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再次集 - 再次集9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玩具的自由
  穆尼小姐卧房里的日本木偶名叫哈娜桑,穿一条豆绿色绣金花日本长裙,她的新郎来自英国商场,是没落王朝的王子,腰间佩戴宝剑,王冠上插一根长长的羽翎。明天一对新人盛妆打扮,后天举行婚礼。
  黄昏,电灯亮了,哈娜桑躺在床上。
  不知哪儿来的一只黑蝙蝠在房里飞来飞去,它的影子在地上旋转。
  哈娜桑忽然开口说:“蝙蝠,我的好兄弟,带我前往云的国度。我生为木偶,愿意在游戏的天国做度假的游戏。”
  穆妮小姐进屋找不到哈娜桑,急得大叫起来:“哈娜桑,你在哪儿?”
  庭院外面榕树上的神鸟邦迦摩说:“蝙蝠兄弟带着她飞走了。”
  “哦,神鸟哥哥,”穆尼央求道,“请带我去把哈娜桑接回来。”
  神鸟展翅翱翔,带着穆尼飞了一夜,早晨到达云彩的村寨所在的罗摩山。
  穆尼大声呼喊:“哈娜桑,你在哪儿?我接你回去做游戏。”
  蓝云上前说:“人知道什么游戏?人只会用游戏束缚与他游玩的人。”
  “你们的游戏是怎样的呢?”穆尼小姐问。
  黑云隆隆地吼叫着灼灼地朗笑着飘过来说:“你看,她化整为零,在缤纷的色彩中,在罡风和霞光中,在各个方向各种形态中度假。”
  穆尼万分焦急:“神鸟哥哥,家里婚礼已准备就绪,新郎进门不见新娘会发怒的。”
  神鸟笑嘻嘻地说:“索性请蝙蝠把新郎也接来,在暮云上举行婚礼。”
  “那人间只剩下哭泣的游戏了。”穆尼一阵心酸,泪如雨下。
  “穆尼小姐,”神鸟说,“残夜消逝,明天早晨,雨水清洗的素馨花瓣上也是有游戏的,可惜你们谁也看不见。”
  怯弱
  高中一年级学生巴特克里斯达说话尖酸刻薄,是胆小的同学心目中的恶魔。
  他无缘无故地为苏尼塔起了一个绰号“白鹤”。
  绰号后来变为“小鸭”,最后成为“纯种鸭”。绰号本身并无特殊的意思,不过是恶作剧罢了。
  憨厚的人惧怕奚落,但常常成为奚落的对象,残酷者的队伍日益扩大,到处乱射怪笑的毒箭。
  巴特克里斯达的喽罗也怀着莫名的厌恶,用目的不明的嘲弄之针,刺伤苏尼塔。
  可怜的苏尼塔为了解脱只好转学。
  过了许多日子,他的血管里仍流着往日人前局促不安的拘谨,蛮横黧黑的恶煞巴特克里斯达把生活的不公正和无情的冷嘲热讽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扉。
  巴特克里斯达摸透了苏尼塔的脾性,路上遇见他,总提醒他心中昏昏欲睡的恐惧,以此取乐,炫示他拥有暴虐的手段的骄傲。他仍叫苏尼塔的绰号,仍然对他怪笑。

  大学毕业后,苏尼塔试图跻身于律师的行列,但律师的行列没有空隙容他挤入。
  他缺少挣钱的机会,但不缺少时间,他弹琴,唱歌,填补生活的空虚。后来索性拜艺术家尼亚玛德为师,悉心钻研音乐。
  他的妹妹苏妲在英国人创办的达耶森学院已获得学士学位,并发誓要戴上数学硕士的礼帽。她身材苗条,步履轻盈,一副近视眼镜后面闪着好奇的光芒,身心充满欢乐和甜笑。
  钦慕他的女友乌玛拉妮说话柔声细气,睫毛下微漾着摄魂的暗影,纤圆的手腕上戴两只精致的镯子。她攻读哲学,讨论问题口未开脸先红。
  苏妲并非不曾窥见哥哥的隐秘,但在他面前竭力按捺着笑声,免得他难堪。
  星期天,苏妲请乌玛拉妮来喝茶。
  天下着暴雨,街道沉入水中。苏尼塔独坐窗前弹着雨曲。他知道乌玛拉妮在隔壁房间,这喜讯融合他的心律,在弦索上战栗。
  苏妲突然来到哥哥的房间,夺下他的琴说:“乌玛拉妮特意要我转告你,请你为她唱歌,不唱她决不饶你。”
  乌玛拉妮羞得满面通红,一时却想不出合适的言词抗议苏妲姐姐编造假话。
  黄昏之前,幽暗就浓稠了,房门在风中急躁地晃动。斜雨拍打着窗玻璃,门廊里茉莉花散发着清香,街上积了齐膝的雨水,汽车在水中行驶。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苏尼塔动情地边弹边唱:细雨霏霏,哦,来吧,我的心上人……
  他的心飞往乐曲的天国、尘寰的一切喧杂融入了完美的乐音,无际的流年的碧水里,绽开了一朵“美”的百瓣莲花,他坐在莲花中间,脱胎换骨……
  蓦地,楼梯口传来狞笑和吼叫:“喂,纯种鸭在吗?”
  肥胖的巴特克里斯达闯进屋子,惊愕地看见苏尼塔立在门口,两眼喷射着坦然冷静的忿恨,像是雷神因陀罗朝粗野的嘲讽投掷过去的霹雳。
  巴特克里斯达窘迫地笑着要说什么,苏尼塔大喝一声:
  “闭嘴!”
  有如一脚踩扁的癞哈蟆的聒叫,巴特克里斯达的干笑戛然而止。
  不朽形象的福音
  好似天狗啖食丽日的漆黑巨口,黄昏的阴影提前吞没了院落。
  外面响起了怒吼:“开门!”
  屋里的生命惊恐万状,哆哆嗦嗦地顶着门,插上门闩,嗓音发颤地问:“你是谁?”
  又是雷鸣般的怒吼:“我是土壤王国的使者,时候到了,特来索债。”
  门上的铁链咣啷咣啷响,四壁剧烈地摇晃。屋里的空气唉声叹气。空中飞禽双翼的扑扇,像夜阑的心跳。
  咚咚咚一阵擂击,门闩断了,门板倒地毁坏。
  生命颤抖着问:“哦,土壤,哦,残酷者,你要什么?”
  “躯壳。”使者说。

  生命长叹一声:“这些年我的娱乐活动在躯壳里进行,我在原子里跳舞,在血管里演奏音乐。难道一瞬之间我的庆典要遭到破坏,笛箫折断,手鼓破裂,欢乐的日子沉入无底的黑夜?”
  使者不为所动:“你的躯壳欠了债,是还债的时候了,你躯壳的泥土必须返回泥土的宝库。”
  “你要讨回泥土的借款,只管讨回。”生命不服地说,“你凭什么索取更多的东西呢?”
  使者含讽带讥地说:“你贫瘠的躯壳似疲惫瘦弱的一勾弯月,里面有什么值线的东西!”
  “泥土是你的,但形象不属于你。”生命争辩道。
  使者哈哈大笑:“你从躯壳上剥得下形象,只管剥去好了。”
  “我定能剥下。”生命发誓。
  生命的知音灵魂星夜赶往举行庆典的光的圣地,合掌祈求:“呵,伟大的光华!伟大的辉煌!呵,形象的源泉!不要在粗糙的泥土身边否定你的真理,不要辱没你的创造!他有什么权利摧毁你拥有的形象?他念了哪条咒语令我潸然泪下?”
  灵魂入定苦修。
  一千年过去了,一万年过去了,生命悲啼不止。
  路上一刻不停地运送盗窃的形象。
  生物界昼夜回荡着祈祷:“呵,形象塑造者!呵,形象钟爱者!‘僵固’这妖魔攫住你的赐予,收回你的财宝吧!”
  一个个时代逝灭了。
  隐隐传来天庭的懿旨:属于泥土的回归泥土,冥思的形象留在我的冥思里,我许诺,泯灭了形象再度显露,无形体的影子抓住光的胳膊将出席你目光的盛会。
  法螺呜呜吹响,形象重返抽象的画中,从四面八方奔来了形象的爱慕者。
  一天天过去了,一年年过去了。生命依旧痛哭。
  生命期冀什么?
  生命双手合十说道:“泥土的使者用残忍的手扼掐我的喉咙,说:‘喉咙是我的。’我反驳说,泥土的笛子是你的,但笛音不属于你。他听了冷笑一声。上苍的旨意啊,听我含泪的申诉吧,板结的泥土的傲慢将成为胜利者?他眼瞎耳聋,他的哑聋将永远闷压你的妙音?承载‘不朽’的懿旨的胸脯上岂能允许建造‘僵固’的凯旋柱?”
  天庭又传来圣旨:不必担忧,云气之海上听不见的福音的波涛不会敛息,灵魂苦修终成正果,这是我的祝福,萎缩的喉咙溶入泥土,永生的喉咙载负旨意。
  灵魂的彩舆将泥土的妖魔驾车抢劫的迷茫的福音送回无声的歌曲里,凡世响彻胜利的欢呼。
  无形体的形象和无形体的福音,在生命的海滨那躯壳的乐园里结合。
  染衣女
  桑格尔通古博今,能言善辩,名扬四海。
  他敏捷的思维如山鹰的尖喙,屡次闪电般啄断对方论据的翅膀,使之垂落尘埃。

  南印度的雄辩家奈亚伊克慕名前来,提议御前辩论。
  辩论的胜者将获得国王的奖赏。
  桑格尔接受挑战后,发现缠头巾脏了,急忙前往染衣房。
  穆斯林查希姆的染衣房在树篱围绕的菜地旁边。他女儿叫阿米娜,芳龄十七,唱着歌儿,碾细颜料,正调颜色。她的发辫系着红缨子,披着棕色披肩,身穿天蓝色纱丽。
  她把颜料碗递给染布的父亲时,桑格尔走进染衣房,说:“查希姆,国王命我上殿辩论,请把我的缠头巾洗净染成金黄色。”
  清澈的渠水汩汩流入菜地。阿米娜在渠边桑树荫影下洗缠头巾。
  春天和煦的阳光映亮了渠水,斑鸠在远处芒果树上欢啼。阿米娜洗净了缠头巾,摊在青草上晒,忽然看见上面有一行诗:你的妙足垂临我的额头。她凝神沉思起来,听不见芒果树上斑鸠的啼叫。
  末了,她从染衣房取来丝线,绣了一行诗:但内心感受不到爱抚。
  两天后,桑格尔来到染衣房问道:“谁在我的缠头巾上绣的字?”
  胆颤心惊的查希姆施礼道:“先生,是我不懂事的女儿。请原谅她的冒失行为,上殿辩论吧,没人看得见弄得懂那句话的。”
  桑格尔转向阿米娜,说:“染衣女,你使妙足的爱抚离弃高傲缠绕的额头,沿着你的花丝线走进我心里,我通往王宫的道路消失了,今后也不会找到。”
  解脱
  马拉提国王储巴基拉奥·波索亚的灌顶大礼定于明天上午隆重举行。
  民间艺人格尔达尼未被准许进入御庙,他坐在庭院角落一株菩提树下,弹罢单弦琴,喃喃自语:“神啊,是谁让你端坐在坚硬的金椅上的呢?”
  午夜,上弦月冉冉下坠。
  远处宫门前灯光辉煌,鼓乐喧天,格尔达尼唱了起来:
  我沿着林径走来,
  听见碧草在啜泣。
  它们耳贴着尘土,
  期待胸脯上落下无忧的足迹。
  献灯仪式完毕,庙堂大门关闭。人群涌向王宫,格尔达尼继续唱道:
  生命之神啊,
  石龛中幽禁你是他们的目的?
  预见你我的摩挲交融,
  你从天国降临人世。
  漆黑的菩提树下.格尔达尼独自弹唱,巴基拉奥在近处谛听着:
  你呼唤我冲出锁闭的深宅,
  共游山川镜湖,
  你消除流浪的孤寂,
  在心里获得自由。
  傲岸的铁丝网围绕的石牢,
  任他们昼夜守护!
  早晨,启明星淡漠地立在霞光中。宫门前鼓乐齐鸣,祭司送来了圣水,灌顶大礼即将开始。
  冷清的御庙里,烛光困惑、黯淡,神像前凌乱地供放着祭品。
  巴基拉奥悄然出走,踏上了漫游的道路。
或许您还会喜欢:
海伯利安的陨落
作者:佚名
章节:76 人气:0
摘要:序章乌黑发亮的太空飞船的了望台上,霸主领事端坐在施坦威钢琴前,弹奏着拉赫马尼诺夫的《升C小调前奏曲》,虽然钢琴已是一件古董,却保存得完好如初。此时,舱下沼泽中,巨大的绿色蜥蜴状生物蠕动着,咆哮着。北方正酝酿着一场雷暴。长满巨大裸子植物的森林在乌青的黑云下现出黑色影像,而层积云就像万米高塔直插入狂暴天穹。闪电在地平线上肆虐。 [点击阅读]
海市蜃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大江山高生野远山险路遥不堪行,未尝踏入天桥立,不见家书载歌来。”这是平安时期的女歌人小式部内侍作的一首和歌,被收录在百人一首中,高宫明美特别喜欢它。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歌中描绘了她居住的大江町的名胜,但真正吸引她的是围绕这首和歌发生的一个痛快淋漓的小故事,它讲述了作者如何才华横溢。小式部内侍的父亲是和泉国的国守橘道贞,母亲是集美貌与艳闻于一身,同时尤以和歌闻名于世的女歌人和泉式部。 [点击阅读]
海边的卡夫卡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这部作品于二零零一年春动笔,二零零二年秋在日本刊行。《海边的卡夫卡》这部长篇小说的基本构思浮现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里的念头最先是写一个以十五岁少年为主人公的故事。至于故事如何发展则完全心中无数(我总是在不预想故事发展的情况下动笔写小说),总之就是要把一个少年设定为主人公。这是之于我这部小说的最根本性的主题。 [点击阅读]
海顿斯坦诗选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0
摘要:海神庙完成了,耸立在玫瑰如绣的花园里,旁边站着建造者,臂膀上,靠着他年轻的妻.她用孩童般的愉悦之声说:“我的杯中溢满了快乐,把我带到纳克萨斯①海滨的人,如今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光辉的神庙,这是他不朽的故土。”她的丈夫严肃地说:“人死后,他的名字会消失,而神庙,却永远如此屹立。一个有作为的艺术家,在看到自己的精神为人传颂时,他就永远活着,行动着。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0
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灿烂千阳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