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余华《许三观卖血记》 - 《许三观卖血记》在线阅读(27)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乐回到乡下以后,觉得力气一天比一天少了,到后来连抬一下胳膊都要喘儿口气。与此同时一身体也越来越冷,他把能盖的都盖在身上,还是不觉得暖和,就穿上棉袄,再盖上棉被睡觉。就是这样,早晨醒来时两只脚仍然冰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一乐射在床上起不来了,他一连睡了几天,这几天他只吃了一些冷饭,喝了一些冷水,于是他虚弱得说话都没有了声音。
  这时候二乐来了,二乐是下午离开自己的生产队,走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一乐这这里的。那时候天快黑了,二乐站在一乐的门口,又是喊叫又是扃敲门。一乐在里面听到了,他想爬起来,可是没有力气,他想说话,又说不出声音来。
  二乐在门外叫了一会儿以后,把眼睛贴在门缝上往里看,他看到一乐躺在昏暗的床上,脸对着门嘴巴一动一动的,二乐对一乐说:
  “你快给我开门。外面下雪了,西北风呼呼的,把雪都吹到我脖子里了,我都快冻僵了,你快给我开门,你知道我来了,我看到你在看我,你的嘴都在动,你的眼睛好像也动下,你是不是在笑,你别捉弄我,我再站下去就会冻死了,他妈的,你别和我玩了,我的脚都冻麻了,你没听到我在跺脚吗?一乐,你他妈的快给我开门……”
  二乐在门外说了很多话,一直说到天完全黑下来,屋里的一乐都被夜色吞没了,一乐还是没有起床给他打开屋门,二乐害怕起来,他心想一乐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喝了农药准备自杀了?二乐心里这样想着,就抬起脚对准门锁踢了两脚,把一乐的屋门踢开了。他跑到一乐床前,去摸一乐的脸,一乐脸上的滚烫让二乐吓了一跳,二乐心想他发烧了,起码有四十度。这时一乐说话了,声音十分微弱,他说:
  “我病了。”
  二乐揭开被子,把一乐扶起来,对了乐说:
  “我送你回家,我们坐夜班轮船回去。”
  二乐知道一乐病得不轻,他不敢耽误,把一乐背到身上,就出门往码头跑去。最近的轮船码头离一乐的生产队也有十多里路,二乐背着一乐在风雪里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码头。码头一片漆黑,借着微弱的雪光,二乐看到了那个凉亭,就在道路的中间,道路从凉亭中间穿了过去,凉亭右边是石头台阶,一层一层地伸向了河里。
  这就是码头了,凉亭就是为了这个码头修建的,它建在这里是为了让候船的人躲避雨雪,躲避夏天的炎热。二乐背着一乐走入四面通风的凉亭,他把一乐放下来,放在水泥砌出来的凳子上,他才发现一乐的头发上背脊上全是雪,他用手将一乐背脊上的雪拍干净,又拍去一乐头上的雪,一乐的头发全湿了,脖于里也湿了,一乐浑身哆嗦,他对二乐说:
  “我冷。”
  二乐这时候热得全身是汗,他听到一乐说冷,才看到外面的风雪正呼呼地吹到亭子里来,他脱下自己的棉袄裹住一乐,一乐还是不停地哆嗦,他问一乐:
  “夜班轮船什么时候才来?”
  一乐回答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二乐把耳朵贴在他的嘴上,才听到他说:

  “十点钟。”
  二乐心想现在最多也是七点,离上船还有三个小时,在这风雪交加的亭子里坐上三个小时,还不把一乐冻死了。他让一乐坐到地上,这样可以避开一些风雪,又用自己的棉袄把一乐的头和身体裹住,然后对了乐说:
  “你就这么坐着,我跑回去给你拿一条被子来。”
  说着二乐往一乐生产队的家跑去,他拼命地跑,一刻都不敢耽误、因为跑得太急,一路上他摔了几跤,摔得他右胳膊和屁股左边中阵阵地疼。跑到一乐的屋子,他站着喘了一会儿气,接着抱起一乐的被子又奔跑起来。
  二乐跑回到亭子里时,一乐不见了二乐吓得大声喊叫:
  “一乐,一乐……”
  喊了一会,他看到地上黑乎乎的有了堆什么,他跪下去一摸,才知道是一乐躺在地上,那件棉袄躺在一边,只有一个角盖在一乐胸口,二乐赶紧把一乐扶起来,叫着他的名字,一乐没有回答,二乐吓坏了,他用手去摸一乐的脸,一乐的脸和他的手一样冰冷,二乐心想一乐是不是死了,他使劲喊:
  “一乐,一乐……你是不是死了?”
  这时他看到一乐的头动了动,他知道一乐没死,就高兴地笑了起来。
  “他妈的,”他说,“你把我吓了一跳。”
  接着他对一乐说:“我把被子抱来了,你不会冷了”
  说着二乐将棉被在地上铺开,把一乐抱上去,又用棉被将一乐裹住,接着他自己也坐在了地上,抱着裹住一乐的棉被,他靠着水泥凳子,让一乐靠着他,他说:
  “一乐,你现在不冷了吧?”
  然后,二乐才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他把头搁在后面的水泥凳子上,他觉得抱住一乐的两只手要掉下去了,这么一想,他的两只手就重了下来。一乐靠在他身上,如同一块石头压着他似的,他让两只手垂着休息了一下,就去撑在地上,再让自己的身体休息一会。
  二乐身上的水湿透了衣服,没过多久,汁水变得冰凉了,西北风嗖嗖地刮进了他的脖子,使他浑身发抖。头发上开始滴下来水珠,他伸手摸了摸头发,才知道头发上的雪已经融化了,他又摸摸衣服,身上的雪也已经融化。里面的汗水渗出来,外面的雪水渗进去,它们在二乐的衣服上汇合,使二乐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夜班轮船过了十点以后才来,二乐背着一乐上了船,船上没有多少人,二乐来到船尾、哪里隔一块木板就是轮船的发动机,他就让一乐躺在椅子上,自己靠在那块木板上,木板因为发动机散热显得很暖和。
  “轮船到位城里时,天还没有亮,城里也在下雪,地上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雪,二乐背着一乐那条棉被又盖着一乐,所以二乐走去时像是一辆三轮车那么庞大,雪地上留下他的一串脚印,脚印弯弯扭扭,深浅不一,在路灯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二乐背着一乐回到家里时,许三观和许玉兰还在熟睡之中,他们听到用脚踢门的巨大声响,打开门以后,他们看到一个庞大的雪堆走了进来。
  一乐立刻被送到了医院,天亮时时候,医生告诉他们,一乐得了肝炎,医生说一乐的肝炎已经很严重了,这里的医院治不了,要马上送到上海的大医院去,送晚了一乐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话语音刚落,许玉兰的哭声就起来了,她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拉住许三观的袖管,哭着说:
  一乐都病成这样了,那次他回家的时候就已经病了,我们太狠心了,我们不该把他赶回去,我们不知道他病了,要是早知道他是病,他就不会病成这样。现在都要往上海送了,再不送上海、,一乐的命都会保不住了,往上海送要花多少钱啊?家里的钱连救护车都租不起,许三观,你说怎么办?”
  许三观说:“你别哭了,你再哭、一乐的病也不会好,没有钱,我们想想办法,我们去借钱,只要是认识的人,我们都去向他们借,总能借到一些钱。”
  许三观先是到三乐的工厂,找到三乐,问他有多少钱,三乐说四天前才发了工,还有十二元钱,许三观就要他拿出十元来,三乐摇摇头说:
  “我给了你十无,下半个月我吃什么?”
  许三观说:“你下半个月就喝西北风吧。”
  三乐听下这话嘿嘿地笑,许三观吼了起来:
  “你别笑了,你哥哥一乐都快死了,你还笑……”
  三乐一听这话,眼睛瞪直了,他说:
  “爹,你说什么?”
  许三观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告诉三乐,一乐得了肝炎病得很重这件事。他赶紧告诉了三乐,三乐知道后就把十二元钱都给了许三观,三乐说:
  “爹,你都拿走吧,你先回医院去,我请了假就来。”
  许三观从三乐那里拿了十二元钱,又去找到了方铁匠,他坐在方铁匠打铁的火炉旁,对他说:
  “我们认识有二十多年了吧?”这二十多年里面,我一次都没有求过你,今天我要来求你了……“”方铁匠听完许三观的话,就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十元钱,他说:
  我只能借给你十元,我知道这些钱不够,可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许三观离开方铁匠那里,一个上午走了十一户人家,有八户借给了他钱。中午的时候,他来到了何小勇家,何小勇死后的这几年,许三观很少见到他的女人,他站在何小勇家门口时,看到何小勇的女人和两个女儿正在吃午饭,何小勇的女人没有了丈夫,几年下来头发都花白了,许三观站在门口对地说:”一乐病得很重,医生说要马上在上海送,送晚了一乐会死掉的,我们家里的钱不够,你能不能借给我一些我?“
  何小勇的女人看了看许三观,没有说话,低下头继续吃饭,许三观站了一会儿,又说:”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我们可以立一个字据……“
  何小勇的女人又看了看他,随后又去吃饭了,许三观第三次对她说,”我以前得罪过你,我对不起你,求你看在一乐的面子上,怎么说一乐……“
  这对何小勇的女人对他的两个女儿说:”怎么说一乐也是你们的哥哥,你们不能见死不救,你们有多少钱?拿出来给他。“
  何小勇的女人伸手指了指许三观,她的两个女儿都站了起来,上楼去取钱了。何小勇的女人当着许三观,将手伸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里面,她摸出了钱,是用一块手帕包皮着的,她把包皮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放在桌子上,打开后,许三观看到手帕里有一张五元,还有一张两元的钱,其余的都是硬币了,她把五元和两元拿出来,把硬币重新包皮好,放回到胸口。这时候她的两个女儿也下楼来了,她们把钱交到母亲手里。何小勇的女人将两个女儿的钱和自己的钱迭在一起,站起来走到门口,递给许三观,说:”总共是十七元,你数一数。“

  许三观接过钱,数过后放到口袋里,他对何小勇的女人说:
  我一个上午走了十三户人家,你门借给我的钱最多,我给你们鞠躬了。”
  许三观给她们鞠了一个躬,然后转身回去,许三观一个上午借到了六十三元,他把钱交给许玉兰,让许玉兰先护送一乐去上海,他说:
  “我知道这些钱不够,我会继续筹钱的?你只要把一乐照顾好,别的事你都不要管了,我在这里把钱筹够了,我就到上海来找你们,你们快走吧,求命要紧。”
  许玉兰他们走后的下午,二乐也病倒了,二乐在把一乐背回来的路上受了寒,他躺在床上拚命咳嗽,二乐咳嗽时的声音像是呕吐似的,让许三观听了害怕,许三观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就像是摸在火上一样、许三观赶紧把二乐送到医院,医生说二乐是重感冒,支气管发炎,炎症还没有到肺部,所以打几天青、连霉素,二乐的病就会好起来。
  许三观把三乐叫到面前,对他说:
  “我把二乐交给你了,你这几天别去厂里上班了,就在家里照顾二乐,你要让二乐休息好,吃好,知道你不会做饭,我也没有时间给你们做饭,我还要去给一乐筹钱,你就到厂里食堂去打饭,这里有十元钱,你拿着。”
  然后,许三观又去找李血头了,李血头看到许三观陪着笑脸走进来,就对他说:
  “你又要来卖血了?”
  许三观点点头,他说:
  我家的一乐得了肝炎,送到上海去了,我家的二乐也病了,躺在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钱……“”你别说了。“李血头摆摆手,”我不会听你说的。“
  许三观哭丧着脸站在那里,李血头对他说:”你一个月就要来卖一次血,你不想活啦?你要是不想活,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找一棵树把自己吊死了。“
  许三观说:”求你看到根龙的面子上……“”他妈的,“李血头说,”根龙活着的时候,你让我看他的面子;根龙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我看他的面子?“
  许三观说:”根龙死了没多久,他尸骨未寒,你就再看一次他的面子吧。“
  李血头听到许三观这样说,不由嘿嘿笑了起来他说:”你这人脸皮真厚,这一次我看在你的厚脸皮上,给你出个主意,我这里不让你卖血,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别的医院去卖血,别的地方不知道你刚卖过血,他们就会收你的血,明白吗?“
  李血头看到许三观连连点头,继续说:”这样一来,你就是卖血把自己卖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繁花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内容简介《繁花》是一部地域小说,人物的行走,可找到“有形”地图的对应。这也是一部记忆小说,六十年代的少年旧梦,辐射广泛,处处人间烟火的斑斓记忆,九十年代的声色犬马,是一场接一场的流水席,叙事在两个时空里频繁交替,传奇迭生,延伸了关于上海的“不一致”和错综复杂的局面,小心翼翼的嘲讽,咄咄逼人的漫画,暗藏上海的时尚与流行;昨日的遗漏, [点击阅读]
309暗室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3
摘要:◇第一章◇皮皮鲁和鲁西西的家原先住在一栋老式楼房里。连他们的爸爸妈妈也说不清这栋楼房是哪个年代建造的。楼房的墙壁很厚,非常坚固,而且冬暖夏凉。一天下午,皮皮鲁和鲁西西放学以后在家里做作业。鲁西西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儿冷,她打开壁柜的门,钻进去找毛衣。鲁西西家的壁柜很大,可以站进去好几个人。鲁西西和皮皮鲁小时候经常在里边捉迷藏。 [点击阅读]
余华《兄弟》
作者:余华
章节:70 人气:2
摘要:《兄弟》讲述了江南小镇两兄弟李光头和宋钢的人生。李光头的父亲不怎么光彩地意外身亡,而同一天李光头出生。宋钢的父亲宋凡平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挺身而出,帮助了李光头的母亲李兰,被后者视为恩人。几年后宋钢的母亲也亡故,李兰和宋凡平在互相帮助中相爱并结婚,虽然这场婚姻遭到了镇上人们的鄙夷和嘲弄,但两人依然相爱甚笃,而李光头和宋钢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也十分投缘。 [点击阅读]
夜谭十记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2
摘要:不负十年寒窗苦读,我终于赢得一个“洋翰林”的尊号,在一所国立大学的中文系毕业了。当我穿上黑袈裟样的学士服,戴上吊须绦的学士方帽,走上台去,从我们的校长手里领来一张金光灿烂的毕业证书,真是趾高气扬、得意忘形,以为从此以后,摆在我面前的就是青云直路、鹏程万里了。 [点击阅读]
杜拉拉升职记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2
摘要:大学毕业的第四年,历经民营企业和港台企业的洗礼后,拉拉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通讯行业的著名美资500强企业DB,任职华南大区销售助理,月薪四千。这个岗位有点像区域销售团队的管家婆,负责区域销售数据的管理,协助大区经理监控费用,协调销售团队日常行政事务如会议安排等。工作内容琐碎,又需要良好的独立判断,哪些事情得报告,哪些事情不要去烦大区经理,遇事该和哪个部门的人沟通,都得门儿清。 [点击阅读]
活着活着就老了
作者:佚名
章节:82 人气:2
摘要:第1章序冯唐最爱议论“我爸我妈”,口角生风,调笑无忌。若落到批评家手里,这也许就是一个好例,“弑父”、“弑母”云云,有一大套理论等着他。但冯唐还“弑理论”,现成的理论运行到他这里都会死机。 [点击阅读]
第二个太阳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一一列火车向南急驶。其中一节平板车上装载着一辆小吉普和一辆中型吉普。兵团副司令秦震坐在小吉普司机旁边他的坐位上。雨水在风挡玻璃上狂泻奔流,风把雨水旋进吉普车厢里面,凉渗渗的大雨点扑在秦震的脸上,他的美式军大衣和微微敞开的军装上衣的领口,都淋湿了,雨水聚汇起来,顺着脖颈流注到胸膛上。参谋、警卫员几次请他搬到后面中型吉普电台车上去,他却断然拒绝了。因为在这种历史转折关头,他宁愿在暴风雨里猛进。 [点击阅读]
蝉翼传奇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楔子死亡白先生无疑是武林中最有名望的人。白先生的名望不在于他的武学造诣,而是在于他的人格。无论黑白两道,无疑,对白先生曾经在沙场上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忠烈所折服。更叫人敬仰的,白先生血战胡虏十二次后,竟视功名如蔽物,而甘心退隐江湖做个升斗小民。谁对白先生都只有敬佩的分!可是,白先生竟然被人暗算在他居住的玉星居!白先生之死,无疑是武林中最震撼的事。更叫人骇然相告的,是楚老五的判断。 [点击阅读]
逝去的武林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2
摘要:李仲轩(1915~2004),天津宁河县人,形意拳大师唐维禄、尚云祥、薛颠弟子,因生于文化世家,青年时代武林名号为“二先生”,34岁退隐,遵守向尚云祥立下的誓言,一生未收徒弟,晚年于《武魂》杂志发表系列文章,在武术界引起巨大反响。荣辱悲欢事勿追我的父系在明朝迁到宁河西关,初祖叫李荣,当时宁河还没有建县。 [点击阅读]
不省心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第一章说实话省心(1)红也分怎么用:天安门城楼,红墙、红灯笼、红旗配金瓦白石桥就是端庄;天安门要改成绿瓦,插彩旗再配电镀桥栏杆儿那就没法看了,信不信由您前几日去潭柘寺拍摄,临近山门,路两边小竹竿东倒西歪地插满了红黄绿粉蓝各色彩旗,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把一个佛教圣地弄得跟窑子似的,全然不顾宗教的庄严和淡泊,欺负佛祖不会说话,只能坐大雄宝殿里生闷气。当然这也不能怪插旗的人,他还以为这是隆重呢。 [点击阅读]
夜幕下的哈尔滨
作者:佚名
章节:84 人气:2
摘要:清明过去,谷雨快到了。可是哈尔滨的夜晚,还是凉风扑面,寒气袭人。已经抽出嫩芽的柳枝在北风中摇曳着。真让人担心,那经过严冬酷寒,朔风吹打,挣扎而出的嫩绿小叶,会再被这塞外风吹刮得枯萎回去。一九三四年哈尔滨的春天,好像也被日本占领者卡住了一样,竟来得这样迟缓。夜越来越深了,热闹的哈尔滨站前,南来北往的人流早已断了线,通往道里、道外、南岗、马家沟的电车也没有几个乘客了。 [点击阅读]
无字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作品:以女作家吴为的人生经历为主线,讲述了她及其家族几代女性的婚姻故事,描摹了社会大动荡、大变革中各色人等的坎坷人生遭际,展现了中国近百年间的时代风云,对二十世纪的中国进行了独特的记录与审视,描写了一个说不尽的时代。作家:张洁,女,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北京市作协专业作家,国家一级作家。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