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寻羊冒险记 - 第五章鼠的来信及其下文 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3.一曲终了
  返回故乡那座城市已是6月了。
  我适当找理由请3天假,一个人乘上周二早上的新干线列车。身穿白色半袖运动衫和膝部开始褪色的绿棉布裤,脚上是白网球鞋。没带行李,早上起来胡子都忘记刮了。网球鞋久未上脚,鞋跟竟令人难以置信地磨歪了。肯定我不知不觉时间里走路方式极不自然。
  不带行李乘长途列车实在令人快意,简直就像在晃晃悠悠散步的路上卷人变形时空的鱼雷歼击机。这里边绝对什么都没有。没有牙医的预诊,桌子抽屉中没有等待解决的问题,没有无可挽回的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信赖感所强求的一点好意。我将这一切都扔进临时地狱的底层。我所拥有的只是胶底磨歪的旧网球鞋,别无长物。它如同有关另一时空的依稀记忆紧紧附于我的双脚,但这也不是大不了的问题。那玩意儿有几听易拉罐啤酒和一块干干巴巴的火腿三明治即可烟消云散。
  我已有4年没回来了。4年前那次回乡,是为了办理我结婚方面的所谓事务性手续。但终归成了一次并无意义的旅行,因为我所认为的事务性手续没得到任何人认同。总之是看法不同。对某个人已然终结之事,对另一个人尚未终结。而如此一点差异,到了铁道远方便一下子扩大许多。
  从那以后,我就没了“故乡”。哪里都不存在我的归宿。如此一想,我打心眼里舒了口气。谁也不再想见我,谁也不再需求我,谁也不希望被我需求。
  喝罢两罐啤酒,我睡了30分钟。醒来时一开始轻松的解脱感便荡然无存。随着列车的行进,天空被梅雨时节迷蒙的灰色涂抹起来,下面延展的永远是同样单调无聊的风景。车开得再快,也没办法甩掉这单调和无聊。相反,车开得越快我越是快步踏入无聊的中央。所谓无聊便是这么一种东西。
  邻座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职员几乎岿然不动地专心看经济新闻。无一折痕的夏令西装和黑幽幽的皮鞋,刚从洗衣店返回的白衬衣。我望着车厢顶吞云吐雾。为消磨时间,我逐个回想披头士灌制的歌曲的名字。到73卡住了,一步也前进不得。保罗-麦卡特尼到底记到第多少首呢?
  我望了一会窗外,目光又落到车顶。
  我29岁,再过6个月我的20年代就要落下帷幕。一事无成,绝对一事无成的10年。我所到手的全部没有价值,我所成就的全部毫无意义,我从中得到的唯有无聊。
  最初有什么来着?如今忘得一干二净。不过那里边的确有什么,有什么曾摇撼我的心并通过我的心摇撼别人的心。归根结底一切都已失去。该失去的失去了。除此以外,除了放弃一切以外,我又能于什么呢?
  至少我还活了下来。即使死去的印第安人才是最优秀的印第安人,我也还是要苟延残喘。
  为什么?
  为了把传说讲给石壁?
  何至于!
  “干吗住什么酒店?”
  我把酒店电话号码写在火柴盒背面递过去后,杰以不解的神情这样说道,“有自己的家嘛,住家里不就行了!”
  “已不再是我的家。”我说。
  杰再没说什么。
  眼前摆出三样下酒菜,我们喝着啤酒。喝了一半,我取出的鼠的信递给杰。杰用毛巾擦擦手,眼睛在两封信上大致扫了一遍,然后从头慢慢逐字细看。
  “唔。”他有些感动,“可好好活着?”
  “活着!”我喝口啤酒,“对了,我想刮刮胡子,借用一下剃刀和剃须膏可好?”

  “好好!”说着,杰从柜台下面递过一套便携式的,“洗脸间可以用,但出不来热水。”
  “冷水就成。”我说,“但愿地板别躺着一个醉倒的女孩——刮胡子不方便的。”
  爵士酒吧彻底变样了。
  以前在国道旁边一栋旧楼的地下室里,水汽潮乎乎的,夏夜里空调机吹出的风几乎变成细雾。
  杰的原名是中国名,又长又难发音。杰这个名字是他战后在美军基地做工时美国兵给取的。一来二去原名竟被忘了。
  据我过去从杰口中听来的情况,1954年他辞去基地工作,在那附近开了一间小酒吧,即第一代爵士酒吧。酒吧相当红火。来客大半是空军军官一级,气氛也不坏。酒吧走上正轨时杰结了婚,5年后对象死了。对死因杰只字未提。
  1963年越南战争升级时杰卖掉酒吧,远远来到我的“故城”,开了第二代爵土酒吧。
  以上是我就杰知道的一切。他养猫,一天吸一盒烟,酒则一滴不沾。
  和鼠相识之前,我经常一个人跑去爵士酒吧,一小口一小口啜啤酒,吸烟,往自动唱机箱里投币听唱片。当时的爵士酒吧比较冷清,我和杰隔着柜台天南地北地闲聊。聊什么全然记不得了。一个17岁沉默寡言的高中生同一个光棍儿中国人之间又能有什么话题呢?
  我18岁离开这个城市后,鼠接班继续喝啤酒喝个不止。1973年鼠离去后,就再没人接班了。那以后过了半年,酒吧因道路拓宽迁移。这样,我们围绕第二代爵士酒吧的传说便到此为止。
  第三代酒吧位于河畔,距原先那栋楼五百来米远。大并不很大,在一栋有电梯的4层楼的3楼。乘电梯去爵士酒吧也真是有些奇妙。从柜台高椅可以一览街市夜景也够妙的。
  新爵士酒吧西侧和南侧有很大的窗户,从中可以望见连绵的山脉和往日海的遗址。海在几年前全给填埋了,上面逼民地竖起墓碑般的高层建筑。我站在窗旁望了一会夜景,折回柜台。
  “以前可以望见海来着。”我说。
  “是啊。”杰应道。
  “常在那儿游泳的。”
  杰“唔”一声,叼起烟,用似乎颇有分量的打火机点燃。“心情完全理解,劈山建房,拉来山土填海,填完海又建房子。可还有人认为这是在干好事。”
  我默默喝啤酒。天花板扩音器中淌出鲍兹-斯卡格茨新走红的歌曲。投币唱机不知去了哪里。来客几乎全都是大学生情侣,他们身穿清清爽爽的衣服,像模像样一小口一小口啜着对水酒或鸡尾酒。没有险些醉倒的女孩,没有周末刺耳的喧哗。回到家他们肯定换上睡衣,认真刷牙睡觉。这样也好。清清爽爽利利索索十分令人欣赏。世界也好酒吧也好,原本就不存在事物应该保持不变的面貌。
  这时间里杰一直跟踪我的视线。
  “怎么样,店变了心里不踏实吧?”
  “哪里。”我说,“混沌改变其形态罢了。熊毅然甩掉帽子,换上了斑马的围脖。”
  “老样子。”杰笑道。
  “时代变了,”我说,“时代一变,什么都变。不过终归还是变好。全都花样翻新,无可指责。”
  杰一声未响。
  我又来一杯啤酒。杰又来一支烟。
  “日子如何?”杰问。
  “不坏。”我简单回答。
  “和太太怎么样?”
  “不知道,毕竟是人与人之间的事。有时觉得可能风平浪静,有时不是这样。夫妻,也就这么回事吧?”

  “怎么说呢,”杰不大舒服似的用小指尖搔着鼻子,“婚姻生活是怎么个东西都忘光了,许久以前的事了。”
  “猫还好?”
  “死4年了,你结婚后不久,肠胃出了毛病……其实也是到寿了,毕竟活12年了。比和老婆处的时间还长。活12年也算够意思吧?”
  “是啊。”
  “山上有动物陵园,埋在那里了,可以俯视高楼大厦。这地方,如今去哪里都只能看高楼大厦。当然,对于猫倒恐怕怎么都无所谓的。”
  “寂寞吧?”
  “嗯,那当然。什么人死我都不至于那么寂寞——这样子怕是够反常的吧?”
  我摇头。
  杰为别的客人调制考究的鸡尾酒和做色拉。这段时间里,我玩弄柜台上北欧进口的魔方。玻璃罩里组合的图形应该是三只蝴蝶在三叶草地上飞。我弄不到10分钟,便作罢放在那里。
  “不要孩子?”杰返回问道,“年纪该差不多了吧?”
  “不想要。”
  “真的?”
  “要是生出我这德性的孩子,我肯定不知所措的嘛!”
  杰好笑似的笑笑,往我杯里倒啤酒:“你想得太超前了。”
  “哪里,不是那个问题。我是说,我不清楚生出生命是否属于真正正确的行为。孩子们长大,新老换代。情况将如何呢?更多的山被劈开,更多的海被填埋,速度更快的车被发明出来,更多的猫被压死。不外乎如此吧?”
  “那是事物阴暗的一面。好事也会发生,好人也会有的。”
  “能举出三个例子来,我信也可以。”我说。
  杰想了一会,笑道:“不过信不信的是你们的孩子那代,不是你。你们这代……”
  “已经完了?”
  “在某种意义上。”杰说。
  “歌曲完了,但旋律仍在回荡。”
  “你就是会说。”
  “故弄玄虚。”我说。
  爵士酒吧开始混杂的时候,我向杰道一声晚安走出店门。9点,冷水刮过的胡须还一刺一刺作痛,也是因为用伏特加莱姆汁代替刮须水的缘故。让杰说来都好像差不多,但弄得满脸都是伏特加味儿。
  夜晚暖和得出奇,天空依然阴沉沉的。潮乎乎的南风徐徐吹来。一如往日。海潮味儿同要下雨味儿混在一起。四周充满令人倦怠的亲切。河道草丛中虫声四起。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下的将是看不出下还是不下的牛毛细雨,却把身体上下淋透。
  水银灯隐约的白光中可以看见河流。水很浅,刚可没踝,同以往一样清澈。山上直接下来的,无从污染。河床铺满山上冲下的石子和沙拉拉的沙砾,处处有阻止流沙的飞瀑。瀑下有深水坑,小鱼在里面游动。
  水少时河流整个被沙地吸进去,唯有散发微微潮气的白砂路剩在那里。我曾借散步之便沿这条白砂路溯流而上,寻觅河水被河床吸人的起点。摹然发现河流大约最后一条细涓时我停住脚步,而下一瞬间即寻而不见。地底的黑暗把它们吞了进去。
  我喜欢这条河边路。我同水流一道行走。边走边感觉水的呼吸。它们活着,建成这座城的是它们。它们用几万年时间劈山运土填海,使这里树木葱宠。这座城原来是它们的,将来恐怕也一直是。
  梅雨时节,流水未被河床吸入,一直流向大海。沿河栽植的树木释放嫩叶的气息。绿色仿佛融融沁入周围空气之中。草地上几对情侣靠肩坐着,老人在遛狗,高中生停下摩托吸烟。一如往日的初夏之夜。

  我在路边酒铺买了两罐啤酒装入纸袋,拎着走到海边,小河流入口处的海湾不大,如小小的河叉,又好像被填掉一半的运河。海岸不过是被切得只剩50米的昔日海岸的残影。沙滩倒与往昔一般模样,细微的波浪涌来,冲上没有棱角的木片。海水的气息。混凝土防波堤上剩有钉子和往日使用喷漆的涂鸦。总算留下了这50米发人幽思的海岸线,但已被高达10多米的混凝土堤夹得动弹不得。而这堤便是这样夹着狭窄的海笔直伸往几公里远的前方。那里是成片的高层住宅。唯独这50米被留下,被彻底抛弃。
  我离开河,沿往日的海边路往东走。不可思议的是旧防波堤还在。失去海波的防波堤看起来很是奇异。我在过去时常停车看海的地方止住脚步,坐在防波堤上喝啤酒。眼前没有海,但见高层公寓横陈开去。看上去,那呆板板的楼群仿佛是想要构筑空中都市却被半途弃置的不幸的桥梁,又好像怅然等待父亲归来的尚未懂事的孩子。
  楼与楼之间穿针走线一般纵横交错着柏油路,点点处处分布有很大的停车场和汽车站。此外有自选商场,有加油站,有宽阔的公园,有满气派的集会场所。一切都那么新,那么造作。山上运来的土呈现出填埋地特有的冷色。尚未规划整修部分蓬勃生长着风传播的荒草,它们以惊人速度在新土地扎下根,并且铺天盖地一阵疯长,仿佛根本不把柏油路两旁人工移植的花草树木放在眼里。
  令人凄惘的景色。
  可是我到底能说什么呢?这里已按新的规则开始了新的游戏,谁都无可奈何。
  喝罢两罐啤酒,把空罐分两次朝曾是海面的填埋地使劲抛去。空罐落入随风起伏的荒草中不见了。接着,我开始吸烟。
  快吸完的时候,发现一个拿手电筒的男人缓步往这边走来。40上下,灰衬衫灰长裤,加一顶灰帽。必定是这一地段设施的保安员。
  “刚才扔什么了是吧?”来人站在我身旁问。
  “扔了。”我说。
  “扔什么了?”
  “圆圆的、金属做的、带盖的东西。”
  保安员似有点惶惑:“干吗扔?”
  “没什么理由。12年前一直扔,有时一扔就是半打,谁都没说个‘不’字”
  “以前是以前,”保安员说,“如今这里是市有土地,禁止随便往市有土地投掷垃圾。”
  我沉默一会。刹那间体内有什么发颤,旋即停止。
  “问题就在于,”我说,“你所说的合乎道理。”
  “法律这样规定的。”来人说。
  我叹口气,从衣袋掏出那盒烟。
  “怎么办呢?”
  “总不能叫你捡回来吧?周围又黑,又要下雨,所以别再扔了。”
  “再不扔了。”我说,“晚安。”
  “晚安。”保安员说罢离去。
  我躺在防波堤上仰望天空。如保安员所说,眼看就要下毛毛雨了。我又吸支烟,回想刚才同保安员的对话。我觉得自己10年前要强硬些来着,但也可能只是一种感觉。怎么都无所谓。
  返回河边路拦住出租车时,已下起雾一般的雨。我说开去酒店。
  “旅行么?”半老的司机问。
  “嗯”
  “第一次来这里?”
  “第二次。”我说。
或许您还会喜欢:
苹果树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那苹果树、那歌声和那金子。”墨雷译《攸里披底斯的〈希波勒特斯〉》在他们的银婚日,艾舍斯特和妻子坐着汽车,行驶在荒原的外边,要到托尔基去过夜,圆满地结束这个节日,因为那里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这是斯苔拉·艾舍斯特的主意,在她的性格里是有点儿多情色彩的。 [点击阅读]
蓝色长廊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男子已经意识朦胧。女子只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周围的景物,或许刚才猛地受到了撞击,才失去了知觉。这一撞非同小可,驾驶座上已空无一人,车子正缓缓地向路边滑动,挡风玻璃的前端已接近没有护栏的路边。女子双眼模糊,她在潜意识里想到,男子曾经告诉过她这一带的悬崖有两百米深。如果车子照此滑落下去——而此时那位男子却困在副驾驶席上神志不清。 [点击阅读]
青鸟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郑克鲁莫里斯·梅特林克(MauriceMaeterlinck,1862—1949),比利时象征派戏剧家。出生于公证人家庭,早年学习法律,毕业后随即到巴黎小住,结识了一些崇尚象征派诗歌的朋友,从此决定了他的文学生涯和创作倾向。他的第一部作品《温室》(1889)是象征派诗歌集。同年发表的剧本《玛莱娜公主》得到了法国评论界的重视,这个剧本第一次把象征主义手法运用到戏剧创作中。 [点击阅读]
魔戒第二部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2
摘要:这是魔戒三部曲的第二部分。在首部曲“魔戒现身”中,记述了灰袍甘道夫发现哈比人佛罗多所拥有的戒指其实正是至尊魔戒,统御所有权能之戒的魔戒之王。因此,佛罗多和伙伴们从夏尔一路被魔多的黑骑士追杀,最后,在伊利雅德的游侠亚拉冈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克服万难,逃到了瑞文戴尔的爱隆居所去。爱隆在该处慎重的举行了一场会议,决定将魔戒摧毁;佛罗多也被指派为魔戒的持有者。 [点击阅读]
黄金罗盘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这个狂乱的深渊是“自然”的胎盘,恐怕也是坟墓既不是海也不是地,不是风不是火所构成,而是这些元素的纷然杂陈产生了原子,因此必然不断纷争、战乱一直到那万能的创造主把它们用做黑色的材料去建造新世界。那时那深思熟虑的魔王站在地狱的岸边,向那狂乱的深渊观看了一会儿,思虑前去的航程。——约翰?米尔顿《失乐园》第二卷朱维之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11月第一版。 [点击阅读]
不分手的理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喧闹的大街拐弯之后,刹那间四周变得寂静无声,黑暗中一排路灯伫立在街头。放眼望去,只有一盏红绿灯在寒空中绽放着鲜红色的光芒。速见修平往前欠身,嘱咐计程车司机行驶至红绿灯时左转。这一带是世田谷的新兴社区,近年来开始兴建,大量的超级市场和公寓,修平目前住的房子也是三年前才盖好的。住宅用地有高度的限制,修平住的公寓只有三层楼,他本身住在二楼。 [点击阅读]
两百年的孩子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2
摘要:1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现在,我在北京对年轻的中国人——也就是你们——发表讲话,可在内心里,却好像同时面对东京那些年轻的日本人发表讲话。今天这个讲话的稿子,预计在日本也将很快出版。像这样用同样的话语对中国和日本的年轻人进行呼吁,并请中国的年轻人和日本的年轻人倾听我的讲话,是我多年以来的夙愿。 [点击阅读]
九三年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九三年》是雨果晚年的重要作品,这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他在《笑面人》(一八六九)的序中说过,他还要写两部续集:《君主政治》和《九三年久前者始终没有写成,后者写于一八七二年十二月至一八七三年六月,一八七四年出版。这时,雨果已经流亡归来;他在芒什海峡的泽西岛和盖尔内西岛度过了漫长的十九年,始终采取与倒行逆施的拿破仑第三誓不两立的态度,直到第二帝国崩溃,他才凯旋般返回巴黎。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冰与火之歌2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彗星的尾巴划过清晨,好似紫红天幕上的一道伤口,在龙石岛的危崖绝壁上空汩汩泣血。老学士独自伫立在卧房外狂风怒吼的阳台上。信鸦长途跋涉之后,正是于此停息。两尊十二尺高的石像立在两侧,一边是地狱犬,一边是长翼龙,其上洒布着乌鸦粪便。这样的石像鬼为数过千,蹲踞于瓦雷利亚古城高墙之上。当年他初抵龙石岛,曾因满城的狰狞石像而局促不安。 [点击阅读]
初恋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献给巴-瓦-安年科夫①……客人们早已散去。时钟敲过了十二点半。只有主人、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和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还在屋子里。主人按了一下铃,吩咐收拾晚饭的残杯冷炙。“那么这件事就决定了,”他低声说着,更深地埋入圈椅里,并把雪茄点上火抽了起来,“我们每个人都得讲讲自己初恋的故事。您先讲,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