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烟囱大厦的秘密 - 第二十二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督察长正站在魏弗恩修道院的书堂。
  乔治-罗麦克斯坐在写字台前面,桌上堆满了公文。他正傲慢地皱着眉头。
  战斗督察长先简短地、井然有条地报告一番。他说完以后,便都是乔治的话了。督察长对于他的问话只是简短地回答,而且常常是用一个单音字作答。
  在乔治的面前,写字台上摆着那包安东尼在梳妆台上发现的信件。
  这件事我一点儿不明白,”乔治急躁地说,同时拿起那包信。“你是说、这些信是用密码写的吗?”
  “正是如此,罗麦克斯先生。”
  “他说他是在哪里找到的?——在他的梳妆台上吗?”
  战斗一字一句的将安东尼对他说如何得到那些信的话重述给他听。
  “那么,他就立刻把信拿给你了?那样做是很正当的——
  很正当。但是,谁会放到他的房里呢?”
  战斗摇摇头。
  “那是你应该知道的事,”乔治抱怨地说。“这件事听起_来很可疑——实在很可疑。无论如何,关于这个人,凯德,我们了解些什么?他这样神秘地出现了——在极可疑的情况之下出现——而且,我们对于他一无所知。我可以告诉你,他的那种态度我个人一点儿不喜欢。我想,你调查过他的情形吧?”
  督察长勉强露出很有耐心的笑容。
  “我们马上打电报到南非去查。他所说的话每一点都证实是确实的,他就是在他所说的那个时候和麦克格拉先生都在布拉瓦约。他们见面之前,他受雇于堡垒旅游公司。”
  “果然不出我所料,”乔治说。“他有那种低级的、充满自信的态度,用在某种职业上会很成功的。但是,关于这些信——我们得马上采取行动——马上——”
  那个大人物喘息着,显得很了不起的样子。
  督察长正要开口,可是乔治抢先说:
  “不可迟延。这些信必须把密码译出来,时间一点不可耽搁。我想想看,那个人是谁呀?有一个人——与大英博物馆有关系的。关于密码他统统知道,他在战争期间为我们掌管这一部门的工作。奥斯卡小姐在什么地方,她会晓得的,告诉她那个温——温什么的名字——”
  “温武德教授。”战斗说。
  “一点儿不错,我现在完全想起来了,我们要立刻打电报给他。”
  “我已经打过了,罗麦克斯先生,在一小时之前,他预定十二点十分那班车到。”
  “啊,很好,很好。谢天谢地,我可以放心了。我今天必须到伦敦去。我想,不要我帮忙,你可以应付吧?”
  “我想是可以的,先生。”
  “好吧,尽力而为,战斗,尽力而为,我目前很忙。”
  “我想可以的,先生。”
  “顺便问问,爱佛斯雷先生为什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还在睡觉呢,先生。我们一夜都没睡。这个我已经对你说过了。”
  “啊,不错。我自己也是几乎整整一夜常常起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要做三十六小时才能做完的工作,那就是我经常的工作,你回去的时候叫爱佛斯雷先生马上来,好不好,战斗?”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先生。”
  “谢谢你,战斗。我很明白,你过去不得不对他相当信赖。但是,你不觉得也必须对我的表妹瑞福太太信赖吗?”
  “罗麦克斯先生,由那些信上的签名看来,我也这样想。”
  “实在是一件厚颜无耻的行为,”乔治哺响地说,他瞧瞧那来信的时候,神色显得黯淡了。
  “我还记得赫索斯拉夫已故的国王。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但是有些软弱,软弱得可怜。他受了一个无所忌惮的皇后利用。这些情怎么会回到凯德先生手里,你有什么看法?”
  “我以为,”督察长说。“一般人如果用一个方法得不到一种东西——他们会试试另一个方法。”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乔治说。
  “这个贼,维克脱王。他现在已经知道议事厅有人防守。
  所以,他就把信还给我们,让我们把密码译出来,让我们找到藏宝的地方。然后——我们就麻烦了!不过,我和列蒙会暗中注意这件事。”
  “你已经有一个计划了,是吗?”
  “我还不敢说有一个计划。但是,我有一个想法。一个想法,有时候是很有用的。”
  督察长说完,随即告辞。
  他不打算对乔治再多吐露一些秘密。
  归途中,他在路上碰到安东尼,便停下车。
  “打算让我搭车回到大厦吗?”安东尼问。“好极了。”
  “你到哪里去了,凯德先生?”
  “到火车站去打听火车的时间。”
  战斗的眉毛一翘。
  “又想要离开我们吗?”他问。
  “目前还不要,”安东尼哈哈大笑。“顺便告诉你,什么事使埃沙斯坦这么烦恼?我正要离开车站的时候,他到了。他那副样子仿佛有什么事使他很惊慌似的。”
  “埃沙斯坦先生?”
  “对了。”
  “不知道,的确。我想要有很大的事才会使他很惊慌。”
  “我也这样想,”安东尼表示同意地说。“他在那些沉默的黄皮肤的财政家当中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战斗突然将身子向前一探,拍拍司机的肩膀。

  “停下来,好吗?在这里等我。”
  他跳下车来,使安东尼非常惊奇。但是,过了一两分钟,安东尼看见列蒙走过来找那个英国侦探。于是,他才推想到也许是他发出的一个信号才引起战斗的注意。
  他们匆匆交谈一下,然后,督察长便回来跳上车,吩咐司机将汽车往前开。
  他的神色大变。
  “他们找到手枪了,”他突然简短地说。
  “什么?”
  安东尼不胜惊愕地瞧着他。
  “在什么地方?”
  “在埃沙斯坦的小提箱里。”
  “啊,不可能!”
  “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战斗说。“我早就该想起的。”
  他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用手敲着膝盖。
  “谁找到的?”
  战斗猛然转过头说:
  “列蒙。聪明的家伙。法国安全局方面对他赞不绝口。”
  “可是,这不是把你的构想全部推翻了吗?”
  “不,”督察长很慢地说,“我想不会。我承认,这件事最初使我有些惊奇。但是,和我一个构想非常符合。”
  “你的构想是?”
  但是,督察长把话岔到一个迥然不同的话题。
  “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找找爱佛斯雷先生,先生?罗麦克斯先生托我带一个口信,要他马上到修道院去。”
  “好吧,”安东尼说。这时候车子刚好停在大厦大门口。
  “他也许还在见周公呢。”
  “不然,”那个侦探说。“你如果往那里看,就可以看到他正在和瑞福太太在那树下散步。”
  “你的眼力真了不起,对吗?战斗?”安东尼下车去替他办事时这样说。
  他把话转达给比尔,比尔感到很厌烦。
  “真该死!”比尔荡回大厦时自言自语地抱怨。“他为什么不会放过我?这些该死的美国殖民为什么不留在殖民地?他们要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而且把最好的女孩子都挑走?我对这一切都厌烦极了。”
  “你听到关于手枪的消息了吗?”当比尔离开以后,维吉尼亚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战斗对我说了。有些让人惊奇,是不是?昨天他急着要离开,不过,我以为那只是由于神经紧张的关系。他大概是我在这些人当中挑出来的,唯一没有嫌疑的人。你能看出他想除去迈可亲王的动机吗?”
  “这件事的确和我的想法不符合。”维吉尼亚思索着说。
  “和我所想的什么地方都不符合。”安东尼不满意地说,“首先,我以前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业余侦探。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就是想证实一个法国女家庭教师的为人如何。花费一些钱,也经过不少困难。”
  “你到法国就是为这件事吗?”。维吉尼亚问。
  “是的,我到第纳去同德-布瑞杜列伯爵夫人面谈。当时我沾沾自喜,满以为她会对我说从未听说过白兰小姐其人。
  结果,她却对我说,我所说的那位小姐在过去七年间她全靠她帮忙料理家务。因此,除非那位伯爵夫人也是个贼,我的聪明构想就不攻自破。”
  维吉尼亚摇摇头。
  “德-布瑞杜列伯爵夫人是不容怀疑的。我和她很熟,而且我想我也在伯爵堡里碰到过白兰小姐,我的确可以认得出她的面孔——就像我们看到别人的家庭教师和兼理家务的女伴,以及在火车上坐在我们对面的人一样,总觉得模模糊糊的似曾相识。这是很糟的,但是,我从未看清楚她们的真面目。你是不是这样?”
  “除非她们特别美。”安东尼承认他也如此。
  “那么,就这件事来说——”她突然住口,然后问,“怎么啦?”
  安东尼正目不转睛地瞧着一个人。那人正在一个树丛外面,以立正的姿势,呆板的站着。原来是那个赫索斯拉夫仆人——包瑞斯。
  “对不起。”安东尼对维吉尼亚说。“我得同我的‘狗’说一句话。”
  他走过去,到包瑞斯站的地方。
  “怎么啦?你要干什么?”
  “主人。”包瑞斯向他鞠躬。
  “是的,很好,但是,你不可老是像这样跟着我。这样看起来怪怪的。”
  包瑞斯一句话也不说,只拿出一片污损的纸,显然是由一张信纸上扯下来的,他把纸片递给安东尼。
  “这是什么?”安东尼说。
  上面潦草的写着一个地址,其余没别的。
  “他把这个掉下来了。”包瑞斯说。“我就把它拿给主人。”
  “谁掉下来的?”
  “那位外国先生。”
  “你为什么拿给我呢?”
  包瑞斯表示谴责地瞧着他的主人。
  “好吧,不管怎样,你现在走开。”安东尼说,“我现在很忙。”
  包瑞斯向他敬礼,然后猛一转身,开步走了。安东尼回到维吉尼亚那里,同时将那纸片塞到衣袋里。
  “他要干什么?”她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称他为你的‘狗’?”
  “因为他的举动像狗。”安东尼先回答她后一个问题。
  “他必定是一只猎狗托生的,他刚才递给我一张信纸的片断,他说是那位外国先生掉下架的。我想他指的是列蒙。”
  “大概是吧。”维吉尼亚默许地说。
  “他老是跟着我,”安东尼继续说。“活像一只狗。几乎一句话不说,只是用他那圆圆的大眼睛望着我。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所指的也许是埃沙斯坦。”维吉尼亚提出一个意见。
  “埃沙斯坦的样子外国人的特征够多了,天晓得他指的是谁?”
  “埃沙斯坦。”安东尼不耐烦地说.“他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会不会觉得卷入这一切是非感到后悔?”维吉尼亚突然问。
  “后悔?哎呀,不会的。你知道吗?我大部分的生活都消磨在自找麻烦。也许这一次,我付出的代价比我预计的多些。”
  “但是,你现在已经相当脱离危险了。”维吉尼亚说,同时对于他那种不寻常的严肃腔调感到惊疑。
  “尚未完全脱险。”
  他们默默地,漫步往前走了片刻。
  “有一些人,”安东尼打破沉寂说。“他们不遵照信号灯的指示。一个正常的,操纵熟练的火车头驾驶员看到红灯时便会减速,或者停车。也许我生来就是色盲。我看到红灯信号的时候——我就禁不住往前开下去。到末了,你也明白,便闯下大祸。那是一定的。实在也是活该。一般而论,那一类的事对交通是不好的。”
  他仍是态度严肃地说。
  “我想,”维吉尼亚说,“你这一生冒过不少险吧?”
  “几乎每一种危险都经过——除了婚姻。”
  “那样说有些玩世不恭呀。”
  “我并不是有意那样的。婚姻,我所指的那一种,可能是其中最大的冒险。”
  “我喜欢你这么说。”维吉尼亚面孔涨得红红的,热切地说。
  “只有一种女人我想要同她结婚——那就是同我这种生活有天渊之别的女人。我们会怎么办呢?在生活方面,是她牵着我走呢?或是我牵着她?”
  “假若她爱你——”
  “那是感情用事,瑞福太太。你是知道的,爱并不是一种药剂,吃了可以使你看不见四周事物——你可以把它变成那样,但是那是令人遗憾的事——爱可能比这样有意义的多。
  国王同女乞丐结婚一两年以后,你以为他们对结婚生活作何想法?她会不会惋惜以前赤着脚,穿破衣服,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敢断定她会的。他如果为了她放弃王位会有什么益。
  处吗?也是一点没有的。“我相信要是这样,他就变成一个很差劲儿的乞丐,没一个女人会尊敬一个做事很差劲儿的男人。”
  “凯德先生,你爱上过一个女乞丐吗?”维吉尼亚轻声地问。
  “我的情形正相反,但是原则是一样的。”
  “没有解决之道吗?”维吉尼亚说。
  “有一个解决之道,”安东尼沮丧地说。“我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一个人如果愿意付出代价,总会得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你知道那个代价十之八九是什么吗?是‘妥协’。‘妥协’,那是一件很讨厌的事。一个人快到中年时,便不知不觉会采用这个办法解决问题。现在,我就不知不觉地采用这个办法了。
  为了要得到我需要的女人——我甚至于已经担任正规的工作了。”
  维吉尼亚哈哈大笑、。
  “知道吗?我过去受的教育是准备从事一种职业的。”安东尼继续说。
  “后来你放弃了?”
  “是的”“为什么?”
  “是一个原则的问题。”
  “哦!”
  “你是一个不寻常的女人,”安东尼突然说,同时转过脸来望着她。
  “为什么?”
  “你能忍住不问问题。”
  “你是指我没问你的职业是什么吗?”
  “正是那个。”
  他们又默默地往前走,现在他们快到大厦了,正经过芳香的玫瑰花园附近。
  “我敢说,你了解得够清楚了。”安东尼说,打破了沉寂。
  “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爱上你,我想你大概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或者任何别的人——但是,呵!我想使你喜欢我。”
  “你以为你能办到吗?”维吉尼亚说,声音很低。
  “也许不,但是,我一定努力以赴。”
  “你后悔认识我吗?”她突然问。
  “呵,不!这又是红色信号了。在庞德衍那一天——当我初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知道我面临了一件决不会伤害我的事。就是你的面容使我有这种感觉——正是由于你的面容。你从头到脚都有魔力——有的女人就是像那样,但是,我从未遇见一个有你这样大魔力的人。你会嫁给一个高尚的、事业发达的人,而我却要回到我的不够体面的生活圈子,但是,我走之前,要吻吻你——我发誓要这样做。”
  “你现在不可以这样做,”维吉尼亚温柔地说。“督察长在图书室窗口望着我们呢。”
  安东尼瞧瞧她。
  “你的确是一个魔女,维吉尼亚,”他冷静地说。“但是,也的确是个可人儿。”
  然后,他很自在地向战斗督察长抬手。
  “今天早上捉到罪犯了吗?战斗?”
  “还没有,凯德先生。”
  “你的话听起来是有希望的。”
  战斗由图书室的窗口跳出来,一个从不激动的人动作忽然如此敏捷,令人惊奇。
  “我把温武德教授邀到这里来了。”他低声地向他宣布。
  “刚刚到,现在他正在译信上的密码。你想看看他译吗?”

  他的语调令人想起主持一个展览会的人谈起他得意的展览会。他得到同意,便带他们到窗口,叫他们往窗里窥探。
  伏案工作的是一个矮小的、红发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前摊着那些信件,正在一大张纸上振笔疾书。他一面写一面自言自语地,很急躁地咕噜着,而且不时用力地摸着鼻子,直到摸得可以和他的头发一样的红。
  不久,他抬起头来望望。
  “是你吗?战斗?你要我到这里来译这个无聊的玩艺儿干吗?一个怀抱中的婴儿都会译,一个两岁的婴儿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办到。你把这个称为译密码吗?老兄,这是一目了然的!”
  “教授,这样我就高兴了。”战斗温和地说。“但是我们不是都像你这样聪明,你要知道。”
  “这不需要什么聪明,”教授厉声地说。“这是机械的工作,你要我把这包信统统翻出来吗?这是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的事。你知道吗?得埋头苦干,密切注意,但是绝对不需要智慧。我已经把那封由‘烟囱大厦’写的翻完。因为你说那一封是最重要的,我想我还是把其余的拿给我一个助手去翻,我自己实在匀不出功夫,我刚刚放下一个真正难解的文件到这里来的,现在我要回去继续工作。”
  他的眼微微露出闪光。
  “好罢,教授,”战斗表示同意。“很抱歉,我们是这么无用的小人物。我曾向罗麦克斯先生说明的,我们急于了解的就是这一封信。我想,贾德汉侯爵正等着你共进午餐的。”
  “我从来不用午餐。”教授说。“午餐,这是个坏习惯。一个心智健全、身体健康的人在中午需要的不过是一只香蕉和一片薄饼干。”
  他拿起搭在一个椅背上的外套就走,战斗送他到大门口。
  几分钟后,安东尼和维吉尼亚便听到一辆汽车开走的声音。
  战斗回到他们这里,手里拿着教授给他的半张纸。
  “他老是这样。”战斗说,意思是指那位刚走的教授而言。
  “老是匆匆忙忙的。不过,是个很聪明的人。好了,这就是皇后陛下那封信的要点。要看看吗?”
  维吉尼亚伸手接过来,安东尼便隔着她的肩膀。他记得那是一封长信,但是天才的温武德教授把它译成大部分像公文的信。因此,他表露出一种热望与失望混杂在一起的神气。
  工作进行顺利,惟已受S愚弄,渠业将宝石由藏匿处他移,不在此室,曾搜索,发现以下数字,恐即指此物:里乞蒙七直八左三右。
  “S?”安东尼说。“当然,是指斯提普提奇,狡猾的老狗,他换了藏匿的地方。”
  “里乞蒙,”维吉尼亚说。“我很纳闷,那钻石是藏在里乞蒙什么地方吗?”
  “那是皇室很喜欢去的地方。”安东尼同意她的话。
  战斗摇摇头。
  “我仍然以为那是指这大厦里面的什么东西。”
  “我知道,”维吉尼亚突然叫了出来。
  两个人都转过脸来望着她。
  “议事厅那幅霍尔班的肖像画。他们那天夜里在敲那幅画下面的墙,而那就是里乞蒙伯爵的像。”
  “你猜对了,”战斗说,一面拍拍腿。
  他说话时很兴奋,那是下个不常有的现象。
  “那就是出发点:那张画像,那些贼同我们一样,不知道那些数字是指什么。那两个穿铠甲的人像就立在那幅肖像下面。他们最初的想法是那个钻石藏在那两个人像当中的一个里面。那数目字也许是英寸,搜索失败之后,他们其次一个想法就是有一个密道,或者楼梯,或者是一个可以拉开的嵌板。瑞福太太,你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吗?”
  维吉尼亚摇摇头。
  “有一个教士的小屋,还有至少一个秘密的通道,我知道的。”她说。“我记得有一次他们带我去看过。但是,我现在记不清楚了。般多来了,她会知道的。”
  般多很快地走过廊子二朝他们这里来。
  “午餐后我要开这个潘卡德车子到伦敦。”她说。“有人要搭车吗?凯德先生,你要来吗?我们至迟晚餐时分回来。”
  “不啦,谢谢你。”安东尼说。‘哦在这里很好,而且很忙。”
  “这个人怕我,”她说。“不是怕我开车的本领差,就是怕我这致命的魅力。是哪一个呀?”
  “后者,”安东尼说。“每次见到你都是如此。”
  “般多,亲爱的,”维吉尼亚说。“这里有一个密道可以通议事厅吗?”
  “当然有啦。但是,那是一个发霉的地方,本来是应该由议事厅通到魏佛恩修道院的,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是如此。现在都堵住了,现在我们只能由这一头往那头走大约一百码那样远,楼上白画廊那一个就有趣得多,而且那个教士小屋也不错。”
  “我们不是由艺术的观点来看那些地方,”维吉尼亚加以说明。“这是在办事,我们怎样进议事厅那一个秘道?”
  “有一个有铰链的嵌版,午餐之后我会带你们看看。”
  “谢谢你。”督察长说,“两点半好吗?”
  般多很惊奇地,眉毛一翘,瞧瞧他。
  “是盗贼的事吗?”她问。
  这时候卓德威在廊子里出现,并且宣布:
  “小姐,开午饭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啤酒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赫邱里-波罗用欣赏的眼光有趣地打量着刚被引进办公室的这位小姐。她写给他的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要求见他一面,没提任何别的事。信很简短,语气也很认真,唯有坚毅有力的字迹,可以看出这位卡拉-李马倩是个年轻活泼的女性。现在,他终于见到她本人了──高挑,苗条,二十出头。她是那种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昂贵,裁剪也很合宜。她的眉生得相当方正,鼻梁挺直而有个性,下巴坚毅果决。 [点击阅读]
四签名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歇洛克·福尔摩斯从壁炉台的角上拿下一瓶药水,再从一只整洁的山羊皮皮匣里取出皮下注射器来。他用白而有劲的长手指装好了精细的针头,卷起了他左臂的衬衫袖口。他沉思地对自己的肌肉发达、留有很多针孔痕迹的胳臂注视了一会儿,终于把针尖刺入肉中,推动小小的针心,然后躺在绒面的安乐椅里,满足地喘了一大口气。他这样的动作每天三次,几个月来我已经看惯了,但是心中总是不以为然。 [点击阅读]
在路上
作者:佚名
章节:6 人气:2
摘要:1第一次遇到狄恩是在我与妻子分手后不久。那时我刚刚生了一场大病,对此我不想再提及了。不过它的确与那次令人烦恼、充满灾难性的离婚有关,当时我似乎觉得一切情感都已经死了。自从狄恩·莫里亚蒂闯入我的世界,你便可以称我的生活是“在路上”。在这之前,我也曾不止一次地梦想着要去西部,但只是在虚无缥缈地计划着,从没有付诸行动。狄恩这家伙是个最理想的旅伴,他就是在路上出生的。 [点击阅读]
复仇狂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1东京中野区哲学堂附近。七月二十八日,晚上九点一过,街上已没有行人了。仁科草介知道,自己身后有两个人越走越近,他们用醉醺醺的、含混不清的奇怪腔调喋喋不休地交谈着。“我醉了?总不犯法吧。呃……是吗?”其中一人声音含糊地说着,不知是对同伴,还是对仁科。仁科不由得苦笑了,看来这是个喝醉了酒脾气就不大好的家伙。两人步伐杂乱地从仁科身边擦过,霎时,仁科感到左肋下一阵剧痛,两支手同时被人按住。 [点击阅读]
夜城4·魔女回归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夜城里什么东西都有,从神圣的遗产到污秽的法器一应俱全。不过除非具有钢铁般的意志,不然我绝不推荐任何人参加夜城里举行的拍卖会。虽然大部分的人根本不敢在拍卖会中跟我抢标,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席任何拍卖会了,因为每次我都会在标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之前先标下一堆垃圾。有一次我意外标到了一张召唤妖精用的“普卡”,结果就出现了一只只有我才看得到的花花公子玩伴女郎,足足跟了我好几个月。 [点击阅读]
夜城8·非自然询问报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夜城,黑夜永无止尽。这里是隐身于伦敦的黑暗魔法之心,美梦以各种型态现世,诱惑与救赎永远都在特卖。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任何事物,只要对方没有抢先找上门来。火热的霓虹,深邃的黑暗,信用卡难以支付的罪恶,狂放的夜店,疯狂的音乐。换上你的舞鞋,舞动到血流如注为止。夜晚持续不断,欢乐永不止歇。随时都会有人手中握着印有你的名字的子弹。我名叫约翰·泰勒,是一名迷失灵魂、在诅咒之地寻求救赎的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外传·影子瀑布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世界上存在着一座梦想前去等待死亡的城镇。一个恶梦得以结束,希望终得安歇的所在。所有故事找到结局,所有冒险迎向终点,所有迷失的灵魂都能迈入最后归宿的地方。从古至今,世界上一直存在着许多这样的地方,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黑暗角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的发展、魔法的消逝,大部分的奇景都已不复见,而这类隐藏的角落也随之凋零。 [点击阅读]
大师与玛格丽特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2
摘要:暮春的莫斯科。这一天,太阳已经平西,却还热得出奇。此时,牧首①湖畔出现了两个男人。身材矮小的那个穿一身浅灰色夏季西装,膘肥体壮,光着秃头,手里郑重其事地托着顶相当昂贵的礼帽,脸刮得精光,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得出奇的角质黑框眼镜。另一个很年轻,宽肩膀,棕黄头发乱蓬蓬的,脑后歪戴一顶方格鸭舌帽,上身着方格布料翻领牛仔衫,下身是条皱巴巴的自西眼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底鞋。 [点击阅读]
大象的证词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奥利弗夫人照着镜子。她自信地瞄了一眼壁炉架上的时钟,她知道它已经慢了二十分钟。然后她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奥利弗夫人坦率地承认,令她烦恼的是经常要改变发型。她差不多已把每种样式都试过了。她先梳了一个庄重的,把头发从四面向上卷得又松又高;接着又梳了一种迎风式的,把发绺往后梳,修饰得看上去很有学者风度,至少她希望如此。她已经试了绷紧的整齐的卷发,也试过一种很有艺术味道的凌乱的发型。 [点击阅读]
失去的胜利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前言1945年我曾经讯问过许多德国将领,他们一致的意见都是认为曼施坦因元帅已经被证明为他们陆军中能力最强的指挥官,他们都希望他能出任陆军总司令。非常明显,他对于作战的可能性具有一种超人的敏感,对于作战的指导也同样精通,此外比起任何其他非装甲兵种出身的指挥官,他对于机械化部队的潜力,又都有较大的了解。总括言之,他具有军事天才。在战争的最初阶段中,他以一个参谋军官的身份,在幕后发挥出来一种伟大的影响。 [点击阅读]
局外人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人道主义思想加缪的思想,其核心就是人道主义,人的尊严问题,一直是缠绕着他的创作、生活和政治斗争的根本问题。《西西弗斯神话》和《局外人》构成了加缪文学创作的母题,包含着加缪未来作品的核心问题。书中,西西弗斯的幸福假设的提出,其本质动机,不在荒诞,荒诞既不能告诉我们幸福,也不能告诉我们不幸,之所以加缪假设西西弗斯是幸福的,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严,被责为永罚,却幸福,这绝对是一种反抗, [点击阅读]
广岛之恋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一九五七年夏天,八月,广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法国女子在这座城市里。她是来参加拍摄一部关于和平的影片,她在影片中扮演一个角色。故事发生在这个法国女人回国的前夕。她在其中扮演角色的这部影片实际上已近完成。只剩下一组镜头要拍摄。就在她回法国的前夕,这个在影片中始终未提及名字的法国女人——这个无名妇女——将遇到一个日本人(工程师或建筑师),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过眼云烟的恋情。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