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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与爱情 - 第五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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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场
  米勒走回来。斐迪南仍在房中。
  米勒饮料马上给您送到,男爵。可怜的丫头坐在外边哭得死去活来。她将在柠檬中掺进她的泪水送给您喝啊。
  斐迪南光是泪水还更好些!——我们刚才不是谈到音乐了吗,米勒?——(掏出一个钱包皮)我还欠您的债哩。
  米勒干什么?干什么?去您的吧,男爵!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钱留在您手里挺好的,别让我难堪好不好!再说,上帝保佑,咱俩又不是从此不再见面。
  斐迪南谁知道呢?您只管收下吧。我说不定是死是活哟。
  米勒(笑起来)噢,原来这样,男爵!以您现在的处境,我想,是可能心一横倒下的。
  斐迪南有人确实横过心——您从未听说过年轻人倒下吗?青年男女,希望的孩子们,受骗父亲的空中楼阁,年岁的蛀虫都奈何不得的,却往往让一记雷击就打倒了!——您的露意丝也并非长生不死啊。
  米勒她是上帝赐予我的。
  斐迪南您听着——我告诉您,她并非长生不死。这个女儿是您的心肝宝贝儿。您全心全意在眷恋她,疼爱她。可您当心,米勒。只有绝望的赌徒才会孤注一掷。哪个商人把全部财产都装在一艘船上,人家就叫他冒失鬼——听着,想一想我这警告。——可您为什么不收下这些钱呢?
  米勒怎么,先生?偌大的一袋钱?少爷您想到哪儿去啦?
  斐迪南还债呗——给!(将钱袋扔在桌上,从袋里滚出来几枚金币)我也不能永生永世守着这劳什子。
  米勒(惊愕)伟大的上帝,这是什么?听声音不像是银币!(走向桌子,发出惊呼)老天爷呀,您这是干啥,男爵?您以为您在什么地方,男爵?您搞的啥名堂,男爵?我只能说您在开玩笑!(将双手捧在一起)这儿确实是些个……要不就是我中了邪——要不……上帝诅咒我!我抓在手里的确实是上帝创造的金子啊,确实是硬邦邦、黄澄澄、圆溜溜的金圆!——不,魔鬼!我才不受你的诱惑呢!
  斐迪南您是酒喝多了怎么的,米勒?
  米勒(粗鲁地)见他妈的鬼!您快瞧瞧呀!——金子!
  斐迪南自然,事情是有点特别。
  米勒(沉默了一会儿又走向他,深有感触地)少爷,我告诉您我是一个老实正直的人,如果您想把我套起来,为您去干坏事的话——要知道,上帝明鉴,这么许多钱靠正当的营生是挣不来的。
  斐迪南(感动地)您放心吧,亲爱的米勒。您早就配得到这些钱了;上帝饶恕我,我是想用它们来报答您的一片好心啊。
  米勒(像疯了似的跳跳蹦蹦)这么说是我的啰!是我的啰!上帝明鉴,上帝恩典,是我的啰!(高叫着朝房门奔去)老婆!闺女!维克多莉亚!快来呀!(走回房中)可老天爷!我怎么会一下子得到这多得要命的财富?我凭什么挣来的?我该怎么回报?嗯?
  斐迪南不是靠您上的音乐课,米勒。——我给您这些钱,是要……(浑身打了个冷战)是要……(稍停,伤感地)偿付您女儿让我做了三个月的幸福美梦!
  米勒(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少爷啊!您要是个普通、平凡的市民——(加快语速)我闺女还不爱您,那我就要亲手宰了她,这丫头!(又走到钱袋旁,抑郁地)可现在我有了一切,您却一无所有。现在是不是又轮到我来花天酒地一番,嗯?
  斐迪南别担心,朋友!——我这就起程,去到那个我打算永远待下来的国度。在那儿,这些钱不再管用。
  米勒(眼睛死死盯着金币,兴奋地)这么说它们仍旧是我的?是我的?——不过您要走了我挺难过。——等着吧,看我现在会是个啥气派!看我现在会如何满面春风!(戴上帽子,大步流星地穿过房间)我要再到市场上去教音乐课,再抽三王牌的蹩脚烟,再坐三文钱的孬位子,就让魔鬼把我逮去好啦!(欲走)
  斐迪南等一等!别声张!把您的钱收起来吧!(郑重地)只是今晚上您还不能说出去。从今以后别再收学生啦,为了我的缘故。
  米勒(更加兴奋,紧紧抓住斐迪南的马夹,抑制不住内心的快乐)少爷啊!还有我女儿!(放开斐迪南)钱并非一切——不是的——我吃土豆也罢,吃野味也罢,饱总归是饱;我这件外套还蛮好嘛,只要上帝亲爱的阳光还没洞穿它的袖筒子!——破旧衣服我来穿好啦,可我闺女应该得到幸福。只要她的眼睛流露出什么心愿,她就应该得到满足……
  斐迪南(赶紧打断他)别讲了!啊,别……
  米勒(越发激动)我要让她从头开始学法语,学跳法国小步舞,学唱歌;让人家在报上读到关于她的报道;让她戴枢密顾问千金一样漂亮的帽子,穿各种各样我说不出名字的时髦衣裙;让远远近近的人们都谈论提琴师的女儿,让……

  斐迪南(激动得可怕地抓住米勒的手)别说啦!什么也别说啦,看在上帝的分上,住口吧!只有今天,还什么都别说;这就是我要求您给我的——唯一报答!
  第六场
  露意丝捧着柠檬汁上。前场人物。
  露意丝(眼睛哭得红红的,一边将杯子递给少校,一边声音颤抖地说)请只管吩咐,如果还不够浓的话!
  斐迪南(接过杯子放在桌上,迅速将脸转向米勒)噢,我差点儿给忘了!——允许我求您办点儿事吗,亲爱的米勒!您乐意帮我个小忙吗?
  米勒万分乐意!您想要……?
  斐迪南人家等着我出席宴会。糟糕的是我心情坏透了。像这样子我完全不可能去见人。——您愿意去我父亲那儿代我表示一下歉意吗?
  露意丝(一惊,急忙抢过话头)我完全可以去走一趟。
  米勒去找宰相?
  斐迪南不见他本人。您只要在前厅里让一名侍从转达就行了。——带上我这只表作为证明。——等您回来时,我还在这儿。——您得等他回答。
  露意丝(惊恐地)干吗不可以我去呢?
  斐迪南(对正要动身的米勒)等一等,还有点儿事。这是一封给我父亲的信,今天傍晚封在给我的信里送来的——也许有什么要紧事——让侍从带给他吧。
  米勒没问题,男爵!
  露意丝(抱住父亲,惊恐到了极点)可是爸爸,所有这些我全能办好的呀!
  米勒你独自一人,天又这么黑,孩子。(下)
  斐迪南给你父亲照亮,露意丝。(在她端着灯送父亲出去时,奔到桌旁,把毒药倒进柠檬汁里)是啊,她该死!她该死!头顶的神明已对我首肯,道出了可怕的“是”字;复仇的天神也画了押;她的守护天使已将她抛弃……
  第七场
  斐迪南和露意丝。
  露意丝端着灯慢慢走回来,把灯放在桌上,站在少校对面的另一侧,
  脸冲着地面,只是时不时地以怯生生的目光偷觑一下少校。他站在另
  一边,目光呆滞。长时间的沉默,预示紧张的一幕即将开始。
  露意丝您要乐意我伴奏,封.瓦尔特先生,我就弹一会儿钢琴。(打开琴盖)
  斐迪南(闷声不响,好一会儿不予回答)
  露意丝您还多赢我一盘棋哩。我们再下一次好吗,封.瓦尔特先生?
  斐迪南(又是一阵静默)
  露意丝唉,我好可怜啊!
  斐迪南(还是刚才的姿势)那是可能的。
  露意丝您心情这么糟,封.瓦尔特先生,不是我的错。
  斐迪南(脸朝一边冷笑两声)对我这样发痴发傻,你哪能有什么错?
  露意丝我明白了,我们现在不适合好下去。我承认,在您打发走我父亲的那一刻,我马上吃了一惊。——封.瓦尔特少爷,我猜想,这会儿我们两个人将同样难熬。你要是允许,我就去邀请我的几个熟人来吧。
  斐迪南噢,行啊,去吧。我也马上去邀几个我的熟人来。
  露意丝(愣愣地望着他)封.瓦尔特先生?
  斐迪南(非常辛辣地)以我的名誉起誓,在眼前的情况下没有谁能出更聪明的主意!这一来,令人厌烦的二重唱变成为一阵子嘻嘻哈哈,失恋的苦恼也就从卖弄风情中得到了报偿。
  露意丝您情绪好些了吗,封.瓦尔特少爷?
  斐迪南再好不过!好得市场上的孩子们跟在我身后追,以为我是疯子!不,说真的,露意丝!你的榜样教训了我——你应该是我的老师。傻瓜才胡诌什么永远忠贞的爱情,老是一张面孔令人反感,变化无常才有滋有味儿——一言为定,露意丝!我奉陪到底——咱俩从一桩风liu韵事跳到另一桩风liu韵事,从一个泥潭滚向另一个泥潭——你朝东——我朝西。也许,在某一家妓院里会找回我失去了的宁静。——也许,在一阵快活的追逐之后,我和你成了两具腐朽的白骨,有朝一日又会不胜惊喜地相逢在一起,就像在喜剧里一样,彼此凭着同一母亲的任何一个孩子都不否认的血缘标志认出对方,致使厌恶与羞惭又变得和谐一致;这可是最最温柔的爱情也不可能的呀!
  露意丝啊,年轻人,年轻人!您已经是不幸的了,难道您还想让家人骂您咎由自取吗?
  斐迪南(咬牙切齿地喃喃道)我不幸?谁告诉你的?你这个女人太卑鄙了,自己已麻木不仁,又凭什么去衡量他人的感受呢?——不幸,她说?——哈!这个词儿简直可以从坟墓里唤醒我的愤懑!——她早已知道,我一定会不幸呢。——该死的东西!她明知如此,却仍然背叛了我,瞧这条毒蛇!原来还觉得有唯一一点可原谅的理由——你的自供将折断你的脖子——迄今为止我总以你的单纯来掩饰你的罪孽,不屑与你计较,让你差点儿逃脱我的报复。(急切地抓起杯子)原来你并不轻率——并不痴傻——你只是一个魔鬼而已!(喝柠檬汁)这柠檬汁淡而无味,就像你的灵魂——尝尝看!

  露意丝天啊!我害怕有这一幕,并非多虑?
  斐迪南(以命令的口气)尝一尝!
  露意丝(勉强接过杯子,开始喝)
  斐迪南(一见她把杯子送到嘴边,立刻转过身,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同时跑到最里边的屋角去)
  露意丝这柠檬汁挺好嘛。
  斐迪南(未转过身来,浑身哆嗦)那你受用吧!
  露意丝(放下杯子)唉,您不知道,瓦尔特,您多么伤我的心。
  斐迪南哼!
  露意丝将来会有一个时间,瓦尔特……
  斐迪南(回到前面)噢,时间一到咱们就一了百了。
  露意丝到那时,今晚上的事会成为你良心的沉重负担——
  斐迪南(开始越走越急,越来越不安,同时扔掉挂在身上的绶带和佩剑)去你的吧,效忠殿下!
  露意丝我的上帝!您怎么啦?
  斐迪南又热又闹——希望舒服一点。
  露意丝喝柠檬汁吧!喝吧!喝了您会感觉凉快一点。
  斐迪南那倒一定会的。——瞧,婊子也有心眼儿好的时候!可仅此而已。
  露意丝(满含情意地扑进他怀里)你竟这么对你的露意丝吗,斐迪南?
  斐迪南(推开她)滚!滚!别让我再见到你这双温柔迷人的眼睛!我要死了,露出你狰狞的面目来吧,毒蛇;扑到我身上吧,害人精——尽管对我亮出你的毒牙,扭动身子高高直立起来,有多可憎就多可憎——只是别再装出天使的样子——别再装作天使!——太晚了——我必须踩死你,像踩死一条毒蛇,不然就会毫无希望。——怜悯一下你自己吧!
  露意丝啊!干吗非走这样的极端?
  斐迪南(从旁边端详着她)天上的雕塑家的美妙杰作!——谁能相信呢?——谁会相信呢(抓住她的手,向上举起)造物主啊,我不想责难你——可你为什么偏偏将你的毒汁装进如此美好的躯壳?在那温暖的宜人的天国,罪恶能够繁衍孳生吗?——真叫奇怪哟!
  露意丝不得不听这样的话,而且保持沉默!
  斐迪南嗓音甜美悦耳——从断裂的琴弦上,怎么可能发出如此动人的乐音呢?(久久盯着她,目光已经陶醉)一切都这么美好——这么匀称——这么仙女似的圆满!——处处显示出造物主怡然自得的心境!上帝作证,仿佛大千世界之所以产生,仅仅是为了让造物主酝酿情绪,以便最后完成他这个杰作!——只可惜,上帝在塑造灵魂时失了手!怎么会呢?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令人憎恶的怪胎出生在人世上,而未受挑剔呢?(迅速离开她)或者他本来不想雕一个天使却雕成功了,因而赶忙给她凑上一副更坏的心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错误了吧?
  露意丝好个花岗岩脑袋啊!他宁可指责上帝,也不肯承认自己冒失。
  斐迪南(痛哭着扑向露意丝,搂住她的脖子)最后一次,露意丝——最后一次,就像我俩初次接吻的那天,当时你嘴唇灼热,好不容易才轻轻唤出一声“斐迪南”,唤出第一声“亲爱的”!——啊,在那一瞬间,恰似不可言喻的无穷快乐的种子发芽了,开花了。——突然间,我们眼前出现一个天堂,美好得如同阳春三月;黄金的世纪像一些新娘子,围绕着我们的灵魂欢呼雀跃!——那时候我真幸福啊!——啊,露意丝!露意丝!露意丝!你干吗要对我这样?
  露意丝您哭吧,您哭吧,瓦尔特!您理当对我表露您的悲哀,而没理由对我发泄您的怒气。
  斐迪南自欺欺人!这可不是悲哀的眼泪——不是那种温馨欢快地流入心灵创伤的甘露,不是那种能使滞塞的感情之轮重新转动的润滑油。只是零零落落的——冰冷冰冷的水滴——只是我爱情诀别时的战栗。(神情庄严得叫人害怕,同时把手抚在她头上)是为你的灵魂惋惜的眼泪,露意丝——是为上帝的一片好心惋惜的眼泪,他未能造出他杰作中的杰作——我觉得啊,整个宇宙都该戴上黑纱,都该为在它中间出了这样的事感到惊骇——人会堕落,乐园会失去,这是常情;可是,如果天使中间也流行起瘟疫来,那就只能让哀号声响彻整个大自然了!

  露意丝别逼我走上绝路,瓦尔特。我的灵魂足够坚强——可它必须承受一次人为的考验。瓦尔特,再说一句话,然后咱们分手。——可怕的命运扰乱了我们心灵的语言。要是我能够开口,瓦尔特,我会告诉你一些事情——我会的……可是呢,严酷的命运束缚住了我的舌头,还有我的爱情;即使你现在待我像个下贱的婊子,我也只好忍受。
  斐迪南你还舒服吗,露意丝?
  露意丝干吗问这个?
  斐迪南不这样我就替你感到遗憾,因为你将不得不带着这个谎言离开人世。
  露意丝我求您啦,瓦尔特……
  斐迪南(万分激动地)不!不!这样报复太凶狠!不,上帝保佑我!我不愿将她赶到另一个世界去——露意丝!你爱过侍卫长吗?你再不会走出这间房间了。
  露意丝您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可什么也不再回答。(坐下)
  斐迪南(激动万分地跪在她脚下)露意丝,你爱过侍卫长吗?不等这一支蜡烛燃完——你就将站在——上帝面前!
  露意丝(惊骇得跳起来)耶稣啊!这是怎么的?……我难受得要命。(倒在椅子上)
  斐迪南已经感到难受?你们女人真是些猜不透的谜啊!你们娇弱的神经足以咬碎人类之根的罪恶;可是呢,一丁点儿砒霜就够把你们毒倒。
  露意丝毒药?毒药!我的上帝!
  斐迪南恐怕是喽。你的柠檬汁是地狱调制的。你用它和死神干了杯。
  露意丝死!死!仁慈的主啊!柠檬汁有毒,喝了就会死!——怜悯我的灵魂吧,仁慈的上帝!
  斐迪南要紧就要紧在这儿。我也会同样地祈求他。
  露意丝可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救世主啊!我可怜的绝望的父亲!难道已没救了吗?我年纪轻轻,已没救了!我现在一定都完了吗?
  斐迪南没救了,一定完了。——可是别紧张:咱俩一块儿走。
  露意丝斐迪南,你也一样!毒药,斐迪南!是你放的?上帝啊,原谅他吧!——仁慈的主啊,免除他的罪孽吧!
  斐迪南去了结你自己的账吧——我担心,情况不妙哩!
  露意丝斐迪南!斐迪南!——啊,我现在不能再沉默下去!——死亡——死亡消除了一切誓约——斐迪南,天地间没有比你更不幸的人啦!——我死得冤枉哟,斐迪南!
  斐迪南(骇异)她在说什么?——死到临头,人通常都不再撒谎的呀!
  露意丝我没撒谎——没撒谎——我一辈子仅仅就一次——唉!我怎么浑身发冷,哆嗦!——就撒过一次谎,就是在我写那封给侍卫长的信的时候。
  斐迪南哈!那封信!——赞美上帝!现在我又完全恢复了我的男子气概。
  露意丝(舌头渐渐不听使唤,手指开始痉挛)这封信——请您沉住气,准备听一句可怕的自白——是我违心地写的,句句遵照令尊大人的指示。
  斐迪南(呆若木鸡,久久地毫无生气,最后像遭了雷击似的突然倒下)
  露意丝可怕的误解啊——斐迪南——他们逼迫我——请原谅——你的露意丝宁肯死去啊!——可是我父亲——处于危险之中——他们搞的阴谋诡计。
  斐迪南(愤怒地跳起)感谢上帝,我还没感到毒性发作。(拔出佩剑)
  露意丝(越来越虚弱)可悲啊!你打算干什么?他是你的父亲——
  斐迪南凶手加上凶手的父亲!——他必须一块儿死,这样,人间的审判者才可能将怒火发泄在真正的罪人身上!(欲走出房间)
  露意丝救世主临终时会宽恕一切人——愿你和他也得到宽恕。(死去)
  斐迪南(很快转过身,正好看见她咽最后一口气,悲痛欲绝地倒在死者面前)等一等!等一等!别扔下我啊,我的天使!(抓起她的手来很快又放下)已经凉了啊,又凉又湿!她的灵魂已经离开!(又跳起来)我的露意丝的主啊!慈悲!对凶手中最卑劣的凶手发慈悲!这是她最后的祈愿呢!——连死后的她也多么美丽,多么动人!死神也受了感动,在掠过这和善的脸颊时倍加小心。——这温柔的容颜才不是毫无生气的面具哩,它抗拒住了死的侵袭。(过了一会儿)可怎么搞的?我为什么一点感觉没有?难道我青春的活力会拯救我吗?枉费心机啊!我自己不愿意!(说着抓起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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