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寓所谜案 - 第二十三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在回家的路上,我向格丽泽尔达建议,我们绕道从墓地拐回家。我急于了解警方是否在调查,如果是这样,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格丽泽尔达有事要办,于是我就一人前往。
  我看到了负责行动的赫斯特警士。
  “先生,还没有什么线索,”他报告说,“但是,这里应是隐藏的惟一地方。”
  他用的“隐藏”一词使我有点不解,因为他发音成“抓捕”。不过,我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
  “我的意思是,先生,从那条路走进森林,那年轻女人还能上哪儿?这条路连通‘老屋’和这儿,情况就是这样。”
  “我想,”我说,“直接让这年轻的女士招出来,斯莱克警督会瞧不起这种简单的做法的。”
  “只是担心地会受到惊吓,”赫斯特说,“她写给斯通的任何东西,或者他写给她的任何东西都会提供线索——一旦她知道我们盯上她,她就会像那样闭上嘴。”
  究竟会怎么样,不得而知。但是,我个人怀疑格拉迪斯-克拉姆小姐会像他说的那样闭上嘴。她除了口若悬河而外,我不能设想她还会怎样。
  “当一个人成为骗子,您就想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成为骗子,”赫斯特警士卖弄地说。
  “当然-,”我说。
  “答案就会在这儿的这个墓地里找到,否则他干吗老在这儿瞎忙乎呢?”
  “寻觅raisond-etre①,”我说,但这一点儿法语把这位警士难住了。他不借法语,只是冷冷地答道:
  ①法语:存在的理由——译注。
  “那是业余水平的看法。”
  “不管怎样,你还没有发现手提箱。”我说。
  “我们会发现的,先生,不用怀疑。”
  “我可不这么确信,”我说,“我一直在思考。马普尔小姐说,只一会儿,那姑娘就空着手回来了。因此,她不会有时间来到这儿又回去。”
  “您不必听信老太大说的话。当她们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并在焦急地等待的时候,噢,时间对于她们来说是过得很快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对时间知道得很清楚。”
  我常常纳闷,为什么世人如此热衷于归纳。归纳很少是正确的,并且常常是完全错误的。我自己的时间感就很差(所以常常要拨快闹钟),而我得说,马普尔小姐有非常准确的时间感。她的闹钟不会误差一分钟,她在任何场合都是极其准时的。
  但是,我无意就这一点与赫斯特警士争辩。我向他道了午安,并祝他走运,就离开了。
  正当我快要到家时,一个念头出现在脑际。没有什么东西导致这个念头的出现,它只是作为一个可能的答案闪现在我的脑际。
  你一定记得,在谋杀的那一天,我第一次搜寻小路,发现在某个地方灌木丛被人践踏过。现在我认为,是劳伦斯践踏过灌木丛,他也与我一样在搜寻什么。
  但是,我记得,后来他和我一起碰到另一条痕迹轻微的路,这是警督走过留下的。我苦苦思索,我清楚地记得,第一条路(劳伦斯的)比第二条路明显,似乎不止一个人经过这条路。我推断,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劳伦斯的注意。万一最早的那条路是斯通博士或克拉姆小姐留下的呢?

  我记得,或者我认为我记得,在折断的树枝上有几片枯萎的树叶。如果这样的话,这条路的痕迹就不可能是我们搜寻的那个下午留下的。
  我正在接近那个地点。我轻而易举地发现了那条路,再次奋力从灌木丛里穿过去。这一次,我发现了新折断的树枝。有人确实在我和劳伦斯之后经过这条路。
  我很快来到曾碰到劳伦斯的地方。但是,轻微的路延伸得更远了。我继续沿着路痕走去。突然,小路变宽,变成一片开阔地,并显示出新近挖掘的痕迹。我说开阔地,因为地上原来茂密的枝藤在这儿变稀疏了,但树枝在头顶交织起来。整个地方的长宽只有几英尺。
  在另一面,枝藤又变得茂密起来,好像相当清楚,最近没人从中走过。然而,有一个地方好像被翻动过。
  我走过去,跪下来,用双手将灌木拨开。一个褐色的表面闪现在我的眼前。我满怀激动地伸出双臂,用劲将一只褐色的手提箱拉出来。
  我发出一声成功的呼叫,我终于成功了。尽管受到赫斯特警士的冷淡和怠慢,我还是证明了,我的推理是正确的。
  这儿,毫无疑问,就是克拉姆小姐带来的箱子。我试了一下搭扣,是锁上的。
  我站起身时,注意到地上有一个褐色的闪亮的小东西。
  我随手拣起来,放入口袋。
  然后,我提着把手,向小路走去。
  当我翻过台阶走到小路上时,一个就在近旁的激动的声音喊道:
  “哦!克莱蒙特先生,您找到了!您真聪明呀:“我心中不由感到,在看见别人而又不被别人看见方面,马普尔小姐可谓精于此道,无可匹敌。我将手提箱在我们之间的木栅上放稳。
  “就是这一只,”马普尔小姐说,“在哪儿我也认得出。”
  我想,这有点夸大。有上千只廉价的闪亮的手提箱,完全一模一样。在月夜里这样远的距离,没有人能够专门认出某一只箱子。但是,箱子这件事的成功,正是由于马普尔小姐才取得的,因此,她有权作一点可原谅的夸口。
  “克莱蒙特先生,我想箱子是锁上的,对吗?”
  “是的。我正准备把箱子拿到警察局去。”
  “打电话去不是更好吗?”
  当然,打电话去肯定更好。手中提着箱子,穿过村子,可能会太惹眼。我不愿这样。
  于是,我取开马普尔小姐的花园门的插销,从法国式窗户进了屋,关上客厅房门,在一种隐秘的状态下,打电话报告了这个情况。
  结果,斯莱克警督说,他立马就来。
  他到来时,脾气极坏。
  “这么说,我们找到箱子了,不是吗?”他说,“您知道,先生,您不应该自行其事。如果您有理由相信,您知道所查的物品藏在哪里,您早该向有关当局报告。”

  “这纯属偶然,”我说,“我刚刚才想到这个念头。”
  “那有点像编故事。将近一英里的灌木林,您却径直走到准确的地点,伸手就得到了。”
  我原打算告诉斯莱克警督将我引到准确地点的推理步骤,但是,他又引起了我对他的一贯的反感。我一言不发。
  “唱?”斯莱克警督说,带着讨厌甚至冷漠打量着箱子。
  “我想,我们得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带来了一套钥匙和线。锁的质量很差,几分钟后,箱子就打开了。
  我不知道我们指望发现些什么——大概是某种令人十分激动的东西吧。但是,映人我们眼帘的第一件东西,是张油腻的方格围巾。警督把围巾提了出来。然后是件退色的深蓝色大衣,破旧得不能再穿。然后又是一顶有格子花的帽子。
  “一堆假货。”警督说。
  再后来,是一双鞋跟很低、已穿破的长统靴。在箱子底,是一包用报纸裹着的东西。
  “我想,是情人衫吧。”警督一边打开这个包,一边尖刻地说。
  不一会儿,他惊奇地屏住了呼吸。
  因为在包里是一些真格的小银器,和一只银制的圆形大浅盘。
  马普尔小姐认出了这些东西,尖叫一声。
  “敞口矮盐瓶,”她喊道,“普罗瑟罗上校的敞口矮盐瓶,还有查理二世时期的浅口杯。您听说过这些东西吗?”
  警督的脸涨得通红。
  “游戏原来是这样,”他低声说,“盗窃。但我弄不明白。
  没有人报案说这些东西丢失了。”
  “也许他们没有发现丢失东西,”我说,“我设想,这些珍贵的东西不会用于日常生活中。普罗瑟罗上校也许将这些东西锁在保险柜里了。”
  “我必须调查这件事,”警督说,“我现在就马上去‘老屋’。这就是斯通博士溜走的原因。因为谋杀和一件又一件的事,他害怕我们会嗅到他的活动。很可能他的物品会受到搜查。他叫那位姑娘换装后,把东西藏在灌木丛里。他的打算是,叫她呆着避嫌,而他准备在一个夜晚绕道回来,取走东西。噢,有一个好处。这可将他排除在谋杀案之外。他与此无关。好一场难玩的游戏。”
  他重新包好这些东西,谢绝马普尔小姐请他喝杯雪利酒的盛情离开了。“喔,总算澄清了一个疑点,”我说,叹了一口气。“斯莱克说的是对的,怀疑他与谋杀有关,没有根据。
  一切都得到了满意的解释。”
  “确实好像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不过,一个人决不可能完全肯定,对吗?”
  “完全缺乏动机,”我指出,“他已经得到他来这儿要的东西,正准备离开呢。”
  “晤——是的。”
  她显然并不完全满意,我有点好奇地看着她。她看到我的询问的目光,赶忙带着歉意和热切回答说:
  “我毫不怀疑,我完全弄错了。我对这些东西的看法很愚蠢。但是,我只是纳闷——我是说这些银器很珍贵,不是吗?”

  “我相信,一只浅口杯前些日子能卖一千多英镑。”
  “我所指的,不是银子的价值。”
  “对,是所谓鉴赏价值。”
  “我正是这个意思。卖这样的东西得花些时间作安排,即使安排好了,也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我是说,如果报道了这次盗窃,引起哗然,噢,这些东西根本就卖不掉了。”
  “我并不完全理解您的意思。”我说。
  “我知道,我表达得太糟了。”她变得更加慌乱,更加充满歉意。“但我感到——感到不能只盗走这些东西就行了,可以这么说。惟一保险的做法,就是用复制品来代替。也许,这样一来,盗窃在一段时间内就不会为人所知。”
  “这是个独到的见解。”我说。
  “这是惟一能做的事,不是吗?如果这样,当然您会说,一旦复制品做好,就没有任何理由谋杀普罗瑟罗上校——
  与我们原先的怀疑相反。”
  “确实如此,”我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是的,但我只是纳闷——当然,我不清楚,在实际做事情之前,普罗瑟罗上校总是谈很多有关的话,当然,有时根本就不去做,但他确实说了——”
  “是吗?”
  “说他要请人把他所有的东西进行估价——是从伦敦请人来。比如说,为了遗嘱查验,不,只有一个人死了,才能这么说。有人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他常常考虑这件事,以及这事的重要性。当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做了什么实际的安排,但如果他做了……”
  “我明白了。”我慢慢地说。
  “当然,一旦这位行家见到银器,他就能识破,那么,普罗瑟罗上校就会记得,曾将银器拿给斯通博士看过——
  我怀疑,银器是否在那时就被换了,变戏法,人们不是这样说的吗?太聪明了——那么一来,好啦,按一种老式的说法,事情就露了馅儿。”
  “我明白您的思路了,”我说,“我想,我们应当弄确实。”
  我再次走到电话跟前。一会儿,我就接通了“老屋”,和安妮-普罗瑟罗讲话了。
  “不,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警督到了吗?哦!噢,他在途中。普罗瑟罗太太,您能告诉我,‘老屋’内的物品曾经估过价吗?您说些什么?”
  她的回答清楚又迅速。我谢过了她,挂上听筒,回到马普尔小姐身旁。
  “这一点很明确。普罗瑟罗上校曾作了安排,一个人星期一,也就是明天,打算从伦敦来这儿,进行一番全面的估价。由于上校的死,这件事推迟了。”
  “那么,有动机了,”马普尔小姐轻声说,“是的,动机有了。但到此为止。您忘了,在枪响的当儿,斯通博士与其他人在一起,或正在翻越台阶以便动手。”
  “是的,”马普尔小姐沉思着说,“这样,可以把他排除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