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簪中录 - ☆、三 身为宦官(三)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三 身为宦官(三)
  春日宴,一群人在宫中推杯换盏,到红日西斜才各自散了。
  黄梓瑕跟着马车出了宫门,刚刚松了一口气,李舒白已经掀起车帘,叫她:“上来。”
  她无奈地爬上车,看见他的目光却只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下,便转向车窗外。她顺着镂雕流云五福的车窗看向外面,平凡无奇的街景正在缓缓移过。
  他看着外面,径自说:“你家人的案子,我现在想要听一听。”
  黄梓瑕怔愣了一下,低声问:“王爷真的肯过问此案?”
  “我说过的话,难道你以为我会食言?”他一副“你爱讲不讲”的无谓神情。
  黄梓瑕咬住下唇,许久,才在他对面的矮凳上坐下,踌躇着说:“事情该从那件血案发生的前一日说起。那一日天气晴朗,我家小园中梅花开满,我和禹宣一起踏雪折梅,是个难得的美好冬日……”
  李舒白依旧看着外面缓缓流逝的街景,问:“禹宣是谁?”
  “是……我父亲到蜀郡之后,收养的孤儿。他十八岁便考上了秀才,郡中给他安置了小宅,但他还是常来看望我父母。”
  他转过眼,看见她脸上忽然蒙上一种幽微神态,那张因为长久的奔波与思虑而显得苍白的面容上,也淡淡泛出一种几乎看不出来的红晕,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禹宣,看来是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
  他把自己的目光又转向窗外,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平静,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黄梓瑕见他没有追问,心里隐隐觉得稍微轻松了一点。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述那已经发生了数月,却依然烙印在她心口的那一日。
  那天凌晨下了薄薄的小雪,雪霁天晴之后,白雪映衬着红梅,琉璃世界一片澄净明亮。
  黄梓瑕抱着满怀的梅花,笑吟吟地给身旁的禹宣看,禹宣说:“前日我在坊间看见一对雨过天晴色的梅瓶,觉得放在你的房中是最好看不过的,我已经买下了,今日却忘了带过来,下午我叫人送过来。”
  她含笑点头,良辰美景,执手相看,然而这般美好的冬日,却让两个人的到访破坏掉了。
  父亲带着祖母和叔父进来。她欢呼一声,把梅花丢给禹宣,扑过去就抱紧了祖母。
  她自小受祖母宠溺,和她格外亲热。禹宣见状便先告辞了,祖母含笑看着他,等他走后,黄梓瑕却听到她轻轻的叹息声。
  祖孙俩拉着手到母亲房中说话,母亲笑道:“你祖母和叔父,这次到来是为了你的婚事。”
  婚事。黄梓瑕默然丢开祖母的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祖母无奈轻拍着她的手,笑道:“王家是世家大族,王蕴是长房长孙,而且你父亲也见过的,他一直赞王蕴相貌品德都是绝佳,你嫁过去定是顺遂如意。”
  母亲忧愁地看着黄梓瑕,低声对祖母说:“娘,你不知道,这丫头心里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一听我们提到王家就不高兴。”
  “小丫头,还是害羞呢。”祖母笑道。

  黄梓瑕憋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辩解,丫头们却过来说要用晚膳了。一群人便先起身到外间吃饭,叔父黄俊一看见她就笑道:“梓瑕,日后做了人家媳妇,可不能吃饭也这么姗姗来迟了,要盛好饭等公婆了。”
  父亲笑道:“王蕴一人在京城,哪有公婆需要服侍?梓瑕春天嫁出去了还和家里一样。”
  黄梓瑕顿时愣住,放下自己的碗问:“春天?”
  母亲赶紧给父亲使了个眼色,又对她说:“是啊,祖母和叔父这次过来,就是商议说是不是明年春天让你出阁,刚巧王家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你们都已经决定了,是吗?”黄梓瑕不由得站起来,气得全身颤抖了,“爹,娘,我早求你们向王家退了这门亲事,可你们……如今还是逼我嫁到王家去!”
  “你这孩子,真是荒唐。”黄俊是与王家早就商议好了,如今见她这样,脸上挂不住,放下筷子正色道,“琅琊王家是百年大族,当今皇上的前后两位王皇后都出自他家,你以为这婚事是能推就推的?你能嫁入王家就是祖上积德,还是赶紧准备妆奁去吧!”
  父亲也叹气道:“梓瑕,这婚事,还是你祖父在朝做宰相的时候为你和王蕴定下的,如今我们家族早已式微,可王家也未曾嫌弃我们,可见人家确实是喜欢你的。你能嫁给王蕴也是好事,爹见过王蕴,人品相貌都是顶尖,不比旁人差。”
  “可我就是喜欢了旁人,不喜欢他!”
  一直埋头吃饭的哥哥黄彦,此时终于抬头,在旁边添油加醋说:“好啊,看不上王家,等你害死了全家就可以退婚了。”
  黄梓瑕只觉得一股冰凉直窜上脑门,她把自己手中的碗重重一放,哆嗦的手却抓不住碗筷,汤碗一时倾倒,从桌上滚了下去,摔个粉碎。
  汤水溅上了身旁祖母的衣裙下摆,祖母无奈站了起来,赶紧让丫头来擦拭,一边叹道:“你这孩子,性情真是越来越差了。”
  她只觉得眼睛灼痛难忍,眼泪就要决堤,只能捂住脸,转身回到房内放声痛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只觉得肩头有一双手柔柔地按着,母亲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梓瑕,别这样任性难过了,这事……我和你父亲也正在商量。若你真的这样反对,我们也无可奈何,就算得罪了王家,也定不能让你这么受苦。”
  她带泪回身看母亲,泪光中只看见她无奈的笑容,她说:“先回去给祖母和叔父他们道个歉,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
  “可我……我回去……好丢脸。”她哽咽地说。
  “你去厨房再端个菜回来,今晚不是做了你祖母最喜欢的羊蹄羹么,去吧,回来给每个人盛一碗,为自己刚刚的态度认个错,家人都会帮你想办法的。”
  她点点头,擦干眼泪去厨房,亲手端了那一碗羊蹄羹到席上,又亲手给每个人奉上一盏。然而只有她自己刚刚哭过,喉口哽咽,羊蹄羹又有种腥气是她不喜欢的,所以她只喝了半碗杏仁酪。

  当天晚上,她一家人全都毒发身亡,而致命的砒霜就下在她亲手端上又亲手给每个人盛上一碗的羊蹄羹中。
  暮色沉沉,一路行来,已经是长安华灯初上的时刻。
  李舒白一言不发听着,直到她说完停下,他才缓缓地说:“但,就凭这样,也不能就说明你毒害了全家。难道别的人就没有机会接触到那碗羊蹄羹了?”
  “没有。”黄梓瑕低声却清晰地说,“羊是前一天仓曹参事遣人送来的,那日下午因为我祖母和叔父来了,所以厨房宰了羊,做了红焖羊肉、羊肉汤和羊蹄羹。”
  其余的饭菜并没有问题,甚至羊蹄羹,也因为做得太多了,下人们在黄梓瑕舀走了一大碗之后就分吃了剩下的,都没有出事。只有黄梓瑕亲自盛好、亲自捧到花厅、亲自分给大家喝的那一碗,饭后还剩下一些。厨房几位大娘端回来之后偷懒,就原样锁在了厨房壁柜内,因一早就发现了惨案,所以壁柜还没开锁。等主事鲁大娘早上过来,在衙役们的注视下打开壁柜拿出昨晚那碗羊蹄羹时,一测便知,正是这一碗内,下了砒霜。
  “是否有人在羊蹄羹的碗上下毒?”
  “没有,我当时因怕自己的手不干净,所以取碗之后顺手将碗洗了一遍。而且,还有一点……”黄梓瑕艰难地说,“在我的房间里,搜出了装砒霜的空药封。”
  “你买了砒霜?”
  “是,我在蜀郡最有名的归仁堂买的。差官们过去一看售档,明明白白地记录着我签押的字,确认无误。”
  “你买砒霜干什么?”李舒白问。
  “我……”她踌躇着,说,“因为之前和禹宣一起看书,有一本《酉生杂记》上记载了一个民间秘方,说三钱钩吻汁可抵半两砒霜之毒,我不信,便与他打赌……因我也曾帮助衙门处理过各种毒杀事件,所以购买砒霜便落在我的身上,而钩吻则由禹宣去山上采集,准备拿隔壁那几只老是咬人的恶犬试一试。”
  “你们之前也经常做这样的赌约?”
  “不止一次两次。”
  “你将此事说明了吗?”
  “说了,禹宣也帮我证实,但被斥之为借口。”
  李舒白微微扬眉:“那个禹宣,现在在哪里?”
  黄梓瑕沉默许久,才慢慢地说:“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他那日离开我家之后,就去了书院和一群朋友论道,晚上回到家中,再未出门,直到接到我父母死亡的讯息才赶来。”
  “这么说,你行凶杀人的事,昭然若揭。”李舒白慢悠悠地说。
  “是,唯一有可能下毒的机会,就在我捧着那碗羊蹄羹从厨房到厅堂的路途。而且,我又有购买砒霜,又有……他们所谓的动机。”
  李舒白点头,缓缓说道:“这样看来,唯一有可能杀你父母的人,的确是你了,想要翻案,确实不容易。”
  她坐在李舒白的对面,看着马车内精细装饰的锦缎花纹,用金线细细勾描着瑞兽麒麟,祥云五彩。她坐在矮凳上软而厚的锦垫中,车上燃了令人神智清明的苏合香,在这样温暖而柔软的馨香之中,她呆坐着,却如同重新经历了一遍那种遭遇,全身冰凉。

  她的嘴唇如风中枯残的白花,即使是身上绛纱宫服也不能替她增添一点血色。她看着面前人,嗓音略带嘶哑:“王爷,你是否也像他们一样认为,这个世上会有人杀害自己全家,就为————那个理由?”
  李舒白看着她,许久,把目光转向车窗外的风景,说:“谁知道呢,人心是最不可测的,尤其是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
  黄梓瑕看着他漠然的表情,颤声说:“若王爷真能如之前所说的施以援手,我相信浮云总不能长久蔽日,我父母的冤仇,定然能昭雪于天下。”
  “等夏天过去了,我将会前往巴蜀一次,到时候,我带你去,将你父母的案卷调出来全盘重来。我相信,像你这样能轻易破解疑案的人,不至于当局者迷到这种地步,无法洗脱自己的罪名。”
  她咬着下唇,许久,才问:“你真能信我、帮我?”
  他的目光停在她的面容上,窗外的树影筛过一条条阳光,如一缕缕金色的细线,在她的面容上流转不定,在那金色的光辉之中,她苍白的面容与清澈的双眼,显得惊人的明净夺目,就连阳光都似乎只是她的陪衬,在她面前失去了光辉。
  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女,背负着世上最可怕的罪名与冤仇,却义无反顾地踏上最艰难的路,将一切原本属于少女的柔软娇弱全都深深埋葬,只剩下拼命执着前进的路,光华灼灼。
  李舒白那久已平静无波的心,忽然在这一刻微微动荡起来,如同春风拂过深谷的湖面,第一次泛起浅浅的涟漪。
  但也只是一刻而已,他将自己的目光再度转向车外,声音也因为刻意的压抑,显得低沉而微带喑哑:“对,我信你,也会帮你。同样的,你也必须要将自己以后的人生交给我。”
  黄梓瑕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在此时的夕阳之下,如同山河起伏般轮廓优美的侧面,那是仿佛万年冰霜也难以侵蚀的坚定。
  “从今以后,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不必再忧虑惊惧。”
  她的心里,忽然感觉到淡淡的一点酸涩滴入自己的心湖。眼前如同幻梦般,闪过那年夏季,大片风荷开满池塘。那时那个人执着她的手,亦是这样说话。
  到如今,世事变幻,她身世凋零,所幸她拼命努力,终于还是抓住了一线机会,站在了面前这个人身边。
  马车停下,夔王府已到。李舒白推开车门,自行下了车。回头看见她神情恍惚地从车上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抬起自己的手,扶她下车。
  日薄西山,斜晖如金。她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看见日光下他的面容,和那双手一样,莹然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两章,第一个小案件结束。
  如果明天出去玩的话,可能只有一章……
  ————————————————————————————————
  多谢八月捉虫,已修改
或许您还会喜欢:
穷人缺什么
作者:佚名
章节:174 人气:0
摘要:——《穷人缺什么》的启示黄奕在google上输入“弱势群体”搜索,0.09秒内出来122万条,可见这已不是个生僻的词。那么什么叫弱势群体?从一般意义上看,弱势群体是指那些经济十分困难的人群。他们因为贫穷致使孩子辍学、有病无法医治,许多人的理想无法实现。于是有不少专家学者和作家,写了不少帮助人脱贫致富的书,诸如《教你如何致富》《用最少的钱赚最大的利润》《三年成百万富翁》之类。 [点击阅读]
穷爸爸富爸爸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这就是你所需要的学校真的让孩子们准备好应付真实的世界了吗?“努力学习,得到好成绩,你就能找到高薪并且伴有很多其他好处的职位。”我父母过去常这么对我说。他们的生活目标就是供我和姐姐上大学,觉得这样我们就有了在生活中获得成功的最好机会。 [点击阅读]
第五项修炼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赵耀东人类的历史于本世纪最后的十余年中,起了巨大的变化——象征世界两极化的柏林围墙于一九八九年倒了,东欧各国政权的变化速度和程度,都是前所未有的。政治上,由两大强权领导的民主和集权对垒的局势不再。于全球各地崛起的区域性经济组织,如欧洲联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亚太经合组织等,突破既有国界的限制,代替传统政治势力,成为主导世局的力量。 [点击阅读]
管理小故事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一、用人之道去过庙的人都知道,一进庙门,首先是弥勒佛,笑脸迎客,而在他的北面,则是黑口黑脸的韦陀。但相传在很久以前,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庙里,而是分别掌管不同的庙。弥勒佛热情快乐,所以来的人非常多,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丢三拉四,没有好好的管理账务,所以依然入不敷出。而韦陀虽然管账是一把好手,但成天阴着个脸,太过严肃,搞得人越来越少,最后香火断绝。 [点击阅读]
约会倍增术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引言你在这本书里所学到的东西都是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得到的。你可以把此书当作百科全书使用。它是一本参考手册,而不是小说。使用它的最好方法是通读它,找出你关心的部分,着重看你想要了解到想法或者提高的技巧。之后把这些部分抄写或者打印出来,以便重温和练习。把妹,不像打开电灯开关那样简单。把妹,就像试图学习乐器。需要的是练习。起初也许一切一团糟,而且有时你的练习并没有让你带来提升。 [点击阅读]
肯定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从吃完晚饭,你就一直在打电话,叫一遍不听,叫两遍不听,叫三通不听,直到我吼:“你要打电话,就出去打!”砰地一声,你居然真冲出门去。外面正下着大雪,奶奶赶紧跑去看门边的衣柜,惟恐你没披外套。妈妈趴着窗子张望,看你是往哪个方向跑。我则愕然地坐在客厅,想起电影“绳索”中的一幕:淳于意对着自己“爱之深,责之切”的徒弟喊:“你给我滚出去!”那跟在师父身边十几年的徒弟,居然真卷起铺盖扭头就走。 [点击阅读]
自私的基因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序言虽然黑猩猩和人类的进化史大约有99.5%是共同的,但人类的大多数思想家把黑猩猩视为畸形异状、与人类毫不相干的怪物,而把他们自己看成是上升为万物之主的阶梯。对一个进化论者来说,情况绝非如此。认为某一物种比另一物种高尚是毫无客观依据的。不论是黑猩猩和人类,还是蜥蜴和真菌,他们都是经过长达约三十亿年之久的所谓自然选择这一过程进化而来。 [点击阅读]
色眼识人
作者:佚名
章节:73 人气:0
摘要:乐嘉自白许多人既不了解我本人,也不熟悉我所投入工作的使命和意义,他们或者把我捧上天,或者把我批得一文不值。关于我的讲台生涯,我走过一条什么样的路,有一天我会告诉大家。我的这段故事可能会激起人们的好奇,也可能会引起评论者的品头论足。 [点击阅读]
菊与刀
作者:佚名
章节:63 人气:0
摘要:关于作者本尼迪克特,我们知道的不多。据已查到的资料,她是美国当代著名的人类学家,1887年6月5日生于纽约。其父弗里德里克•S.弗尔顿是位医生,在她两岁时去世。其母伯特里斯•J.(夏特克)弗尔顿靠教书养家。1909年,本尼迪克特从瓦萨尔学院毕业,获文学士学位。次年赴欧洲,游历了瑞士、德国、意大利和英国,回国后曾执教于加利福尼亚的某女子中学。 [点击阅读]
落网佳人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楔子“月老、月老!”主管生死簿的地府判官气喘吁吁地进了月下老人的仙居。“啥事这么慌张?判官大人,坐下来歇口气,喝口茶再慢慢说吧!”月下老人捻捻白须,气定神闲地说。他现在哪有闲情逸致喝茶呀!“咱们阎罗殿──出了点小纰漏,所以……我想借你老人家的姻缘簿查查。”“嗯,这个──”月下老人沉吟了一会儿。 [点击阅读]
蓝海战略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前言本书是友谊、忠诚和相互信赖的产物。正是友谊和信任激发我们探索本书所表述的主要思想,并最终完成了写作。20年前,我们在课堂相遇——一个是教授,一个是学生。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一起工作,犹如同一条下水道里的两只湿老鼠。因此,本书不是思想的成功,而是友谊的成功,并且我们发现友谊比商业世界的任何思想都更有意义——因为我们不是孤军奋战。 [点击阅读]
血酬定律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0
摘要:“血酬”和“命价”这两个词,来自本书两篇文章的题目。这两篇文章排在前边,却是最后写出来的。文章谈到了生命与生存资源的交换关系,描绘了一些凭借暴力建立的规矩,提到了计算血价和命价--钱与命的兑换率--的基本思路。在中国历史上,大量资源和财富是依据杀戮和破坏能力分配的,破坏力直接打造了社会结构,直接决定着各个社会集团的社会地位和权利义务边界。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