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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儿 - 游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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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踏雪寻梅
  原作者: 倪匡
  打 字: Jun
  HTML格式: SEXSCAPE 编辑
  田里的甘蔗长得比人还要高。而这个年青人从天刚黑就一直伏在甘蔗田中,屏息静气地注视著前面的大房子。
  他有著极倔强的一张脸,此刻,他的口中咬著一柄锋锐之极的匕首。
  突然地,他直起了身子。因为他发现大房子走出一个强魁壮汉,正朝著甘蔗田的小径走过来。
  壮汉愈走愈近,那年青人的背已成弓状般地高高隆起,就在壮汉从身旁走过时,年青人的身子,陡地窜了起来,咬在口中的匕首已到了他的手中。
  年青人的双手双足尚未著地上而那把匕首已疾刺而出,正好对准了那壮汉的后心。
  这一扑一刺,算得如此精准,壮汉几乎是一点儿闪避也没有就卜地倒下,年青人压住他的身子,直到他确定那也壮汉已断了气,这才弹起来,那把匕首依然回到了手中。
  雨开始下了、天际在一瞬间转成阴暗。
  年青人冒著大雨,紧闭著嘴走向市街。就在一条巷弄转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位紫堂脸。浓眉大鼻的中年人。
  「你等一等。」中年人低沉的声音说著。
  那年青人陡地站定,转过头来,望走了那中年人。
  「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中年人笑著:「刚才我看到你杀了一个人。」
  年青人的眼神转成阴冷,他缓缓地移动著脚步,用迅雷不及地托出匕首,朝著那中年人的咽喉疾刺了出去。
  中年人的反应是何等敏捷,只见他手腕一翻,五指如何,已硬生生地抓住了年青人的手臂,他平静地说:
  「不错,就是这柄匕首,是凶器。」
  年青人被抓得死紧,在咽喉发出奇异的声响,他全身肌肉愤张,看得出他正在竭力挣扎,但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中年人「嘿嘿」冷笑了数声,然后才鬆手。他整了整头上的竹笠,走进雨中。年青人收拾好匕首,立刻急奔尾随。
  中年人由大路转进了一条小巷,直来到了一座古庙。他站在古庙门前,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要杀你!」年青人回道。
  「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看到我杀人。」
  中年人伸手将竹笠揭开,直视著那年青人,道:「为了这个原因,你就想杀人?」
  「是的,而且已杀过两个人了。」
  「杀人,应该是为了银子才干的事!」
  「我不懂。」
  「那你第一次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年青人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片极痛苦的神情来,他似乎是不想回答这问题,但见他弯腰低头,电光火石之间又亮出了那把匕首。
  「哈,哈、哈,哈。」中年人好像背后长著眼睛,身形跃开之际,大笑著说:「你杀不了我的,不过你既然跟定了我,或许可以学得更多,看得更多,懂得更多,哈,哈。」
  中年人向庙中走进,来到了后院。在那水渍之中,停著一辆马车,他打开了车厢门,一纵身就跃了进去,接著他探出头来,叫道:
  「喂!你还要再跟我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替我赶车来了。」
  年青人一句话也不说地上了车座拿起插在车座边的鞭子,挥动著,将马车自古庙的后院中赶出去。那中年人的声音,自车厢中传了出来:
  「往北走,到开封府去,我先叫你认识一下有了钱过什么样的生活!」
  马车在道上疾驰,年青人是一个胜任的车夫,他把鞭子挥得「拍拍」响,雨虽然很大,他却浑然不觉。
  中年人闭上了眼睛在想著:这个年青人是谁?看他那一身破旧的装扮,绝不是什号人物。但是看他那种出手的犀利和乾净俐落,确是一等一的杀人天才。
  中年人本身已是江湖上成名的无形杀手--雷英。他有许多精妙之极的杀人手法,也因此为他带来了无数的财富。
  雷英杀人的代价很高,但是从不失手。他是一个心灵冷酷得如同魔鬼一样的人,可是自从他看到了年青人的手法之后,他非但不避那年青人,反而心底激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欢喜。他立定了主意,要驯服这个年青人,要年青人为他去杀人。
  马车进了开封府,在一家金舖左转,来到了一处华丽无比的巨宅之前。守门的两员大汉远远望见,立刻拉开声门大声呼叫著:
  「快让开,雷大爷来了!」
  马车被带引著向宅内驶了进去,门内是一个很大的天井。
  雷英下了马车,转过头来,向那年青人招了招手道:
  「下来!」同时自怀中「刷」地一声,摸出一张银票来,在珠红的人印中,是黑黑的人字:「一万两」。雷英说:
  「这院子,我全包下了,你们先服侍这位少爷。」
  年青人听雷英称呼他为「少爷」,一时之间茫无头绪,只是傻楞楞地问道:
  「那么----?雷大爷?你别走,我跟定你了。」
  「哈!哈!哈。」雷英笑著说:「我也跟定你了,如果分开再被你找到,那我更难提防了。」
  周圈的人听不懂他俩对话的含意,却早有服侍的人在一旁催促著:
  「少爷!请跟我们来。」
  年青人被引进了花香锦簇的迴廊,迴廊尽头是一间极大的房,房中那一座白石切成的池,足有一丈见方,瀰漫著一股醉人的芬芳。
  「少爷,可要先叫两位姑娘,来陪你?」
  「哦?不,不要。」年青人吃惊地回拒著。
  服侍的人退出之后,年青人舒舒服服地漫入那彻而香馥馥池水,就看到那扇明亮的门,打开了少许,一隻涂著鲜红凤花汁的纤手,自门外伸了进来。
  那是雪白丰腴的一截手臂,提著一隻竹篮,篮巾放著一套衫裤。
  年青人站在池边,心跳了好久,才向前走去,拿起竹篮中的衣服穿上,居然十分合身。这时,那门整个打开了,一个明眸白齿的少女探头进来,向他笑著:
  「请跟我来,兰姑娘在等你呢?」
  「兰……兰姑娘?」
  那少女做了微笑,她穿著极薄的纱衣,柔滑的手臂在轻纱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年青人的心头又狂跳起来。他不由自主地跟在她后面。
  绕过角亭,那少女将他带到一间别緻的雅房,就「格格」笑著走开了。
  年青人推开雅房的门,看见装檯之前坐著一个少女,正在拆散头上的发,她那一头乌黑光亮的柔发,像瀑布一样泄了下来,披在肩上。由于她双手高举著,是以衫柚返到了胁下,两条粉光细緻的手臂,那么均匀,那么光滑,看来就像是玉雕一样。
  他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大男人了,但他从未曾见过如此标緻的美人,年青人整个呆住了。
  「你远道而来,可要吃些什么?」美妙的声音殷勤探询著。
  「我………。」年青人张大了口,结结巴巴地说:「哦……不用了。」
  美人儿来到了他的跟前,一股漫人肺胸的幽香散发著,她的俏脸白里透红,轻纱里头,雪白的胸部,隐约可见,年青人开始喉乾舌涩。
  他感觉到周身有一团烈火火烧著,气血昇腾,终于克制不住地伸手抓住了那美人的香肩。
  美人儿发出一下荡魂蚀魄的娇呼声,身子一扭,那件轻纱自她的肩头滑下,晶莹雪白、柔嫩润滑的肌肤露了出来。她那香馥馥、软绵绵的娇躯整个投进了他的怀抱。
  年青人如履云端般地飘飘然。美人儿轻轻「曖」了一声,仰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说:
  「你………嗯,你看看,我的心跳得多厉害!」
  「是………是………。」他手足舞蹈,支支不能言语。
  美人儿又对他娇媚的一笑,娇声鶯吟般:
  「你……愿不愿意要我………?」
  「哦,愿意,我当然愿意!」说著,他低头来吻著她的香唇。
  「你是有钱的大少爷,而我只是………。」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不好,妳………。」
  年青人不知道该如何表明目已的身份及想法,更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感受。他只觉得有一种焦急迫切的需要及冲动,他紧紧地拨住了他的她。
  美人儿那双春葛似的柔夷,在他广阔的胸膛抚摸著,年青人起了一阵寒颤,他咬紧牙根,却觉丹田火热,裤下那条肉肠子已经坚硬得高举起来。
  美人儿伸长香舌,勾搅著他的舌头,使他又如触电般地颤抖起来,紧接著两个人就跌入牙床上了。
  她的轻纱鬆开了,她的褻衣褪下了…………。她微开著双眼,像是不胜害羞。
  年青人粗粗的手在她那雪白的身体上摸索著。
  美人儿有适中的乳房,峰顶是粉红的小乳头。她的小腹平滑平坦,底下就是个小山丘隆起的禁园和一双长的玉腿。
  年青人的欲火高昇,满脸通红,他吸吮著她的小乳头,愈来愈感觉自己的衫裸裤。美人儿又轻声叫著:
  「嗯………嗯,我……我的心好像………好像要跳出来…………嗯…………我………我…………全身……………都,都………轻飘飘………。嗯…………要浮起来了………嗯………。」
  年青人早已欲火焚心,经她这么一阵轻哼,立刻提枪上马。可是他似乎找不到正确的途径,那条硬肉肠子只是在她的桃源洞外东顶西突地。
  「嗯,嗯…啊,啊…………轻一点………轻………慢慢来………………。」
  美人儿说著,将自己的双腿分开,纤手扶住他的硬肉肠子对准洞口,缓缓地磨擦著。
  年青人已急得满头大汗。他的呼吸声转为沉重了。
  美人儿微微移动腰肢,使她的玉门更能配合他的肉肠子,片刻之后,他终于进去了。
  「啊,啊………。」她皱著眉头:「你…………你的………啊……你的…………怎么…………怎么………啊………这么大……………」
  年青人只是笑著不回答,他握著她的乳房,突然腰部往下一挫,只见那美人儿娇弱不堪地叫著:
  「唉.…唉呀…………你………你这个人…………真是狠心…………唉呀………你好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唉,唉呀……………。」
  她的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流了出来,同时也握紧小手不住地打骂著年青人的胸膛。
  年青人一时之间傻住了,他期期哎哎地说道:
  「姑娘……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我…………我对不起妳。」
  他说完,立刻挺起腰身,要将那条坚硬的肉肠子抽出来,美人儿立刻夹紧双腿,同时扳住了他的粗腰,娇声道:
  「你等一下…………等一下………现在不难过了。」
  美人儿说完后,那双玉手就伸向他的耳后,熟练地轻抚著他的颈背,同时吐气若兰地吩咐著:
  「现在好多了,呵,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大的......,说实在话,太充实了,呵,我好舒服。…….。」
  年青人又傻了一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流出泪来,现在又说舒服?
  他的全身已经在烈火中火烧一般,胯下的肉肠子被又紧又温暖地束缝著,逼得他不得不说话了:
  「姑娘,我,我实在……姑娘...让我抽几下可好?」
  年青人说完,立刻感到内肠子的前端有一阵滚热的水流,是那么突然地倾泄而来,那种滚热的快感是他这一生中未曾经验过的快感,他用力向前挺进几下,只听美人儿的娇呼声又起:
  「哎,哎,哎、…………哎呀………………少爷………哎呀…………我,我来了……哎呀…………我来了………………哎呀………这么好……………这……这………么好………我………我,我出来了…………。」
  年青人将她紧繫地抱住。美人儿的纤腰开始上下左右地摆动著,她的眼睛睁得大大地叫著:
  「少爷……呵,呵………美死了……呵………呵太美……….美死了……………呵………哎呀……………我,我………我要飞上天………飞上天了…………少爷………亲爱的少爷………我,我…………太美了………太美,太美了………。」
  美人儿的玉户再次泄出了淫水,她的桃源洞已成湿漉漉的泥水路,年青人趁势快马加鞭,猛起猛落。他的肉肠子愈撑愈硬,怒气冲冲地在抽送之际带出了「噗、噗」的声响。
  美人儿的纤腰愈撑愈急,她细长的手指捏入他的背肌,她已经在刻不容缓的颠峰状态了,只听她又叫著:
  「呦,呦…………少爷………吆,你是我…………我的心肝宝贝……呦,我乐……乐,乐死了………我愿意一辈………一辈子服侍你………愿意………哎呦………抱紧,抱紧………哎呦用力………哎呦,用力………………啊…………。」
  美人儿一阵紧急呼叫后,突然她玉户内的阴壁一阵了的收缩,从那子宫深处涌出浓浓的阴精,那子宫口密密地含住了年青人的龟头,且用力地吸吮著。
  「呵………啊……我……….。」年青人挺直双腿叫著。
  他禁不住这种有力的吸吮,只叫了两三声,就全身一阵舒服,将那股强劲的精水激射而出。
  美人儿喘呼呼,俏脸上又是一片絳红。
  年青人从未想到女人可以使他如此快乐的宣泄,她紧靠在他的身边,两个人之间简直连一点儿隙缝也没有。美人儿星眸微睁,长睫毛轻闪著问道:
  「你……喜欢我吗?」
  「嗯。」他用力地点头。
  「我叫心兰。」
  年青入不再出声。在这以前,他过的是餐风饮露的流浪生活,而此刻锦罗统帐,温香软玉,他心中想著这就是人生最美的境界了。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会一下子有了这种际遇呢?既然想不通,那只有不再去费精神罢。
  他就是如此想法中沉醉在温柔乡里,一直过了七天!
  那是黄昏时分、心兰坐在粧檯之前,正在整理她乌光亮丽的柔发,年青人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摊住她的纤腰。
  帘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心兰的身子挣了一挣将他推了开去。
  来的是三个人,两男一女,那女的是一个老妇人,叫道:
  「兰姑娘!」
  「来了!」心兰忙应著。
  心兰向门口走去,和那老妇人低声讲了几句话,揭帘向外走去。而那另外的两个男人则走进来,其中一个托著一隻盘子,年青人低头一看,盘中压著一柄匕首,衣服旁是一双旧靴子。
  那是他的东西,他还可以认得出来,他不禁失神地抬起头来,道:「什么事?」
  那两个人笑著道:「客官,你该走了!」
  年轻人陡地叫了起来,道:「小兰呢?」
  那两个人中一个,笑了起来,道:「兰姑娘?她另外有客人,客官要是想再续前缘,那也容易,还是照以前的银价好了,虽然兰姑娘是越来越红了!」
  年青人的身子晃了一晃,他要扶住桌子,才能站稳身子。他道:「你……妳是说,要花银子,才能和兰姑娘在一起?要多少银子呢?」
  年青人呆了片刻,才沉缓地。一字一顿道:「我不管怎样,替我找兰姑娘来,我要她!」
  那两个男人互相望著。发出惊异,卑视的笑容,捧著盘子的那个将盘子放在桌上,道:
  「客官这是你的东西,带著它走吧!」
  他讲完,两个人一起向外走去,年青人陡地怪叫了一声,一伸手,已抓住了其中一个入的肩头,将那人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他将那柄匕首对住了那男人的喉尖,声音有点嘶哑,喝道:「替我找兰姑娘来!」
  那男人吓得脸都白了,另一个即夺门而出,叫道:「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
  那人的叫唤声,像是一隻利箭一样,直刺进了那年青人的心膛,他陡然一抬头,直射向那夺门而出的那人的背心。
  匕首的去势如此快,眼看已要射中那个人了,突然之间,斜剌里人影一闪,一个人疾掠而至,伸手,拨开了那人,同时,反手一撩,已将匕首操在手中。
  在那年青人未曾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际,那人已经握著匕首,走了进来,他正是雷英,嘻嘻地笑著,望著那年青人,笑道:「小伙子,在这里杀人,看到的可不只一个人,捕快,转眼就到,你能走得了吗?」
  年青人道:「我……我…」
  可是他的话未曾说出来,就觉得雷英五指,陡地一紧,他的手腕被扣。雷英的手指一紧,他身不由己,就被拉著向外走去。
  雷英的脚步越来越快,转眼之间,便自一扇边门,奔了出去,门立即关上,在门外一株大树之下,就停著那辆马车。
  雷英的手臂用力一挥,年青人的身子不由自主,被他挥得向前直冲了出去,直到了马车之旁,才站定了身子。他才一站定,雷英手臂又一握,他的那柄匕首,「飘」地飞了过来,插在年青人的脚旁的地上。
  雷英冷冷地道:「拾起来,那是你杀人的工具,别忘了,你还得用它来杀我!」
  年青人一弯身,自地上拾起那柄匕首来,握在手中,望定了雷英。
  他叫道。「雷大爷!」
  雷英板著脸,道:「什么事?」
  那年青人道:「雷大爷,…你替我花过一万两银子,自然……自然不在乎再花多一万两银子!」雷英「哈哈」笑了起来。他笑得如此高兴,那是他等了好久的一句话,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听不到那句话了,但那句话毕竟自那年青人的口中,说了出来,这证明这年青人虽然怪,但是他毕竟是人,他有著人的一切弱点!
  雷英笑著,那年青人脸上的神情更卑下了,他急促道:「雷大爷,你有钱,你不在乎多花一万两银子,你----」
  他这一个「你」字才出口,突然之间,他整个人一纵,向前扑来之际,手中匕首,陡地挺起!
  那柄匕首,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和他整个人一起,一起扑向雷英,雷英的笑声陡地停止了,他疾一扭身,「咻」的一声响,年青人手中的匕首,自他的胁下穿过,刺破了他的衣袖,雷英也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惊呼声,那一下,只要相差两寸,那就会被那年青人刺死了!
  他的动作也是快疾到了极点,不等那年青人有缩回手的机会,他反手一掌,疾指而出,「叭」地一声,正击在那年青人的肩头。
  那一掌的力道真不轻,击得那年轻人的身子,向后直跌了出去,「碰」地一声,跌在地上,滚出了好几下,才站了起来。
  雷英向自己的腋下望了一眼,风从破洞中吹进来,使他的腋下,有凉冬冬的感觉。
  他缓缓地道:「趁你有事求人的时候,下手杀人,本来就是最好的时刻,人家一定不提防!」
  那年青人苦笑了一下,道:「不过,我还是失败未能杀死你。」
  雷英停了片刻,才道:「都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学过武,如果有人好好地教你武功,你的动作就会更快,更准,那样,我或许死在你手下了! 」
  那年青人道:「那么,我在你身上,至少可以找到一万两银票?」
  雷英一征,突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原来你刚才杀我,是为了银子?」
  那年青人有点神情痛苦地偏过头去,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心中,却不断在问自己,我是为银子而杀人吗?
  他继续想:当然不,我是为了要和心兰在一起,可是,没有银子,她就无法和我在一起。
  年青人喘著气,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一头负了伤,在哎叫著的野牛一样,他道:「给我一万两银子!」
  雷英奸笑著,摊开双手,道:「一万两银子曾有什么用?就算我肯给你你只能包她七天,七天之后,那又怎么样?何况,平白无故,我为什么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可知道,世界上有许多许多人,辛苦一生,也赚不了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年青人面色灰白,垂下头去,说道:「我知道。」
  雷英笑得更是高兴,那年青人正一步一步,向他安排好的路上走去!
  他道:「不过,那些人全是傻瓜,像你这种聪明人,别说是一万两,就是十万,百万,也一样可以赚得到的,你知道么?你只要八万两银子,就可以替兰姑娘赎身了,从此,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那年青人抬起头,望著雷英。
  他觉得喉际又有点发乾,这几天来,他的确长了不少知识,至少他知道,当一个男人,想起女人和银子的时候,喉头会异样乾渴的。
  他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能赚那么多银子?」雷英道:「能,只要你听我的话,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情。」
  年青人呆了一呆,才问道:「你……你会叫我做什么事情?」
  雷英的回答实在太简单了,太简单到了只有两个字,他道:「杀人!」
  年青人身子一震,闭上了眼睛,现在他明白了,当他第一次听到雷英说他为了银子而杀人的时候,他实在不明白,而且,他还以为自己是再也不会明白的。
  然而现在他明自了,他明白为了银子而去杀人,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他又慢慢地睁开眼来,说道:「你要我去什么人?杀了那个人,我可以得到多少银子?」
  雷英的脸色,在剎那之间,变得十分严肃,他向前大踏步走了出去,那年青人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你每杀一个人,我可以给你一万两银子。」
  年青人喘著气,低声道:「我要杀八个人!」
  雷英不理会那年青人的这句话,他只是自顾自地道:「可是,我不会将银子给一个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来历!」
  年青人的口一张。终于吐出了声音来,他道:「我姓周,叫周见。」
  雷英皱了皱眉,那年轻人有个怪名字,但是他对这个名字,并不表示怀疑,他又道:「周见,你从什么地方来?」
  周见的口角,又牵动了几下,才听得他道:「我从河北,龙云庄来。」
  雷英陡地吃了一惊,失声道:「龙云庄?那么你第一个杀的是什么人?」
  周见低下头去,他的脸上:重又现出那股痛苦的神情来, 面肉抽动著,道:「是龙云庄主。」
  雷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龙云庄的龙庄主在一个月之前,突然的离奇死去。武功如此高强的龙庄主,死得那么离奇,武林之中,实轰动了好一阵,有不少人,甚至怀疑那是雷英干的好事。
  雷英并不怀疑那年青人的话,他只是觉得奇怪,他道:「龙庄主的武功极高,你……杀了他?你是怎么下手的?」
  周见仍然低著头,道:「我下手的时候,他绝不提防,在人不提防的时后,一身武功,就等于浪有武功!」
  雷英听得周见那样说,心头不由自主,感到了一股寒意,向后退了两步。
  这一老一少两个杀人者互望著,心思都在剎那间千变万化,互相都想捉摸对方的心意,但是他们俩是绝顶聪明的人,他们决不认为一个人可以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心意,而当他们发现对方正想摸著自己的心意之际,他们一起笑了起来。
  雷英一面笑,一面道:「怎么样,去不去,只要你杀了八个人,心兰就是你的了。」
  周见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他凝立著,看来像是正在思索一个极重要的问题,过了好久,才自他口中,吐出了三个字来道:「要多久?」
  「那可说不定,快的时候,十天八天,慢的时候,半年一载!」
  周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等不及,你先借十万两银子给我,我一定替你杀十个人!」
  「你要我先给你十万两银子,你得替我杀了十二个人!」
  周见立时道:「好,银票拿来。」
  雷英一个转身,走了开去,同见就跟在他的后面,不一会,便已穿出了玉香院后门的那条巷子,到了街上。
  周见跟著雷英,走进了一家银号,那自然是一家老字号了,普通人,只怕连踏进这样的银号的胆子都没有,大堂中阴沉沉地,紫柳木的家俱,沉甸甸地,雷英和周见一进去,就受到最好的待遇。
  周见闭上了眼睛,在这以前,他已经杀过人,他每一次杀人,都是为了想洗脱他第一次杀人的罪,他要做一个清白的人。
  但是现在,他要开始为钱杀人了!
  周见本来是龙家庄的一个马夫。龙家庄龙庄主,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入物,庄中高手如云,龙庄主有十二弟子,江湖上称十二小龙,个个都有独特的本领。
  龙家庄的马厩中,养著两三百匹好马,有著三十多个马夫,周见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周见很勤恳,也不爱出声,即使是其他的马夫,也不知道周见时时溜出去,去看龙庄主和十二小龙练武,这可是周见唯一不安份之处。
  他费了很久的时间,掘了一条地道,地道直通到练武场旁的一株大树下。而那株大树的树干是被蛀空了的,刚好藏下一个人,周见可以在那株大树的树干中,直直地站上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他看到过龙庄主的武功,也看到过十二小龙的功夫,他没有什么练的机会,他只是将看到的招式,紧紧记在心里,他也将龙庄主所授的内功口诀,记在心里,他知道那些口诀十分有用,因为他感觉自己,脚步越来越轻快,身形越来越轻巧。
  真正使得周见平时刻板的生活起了重大变化的,是在一个月夜。
  那天晚上,躺在稻草堆上的周见,被马嘶声叫醒。他…
  他翻了一个身后,偷偷地向外爬去,爬到了马厩之后的一丛草旁,双手拉著野草,拉起一块木板来,木板下面是二个乌溜溜的深洞。
  他像是一条蛇一样,向著那洞中滑了进去。
  没有花费多久时间,当他吃力地擦过在地下曲折盘旋的树根之后,他的身子直了起来,他已经在那株大树被虫蛀去了的树干之中了!
  他直起了身子,吸了一口气,就从树干上的小孔,向外看去。
  就在离他不到一尺,有一个人的讲话声传了过来!那人的讲话声离他绝不会超过一尺,简直就是靠在树干上在说话!
  周见立即明白了,那是龙庄主的十二弟子中,老三的声音。
  「二师哥,怎么样,你难道一点打算也没有。」
  「有什么打算?老头子自然将掌门的位置让给老大!」
  老三阴声阴气道:「二师哥,你要是不想办法,自无就是那样了,可是你年纪比老大大,尊他一声大师哥,不过是因为他入门早,你又是带艺投师,武功更比他强得多,我看----。」
  「老三,你是想叫我……这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老三笑著,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曾有什么人知道?老大绝不提防我们会向他下手,就在这两天,就可以动手了!」
  周见不但心剧烈在跳著,他的身子,也在不由自主地发著抖。
  他站著,运气也不敢出,只见老二和老三走了开去,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有著一种十分古怪的神情。
  第三天,龙庄主的大弟子,十二小龙之首,剑龙汪大章的死讯,传遍了整个龙家庄。
  汪大章是在龙家庄七里外的一个小山丘下遇害的,可能是一早就已被人杀了,但直到中午,才被人发现。
  龙庄主大是震怒,派出了很多人去追寻凶手,周见眼看著老二老三,也是一脸悲愤,向庄外驰去。
  周见在干活的时候,双手禁不住发抖,因为他知道是谁杀死了汪大章。
  第五天,龙庄主的二弟子,十二小龙的第二个,江湖阅历极其丰富,投师之前,在江湖上已大有声名的陈雕飞,也被人暗害了!
  龙家庄上下,更大为震动,周见又眼看著老三声音都哑了,大声疾呼著,领队冲出庄外去,要去找杀害陈雕飞的凶手。

  周见在干活的时候,手不再抖,他有足够的证明,知道陈雕飞的死,是老三下的手。去了老大和老二,他老三就是老大了。
  第六天晚上,轮到周见值夜,他坐在马厩之前,一盏气死风灯的光茫,在黑暗中看来,十分暗淡,是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同马厩走来。那是龙庄主。
  周见立时站了起来,龙庄主手中提著一条极宽的皮带、皮带上、插著二十四柄锋利之极的匕首,双手之匕匕首,可以连发二十柄,那正是龙庄主的绝技。
  龙庄主将皮带在马厩的梯上一放,沉声道:「快替我备一匹快马!」
  周见答应了一声,道:「是!」
  可是在那一剎间,他却想告诉龙庄主,是谁杀了老大和老二。
  他感到,如果自已说了出来,龙庄主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看待,也许可以不再当马夫那么辛苦。
  所以,他在答应了一声之后,又叫道:「龙庄主!」
  却不料他才叫了一声,龙庄主已然闷声喝道:「快去备马!」
  周见怔了一怔,忙又道:「龙庄主,我---」
  这一次,他只不过多说了一个「我」字,龙庄主已陡地抬起腿来,一脚跺在周见的跨下,喝道:「我叫你快去备马!」
  龙庄主的那一脚,将他的身子,踢得直跌出了丈许开外,重重地跌在草料堆,所以他并不觉得什么疼痛,可是,在那一剎间,他内心的创痛,却是难以形容的,他的脸上,像是被火烧燬一样地热了起来。
  他立时明白了,他自己在龙庄主的心目中,不如一头畜牲!
  龙庄主一定不会那样抬腿踢他心爱的骏马,但是可以一脚将他踢得跌出一丈多远去。
  周见的心狂跳著,他站起来,低著头,连身上沾著的草也不拍,就走近近马厩,牵著一匹马出来,来到了龙庄主的身前,捧著马鞍,放在马背。龙庄主顺手拉过那条插满了匕首的皮带来,向腰际围去。
  也就在那一剎间,周见心头的愤怒,到了极点,他突然伸手,在皮带中拔出一柄匕首来,而且立即刺进了龙庄主的心口!
  龙庄主那时的神情,是周见再也忘不了的。
  周见看到他睁到著眼,双手仍然紧握著那条皮带,脸上现出一种极其古怪的神情,看来他是想笑,但是他根本未能笑出来。
  因为周见的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他几乎是在周见一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周见呆了许久,才一缩手,拔出那柄匕首,龙庄主的身子向前一倒,倒在那匹马上,他的身形十分高大,上半身恰好压在马革上。
  周见只呆了极短的时间,就没命也似的,同外奔了出去,他翻过庄子的围栅,跌进庄外的深沟中,沟中的水使他一身湿透,他爬出了深沟,又向前奔,也不知奔了多久,他一交跌下,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他脸贴在地上,喘著气。
  他不知道伏了多久,才听到一阵马嘶声,突然由地传了过来,周见倏地抬起头来,这才看到,原来天已亮了,东边一片鱼肚白,同时,他也看到了一个人骑著马,来到了他的身前。那个人也是龙家庄的马夫。
  周兄的心跳著,那人拉著马,道:「小周,想不到你有那么大的胆子!」
  周儿的喉际,乾得几乎不能出声,他道:「你……你在说什么?」
  那人笑了起来,道:「小周,别抵赖了,我全看见了,你,一刀插进了龙庄主的心口!」
  那人讲到这里,忽然又压低了声音,道:「小周,你知道么?你和我发了大财哩,我看你像鬼一样逃走了,走过去在龙庄主的身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大包金子。怕不有百来两!王八蛋才在龙家庄干活了,来,小周,我带你喝一杯酒去压压惊!」
  周见直到这时,才定过神来,道:「你……你不会去对人家说起啊!」
  那人笑道:「自然,对人说了,金子还带得安稳么?来,到前面镇上去!」
  那人说著,牵著马急急向前走去,周见跟在他的后面,接下来的事情,他也无法详细记得起来了,那是因为当时,他的心中太乱,太害怕了。
  而想到他的匕首,又剌进了哪人的胸膛之际,他才有了一种滑稽的感觉,他感到那人竟以为杀人者会让一个看到他杀人的人,活在世上,那实在太滑稽了?
  周见在下手杀那马夫的时候,自以为很秘密,但还是被一个壮汉看见了。周见开始追踪该壮汉,直至七天之前,可是这次叫雷英看见了。
  周见陡地抬起头来,雷英已站在他的身前,手中拿著厚厚的一叠银票,望著他在笑。
  周见站了起来,在雷英的手中,接过了那叠银票,虽然一叠祇是轻飘飘地,但是提在手中。却给人一种意外的沉重之感。
  周见捏著那叠银票,另一隻手,在银票上轻轻地抚摸著,他好像又摸到了细脂香馥,滑嫩柔白的心兰的胸部。
  「我在龙角巷有一幢屋子,虽小些,倒也精緻,就送了给你吧,可是,明天一早,就得替我去办事!」雷英平静地说。
  周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是!」
  他走出了银号,他不理会雷英到什么地方去,和以前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并不小心翼翼地去追踪要杀的人,他知道雷英是不会离开他的。
  周见将一大叠银票,「拍」地一声,拋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围在桌旁的那些人,都凸出了眼珠子来。
  虽然玉香院是见惯「化银子的阔客,但走一出手十万两银了,这也是第一次的。
  他人模人样地道:「心兰呢?叫她来,立时跟我走,我已在龙角巷有了屋子。」
  一声声的呼叫声,传了进去,一阵鶯鶯燕燕的声音,又像是回声一样地传了回来。帘子揭开,四五个姑娘,拥著心兰,来到了周见的面前。
  心兰的脸颊是絳红的,周见一看到了她,立时便踏前一了一步,可是就在那一剎间,他站住了!
  他看到了在心兰身后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比心兰高,心兰的皮肤已经够白的了,但是这位姑娘更白,白得像是可以挤得出汁来,白得像要透明了一般。
  那姑娘比心兰苗条,斜飞的凤眼比心兰更惧人心魂,她身上的一件纱衣很薄,她的胸部在微微起伏著,当周见向她看来的时候,她略低著头,可是媚眼如丝,她望著周见,令得周见全身发痒。
  也就在那一剎间,心兰脸上的红色消退了,因为她看到周见的视线,不在她的脸上。
  周见在银票中抽出了一张来,放在桌上,直指著那高而苗条,媚眼如丝的姑娘道:
  「她,我要和她在一起七天,好好服侍我!」
  其余的银票,拥入了怀中。周见向前走去,当他在心兰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甚至未曾再看她一眼,而径自拥住了那姑娘的纤腰,那腰枝是如此纤细,如此之柔软,他进了飘飘然的境界!
  这一回的他己经不是初入「玉香院」的那种土样子了,他被那姑娘迎进房间,立刻大模大样地托著她的香腮,问道:
  「妳叫什么名字呢?」
  「巧儿!」她媚笑著回答。
  「巧儿,哈、哈、哈,巧儿,妳这是如何养好的一身白肌肤呢?」
  巧儿不回答。周见将她抱起往床上,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她那蝉翼般的纱衣。巧儿雪白粉嫩的玉体在灯光之下,显得十分耀目,周见的呼吸立即沉重起来。
  「妳的这双奶儿比心兰的更人,而且更白。」
  他说著,把头钻进她的胸部,用牙齿轻轻地咬著她的乳头,同时中指已从她的玉户插入。巧儿有点紧张地躲著,同时叫出声来:
  「哇……不要咬了………痛死了?」「谁叫妳要闪避!」「人家痒得忍不住了!」巧儿娇声娇气地说。「好,妳别紧张,我不会弄痛妳的!」
  周见说完,开始放鬆力道,但是仍持续地吸吮著。
  「啊………哎哟………」
  巧儿感到全身酥麻,两条大腿渐渐的分开,周见乘势将插在阴户裹的手拔出,用两个指头,轻轻夹住她那粒小的阴核,轻巧的搓了一下,一方面又用嘴吸吮著乳尖。
  「啊…………」巧儿全身颤抖著,再也不做挣扎了。
  周见的手指,继续在她的胸部抚摸,又撩撩她的阴核、阴唇,使她不时扭动著臀部。
  在阴户附近活动的手指,已觉得逐渐湿润,黏黏的液体,不断的在增加。周见便用食中两指,插进阴道,抽插了几下以后,又在阴壁上子宫口搔弄。
  「啊……哦………你………」
  周见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立刻抽出没有任务的左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丢在地上,不一会儿也一丝不挂了。
  巧儿的淫水不断地往外流,使周见在她阴道里搔得「渍!渍」作响。「巧儿,妳觉得舒服吗?」
  「啊………你坏死啦……哼………」
  巧儿嘴里哼著,两腿也渐渐的弯曲起来了,将阴户抬得高高的,随著他的手指动向。一上一下的挺著。
  周见忽然抽出阴户上的手指,将身体同后一缩,头部立刻埋入她的两条分得大开的玉腿之间,跟著就用嘴在她阴户上舔了起来。
  虽然前些日子,也曾和小兰尝试过这种滋味,但那时正是他刚刚出道之时,功夫还不如现在来的精妙。
  巧儿难以消受这种近似疯狂的挑逗,只痒得她直打颤抖,浮水如柱的泄出,情绪紧张已极的叫道:
  「啊………哎呀………你快别……,别吻了………我受……受不了……了………哦………哎呀………好哥哥………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啦………」
  听了巧儿的央求声,更把周见刺激得欲火猛昇,不但不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的用舌尖在她阴核及大阴唇上,拼命吸吮,一会儿又将舌尖伸进她阴户里转吮舔弄。
  「啊……别舔了,……快停止…。…哦……哎呀.……」
  过了不久,巧儿的臀部又开始颤动了,她将屁股连连上抬,朝他嘴上猛凑,越凑越起劲。
  「啊……哼……那个地……地方好痒………痒啊………咬呀………还是不………不要舔了吧………啊……快…快快………停下来………来来…………哼………不要………」
  可见她的话,恰巧和她身体的动作相反,她的两腿张得更开,屁股抬的更高,扭动的也更加快速了。
  周见更加卖力,更用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阴核。
  「咬………哎哟………妈呀………」
  巧儿快要发疯了,她用两条大腿勾住他的颈子,屁股急急朝上顶,牙齿咬的支支响,鼻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周见拼命的咬著,吸著,弄得他满鼻满嘴都沾满了黏黏的糊糊的淫水。
  「啊……快停下来呀………哼……哦………快停………哦………」
  嘴上叫周见快停,其实她自己反而动的更急,最后竟用双手将他的头,拼命的往里按,迫得周见的嘴吻得她阴户更紧,嘴里大声叫喊:「啊………我………我要出了………快……快……用劲………咬………咬……我的阴……阴核………对………啊……对用劲………快用劲……劲………啊………我丢………去了………」
  她两腿用力支得高高的,把周见头部也高高抬起,猛然全身劲力一鬆,周见也跟著扑在床上,热呼呼黏糊糊的阴液,全部泄在他的嘴里,被他一古脑的吞到肚子里去了。
  「哎……你坏死了!把人家整得要死要活的才称心!」过了一曾,巧儿多情地白了他一眼,轻轻叫著。
  「嘻!不见得吧!」周见嘻嘻笑道。
  「讨厌!讨厌!」巧儿小脸一红,羞答答地骂道。
  「既是讨厌,那刚才妳拼命按我的头干嘛?」
  「吆!不理你,坏死了!」
  可是欲火正旺的周见,岂能安份下来,他不理巧儿的做作,仍然不断地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挑逗著。
  惹得巧儿嘻嘻哈哈的满床滚,时而,周见那根火热的阳具,像条铁棒似的,顶在她的娇躯上,使她感到异样的舒适和刺激。
  不一刻功夫,哼笑之声渐渐的爱成了轻微的哼哈之声了,闪避的动作,也减低到最低程度。
  「哎?你这冤家真缠人,先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呀!」
  「别让我发急好不好?要休息等完了以后再一起休息嘛,好不好?」
  「哎!你这样整我,我真有点吃不消!」
  「哈哈!吃不消也要忍著点,否则别怪我又找个姑娘来!」
  「呸!你敢!」
  她说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復又怜惜的将周见的阳具抓住,轻轻套弄著。
  周见舒畅地吐了一口气,手指亦不停地搓著巧儿的乳尖。
  微微跳动的阳具,使她喜爱万分,爱怜地弯起身子,眨著眼睛,看了一会,终于将那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轻柔地吸吮著。
  周见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坐起,将她推在床上,乘势骑在她身上,巧儿也马上将两腿分开,阴户往上直凑,周见腰部猛然一挺,只听「滋!」的一声,阳具已插进了大半。
  「哎哟!你轻点嘛!真是急色鬼!」
  周见不管她的死活,不断地往下挺,只插得巧儿紧皱眉头,喘著气道:
  「喂!喂!慢点,慢点!人家痛死了!」
  这时巧儿的阴户里,早已流满了淫情浪水,并且周见的阳具上也被她的小嘴吻吮得遗留下许多口水,所以抽送起来,除了觉得紧狭外还很滑润,不到数下,整根阳具,已整个漫没在阴户中。
  巧儿咬紧牙关顺著他冲刺的姿势,扭摆著屁股迎合上去。
  这样搞了一会,巧儿的扭动也随著周见的抽送快速起来,颤抖的声调说道:「啊……好……,好痒啊……朝左边点………啊,……对啦………哦………哼………啊……好………好舒服呀………真,真是太好了………啊………好哥哥……太好啦………朝右………右边点…….对…………对啦…………哦,…………太好了…………」
  突然,她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后的挣扎似的,拼命的挺著,摆著、扭著,嘴里的叫声也加大起来了。
  「唉,唉哟…………要快,要快………我来了………我,我………哎哟,哎哟………我要丢了…我………美极了………」
  巧儿的身子一阵颤抖,子宫加速收缩,一阵浓热的阴精泄在周见的龟头上,随著他的抽送又被带出阴户,那黏黏的液汁流到床上。
  她已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但是周见彷似生龙活虎般,忽左忽右,时快时慢地抽送著。
  周见经过了七天和心兰在一起的不断研练,加上本来就强健过人的体魄,所以特别持久耐战。
  巧儿此刻是既不能罢战,又无力迎合,只有咬紧牙关,耐心地忍受著。这样抽插了不知多久,巧儿已一次泄过了一次,他依然硬举,不肯收兵。
  「好哥哥………妹妹实在……实在受………受不了………受不了啦…………啊………你,你先停………停。」
  周见看她实在虚弱得支撑不下了,心里有点儿不忍,再说,这已经是他包下的姑娘,也不必急在一时,于是才安慰她道:
  「好啦,好啦!先休息一阵再来吧,我肚子饿了,叫人送些吃的来,哦,还要最好的酒。」
  周见爱怜地抚摸著她光滑的背部,喃喃说著:
  「巧儿,妳比心兰更美,我,我喜欢………。」
  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的身上,情浓意蜜地低下了头。
  雷英直到第四天上午,才又出现在玉香院。
  当他推开门时,周见正将脸贴在巧儿姑娘的小腹上。巧儿将一颗颗的樱桃,往他口中送。
  巧儿看见雷英突然出现,惊得「咦」地一声,赶紧推开了周见,拉过一条纱被来盖上,可是她一隻修长的粉腿,却仍是露在外面,散发著无比的诱惑。
  周见站了起来,雷英仍然站在门口,他望看周见,望看床上的巧儿,面上现出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怎么没搬到龙角巷的那幢房子?还有……这怎么不是先前那位……………。」
  周见打了一个「哈!哈!」道:「雷大爷,我已经改变了主意,这里,美丽的姑娘,太多了。」
  雷英缓缓地吸一了口气,他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惊骇,他高兴的是,,当周见明白了这一点时,十万银子绝不够他用。而只要他继续要用银子,他就得不断地为自己杀人,直到永远。
  而令得雷英惊骇的是,周见懂得太快了,谁能知道他下一步,又会怎样做?
  他呆了很久,才道,「你出来,我们的正经事,让去办了!」
  周见和雷英,来到了外间,雷英便将一张折著的纸,交给了周见,道:「这是一座大庭院的大致图形,你要杀的那个人、住在这屋子中,绝不轻易露面,他的脸上,有一搭黑色的黑记,他身形粗大,比你高半个头。」
  周见问道:「他叫甚么名叫?」
  雷英笑了起来,道:「叫甚么名字有甚么关系,你难道叫看他的名字去杀他?」
  周见并不笑,他紧绷著脸。他的心情很紧张,但是他知道,不论如何,他非去杀那个人不可,因为他不能没有银子花,难道在经过了那样的享受之后,他还能穿著破衣服,淋著雨去流浪?
  雷英望看他,忽然嘆了一声,伸手在周见的肩头上,轻轻拍了一下,道:「我看,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周见像是漠不关心道:「为甚么?」
  「那人的武功很高,他的手下,也是武功极高的高手!」
  周见在这时,忽然笑了起来,道:「好得很啊,我要是能杀了他,自然功德圆满,要是杀不了他,我也绝不能活著回来,那你就不必担心了!」
  雷英像是被毒针刺中了一样,震了一震,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问,提高了很多,他道:「我担心甚么?」
  周见却已转过身去,道:「担心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雷英不禁苦笑了起来,他已经感到他是在玩著一团火,这团火一定会越烧越烈,可能有一天,会烧到玩火者自己的身上。
  周见向前走出了四五步,才站定了身子,道:「我明天一早就走,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有结果。」
  「那不要紧,你干妥了之后,再回到这里来,我在这里和你见面。」
  清晨,周见骑看马,离开了玉香院。
  当他驰出了丈许之后,回头看去,晨雾繚绕之中,玉香院的建筑,看来有点迷濛。
  周见继续策马向前,当他经过了一个小镇的时候,他弃了马,换过了身上的衣服。看来他和以前,并没有甚么不同,仍然是一个飘泊流浪的穷小子,然而、如果留心看他的双眼,就可以知道他和以前并不一样!
  他的双眼之中,闪耀著那样贪婪的光芒,这种光芒,就像是一隻饿狼一样!
  他向前走看,日头晒得厉害。他全身都湿了,破布挂子紧贴在他的身上。到了傍晚时分他来到了一片丛林地,伏了下来,望看前面一堵高高的围墙。那是一座没有门户的城堡,进出都得从高墙跳跃。
  周见不知应该如何下手,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耐著性子等著,机会是会来的。
  天色渐渐黑了,大群大群的蚊子,绕看他嗡嗡乱飞,周见仍然伏著一动也不动,就像他根本不是一个人,而只是树下一块大石头。
  当阵马蹄声突然传来时,周见看到了两团灯火,一辆马车,马车在疾驰而来,周见也移动看身子,来到了小路上。
  他的手中,已经握住了那柄匕首,他看到,赶车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这一带没有别的屋子,那汉子一定是到那屋中去的,这可能就是他要等候的机会。
  果然,车子在圈墙边上,停了下来,围墙内响起了一阵犬吠声。
  赶车的汉子下了车,来到了车厢边,去打开车门,那时候,他背著周见,而周见已然像一头猫一样,来到了他的背后。
  那汉子打开了车厢,自车厢中,抱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来,周见立即看到,那一幅纱被之中,是裹著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长发,自纱被的一端落下来,那汉子将这个女人负在肩上,走向围墙,周见的七首,已经刺中了他的腰腹!
  那汉子的身子向后倒来,周见一伸手,先托住了那女人,然后随卸伸手握住了那汉子的头。
  那汉子的身子用力扭曲著,周见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他听到纱被中那女人发出沉吟,同时也听得墙内有人叫道:「祝老二,还不快进来,老头子等不及了!」
  周见鬆开手,将那汉子的尸体,迅速地拖开去,然后,负起了那女人,拉过了马车,就用著车身垫脚,爬上了墙头。
  他一上了墙头,就看到围墙内是一大片空地,五六个人,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牵看一头比马还要大的大狗,那些狗正在发出惊心动魄的吠叫声,狗牙在黑暗之中,闪著白森森的光芒。
  当他落地之后,那六七头大狼狗,吠得更凶了,若不是那些人用力拉住了狼狗颈圈上的皮带,狼狗一定已向他直扑了过来。
  那几个人一面拉住了狼狗,一面喝道:「你们这些畜牲想死么,吓著了老头子急等著的美人,可都得将你们宰了!」
  周见吸了一口气,疾步向前走著,他在庆幸自己的幸运,他是负一个女人进来的,那些人,是当狼狗是在吠那个祝老二找来的人,绝想不到是在吠他!
  周见急急向前走著,天色黑,他低看头,一直来到了一幢屋子之前。
  那屋子前,也是漆黑一团,但在黑暗中,却可以看到,有两个彪形大汉守看,周见才一踏上石阶,那两个汉子中的一个。就转身叩了叫门,门立时被打了门来,一个中年妇人,在门内叫道:「跟我来!」
  周见含糊应的一声,他发觉自己走在一条很长的走廊之中,只见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那,妇人带著著周见,直来到了那扇门门前,扣著门,道:
  「老爷,祝老二回来了!」
  门内立时响起了一个很雄浑的声音,道:「进来!」
  那中年妇人推开了门,走廊中本来是黑得连一点光也没有的,可是当门被推开之后,一股强烈的光芒,直透了出来。
  他听到门在他背后关上的声音。门内的光线实在太强烈了,周见站著不动,只听得那雄浑的声音又喝道:「快将人放下,出去!」
  周见瞇看眼,这时,他已经可以稍为看到房间中的那个人了。
  那人比他高一个头,身形粗壮,赤看上身,肌肉蕡起,脸上还有一搭黑记。
  那正是个要杀的人!
  周见头略又低了下来,身子一侧,他负在肩上的那女人,也被他卸了下来。
  当那女人自纱被滚出来的时候,是全身赤裸的,她的一头乌发,散在她晶莹脾滑的身体上,也就在那一剎间,周见看到他面前的人,双眼停在地上的那裸女身上。
  这是周见下手的最好时机,而周见是从来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他再也明白不过了,如果他放过了一个最好的机会,那么,他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他自己的死亡了!
  他的手腕陡地一翻,手中那柄匕首出手,便已向前送出。强烈的灯光下,匕首的精光,只闪得一闪,就看不见了,因为整柄匕首,就在那一利间,没入了那人的胸中,那人的头陡地抬了起来,匕首深剌入他的胸中,周见的手,还紧握著匕首的柄,他望看周见,周见也望看他。
  立刻之间,先是从那人的鼻孔中,继则在那人的口角中,鲜血氾氾地涌了出来,那人一开口,他发出的声音,因为他口中满是鲜血,而变得含糊不清,他道:「你....为什么要杀死我?」
  周见发出的声音压得很低道:「为了银子。」
  那人的口角掀动著,他的脸肉只是发出了一阵急剧的抽动,接看便软了下去。
  周见将那人顺势一推,推得跌在地上的绣垫上。这才开始打量那间房。
  那是一间陈设得华丽之极的房间,玉香院中的房间也比不上它,周见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隻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周见大步走向前去,咬著匕首,双手抓住了那些宝物,向怀中塞著,直到他的衣服鼓起来,再也塞不下为止。他打开了几个柜子,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在一隻金漆箱子中,他找到了一箱银票。
  这时,他抓起银票来,略看了一看,心头已狂跳了起来。这么多的银子他可能已比柳三拥有更多银子了!
  门外很静,他应该怎么出去呢?
  他先将门推开一道缝,然后,在怀中取了一座由珍珠串成的宝塔,紧紧地握看。门外的走廊没有人,他进来的时候,用心记著地形,是以他直向走廊外,走了出去,当他来到一座月洞门前的时候。门内有两个人守著,周见的心又碰碰跳了起来。
  门外就是花园,花园中的狗吠声,在断断续续的传来,那两个人守在月洞门前,转过头来向周见望来,周见的脸色有点发青,但是他还是一径向前,走了过去。他居然走过了月洞门,而那两个人没有的出声!
  周见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幸运,他正想加快脚步时,后面两人,已经齐声叫了起来,道:「喂,你是甚么路数,那里来的?」
  他向前一奔,后面两个人,已经齐声呼喝了起来,在花园中,也有四五个人向前逼来,而周见从脚步声听来,也可以知道,后面追上来的人,比他奔得更快,已经追近了!周见抓住珍珠,陡地一抬,向后扬了一扬,仍然继续向前奔去。
  当他的手向后一扬之际,龙珠大小的珍珠,少说也飞了二三十颗出去,只听的身后那两人惊呼了起来,周见不顾一切向前奔著,手又向前挥著,珍珠在黑暗中闪著光泽,飞向前面。
  自他前面围过来的那些人,身手极高,当珍珠向著他们飞过去的时候,有两三个人一翻手,就将珍珠接在手中,当他们接住了珍珠之际,他们不由自主,发出一下呼叫声,也自然而然停止脚步。
  周见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向前奔著,奔到了墙前,他用力将那金漆盒子,隔壁拋了出去,然后,伸手抓住墙缝,向上攀著。
  两头狼狗追扑了上来,咬住了周见的裤脚,周见用力挣扎著向上爬,他的裤脚被扯破,那两头狼狗,向下跌落了下去,狂吠著。
  周见向上爬得如此狼狈,几乎他全身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出力,紧贴著墙,是以他藏在怀中的那些奇珍异宝,纷纷落了下来。
  当他终于翻过了墙头,向下纵跳了下去,拣到了那隻金漆盒子,向前直奔,迅速地没入黑暗中的时候,他才发现,怀中只剩了一件东西了。
  他一刻也不停地向前飞奔,直到所有的人声,狗叫声完全听不见了,他才仆倒地上,手中紧紧地抱看那隻盒子,急速地喘著气。他刚才是奔得如此剧烈,以致他在伏了下来之后,心跳得像是要将他紧贴在地上的身子弹起来一般。
  中午时分,他回到了那小镇,傍晚时分,他进了开封城,他先在一家客店中换了衣服,将那漆盒中的银票,全部小地捲了起来,藏进了一条宽阔的腰带之中,然后,才大摇大摆,走进玉香院里。
  他才走进玉香院,就看到雷英坐在厅堂中,左拥右抱,正在乐不可支。雷英一看到了他,霍地站了起来。
  从周见的那种神情上,雷英一眼就可以看出,周见已经将他要杀的人杀了!
  雷英皱了皱眉,挥著手,在厅堂中的人,全都退了开去,雷英沉声道:「经过情形怎样?」
  周见冷冷地道:「那人已经死了,经过的情形,你问来作甚?」

  「好!好!好!」
  雷英一连说了三个叫「好」字,实在的,连他那样老奸巨猾,以杀人为业的老手,也不知说些甚么才好。
  周见却笑著,道:「我杀的那人,看来是个大富翁,他那间房中,摆著很多很好看的东西,我顺手拿了一样来,你看看,可值钱么?」
  周见一面说,一面自怀中,摸出一隻碧绿色似的翠玉狮子来。
  当周见将那翠玉狮子取出来,放在桌上的时候,雷英的眼都直了!
  「怎么?值钱吗?」
  周见瞇著眼,望定了雷英道:「值多少?」
  雷英也望看周见,然后:慢慢他伸出两隻手指来。
  周见试探著道:「两万银子?」
  雷英的心狂跳了起来,他根本就估计到周见不知道那玉狮子的真实价值,他伸出来约两隻手指:意思是二十万,而他一转手,至少可以卖四十万!但是周见却说:「两万!」
  雷英一面心跳看,一面道:「好吧,你现在是要银票,还是﹍﹍」
  周见将玉狮子向雷英推了过去,道:「现在就要!」
  雷英的手甚至在发抖,他立时掏出了两张银票来,放在桌上,抓起了那玉狮子,转身向外便走,来到了门口,他才转过身来,道:
  「好,我有事:就到这里来找你,你要找我,可以到我带你去过的那家银号,去打听。」
  他走出了门,大叫道:「还不快去招待客人,拣好的娘们给他!」
  剎那之间,几十个人涌了进来,围住了周见。
  周见大模大样地坐著,鴇母将一个怯生生,低著头的少女,推到了他的身前,周见一伸手,少女的手冰凉,在微微发著抖。
  他一笑,站在一旁的鴇母嘻著阔嘴。更加高兴,而那少女,也抖得更剧烈了。
  周见完全像是一个老于此道的人一样,以一隻手指,抵住了那少女的下顎,将那少女低著的头,抬了起来,那少女閤著眼,可是眼皮在不断地跳动著,长长的睫毛在抖动,在睫毛之中,似乎有著泪珠。
  周见不住地笑著,道:「好!好!」
  他一面说,一面将雷英才给了他约两万银票,向前略推了一推,道:「我还要最好的食物,替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鴇母接过了银票,周见每吩咐一声,就有一大批人,跟著答应,周见站了起来,简直有点轻飘飘的感觉,他的右手,始终握看那少女的手。
  他才一站起来,那鴇母便呼喝著,两个丫头,立时在前带路,那少女的头低得更低,而周见的笑声更高。
  一对红烛,一间精緻绝伦的房间,一个美丽得像是白玉般的少女,周见只感到,就算做了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了!
  周见踏著得意的脚步,满面春风地哼看不成调的歌,他拥著那瑟缩的少女身子,附在她耳畔说:
  「别怕,我很高兴能和妳在一起,妳还是处女身?」
  「嗯!」那女孩点了点头。
  「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
  「小娇。」
  她很小声地说:「是这儿的妈妈替我新取的名字。」
  「小娇,哦,我会好好疼惜妳的,现在我要你把衣服脱光,我从来未曾仔细欣赏过真正的处女哩!」
  小娇红看脸,慢慢地脱了精光,然后一手摸胸,一手掩住下体,别过头,躺了下来。周见一言不出地将他的双手移开。
  他的身子白皙素净,两座乳房细细小小地,但是十分坚挺,小腹光滑,肚脐眼很深,阴毛集成一簇,那玉户紧紧地合成一条缝,看起来有点儿粉红色。
  周见嚥了一口水。腰下那条肉肠子已高高致敬了。
  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好似在疼惜小孩子一般又搂又抚地,两个赤条条、火热热的肉体立即起了一阵子的快感!「唔………我,我……。」小娇全身发抖,却不知该说什么。
  周见将她平放在床上,马上要开垦这块处女地了,他将坚硬的肉肠子推进她的玉户。小娇立卸双腿一夹,并叫道:
  「啊………痛………痛…………。」
  他努力了几次,都被她挺了出来。
  这时的周见已经欲火焚心,眼中佈满血丝,如何甘休,但小娇真的是未经人道,确实难攻入,于是他沾了一些口水涂在她的小阴核上,假装好意地说:
  「这样好了,我就在这儿慢慢磨擦就行了。」
  周见说完,就使用龟头在那粒小红石上曲一磨一转地。
  渐渐地,小娇的身子放鬆了,她瞇住了眼,已然有了些许的快感,只见那小阴户已流出水来了。
  周见心中大喜,趁她不在意的当儿,突然将龟头往下一挺,终于滑过了一小截。
  「啊………不行,不行…………等一下…………啊…………痛,痛…………啊………不行,啊…………。」
  小娇又开始抗拒著,她的两手用力推著周见的肩膀,洁白的屁股移动著要挣扎出去。
  周见却一点儿也不放鬆,小娇焦急得满脸通红,玉牙咬碎。他硬起心肠又向前挺进了一些。
  「不要………不要啦…………啊…………啊,好痛………;呜,呜……人家痛死了………,啊………拜托,啊………呜…………………」
  小娇受不住,终于哭出泪来了。
  周见看她那种可怜的模样,非但不疼惜,反而内心昇起了一股征服和优越的异样感觉,只见他嘴角掀了两下,腰部猛用力,竟然狠狠地直冲了进去!
  「唉呀…………啊,啊…………。」
  小娇叫了两声,紧接著两眼翻白,嘴唇发紫,已然昏过去了。
  周见正在兴头上,如何能停止下来,他摸了摸小娇的鼻息,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休克而已,于是扳起她那双清瘦的大腿,开始「噗滋、噗滋」地插送起来。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小娇睁眼醒过来了,她幽幽地道:
  「啊,啊………请你,请轻一点………我痛死了。」
  周见笑了笑,将那条硬东西缓缓地抽出,又慢慢地塞入,而每一次都塞至尽头。如此又抽送了一、二十分钟。只见小娇已没有起初那种痛苦的样子了,相反地,眉目之间竟有些微陶醉的表情,她轻轻哼著:
  「啊………啊…………嗯嗯……嗯。」
  周见感觉那玉户已经滋润得可以进出自如了,于是双手支撑在床上,腰部一挺一缩地直起直落,插得小娇叫看:
  「唉呀,唉…………唉呀…………不行啦…………唉呀…………这样………,唉呀,人痛了………唉,轻点…………我,我痛死了…………不要,不要………。」
  周见正觉得十分舒服的当儿,已全然不顾她的哀求,丹田提气,狂冲猛撞,终于射出了精来。他呵,呵,地急喘著。
  小娇紧皱肩头,她感觉到他的那条硬东西,几乎插到了心口,而且正在微微抖动著。
  周见将逐渐萎缩的肉肠子抽出来,低头一看,那龟头上沾著黏黏的血丝。他躺下身来,满足地微笑著。
  小娇在床边抱住她自己的膝盖,低低饮泣著。
  周见在玉香院中足足待了半个月,雷英才又出现。
  雷英一眼就看出周见已然变成另外一个既聪明又势利的人了。
  雷英不禁在心中自己问自己:如果第一次见到周见的时候,周见就是这个样子,那么,自己是不是会和他一起合作做杀人的勾当?
  他本来是想利用周见来为他杀人的。然而这时,他简直已不敢想「利用」两个字,而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合作。
  雷英望著周见,半晌出不了声,周见却若无其事般在雷英的对面,坐了下来,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气,道:「雷爷,好久不见了!」
  雷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又有事了!」
  周见的心中,略怔了怔。
  「这一次,我们要离开开封了!」雷英立即补充著说。
  「哦,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先到洛阳去歇歇脚,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来和我们接头的。」
  周见的声音压得更低,道:「这一次,要杀的是谁?」
  雷英摇著头道:「还不知道,但是不论杀的是什么人,你都不会害怕的,是不是?」
  周见并没有回答,只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他的笑声中,雷笑道:「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动程。」
  「用我的马车吧,我吩咐人造了一辆马车,用四匹神骏马拉车,这辆车此你那辆更快,更好看!」
  雷英呆了半晌,道:「那有什么用,您还是要替我赶车子?」
  周见伸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地说:「雷爷,你想错了,我为什么要自己赶车,日晒雨淋?随便弄一块银子,就有人肯替我赶车了!」
  雷英笑了一下,站了起来,他仍然望著周见,道:「你和以前不同了!」
  周见已经拍著手掌,大声呼叫看,叫丫环拿他的衣物出来。一闻得周大官人要走,整个玉香院的人都轰动了,当一个壮健的车伕,赶著那辆方的马车,离开玉香院的时候,少说也有五六十个人,在玉香院前,列队相送,希望周大官人儘快回来。
  他们根本不知道周见是什么来路,他们也不必问,他们只要知道周见是一个挥金如土的大财神,那就足够他们卑躬屈膝的了。
  马车在雷英的吩咐下,停在洛阳的鸿兴客店之外。
  赶车的壮汉吆喝著,挥看鞭停了下来,周见推开了车门,他还未曾跨下车来,就听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师哥,你看这马车,多漂亮。」
  周见心中感到了一阵傲意,他立时转过头循声看去,只见在另一端乌木车厢的马车之男,站著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英武挺拔,腰际悬著一柄长剑,女的一身白纱衣,飘然欲仙,正望看周见的马车。
  当周见向她望过去之际,那少女正好和周见打了一个照面,只见她水灵灵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梨涡浅现。
  周见登时呆住了!
  玉香院中的美女虽然多,但是怎及得上眼前的这个少女?那少女是如此英秀,抚媚,这样动人!
  雷英接著跨出了车厢,他在周见的背后,轻轻推了一推,道:「进客店去!」
  那时侯,车旁的一男一女两人,也登上了车,周见仍然有点魂不守舍,一面随看雷英向前走去,一面仍然不住回头望看。
  可是,那少女却再也没有探出头来。
  在走进鸿兴客店之后,雷英才低声道:「别胡思乱想了,那是洛阳大侠白马金剑朱武的女儿!」
  周见的脸略红了红,他之所以脸红,倒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不高兴被雷英看穿了他的心事,他的心事太多了,而且是绝对不能给雷英知道的!
  当殷勤的伙计离去之后,周见忍不住问道:「那白马金剑是什么人?」
  雷英望了周见一眼,道:「是武林大豪,连你以前的主人,龙庄主也都及不上他!」
  周见在床上躺了下来,他和雷英一直等著,直等到天色发黑,店伙计端了食物来,周见吃了晚饭,叫了几个唱曲的人来,唱了半个时辰的曲,才又倒在床上,不久就睡觉了。
  他是被一阵低低的交谈声惊醒的,当他一醒,弯身坐越来时,房间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三个蒙面人,和雷英隔桌坐著,雷英正在和他们低声交谈。
  一个蒙面人正在道:「白马金剑朱武的五十寿诞,就在大后天,我们要他﹍﹍﹍」
  那人讲到这里,看到周见坐了起来,陡地停了口。
  周见立时道:「不要紧,他是我的助手!」.那三个蒙面人互望著,其中一个道:「我们刚才…….说到白马金剑朱武五十寿辰,就在后日,我们要他在这一日死!」
  周见一听到这里,心头又怦怦乱跳了起来,白马金剑朱武是何等样的大人物,他是知道的。
  雷英顿了一顿,道:「我从来未曾推辞过一件生意,但是这一次,真是对不起了!」
  那三个蒙面人征一征,一个压低著声音,道:「雷大爷,为什么?是因白马金剑的的武功太高,名气太大?」
  雷英冷笑一声道:「名气再大,武功再高的人,都会成为我手下的冤魂!」
  那三个蒙面人齐声道:「那为什么?」
  雷英的手按在桌上,道:「时间,只有两天时间,就算我做的到,你们也付不起代价!」
  那三个蒙面人又齐声道:「我们付得起!」
  雷英瞪著那三个人挤在胖脸的小眼,闪著贪婪的光芒,他的声音,也硬得像熊,他冷冷地说道:「话可别说得太早了,你们知道我需要多少?」
  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他的齿缝中,一字一停,看来十分骇人,那三个蒙面人苦笑著,道:「雷英大爷要十万两金子!」
  蒙面老者嘆了口气,说道:「好高的价钱!」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入怀,自怀中取出了一隻鹿皮袋来,又来到了桌前,拉开袋口,只听得一阵声响,自袋口跌出了十几颗晶光四射的钻石来,每一颗,肯定有手指甲般大小。
  蒙面老者点著,数了九颗,将其余的放进了鹿皮袋中,道:「雷大爷,你是识货人,自然知道这是大食国的国宝,这样的金刚钻,世所罕见,算你二十五万两银子一颗,你不会吃亏吧!」
  雷英几乎连声音都变了,连声道:「不吃亏,不吃亏,就这样为定!」
  蒙面老者沉声道:「记得,后天,我们要朱武血溅寿堂,死于非命!」
  那三个蒙面人,跟著蒙面老者,「颼颼颼」地窜出了窗口,去得极快,周见向前走了一步,雷英双手一伸,盖住桌上的那些钻石,抬头望著周见。
  周见道:「原来你收入家的钱那么高,这一回,自然是你一个出手了。」
  「去,我们一起去!」
  周见笑著,道:「我们一起去的话,怎么个分法?」
  雷英的双手,仍然不肯离开桌面,他只是向羊皮箱子努了努烤道:「这全是你的!」
  周见笑道:「算是我交运,遇到了财神。」
  雷英没有说什么,只是来回地踱著。他踱了足足一夜,周见只是坐望著他。
  早上,雷英才向周见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出客店,到了杏花楼。虽然时间还早,杏花楼已然有不少食客在了,雷英和周见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伙计上来招呼,雷英点了菜,问道:「白马金剑的女儿,时常来?」
  伙计笑了起来道:「白马庄主,有六十多个大伙头,可是朱姑娘就爱上我们这里来。」
  「她爱吃什么?」
  伙计道:「有一味蜜炙金鲤唇,每餐必备,黄河的金鲤不多。四天得备上十尾方够,每尾,足要十两银子!」
  雷英一翻手,摸出一隻老大的金元宝来,道:「今日,杏花楼的金鲤我们们全要了!」
  伙计张大了口,看看雷英,又望看雷英手中的那金元宝,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雷英笑道:「就算朱姑娘生气,也够你买几十亩良田的了!」
  那伙计手发著抖,伸手来接金元宝,却一缩手,道:「你得把所有金鲤全拿来,要叫朱姑娘吃不看蜜炙金鲤唇。明白么?」
  那伙计连连点看头,雷英拋起了手中的金元宝,伙计接著,转身走了开去。不一会,两个人抬著一隻大木桶,走了进来。桶中全是活跃活跳的金鲤鱼,周见低声道:「雷爷,先从朱姑娘著手?」
  雷英瞪著眼,点了点头。
  雷英又立即道:「朱武五十大寿,宾客必多,防备也一定严,我们不能无缘无故闯进去,认识了朱姑娘之后,就容易得多了!」
  周见的心头,又无缘无故跳了起来,雷英「呵呵」笑著,道:「可便宜你了!」
  过了片刻,酒菜纷纷奉了上来,两人酒至半酣,忽然听得外面吵了起来,先是「碰」地一声巨响,接著又是「噹郎」一声,像是砸烂了什么东西,然后,便是一个女子高声叫道:「混账东西!」
  那女子,虽然声音之中,充满了盛怒,而且是在骂人,但是那美妙的声音,仍然十分动听。
  接著,便是几个人在低声下气的解释,然后,又是那女子道,「在那里?」
  周见和雷英听到这里,便互望了一眼,只听得一阵脚步声,极快地来到了帘前,「嗤」地一声,帘子被挑了开来,一个丽人满面怒容,站在门前。
  这时侯,周见的心头,怦怦乱跳著,昨天晚上,令他意了一夜的人儿,终于出现了!
  那掀开帘来,站在帘外的丽人,披著白色精绣的披风,英姿 爽,看得人著迷,这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大豪,白马金剑的女儿朱小红!
  朱小红才掀帘,就和周见打了一个照面,她的心中,也不禁一怔。昨天,她离开杏花楼的时候,曾看到周见的那辆马车,心中对周见的印象,也很深刻。要知道这时的周见,和穿著破衣,淋著大雨时的周见,已不可同日而语了,腰带中有大叠的银票,身上所穿是锦绳衣棠,谁看来还不是公子哥儿?
  朱小红在一怔之后,怒意稍敛,但是她还是伸手一指道:「是你们将黄河金鲤全包下了?」
  周见望定了朱小红,心头乱跳,一句话也讲不出来。雷英先皱一皱眉。在周见的腿上,轻轻的踢了一下,微欠了欠身道:「是啊!姑娘有何指教?请说。」
  「让十尾与我,银两双倍算给你!」
  雷英笑道:「我们都不希罕银两,我们要齐集所有金鲤送人!」
  朱小红怔一怔道:「送给什么人?」
  雷英道:「白马金剑朱大侠,宝诞在即,我们有心慕名贺寿,想朱大侠交游遍天下,什么样的寿礼没有?唯有这黄河金鲤,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物呀!」
  雷英才讲到这里,朱小红已然怒气全消,笑了起来。美人薄怒,固然另有风韵,但是美人浅笑,更是风緻嫣然,看得周见如痴如醉。
  雷英故作不知,续道:「所以了我们要集百尾金鲤,去送与朱大侠,作登门求见之阶!」
  朱小红虽然是豪侠之后,家学渊源,武功也颇高,但是究竟未曾在江湖上走动过,只知平日听人奉承,将所有的事,全看得简单不过,如何知道人心的险恶?雷英的话才一说完,她就道:「那就容易了,你们原是要将鱼送给我父亲的!」
  雷英假作大惊,一再伸足,再踢了周见一脚,一面站了起来,周见也慌忙站起来,雷英道:「姑娘,令尊是!」
  朱小红傲声道:「家父就是白马金剑!」
  雷英呵呵笑了起来,道:「原来是那样,朱姑娘要得,请容在下作东不知如何?」
  朱小红还未置可否间,周见叫道:「来人!」
  一个在朱小红的面前。
  这两颗钻石一出手,合众尽皆静了下来。别说晶光夺目的金刚钻,自有一股摄人的力量,在客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和它的价值如何。才吹嘘过自己长辈所送礼物名贵的人,一时之间脸都红了起来。
  朱小红在剎那之间,也张大了口,閤不拢来,脸上那一种惊喜欲绝的神情,更是动人,看得周见心痒难熬,恨不得立时将她搂在怀中,亲热一番。朱小红定定地望定了桌面,过了好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雷英以十分平静的语气道:「贤姪女,你还喜欢么?」
  朱小红忍不住欢呼起来道:「太喜欢了!」
  周见忙道:「也唯有朱姑娘这样天仙似的人物,才配戴这样的宝物!」
  在座还有几个年轻女子,一时之间,尽皆花容失色,朱小红紧捏了那两颗金刚钻在手,瞥了周见一眼,满心欢喜道:「周大哥,你真是会说话!」
  周见高兴得比他自己得了宝物还要开心,雷英又说了一些如何分辨金刚钻好坏的知识,各人真可以说得上是尽欢而散。回到了客店之中,雷英搓著手,道:
  「白马金剑的武功极高,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我也是习武之人,何况他是老江湖了,对我们如此殷勤求见,难免起了疑心!」
  周见道:「那么要如何下手?」
  雷英微微笑著,道:「你就不同了,适才在席间,各人谈起武功时,你也说得头头是道,但是那只好瞒瞒这些毛头小伙子,在高手面前,你根本不会武功,却是无法隐瞒得过去!」
  周见脸上一红,雷英已接著道:「朱金剑定能一眼就看出你不会武功,必然不加防备,我已替你想好了,你就假作是京中来的天皇贵族,似有意似无意透露几句,当人家问起来时,又矢口否认,这样,就更能使人坚信你是有来头的人,是慕白马金剑之名,来倾心结交的,那么,朱武再也不会疑心了!」
  周见霍地站了起来,道:「说得是!」
  雷英又道:「而且你的身份,越是神秘,我看你另外那件事,也越易上手!」
  周见听得心花怒放,这一晚,辗转难眠,不知做了多少个梦,他实在再也想不到,在结识了雷英之后会有那么多奇遇!
  第二天早上,周见醒来之后好久,还觉得有点精神恍愧,雷英带著他,走遍了洛阳城中的珠宝古玩舖,买了四式寿礼,那是一株四尺来高的珊瑚树,一座翡翠假山,一套景窑茶具,和一支红毛西洋人进贡来,流落在民间的千里镜。
  他们回到了客店,正是中午时分,只听得客店外面,一阵喧闹,一个彪形大汉,带著十几个从人,已拿著白马金剑朱武的名帖来请雷英和周见,到白马庄上去了!
  到了庄门口,只见已站了好几十人,朱小红身上所络的那两颗金刚钻,在阳光之下,光华夺目,已经可见。
  到了庄门上,雷英先下车,又转身装出十分恭敬之状,将周见引下车来。朱小红先走过来,道:「各位来了,这位就是家父!」
  朱武也走了过来,只见他目光锐厉,先向雷英打量了片刻,又去看周见,当他看到了周见的时候。他略为怔了一怔。
  正如雷英所料,白马金剑,一眼就看出周见根本不会武功!在剎那间,朱武的心中,不禁升起了阵阵疑惑,这年轻人,不会武功,和他在一起的胖子,分明内外功均有极高的造诣,据弟子,女儿昨天回来说,他们两人,叔姪相称,但现在看来,老的对少的,反而处处显得十分恭敬,他一想及此,心头不禁乱跳了起来,要知道一出手就是如此阔绰的人,本就少见。
  再加上那样的宝物,决非民间人所能有的,朱武心中一起疑,立时便想到,这自称姓周的年轻人,一定有极不寻常的来历!
  朱武望著周见,神色不定,雷英看在眼中,大为高兴,他心中暗道:「事情已成了一大半了!」
  当下,雷英命各人抬下礼物来,周见和朱武寒喧著,道:「从京城中轻装下来﹍﹍。」
  他才讲了一句,雷英说道:「贤姪。。…」
  他叫了一声,又向周见忙使眼色,周见也装成了失言,忙改口道:「一路上未曾带得什么,这些全是在洛阳买的,望朱大侠勿嫌菲薄!」
  许多前来贺寿的赏客,随著一起来到了白马庄宏丽的大堂之中。
  周见更是乐不可支,因为朱小红一直就在他的身边!
  白马庄主,昨天朱小红一回来,就准备迎接贵宾,打扫一个院子,朱小红又带著周见,在庄内到处走著。
  一直到了申牌时分,才见白马庄的总管,匆匆驰了上来,道:「小姐,庄主在我你!」
  朱小红一副老大不愿意的神气,跟著总管,走了开去。
  走了好几步,仍然回眸一笑,这一笑,令得周见呆若木鹅地站著,半晌移不了一步!
  朱小红来到了内院,直来到了她父亲的书斋之中,只见父亲背负双手,来回踱步,神色像是十分凝重。
  朱小红笑嘻嘻地叫了一声,道:「爹!」
  朱武转过身来,道:「小红,你和那姓周的在一起,可曾套问出他是什么来历?」
  朱小红玩弄著网中的那颗金刚钻,说道:「怎样?」
  朱武顿足道:「你为什么也不懂,事清还不明白吗?我看那身怀绝技的柳胖子,是大内高手。」
  朱小红陡地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雷大叔是大内高手,那么周大哥他………。」
  朱武急道:「禁声,大呼小叫作什么,周见自然是假名,我看他这年纪,这等来头,多半是当今天子之后,天皇贵族……」
  朱小红心头碰碰乱跳,压低了声音,道:「爹,你……你说他,是王子?」
  朱武望著女儿道:「总之,你好好待他们,切不可怠慢,妳的骄横脾气,可得收一收!」
  朱小红转身走了出来,她芳心也如同小鹿乱撞一样。她再也未曾想到,周见可能是一个王子!而如果周见真是王子的话……。
  朱小红心头怦怦跳著,加快了脚步,向她自己的住所走去。
  另一面,在朱小红走了之后,周见呆立了半晌,他究竟有点心虚,陡地想起,朱武突然将女儿叫了去,是不是已经看出自己的破绽来了呢?
  他故做镇静,向前走著,走到了大堂之上,只见雷英正和一干武林高手,在高谈阔论,圈住雷英的人,脸上均有钦慕之色。
  周见来到了雷英的身边,向雷英使了一个眼色,雷英托故走了出来,两人来到无人处,雷英才道:「你神色慌张,但是自以为已经在面上十分镇定的了。」却不料还是被雷英看了出来。他忙道:「我好端端和小红在一起,朱武突然叫了他去,莫不是我们露出马脚?」
  「你放心,朱武已以为我是大内高手,不断用话套我、都叫我闪烁其词支吾了过去,他找他女儿,一定是想在你那里探点消息。好小子,你走运了,没有那个女人,会拒绝王子的!」雷英笑著拍周见的肩头。
  朱小红离开她的闺房时,连她近身的婢女。也不禁呆了一呆。
  她已经刻意地打扮过,而且换了新装,穿了一袭浅蓝的纱裙,轻轻盈盈走了出来,真叫人疑心是天仙下了凡尘。
  周见是一个王子!天下有的是美貌的女孩子,可是能有几个,可以有机会和王子在一起?
  朱小红一想到这里,心头如同小鹿乱撞,俏脸之上,也不禁泛起了一片緋红。
  她是出了名的美女,在她面前献殷勤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可是现在,却要凭藉她自己的美貌。去打动一个王子的心,将他掳住。
  她知道,只要她肯迁就,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抗这种诱惑,当她想到这一时的时候,她全身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朱小红衣杉飘飘,向前走去,从她的闺房。到周见的那个院子,是有一段路程,在她经过的地方。几乎每一个男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直著眼望定了她。
  但是朱小红却什么人也不望,这时,在她的心目之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以为可以使女孩子得到最高荣耀的周见。
  越是走近周见所住的那个院子,她的心跳便越是加剧,她的脸也越来越红。
  进了走廊,在那时候,她的双腿在微微发抖,扶住了栏杆,几乎再难向前移步。
  而就在这时候,周见突然出现了。
  周见就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离他约有两三丈。朱小红看得很清楚,周见一见到了她,便陡地一呆,接著,便急急向前走了几步,又是一呆,然后,才又向前走了过来,一直来到她的面前。
  朱小红是一个美丽之极的姑娘,可是在她的一生之中,再也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美丽动人过,这时,她的双颊是通红的,那种艷红,自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之中,直透了出来,她的双眼是水汪汪的,看来使人销魂蚀魄,再加上她的气息急促,胸脯在起伏著,那么饱满的胸脯,周见不由自主,紧紧咬住了牙。
  她在向周见一走过来时,那一阵沁人心肺的香风,已令得周见几乎昏了一下,周见只感到如同触了电一样,全身酥麻,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低嘆声来。(以前有电吗?)

  而朱小红在周见的身边走了过去之后,又回眸一笑,媚眼如丝,周见在玉香院中,虽然已风流快活过,但是朱小红是武功极高的大侠之女,那滋味儿自然又大不相同,一时之间,心痒难熬,疾伸出手去。
  但当他伸出手去之际,朱小红却是「格格」一声娇笑,翩然逸了开去。
  周见急急跟在后面,转眼之间,两人便到了周见的卧房之中。
  朱小红进了房间,微微喘著气,背对著周见,道:「这里,你还满意吗?」
  周见慢慢走了过去,直来到了朱小红的身后,两人的身子,几乎是可以碰在一起了,但是朱小红并没有闪避,周见的胆子也立即大了起来,他低声道:「本来,总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你一来,这里就是人间仙境了!」
  周见说了那一句话,双手轻轻一伸,便环抱住了朱小红的纤腰,朱小红「嚶」地一声呻吟,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向后靠去。
  她整个人靠在周见的身上,头向后仰,斜倚在周见的肩上,双颊酡红,气息微喘,星眸紧闭,长长的眼睫毛,却不断抖动著。
  他俯下头去吻,先在小红的粉颊之上,亲了一下,朱小红的双颊,竟是其热如火,她也只是发出了另一声娇喘声,仍是紧闭著眼,一动也不动。
  周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搂住了朱小红纤腰的手,渐渐向上移,伸进了纱衣,伸进了肚兜的丝带,当他的手,终于握住了朱小红的胸脯时,朱小红的身子,发起抖来。
  她喘息著,道:「周大哥……我……」
  她的声音也发抖,双眼闭得更紧。
  朱小红想说,她的身体,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碰触摸过,但是这时,她已经全身发软,周见的手指,只不过轻轻地搓揉著,对朱小红而言,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的雷电在通过她的身子,她实在无法将自己要说的话表达出来,她完全变得迷糊了。
  就在她觉得迷迷糊糊之际,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周见抱了起来。她双眼闭得更紧,气息也更急促,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放在床上。
  她心跳得更剧,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等到周见的身子压上来时,她只知道紧紧地抱住了周见,那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那么结实,那么强壮。
  她闭著眼,喘著气,直到她觉得周见灼热的唇,吻在她的眼上,她才微微张开眼来。
  而当她睁开眼来的时候,她的眼红得像火烧一样。
  周见粗壮的体魄,使她意乱情迷地紧紧环抱著。她感觉到下体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痛,但是她运气忍住了。
  练过武的女人毕竟不同于玉香院里的那些鶯燕。朱小红裸露的胴体具有一份高度的弹性和健康的曲线。
  她的香肩有非常优美的弧度,一对大乳房呈吊钟型一般高傲地挺著,她的小腿劲健有力,大腿浑圆有緻。
  周见一面欣赏著她的身子,一面缓缓将阳具推进,只听朱小红娇声媚息地轻叫著:
  「周大哥………呵…………人家,人家……………呵………………周大哥………呵………。」
  她是存心献身而来的,所以破瓜之痛,只得尽力忍耐著。
  而周见则作梦也不敢想像会有这般艳遇。朱小红是天仙般的美人,但是他得到了,真真实实的压在身下。
  「我爱妳,小红,你要忍著点。」
  他说完又将阳具往前塞了进去。朱小红咬紧牙根,她眉头紧皱,额头上已迸出些微汗珠。
  「呼,真舒服,小红,我………我整个进去了。」周见心头一阵,一阵的甜蜜感觉。他说:「小红,妳真好,呼,妳的那里头又紧狭又温暖,呼,…………。」
  「嗯………轻,轻一点………嗯…………人家,……….哎呀………………人家……………周大哥、………………嗯……………轻一点。」
  「我知道,我会慢慢来,小红,妳真美,小红,妳这对乳子真叫人喜爱!」
  「嗯……………周大哥。」
  周见俯下身来,将胸膛紧紧压住她的乳房。他吻住了她的樱唇,腰部开始运力挺冲。
  「嗯……嗯。唉呀,………周大哥…………唉呀……………人家………………周大哥……………」朱小红叫著。
  「妳别难过,我会好好疼惜妳的,我慢慢来,小红,疼痛是很短暂,马上会过去的。」
  周见解释著,同时已开始一进出地抽送起来。
  「嗯,唉呀…………唉呀……………周大哥…………人家那…………那……………唉呀…………疼,痛…………………周大哥………………能不能,…………能不能停……………唉……………。」
  朱小红的确忍不住地哀求著,周见却不理会,只顾著埋头苦干,他感觉全身发热,气血沸腾。
  如此抽插了数百下。朱小红已经不再哀求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惊喜和慌忙的娇媚表情,她嘴里哼著:「嗯………嗯………呵……………嗯………………周大哥……………嗯………………。」
  周见知道她那痛苦的关头已过去了,于是加紧力道,直将那根阳具顶在她的花心之上。
  朱小红的全身哆嗦著,腰部也开始配合著缓缓摆动。
  周见吸了一口气,又开始大张挞伐。朱小红的胴体火烫烫地,淫水已如泛滥春潮。
  「啊,啊,小红………呼………。」
  周见感觉龟头被一阵热水浇著,腰部一麻,那股浓精就激射而出了。
  朱小红发出「嗯」地一声,她的头发乱了,然而头发乱了之后。却更增风韵。
  周见在她的耳际,又低声道:「小红,奇妙不奇妙,我们两个人,是一个人!」
  朱小红将周见抱得更紧,紧紧地贴在周见的身上。这时她反倒舒了一口气。
  她意料中的事已经发生了,在未曾发生时的紧张恐惧已然消失,她用娇媚销魂蚀骨的声音道:「我……我是你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朱小红在朝阳之下,粉颈低垂,坐在周儿的房间中,周见坐在她的身后。
  朱小红顿著足噘著嘴,道:「你叫我今天,怎么出去见人?」
  周见在她的粉头上低嗅著,道:「怕什么,妳是庄主的女儿,谁敢讲你半句是非!」
  朱小红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你准备怎么样?」
  周见将朱小红搂在怀里道:「将整个白马庄翻造过,所有的屋子顶,全用金子来盖,让阳光照在上面。几十里外都能瞧得见,而黄金屋顶之下,就住著绝世美人,我的朱小红!」
  周见的话,简直像是醇酒一样,令得朱小红醉一酡酡地,周见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得院子之中,传来了雷英的声音,叫道:「贤姪!」
  周见略怔了一怔,朱小红羞得满脸通红,忙推开周见,道:「你快出去,怎么让他进来?」
  周见披好了外衣,走了出去,只见雷英背负看双手,站在假山前,周见来到了他的身后,他也不转过身来,只是低声道:「怎么样?」
  周见只是长长地嘘了一下,要他形容昨晚和朱小红的那一夜缠绵,他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那正是甜蜜快乐得难以形容的回忆!
  雷英笑了起来,道:「可是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下手的日子!」
  周见呆了一呆,一时之间他实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我已想好了,我去叫朱武到这里见你,等他来了,朱小红定会怕羞逃开去,你便向他行礼,你根本不会武功,他早已看出来了,一定不加提防,你知道该如何下手的了?」
  雷英的话,周见全听了进去,他抬起头来,不禁又嘘了一声。
  雷英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一拍,说道:「不错,朱小红是你碰到过的女人中最迷人的,但是以后一定还会碰到比她更迷人的女人,你要知道,留著命,有银子,就一定有快活,要当我这一行,就得将自寂当作是石头,不是人。」
  雷英的话说得太透彻了,他现在已经踏进了一个只有前进,没有退缩的不归路。
  雷英转身向外走去,周见又呆立了一回,才回到了屋中,朱小红已穿好了衣服,周见见了她,就呆了一呆,道:「庄主要来了!」
  朱小红立时以双手掩住了脸,顿著足,道:「我不见人,什么人也不见!」
  周见微微笑著,道:「好,那你就躲花房中别出来,我在外间见他!」
  朱小红红著脸,点了点头,周见捧住了她的脸孔,望了她好一会,深深地吻著她,朱小红依偎在周见的怀中,柔顺得像小绵羊一样。
  院子外,已有人声,马声,和脚步声传了过来,朱小红转过身,躲到了帐后,又偷偷露出半边脸来,向周见笑了一笑。
  周见呆了片刻,才转身向外走去。
  白马金剑朱武一清早,就在大堂之上,接受各方宾客的祝贺,直到这时,他才有说有笑,来见他心目中认为最重要的人。
  雷英是陪著他一起来的,但是雷英却在门口站定了脚步,笑道:「庄主,我看还是你一个人进去的好,我怕我那贤姪,会面皮薄,挂不住!」
  朱武呵呵笑著,大踏步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周见已经是衣冠楚楚,在等候他了,朱武当然不会留意到周见的袖子中,藏著那一柄锋利之极的七首。
  周见一见了朱武,心中也不禁十分紧张,那正好形成他一种尴尬的神色。朱武反倒笑了起来。
  朱武道:「周公子,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周见忙道:「岳父大人在上,受小婿一礼!」
  他一面说,一面向他作下揖去。
  朱武笑得閤不拢口来,一见到周见行礼,「不必多礼,我……」
  他一句话,才讲了一半,陡然之间,只觉得腹下一凉,周见手中的那一柄匕首,就在那一剎间,送进了他的小腹,直没至柄。
  朱武觉得小腹上一凉,已经知道出了意外,可是一时之间,他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陡地向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小腹之上,插著一柄匕首,血顺著匕首的柄,在向下滴。
  周见的匕首刺了出去,心头吓得怦怦乱跳,他也立时后退了好几步,要扶住一张茶几,才能站得稳身子。他刺出之际,因为力道极大整柄匕首,都已经送进了朱武的体内,可是朱武居然仍然站著,并不跌倒,那实在是使周见骇然之极!
  剎那之间,豆大的汗珠,自周见的面上沁出来,不住地向下淌著。
  朱武非但不跌倒,当他才一看到自己的小腹上插著一柄匕首之际,他曾痛苦地弯下腰来。可是按著,他竟又渐渐挺直了身子。
  周见一看到朱武挺直身子,不禁吓呆了,陡地发出一下驾呼声来。
  也就在他发出惊呼声之际,只见朱武双手扬起,十隻手指,发出格格的声响,身形耸动,眼看就要向周见扑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只听得「碰」地一声响,整扇门都开了起来,雷英身形如风,疾闪了进来。
  雷英手起掌落,「拍」地一掌,击在朱武的背后,朱武一张口,一大口鲜血,喷了周见一头一脸,雷英身形一转,手指疾出,又在剎那间,连点了朱武身上,四处死穴,朱武连身都未动,便自跌倒在地。
  雷英吸了一口气,一伸手,抓住了周见的手,向外便走,可是他们两人,只走了两步,只见朱小红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小红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才走出来的,而且她一出来之后看到了外面的情形时,她陡地呆住了。
  而雷英一看到朱小红一走来,一抖手,「嗤嗤嗤」三声响,自他的衣袖之中,射出了三支七吋来长,精光闪闪的尖梭来。
  那三柄尖梭,直射向朱小红,朱小红还是呆若木鹅也似地站著,全然不知迴避,反倒是周见,陡地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一下极其怪异的声响来。
  这一切,全是同时间发生的事,周见的喉间,才一发出了那下奇异的声音,那三枚尖梭,已经齐齐射在朱小红的心口!
  朱小红的身子陡地向上一挺,她反手抓住了门旁的帘子,一隻手扬了起来,指住了周见,口唇抖动,像是要想说什么。但是,不论她想说的话是不是说的出口,周见都是听不到了,因为雷英一反身射出了那三枚尖梭,身子立时又向外掠去,他一直拉著周见的手,周见被拉去院子之中,雷英喘著气,道:「快抹去脸上的血!」
  周见的整个人,都像是麻木了,起先是由于过度的恐惧,因为他未曾一下子就刺死朱武,接著,是朱小红死在雷英之手,使他感到极度震惊,这时,他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雷英叫他抹去脸上的血,他就举起袖子来,在脸上一阵乱抹。
  雷英一到了院子中,身形便向上拔起,直掠出了围墙,幸而没有人看到,雷英拉著周见,直来到了白马庄的围墙旁,才略停了一停,接著,身子拔起,出了围墙,攀过了墙外的阔沟,一口气间又向前奔出了六七哩,才停了下来。
  雷英道:「这一次,我们两人都露了脸,非逃出五百里去不可,快走!」
  周见拔脚向前奔去,两个人又奔出了十来哩,才停了下来,只听的大路之上,传来了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他们连忙在草丛中伏了下来,眼见大路上,十几骑疾驰而过,马上的人,全是满脸怒容,两人都看得很清楚,驰在最前面的一个,正是朱武的大弟子。
  毫无疑问,那是白马庄中的事已然发作了。
  他们两人转过身,在野草中间窜去,只拣小路乱走,一听到有人声,便立时伏了下来。
  他们一直走到了黑夜,来到了大河边上,算算这一日,少说也走出了七八十里,白马庄中派出来追赶的人虽然多,他们也逃过去了。
  雷英到了河边,沿河而上,又走出了里许,望著滔滔河水,忽然嘆了一声,道:「我究竟老了,干了一辈子,从来也未曾像这次这样狼狈过!」
  周见望著河水,一抬脚,将一块石块,踢进了河中,道:「这还算是狼狈?能够逃得出来,已经不容易,而且这单买卖,收入如此之多!」
  雷英摇著头,道:「这的确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一个人而得到那么多报酬,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杀人了。」
  周见本来是望著河水的,可是一听见雷英那样说,他陡地转过了头来,道:「你说什么?」
  雷英的胖脸之上全是汗,他一面伸手抹汗,一面道:「我收山了!」
  周见像是胸口忽然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直跳了起来,为了金银而杀人,那是周见以前想也未曾想到过的事,但是也是如今他正尝到无穷乐趣的事,雷英忽然说要收山了,那么,也就是说,他的一切要结束了?
  虽然这时,在他的腰际之中,还有著许多银票,但是他已经学会了将银子当水一样的花用,那些银两,绝不够他花上一年半载!
  周见的心中,陡然一动,低声道:「雷大爷,你难道不想要金银了吗?雷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这二三十年来,我积下的金银,我下半辈子,由我怎么花,也是花不完的,而且,杀了朱武后,我们还有许多可以收!」
  周见的心跳得很剧烈,他还想问雷英,他那么多金银,是放在什么地方,然而一转念间,他却没有问出口,那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雷英是何等聪明之人,一问出口,他就有提防了!
  而周见最清楚的一点便是,只要雷英一有了提防,他是绝杀不了雷英的了!
  所以,周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著头不出声,雷英向前眺望了一阵,缓缓说道:「白马庄的人追不上了我们了,走,我们去和那几个蒙面人收银子去!」
  雷英向前走去,周见跟在他的后面,逆河而上,这一次,不必再走得那么急骤慌张了。他们在河堤上走著,可以看得相当远。
  走出了三五里,只见前面,有一点火光,在不断闪耀著,像一个人在不断挥舞著火把,雷英笑道:「他们倒守信用。」
  两人再向前走去,渐渐地,那点火光看得更清楚了,等到来得更进时,还可以看到黑暗中,站著三个人,正中的那个,挥著火把,从身形上来看,正是那晚突然在客店中出现的三个蒙面人。
  雷英的脚步慢了下来,那三个人显然也已发现了他们,齐走了上来。到了近前,雷英站定了身子,道:「你们已听得消息了?」
  自雷英的口气听来,他就像是做了一件十分得意的事一样,那三个蒙面人中的一个笑道:「不错,白马庄中,天翻在覆,你干得真不错。」
  雷英得意地笑了起来,道:「余数呢?」
  那三人笑了几声,道:「那还少得了么?请跟我们来,数字太巨,不便随身掳带!」
  雷英点了点头,像是对那三人的话,表示十分满意,那三人己转过身去,持著火把的蒙面人,顺手一挥,将那火把拋向河中,「嗤」地一声,火把已然熄灭。
  天色十分阴暗,雷英和周见两人,离那三个蒙面人并不远,可是也只能见到三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而已。
  不一会,前后五人都上了大堤,只见河边有一艘船停著,那船不过三十来呎长,但却有一个极高的舱房,船头上也站著一个人。
  那站在船头上的人,一看身形,就知道是那天晚上。曾在客店出现过,将金刚钻折金子给了雷英的那个老者,那三个蒙面人来到船上站定,道:「各位请上船!」
  船凭一根铁索繫著,离岸也有一丈五尺,并没有跳板,那蒙面人话才出口,雷英已然道:「不必了,我们又不是套交情,做朋友,你们将银票搬上来吧!」
  那三个蒙面人,像是想不到雷英会拒绝,那一起呆了一呆。但是那一呆,只是极短时间的事,他们﹍﹍﹍
  「好!」
  随著那一声「好」字,只见他们三人,身形捲起,宛若鹰隼,突拔起了丈许高下,在半空之中,身形微斜,直向那船上投去。
  三人落在甲板上,那船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原来站在甲板上的那老者,迎了上来,四人像是讲了两句话,但是在堤上的周见和雷英两人,却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那三个蒙面人,走进了船中。
  这时,周见的心中,不免有点紧张。
  他望见那三个人,走进了船舱之中,不一会,其中两个,抬著一口箱子,又来到了甲板上,还有二个,也在后面,跟了出来。
  周见略呆了呆,低声道:「雷大爷,他们会不会不安著好心?」
  周见望著雷英,想看看雷英对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但是雷英却只是「哈哈」一笑。
  周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横跨出了两步,将身子移得更近河边。
  他预料可能会有点意外发生,而他知道,一有意外发生的话。雷英有一身武功,他却没有,他可以逃走的唯一方法,就是逃进河里逃生!
  这时,那三个蒙面人之中,两个提著著箱子,一个举著一支曾点燃的火把,已一起往上提。
  举著火把的那个道:「银票准备不周,是以备了红货,代折银两。」
  雷英笑道:「都是一样的!」
  那持火把的自怀中取出了火折子晃著,点著了火把,闪耀的火光,令得三个人的身形,在堤上摇晃不定,看来更是诡异,周见心中怦怦跳著,他又向著河边,移动了两步。
  也就在那时,只见另外两个蒙面人,已俯身打开了箱盖来,那持著火把的,将火把向箱子上一凑,只听得雷英发出了啊地一声。
  突然看到那手持火把的蒙面人,陡地一扬手,把熊熊燃烧著的火把,突然向雷英的面上扬去。
  火头一接近雷英的面,雷英的身子陡地向后一仰,双掌也立时向前,疾拍而出!
  只听得,「叭叭」两声响,那两个蒙面人,发出了两下惨叫,口中鲜血直喷,身子向后僵倒。
  雷英两掌便击倒了两个蒙面人,那持火把的手向前一送,火把仍然疾送向雷英的面门,雷英翻手一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举脚便踢,「碰」地一声响,正踢中那蒙面人的胸口。
  只听得那蒙面人发出了一下撕心裂肝的惨叫声来,身子向后倒去。
  可是,雷英在向他一脚踢出之际,是抓住了他的手腕的,雷英那一脚的力道,真是大得可以,那蒙面人的身子马上向后倒去,一条手臂,却在肩臂弯处,被雷英硬生生地拉了下来。雷英手中握著断臂,血如暴雨,那断臂的手中,还握著火把,在火光的照映之下,周见看得十分清楚,雷英的面上,两次为烈火所烧,已经烧成了焦糊片,看来不成人形了!周见那时侯,只觉得双腿发软,他虽然曾杀了不少人,可是,这样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的!
  在甲板上的那蒙面老者,这时也陡地发出了一下怪叫声,双臂一振,身子疾拔而起,祇一眨眼间,便已然上了堤。
  那时,雷英已经将手中的断臂拋去,只听得他以难听之极的声音叫道:「好,好,你们竟过桥抽板!」那老者一落到堤上,便冷冷地道:「雷英,朱武一死,江湖上怎肯干休,我们不能有把柄落在你手里!」
  直到这时侯,周见才陡地想起来。便待何时!雷英已受了重伤。如果他不是那蒙面老者的敌手,等雷英死了之后,自己还走得了吗?
  他的动作,何等灵敏,一想到这一点,立时后退了一步,他已然站在堤边了!
  这时候,只要他再后退一步的话,他就可以顺著河堤的斜坡,疾滑下去,跌进河水之中了!
  可是,也就在那一剎间,他改变了主意!
  他在想,万一雷英打赢了呢?
  要是雷英打赢了那老者的话,那么,自己便可以趁机向雷英下手了,甚至可以逼他讲出他将金银珍宝,藏在什么地方!
  一念及此,周见心头怦怦乱跳,两隻脚如同在堤上生了根一样,再也不肯移退半步!
  而也就在周见意念开转之际,雷英和那老者已交上手,雷英疾扑向前,掌风呼啸,双掌还未击中那老者,强劲无比的掌风,已将那老者蒙面黑巾,「呼」地捲走。周见才看到,那老者瘦得出奇,肤色如蚀,身子又高又勾,长得甚是特异。
  电光石火之间,只听得「碰碰」两掌声,两人四掌相交,只见那老者的身子,腾腾向后,连退了三步,每退出一步,在路上,都留下一个很深的脚印,简直如同一个小碗一样,被脚踏起来的泥块,溅得老远,有一块打在周见的身上,周见就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
  而雷英在双掌一交之后,却是不过轻轻晃了一下,紧接著,又是一下狂吼。整个人再度向那老者扑去。
  周见在一旁看得分明,只见那老者的口角,已隐隐有鲜血沁了出来。
  雷英再度向前扑去,捲起了一股劲风,那老者发出了一下怪叫声,身形向外直飘了开去。雷英那时,分明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了,可是他的身法仍快绝,而那老者退得急,难免荡起一股劲风来,雷英疾向前追去时,竟是直扑向那老者的身子,两人的身形,迅即接近,又是「碰碰碰碰」,四下响声,眼看是又对了四掌。接著,两人的身形,就在堤上,兔起鵰落,看得周见眼花撩乱。
  到了这时候,周见已经完全定下神来了!
  他疾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那两个人旁来,就被雷英双掌击中,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那两个蒙面人身边,只俯身在其中一个手中,抽出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刀来。
  他转过身来,雷英和那老者,还在激战,那老者发出一连串的怪叫声,雷英身形矫健,看来已占了上风。
  周见来到了那隻箱子之旁,闔上了箱盖,将箱子移开了十来尺。
  也就在这时,他陡地听到了。「噗」地一声响,他立时抬起头来,只见那老者的身子,直飞上了半空,自他的口中,喷出了一股血泉来。
  而雷英也伏在堤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而老者的身子,在半空中挣扎著,终于「扑通」一声,跌进了河中,不一会儿后,便已看不见了!
  周见屏住了气息,一声也不出,雷英的胖身躯晃动著,勉力向前跨出了两步,道:「周见,你在吗?」
  周见略想了一想,才道:「我在!」
  雷英一听到了周见的声音,便急速地喘起气来,道:「那箱珠宝呢?」
  周见看到雷英抬起了头,他的脸上。仍然焦糊一片,除了他开口讲话时,可以看到他在开閤之外,根本连五官都不清楚了。
  他被烧伤得如此之甚,但是一开口,不问别的,还是只问那箱珠宝,在周见听来,果真有一种极其滑稽的感觉,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是周见却没有笑,他只是道:「还在!」
  他一面说著,一面向前,走了几步,同时,将手中短刀的刀尖,向定了雷英,他是在试验,雷英是不是真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雷英听说珠宝还在,他口喘著气,道:「我还是中了他们的暗算,不过,他们四个,一个也没拣了便宜,是不是?」
  雷英说话之际,周见又向前走了几步,他不敢再走得更近,在雷英面前两三尺处站定,仍然向前伸著刀尖,雷英又道:「这一箱珠宝,非同小可,你………快快扶我上船,带著珠宝!」
  周见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雷大爷,你双眼失明,我又不会变卖珠宝﹍﹍﹍」
  雷英「呸」地一声,道:「你那里来这许多废话,我在大同有银号,银号窖里藏著用不尽的金银,为何要变卖珠宝为生?」
  周见再向前走出一步,这时,他手中短刀的刀尖,离雷英的咽喉,只不过寸许了,可是雷英仍然一点也未曾察觉。
  周见忽然道:「雷爷,你可还记得,我是一定要杀死你的吗?」
  周见才讲到这里时,只见雷英陡地扬起手来,周见大吃了一惊,突然之间,手中的短刀,向前一送,「颼」地便剌进了雷英的咽喉!
  周见送出的那一刀,恰好剌进了雷英的要害,在雷英的咽喉之中,发出了一下极其古怪的「咯」的一声响来。
  然而,也就在那一剎那间,周见只觉得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周见也不及将刀拔了出来,连忙低头看去,只见雷英的右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紧紧贴著自己的心口!
  周见的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失声叫道:「你﹍﹍﹍」
  他只叫了一个字,口张开处,大口的鲜血,自他的口中,像是倒水一样,疾倒了出来!
  周见根本不諳武功,他不知道,雷英在临死之前,一掌按在他的心口,已将他的经脉震断,他是万万活不成了,他还在想:不要紧,我没有受什么伤,我还可以起身来的呢。
  然而,就在他那样想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渐渐模糊了,在他眼前,雷英张大了口,像是在渐渐地扩大,扩大,变成了一个其大无此,血红色的大洞之中,打著转。
  周见的眼前,是一片血红,在那片血红中,他像是看到了他当马伕时睡的乾草铺,也像是见到了玉香院中,那许多美貌姑娘洁白晶莹的玉体,他像见到了朱小红发出的呻吟声。
  他彷彿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一切全在旋转著,有横陈的玉体,有飞舞的银票,有各种各样的珠宝。
  他还见到了雷英的胖脸,见到了闪亮的刀身,见到了朱武在小腹中了一刀之后的古怪神情。
  他也见到了雪白的美女晶莹的胸脯,映著肤光的玉脚,……这一切的景象都在迅速地扩大著,周见的鼻息逐渐转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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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无名标题:妄想的方向「什么时侯开始的?」对轻手轻脚摸进房中的老公,我冷不防的从床上尖锐的问著。连自己也惊讶声音是那么的冷漠。突然在黑暗的房中传来的声音,想必先生也一定吓了一大跳。「喂!别吓人了,还没睡啊?」老公以为我早已睡了。当然,现在已过了午夜二点。「若还没睡,就点个灯嘛!」说著伸手要开灯的老公,被我立即阻止。「不要开灯!」我尖锐的说著。我的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 [点击阅读]
工作的一天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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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OH_NO标题:工作的一天(ADayAtWork)翻译者OH_NO的前言:一直都很想把JakeBaker的文章作一个有系统的介绍,可是总觉得太血腥了,现在硬起头皮干一下,读者如果觉得不对口味,千万不要再看下去.正如凡夫兄所言,多方面的口味,有人喜欢,有人恶心,若问我自己,我绝不喜欢里面血腥暴力的部份,其他如气氛的营造,等等,我却是很十分欣赏.值得注意的是,现实生活中, [点击阅读]
异乡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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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honglun@phoenix(魔界长老)标题:异乡他眼睛望向窗外,北国的冬天是那样的萧瑟,银雪遍地的寒冷。车上原本不多的乘客似乎有著一种浅浅的哀愁,让偌大的车箱更显寂寥。他拿出早纪她写给他的信,一种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想不到她还记得我。」他嘆了一口气。阵阵热气化成白色烟雾凝聚在眼镜镜片上,模糊的视线中似乎可以看见早纪纤细的身影飘动著,楚楚动人。他将头靠向椅背,闭起眼睛沉思著。 [点击阅读]
往事只能回味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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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发信人:不文作标题:往事只能回味记得那天我和朋友相约一起骑马在列治文河滨。往常我们一大群人都嘻哈到那儿一起谈天说地。或三五成群到这里钓加拿大三文鱼,或看看一望无际,万里无云的景色。那清翠枫叶树在那秋天刚至,那种大自然的景象,可真是非身在其境不能领会。蓝色的天上空。成群结队的侯鸟作人字形或作一字形向南加洲方面去。我正淫醉于那如诗如图的境界。作为在香港长大的我,那有多小机会看到和亲身领略呢。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