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英国病人 - 5.凯瑟琳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5.凯瑟琳
  她第一次梦见他,惊叫着在丈夫身边醒来。
  在他们的卧室里,她两眼紧盯着床单,张大着嘴,她丈夫把手放在她的背上。
  “是个噩梦,别怕。”
  “是的。”
  “我去倒点水给你喝?”
  “好吧。”
  她无法动弹,她不能再躺回到他们曾经躺过的那块地方了。 .
  这个梦就发生在这间屋里——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此刻她正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在她最初几次约会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不,不是怒气,是对他们当中有个有夫之妇感到无趣和恼怒。他们像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他扼住她的脖子,以致于她被自己的激情燃烧得不能呼吸。
  她的丈夫倒来一杯水,放在茶托上,但是她的手臂抬不起来,只是无力地垂着,颤抖着。他手脚笨拙地把水递到她的唇边,使她能喝下一点这氯化过的水。有一些水流到她的下巴
  上,淌到她的身上。她又躺下,还没来得及想想她梦见了什么,就又沉沉睡去了。
  那是他们初次在梦中相见。她第二天似乎还能记起些什么,但是她太忙了,所以不愿花太多时间去想那个梦有什么意义。不再去想它了,它不过是在一个夜晚偶然做的一个梦,仅
  此而已。
  一年多以后,她又做了些更危险而又平静的梦。在这些梦境之初,她都能回忆起那双手放在她脖子上的感觉,等待着他们之间的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再突然燃起激情。
  是谁用诱饵诱惑你?对于一个你从未在意过的人,一个梦,而后是一连串的梦。
  他后来说这是一种接近,一种在沙漠里的接近。他说,它就是存在于此。他喜欢那个词——跟水的那种接近,与两三个人同车在沙海里奔驰六个小时的那种接近。她汗湿的膝盖靠着卡车的齿轮箱,随着汽车的颠簸而摆动起伏。在沙漠里,你有的是时间观察一切,为周围一切事物的跳动建立合理的解释。
  当他以那种姿态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恨透了他。她的眼神还是保持着礼貌,内心却想要掴他一记耳光。她经常想着要给他一记耳光。她甚至认为那样做是性感的。对他而言,所有的关系都变成了种种模式——不是接近就是保持距离。就像他对希罗多德的认识一样,他认为,希罗多德的历史著作阐明了所有的社会形态。他以为从这个本质上他多年来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已看透了其中的人情世故。多年来,他一直在挣扎着,努力探索沙漠中的半虚幻世界。
  在开罗机场,他们把仪器设备装上飞机。在第二早上他们三个男人离开之前,她的丈夫将忙着检查那架蛾式飞机的巡逻路线。马多克斯到一个大使馆去拍电报,而他正打算到城里去喝一杯。通常他们在开罗的最后一顿晚餐,往往是先到葆琳太太的歌剧赌场,然后消失在帕夏饭店后面的街道。他要在夜晚来临之前离开,第二天早上才能爬进那辆卡车。
  于是他开车带她去城里。空气潮湿,加上这个时间的交通状况很差,车子开得很慢。
  “天气这么热,我想喝点儿啤酒,你想要吗?”
  “不,剩下的时间里我还得安排许多事呢,你可别见怪。”
  “那好吧,”她说,“我不想干涉你。”
  “我回来后再跟你喝一杯吧。”
  “三个星期后,对吗?”
  “差不多。”
  “我希望我也能去。”
  他没有答话。他们驶过布莱克桥后,交通状况变得更糟。道路上挤满了运货车和行人。他取道向南沿着尼罗河,驶向塞米拉米斯饭店,她住在那里,就在营地的对岸。
  “这次你要去找泽祖拉,是吗?”

  “这次我要找到它。”
  他还是老样子,开车的时候几乎不看她一眼,甚至当他们因车子引擎熄火而在一个地方待了五分钟时,他仍然这样。
  在饭店里,他特别客气。当他这样做时,她对他的喜欢便少了几分。他们都得假装礼貌优雅,这使她想到一只穿了衣服的狗。见他的鬼。要不是因为她的丈夫得和他一起工作,她才不要再见到他。
  他从车厢把她的行李拎出来,打算帮她扛进大厅去。
  “放这儿吧,我拿得动。”当她从乘客座上下来时,她背苦的上衣已经湿了。门口服务生想帮她拎行李,但是他说:‘‘不她想自己拿。”因此她对他的自以为是感到很生气。服务生灵开了。她转向他,他递给她一个袋子。她现在面对着他了。她笨拙地拎起两件沉重的行李。
  “再见,祝你好运。”
  “好的,我会照顾他们的,他们会平安无事的。”
  她点点头。她站在阴凉处,他则站在太阳下,仿佛不觉得阳光酷热。
  他走向她,靠得更近了,她几乎以为他就要拥抱她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向她伸出右臂,擦过她的颈间。他整个汗湿的前臂掠过了她的肌肤。
  “再见。”
  他走向那辆卡车。她现在仍能感觉到他的汗。他的手臂像是在模仿劈刀的姿势,而他的汗就像刀劈之后,流出的鲜血一样。
  她拎起一个垫子,把它放在大腿上,像是防御他的盾牌:“如果你和我做爱,我不会对此撒谎。如果我和你做爱,我也不会撒谎。”
  她把垫子挪到胸口,好像要让她那已经解放的部位感到窒息。
  “你最恨什么?”他问。
  “谎言,你呢?”
  “占有,”他说,“当你离开时,就把我忘了吧。”
  她的拳头挥向他,重重地打在他的颧骨上。她穿上衣服,离开了他。
  每天他都要回家,从镜子里看那块瘀青。他变得好奇了,不是对那块瘀青,而是对自己的脸感到好奇。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那长长的眉毛,沙褐色的头发开始有些发白了。他已有好多年没有像这样在镜子里端详自己了。那是两道长眉毛。
  没有什么事能阻止他到她这来。
  当他不与马多克斯一起待在沙漠里,或不与伯曼待在阿拉伯的图书馆时,他就会在格罗皮公园和她碰面。格罗皮公园就位于一座受到充分灌溉的李子园旁。她最喜欢这里,她是个喜欢潮湿空气的女人,酷爱绿色的树篱和蕨类植物。他则觉得太多的绿色植物看起来像是嘉年华会。
  他们从格罗皮公园绕进了旧城。开罗南面的市场上很少有欧洲人会光顾。他房间里的墙壁贴满了地图。尽管他想把房间布置得更好,但还是摆脱不了基地的那种感觉。
  他们相拥而卧,躺在扇叶转动的阴影下。整个早上他都和伯曼在博物馆里工作,他们对照阿拉伯文本和欧洲史,试图发现它们的共鸣、巧合及名字的变化。他们从希罗多德追溯到克塔博。阿尔卡努兹的时代。有个在沙漠篷车里洗澡的女人名叫泽祖拉,那个地方后来就以此为名。而那儿也有扇叶缓缓转动。他们无拘无束的交流,回忆童年往事,诉说着疤痕的缘由和亲吻的方式。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能够做你的情人?他会发疯的。”
  一份记载伤势的资料。
  各种瘀青的颜色,由明显的红褐色转为黄棕色。她端着盘子走过房间,把盘子盛的东西倒在一边,将盘子连同叉子向他的头丢去,血便从头发里流出来。叉子插进了他的肩膀。叉子留下的伤痕,连医生都以为是被狐狸咬的。

  他要向前和她拥抱时,还会先看看周围的动静。他要带着瘀青和扎着绷带的头,和她在大庭广众下见面,并对别人解释头的伤是搭出租车时,遇到紧急刹车,撞上窗户造成的。或者在前臂上擦上碘酒掩饰伤痕。马多克斯为他突然间常遇到意外而感到担心。他笨拙的解释使她暗自窃笑。也许他上了年纪了,也许他需要戴副眼镜,她丈夫一边说,一边用手肘轻推了马多克斯一下。也许他遇见了女人,她说。看,那不是被一个女人抓伤或咬伤的吗?
  “是蝎子。”他说。
  一张明信片,长方形的卡片上字迹整齐。
  在我一半的日子里,我不能忍受没有你。
  在另一半日子里,我又觉得无所谓。
  只要我能再次见到你。
  这与道德无关,
  而在于你能够忍受多少。
  没有日期,没有署名。
  当她可以整夜和他待在一起时,他们会在拂晓前被城里三座清真寺尖塔里的钟声唤醒。他和她走过设在开罗南部和她家之间的市场。他们走在清晨清冷的空气里,美妙动听的宗教歌声像弓箭一般直人云霄。一座尖塔应和着另一座的歌声,仿佛是在传播着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木炭和大麻的气味浓浓地飘散在空气中。他们是圣城内的罪人。
  他用手臂扫落餐馆桌上的盘子和玻璃杯,希望待在城里的她,会抬头看看,寻找噪音的来源。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是个一向独自来去沙漠和小镇之间,却从不感到.孤独的人。一个在沙漠里的男人会用双手捧着空虚,心里明白这对他来说比水还珍贵。他知道厄塔吉附近有一种植物,如果有人把它的心挖去,原来长着心的地方,便会流出具有草药疗效的汁液。每天早上他就可以从这棵植物上喝到相当分量的汁液。这种植物即使缺少了某个部分,也还能枝繁叶茂地活上一年。
  他躺在他的房间里,被四面墙上苍白无力的地图包皮围着。凯瑟琳不在他身边。他强烈地想要烧毁一切社会规则和所有的繁文缛节。
  他不再在乎她与别人在一起生活的事实。他只是想着她的纤细优美,她的风情妩媚。他向往那个时刻,他们之间心有灵犀,在心灵深处有一小块共同的天地,他们是如此不同,却又像合上的两张书页般亲密交融。
  他已经被她拆散了。
  而如果她带给他的是破碎的心灵,那么他又带给她什么呢?
  当她待在她生活圈的藩篱中,他待在她身边的人群中说着笑话时,自己却不笑。他抨击勘探史是不可理喻的疯狂行径——当他心情不好时就会这样。只有马多克斯了解他这种习惯。但是她根本不理睬他的目光。她对每一个人微笑,对房间的每一件东西微笑,她赞美插花,或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因而她在心里建立起双重的藩篱。
  但是现在她不能忍受她心里的这道藩篱。你也建立了你的藩篱,她对他说,所以我才建起了我的。她说这些事的时候,身上那耀人眼目的美丽令他不能自持。她穿着漂亮的衣服,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堆着笑,回应每一个对她微笑的人,对他的笑话不置可否地露齿一笑。他继续对他们讲述一些危险的经历,而那些勘探故事是他们早巳熟悉的。
  他和她在格罗皮酒吧的大厅打过招呼以后,她就不再理睬他。他发疯了。他知道如果他不能继续控制她,他就会被她所控制。也许他会失去她,这是他能够接受的惟一方式。如果他们能彼此互相照顾,摆脱困境,那该有多好。而不是在彼此之间砌起一道藩篱,把彼此隔开。
  阳光照进他在开罗的房间,他的手无力地摊在希罗多德的笔记上,所有的精力都积聚在身体的其它部位,因而不断地写错字。他只是拿着钢笔潦草地在纸上乱画。他几乎写不出那些词语——“阳光”和“恋爱”。

  在这间套房里,仅有的光线是来自河水和河对岸沙漠的反光。光照在她的颈上、脚上和他喜欢的右臂的牛痘疤上。她赤裸裸地坐在床上,他张开的手滑过她满是汗水的肩头。这是我的肩膀,他想着,不是她丈夫的,这是我的。他们待在这河边的房间里,情人们往往像这样把身体的一部分许诺给对方。
  几小时之后,房里已经暗了下来,只有河水和沙漠的光亮。天上下起了一阵罕见的大雨,他们走到窗前,向窗外伸出手臂,让雨水尽情地冲刷着。他们对着街上短暂的暴雨大喊。
  “我们不要再相爱了,我们不要再相见了。”
  “我知道。”他说。
  这一夜她坚持要分手。
  她坐下来,用她可怕的良心盔甲把自己包皮裹起来。他无法穿透它,只有身体能贴近她。
  “无论发生什么事,再也不要见面了。”
  “好。”
  “我想他会发疯的,你明白吗?”
  他什么也没说,放弃了拥抱她的念头。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走进雨后的夜,他们能听见不远处的大众音乐电影院传出留声机播放的歌声。因为天气热,电影院的窗户敞开着。他们必须在电影散场前离开,以免碰上她认识的人从电影院里面出来。
  他们待在圣徒大教堂附近的植物园里,那里长满了各种植物。她看见叶子上有一滴泪水,于是倾身向前,用舌头将它舔进嘴里。就像他做饭时切伤了手,她为他舔去伤口的血。鲜血、泪水……他觉得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流失了,只剩下一缕青烟。脑子里只在想未来的欲望和需要。他想说的不能说给这个女人听,她的坦荡像一种伤害,她的青春还没有衰败。他无法改变她,但这也是他最爱她的一点,她珍爱的浪漫情意仍得以安然地留存于这个真实世界中。除了这些特质之外,他知道这世界已没有秩序可言。
  她坚持要分手的那一夜是九月二十八日。树上的雨点已被月光蒸发了,没有任何冰冷的雨滴像泪水一样落在他脸上。那天他们在格罗皮公园分手。对面有亮光的窗子就是她的家,他已不再问她的丈夫是否在家。
  他看见他们上方一排排旅人蕉的掌叶,枝叶向外延伸交迭在一起。当她是他的情人时,她的头和秀发就是这样靠在他身上。
  他们没有吻,只有一次拥抱。他轻易地从她的怀抱里摆脱出来,走开,然后转身。她仍然站在那儿。他往回走了几步,离她只有几码远,然后用手指指着她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再也不会想你。” .
  他努力想强颜欢笑,她却觉得他的神色恐怖。她猛然转过头去,撞到了门柱上。他看见她碰伤了,注意到她脸部肌肉因疼痛而抽搐。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在她的坚持下。她的抽搐,她的痛苦,是偶然的,是刻意的。她将手放在太阳穴边。
  “你会的。”她说。
  她早已低声告诉过他了。从我们生命中的这一点开始,如果我们找不到我们的灵魂,就会失去它。
  这是怎么发生的?坠入情网却又被拆散。
  “我躺在她的臂弯里。我已经把她的衣袖卷到肩膀上,这样我就能看见她的牛痘疤痕了。我喜欢这个,我说。她手臂上这个白色的圆圈。我看见种牛痘的针在她的手臂上轻扎了一下,然后打进免疫血清,再离开她的手臂,让她的皮肤得到解脱。这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当她还是个九岁的小姑娘,在学校的体育馆里种牛痘。”
或许您还会喜欢:
ABC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在我的这本记叙性的书中,我摒弃了常规,仅仅以第一人称叙述了我亲自处理过的一些案件和勘查过的现场,而其它章节是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写的。我希冀读者相信书中的情节是真实的。虽然在描述各种不同人物的思想及感情上过于细腻,可是我保证,这都是我当时精细的笔录。此外,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还亲自对它们进行过校对。 [点击阅读]
H庄园的一次午餐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埃莉诺·凯瑟琳·卡莱尔,您被指控于本年七月二十七日杀害了玛丽·杰勒德。您是否承认自己是有罪的?”埃莉诺·卡莱尔笔直地站立着。她那傲然高昂的头、生气勃勃的蓝色眼睛使人惊讶。她的头发像煤炭一样乌黑。修剪应时的眉毛形成两条细线。法庭笼罩在一片沉闷而紧张的寂静中。 [点击阅读]
一个人的好天气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0
摘要:正文第1节:春天(1)春天一个雨天,我来到了这个家。有间屋子的门楣上摆着一排漂亮的镜框,里面全是猫的照片。再往屋里一看,从左面墙开始,隔过中间窗户,一直转到右面墙的一半,又挂了快一圈儿猫的照片,我懒得去数多少张了。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有的猫不理睬我,有的猫死盯着我。整个房间就像个佛龛,令人窒息。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这围脖真好看哪。 [点击阅读]
一朵桔梗花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1.一串白藤花序幕花街上,点着常夜灯。如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大正(注:日本年号,1911-1926)末年,在那个伸入濑户内海的小小港埠里,有一所即今是当时也使人觉得凄寂的风化区,名字就叫“常夜坡”。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到如今还常常会想起那整晚点着的白花花、冷清清的灯光;奇异的是每次想起,它总是那么凄冷,了无生气。 [点击阅读]
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阿里阿德理-奥列弗夫人在朋友朱迪思-巴特勒家作客。一天德雷克夫人家准备给村里的孩子们开个晚会,奥列弗夫人便跟朋友一道前去帮忙。德雷克夫人家热闹非凡.女人们一个个精神抖擞,进进出出地搬着椅子、小桌子、花瓶什么的.还搬来许多老南瓜,有条不紊地放在选定的位置上。今天要举行的是万圣节前夜晚会,邀请了一群十至十七岁的孩子作客。 [点击阅读]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死者引导我们我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醒来,寻求着一种热切的“期待”的感觉,摸索着噩梦残破的意识。一如咽下一口要以烧着你五脏六腑的威士忌,这种“期待”的感觉热辣辣的。我心中忐忑,摸索着,企望它能切实重返体内。然而这种摸索却永远都是徒劳枉然。手指已没了气力,我只好将它们并拢起来。分明觉出自己全身的骨肉都已分离。迎着光亮,我的意识畏葸不前,这种感觉也正转化成一种钝痛。 [点击阅读]
万灵节之死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艾瑞丝-玛尔正在想着她的姐姐罗斯玛丽。在过去将近一年里,她极尽可能地试着把罗斯玛丽自脑海中抹去。她不想去记起。那太痛苦——太恐怖了!那氰化钾中毒发蓝的脸孔,那痉挛紧缩的手指……那与前一天欢乐可爱的罗斯玛丽形成的强烈对比……呵,也许并不真的是欢乐。 [点击阅读]
三个火枪手
作者:佚名
章节:77 人气:0
摘要:内容简介小说主要描述了法国红衣大主教黎塞留,从1624年出任首相到1628年攻打并占领胡格诺言教派的主要根据地拉罗谢尔城期间所发生的事。黎塞留为了要帮助国王路易十三,千方百计要抓住王后与英国首相白金汉公爵暧昧关系的把柄。而作品主人公达达尼昂出于正义,与他的好友三个火枪手为解救王后冲破大主教所设下的重重罗网,最终保全了王后的名誉。 [点击阅读]
三幕悲剧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萨特思韦特先生坐在鸦巢屋的露台上,看着屋主查尔斯-卡特赖特爵士从海边爬上小路。鸦巢屋是一座漂亮的现代平房,木质结构不到一半,没有三角墙,没有三流建筑师爱不释手的多佘累赘的设计。这是一幢简洁而坚固的白色建筑物。它看起来比实际的体积小得多.真是不可貌相。这房子的名声要归功于它的位置-居高临下,俯瞰整个鲁茅斯海港。 [点击阅读]
不分手的理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在喧闹的大街拐弯之后,刹那间四周变得寂静无声,黑暗中一排路灯伫立在街头。放眼望去,只有一盏红绿灯在寒空中绽放着鲜红色的光芒。速见修平往前欠身,嘱咐计程车司机行驶至红绿灯时左转。这一带是世田谷的新兴社区,近年来开始兴建,大量的超级市场和公寓,修平目前住的房子也是三年前才盖好的。住宅用地有高度的限制,修平住的公寓只有三层楼,他本身住在二楼。 [点击阅读]
且听风吟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1“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这是大学时代偶然结识的一位作家对我说的活。但对其含义的真正理解——至少能用以自慰——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确,所谓十全十美的文章是不存在的。尽管如此,每当我提笔写东西的时候,还是经常陷入绝望的情绪之中。因为我所能够写的范围实在过于狭小。譬如,我或许可以就大象本身写一点什么,但对象的驯化却不知何从写起。 [点击阅读]
世界之战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在19世纪末,没有人相信我们这个世界正在被一种比人类更先进,并且同样也不免会死亡的智慧生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又有谁会相信,当人类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忙忙碌碌的时候,他们被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像人们用显微镜研究一滴水里蠕动繁殖的生物一般仔细。自高自大的人类来往于世界各地,忙着干自己的事,自以为控制了物质世界的一切。显微镜下的纤毛虫恐怕也不乏这样的幻觉。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