候你的了不起的学生会到你家来感谢你的。”
  兰月瞅了一眼成刚,见他眼神那么色情,忙避开了,说道:“但愿如此吧。”
  成刚说道:“那就听你的,再呆个三五天,咱们一起回去。回去时,要给她们买礼物的。我不大会买东西。这件事儿,我就拜托给你了。我出钱,你出力吧。尤其是兰雪的礼物,一定要选好的,选精的,选合适的。那丫头可是个尽刺儿的人。”
  兰月回应道:“好,这事儿交给我。保证她们都没有什么挑的。”
  成刚又说道:“今天的天气看来不错,咱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兰月轻轻摇头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身体还有点不舒服。我要休息一天的。”
  成刚忙问:“是里边还疼吗?”
  他当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兰月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女人生理上的事儿,你就别问了。”
  说着话,白了他一眼,就奔厨房去了。那一眼既含羞,又妩媚,使成刚心里格外舒服。回想昨晚上的旖旎风光,一股醉意上了心头。是的,那种事儿哪个男人能不醉呢?哪个男人能不恋恋不舍呢?
  吃过饭,成刚想出去转转,再次邀请兰月。兰月又在书房里捧书看,并不想跟着。成刚知道刚失身的她心理非常的微妙,也就不勉强她了。嘱咐了一些必要的话,就自己下楼了。到了楼外,天地一宽,所有楼房仿佛蜂拥而来,投向自己的怀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刚感觉自己象吃了兴奋剂一样的兴奋,并没有因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响了精神头。心里有了好事,他看这个城市也不那么讨厌了,遇见的人也都那么顺眼了。即使是仇家吧,这时候也能得到他的宽恕。
  他并没有马上坐车,而是沿着人行道前进。一边走着,一边瞅着这城市的面貌。大街,楼群,车流,人潮,天桥,地下通道等等,共同构成了这个城市的间架。跟农村一比,真是两个世界。拿兰月那村子说吧,土道,砖房,草房,篱笆,木桥,杨柳,庄稼,大大的天空,带着青草味儿的风。那里的道上也有人,即使全都上道上走,跟城市一比,也如一滴水比大海。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逛了几家商场之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父亲的办公楼下。等他抬头看到那里的标志时,不由地笑了。他心说,我怎么来到了这里呢?难道我是想看望看望父亲吗?
  经过这次回来后跟父亲的交流,他对父亲的印象越来越好了,对他的内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继母那件事给自己造成的阴影越发地淡了。他心说,那事只要继母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我就当没发生好了。我还是父亲的好儿子,他还是我的强者父亲。
  他来到楼下,并没有人来阻挡。保安对他微笑,显然已经知道是谁了。成刚很顺利地就上了楼。
  上楼之后,在走廊里正碰到江叔。成刚微笑致意,说道:“江叔,你好啊,最近不错吧?”
  江叔也向成刚露出笑容,说道:“我还好吧。只是你父亲不太好。”
  成刚的心里一紧,急问:“怎么了?他又不舒服了吗?”
  江叔点头道:“昨天在办公室里又有点头晕,后来好一些了。”
  成刚松了一口气,问道:“还是老毛病吗?”
  江叔脸上带着无奈,说道:“是呀,还是心脏的问题。这人就是不能象机器。机器要是哪个零件坏了,换个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脏吧,就算是换一个心脏,也赶不上原装的。现在的医学还是不够高哇。象你父亲吧,他应该长命百岁才是。如果他有点问题,我们这们员工都会忐忑不安的。当然了,还有你坐镇呢。”
  成刚摇头道:“我怎么能跟我父亲比呐,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大商人。对了,我父亲在楼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没有,他今天没来上班。”
  成刚一愣,说道:“这么严重呀。连上班都来不了了。”
  江叔一摆手,说道:“不是这样的。今天他没有来,是因为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他本来不肯去的,我劝了他多次,好说歹说,他才同意不来上班,去医院的。你也知道他的,只要有口气,他就不会放下工作,一副宁死不屈的脾气。”
  成刚嗯了一声,说道:“我父亲就是这样子的。如果他不是这样的脾气,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医院,我就不在这里呆了。”
  江叔说道:“成刚呀,如果有空的话,你去多陪陪他吧。他现在很需要亲人的关心的。”
  成刚答应一声,就跟江叔说了声再见,匆匆下楼了,脑子里想得都是父亲的病情。父亲的心脏问题始终解决不了。这个毛病不是他一个人专有的,而是人类共同面对的一大难题。这个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心脏病呢。尽管目前的医术发展很快,日新月益,可就是无法根治心脏病。这是人类的悲哀。也许以后真可以象汽车换零件一样,可以随意换心脏,并且跟原装一样。然而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罢了。
  下了楼,离开父亲的公司,成刚来到大街上。父亲的病闹得他心神不宁。如果父亲去世的话,他这一摊子活儿就得交给我。那么多的员工,那么大的事业,自己能不能管理好,并且发扬光大呢?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没什么经验的。希望不会给他丢脸。最好父亲可以多活几年,我也好轻松几年。当他的继承人,在外人看来,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儿,可是其中的艰辛有谁知道呢?人们看到的中只是辉煌的一面。沉重的一面,他们永远不知道。
  成刚决定到医院去看一看。他坐上线车,往医院而去。虽然江叔并没有说在哪家医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医院,因为父亲对中医是很感兴趣,也很信服的。就连成刚也觉得中医挺神奇的,只要医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就可查出你有什么毛病。不象西医还要借助那么多仪器,还要滔滔不绝地问患者那么多的问题。而且,还经常发生医疗事故。成刚就曾听兰花说过,说是有一位小伙子,去做阑尾炎手术;是走着进手术室的,结果手术完成后几天,那小伙子就咽气了。听说手术倒是成功的,是护士在给打药的时候,用药量过大才导致死亡的。此事一传出,使好多的患者心惊肉跳的。好多人再不敢去那里看病了。还有这省城的一家大医院,这两年也出了件丑闻,漫天要价,有一个病人花了几百万,结果还是死了,使得全国哗然。
  等成刚到医院之后,进去一打听,得到的结果是父亲已经检查完离开了。又是白跑一趟,成刚心说,他能到哪里去呢?这个时间他会回家吗?自然是不会的。那么他会到哪里?一定在公司呢。成刚暗笑,心说,我还不如在他的公司等着呢。他那个人,只要有一口气,就会操心公司的事儿。他离开了,自然是回公司服务了。因此,他又坐车返回去。
  回到父亲公司,上了楼,果然见父亲的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成刚听里边没什么动静,就轻轻敲门。里边传来父亲的声音:“进来。”
  他的声音明显不如平时洪亮有力。
  成刚推门进去,只见父亲正坐在办公桌后,在看着什么文件呢。一见成刚,他便放下文件,严肃的脸露出微笑,说道:“成刚,你又跑来一趟呀。我都听你江叔说了,你来过了。”
  说着话,他走出来,拉着成刚的手,同坐沙发上,脸上尽是慈爱。
  成刚瞅瞅父亲的脸,是脸色憔悴,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神也不如平时那么有神。他说道:“爸,你不是病了吗?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呀,你怎么又来公司了?”
  父亲微微一笑,说道:“成刚呀,你也是知道我的。让我什么事都不干,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养鱼、喝茶、看电视,那等于是折磨我呀。我一天不来公司,都会觉得很无聊,很没劲的。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着它运转,看着它红红火火,我的心里才痛快。如果让我猫在家里不干事儿,我会死得更快的。”
  成刚听了皱眉,说道:“父亲,你千万不要提这个字眼呀,我听着心凉。”
  父亲豁达地一笑,轻拍成刚的手,说道:“成刚呀,你怎么也变得这么软弱了呢?哪个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于面对生,为什么就不能敢面对死呢?就因为每个人都会死的,我才会经常想到死。说句实话,我还真有点怕死呢。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做更多的事情呀,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呢。”
  成刚安慰道:“只要你不胡思乱想,专心静养,随时到医院检查,你一定会多活的。”
  父亲点点头,叹息着说:“我是应该多活几年呀。活着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连那个小盒子都不完全属于你呀。”
  成刚为了避免他伤感,就问道:“爸,家里还好吧?”
  父亲嗯了一声,瞅着成刚说:“都好。你继母的生意越干越好,已经打算扩大经营规模了。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试中还是第一呀。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亲人,我很知足呀。”
  成刚说道:“爸呀,作为了一个男人,你已经很不起了,可谓事业,家庭双丰收呀。”
  父亲哈哈一笑,笑得咳嗽几声。他止住笑声,不无得意地说:“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丰收是有你这么个儿子。你才是我的骄傲。你弟弟虽然学习好,勤奋努力,但他是个书呆子,不够灵活,不够机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气。而你就不同了,很象年轻时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于冲锋,敢于打拼,有理想,有气慨。我相信,你进入商场之后,会干得比我更出色的。”
  成刚听了格外高兴。因为他的父亲很少称赞别人。今天如此称赞,肯定是发自内心的。成刚自我感觉,也还不错。他虽然不算那么优秀,也比那些活在父母的慈荫下的子女要强百倍。在成刚看来,他们都是寄生虫,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象自己,不依靠父亲,全靠自己奋斗,挣来了楼房,挣来了一笔可观的存款。在当代青年中,就算厉害了。如果别人有成子英这样的父亲的话,早就乐屁了,肯定整天想着如何从老头子手里挖钱,而不思进取。
  成刚笑了笑,说道:“爸呀,你不要这么夸我,我哪里有这么好哇。”
  正说着话呢,传来几下敲门声。他父亲成子英就板起脸问道:“谁呀?”
  一个声音回答道:“成总,我是江副总的秘书小王,来送他的意见书的。”
  成子英马上变样了,头都不抬,翘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严地说道:“进来吧,放到桌上。”
  外边答应一声:“是。”
  就进来一个人。成刚一瞧,是个妙龄女郎,高佻的个子,职业套裙,秀气的脸蛋,还生着一双妩媚的大眼睛。转动之时,透着伶俐跟魅力。
  小王将文件放在桌上之后,又来到成子英面前,说道:“成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成子英瞅着对边的墙,淡淡地说:“没有。你回去做事吧。”
  小王答应一声,转身往门口走,还看了成刚一眼。成刚发现,她对自己笑了一下。他心说,她是对我成刚笑呢,还是对成总的公子笑呢?
  小王出去之后,将门带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来,对成刚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人太冷了?”
  成刚点头道:“是有那么一点。为什么你对下属不那么友好呢?”
  成子英一笑,说道:“成刚呀,老虎为什么威风?为什么会成为百兽之王呢?因为他有他的本事跟威严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样,软得象豆腐,哪里还有谁把它当回事呢?”
  成刚听罢,想了想,说道:“爸,我明白一些了。”
  成子英嗯一声,说道:“成刚,你好好学吧。这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好好干,就连刚才那个小妞都是你的。”
  他的脸上出现了王者的霸气跟豪气,使成刚心潮起伏,想了好多。
  成子英望着儿子,说道:“成刚,爸也不是一个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处。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换了谁处在这个位置上,想要站住脚,都要遵循一定的规律。你跟我提过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欢这样的例子。爸也可以再次发点议论,如果建文帝有我这样的性格,你说他会丢掉皇位吗?在关键时刻,我可以为了事业抛弃儿女情长,踢掉一切绊脚石。别人可以说我是没有人情味儿,可是为了成功,只好这样。那个朱棣跟我有着同样的性格。只不过我不如他那么有谋略,更不如他那么没有人性。”
  成刚打量着父亲,说道:“爸,我越来越理解你了。当头的不能象完全象一个百姓一样,可以随便说说笑笑,可以随便过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压力了。他得挺住,得学会应对。不然的话,他只有从这个场合里被踢出去,就象建文帝一样。对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公司来说,好人没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就是一个好人,可是因为他是好人,而不是能人,因此,他就失败了。如果他是爸你这样的能人,朱棣必死无疑。”
  成子英满意地一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在关键时刻,建文帝居然会为了不担杀叔的罪名,让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他真是一个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协了,他还把名声当一回事儿,还把叔叔当成亲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哪轻哪重。这样的人不丢掉皇位才怪呢。反过来你看朱棣对他,毫不客气,毫不留情,赶尽杀绝。一点不给他一点机会,这样的人虽有点不是人,却能获得成功。当初刘邦对项羽也是这态度。”
  成刚感慨道:“听父亲一番话,我懂得许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历史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叫咱们不要再犯那样的错误。”
  成刚心悦诚服地说:“爸的话我会记在心里,有空还要多琢磨琢磨的。”
  成子英嗯了一声,说道:“成刚呀,一个人能够取得大的成功绝不是偶然的,是许多因素凑到一起而作用的结果。我跟你说这些,不只是谈论历史,而是想让你从中受到启发。你有时候是有点儿女情长了。记住,该做决断的时候,绝不能跟绵羊似的,象建文帝,还有南唐的李煜,当皇帝是不合适的,若是当一个文人嘛,还差不多。”
  成刚说道:“说得好。爸,我同意你的说法。”
  成子英哦了一声,说道:“成刚呀,我光顾着跟你谈历史了,都忘了问你此来的目的了。你除了看我之外,你一定还有别的事儿。”
  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瞅着成刚。
  成刚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你说,我这两天就要去农村了。我是来跟你告个别的。”
  接着就把有关的情况讲了一遍。不该让别人知道的,他自然没有说。对于父亲,也不能啥都讲的。
  成子英靠在沙发靠背上,说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里生活得太久了,人的神经好象都变紧了。这快节奏的生活,这精神上的负荷,这金钱的逼迫,时间长了都叫人神经错乱呐。我也想过有一天到乡下去,过点与世无争的生活。只是这个愿望已经落空了。不过你能过得开心,也是一样的。兰月的调转之事,你不必着急,人家已经给我信了,成功不远了。”
  成刚欢喜地说:“父亲的能力就是超强。”
  成子英一笑,双目变得炯炯,正经地说:“成刚,这就是事业跟地位带来的好处。你好好干,将来会比我更强的。”
  成刚答应一声。父子二人又谈了半天,成刚见父亲精神头不足,就起来告辞了。成子英送到门口,嘱咐道:“你快点回来,咱们父子多聚聚。”
  成刚回答道:“一定的。”
  他望着父亲的老态,心里酸溜溜的,象经历了什么悲剧似的。他向父亲挥挥手,就走出去带好门。父亲没有出来。成刚知道他不是无情,而是不想让员工们看到他多情与柔和的那一面。他要在员工的心中留下永远的铁汉形象。
  离开父亲,他又回到大街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父亲说得不错,他有时候为了事业是不顾一切,或者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在他的心里,事业与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母早死,与父亲的冷落跟无情是有直接关系的。然而带来与家庭有时候不能两全的。作为一个事业型的男人,有时候也很无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将无奈与痛苦放在一边,而继续向自己的路前进。
  成刚想,如果换了自己的话,自己会为了事业而不惜一切代价吗?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话,会为了皇位将亲叔叔杀掉吗?应该会吧。
  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想兰月了。此时,她在家不知道干什么呢?也许还在看自己感兴趣的书吧。他跳上一辆公交车,向家里而去。等下了车之后,就到家跟前了。他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特地买一束红玫瑰带回去。红艳艳玫瑰,多象美女的灿烂的笑脸呀。成刚带着它,向家里快步走着。他想像着兰月见花时的愉快心情。
  进了家门,只见兰月正在做家务。她拿着麻布正在擦地呢。成刚叫道:“兰月呀,这种活你就不要干了,留给我吧。你看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说着话,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兰月抬起头,见到花时,不禁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微笑,也足以美过这束玫瑰了。她放下活儿,走过来,将花接到手里,说道:“买它干什么呀,怪浪费钱的。我可是听说这东西很贵的。”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说道:“那你喜欢吗?”
  兰月瞅了他一眼,说道:“喜欢是喜欢,可这东西不适用呀。我已经过了浪漫的年纪。”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才多大呀,你没听说嘛,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头上。”
  兰月当然听说这话,不由脸上发烧,低头说道:“我才不会浪呢。”
  成刚笑道:“不会可以学嘛。好了,将花插起来吧。”
  说着话,去给她找来一个花瓶。插完花,将花放在冰箱上,以白墙为背景,花显得那么娇艳,那么鲜嫩。成刚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成刚跟兰月并立着,问道:“身体还疼吗?”
  兰月回答道:“没有事儿了,想不到那事女人会那么疼的。”
  她由于害羞,不敢看成刚,而是看着自己的脚。
  成刚将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开导道:“兰月呀,你不必害羞的。现在的社会风气这么开放,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你虽然失去了处女身,但也没有失身于贼,而是给了自己心上人。这应该不是坏事呀。比起那些被强奸,被诱奸的姑娘,你还是幸福的。”
  兰月缓缓抬起头,幽深的美目放射着柔和的光芒,说道:“我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里就是有个疙瘩解不开呀。我总感觉自己吃亏了,受了委屈。你欺侮了我。我已经没脸见人了。我妈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死我的。”
  成刚安慰道:“你想得可真多呀。兰花当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爱了,她就没有你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兰月回答道:“我跟兰花不一样。兰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性格也开朗得多。她没有负担,那是因为她知道她没有看错人,也知道你一定会对她负责任,让她当老婆的。我就不同了,你也无法对我负什么责任。你已经有了老婆。”
  说到这里,兰月美目中已经泪光闪闪了。
  成刚怜爱地将她拥入怀抱,这香喷喷的娇躯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说道:“我会尽量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兰月使劲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以什么情人的身分。别人喜欢这种浪漫,可我不喜欢。”
  她越说声音越大,透着苦涩与心酸,仿佛一只受伤的黄鹂在歌唱。
  成刚听了难过,说:“兰月,如果你非要一个名分的话,那么不如你跟兰花交换一下身分吧。”
  兰月从成刚的肩膀上抬起头,望着成刚的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
  成刚盯着她有几分激动的脸,慢慢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非要一个名分的话,我跟兰花商量一下,让她把妻子的位置让给你,让她当我的情人,你看怎么样?”
  兰月听了,身子猛地一抖,象被针刺了一下。她的红唇也抖了,然后用力推开成刚,严厉地说:“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你不能伤害兰花的。她那么好的人,我这个当姐姐的绝不能对不起她。她没有什么错,错只在我。”
  成刚劝道:“兰月呀,你不要自责呀,更不要怕兰花怎么样。她的性格我知道的。她如果了解了全部内情,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也会接受你的建议。”
  兰月一挥手,说道:“不要再说了。我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些牢骚话,你不必当真的。好了,我去做饭了,你一定饿了。”
  说着,她往厨房走去,带着一脸的愁容,令成刚一阵阵心痛,又无计可施。他心说,女人多了,有时候也是苦恼呀。既然碰了她们,还得负责到底呀。男人活着真不易。
  第六集第二章短裙风采
  兰月去做饭了,成刚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着兰月做事认真的样子,觉得也是一种享受。美女在劳动的时候,也有着运动的健康的美。只要你去注意,你就可以发现的。
  成刚津津有味地看着,也不在乎兰月不时朝他射来的白眼。他只觉得连那白眼都是美的,都是令他心灵震颤,体温上升的。正当他看得过瘾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了。
  一看号码,是兰花的。他接通之后,听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到底回来不回来了?”
  一个女声,声音很大,大得要震破成刚的耳朵。成刚连忙将耳朵离远些,并且走向大屋说话。电话里的那个人不是兰花,而是兰雪。
  成刚说道:“兰雪,怎么会是你?怎么用你姐的手机呢?你姐呢?”
  兰月冷哼了两声,野蛮地说:“我用我姐的手机就不行吗?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的。你给她买手机,也得给我买呀,不然的话,我就把什么都说出去了。”
  成刚听了皱眉,压低声音说:“小丫头,不要胡搅蛮缠,找我有什么事?你大姐在我家呢。”
  兰雪缓了缓口气,音量低了些,说道:“我最近看到严玲玲背着一个皮包,是真皮的,黑亮亮的,背在身上,特别有派头。我也想要。”
  成刚听了想笑,说道:“就这么点小事,还跟我说什么呀?跟你姐说就是了。”
  兰雪哼了两声,说道:“要是跟她说好使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我已经跟她说了,她说我想一出,是一出,任性过头了,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姐夫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呢。”
  成刚皱皱眉,说道:“我知道了。这样吧,等我回去,咱们再商量。”
  兰雪切了一声,说:“还商量什么呀?用得着商量吗?这么点的小事,你都不肯答应。以后我还能靠你干什么呀?”
  成刚无奈,说道:“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兰雪这才有了笑声,说道:“让我说,那还用说吗?自然是买下了,要买一个比严玲玲的包好一些的,要在气势上压倒她。我最不喜欢她在我面前耍威风了,好象她生来就是最高贵最漂亮的女孩子,我们都是垃圾。”

  成刚批评道:“你呀,你呀,就喜欢跟人家攀比,什么时候你才能变成大人呢?象你姐姐她们那样。你老跟严玲玲比什么?”
  兰雪不服气地说:“同样是人,她凭什么总要压迫我们?”
  成刚说道:“人家有压迫你吗?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我问你,严玲玲他爸找到我家来,是不是你告诉他地址的?”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呀,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有意告诉他的。只是因为他跟我说,严玲玲可能跟你去省城了。我一着急,就说了你家的地址。”
  成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丫头呀,你真是小孩子。他来到省城差点没跟我打起来。你以后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话,我会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兰雪有点不耐烦了,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就装哑巴好了。你快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成刚回答道:“快了,快了,你急什么呀,我还没有办完事呢。”
  兰雪干脆地说:“不行,不行,三五天之内,你就得回来。大姐的事儿是事儿,我的事儿也是事儿,你可不能不管我。”
  成刚说道:“好了,好了,你的话我都听明白了。等我回去了,咱们再谈。”
  兰雪又说道:“三五天之内,你给我痛快地回来。不然的话,我就到省城抓你回来。那时候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了,反正我已经不要脸了。”
  说着话,把电话挂断了。
  成刚放下手机,心说,这个小丫头,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学会利用我们的关系进行威协了,真是可气。回去之后,得好好教训教训她,免得给鼻子上脸。
  出了大屋,兰月已将饭菜端到桌子上,问道:“是小妹来的电话吗?”
  成刚往凳子上一坐,说道:“可不是嘛,小丫头真是难缠呢。”
  兰月将盛好的在碗饭递给成刚,又送来筷子,然后才坐下,说道:“小妹又给你找什么麻烦了?”
  她雪亮的目光瞅着成刚,使成刚心里好亮堂,更使得他情绪大好,象沐浴在阳光之下。其实兰月的目光不象阳光,更象溶溶的月光。
  成刚吃着饭,夹着菜,慢条丝理地说:“小妹叫我给她买礼物,说是如果买的不称心,她就自己来省城买。”
  兰月轻轻摇头,说道:“小妹还象个十岁八岁的孩子,好象永远都长不大。她总想比别人强些,总想比别人都有面子。”
  成刚笑了笑,目光在兰月的白里透红的俏脸上打转,说道:“你在她那个时候一定比她强吧?”
  兰月回答道:“无所谓强不强,只是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样罢了。”
  饭后,收拾完桌子,成刚问道:“下午,你想干什么呢?”
  兰月回答道:“还是看书。”
  成刚又问道:“看什么书呢?”
  兰月说:“你那书柜里有本武则天,我翻了翻,挺有兴趣的。一个女人走向成功真不容易,不知道要踏过多少男人的尸体呢。”
  成刚说道:“武则天可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是中国古代最有力量的女人。”
  兰月慨叹道:“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有时候也太叫人痛恨了。为了权力,连亲情都不要了。掐死自己的女儿,杀死自己的两个儿子。人家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这么做,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
  成刚微笑道:“从道德的角度看就是这样的。在她的眼里,权利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被别人给踩下去,就变得没有人性了,比毒蛇还毒,比野兽还残忍。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种人一般人做不了。”
  兰月说道:“换了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会去杀自己的孩子。”
  成刚呵呵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武则天的原因了。如果你是她那样的女人,我早就被你给玩死了。”
  兰月也露出含蓄的微笑,说道:“我虽然不想象她那么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但也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在那个男人占主导地位的社会里,她敢于骑在男人头上,让他们一律跪着做人,真是了不起呀。她还敢于当皇帝,更是空前绝后。这个女人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人记住的。”
  成刚抓住兰月的手,说道:“快别说武则天了,咱们还是说说自己,该干点什么吧。”
  兰月任他握着手,说道:“我不已经说了要看书吗?”
  成刚温和地说:“可也不能老看书呀,那么看下去,会把你看傻的,会变成书呆子的。不如咱们还是出去走走吧。”
  兰月摇头道:“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不如咱们明天再出去吧。”
  成刚咧嘴笑道:“还是别明天了,咱们今晚出去玩。”
  兰月盯着成刚,一脸坚决地说:“我可跟你说呀,我可不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我一看到那种女人就恶心,就想吐。”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兰月呀,你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没有说领你去什么歌厅,酒吧,夜总会呀。我是想领你逛逛夜市去。那里还是挺干净的,卖东西的也多。”
  兰月想了想,说道:“好吧,那咱们说好了,不去那种地方,去逛夜市。”
  成刚高兴地说:“好哇,太好了。保你出去之后,会很开心的,比在家看书有意思。”
  兰月说道:“不过现在得让我休息一下。我昨晚也没有睡足。”
  成刚忙说道:“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
  兰月推开他,说道:“我去睡了,你可不准跟来。不然的话,我以后就跟你一刀两断,叫你以后连我手指都碰不到。”
  说着话,转身回屋去了。成刚站在原地,瞅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又见到门扇堵上门框的空间,还听到嘎嘎的锁门声。看到这一幕,他也只能干瞪眼,直叹气。他总不能破门而入吧?既然已经得到她了,就不能再做让她寒心的事儿。
  成刚无奈地耸耸肩,去到前窗望风景去了。他心里说,虽然她已经失身了,可是还是没有放开呀。生理上她有了改变,可是心理上并没有太大变化。我得加把劲儿,把她变成放浪的女人,越放浪越好,最好就象欲海里的婊子,就象小路一样,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让舔棒就舔棒,让吞精就吞精。她如果可以那么驯服的话,我一定会更有成就感。一想到兰月会变成婊子一样的女人,他特别兴奋。一个美女,20岁出风头的美女教师,变成一个淫贱的女人。作为那个使她变化的男人,他会多么快活呀。他沉浸在自己的刺激性的构想里。
  在天将黑时,兰月睡好了。她去做饭,成刚给打下手。吃完饭后,二人换好衣服,一起下楼,就去逛夜市去了。成刚拉着她的手,瞅着她的俏脸,一想到自己的构想,就心里嘿嘿地笑,笑得好惬意。
  成刚想起跟小路一起的情景。与小路相伴,犹如接近一团火,那么热,那么艳丽,会把成刚烤得热乎乎的。兰月正好相反,她是一湖水,清冷的水,晶莹剔透,按说应该使他冷得后退吧,可是错了,这水好象比那火更有吸引力。尤其是兰月改变了对成刚的态度之后,使成刚觉得这湖水比那团火更热,简直要把自己给熔化了,象她这样的美女,即使是将自己给化了,他也没有什么怨言。成刚心说,换了别的男人也应该是这种想法吧。
  还是那条街,汽灯那么亮,伸到远处。小摊连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别以为小摊是垃圾场,精品全在精品屋。那你就错了,这里同样有好东西,并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多了,实惠多了。
  兰月大开眼界,看到好多喜欢的东西。但她却压住自己的欲望,没有见啥买啥。等经过那些书摊时,成刚想起小路在这里买了一本成人书,就跟兰月小声说:“这里的书好多呀,什么样的都有。要不要弄一本有色的回去看,可以丰富咱们的夫妻生活。”
  兰月扫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人真恶心。”
  在灯光下,她的样子既美艳,又优雅,还有一点妩媚。那清冷的气质已经淡一些了。
  她说归说,还是在书摊前驻足停留。她上前翻了几本成人书,只翻了几页,就都放下了。美目在那些杂乱的书报上扫了几遍,就将一本厚书捡到手里。成刚看得真切,那是新版的‘红楼梦’。
  成刚见她捧在手里,看得挺仔细,就说道:“你喜欢看这个呀?那男主角娘娘腔,娘娘调的,不象个男人,象个太监,还搞同性恋。那个女主角是个病号,吃药比吃饭还多,并且心眼小,嘴巴厉害,更让人受不了的是整天的哭天抹泪。谁要是娶那么一个老婆,非叫她的泪水给淹死不可。”
  兰月不客气地说:“你只看到了一点皮毛,精华处你没有看到。我就最喜欢这本书的。我家有一本,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只是那书太旧了,又字小,看着累人。不如买这一本吧。”
  成刚长叹一声,说道:“既然你喜欢那个娘娘腔的家伙,那就买一本吧。”
  说完乖乖地付帐。小摊的东西就是便宜,连十元钱都不到。看着兰月捧着书陶醉的样子,成刚暗暗感慨,兰月跟小路就是不同。小路会买市井小说,刺激性欲,而兰月却会买‘红楼梦’这样的名著看。性格不同,修养不同,她们的喜好也相差甚远。真是一个女人一个味儿呀。
  又向前走了好远,兰月并没有买别的。成刚就鼓励她多买些东西,兰月虽答应了,但还是没有买什么。等经过上次那家内衣店时,成刚心一动,就拉她进去了。兰月一进去,顿时视野开阔,里边那么多内衣。
  兰月低声说:“我有穿的,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成刚微笑道:“我是想给你买一套高档的,穿着舒服的,我看着又觉得有趣的。”
  兰月嗔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怀好意的。”
  说着话,她要往外走。
  成刚拉住她,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害什么羞呀?选一套吧,不用你付帐的。如果你不买的话,我倒省钱了。”
  兰月想了想,就不再坚持己见了。兰月在内衣丛中来回穿梭,简直看花了眼睛,迷失了方向,拿不定主意了。成刚笑眯眯地原地看着她,她后边跟着热情的服务员给解说与介绍。
  足足有二十分钟,兰月还没有挑到喜欢的。成刚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一件合适的都没有吗?”
  兰月的美目扫了扫那些内衣,说道:“那内衣都太暴露了,穿上跟裸体差不多。”
  成刚觉得好笑,说道:“这些不是普通的内衣呀,这是情趣内衣,自然是带着情趣的。如果是普通的店,我就不领你来了。”
  兰月摇头道:“还是别买了,我挑不出来。如果非得要买的话,你帮我挑一件吧。”
  成刚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没有主意,那么就让我来帮你吧。”
  他在一面墙的内衣群下转了两回,很果断地指着一条裙子说:“就是它了,拿下来瞧瞧。”
  兰月顺着他的指头一看,那是一条超短裙。这条短裙跟普通的不一样,是无法穿出去上街的。兰月见了脸红,说道:“我不要它,它太那个了。”
  成刚笑道:“我喜欢呐,你就当为了我好了。”
  说着话,服务员已经将它取下来,交到成刚的手里了。成刚仔细观察,这短裙确实很性感。它不止是短,而且是很低胸的,估计穿在身上,奶子得露出一半,而且衣料很透明,只能遮住奶头,而后边,整个背部都露着,下摆很短,只能盖住三分之二屁股。前边在裆部更透明。想来穿上跟光着是相似的。
  成刚心说,若是兰月穿上的话,一定会叫人流鼻血的。他再三翻看这条裙子,越发觉得设计者懂事,就是想将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艺术地裸露出来。
  兰月皱眉说:“你不要买呀,你买了我也不穿。”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你不穿我穿好了。”
  兰月听了好笑,笑骂道:“你心里变态呀,少恶心了。”
  成刚指指那裙子,对服务员说道:“就是它了,将它包好了。”
  服务员答应一声。一算帐,接近二百元。当二人出了店,兰月感叹道:“那么多钱就买这么一块遮羞布,你傻了吗?”
  成刚微笑,说道:“只要喜欢就买嘛,钱不是问题。”
  兰月说道:“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大概有钱人都这样吧。喂,你真打算让我穿它吗?”
  成刚再度说:“你不穿,我穿好了,一定很迷人吧。”
  兰月笑道:“不是够迷人,而是人看吓死人,鬼看吓死鬼。”
  说着罢,脸一板,就快步走了。成刚哈哈一笑,便快步追上去。他心说,虽说是当老师的,到底还是乡下人,在苦日子里过得太久了,不太懂得生活。难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的道理吗?我以后还得多开导她,多调教她才行。她到底脱不了乡下人的本质。
  回到家,将屋里灯都打开,空间骤然变小。成刚与兰月坐在沙发上,再度拿出短裙来看,越发喜欢。这设计者将它用了黑料子,这也是为了突出女性的白嫩呀。只是如果女性肤色较黑的话,那可就坏了,那是黑上加黑呀。
  兰月不以为然,斜视着短裙,说道:“这东西有那么好吗?看你一副色狼样儿,难道它比一个活生生的人还吸引你吗?”
  成刚一听,就将短裙往旁边一放,抬头瞅她,说道:“这么说,你吃醋了吗?怪我冷落了你了吗?”
  兰月将目光转向一边,幽幽地说:“我哪有资格吃什么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最多只算是一个相好的。”
  成刚听得心里发苦,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好端端的,怎么又牢骚了呢?”
  兰月在成刚的怀里晃了晃,说道:“我就是不服气,我一个好好的姑娘家,为什么非得跟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好呢?难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吗?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吗?”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的想法可真多,咱们已经木已成舟了,想什么都晚了。不如抛开一切思想包袱,极时行乐,尽情享受人生吧。过两天,咱们回农村去以后,行动就不方便了。”
  兰月睁大美目瞅着成刚,说道:“你跟我好,就是为了跟我上床,享受我的肉体吗?”
  成刚见她目光锋利,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当然不是了,主要还因为我爱你呀。不信,你感觉一下,我对你有多么热呀。”
  说着话,就向她的嘴上亲去。兰月一转头,说道:“不要,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子,跟一个野兽似的。”
  成刚没亲到嘴上,却亲到脸上,滑滑的凉凉的感觉。他笑道:“人本来就是由猴子变的,即便带些兽性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来,咱们练练功夫吧。你是初练,更应该实践了,不然的话,我以后就不疼你了。”
  说着,那嘴又凑到兰月的脸上亲。兰月挣扎了几下,也就老实了。她知道,成刚想干什么事儿,她是无力阻止的,更何况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自己已经贬值了,没有必要再坚守了。一个女人失身一次,跟失身十次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成刚搂着兰月,摸着她的背,亲吻俏脸,越亲越舒服。很快,热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尽管不是初吻了,兰月还是嘴唇颤了一下,显然还不适应。成刚贪婪地吻着兰月,两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抚摸着。摸来摸去,就从她的衣服下探入,将一层层衣服拉开,直接触到她的肉上。她的背光滑得象抹了酥油,又热乎得让人舒畅。成刚越摸越想摸,那嘴也在忙活着,连亲带舔地玩了一阵儿,就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去跟她的香舌作交流了。
  随着成刚动作的深入,兰月的心跳越发快了,体温上升。那种曾有过的热流再度从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使她有点口干舌燥,喘息声越来越清楚了。当成刚的手来到她的奶子上抓弄时,兰月的鼻子哼出了声,并且本能地去推成刚。
  成刚岂能放弃她呢?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他要跟美女开个无遮拦大会,再度享受销魂的艳福。那艳福曾叫他软了骨头。他非常迷恋。谁不喜欢跟梦中情人做爱呢?那感觉真好。
  成刚将兰月放在床上。兰月向里边一滚,坐了起来,惊慌地说:“你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有兴趣?不做的话,活不下去吗?”
  成刚冲着她嘿嘿直笑,说道:“兰月呀,你哪里知道过来人的苦处呀。这种事儿,只要你体验过它的好处了,以后若不做,那就会全身不得劲儿,就象生了病一样的难受。”
  兰月盯着成刚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说道:“为什么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呢?”
  成刚耐着性子回答道:“你是新手,还没有入境呢。来,不要多说了,咱们大干一场,让我好好疼爱你。”
  说罢,做了一个扑的姿势。
  兰月知道不可避免,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对我很好。其实我对你也一样喜欢的。只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会讨人欢心的。”
  成刚笑道:“那没有关系呀。你不会讨人欢心,我可以教你的。比如说,刚才那件短裙……”
  兰月脸红如霞,不安地说:“什么?你还想让我穿那条丢人的裙子吗?穿上它跟光腚差不多的。”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你呀,还不懂什么是人生呀,人活着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挣钱,努力生存之外,还得努力享受。那件短裙是干什么的?就是增加人们在性方面的乐趣跟想像力的。听我的话,你去穿上它,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美丽,多么让人疯狂。”
  兰月见成刚一脸的期待跟希望,便犹豫着说:“好吧,为了你,我也不要什么尊严了,反正我早就没有什么尊严了。”
  成刚苦笑道:“这种事儿是情人间的美事儿,与尊严没有什么关系的,就是最高雅的女艺术家,在家不也一样跟老公上床,不也一样给老公口交吗?大家都一样,都在干人干的事儿。去吧,去穿吧。”
  兰月答应一声,从床上下来,往外去了。成刚瞅着她的背影还说道:“快点呀,不要让我等久了。”
  说着话,坐在床上,美滋滋地想像着兰月穿上短裙后的样子。他心说,能让兰月穿上这件东西,那可不容易呀。她是一个过于保守的人呐,就象让一个舞蹈演员脱光了跳芭蕾一样。兰月肯让步,必定是因为爱我的。我这个男人可算是幸福了。
  等了足有十分钟,还不见兰月的动静。成刚坐不住了,就喊道:“兰月,你好了没有?天都快亮了。”
  兰月的怯生生的声音传来:“这就来了,马上好了。”
  成刚听到那声音好象在打颤。
  又过了有几分钟,兰月才哆嗦着出现在门口。这位美貌的女教师穿着黑色的短裙站于门外,立正站着,十分拘束。一打量她的形象,成刚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前仰后合,等止住笑声,成刚才说道:“兰月呀,你想逗死我呀?这也太好笑了。”
  兰月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瞅瞅,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成刚苦笑了几声,走上前来,说道:“兰月呀,那衣服是这么穿的吗?”
  兰月不解地问:“不这么穿,要怎么穿?”
  成刚又笑了两声,说道:“兰月呀,穿这种短裙,是要光着身子穿的,你瞧瞧你是怎么穿的。”
  原来兰月是身着内衣穿短裙的。白色的内衣,黑色的短裙,裸露的腰,裸露的四肢,尽管好看,也没有预期的效果。
  兰月这才恍然,说道:“我以为就是这么穿的呢。照你那种说法,我还不如光腚呢。”
  成刚说道:“光腚就不艺术了。来,兰月,让我帮帮你,将你的裸体露出来。”
  兰月摆手道:“我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光着身子。”
  成刚开导道:“兰月呀,你不知道自己的奶子有多大,有多美吗?这么好的奶子,应该露出来给我看呐,给你的心上人看。藏在衣服里太可惜了。还有你的屁股,也是很成熟,手感很好的。你应该将它们都给我欣赏,那是艺术呀。”
  兰月听了脸上发烧,同时也有喜悦,说道:“你认为我的身子美吗?”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吗?你的脸蛋能打九十的话,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的。为什么那么不自信呢?”
  兰月小声说:“我的胸部太大了,经常使我苦恼。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跟我的性格不一样。我的性格是传统的,我的胸也应该传统些,小一点才对。每次人家盯着我的胸看,我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吃点什么药,让它变小些。”
  她的语气中透着羞涩与不安。
  成刚反驳道:“错了,错了,兰月,苗条是美,丰满也是美。你难道忘了嘛,唐朝可是以肥为美的吗?象杨贵妃,就是一位胖美人。而你呢,只是胸部大一些,并不是胖呀。何况胸大有什么不好哇,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丰胸,你多好,天然的大,天然的美,我都要喜欢死了。每次伸手上去,多提多过瘾了。”
  他眼睛一眯,一副陶然其中的神情。
  兰月眨着美目,问道:“你真的喜欢我的胸部吗?”
  成刚回答道:“那还用问吗?喜欢得无法形容。”
  说着话,双臂伸出,双手屈张着,作抓捏状。兰月忍不住后退一步,哼道:“真是个色狼。”
  虽在骂着,脸上却有了微笑,那是一种对自己价值肯定的笑容。
  成刚说道:“既然你的胸长那么美,那就露出来吧?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没有光腚过。来,我帮帮你。”
  说着话,走到兰月背后,不由分说,将她的胸罩挂钩摘下。
  兰月害羞,还用手捂着。成刚便过去将她的手推开,又把胸罩拿下。这样兰月的奶子就露出来了。在短裙的映衬下,圆圆的球体暴露着,那么突出,那么挺拔,连乳晕都隐约可见,却见不到奶头。这种露法更为迷人。
  成刚忍不住瞪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瞅着,连喘息都一样了。兰月羞怯,又要用手捂。成刚鼓励道:“兰月呀,不要再捂了,美好的事物就该让它给人看呐。你的胸部就应该给我看,让我更爱你。”
  兰月骂了一声:“大色狼,我恨死你了。”
  两只手不再遮了。脸上却羞得满是红霞。
  成刚说:“这才对劲儿嘛。来,再把裤衩脱掉吧。”
  他盯着她的胸部看,几乎流出了口水。这一对尤物,确是极品。
  兰月犹豫着,含羞带辱地将裤衩脱了,放到脚边。成刚立刻看到了她胯间的一团黑色。对成刚而言,那是黑色的火焰呐。成刚上上下下看看兰月,说道:“别那么死板呀,在我面前走两圈,让我看看。”
  兰月拘谨地说:“我不是模特,我不会走台。”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你不会可以学嘛。来,兰月,给我走一个,让我来看看你的美丽。你不会走不要紧,就象平时走路那样就可以了。”
  说着话,他往床边一坐,充当观众。
  兰月瞅着成刚,少些表演的勇气。成刚再次说:“兰月,我是你的心上人呐,难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献给我吗?难道你不想让我快乐吗?你不是想讨我欢心吗?这就是机会呀。”
  兰月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吧,在你面前,我早就没有脸了。”
  说着话,她往成刚面前走,就象平时那样,淑女似的步子,跟模特步不同,还是那么平衡,那么文静,那么富于节奏。
  成刚分外看见她的高耸的胸部一颤一颤的,那露出的大部分的球体白得象雪。动起来时,犹如起伏的海浪。颤动之间,那奶头也移动位置,时不时露面,犹如惊鸿一瞥。
  成刚一会儿看看她的胸部,一会儿又看看她的别处,也看兰月的俏脸。她的脸上透着红晕,带着羞涩、紧张、又喜悦的表情,配上它的高雅与清新的气质,真叫人销魂蚀骨呀。成刚看得都不会眨眼了。
  兰月为了让成刚高兴,在他面前走着步,每到头时,就转身回走。每当这时,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摆在动作下,一掀一掀的,欺霜赛雪的屁股便被成刚看个够。它够圆,比得上中秋的明月。它够鼓,比得上标准的西瓜。它也够嫩,单凭视觉,就使人以为可以掐得出水来。再看屁股间细沟,在胯下处是一片黑,成刚似乎看到了那里的裂缝。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成刚张大了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向兰月一招手,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兰月你过来。”
  兰月便慢慢地走过去。成刚拉着她的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着。由于大腿相压,成刚立刻感觉到了滑腻与清凉。
  成刚望着她的俏脸,夸道:“兰月呀,你真美,你真迷人,简直把我的魂给勾走了。”
  兰月睁开眼,说道:“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很丢人?”
  成刚摇头道:“怎么会呢?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爱我呀。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怎么做都不丢人的。你知道嘛,兰花也很爱我的。她为了让我喜欢,她经常用嘴舔我的棒子的。”
  兰月听得哦了一声,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她的心里,妹妹开朗,勤快,聪明,也爱干净,没事儿就会去洗衣服。想不到爱干净的她,可以去舔男人的东西。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爱情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改变本性吗?兰花可不是下贱的人呐。
  兰月说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会舔你那根脏东西的。”
  成刚笑道:“那也不一定,总有一天,你比兰花还大胆,何止是舔那里,就是那里的下边,你也会舔的。我保证你会的。”
  兰月摇头道:“我不会的,我不下贱,也不是婊子。”
  说完,有点后悔了。那不等于拐弯骂兰花是婊子吗?
  成刚大有深意地说:“那咱们就等着瞧吧。”
  说着话,他双手来到她的屁股,嘴也吻到红唇上了。兰月一阵晕眩,跟吃了药一样。
  成刚将舌头伸入兰月嘴里,细细品味着香舌之美。双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着。兰月一阵发晕,按着成刚的肩膀。成刚生怕她从腿上掉下来,就一手环住她的腰,使她稳定下来,别一手继续骚扰着她,撩拨着她。那好色的手摸够了屁股肉之后,又向臀沟探入。在她的菊花上点着,点得兰月菊花直缩。又触到她的豆豆上,更使兰月忍无可忍,不由地扭着娇躯,鼻子的哼声则更大了。当成刚的手来到小穴上时,已经碰到了那里的淫水了。
  成刚放开她的唇,笑道:“你已经动情了,你下边流出来了。”
  兰月眯着美目,啊啊地轻声叫着,说道:“是你在勾引我,占了便宜还笑话我。你真可恨。”
  成刚说道:“可恨的还在后边呢。”
  说着话,将兰月一抱,放倒在床上了。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脱光自己,挺着支支愣愣的大棒子就扑了过去。兰月看到那根大棒子,羞得直捂脸。
  成刚将她的小裙子脱掉,笑道:“兰月呀,你别害羞呀,男女间干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儿。来,让我给你快乐。你一定会成为舒服的女人。”
  说着话,将兰月压在身下,大嘴再次在兰月的脸上扫荡着。兰月本能地挣扎着,但那不象挣扎,更是诱惑。
  成刚的双手伸到她的胸前,隔着薄衣大肆揉搓着,象是麻将洗牌一般。手下鼓鼓溜溜,又软如棉花,传递着兰月的体温。接着将短裙上部往下一拉,一对大奶子就露出来了,哦,两座高峰,欺霜赛雪,滑如酥油,使人销魂。
  成刚抬起身,盯着两只尤物,称赞道:“你这两个玩意真美呀,我从没有见过象你的这么迷人的。我真是爱死你了,兰月,这辈子你都得跟着我呀,让我经常摸你,干你,不然的话,我一定活不好。”
  说完话,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头,玩起奶子来。他用嘴叼住一粒奶头品咂,一只手在另一个奶子上把玩。无论是嘴,还是手,都玩得津津有味儿,比一个淘气的孩子还可恶。为了公平起见,手与嘴不时换换位置,使两只奶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成刚的举动,使兰月痒极了,酸极了,害得她全身直扭,急促地呼吸着,嘴上说:“成刚呀,别再玩了,我要昏过去了。不要玩了,我实在受不了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成刚放开她,再一看奶子,已经膨胀起来了,好象刚出锅的山东大馒头。那两个粉红的奶头也都挺立起来,硬如花生米。成刚笑了,说道:“这两个奶子,真是极品呐。”
  说着话,又低下头狂吻、狂摸一阵儿,又弄得兰月呻吟不止,淫水增加。
  在她的求饶下,成刚放她一马,但把重心又移到她的下身来。他将兰月的玉腿大大分开,仔细一瞧她的秘处,已经一片汪洋了。绒毛已湿,非常可爱。肉片张开,露出嫩肉。淫水正象口水一般流着。流得那么好看,又那么淫荡。大腿根已经水光闪闪的,连那下边的菊花也受到滋润。
  兰月见成刚盯着自己的下体看,羞得脸如火焰,不安地说:“成刚,别看我那里。羞死我了。”
  说着话,想并上腿,但那是徒劳的。
  成刚看了看兰月娇艳的脸蛋,再看看她湿润的下部,夸道:“兰月呀,你不只脸蛋跟奶子长得好,就连你的逼也同样美丽。这么好的逼,我要是不好好操一操,就白当一把男人了。”
  他说得很粗野,听得兰月更羞,更刺激。兰月哼道:“不要,不要了,你已经占过一次便宜,不要再占便宜了。我不答应。”
  她说的自然是假话了。
  成刚笑道:“嘴上说不想,可是下边很想了,对吧?你看呐,你的水流得好多呀。兰花冲动的时候,都没有你的多呀。你天生就是一个尤物,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既然你是让男人开心的,为什么还要压抑自己呢。来吧,让我好好疼疼你。我要让你象一个婊子一样叫喊。”
  说着话,抓过来一个枕头,垫到兰月的腰下,将她的双腿抬高弯曲,使她的屁股朝天。这样的姿势,女人的两个孔道自然都暴露无遗了。单从视觉上,已经叫人疯狂了。成刚的目光在上边扫视着,他冲动得几乎想要射精了。
  看吧,一个裸体的姑娘全身那么白,白如雪,润如玉,真可谓冰肌玉骨。她的脸那么清丽,又那么高雅,此时却一片春情。她的奶子虽躺着也不变形,仍是青春的高耸,象两个健身球。尤其是下体,在这个姿势下,屁股分为悦目的两半,丰满而多肉,两半之间,夹着一条嫩沟,小穴如花绽开,露水丰富;菊花羞羞答答,象在呼吸。古人们歌颂女人身体,多歌颂别的部位,并没有歌颂下体的。成刚看罢兰月的玩意,真想赋诗一首,写尽它的诱人跟美妙。但他此时如同火山爆发,哪里有时间干那雅事呢?
  只见成刚跪下来,象是面对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他深吸一口气之后,将兰月的后腰靠在自己的双膝上,然后把着兰月的大腿,将自己的嘴凑上去。那条舌头在兰月的下体上地毯般地‘轰炸’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兰月何曾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呢?她双腿不时地弯曲着,双手抓着床单,鼻子哼哼着,嘴里啊啊地叫喊着,象一个受刑的犯人。
  成刚吃得热情如火。那张嘴害得兰月几乎要流干淫水。那花瓣被成刚亲得兴奋起来,自动地张开来,说不出的可爱。成刚亲得兴起,把小穴亲得唧溜溜直响,后边连她的菊花也不放过。舌尖在上边顶着,舔着,转着,弄得兰月都要昏死过去了。她全身颤抖着,忍不住达到了高氵朝。成刚大乐,立刻张大嘴吸着,弄了一脸。
  兰月叫道:“成刚,我已经死了,我感觉我已经全身都分裂了。你这个坏男人,我下辈子都要恨你。”
  语言凶巴巴的,声音却是妩媚的,性感的,让人骨头酥酥的,凭谁听了也受不了。
  成刚放下她的身子,将枕头抽掉,再度趴上来,挺着那根激动的肉棒往里顶着。那里已经是水淋淋了,因此进洞不象第一次那么难进了。只是兰月的穴小,又经历太少,成刚还是没有那么顺利进入。当龟头进入后,兰月啊了一声,皱了一下眉,显然还是没有那么适应。成刚就又连亲带摸地玩了一阵,兰月眉头舒展,成刚放心了,又将后部分刺进去。龟头顶在花心上,花瓣紧裹着,说不出的舒服。
  成刚亲了亲兰月的嘴,说道:“兰月,我的小情人,咱们又结合在一起了。咱们的下边,多么亲密呀。”
  兰月喘息着说:“成刚,你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呢?我真是怕了你了。虽然爱你,却不应该跟你做的。”
  成刚说道:“这个时候不要说那么大煞风景的话,来,咱们乐一下吧,把你的激情也拿出来,要象个有风情的女人。”
  说着话,肉棒开始抽插了,没那么快,一边动着,一边观看着兰月的反应。趴在她的身上,还是挺柔软的。
  兰月被插得很快有了快感。先是脸上还有一些羞涩与不安,等成刚干了几百下之后,她才入境。成刚说道:“兰月,来,勇敢点,搂住我的脖子吧,我是你的男人。我正在操你呢,你瞧我操得多喜欢呀。”
  说着话,加快速度,把小穴干得扑滋扑滋直响,二人的肚皮也发出了啪啪的碰撞声。
  兰月也尝到男人的好处,两条常春藤般的玉臂也在成刚的呼唤声中伸来,抱住成刚的脖子。成刚大喜,那根肉棒强而有力地干着兰月。兰月被干得哼哼着,红唇开合着,也发出啊啊之声。只是她叫得不如小路声音大,也不如兰雪清脆。成刚已经知足了,他想,象她这样的很要脸的姑娘,能做到这份已经不易了。以后日子长着呢,总有一天,我可以将她变成一个婊子,我一个人的婊子。让人她在床上忘了尊严,忘了害羞,也忘了要脸。不要脸的女人才可爱呀。
  这样干了一会儿,成刚又换个姿势。他下到地上站立着,将兰月的双腿挎到胳膊上,一边干她,一边瞅着她各处的美丽。在成刚的操弄下,兰月一脸的春情,完全没有了不安。她的奶子一摇一晃地动着,无可形容的好看。由于奶子大,因此比别人来得更为壮观,真有惊心动魄之感。若是一对小奶子,跟鸡蛋似的,就不会有这效果了。成刚大过眼瘾,心说,真美呀,简直迷死我了。这两个大玩意是无价之宝哇。
  成刚也不忘了看二人结合处,只见那根粗长的肉棒出出入入的,那小穴也是一张一缩的,象是小嘴一样,被撑得鼓鼓的。肉棒插进去时,结合严密,从结合处慢慢地溢出了淫水,缓缓地下流着。这样,成刚既享受着干瘾,又享受了眼瘾。只是兰月一直不肯大声叫出声来,还是那么含蓄,那么保守,使他失去了大饱耳福的机会。这也是没法子,她的性格决定了她床上的风情。她刚刚破身,想叫她象婊子一样淫浪,颠狂,短期做不到,还需要时间呀。
  由于兰月是新手,战斗力有限,成刚不想让她承受太多的负荷,因此,在她再度高氵朝后,自己又插了几百下,就将精华射进去了。然后,他抽肉棒,躺在她的身边。兰月这时候也动情了,主动扑进成刚的怀里。成刚将她抱住,听她的喘息声越来越轻。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肉体,心里无比满足。
  成刚将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肉棒。兰月便放手在上边,回想着这东西带给她的幸福与苦处。想到甜蜜处,她也大胆地握住了肉棒,象握住了那宝贵的爱情。成刚见此,觉得自己是世间最快乐的男人。
  第六集第三章顺利回家
  又过了三天,兰月决定回家。在这三天里,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云雨之欢不可避免。兰月在床上大有进步,羞涩渐渐减少,热情缓缓抬头。这使得成刚在大享艳福的同时,感到非常的惊喜。他更有信心将她变成豪放如火的婊子型的女子了。这当然是指床上了。总有一天,她会将自尊与羞耻全都抛掉,百依百顺地跟自己玩乐。
  既然决定回家,就要做离开前的准备了。他们主要做的事有两件,一件是给家人买礼物,另一件是看望兰强。作为大姐,兰月对兰强的感情还不错,虽然没有兰花那么疼兰强。
  见到兰强时,兰强正在忙着。请过假之后,兰强被二人领到一家饭店,连吃边谈。一身工作服的兰强说道:“大姐呀,你回去跟妈她们说,就说我在这里虽然累点,可我很高兴。我挺喜欢在省城活着的。每天看着那些有钱人摇头尾巴晃的,感觉我自己都变得有档次了。我总有一天要比他们更有钱,更有面子。我兰强决不是一个窝囊废。”
  兰月严肃地望着兰强,说道:“兰强,就好好干你的活吧,别羡慕那些有钱人。许多有钱人都是‘为富不仁’的,是行尸走肉,过着畜生般的日子。你可不要学他们呀。你得当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别以为那些有钱人就活得快乐,他们也有他们的苦恼。”
  兰强不同意,说道:“大姐呀,我宁可要有钱人的苦恼,我也不要穷人的苦恼呀。穷日子就象这省城的大道似的,干走不到头呀。我可受够了。我非得当个有钱人不可。”
  兰月叹口气,说道:“既然你非想当个有钱人,那就使劲想吧,使劲努力吧。你记住,就算是有钱了,也得干人事,否则的话,咱们家里人都不会喜欢你的。”
  兰强哈哈直笑,说道:“大姐呀,我只是想想罢了。想当有钱人,哪有那么容易的。如果没有什么运气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小弟了。”
  成刚在旁劝道:“兰强呀,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得相信,上天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当机会来时,你一定得把握住。这就跟找对象一样,当你遇到喜欢的人时,你就使劲追去。可不要等她老了,你再告诉她,那时候黄瓜菜都凉了。”
  兰强嘿嘿笑起来,笑得嘴张得老大,一副厚道样儿,还带点小青年的傻气,说道:“姐夫呀,你这话我爱听。有首歌唱得好,‘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就出手啊。’我在使劲工作的同时,正找机会发财呢。”
  兰月的美目炯炯地望着弟弟,说道:“兰强,我听说你还谈了一个对象,处得怎么样了?可不要影响工作呀。”
  兰强听了眉开眼笑,说道:“大姐呀,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我以为这个对象又会很快地吹呢,想不到我俩还真对脾气,那叫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我们这几天都谈到结婚以后的事儿。”
  兰月一惊,说道:“发展得这么快呀?”
  兰强说道:“可不是嘛,大姐,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是电子时代,高速时代呀,人家深圳可是三天一层楼呀。现在人搞对象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兰月轻轻摇头,感慨道:“真不了解你们这些小孩子,脚底下好象踩着火箭似的。你才多大呀,二十都不到,难道就真想结婚了?”
  兰强眨巴几下眼睛,说道:“大姐呀,你不知道,我跟她可有话说了。她对我也很好,常去看我的。她说要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奋斗,要攒钱买一套房子,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呀。他妈的,这城市里的房子也太贵了。在农村盖一所三间大瓦房才几个钱呐,在这里可好,一套房子够咱们挣几辈子的。他妈的,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吓人呐。”
  说到这儿,兰强吐了吐舌头,一副对现状不满的神情。
  成刚听了直笑,连兰月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成刚说道:“兰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找对路了,目标也是有实现的可能的。”
  兰月喝了一口饮料,说道:“兰强呀,你要自信呀。你看看你姐夫,他虽然家世不错,可是他并没有靠家里,而是靠自己的能力买了一套楼。你得向他学习。”
  说着话,她的目光一瞅成刚,目光中含着赞美与欣赏,还有几分得意。她在用‘姐夫’一词里,心里特别温暖,好象成刚就是自己的丈夫。因为兰花是兰强的姐姐,自己也是的。兰强的姐夫,也可能是兰月的男人。
  兰强夹了一块肥肉塞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姐夫,你就是我的偶像呀,我象崇拜华仔一样崇拜你呀。”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只要你向着目标不停地工作,你以后是可以超过我的。”
  说着话,瞅了一眼兰月,跟她的美目一碰,二人都同时笑了,心里都非常甜蜜。自从有了肉体关系之后,兰月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样了,目光中明显有春天的特点。看来,通向女人芳心的路,肉体之路也是一条捷径呀。一个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那么心也会给他的。何况兰月对成刚早有好感呢。
  吃得差不多时,兰月问道:“我们就要回去了,你还要什么话说吗?”
  兰强摇头道:“没什么说的了,你就告诉妈她们,我是兰家的儿子,一定会给兰家争气的,叫她们不要惦记我。还有呀,村里头谁要是敢欺侮咱们家人,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敲折他的狗腿。”
  兰月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兰强呀,你又在冒虎气了。咱家没有什么事儿,以前被人欺侮,那是因为没有强者。现在不同了,真有什么事的话,还有你姐夫当靠山呢。”
  兰强傻笑道:“可不是咋地,姐夫的能力比我强百倍了。”
  临走的时候,兰月又给兰强一百块钱。兰强说啥不要,说道:“姐呀,我已经发工资了,一千多块呀,再加上给的奖励,两千多块呀,够我花了。”
  兰月与成刚听了高兴。兰月说道:“这多好呀,你总算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妈要是知道,一定会快乐的。记住呀,不要乱花,更不要去赌钱,把钱放好了。”
  兰强说道:“姐呀,你就放心吧,我对象帮我攒着呢。”
  兰月听了大惊,说道:“什么?你把钱放在她那儿了?人心隔肚皮,这安全吗?”
  兰强胸有成竹地说:“自然是没问题了。如果她不是一个让我放心的人,我怎么会跟她处对象呢?放心吧,大姐,我兰强不是一个瞎子,会看人的。”
  成刚则说:“兰强呀,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自己管钱吧。也可以试试她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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