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庄园迷案 - 第一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范-赖多克夫人站在镜子前,又往后退了一小步,叹了一口气。
  “唉,只好这样了,”她低声说,“你觉得还可以吗,简?”马普尔小姐仔细打量着服装设计大师莱范理的这件作品,“我觉得这件外衣十分漂亮。”她说。
  “这件衣服还可以。”范-赖多克夫人说完又叹了一口飞,“帮我把它脱下来,斯蒂芬尼。”她说。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仆顺着范-赖多克夫人往上伸起的双臂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女仆的头发灰色,有些干瘪的嘴显得挺小。
  范-赖多克夫人身穿粉红色缎子长衬衣站在镜子前。
  她的紧身胸衣也显得十分讲究。风采依旧的双腿上罩着高级尼龙长袜。她的脸上有一层化妆品,由于经常按摩显得气色很好,离得稍微远一些看,显得几乎和年轻姑娘的脸一样。她的头发没变白,不像其他同龄人的头发那样呈现出水仙花的灰蓝色。她的发型做得很得体。看着精心修饰过的范-赖多克夫人,人们根本不可能想象出她本来是什么样子。任何能用钱办到的事都做过了——再加上其他措施:节食,按摩以及长期锻炼。
  鲁思-范-赖多克很幽默地看着坐在一边的朋友。
  “简,你觉得大多数人能猜到咱俩的年龄竟然一般大吗?”马普尔小姐如实地说:
  “他们肯定一时猜不出来。”她很肯定地说,“你知道,我觉得我可能看起来正好与我的年龄相符:“马普尔小姐的头发已经白了,脸色白里透出浅红色,有些皱纹,她的双眼看上去很坦诚,那种蓝色像瓷器的颜色一样。看上去她是个十分可爱的老太太,但没人会把范-赖多克夫人称做“可爱的老太太”。
  范-赖多克夫人说:“简,你看上去是显老。”突然她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也一样。只不过和你显老的方式不一样罢了。‘真不错,那个老太婆是怎么保持体形的!’别人会这么说我。不过,他们仍然知道我是个老太婆。而且,我的上帝呀,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她一下子坐到那个缎面包裹的凳子上。
  “没事儿了,斯蒂芬尼,”她说,“你可以走了。”
  女仆收好衣服便出去了。
  鲁思-范-赖多克夫人说:“斯蒂芬尼老了,但她很不错。跟了我三十多年了。她是惟一真正知道我究竞看上去是什么样的女人的人!简,我想和你聊聊。”
  马普尔小姐微微向前倾了一些,脸上表现出乐于倾听的神情。不过,在这间装饰华丽的宾馆套房的卧室里,马普尔小姐显得有些不协调。她穿着一件很不怎么样的黑衣服,拿着一个大手提包,看上去是一个十足的老妇人了。
  “简,我有些担心。是担心卡里-路易丝。”
  “卡里-路易丝?”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它把马普尔的思绪带回了很久之前。
  在佛罗伦萨的寄宿学校里。她自己当时还是一个面色红润白净的英国女孩,来自一个宗教家庭。另外有两个美国女孩,都姓马丁。她们说话的方式很奇特,性格开朗,充满活力,这使得马普尔觉得很兴奋。鲁思个儿挺高,很热情,十分自信;卡里-路易丝不高却很俏丽,显得很机智。
  “简,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哦!不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但也至少有二十五年了。
  当然,我们每年圣诞节都互寄贺卡。”
  友谊,真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她,年少的简-马普尔和两个美国女孩。她们几乎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一类人,但那种古老的友爱却延续了下来;偶尔写封信,圣诞节互相问候一下。奇怪的是马普尔与鲁思见面的次数更多一些,她的家(或者说几处家)在美国。不,也许不足为怪。同她那个阶层的人一样,鲁恩是个都市化十足的人,每隔一两年都来欧洲一趟,穿行于伦敦与巴黎之间,再去里维埃拉,然后再返回美国。她总愿意抽空与老朋友聚一聚。像这次的相见已有许多次了。在克拉里奇、萨伏依或伯克利、多切斯特,品尝精美的佳看,诉一诉往日深情,再难分难舍地匆匆道别。鲁思从来没有时间去看看圣玛丽米德村。马普尔小姐也从来没希望她去。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节奏。鲁思的生活节奏很快,而马普尔小姐却喜欢不紧不慢的日子。
  因此,马普尔多次见过从美国来的鲁思,而住在英格兰的卡里-路易丝她却二十多年没见了。怪也不怪,因为一旦老朋友都住在一个国家反而没必要刻意去安排相会的时间了。人们总觉得迟早总会不期而遇的。但却各忙各的事,总也见不了面。简-马普尔和卡里-路易丝的生活之路没有交叉点,不能相见也是很自然的事了。

  “鲁思,你为什么担心卡里-路易丝呢?”马普尔小姐问。
  “我就是十分担心!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没病吧?”“她很纤细——一直都是。我不觉得她比以往状况更差——她和我们一样还是照旧。”
  “那是心情不好?”“哦,不是。”
  不,不会是心情不好,马普尔小姐想。很难想象卡里-路易丝也会不开心——不过她生活中肯定有不高兴的时刻。只不过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罢了。迷茫——对,怀疑——
  对,但会是极度悲伤——不对。
  范-赖多克夫人的话说得很对。
  她说:“卡里-路易丝总是神游于这个世界之外。她不了解世界。也许这才是令我担心的。”
  “她的状况,”马普尔小姐话开了头又停了下来,摇了摇头,“不会。”她说。
  “不,是她自己,”鲁思-范-赖多克说,“卡里-路易丝一直是咱们当中有抱负的人。当然,年青时有理想在当时是一种时尚——我们那时都有,这对年轻女孩很正常。简,你要照看麻风病人,我要当个修女。但人总会忘了这些无聊的事。我想人们会认为婚姻会打破一切。大体上来讲,我的婚姻还不错。”
  马普尔小姐认为鲁思说得挺谦虚,因为她其实结过三次婚,每次都嫁一个十分富有的人,而且每次离异都增加了她的银行存款却一点儿都无损她的心情。
  “当然了,”范-赖多克夫人说,“我一直都很坚强,不被事情压垮。我对生活希望不高当然对男人的期望也不太高——这一点我做得很好——我没有难以忍受的感情。汤米和我仍然是很要好的朋友,朱利叶斯也常问我有关市场的看法。”她的脸色沉了下来,“我觉得卡里-路易丝让我担心的地方是,她总有一种倾向,你知道,和一些狂热的怪人结婚的倾向。”
  “怪人?”“那些有理想的人呗。路易丝总是很容易被一些理想所蒙蔽。她总像人们所描述的那样天真,像只有十七岁,眼睛瞪得溜圆,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老古尔布兰森谈论他有关全人类的宏伟计划。五十多岁的人,她和他结了婚,和那个有几个长大成人的孩子的老头结婚,就因为他那些慈善家般的想法。她总像着魔了一样听他讲话,就像听《奥赛罗》或别的名著。好在没有像莎土比亚所写的埃古那样的人把她的生活搅乱——不管怎么说,古尔布兰森不是有色人种。他是瑞典人或挪威人或哪个国家的人。”
  马普尔小姐一边想一边点头。古尔布兰森这个名字具有国际意义。一个具有极其敏锐的生意头脑和高度正直思想的人积聚了大量财富,以致于处理财富的唯一办法就是通过慈善行为了。他的名字仍然有影响。古尔布兰森信托公司、古尔布兰森研究基金会、古尔布兰森行政救济院,还有以他名字命名的供工人的后代上学的最有名的教育学院。
  “她并不是为了钱才和他结婚,你知道,”鲁思说,“如果是我那我就为钱那么做。但是卡里-路易丝不会。我不知道如果他没在她三十二岁时去世会发生什么事。对一个寡妇来说,三十二岁是一个很好的年龄。她有经验,但她的适应性也不错。”
  年老未婚的马普尔听着鲁思的话,偶尔点点头,有时还想起她所认识的圣玛丽米德村的几个寡妇。
  “当时卡里-路易丝和约翰尼-雷斯塔里克结婚时我特别高兴。当然他和她结婚是为了她的钱——或者说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假使路易丝没钱,他肯定不会和她结婚。约翰是一个自私自利寻欢作乐的懒鬼,但总比一个神神经经的人强得多。约翰所要的一切不过是享乐的生活。他要卡里-路易丝去找最棒的服装师,去划艇,一起开心。这种男人十分安全,只要你给他安逸与奢华他便会对你百依百顺绝对忠心。我从来不把他的装模作样与假正经当回事儿。
  但是卡里对此五体投地,认为是一种上流艺术,真把他当回事,让他那么做,结果那个可怕的南斯拉夫女人掌握了约翰。一下子抢走了他。他其实并不太想离开,如果卡里-路易丝再等一等,更理智些,也许他会回到她身边的。”

  “那么她很在意吗?”马普尔小姐问。
  “这正是有意思地方。我认为她并不真的在意。这事正中她的下怀——她很满意。她的确很开心,因为她巴不得和他离婚再赶紧和那个老东西结婚。她情愿和他成婚,给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更安稳的家。剩下可怜的约翰——他不得不和那个女人结婚,而那家伙和约翰过了半年糟糕的生活,后来一气之下开着车把他逼进了绝境。别人说是一次事故,我却觉得是她发脾气于的!”范-赖多克夫人停了一下,拿起一面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孔。她找到一个眉毛夹用它拔出一根眉毛。
  “接下来卡里,路易丝做的就是和那个叫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的人结婚。又一个狂热分子:又一个充满理想的人:唤,我不是说他不全心全意爱她——他爱她——但他也中了一样的邪,要为别人改善生活。说真的,你也知道,除了你自己没人能办到这件事。”
  “我不太清楚。”马普尔小姐说。
  “当然,他们这些事情里也有时髦之说,就像衣服一样。
  (我的天,你有没有见过克里斯蒂-戴厄倡导的人们应该穿的那种裙子的样式?)我说到哪儿了?嗅,对了,时髦。慈善这一行也讲究时髦。过去在古尔布兰森的时代教育很时兴,但如今早过时了。国家会处理这事儿。谁都认为受教育是自己的权利——因而得到它时也不会多想什么了:青少年犯罪现在十分猖狂。瞧瞧这些年少的罪犯以及准罪犯们。谁都为这事气得要命。你应该看看一双厚镜片后面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的那对亮亮的眼睛。他们热情而狂躁:他这个人有巨大的毅力,总是突发奇想,头脑容易激动,为了一种事业会倾其全力。卡里-路易丝像以往一样执迷不悔。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简。他们老开关于理事之类的会议,到处都在传这种新思想。那是教育少年犯的培训组织,完全是精神医生和心理学家们的事。可是刘易斯和卡里-路易丝却住在那儿,在那些孩子中间,他们不太正常。那儿尽是职业治疗专家、教师以及热情支持者,一半的人是疯子。他们全是狂热分子,而我可怜的小卡里-路易丝也在其中2”她停了一下,无助地盯着马普尔小姐。
  “但是,鲁思,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担心什么。”马普尔小姐用带着一丝困惑的语气问范-赖多克夫人。
  “跟你说吧,我也不知道!这正是我担心的。我刚去过那儿——做了一个短暂停留。一路上我总觉得不对劲。就是那所房子里的气氛,我觉得我不会错的。我对气氛十分敏感,一直都这样。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是如何极力劝说朱利叶斯把联合谷物公司全部出售而随后公司就有大麻烦的事?我不对吗?对,那儿有些不太对头。可是我不知道详细原因——也许是那些可怕的小囚犯——或是那儿离家太近。说不上来。刘易斯为他的思想活着,别的什么也不管,而卡里-路易斯,上帝保佑,除了一个可爱的场面,或可爱的声音,可爱的思想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听得见或想得到。这件事不错,但不实际。肯定有一种罪恶——,简,我希望你马上去那儿看个究竟。”
  “我?”马普尔小姐叫道,“为什么是我?”“我觉得你有一种觉察这种事儿的天分,你肯定有。简,你一直是一个看上去很可亲真诚的人。一直以来,你对什么事都处之泰然,你总能预料到最坏结果。”
  “但这种最坏的推测总变成现实。”马普尔小姐低声说。
  “你干吗对人性的看法总那么糟,我真想不出来,——
  你住在你们那个宁静而可爱的村庄里,那是一个古老而纯洁的世界。”
  “鲁思,你没在乡下住过。一个纯洁而安宁的村庄里发生的事会吓你一大跳。”
  “唤,也许是这样吧。但我的意思是说那些事你不怕,所以你会去一趟卡里所呆的那个地方,去石门庄园探个究竟,你会吧?”“可是,亲爱的鲁思,这件事做起来太困难了。”
  “不,不难。我全想过了。如果你不生我的气的话,我告诉你我早做了一些准备。”
  范-赖多克夫人停了一下,不安地看着马普尔小姐,点了一根烟,很紧张地解释道。

  “我肯定你会承认这个国家在战后的日子很艰难,我是说对于像你这样靠不高的死工资生活的人,简。”(范-赖多克夫人暗示可以让马普尔小姐装做生活太困难了,去请老朋友帮忙才去石门庄园找路易丝。)“对,的确是这样。但多亏了别人的好心,也就是我外甥的一片好心,不然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范-赖多克夫人说:“别提你外甥,卡里-路易丝对他一无所知——或者即便她听说过他,也只把他看成一个作家,根本想不到是你外甥。就像我和卡里-路易丝说的一样,问题是这对亲爱的简来说太糟了。有时真是难以度日,但又那么高傲不肯求助于老朋友。我说过,我们可以不谈钱,但是可以和老朋友一起在优雅的环境里好好呆上一阵子,享受营养美味,无忧无虑,”鲁思-范-赖多克夫人停了一下,又毫无顾忌地补充道,“现在,你说吧,——要发脾气就发吧。”
  马普尔小姐略带惊讶地睁开她那双带着瓷器般蓝色的眼睛说:
  “我为什么冲你发火呢,鲁思?这是一个十分坦率而可行的办法。我敢肯定卡里-路易斯会做答复的。”
  “她给你写了信。你回去就会收到。说老实话,简,你不觉得我太自作主张吗?你不介意——”
  她犹豫了一下,马普尔小姐接着巧妙地替她说了下去:
  “不介意做个慈善对象去一趟石门——还有些骗人的成分?我当然不介意——如果有必要的话。你认为有必要——我也愿意同意你的想法。”
  范-赖多克夫人盯着她。
  “为什么?你听到了什么?”“我没听到什么。只不过是相信你的想法。你不是一个喜欢异想天开的女人,鲁思。”
  “对呀,不过我做这事没什么明确目的。”
  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说:“我记得有一天是星期天,那是基督降临节的第二个星期天,早上我们在教堂里坐在格蕾丝-兰布尔后边。心里莫名其妙地越来越担心她。没错,你知道,一定是哪儿不对劲儿,十分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么想。那种感觉十分十分真切,特别让人心神不宁。”
  “当时出什么事了?”“出了。她父亲,那个老船长,有一阵子一直是神经今今的,就在第二天他拿着一个矿上用的锤子去找她,大叫着说格蕾丝是一个反基督的人伪装成他女儿,差点儿杀了她。人们把他送进了疯人院,而格蕾丝在医院呆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但当时真玄呀。”
  “你那天在教堂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吗?”“我倒不觉得是预感。有事实做基础——预感总有一些事实为基础,但人们意识不到。她当时戴反了礼拜帽。真的,十分奇怪,因为格雷斯-兰布尔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女人,从来都不马虎也不走神。能让她分心以至于都注意不到自己的帽子戴错了的事简直太少了。你知道,她父亲朝她扔了一个大理石做的压纸石,把镜子砸得粉碎。她赶紧拿上自己的帽子随手戴上出了门。她不愿意显得狼狈,更不想让下人听见什么。她把父亲的这些行为都归因于‘亲爱的父亲由于行船而产生的脾气’,她没意识到父亲的神经早已错乱,虽然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实际上,她父亲一直都在向她抱怨有人监视他,他有一些敌人——这都是一般神经错乱的症状。”
  范-赖多克夫人尊敬地看着她的朋友。
  她说:“简,也许你们那个圣玛丽米德村不像我一直想的那样是个宁静恬淡的安乐窝。”
  “亲爱的,人性在哪里都差不多。在城市里仔细观察人性更困难一些,就这样。”
  “你会去石门?”“会的,也许对我的外甥雷蒙德有些不公平,我是说,这会让人以为他不照顾我。不过,那个可爱的孩子会在墨西哥呆六个月。等他回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什么该结束了?”“卡里-路易丝的邀请不会是要我住太长时间的。三周,也许一个月。足够了,”“够让你查明出了什么事?”“对,能让我查明出了什么事。”
  “天呀,简,”范-赖多克夫人说,“你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是吧?”食,马普尔小姐有些责备地看着她说:
  “是你对我有信心,鲁思。你这么说……我只能保证努力去证明你说的没错。”
或许您还会喜欢:
银河系漫游指南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书评无法抗拒——《波士顿环球报》科幻小说,却又滑稽风趣到极点……古怪、疯狂,彻底跳出此前所有科幻小说的固有套路。——《华盛顿邮报》主角阿瑟·邓特与库尔特·冯尼格笔下的人物颇为神似,全书充满对人类社会现实的嘲讽和批判。——《芝加哥论坛报》一句话,这是有史以来最滑稽、最古怪的科幻小说,封面和封底之间,奇思妙想随处可见。 [点击阅读]
银湖宝藏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六月天,中午时分,“小鲨鱼”号——最大的客货两用轮船中的一艘,正以它那强有力的桨轮拍打着江上的潮水。它清早就离开了小石城,现在即将抵达路易士堡。从外表看,这艘轮船同在德国河流中常见到的轮船很不相同。下部结构,仿佛是一艘大而低矮的艇。由于北美江河上有许多浅滩,这种结构可以避免一些事故。小艇上面,仿佛是一幢三层的楼房。甲板底下,安装着锅炉和汽轮机,堆放着煤和货物。 [点击阅读]
镜中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我们的心仍旧战栗1987年我到德国后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当时柏林还是一座有一堵“移动的”墙的城市。有些日子这堵墙就立在街的尽头,而在另一些日子它又不在那里了。我深信:那墙由生活在不毛之地的动物驮在背上游走。兔子和乌鸦,这些被射杀的动物就像枪管一样令我感到恐惧。墙消失了,被射杀的动物逃到乡下去了。可能它们逃亡时心也怦怦地跳,就像此前许多遭追杀者那样。当时正值严冬,墙的后方一片荒凉犹如不毛之地。 [点击阅读]
阴谋与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第一场乐师家里的一房间。米勒正从圈椅里站起来,把大提琴靠在一旁。米勒太太坐在桌旁喝咖啡,还穿着睡衣。米勒(很快地踱来踱去)事情就这么定了。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的女儿和男爵少爷已成为众人的话柄。我的家已遭人笑骂。宰相会得到风声的——一句话,我不准那位贵公子再进咱家的门。 [点击阅读]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p{text-indent:2em;}一“世间的事物,还有许多未被写下来的,这或出于无知,或出于健忘,要是写了下来,那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半个世纪以前,我出生于俄罗斯中部,在我父亲乡间的一个庄园里。我们没有自己的生与死的感觉。 [点击阅读]
随感集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白开元译1梦,我心灵的流萤,梦,我心灵的水晶,在沉闷漆黑的子夜,闪射着熠熠光泽。2火花奋翼,赢得瞬间的韵律,在飞翔中熄灭,它感到喜悦。3我的深爱如阳光普照,以灿烂的自由将你拥抱。4①亲爱的,我羁留旅途,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显现出你慰藉的笑容。--------①这首诗是赠给徐志摩的。1924年泰戈尔访毕,诗人徐志摩是他的翻译。 [点击阅读]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隔墙有眼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六点钟过了。一小时前去专务董事办公室的会计科科长还没有回来。专务董事兼营业部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会计科分开。天空分外清澄。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已很薄弱,暮色苍茫。室内灯光幽暗。十来个科员没精打采,桌上虽然摊开着贴本,却无所事事。五点钟下班时间一过,其他科只剩下两三个人影,唯有这会计科像座孤岛似地亮着灯,人人满脸倦容。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雪莱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孤独者1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估计,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2即使一个巴利阿人在印度丛林中,孤单、瘦削、受尽同胞的厌恶,他的命运之杯虽苦,犹胜似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虫:背着致命的负荷,贻害无穷,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担负。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