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异恋 - 正文 第06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一再想,要是人类像喜爱猫、狗等宠物一样,来爱人类不知会怎样。学生时代我认识的一位男同学说,他一抚摸饲养的猫的柔软腹部时,不知为什么,不知不觉间会兴奋地勃起。对应该不具有性感觉的猫狗,人类似乎都会有生理的反应。
  虽这么说,抚摸猫儿柔软的腹部的勃起,和男亥之间发生的现象可以说完全不一样。只要搔搔鼻子,任谁都会打喷嚏。猫的腹部和勃起就只是这样的因果关系而已。那时产生出些微的欲望,并不是朝着猫儿来,而是被自己脑中产生的情景的反应。那时信太郎对我发生兴趣,抚摸我,就不过是如此而已。对他来说,我只不过是个宠物。感到兴趣、有空的话,想摸摸它的宠物而已。就像对雏子来说,半田是宠物一样。
  信太郎上到我的房间来,把并放在书橱中的书本一一打趣一番。把身子伸出开着的窗户,眺望四周的风景。看着狭窄的流理台和瓦斯筒说,弄得很干净嘛。他巡完一局后、满足地坐在我指的坐垫上。
  我把水煮开,泡了即溶咖啡,倒进两个马克杯里,递一杯给他。从窗外可以听到车子的声音,还有住在公寓里的人的说话声。不知哪里放着的音乐,还有通过附近的脚踏车的煞车声。
  “这间屋子,让我想起学生时代。”信太郎说,“我是个穷学生,没有这么好的书架和桌子,也没有冰箱,但是感觉很像。我的屋子也是在角边,但是是向北,嗯,这里不错,就像是小布的房间。”
  “像我的房间?我房间应该是什么样子?”
  “有很温暖的感觉。平常看到在外面的小布会想像不出来的那种……”
  “在外面的我难道和实际过的生活差那么远吗?”
  “一回到家里,还不是像懒虫一样。”
  “懒虫?”
  信太郎点头露齿而笑。“什么也不做,整天缩在被窝里面。”
  我笑。“我可是自己煮饭哟,也很认真打扫。从我妈那学来的,用茶叶的残渣洒在地上用扫把扫。”
  “是很干净。”他说,把手指伸到书架下面,抓起褐色的干茶叶壳,用很顽皮的表情把它亮到我面前。
  我笑着想把它从他的手中夺过来。这么一来,我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指尖。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接触,但感觉就像是电影的慢动作一样。我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绕在一起,这么往上伸展,然后我感到连身体都靠向他的胸部的幻觉。
  老旧的电灯把室内照得有点昏黄。我打开桌子旁边的小橱柜,开始找里面的东西。
  “应该有些饼干之类的。”我弯着腰说,“我妈妈寄来了一些饼干。奇怪,怎么没有,是吃完了吗?”
  “不要忙了,小布。有咖啡就够了。”
  “要是知道老师会来,我会先准备一些。”
  “不用。”他说,从外套口袋中取出香烟,我慌忙地把烟灰缸拿过来。
  把烟灰缸放到桌上的同时,他把一支烟塞到我嘴里。然后对着吓到了的我点火。这个动作来得太快了。我深深地吸一口烟小声说“谢谢”。
  我和信太郎有一阵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吸着烟。信太郎偶尔微笑地看着我,我也报以笑容。不知怎么搞的觉得有点尴尬,但是,是极为甜美的一刻。
  抽完烟,捏熄了它,我重新坐正。看我这样,信太郎也顽皮地挺腰坐直。

  我说“好像在相亲”,他点头说“就是嘛”。但好像马上脚就麻了,一面叫着好痛哟,一面把脚伸直。明明这也并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但是我却笑出声来。意识到只有自己的声音流往窗外,心想得找些话来说话。但是觉得好像找不到话好说,我本来就不是善于打开话匣子的人。
  我咳出声说:“那个……”
  “什么?”
  “我想……问老师一些事。”
  信太郎把背舒服地靠在正后方的书架。“我的事?想问什么?”
  “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想问什么。在一起工作以后,知道了许多您的事,但是也感觉还有很多事不知道。”
  结果说了别有含意的话,一出口就后侮了。但是信太郎像是玩文字接龙游戏的小孩一样,用很天真无邪的表情等我说下去。
  我微笑。“老师是哪儿人呢?”
  “是足利人。虽这么说,在足利只待到十一岁。我父亲过世后,他们家那边和我母亲处得不好,所以带着我离家出走。”
  “然后就来了东京吗?”
  “嗯。上来东京以后,经历了不少事。结果我母亲到旅馆工作,没多久,被旅馆的主人看上了,当上他的小老婆。”
  “小老婆?”
  “就是第二号。旅馆的主人是结了婚的,有三个小孩,蛮富有的。他为了我母亲和我,帮我们准备了一间小房子,让我们过得很舒适。他对我的恩情我还也还不完,因为他我才上得了大学。”
  “那么,所有的费用都是他出的罗?”
  “嗯,全部都是,就像对自己的小孩一样。不,比对自己的小孩还要好。我母亲过世以后,那个人还是在金钱方面援助我,一直到我从研究所毕业。要是没有他,我的人生一定会不同,也没有今天的我。我也不会在大学教书吧,当然也不会跟雏子结婚,也不会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每个礼拜和我一起关在书房吧。”
  我假装没听到最后那句话。“现在还和那位先生有联络吗?”
  “没有。”信太郎摇头说,“他在我研究所毕业那年去世了,好像是在等着我毕业一样。”
  我叹息。“真是很富戏剧性,简直像小说一样。”
  他摇晃着身体笑着说:“像言情小说,要不就像少女漫画一样。”
  我沉默着。用汤匙搅拌着已经凉掉的咖啡,想起在三团俱乐部第一次见到他时,我认定他是应该受到轻视的。一想起来就觉得不好意思。同时,对他这样早年丧父、与母亲生离死别,受到别人援助才有今天的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深切的同情。
  “下个问题呢?”信太朗问。
  我抬起头。“老师在现在还是过着很戏剧化的生活喔?”
  “你是指什么?”
  “和雏子的关系,还有很多……”
  “为什么和雏子的关系很戏剧化?”
  “和子爵千金私奔,又和子爵岳父修好。而且现在雏子还和老师的学生有肉体……”
  想说肉体关系,但是说不下去。我咳了一下改口说:
  “反正就是,老师的学生和雏子有特别亲密的关系,老师却完全不在意吗?”
  “这样就算是戏剧化的生活吗?”
  “对呀!”
  “哈哈。”他笑说,“这不算什么嘛。”
  “以我这么平凡的人来看已经很了不得了。”
  从敞开着的窗户飞进来一双大飞蛾,绕着电灯转。翅膀一张开洒下粉,纷纷地落在餐桌上。我们不约而同地注意着蛾的一举一动。“的确,我和雏子的关系很特殊。”他说,“但虽特殊,我倒不觉得我们是异常。我们就是这样的夫妇,只是这样而已。”

  “我想是因为老师有自信。对自己,还有对这个世界。”
  “我不认为这是有没有自信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
  “是嗜好的问题。我喜欢平常人认为很猥亵的行为,只是这样。”
  “这么说的话,我也一样。”我有点赞同。“我不喜欢高贵骄傲的事物。觉得很厌烦。”
  信太郎嘻嘻笑,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才是对小布的事一点都不清楚呢。你是个很谨慎的人,什么都不说。”
  “我已经说了很多了。”
  “你父母在仙台经营杂货店。有一个妹妹。小学时体育成绩很糟,跳箱子都跳不过,到了中学喜欢教日本历史的老师。高中时代一天吃上五餐,喜欢和朋友一起看三岛由纪夫的作品……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我笑。“你还记得真清楚。”
  “男朋友呢?”
  “什么?”
  “没有来这里过夜的男友吗?”
  “没有。”
  信太郎调侃我说:“真是可借。我要是和你同学校的话,一定马上就对你一见钟情。每个晚上到这公寓下抱着吉他唱情歌。
  “要是想灌我迷汤的话,也请你讲得像一点。”
  “才不是奉承,是真话。”
  “老师这张嘴就是会说话。”
  “我真没信用呀。”他笑道,“所以呢,”他用比较严肃的声调问,“小布真的没有男朋友吗?”我把唐木的事大概讲了一下。说着说着就讲出了一直到最近还和唐木同居在一起的事。然后也说了分手的事。
  虽分开了,我没有说唐木的坏话,只是把我的感觉很诚实地说出来。
  “我现在才觉得,我曾经是一面畅谈革命,一面和男人上床的女孩子。”
  信太郎点点头。“那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变成革命家,女人变成自由恋爱的斗士。历史是因为这样才动起来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老师喜欢的型不是自由斗士,而是像玛利安德华那种型的,对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民众为了食物而暴动时,还在宫廷里飨用美食,享受性欲欢乐的女人。”
  在那时我一面说,脑中一面浮现雏子的影像。雏子在当时对全国风起云涌的校园斗争,和新左派的意识形态毫无所知,而且并不以无知为耻。她对那些事情可以说完全没有兴趣。
  “这两种类型我都喜欢。”信太郎的眼睁闪着光,“真的。要是我的话呀,会先和在宫廷里享福的王妃一夜缠绵,第二天再到外面去找那种一大谈阔论革命理想、一面大杯喝酒的女性,把她拐上床。两边都舍不得放弃。”
  “真是贪心。”我笑着说,“这么说来,摘不好老师只不过是个色狼而已。”
  “你说对了。”他说。我们四目相接,又笑了起来。飞蛾拍着翅膀作晌,绕着圈子飞来飞去,然后离开了电灯罩往墙壁飞。信太郎眼睛追随着飞蛾的移动,喃喃地说:“好大一只。”然后站起来把电灯的钮关起来。喀嚓一声,亮光消失,陷入一片黑暗。
  “这么一暗下来,它就会飞到外面去了,简单得很。”

  “是呀!”我说。但是我记得在那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也感觉到僵硬地像固体一样。
  眼睛习惯了黑暗以后,窗外的住家的灯光和街灯的亮光,还有从屋外走廊流泄进来的亮光,都使室内变清晰起来。窗台、冰箱和书架的轮廓在蹋蹋米上投下阴影。
  飞蛾继续绕室飞了一下,然后还是被外面的亮光所吸引。咻地一下消失于窗外。“好像飞走了。”我说。
  信太郎“嗯”了一声。
  我站起身,伸手想开灯。信太郎也站起来,我可以听到他的脚步声。
  “就这样,不要动。”他低声说。
  我想问为什么,但不意间,信太郎突然把我转向他自己。用双手把我的脸颊捧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脸距离我相当近。他很温和地微笑着。他的手不冷也不湿,也没有颤抖。“小布,今天真的好开心。”他喃喃地说,“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些许葡萄酒香昧和温暖的鼻息迎面而来。窗外的街灯柔和了夜晚的黑暗,像月色一样将室内染得灰白。
  我身体僵硬着,就这么动也不动。信太郎有好一阵像是端详什么一样,往下凝视着我的脸。然后终于在我的额头和脸颊一一亲了一下说:“晚安。明天见。”
  信太郎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我完全不记得。等到意识清醒过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在屋子的正中央像一根柱子一样站立着。
  窗外的街上可以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喇叭轻快地响了一下。等到车子驶走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膝盖激烈地颤抖着。
  我没点灯,坐在窗台上。靠在小小的铁栏栅上,连续抽了两根烟。但不管怎么吸就是吸不到脑里去。而是消散在黑暗的那一端。
  不可以信以为真,我这么不断地告诉自己。信太郎大概过了一晚就会忘掉亲我的事吧。对他来说,我不过是宠物。他只不过来看看我的窝,回去的时候摸摸我的头,顺便亲了一下。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我后来会做得出那件事,可以说是在那一晚就踏出了第一步。很不好意思地坦白说,我那个晚上,在被窝中,不知有多少次用自己的手抚摸信太郎亲过的额头和脸颊,还有雏子触碰过的鼻尖,感到不可置信的幸福。我想像着半田和雏子做爱的情景,又想像信太郎和雏子做爱的情景,沉醉在飘散出甜美气味的情境中。光想到我明天还能看到他……感到胃的底部有小小的波浪在翻弄不已。
  我做了梦。梦中信太郎和雏子探身而眠,接受月光的洗礼。两人的肌肤雪白发光。我瞪着他们看,一面看一面浸婬在无法形容的幸福中。被安稳的、恬静的、满足的感觉所包皮围。
  到了早上,打开窗户一看,在窗户的上面有一大只飞蛾像贴纸一样扁扁地被压乎,干枯地死掉了。我一想可能是昨天晚上飞进来的那只,就没来由地觉得很亲近,所以没有去动它。
  我每早、每晚,望着那紧黏在窗户上飞蛾的尸骸,回想那天晚上的事。一直到它变成碎片被雨淋、被风吹到毫无形迹为止。在我的人生中,那是最幸福充实的时刻……一直到我把猎枪拿在手上的那一瞬间为止。序曲就在那时静静地揭开序幕——
  转载请保留!
或许您还会喜欢:
神秘的第三者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凌晨时分,帕克-派恩先生乘坐由巴塞罗那开往马霍卡岛的汽轮在帕尔马下了船。他立刻感到了失望,旅馆全满了!供他选择的最佳住处是一间衣橱似的不透风的楼房,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馆里。从房间向下看,是旅馆的内院。帕克-派恩先生并不打算住在那里。旅馆老板对他的失望显得漠然。“你想怎么着?”他耸了耸肩,说道。如今,帕尔马名声在外,游人如织。英国人,美国人,人人都在冬天来到马霍卡。整个岛屿拥挤不堪。 [点击阅读]
神秘的西塔福特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布尔纳比少校穿上皮靴,扣好围颈的大衣领,在门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盏避风灯_轻轻地打开小平房的正门,从缝隙向外探视。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典型的英国乡村的景色,就象圣诞卡片和旧式情节剧的节目单上所描绘的一样——白雪茫茫,堆银砌玉。四天来整个英格兰一直大雪飞舞。在达尔特莫尔边缘的高地上,积雪深达数英所。全英格兰的户主都在为水管破裂而哀叹。只需个铝管工友(哪怕是个副手)也是人们求之不得的救星了。寒冬是严峻的。 [点击阅读]
神食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十九世纪中叶,在我们这个奇怪的世界上,有一类人开始变得愈来愈多。他们大都快上了年纪,被大家称为“科学家”,这个称呼颇力恰当,可是他们自己却非常下喜欢。他们对于这个称呼是如此之厌恶,以致在他们那份叫作《大自然)的有代表性的报纸里一直谨慎地避开它,好像所有的坏字眼都源出于它似的。 [点击阅读]
福地
作者:佚名
章节:40 人气:0
摘要:海尔曼·布霍尔茨——德国人,罗兹某印染厂厂长卡罗尔·博罗维耶茨基(卡尔)——布霍尔茨印染厂经理莫雷茨·韦尔特(马乌雷齐)——布霍尔茨印染厂股东,博罗维耶茨基的好友马克斯·巴乌姆——博罗维耶茨基的好友布霍尔佐娃——布霍尔茨的妻子克诺尔——布霍尔茨的女婿马切克·维索茨基——布霍尔茨印染厂医生尤利乌什·古斯塔夫·哈梅施坦(哈梅尔)——布霍尔茨的私人医生什瓦尔茨——布霍尔茨印染厂公务员列昂·科恩——布霍尔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1:有产业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你可以回答这些奴隶是我们的。——《威尼斯商人》第一章老乔里恩家的茶会碰到福尔赛家有喜庆的事情,那些有资格去参加的人都曾看见过那种中上层人家的华妆盛服,不但看了开心,也增长见识。可是,在这些荣幸的人里面,如果哪一个具有心理分析能力的话(这种能力毫无金钱价值,因而照理不受到福尔赛家人的重视),就会看出这些场面不但只是好看,也说明一个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社会问题。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2:骑虎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有两家门第相当的巨族,累世的宿怨激起了新争。——《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在悌摩西家里人的占有欲是从来不会停止不前的。福尔赛家人总认为它是永远固定的,其实便是在福尔赛族中,它也是通过开花放萼,结怨寻仇,通过严寒与酷热,遵循着前进的各项规律;它而且脱离不了环境的影响,就如同马铃薯的好坏不能脱离土壤的影响一样。 [点击阅读]
福尔赛世家三部曲3:出租
作者:佚名
章节:34 人气:0
摘要:这两个仇人种下的灾难的祸根使一对舛运的情人结束掉生命。——《罗米欧与朱丽叶》第一章邂逅一九二○年五月十二号的下午,索米斯从自己住的武士桥旅馆里出来,打算上考克街附近一家画店看一批画展,顺便看看未来派的“未来”。他没有坐车。自从大战以来,只要有办法可想,他从来不坐马车。 [点击阅读]
秘密花园
作者:佚名
章节:27 人气:0
摘要:玛丽·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确实是这样。她的脸蛋瘦削,身材单薄,头发细薄,一脸不高兴。她的头发是黄色的,脸色也是黄的,因为她在印度出生,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他自己也总是生病。她母亲是个大美人,只关心宴会,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 [点击阅读]
空中疑案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9月的太阳烤得布尔歇机场发烫。乘客们穿过地下通道,登上飞往克罗伊登的“普罗米修斯”号航班,飞机再过几分钟就要起飞了。简-格雷落在了后面,她匆忙在16号座位上坐定。一些乘客已经通过中门旁的洗手间和餐厅,来到前舱。过道对面,一位女士的尖嗓音压过了其他乘客的谈话声。简微微撅了撅嘴,她太熟悉这声音了。“天啊,真了不起。……你说什么?……哦,对……不,是派尼特。 [点击阅读]
窄门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你们尽力从这窄门进来吧。”——《路加福音》第13章24节。我这里讲的一段经历,别人可能会写成一部书,而我倾尽全力去度过,耗掉了自己的特质,就只能极其简单地记下我的回忆。这些往事有时显得支离破碎,但我绝不想虚构点儿什么来补缀或通连:气力花在涂饰上,反而会妨害我讲述时所期望得到的最后的乐趣。 [点击阅读]
笑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维克多-雨果于一八○二年二月二十六日诞生在法国东部伯桑松城。雨果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本是法国东部南锡一个木工的儿子,法国大革命时他是共和国军队的上尉,曾参加过意大利和西班牙战争,在拿破仑时期晋升为将级军官。雨果从童年起就在不停的旅游中度过,他的父亲西吉斯贝尔-雨果把妻子和孩子从一个驻扎地带到另一个驻扎地。 [点击阅读]
第三个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0
摘要:赫邱里?白罗坐在早餐桌上。右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他一直嗜好甜食,就着这杯热巧克力喝的是一块小甜面包,配巧克最好吃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跑了几家铺子才买了来的;是一家丹麦点心店,可绝对比附近那家号称法国面包房要好不知多少倍,那家根本是唬人的。他总算解了馋,肚子是惬意多了。他心中也是很安逸,或许太平静了一点。他已经完成了他的“文学巨著”,是一部评析侦探小说大师的写作。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