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一朵桔梗花 - 菖蒲之舟(1)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苑田岳叶是近代出现的天才歌人之一(译注:日本称写和歌的诗人为歌人,和歌亦称歌)。
  大正元年(译注:大正为日本年号,1912?1927年),在杂志“红”上发表最早的和歌,尔后十四年间歌咏出达五千首的作品;大正末年,恰如和一个时代的崩溃同其命运般,以三十四岁的壮年猝逝。就这个意义而言,确实可以称为代表大正期的歌人。
  但是,这里说的代表大正期,其真正意义,恐怕更由于他的作品是染上了即将灭亡的一个时代的阴暗色调,荡漾着虚无的馥郁,响出空虚的韵律之故。苑田在晚期,出版题为“情歌”、“复苏”二大杰作歌集,而这两歌集是苑田以两次殉情未遂事件为题材写下来的。这两次殉情未遂事件本身,比苑田的和歌更著名;他致两位女性于死,自已却未能如愿,末了是第二次殉情事件后不久,这才独自自戕身亡。他的一生,正和非灭亡不可的那个短暂时代如出一辙。
  有人批评苑田说,如果他是一位画家.,那么他必定喜画枯萎的花,并让萎谢的花朵,看来比盛放的花更美,事实上,苑田的人生恰似架在一个黑暗的时代到另一个黑暗的时代的桥;令人想到在大正这个黑暗的历史一页里,光为了凋谢而绽开的一朵无果之花。
  战后——苑田死后过了三十几年——写成的“日本歌坛史”一书里,折原武夫介绍苑田的贡献与生涯,有如下的文字:
  “苑田岳案(本名岳夫)生于明治二十五年(1892),为神奈川县一船家店东三男。明治四十四年十九岁,师事村上秋峯。次年(大正元年)在杂志『红』发表处女作,又翌年四月,以系列作品『百花余情』一百首受到瞩目。唯初期作品多囿于表面物象,恃才傲物,如今评价已不高。这是由于当时的作品,受其师秋峯影响太多之故。其师村上秋峯是明治中叶,活跃于贵族、上流社会的歌人,斥新歌坛潮流为『下界的喧噪』,唯他本身亦被部份人士讥为『御用歌人』。『百花余情』正是模仿秋峯所悬为圭臬的『古今和歌集』(译注:为日本最早轫选和歌集,都二十卷,成于905年。)之作,咏花鸟风月,绮丽有余,比诸后年之作,则显见语言之浪费与情念之阙如,可称为浅薄之作。
  苑田的和歌作品真正放出光芒,乃在大正八年,二十七岁时发表『梦迹』以后。前一年,苑田因个人的争执,离开师门。『梦迹』是独立后的第一本歌集,也可以说是苑田岳叶这位歌人真正的出发点。尽管一样地歌咏风花雪月,却织进了人心的奥妙。曾经蔑视秋峯羽翼下的苑田的人们,从此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了。
  有些人认为苑田的蜕变,乃受了当时刚取得歌坛盟主地位的『阿拉拉吉』(译注:和歌杂志刊名,创刊于于1908年,名歌人辈出,成为大正、昭和歌坛主流)一派的影响,实则最大的一原因,在乎与发妻阿峯不幸的婚姻生活。苑田离开秋峯门下后不久即与阿峯结婚,此女为静冈县一豪农家三女,平凡庸俗,从不想去理解苑田的歌,夫妻间时起勃溪。
  苑田容貌端正,白得像戏剧海报上的人物,从年轻时即以桃色新闻不断闻名,婚后更放荡不羁。为了逃开恶妻,滥交异性,人格方面染上了荒诞习气。这种生活,自然而然投射在作品上,此后四年间陆续刊行的『砂尘』、『苍光』、『丧炎』等,无一不潜存着人类灵魂的阴影。
  东京大地震(译注:1923年)那年,阿峯因肺疾入疗养所,这时期苑田过着废人一般的生活,流连忘返于酒肆妓楼,亦不复有作品发表。
  在这种泥沼般的生活里,苑田不期与生命的女性桂木文绪结识,为了在爱情里寻求灵魂的救赎,遂有生涯中的最高杰作『桂川情歌』写成。
  桂木文绪是在『芝』地方有宏壮宅邸的银行家次女,时年二十,名门闺秀,且容貌出众。由于文绪读了苑田的歌集受到感动,主动去面,开始交往,但参列名流的银行家双亲,不许女儿与有妻室的歌人来往,遂将她软禁在家。
  大正十四年四月,文绪就读的音乐学校在京都公演,两人利用这机会,双双出走,在岚山的旅社企图以死相殉。由于旅社女佣发现得早,两人均未死,文绪被带回东京,从此受到更严厉的监视,一对爱人形同生离死别。
  苑田在歌里寻求无处排遣的热情的发泄,奋两个月之力写成『桂川情歌』,咏两人从相逢到殉情的经过。苑田失去了爱人,却也收之桑榆,做为一个歌人的绝世才华就此绽放。读此诗集,可知女性关系极度浮滥的苑田,竟与文緖未曾肌肤相亲。他刻意要文绪以白璧之身,偕赴黄泉。就这一点而言,可以说终苑田一生,对文绪的爱是唯一的一次真心的爱。这椿恋爱事件,是在人生里疲惫已极的歌人,欲于豪门千金的纯洁里觅得灵魂的平安,故而使世人深受感动,甚至造成年轻男女相继前往岚山殉情的社会问题。

  『桂川情歌』的至情至圣境界,次年更进一步,结成了『复苏』五十六首,成为他自戕身死前的作品。
  岚山的殉情事件后,苑田一度沉潜缄默,次年六月,在茨城县千代浦再次演出了殉情事件,使举世为之震动。对方依田朱子是个酒家女。两人在闻名的水乡千代浦的一条河上划出小舟,吃下了毒药。依田朱子死了,苑田还是保住了一命,被救上一家旅店,却在三天后,自己割断了喉咙,命丧黄泉。就在这三天里,苑田在旅店房间,把这次的殉情与自己捡回了一命的经过,咏成五十六首。遗稿——也许更像是遗言吧,在他死后给取了书名叫『复苏』付梓。由于五十六首之中,有十一首歌咏到菖蒲花,因而他这最后的歌集,也被称为『菖蒲歌集』,事件也因之而被称做『菖蒲殉情事件』,哄传遐迩。
  这桩菖蒲殉情案,至今犹是一个谜团,仅知寻死前约一个月之间,苑田屡屡上朱子上班的酒家,而唯一的线索则是『复苏』五十六首,可是此书也几乎没有提到两人决心双双殉情的心理过程。
  不意在这桩殉情事件发生的同一个晚上,桂木文绪也在家里自杀;还有,『复苏』里有一首致朱子的和歌,写追寻某女的幻影:因此一般认为苑田与文绪是预先约好,在不同的地点,完成了在桂川所未能成功的双双殉情之举。然而,这见解却遭桂木文绪的家人否认。他们表示,自从桂川的殉情未遂事件发生后,她绝未有过与苑田任何方式的接触。准此,则苑田的死,与文绪的自杀发生在同一个晚上,应属巧合。
  自然,文绪的自杀,系由于对苑田的思慕之情,无时或释;而苑田的死则是起因于在朱子身上追寻文绪的形貌,这一点倒不出想象之外。如此,菖蒲殉情案便成了桂川殉情案的第二幕。不管真相如何,『复苏』之将『情歌』的天堂世界,拉到现实世界,重新凝眸于人的生命,及生命本身,而吟咏成功的旷世杰作,则无可争议。将做为歌人的最后声音,寄托在一朵花而写成的这本连作歌集,比起『情歌』更能提供吾人理解苑田岳叶其人的关键;而它也是一个歌人在和歌世界中所到达的最高境界,应该在日本文学史占据巨大的位置。”
  在执笔写这段文字以前,折原武夫自然而然地来看我。
  我说自然而然,乃因我是有强烈孤独癖的苑田的少数友人之一,而且也曾经把他的一生写成小说,在一家杂志上连载过的缘故。
  “是这样的……”
  折原武夫在交谈告一个段落之后,想起来似地问:
  “想请问您,为什么不把『残灯』写完呢?”
  “残灯”就是三十年前,昭和三年发表的描述苑田一生事迹的小说。当时是刊载到他与桂木文绪在京都的殉情未遂事件为止,未完结就结束了连载。被认为苑田一生最重要的一段,也是最后的一段,“复苏”里所歌咏的菖蒲殉情案前后的事,终究未曾发表出来。
  “那是因为桂木文绪的家族提了抗议。我写成桂木文绪这边比苑田更热烈地爱对方,一般人也是这种看法,但是家族方面却认定文绪是受了苑田的骗。”
  “可是,都已经过了三十年了。这个时候,文绪的家族还有什么抗议好提呢?您是不是愿意来个完结篇?”
  “这个嘛……发生菖蒲殉情案那一阵子,我已经没有和苑田来往了,所以对事件的经过,知道得非常有限。”
  “您对这个案子的真相,如何看法?”
  “和一般人的看法差不多,苑田是在酒家女依田朱子身上,追寻桂木文绪的影子。读了『复苏』就可以明白,在苑田心目中,朱子身上确实有另一个女人的幻影——不过,我倒觉得不光是这些而已。”
  “这是说……”
  “苑田的妻子因为肺病,过了很久的疗养生活。巧的是依田朱子也是为了久病的丈夫——也是肺病,才去酒家执壶的女人。我相信,两人有同病相怜的境遇,所以很能共鸣。另外,当时又是大正末期,社会风气是颓废的。”

  我是在撒谎。桂木家提了抗议是事实,但“残灯”最后一章未发表,却另有原因——我认定这个原因,是不应该公开出来的。我觉得必需把菖蒲殉情案的真相,秘藏在我的心胸中,连同苑田岳叶这位歌人寄托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朵花,埋葬在历史的漆黑里头。
  折原走后,我从劫后的行李包皮里找出了三十年前的原稿。这“复苏之章”,便是我依据苑田的遗集“复苏”写下的菖蒲殉情案的经过,未曾见过天日。后来,我往访菖蒲案的现场——千代浦,发现到苑田和依田朱子一块自杀的真相。
  打消了发表之意,便是因为这个缘故。原来,在“复苏”五十六首的背后,有着未为人所知——也是不可让任何人知道的事实。
  云遮住了月,夜色显得更浓了以后,便知水流比想象中更快速。一直都觉得细微的水声,也在周遭一齐涌现。
  这一带,刚好是无数砂洲,把河流割裂成一条条细流,蛛网般密布的地点,流速也各各不同。滑过岸边的,打漩的、注入深潭的、拂过芦苇的,种种不同的水声,就像是串串铃铛在比赛音色般地,在黑暗里合奏。
  天空也有流动的东西。
  云被自己所遮住的月的逆光,染成了不同的浓淡,彷佛散布的墨色纸片,飘浮在空中的气流里。
  星被风吹刮着,落到地平线附近,再也没法和人家的灯光区别了。那淡淡的光屑,有如流逝的萤火。就像这萤火的似有若无,他与朱子的两个生命也燃烧不尽,天与地合而为一,在无限宽阔的漆黑世界里悬宕着。
  “这么漆黑一团,教人觉得好像已经死了。”
  朱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苑田伸过手,把朱子的肩膀拥进自己的斗篷里。两人背向水流,并肩坐在小舟上。
  “怕起来了?”
  “不……可是,还是想多活一会儿。”
  从旅店借来的灯笼光下,朱子仰起了面孔,看着苑田笑了笑。那笑容,明朗得不像是就要赴死的人。根本就是泛一叶扁舟游玩的。
  “咱们一块死吧。”
  几天前,正在朱子所上班的酒家“玻璃”闲谈的时候,苑田突然止住笑声,喃喃地说。
  “好哇!”
  朱子在苑田的杯子里斟上啤酒,装出和刚才一样的笑脸。
  “讲正经的。”
  “嗯,我也正经八百呢。”
  口吻还是开玩笑的。
  “妳在笑嘛!”
  “您也笑着。”
  这种玩笑,真不晓得什么时候,居然变成正经的。那一晚,根本就不是为了说这样的话,才去会朱子的。一如往常,在流行歌与酒臭的一隅胡闹的当儿,本来是想说一句“今晚也来一下吧!”一类话的,却不料冲口而出了一句“一块死吧”。
  有一首流行歌是这样的:“忘了歌的金丝雀……”和桂木闹出了殉情未遂事件后,已经过了整整一年。“情歌”之后,作品连一首也没有。有人评论:在“情歌”里,歌人把生命燃尽了;也有人说是江郞才尽。的确,躯体仍在,生命已丧在桂川,做为歌人的生命也以“情歌”告终。
  一年来只有有酒与女人,形同废人,觉得歌唱实在是无聊透顶的事。
  “一块死吧”,这一句不经意的话,也许就是忘了歌的一只鸟,最后想起来似地吐露出来的,像是叹息的鸣叫声吧。
  “什么时候?”
  忽然发觉到双方正在含怒似地互盯着,也互相探索着对方暗郁的眼睛。
  “越快越好。就这两三天吧。”,
  “那里?”
  “那里都可以。”,
  “是啊。人死了,那里都一样。不过,如果是桂川,我可不喜欢呢。”
  朱子把眼睛撇开这么说。
  ■
  “为什么说了那样的话呢?”
  昨晚,在旅店的房间里,听着绵绵不断的雨声问朱子。是火车站前一家旅店,一个似乎连榻榻米上都染上苑田影子的房间。
  “是怎样的话?”
  “妳说如果是桂川,就不喜欢。”
  “啊,那个,也没什么。我是说,如果我和您又到桂川去死了,不是文绪小姐便是我,两人中有一个人未免太可怜了:。我猜:,您还是不能忘记文绪小姐是不是?”
  “我算是替身啰?”
  “嗯。”
  “怎么说得这么清清楚楚的。我不是扔弃一切,要和您一块死的吗?就骗骗我,说您喜欢我,也不算太过分吧。”

  “妳也不是爱上我,才跟着我来的吧。”
  朱子划了一根火柴,手却在空中停住。衔着香烟,默默地看着火在指头上燃尽了。
  “老师……”
  她低下头说。
  “老师,您真认为那样吗?”
  “……”
  “真冷。不因为是一个人没办法死,太寂寞死不了,所以我才跟过来的吗?我是桂川那位小姐的替身,这一点我从被您邀过去的第一个晚上就知道了。也晓得您是在我身上找寻着那个女人的影子。但是,这样也好,我还是愿意和您一块死,所以才跟着来的。老师,您知道吗?我一直在等着您告诉我..一块去死吧。”
  她衔着那支没点上火的纸烟,颤抖着喉咙哭起来。把手伸过去,她就撒娇般地摇晃着头发,把苑田拉倒在一直铺在那儿的薄被上。
  朱子比文绪年长五岁,为了卧病的丈夫,已经在酒家上班了好几年,被红灯染透了的肌肤早已熟透了,有时却还会像这样子,装出文绪身上所拥有的童女之态。文绪在深闺里,被棉花层层裹住般地长大,却又含着一种莫名的坚强,和苑田相处时,也从无盲目追随的样子,保持着对等的地位,而朝秦暮楚的朱子,反倒是死缠住男人的模样。
  文绪与朱子都很白皙。不过在文緖,是能把男人污秽的手反弹回去的洁白;朱子的却是四时都在等着男子的手来染色般的,或者为了渗出男人的水滴而存在般的,濡湿的白。文绪是教人不頋意去弄污的白,朱子则是教人想去弄污的白。
  苑田对这个被自己荒废的颜色染污,默默地跟随他的死亡之旅而来的一个女人,忽地感到哀怜。如果是染上了别的男子的颜色,那么她是会有不同的生活方式的。
  “我也不光是想文绪的事情罢了。”
  苑田远远地听着把头埋在自己胸怀的朱子哭声,凝望着罩在灯影下天花板上的薄暗这么说。
  这当儿,苑田想起的不是文绪,而是半个月前最后一次去探望的妻子阿峯。
  妻在疗养所的一室里,瘦得骨头好像都可以看到了,而且彷佛已经穿上了尸衣,被裹在白色的尸臭当中。那天,妻子当着苑田的面前咯了血。从苍白的嘴唇流溢出来的血,红艳得和那半风化了的生命,看来多么不相称。
  妻子永不肯原谅苑田的放荡个性,连每月仅一次的探望,她都侧开脸,默默地看着苑田所无法看见的死亡之影。然而,只因憎恨来得强烈,执着也跟着强烈吧。苑田不由得想:是三年间在病床上强忍过来,却无法形之于口的东西,用那种鲜红的血来倾吐出来的吧。而他自己的血,还来得更暗更冷呢!
  混浊的夕阳,把病房染成糜烂的颜色。苑田向固执地缄默着的妻子道了别,站起了身子。就在这时,妻子的手突然伸向苑田。同头一看,她还是照样把空虚的眼光从苑田身上侧开,只让手拼命地抓向苑田的脚。构不到苑田的脚,却抓住了在夕阳里落在榻榻米上的苑田的影子。在夕阳里仍显得苍白的指甲,恰如死的挣扎般地抓着榻榻米。
  苑田这时连想也想不到自己不久就会步上死亡之旅。然而,他的妻子似乎本能地感觉到他半个月后的变故,连她自己都想象不到地,竟然伸手要抓住即将一去不复返的丈夫的性命——分明已经是病重力竭,命在旦夕,却依然有那样的力气,集中在指头上。她这一番最后盼力气,尽管未能抓住苑田的躯体,却毫无疑问地攫住了影子。他也觉得,就在这病房里,自己的影子已经落在卧病八年的妻子手上了。苑田从未爱过妻子,妻子所给他的,也不是爱,不过苑田倒觉得,把自己的影子交到妻子手上,使他放心了。
  “在想太太的事吗?”
  朱子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苑田的胸怀里,那么随便地匍匐在棉被上吸着烟。
  “怎么会知道的?”
  “我刚好也在想着老公的事——真奇怪,五年来都巴望着他早一点死,这一刻,倒希望他多活几天了。从来也没想到我会先走的。”
  “好长的岁月,是不是?”
  “是啊,不过也只是长罢了……”
  翻转身子,沿朱子的视线看过去,房间一角搁着已经有裂缝的粗糙花器,插着两枝菖蒲花,是白与紫的。笔直的茎充满生命感,剑一般地竖在那里,却有一枝的花完全腐烂了,白色的一枝,花瓣也枯萎了。鲜明的季节,仅留存在茎与叶上。
  “各个不同的颜色又.各个死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唐璜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乔治·戈登·拜伦(1788-1824)是苏格兰贵族。1788年1月23日出生于伦敦。他天生跛一足,并对此很敏感。十岁时,拜伦家族的世袭爵位及产业(纽斯泰德寺院是其府邸)落到他身上,成为拜伦第六世勋爵。1805-1808年在剑桥大学学文学及历史,他是个不正规的学生,很少听课,却广泛阅读了欧洲和英国的文学、哲学和历史著作,同时也从事射击、赌博、饮酒、打猎、游泳等各种活动。 [点击阅读]
啤酒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赫邱里-波罗用欣赏的眼光有趣地打量着刚被引进办公室的这位小姐。她写给他的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要求见他一面,没提任何别的事。信很简短,语气也很认真,唯有坚毅有力的字迹,可以看出这位卡拉-李马倩是个年轻活泼的女性。现在,他终于见到她本人了──高挑,苗条,二十出头。她是那种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昂贵,裁剪也很合宜。她的眉生得相当方正,鼻梁挺直而有个性,下巴坚毅果决。 [点击阅读]
四签名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歇洛克·福尔摩斯从壁炉台的角上拿下一瓶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山羊皮皮匣里取出皮下注射器来。他用白而有劲的长手指装好了精细的针头,卷起了他左臂的衬衫袖口。他沉思地对自己的肌肉发达、留有很多针孔痕迹的胳臂注视了一会儿,终于把针尖刺入肉中,推动小小的针心,然后躺在绒面的安乐椅里,满足地喘了一大口气。他这样的动作每天三次,几个月来我已经看惯了,但是心中总是不以为然。 [点击阅读]
在路上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2
摘要:1第一次遇到狄恩是在我与妻子分手后不久。那时我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对此我不想再提及了。不过它的确与那次令人烦恼、充满灾难性的离婚有关,当时我似乎觉得一切情感都已经死了。自从狄恩·莫里亚蒂闯入我的世界,你便可以称我的生活是“在路上”。在这之前,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梦想着要去西部,但只是在虚无缥缈地计划着,从没有付诸行动。狄恩这家伙是个最理想的旅伴,他就是在路上出生的。 [点击阅读]
复仇狂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1东京中野区哲学堂附近。七月二十八日,晚上九点一过,街上已没有行人了。仁科草介知道,自己身后有两个人越走越近,他们用醉醺醺的、含混不清的奇怪腔调喋喋不休地交谈着。“我醉了?总不犯法吧。呃……是吗?”其中一人声音含糊地说着,不知是对同伴,还是对仁科。仁科不由得苦笑了,看来这是个喝醉了酒脾气就不大好的家伙。两人步伐杂乱地从仁科身边擦过,霎时,仁科感到左肋下一阵剧痛,两支手同时被人按住。 [点击阅读]
夜城4·魔女回归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夜城里什么东西都有,从神圣的遗产到污秽的法器一应俱全。不过除非具有钢铁般的意志,不然我绝不推荐任何人参加夜城里举行的拍卖会。虽然大部分的人根本不敢在拍卖会中跟我抢标,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席任何拍卖会了,因为每次我都会在标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之前先标下一堆垃圾。有一次我意外标到了一张召唤妖精用的“普卡”,结果就出现了一只只有我才看得到的花花公子玩伴女郎,足足跟了我好几个月。 [点击阅读]
夜城8·非自然询问报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夜城,黑夜永无止尽。这里是隐身于伦敦的黑暗魔法之心,美梦以各种型态现世,诱惑与救赎永远都在特卖。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任何事物,只要对方没有抢先找上门来。火热的霓虹,深邃的黑暗,信用卡难以支付的罪恶,狂放的夜店,疯狂的音乐。换上你的舞鞋,舞动到血流如注为止。夜晚持续不断,欢乐永不止歇。随时都会有人手中握着印有你的名字的子弹。我名叫约翰·泰勒,是一名迷失灵魂、在诅咒之地寻求救赎的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外传·影子瀑布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世界上存在着一座梦想前去等待死亡的城镇。一个恶梦得以结束,希望终得安歇的所在。所有故事找到结局,所有冒险迎向终点,所有迷失的灵魂都能迈入最后归宿的地方。从古至今,世界上一直存在着许多这样的地方,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暗角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的发展、魔法的消逝,大部分的奇景都已不复见,而这类隐藏的角落也随之凋零。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象的证词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奥利弗夫人照着镜子。她自信地瞄了一眼壁炉架上的时钟,她知道它已经慢了二十分钟。然后她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奥利弗夫人坦率地承认,令她烦恼的是经常要改变发型。她差不多已把每种样式都试过了。她先梳了一个庄重的,把头发从四面向上卷得又松又高;接着又梳了一种迎风式的,把发绺往后梳,修饰得看上去很有学者风度,至少她希望如此。她已经试了绷紧的整齐的卷发,也试过一种很有艺术味道的凌乱的发型。 [点击阅读]
失去的胜利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前言1945年我曾经讯问过许多德国将领,他们一致的意见都是认为曼施坦因元帅已经被证明为他们陆军中能力最强的指挥官,他们都希望他能出任陆军总司令。非常明显,他对于作战的可能性具有一种超人的敏感,对于作战的指导也同样精通,此外比起任何其他非装甲兵种出身的指挥官,他对于机械化部队的潜力,又都有较大的了解。总括言之,他具有军事天才。在战争的最初阶段中,他以一个参谋军官的身份,在幕后发挥出来一种伟大的影响。 [点击阅读]
尼罗河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2
摘要:01“林娜·黎吉薇”“这就是她!”三冠地主波纳比先生说道。他以肘轻轻触了同伴一下。两人同时睁大圆眼,微张嘴唇,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辆巨型的猩红色罗斯·罗伊司恰恰停在当地邮局的正门口。车里跳出一位少女,她没有戴帽,身着一件式样简单大方的罩袍;发色金黄,个性坦率而专断;是美而敦—下渥德地区罕见的俏丽女郎。迈着快捷而令人生畏的步伐,她走进邮局。“这就是她!”波纳比先生又说了一遍。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