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真假亨特 - 16.徒劳的追踪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们越是往地下深挖,狭缝两边墙壁倒塌的可能性越大。沙子向下滚动。幸亏我们有地毯和垫子堵塞,枪也可以用作支柱。
  我们可能挖进了半米,听到外面酋长在叫我们。
  “我在这儿。”我回答,“石头已经转动。为什么你们迟迟不开门?你们知道,我们是必须继续赶路的。”
  我装作只认为是一次偶尔事件。他对我的信以为真和毫不生气哈哈大笑。
  “它不是转动的,而是我们把它翻转的。”
  “翻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这一点你都猜不着?上尉警告我,要防止你跑掉。他说,对你必须比对魔鬼还要留心,因为你的计策比他的武力高得多。你没有猜到我们转动石头的原因吧?”
  “我怎么猜得到呢?说吧!”
  我说话的口气,使他不容易看出我们的敏锐思维。他对我们的估计越低,就越不会相信我们的自我解放能力,因而就越放松对我们的监视。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当然是在梅舍牧民的营地。”
  “梅舍人,安拉会诅咒他们!我们属于阿云部落。”
  “你这样欺骗我们?”
  “我们比你们计高一筹。你真是个异教徒?”
  “我是基督教徒。”
  “你的陪同也不是先知的信徒?”
  “不是。”
  “你们要受到诅咒,你们这些狗崽子,将在地狱骑那匹火焰熊熊的烈马。上尉告诉我们,你们抓住了我们的最高酋长。御林军总监向阿云部落派了两个使者,去索取血的代价。它的数额之高,只有疯狗的头脑才想得出来。这条疯狗就是你!对不对?”
  “对。”我毫不在意地回答,“上尉说的是真话。叫他下来,我想和他讲话。”
  “他走了。”
  “那就把他的陪同叫来。”
  “也走了。两个人都只停留了向我们介绍情况所必要的时间。御林军总监的两个使者可惜还没有来,而是到我们部落的另外一个宗族去了。我一面派人去接他们,一面抽出时间等待你们的到来,然后逐渐把你们引诱到这个狭缝里。现在,你们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只有满足我的条件,才能自由。”
  “什么条件?”
  “我现在还不对你说,要等到我的使者与御林军总监的两个使者到达以后,才说出来。我向上尉保证,杀死你们三个人。我本来是应该履行诺言的,因为你们是不信教的狗,你们不仅抓住了我们的战士,而且殴打我们的酋长。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送给你们生命和自由,如果你们满足我的要求的话。如果你们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就把你们关在这儿饿死,让所有九千九百万个魔鬼来撕裂你们的灵魂!”
  听见他走了,我们继续工作。埋在沙子里的一个好几百公斤重的大石头,费了我们许多力气,因为我们是站在碎石堆上,没有支撑能力,石头总是往下滑。忙了几个小时,我们才想出一个办法,不抬了,而是往旁边挪动。放到旁边,它还可以阻挡松散的沙子。我们还没有完工,酋长又在外面叫我的名字,他说:
  “告诉你,御林军总监的使者到了,现在,我要你知道我的条件。你们如果不履行这些条件,就没有任何办法把你们从饥饿和干渴中救出来,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就请告诉我吧!”
  “我们把你们抓住,是做人质的。我们的最高酋长和战士们在阿亚尔部落所经历的事情,都要你们在我们这儿遇到。如果有人杀死他们,你们也得死。”
  “他们如果交出血的代价,是不会被杀死的。”
  “他们不会支付。我们拿你们与他们交换。”
  “阿亚尔部落不会同意。”
  “那样对你们更加不利。是你,把我们的战士移交给阿亚尔人。他们死,你们也得死。你可以写字吗?”
  “可以。”
  “你要写一封信给御林军总监,但是,我们这儿既没有钢笔,也没有墨水。”
  “两样东西都没有必要,我有铅笔。我要告诉他什么情况?”
  “告诉他,你们被我们抓住。我们要拿你们换取我们最高酋长及其陪同的生命。”
  “你给我们提供什么?”
  “你们的生命。”
  “没有别的?没有自由?”
  “我个人可以答应,但是我们的最高酋长将怎样做,那是另一码事。你们让他挨了板子,他会要求重重补偿,可能是你们的死。”
  “可是,你答应给我们生命?”
  “我保证,并且信守诺言,不杀死你们。我还答应给你们自由。我说实话,因为我会让你们从狭缝中出来,然后,最高酋长行使对你们的权利。”
  “他根本没法作决定。他如果要就我们的事情作出决定,必须先获得释放,而且他本人也必须到这儿来。只有到那个时候,我们获得了自由,他才可以作决定。御林军总监不会释放他们,如果我们没有得到完全自由的话。”
  过了一会儿,酋长在外面接着说:
  “你有两支奇特的枪,其中一支枪,你想射击多少次,就射击多少次,不要装子弹。这是真的吗?”
  “真的。”
  “另一支可以射到好几天路程那么远,而且从不虚发?”
  “是的。而且子弹穿透第一个目标后,继续向前,想射中谁,就能射中谁。”
  “另外,你还有小手枪,可以转动,连发六弹?”
  “这也是真的。谁告诉你的?”
  “御林军总监的使者,我向他们询问了你们的情况。你把手枪和你的神奇的枪交出来,放在狭缝前面的石头上。空隙够大的,枪可以从那儿递出来。”
  “我不能。如果你要武器,就把石头搬开,你进来拿。”
  “如果你拒绝,我就强迫你。”
  “来吧!你背信弃义把我们关在这儿,你自己也就失去了强迫我们的权利。”
  又沉默了一阵,至少对我是如此。我听到外面有轻微的耳语,他大概是与他的人商谈。然后,他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允许御林军总监的使者回到他那儿去。你写信吗?”
  “写。”
  “那我就给你口授。”
  “我不反对,不过,我事先要确认这些人真的在这儿。”
  “我告诉你,他们在这儿。”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在我们到达的时候说了假话。对于欺骗过我一次的人,我再不会相信。”
  “狗杂种,你侮辱我!”
  “你要是觉得不恰当,就考虑一下,你的所作所为,我们认为是不对的。”
  “但是,你没有看到他们,也要写信。这是我的要求!”
  “要求归要求,我不反对。”
  “安拉用钻子把你钻穿!你是一只从不驯服、一意孤行的狗。如果这些人来了,你能够看到他们吗?”
  “看得见。我的左手的石头离岩石有一点点缝隙,我可以通过缝隙看见外面,知道谁在外面。”
  “去带这些人来,他可以看见他们。”
  一会儿,两个使者被带来了。
  “你认识他们吗?”酋长问。
  “认识。”
  “就是说,你看到我讲的是实话。你如果再说我是骗子,我就要鞭挞你,让你所有的肢体鲜血直流。”
  “尽管这样,你还是骗子!你说上尉马上带他的陪同走了,可是,他们还在这儿。”
  “他们走了!”
  “我想知道上哪儿去了。我知道得很清楚,他们就在这儿停留,寻求阿云部落的保护。”
  “这是不真实的。他们想继续赶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给他们派了一个向导,一个对这儿与海之间的地区最熟悉的人。他肯定能够把他们带到哈马马特湾。你想写信吗?”
  “写。”
  “把这两个人带走!”
  我达到目的了,不仅知道两个梅尔顿不在这儿,而且知道他们的去向。使者被带走了,酋长给我口授信件。
  这几乎是一种可笑的形势。外面站着贝督因人,不会写字,大概也就不认识字,却要我记下他对我说的事情。他提出的条件根本不会得以实现。他的意图是逃脱对血的代价的支付,而得到十四个阿云人的自由,而且不承担给我们生命的义务。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御林军总监,要他别为我们担心,我们在夜间就会自由,继续前往哈马马特湾。

  “写完了?”他问。
  “完了。”
  “把信递出来!”
  我通过缝隙把纸条推出去。他看了看,用一种奇怪的腔调说:
  “这是什么?这不能读!”
  “御林军总监可以认识。”我回答。
  因为,我是用德语写的,酋长的要求也译成了德语。看来,他把这封信给别人看过,我听见了耳语,而且持续了一段较长的时间。然后,他说:
  “这完全是外文。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祖国的文字,是御林军总监常用的。”
  “好!如果他不能读懂,那是你自己的损失。他的使者可以带走这封信。他们还要告诉他,回信往哪儿送,因为我们不呆在这儿,明天就离开。在我得到他的答复之前,你们既得不到吃的,也得不到喝的。”
  他带着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走开了,我像一个掏烟囱的工人爬到缝隙的高处,看外面的情况。
  在前面那块石头的末尾,狭缝几乎只有一尺宽。我发现,正好在岩石中,有一道小缝。我用刀子剥开,取出一小块石头,把头伸进去一些,可以看见石头以外的情况。
  外面没有岗哨。人们认为沉重的岩块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岗哨。这种情况是可以使我们感到高兴的。我看见山谷的整个宽度和瓦迪左右两边的情况。外面的人数比我们到达的时候多得多。他们保持着隐蔽状态,尽量显得对我们持信任态度。酋长站在御林军总监使者的身边。我看到,他把信交给了使者们。然后,使者们骑马走了。
  往往有这种情况,当人们有急事的时候,时间流逝的速度比平常快得多。太阳一下子就落到瓦迪西边高坡之后,我们很快听到外面的晚祷声。月亮徐徐升起,却照不进我们的“迎宾楼”。我又爬上去往外看,见外面没有生火,月光很亮。石头上仍然没有岗哨。我们在黑暗中挖掘,什么也不看,完全靠自己的触觉。温内图在最前面把沙子挖松,向在后面沟里站着的埃默里扒,我则把它们往房间后面扔。我们挖进地下相当深的地方,挖出来的洞笔笔直直向下走了一米长,然后水平向前。温内图肯定已经到达那个石头下面。为了出去,他继续向前挖。估计午夜过后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完工了。忽然,我听见一个沉闷的声音,好像什么塌下来了。
  “埃默里!”我叫道。
  “是我,怎么?”他回答。
  “温内图在做什么?”
  “他可能在休息,因为再没有沙子从他那儿来了。”
  “快抓住他!”
  一个又短又长的时刻过去了,埃默里喊叫:
  “天哪,他被埋住了!”
  我本想把埃默里推到一边。
  “我抓住了他的腿。站住!别挤我,这儿没有地方。”埃默里说,紧接着,又听他大声喊,“还活着!温内图,老小伙子,怎么样?”
  我高兴地听到阿帕奇人的声音:
  “刚才真危险,我已经窒息,顶盖塌下来压着我,我叫喊不得。现在没事了,我们继续干。我的兄弟们要加倍努力工作,因为就要天亮了。天亮前一定要完工。”
  “你到后面去,你太累了。我到前面。”
  阿帕奇人不想退,但是拧不过我们的意志。可惜,由于塌方,我们的进度大大落后了。温内图说得对,已经不可能在夜间干完了。只有在不再出现塌方的条件下,才有可能随着天亮到达地面。那样,逃跑就更加危险。如果我们不能完成,阿云人就会看见我们挖的洞,就会设法使我们逃跑的企图成为不可能。
  我们愤怒地、不顾一切地工作着。我向上挖了一阵子,跪倒在我们所挖开的水平坑道的末端。突然,我的后脑勺上和右肩上挨了一下沉重的打击。一个巨大的重物自后向前压着我,胸部被压进坚硬的沙子里面,几乎透不过气来了。我用一只手费力地向后撑着,用另一只手向前摸,摸到了通道,不是敞开的,而是硬的。这说明,通道封闭了,顶盖塌下来了,我既不能进,也不能退。
  “温内图!”我叫道,没有听见回音。
  “埃默里!”
  还是没有回音。对两个同伴都不能指望了。在他们排除障碍之前,我必然会窒息而死。我只有把身体向上挺,才能得救。我两手并用,不再注意沙子是进入嘴里、眼里、鼻子里,拼命地挖着。逐渐地,吸到了新鲜空气。我吸了又吸,愉快地呼吸,把沙子从眼睛里擦掉,看见头上是鱼白色的天空,最后的星星正在消失。我把两肘向下压,人就往上升。这是一顷刻间的工作。
  现在,我看得出,是什么使我陷入危险。我发现危险比我想象的大得多。只要后退一点点,我就会被石头砸得粉身碎骨,因为这块沉重的大石头赖以支撑的沙子基础被挖空了,整个石头掉了下去,埋到了地下一米深处。石头是斜着下去的,把岩石的裂缝扩大了很多,我才得以钻出来,寻找我的同伴。
  我的同伴!天哪!我刚才根本没有想到他们,而只是想到自己。他们怎么样?两个都活着,还是一个躺在石头下面?我赶紧往狭缝跑去,听了一会儿,高兴地听到,在我的下面传来英国人低沉的声音:
  “有沙子吗?”
  “没有,只有岩石。”阿帕奇人同样低沉地回答。
  “以前可是沙子呀,我们打通了。”
  “这是上面掉下来的那块大石头。”
  “天哪!他被砸碎了!”
  “温内图为了救他的兄弟,可以付出生命。可是,没有人能够穿过这块石头。阿帕奇人的太阳已经降落在遥远的国度,他的星星熄灭在……”
  “……熄灭在白天的光芒中,白天正要上升。”我在他身边接着说,这时我已经爬到他的石头上。
  “沙里!”他激动地叫着,声音有些埂咽。
  “温内图!”
  “他活着,他在那儿!”
  “是的,他活着!上去,到他那儿去!”埃默里欢呼。
  当晨曦的第一道光线落到狭缝上的时候,这两个人都站在了我的身边。
  “沙里,我的兄弟!”阿帕奇人只说了这几个字,就紧紧地抱住了我。
  “你从哪儿来?”他镇静下来以后,终于问我,“我们以为你消失了,窒息在沙子底下,现在你却在上面。”
  “我是从狭缝挤出来的,跟进去的时候一样。”
  “洞是开的。”埃默里说,声音比刚才轻了,因为我们现在不在地下,必须更加小心,“啊,恰恰是把你推入险境的东西使我们自由了,我们得救了。”
  “得救了!”阿帕奇人点了点头,他的手还一直握着我的手,“我的兄弟们可以跟我来拿枪。”
  然后,我们花了些时间看了看瓦迪的全貌。阿云人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抓了三个像我们这么重要的俘虏,却全体在睡大觉,没有一个人看守。
  我们注意到了左边供乘坐的骆驼,长矛桩上绑着马。人们分成小组睡在羊群和其它放牧动物之间。他们要么在睡觉,要么就傻里傻气地看着正在开始的一天。
  “要马还是要骆驼?”温内图问我。
  “马。”我回答,“跟我来!”
  我向前爬,他们两个跟着我爬行。到了马的旁边,我停下来,对着他们耳语:
  “在这儿等到我给你们示意。我们三个同时使这几头牲畜放心,不能让它们打响鼻。”
  我又一次小心地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睡觉的人起来,没有人看守。我左边大约三十步的地方有一座帐篷,前面较远的地方有第二座帐篷,第三座更远。为了不惊动马,我再不能爬行了,胆子必须更大一些,要站起来,挺起胸膛走到它们面前。我试图像个老熟人一样接近它们。
  现在要做的是最重要的事情。每匹高贵的阿拉伯马都有一个所谓的秘密。它们的每个主人都习惯于用天天使用的特殊手法招呼它们,大多数人是在它们耳边耳语一段《古兰经》语录。我还知道很少有人祷告时不念《古兰经》第一章的,所以我在离我最近的两匹马之间,爱抚地摸摸马尾,开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朗诵第一章。所有的动物都竖起耳朵听着,看不出有不安的表现。

  我挑选了三匹最好的马,备好鞍,装足所必需的东西。本来还要装些水和食物,但这时,从帐篷里走出一个贝督因人,遥望东方,用响亮的声音叫喊:
  “安拉,安拉!起来,信徒们,起来早祷,因为白天黄色的微光已经出现。”
  营地一下子活跃起来。睡觉的人们纷纷起床。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我割断马的棕绳,牵着它们到了出口,翻身上了一匹,温内图和埃默里上了另外两匹。我们赶紧向瓦迪冲去。
  所有的贝督因人刚刚从睡眠中醒来,揉着眼睛,惊慌失措地站着。即使我们从旁边经过,也没有人想到要阻挡我们。但是,我们后面响起了一阵地狱般的喧哗。我们听到用阿拉伯语发出的恐惧、吼叫和惊讶的喊叫声。因为我们的骏马速度快,没过多久,喧闹声就听不到了。瓦迪的左侧山坡为我们提供了便利,我们骑上去,以更快的速度奔驰。我们达到那个地方以后,追赶者再也不能看见我们了。
  没有骑过马的人,不可能知道阿拉伯骏马的高速度。我一再说,我们最有名的赛马都无法与它们比拟。我们并排前进,平稳地坐在马鞍上,可以说,没有一步走错过。阿帕奇人兴奋得光彩夺目。
  “沙里,”他对我说,“你想到‘闪电’了吗?”
  “你想起了你的‘旋风’吗?”我问他。
  我们在萨凡纳骑的是两匹印第安牡马,那是我们在那边弄到的两匹出类拔萃的马。可是,他大声说:
  “那种马,十匹才顶得上我们现在骑的一匹。即使是伟大的马尼陶在常绿的狩猎园里,也没有骑过比这还好的马!”
  著名的希马废墟远远落在右边,我们飞奔了将近一个小时,便放慢了速度,马的嘴边看不到泡沫,漂亮的肢体上看不见一滴汗。可是,我们必须爱惜马的力量。半个小时以后,温内图看了看周围,叫喊:
  “我们后面两个骑马的人,是追赶我们的。”
  我回头一看,骑马的人还远,其中一个人比另一个人领先很多。两个人都以惊人的速度奔跑。是的,是追赶的人!
  “快马加鞭!”我说,“我们必须赢得许多时间,那两个人还远。”
  我们又像刚才那样飞奔,追赶者们只能慢慢接近我们,尽管他们竭尽了全力。那个落在后面一点的人,速度不会比我们的快。另一个,据我们估算,要半个小时才赶得上。现在,在我们视野的最外边,出现了第三个。他们对我们都还不构成威胁。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们听到后面大叫一声,而且是在接近我们的时候对我们喊叫的。我们勒住马。
  来人是囚禁我们的那个酋长。他高高地蹬在马鞍上,朝我们追赶,威胁性地举起他那支猎枪叫喊:
  “你们这些强盗,你们这些小偷,我的马,我的马!”
  他离我们很近了,我那射程远的猎熊枪派不上用场。我可以用枪托碰到他,于是我把枪膛对准他,他就越是气愤,不过还是勒住马,向旁边转了四分之一圈,挡住我们,大声说:
  “你们把我最好的马偷走了,它们比我的生命的价值还高。还回来!”
  “来呀,来取!”我对他说,“看看我的神奇武器吧,我可以用它连发,那样,我们就会知道,你的马是不是比你的生命更可爱。”
  “你们为什么抢它们?你们高贵的君主难道会偷别人的马?”他气急败坏地说。
  “不会。在我们那儿,没有囚禁客人、偷客人骆驼的酋长。”
  “你们应该用你们自己的。跟我回去,我会把它们交给你们。”
  “你是骗子。我们不相信你。”
  “诅咒你们的胡须!你到底还不还马?”
  “不还。”
  “那么,你们的最后时刻到了!”他威胁着,举起了枪。
  我马上瞄准并且回答说:
  “只要你的枪托挨着你的面颊,我的子弹就进入你的头颅!把枪放下!”
  他顺从了,但是气势汹汹地咆哮:
  “你会看到,你是不可能带这些马的。”
  “我看相反,我能够用好它们。它们仅仅是用来弥补我们由于你所耽误的时间。你知道,我们是追捕上尉的。你们以为可以把我们囚禁起来,我们很抱歉,因为鹰并不注意苍蝇,苍蝇咬不断鹰的翅膀。你们是我见到的笨蛋中最大的一个,数百人未能捉住一个勇敢的‘异教徒’,一个聪明的‘异教徒’。由于你的告密,我们损失了宝贵的二十个钟头,需要三匹宝马来弥补。你给我口授信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现在会获得自由,我把这个情况在信中告诉了御林军总监。”
  “你把这写给了他?你写的不是我的要求?”
  “你的要求也写了,是为了让他嘲笑你。”
  “他的使者不会再来了?”
  “不会来了。但是,他会亲自带领他的骑兵来索取血的代价,惩罚你对我们犯下的罪行。”
  “安拉,安拉!我把你的信亲自交给了他们。”
  “是的。你是这样做的。你看到,你从安拉那儿得到了多少聪明才智。我们没有时间再呆在你这儿了。安拉与你同在!”
  我装作要动身的样子,他急忙叫喊:
  “停住!不要离开这儿!把我的马交出来!你看,我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的同伴这时到了,先对我们表示了不信任,然后朝他酋长走去,站在他身边。我们在远处发现的第三个也已接近,他后面还出现了好几个人。
  “不要说这种笑话。”我回答,“我愿意仁慈对你,叫你放心,你俘虏我们时拿走的那三只骆驼,是属于御林军总监的,你不是抢了我们的,而是抢了他的。我们将把三匹马交给他。以后,你再去跟他谈吧。他说不定愿意拿他的骆驼换你的马。”
  他举起枪,瞄准我扣了扳机。就在枪响的那一瞬间,我的马一跃而起,往旁边一闪,子弹落空了。现在,我要对他开枪了,温内图已经抢先一步。这位勇敢的阿帕奇人认为,有必要使用一下他的武器,便从旁边冲向酋长,让他的马高高跃起,以不可阻挡之势,把酋长连人带马一起掀倒,在地上翻滚。然后,他冲向另一个阿云人,从马上躬身出手,顺势夺了他的枪,扔到地上,砸得粉碎。
  “干得漂亮!”埃默里喊道,“走吧,我们摆脱这些可怜虫!”
  我们接受他的要求,不再注意身后的叫喊。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再回头看了看,有五个追赶的人聚集在一起。
  “还要加快速度,”埃默里说,“否则我们容易挨后面的冷枪!要么,你就给他们看看,他们被允许前进到什么程度?”
  “马上。”我回答,因为问题是对我提出的。
  我停下来,到了追赶者可以听到的距离,便对他们喊话:
  “你们回去!”
  “追上去,追上去!”酋长咆哮着,驱赶着他的手下。
  “不要大胆!谁不听,先丢枪,后丢命。”
  我转身继续前进。又过了一会儿,我再回头看,他们大约在我们后面一千步开外。酋长在前,枪横放在自己前面,第二个也如此。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而且骑的是一匹不熟悉的马,把握并不大。它还不懂在射击的时候站着不动。于是,我下马端枪瞄准,快速连续发射两颗猎熊枪弹,结果是预料之中的,因为两枪保持着横向并排,子弹正好打在枪托上,枪托撞击着骑马的人。这是一次强有力的撞击,两个人都飞出去了。我听见一阵混乱的叫喊声。
  “这就是里程射击!这次是打中猎枪。现在逃命吧!安拉不愿意看到一个信徒被一个非信徒施展魔法而命丧黄泉。”

  酋长摔倒在沙子上。他站在他的骑手们的中间,两只手捧着肚子,弯着腰。这一枪没有考虑他的身份,追赶的人退了回去,再没有露面。
  “他们转弯了?”埃默里问。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至少首长不会。贝督因人不会放弃这三匹马。”
  “我们要让他们找不到我们的足迹。”
  “这要花费我们的时间,却对我们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他如果找不到我们的足迹,我们就摆脱他了。”
  “不会的。你是听到了他的通知的,上尉要到哈马马特湾去。他知道,我们是追赶梅尔顿,也是到那儿去。他也会前往哈马马特湾,不管是不是有我们的脚印,都会到那儿去要马。”
  我们上午没有再看见追赶的人,也没有迹象表明,有人步我们的足迹。这没有必要了,因为我们知道了他们的去向。拉下的这一段路是没法赶上了。我们惟一的希望是,眼下在小小的哈马马特湾没有船出海。
  中午,平原已经被我们抛到后面,前面是乌萨拉特山。我们的马可以在那儿找到足够的饲料和饮水。我们自己除了水以外,什么也没有。我们没有食物,只能挨饿,不过不要紧,我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
  我们到达纳布哈纳废墟的时候,已经很晚,塞拉斯贝督国人友好地接待了我们。我们用几个银币跟他们换到了许多食物,足够我们吃到哈马马特湾。
  翌日,我们经过马哈鲁特一卡斯尔到泽鲁姆废墟。第三天经过阿载特和梅纳拉赫到哈马马特。到达时间是晚上。
  我的第一件事是找船长。从他嘴中知道,除了一条小渔船外,五天之内没有船离港。
  “船属于谁?”
  “突尼斯的犹太人穆萨。”
  这对于两个逃亡者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而我相信,他们会利用这个机会逃之夭夭。不过,我还是问:
  “这条船是只装货,还是也载客?”
  “有两个旅客。”
  “谁?”
  “君主的一位上尉想从海上到突尼斯去,一个年轻人想去美国。”
  “这条船什么时候开走的?”
  “今天早上顺潮水出港。旅客是开船前不久到达的。他们很快卖掉骆驼,立即上船。”
  “这条船在突尼斯之前会靠港吗?”
  “不会。因为满船货物是运往突尼斯的。”
  “多长时间可以到达?”
  “按现在的风速大约三天。”
  从这次问讯中知道,我们是有时间的,因为我们从哈马马特到突尼斯不需要两天。就是说,我可以比渔船早一天到达那儿。问题是,这两个梅尔顿会不会这么大意,在那儿上岸。不过,他们在突尼斯马上就有机会直接登上一艘较大的轮船。如果他们在水上偶然遇到这样的船,是会被收留的。
  埃默里的看法也是这样。他表示同意,并且问:
  “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
  “如果来得及的话。你有什么建议?”
  “我正在考虑。我相信,酋长会为他的马而尾随我们。他可能马上就到,给我们添麻烦。避开他们岂不是更好?”
  “你说得对。我们继续赶一段路,取道索利曼,遇到可以过夜的地方就停下来。我们宁愿睡露天,而不住那个小镇的客栈。”
  于是,我们当晚就离开哈马马特湾,在附近的一个露天橄榄园过夜。第二天到索利曼,第三天下午到达突尼斯。我们在那儿痛苦地等待那艘渔船。三匹马交给了巴尔多,供御林军总监调用。
  据港口船长计算,我们只要耐心等待一天,渔船就会到。但是,将近三天过去了,它还没有在戈勒塔港出现。这个人肯定猜透了我的意图。我们正在琢磨的时候,有一艘小船抛了锚,我听到船上传来哭声,原来是一个少年在挨打,要被撵走。他走过了跳板以后,回头用两只拳头进行威胁,我不懂他的话,因为离他远。他慢慢往城里走,我跟着他。
  我赶上这个少年,装作过路者。他向我伸手要钱,我给了他很多钱,又问他的情况。他是在我们家乡称之为‘净果’的人,尽管只有十四岁,经历可不少,不过,到海上来找活干,还是第一次,不料在问讯时挨了打并被撵走。
  “船上装的是客人还是货物?”我问。
  “有两个客人。”
  “他们是在戈勒塔上岸的?”
  “不是。我们必须先把他们送到潘泰莱里亚岛去买弗兰克服装,然后带着他们兜圈子,一直等到一艘大轮船出现为止。”
  “这条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它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我也不能说,因为我的客人说,我不需要知道。”
  我不多问了。这个小伙子是第一次到海上,对航海知之甚少,不能给我提供很多情况。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同时也是最令人不快的一点。就是说,这两个被寻找的人逃到了一艘大轮船上,多半是一艘欧洲船上。他们的意图当然是寻找机会去美国。我们要赶快出现在他们面前,至少要让他们没有时间实现他们的骗局。
  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我的同伴们。他们表示同意我的看法,乘明天到马赛的船走。我们相信,到了那儿,总会有别的机会。
  他们出去做必要的准备,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突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人猛烈敲门,并把门踢开。我一跃而起,来迎接不速之客。但是,我愿意抑制严厉的言辞,因为,冲进门来的是我亲爱的老克吕格尔拜。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拥抱我,同时喊叫:
  “您又回到突尼斯!真没想到这么快!”
  “是的。比我认为的快。”我回答,一边握着他的右手,“您怎么知道我们回到了这儿?人们把我们带来的马给您看了?”
  “是的,是的,因此才想到您在这儿。”
  “当然。您觉得那些马怎么样?”
  “一流的水平。最纯的种,是无价的。”
  “是的。真正的纯种,可以不出价。”
  “您到了马的主人那儿?”
  “我会给您讲述的。不过,您先告诉我,您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以为您要多呆些时间,以便处理阿云部落的问题。”
  “我是快刀斩乱麻,对阿云部落速战速决,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用他的古典德语说,他在信中注意到了我的说明,我晚上就会获得自由。他相信我的说法,便马上起兵,想在适当的时候把我们解放出来。阿云人还在瓦迪,就是我们逃出虎口的瓦迪。阿云人本来是打算离开那儿的,由于我们的逃跑,他们的计划遇到了阻碍。由于酋长和最好的战士一直追踪我们到哈马马特湾,他们必须在瓦迪等待。所以,克吕格尔拜俘虏了所有的骑手和阿云人。他比他们计高一筹,包围了瓦迪。他们没有作任何抵抗就投降了。他决心快速袭击第二个支脉,也大获全胜。现在,阿云部落被迫支付高昂的血的代价给阿亚尔部落。这当然不是一两天完得成的事情。
  克吕格尔拜没有必要继续呆在那儿,他留两个骑兵中队以防万一,自己带着部队回到了突尼斯。到达以后,听说我们在巴尔多,并且支出了马匹。他当然知道,我们住在旅馆里。我们过去习惯于住在这儿,便于他来寻找。
  我们想明天走,今天要去拜访高级官员,备齐我们手中有关斯马尔谋杀案的证件。克吕格尔拜认为这件事相当重要,便向突尼斯的统治者君主递交了报告。然后,我们被传唤会见了美国代表。天黑之前,我们拿到了官方公文,这些文件足以致梅尔顿父子于死地。
  这个夜晚,我们是在巴尔多和我的老朋友一起度过的。他喜欢和我们多聚一聚,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不可能接受他的这个要求。
  又过了一天,船到了。克吕格尔拜陪同我们到港口,甚至上了船,以便确信,我们被安置得很好。然后,我们与他告别,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这条船上载着我们的两个逃犯……
或许您还会喜欢:
源氏物语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2
摘要:《源氏物语》是日本的一部古典名著,对于日本文学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被誉为日本文学的高峰。《源氏物语》是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所以在世界文学史上也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日本是个充满矛盾的国家,在歧视女性*的传统大行其道的同时,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源氏物语》偏又出自一位女性*之手,《源氏物语》全书,仅百万字,涉及三代历时七十余年,书中人物有四百多位。 [点击阅读]
玩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她被人用皮绳绑在一张铁架床上,仰躺着。绳带横勒住胸腔,双手被铐在床边。她早已放弃挣脱。虽然清醒,却闭着眼睛。如果睁眼,她会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中,只有门上方渗入一丝微弱亮光。嘴里好像有口臭,真希望能刷刷牙。她竖耳倾听,若有脚步声就表示他来了。不知道时间已经多晚,但感觉得到已经太晚,他不会来看她了。这时床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似乎是大楼某个角落里的某架机器启动了。 [点击阅读]
龙纹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2
摘要:这事每年都会发生,几乎成了惯例,而今天是他八十二岁生日。当花照例送达时,他拆开包皮装纸,拿起话筒打电话给退休后便搬到达拉纳省锡利扬湖的侦查警司莫瑞尔。他们不只同年,还是同日生,在这种情况下可说是一种讽刺。这位老警官正端着咖啡,坐等电话。“东西到了。”“今年是什么花?”“不知道是哪一种,我得去问人。是白色的。”“没有信吧,我猜。”“只有花。框也和去年一样,自己做的。”“邮戳呢?”“斯德哥尔摩。 [点击阅读]
双城记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2
摘要: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 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 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 [点击阅读]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3
摘要:米兰·昆德拉(MilanKundera,1929-),捷克小说家,生于捷克布尔诺市。父亲为钢琴家、音乐艺术学院的教授。生长于一个小国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优势,因为身处小国,“要么做一个可怜的、眼光狭窄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广闻博识的“世界性*的人”。童年时代,他便学过作曲,受过良好的音乐熏陶和教育。少年时代,开始广泛阅读世界文艺名著。 [点击阅读]
大侦探十二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3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的住所基本上是现代化装饰,闪亮着克罗米光泽。几把安乐椅尽管铺着舒服的垫子,外形轮廓却是方方正正的,很不协调。赫尔克里·波洛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干净利落地坐在椅子正中间。对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万灵学院院士伯顿博士,他正在有滋有味地呷着波洛敬的一杯“穆顿·罗德希尔德”牌葡萄酒。伯顿博士可没有什么干净可言。他胖胖的身材,邋里邋遢。乱蓬蓬的白发下面那张红润而慈祥的脸微笑着。 [点击阅读]
野蒿园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3
摘要:在站台上穿梭着的人们,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年仅二十四岁、体态娇孝显得郁郁寡欢的年轻女入,正在为一个小时后将要和下车的男子偷救而浑身燥热……一傍晚,有泽迪子从紫野的家里赶到新干线的京都车站时,时间是七点十分。虽说快过了四月中旬,白昼日渐延长,但一过七点,毕竟天色昏暗,车站前已开始闪烁着霓虹灯那光怪陆离的灯光。迪子沿左边笔直地穿过站台,在检票口抬头望着列车的时刻表。 [点击阅读]
1408幻影凶间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5
摘要:一迈克·恩斯林还站在旋转门里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奥林——多尔芬旅馆的经理——正坐在大堂里厚厚的椅子上。迈克心里一沉。要是我让律师一块儿来就好了,他想。哎,可现在为时已晚。即使奥林已经决定设置重重障碍,想办法不让迈克进入1408房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有办法对付他的。迈克走出旋转门后,奥林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走了过来。 [点击阅读]
百年孤独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2
摘要:全书近30万字,内容庞杂,人物众多,情节曲折离奇,再加上神话故事、宗教典故、民间传说以及作家独创的从未来的角度来回忆过去的新颖倒叙手法等等,令人眼花缭乱。但阅毕全书,读者可以领悟,作家是要通过布恩地亚家族7代人充满神秘色*彩的坎坷经历来反映哥伦比亚乃至拉丁美洲的历史演变和社会现实,要求读者思考造成马贡多百年孤独的原因,从而去寻找摆脱命运捉弄的正确途径。 [点击阅读]
血火大地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第一章绿林恶魔1没有风,天黑以后,气温还未降下来。空气的湿度很大,蚊子叮咬着人粘糊糊的肌肤。在巴西偏僻内地长大的日本姑娘水野直子,已经习惯了蚊子和毒虫,对蚊虫的毒素已产生了免疫力,即使受到它们叮咬也没什么反应。如果对它们神经过敏的话,在这里简直无法生活。一阵巨大的声音把直子惊醒。她从粗糙的木床上坐起时,那声音变成了狂吼和怒号。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3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2
摘要:天灰灰的,冷得怕人,狗闻不到气味。黑色的大母狗嗅嗅熊的踪迹,缩了回去,夹着尾巴躲进狗群里。这群狗凄惨地蜷缩在河岸边,任凭寒风抽打。风钻过层层羊毛和皮衣,齐特也觉得冷,该死的寒气对人对狗都一样,可他却不得不待在原地。想到这里,他的嘴扭成一团,满脸疖子因恼怒而发红。我本该安安全全留在长城,照料那群臭乌鸦,为伊蒙老师傅生火才对。 [点击阅读]
泰坦尼克号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一艘船。梦幻之旅。巨大、气派、豪华。彩带飘舞、彩旗飞扬。鼓乐喧天、人声鼎沸。画面所具有的色彩只存在于我们的感觉里,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单一的黄颜色,仿佛是过去多少岁月的老照片、经过无数春秋的陈年旧物。我们似乎可以拂去岁月的灰尘,历数春秋的时日,重新去领略那昔日的梦里情怀。《我心永恒》(《MyHeartGoOn》)—一曲女声的歌,似从九天而来,带着一种空蒙、辽阔的豪放之感,在我们耳际回响。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