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雪国 - 川端康成《雪国》在线阅读——第9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岛村又想起叶子在火车上护理师傅儿子时的情景,也许在那真挚的感情中表露了叶子的愿望。他想着想着,抿嘴笑了。
  “那么,这次你是想去学护士的罗?”
  “我已经不想当护士了。”
  “你这样漂泊无着怎么行呢。”
  “哎哟,什么漂泊不漂泊的,管它呢。”叶子反驳似地笑了。
  这笑声清越得近乎悲戚,听来不像呆痴的样子。然而这声音陡然扣动了岛村的心弦,尔后又消失了。
  “有什么可笑的呢?”
  “可不是吗,我就只看护过一个人嘛。”
  “什么?”
  “我再也不愿干了。”
  “是吗。”岛村又一次遭到突然袭击,轻声地说,“听说你每天都到荞麦地上坟去?”
  “嗯。”
  “你以为你一辈子再不会看护别的病人,给别的人上坟了吗?”
  “不会啦。”
  “可是,你舍得离开那座坟到东京去?”
  “哦,对不起,请你把我带去吧。”
  “驹子说啦,你是个可怕的醋瓶子。他不是驹子的未婚夫吗?”
  “你是说行男?不对,不对!”
  “那你为什么怨恨驹子?”
  “驹姐?”叶子好像呼喊站在面前的人似的,目光闪闪地盯着岛村说:“请你好好对待驹姐。”
  “我什么也不能为她效劳呀!”
  泪水从叶子的眼角簌簌地涌了出来,她抓起一只落在铺席上的小飞蛾,一边抽泣着一边说:
  “驹姐说我快要发疯了。”
  她说罢忽然走出了房间。
  岛村感到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叶子像要扔掉那只被捏死的飞蛾似地打开了窗户,只见醉醺醺的驹子正欠起身子同客人猜拳,把客人直逼得束手无策。天空昏暗起来。岛村走进室内温泉去了。
  叶子也带着客栈的小孩子,走进了旁边的女浴池。
  叶子让孩子脱衣洗澡,话语特别亲切,像带着几分稚气的母亲说的,嗓音悦耳动听。
  然后,她又用这种嗓音,唱起歌来:
  ……
  ……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呀,
  三棵梨树,
  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
  营巢,
  麻雀在上面
  做窝。
  林中的蟋蟀
  啁啾鸣叫。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这是一首拍球歌。她用一种娇嫩、轻快、活泼、欢乐的调子唱着,使岛村觉得刚才那个叶子犹如在梦中出现似的。
  叶子不停地跟孩子说话。她站起身来,离开浴池以后,那声音就像笛声一样,依然在那儿旋荡。在乌亮、破旧的大门地板上,放着一个三弦琴桐木盒。这时夜阑人静,不由地拨动了岛村的心弦。他正念着琴盒所属的那个艺妓的名字,驹子从响起洗餐具声的那边走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啦?”
  “她在这儿过夜吗?”
  “谁?哦,它?你真傻,要知道这个玩意儿是不能带来带去的呀。有时一放就是好几天哩。”她刚一笑,又长吁短叹了几声,然后闭上眼睛,松开衣襟,摇摇晃晃地倒在岛村身上了。
  “喂,送我回去吧!”
  “不要回去了吧?”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还有另一个宴会,大家都跟着去陪第二个宴会了,就只有我留下来。要是宴会在这儿举行还可以,不然朋友们回头找我去洗澡,我不在家,那就不好了。”
  驹子虽然酩酊大醉,还是挺直身板走下了陡坡。
  “你把那姑娘弄哭了?”
  “这么说来,她真的有点疯了。”
  “你这样看人,觉得有意思吗?”

  “不是你说她快要发疯的吗?她可能是一想起你这话儿,不服气,才哭起来的吧。”
  “那就好。”
  “可是没有十分钟的工夫,她进了浴池就用优美的嗓子唱起歌来。”
  “那姑娘有在澡堂里唱歌的怪癖。”
  “她一本正经地托付我要好好待你。”
  “真傻。可是,这样的事,你何必要对我宣扬呢?”
  “宣扬?奇怪,我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那个姑娘的事,你就那么意气用事。”
  “你想要她?”
  “瞧你,说到哪儿去了!”
  “不是跟你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总觉得将来可能成为我的沉重包皮袱。就说你吧,如果你喜欢她,好好观察观察她,你也会这样想的。”驹子把手搭在岛村的肩头上,依偎过去,突然摇摇头说:“不对。要是碰上像你这样的人,也许她还不至于发疯呢。你替我背这个包皮袱吧。”
  “你可不要这样说。”
  “你以为我撒酒疯儿?每当想到她在你身边会受到你疼爱,我在山沟里过放荡生活这才痛快呢。”
  “喂!”
  “别管我!”驹子急匆匆地逃脱开,咚地一声碰在挡雨板上。那里是驹子的家。
  “她们以为你不回来了。”
  “不,我来开。”驹子抬了抬那发出嘎嘎声的门脚,把它拉开,一边悄声地说,“顺便进去坐坐吧。”
  “这个时候……”
  “家里人都睡了。”
  连岛村也有点踌躇不决了。
  “那么,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不行,你不是还没看过我现在的房间吗?”
  一进后门,眼前就看见这家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盖着硬梆梆的褪了色*的棉被,就如同这一带人常穿的雪裤的棉花一样。这家夫妻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还有五六个孩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各朝各的方向去睡。这幅图景,使人感到在清贫孤寂的家中,也充满一种刚劲的力量。
  岛村像是被一股温暖的鼾声推了回来,不由得要退到外面,驹子砰地一声把后门关上,无所顾忌地踏着重重的脚步,走过木板间。岛村只好从孩子们的枕边轻轻地擦身而过。一种无以名状的快感在他的心头激荡。
  “在这儿等等,我上二楼开灯去。”
  “不必啦。”岛村登上漆黑的楼梯。回头一瞧,在一张张纯朴的睡脸那边,可以看见卖粗点心的铺面。
  这里就像农家的房子,二楼有四间房,铺着旧铺席。
  “我一个人住,宽倒很宽。”驹子虽这么说,可隔扇全都打开了,那边房子堆满了旧家具,在被煤烟熏黑了的拉门中间铺了驹子的小铺盖,墙上挂着赴宴的衣裳,倒像狐狸的巢穴。
  驹子孤单单地坐在铺盖上,把唯一的一张坐垫让给岛村。
  “哎哟,满脸通红了。”她照了照镜子,“真的醉成这个样子了?”
  然后她搜了搜衣柜上面,说:“喏,日记。”
  “真多啊。”
  她又从那旁边拿出一个花纹纸盒,里面装满了各种香烟。
  “是客人送的,我把它放在袖兜里或夹在腰带里带回来的。都成了这样皱皱巴巴的,但是并不脏。种类倒是大体上都齐全了。”她一只手支在岛村面前,另一只手乱翻起盒子里的香烟让岛村看。
  “哎呀,没有火柴。因为我戒烟了,也就不需要了。”
  “行啦。你在干针线活儿?”
  “嗯。赏枫的客人多了,就耽误下来了。”驹子回过头去,把衣柜前的针线活儿放到一边去。
  这大概是驹子在东京生活留下来的痕迹吧。那别致的直木纹衣柜和名贵的朱漆针线盒,依然摆在这冷清清的二楼上,就如同住在师傅家那间旧纸盒似的顶楼时一样,显得格外凄怆。

  电灯上有根绳垂到枕边。
  “看完书要睡觉的时候,一拉这根绳就能关灯。”驹子一边说,一边抚弄着那根细绳。但是,她却像家庭妇女似的,温驯地坐着,显得有点腼腆。
  “真像狐狸出嫁啊。”
  “本来嘛。”
  “你要在这间房子里呆四年?”
  “可是,已经过去半年,一眨眼就是四年啦。”
  从楼下传来了人们的鼾声。岛村接不上话茬,就急忙站了起来。
  驹子走去关门,把头探出去,仰脸望了望天空。
  “快要下雪了,红叶的季节也快过去了。”她说着走到外面,“这一带都是山沟沟,还挂着红叶就下雪了。”
  “那么,请歇息吧。”
  “我送你,送到客栈门口。”
  可是,她又同岛村一起进了客栈,说了声“请安歇吧”,就无影无踪了。不大一会儿,她酌了两杯满满的冷酒,端到他的房间里来,用兴奋的语气说:
  “来,喝吧,把它喝下去!”
  “客栈的人都睡着了,哪儿弄来的?”
  “嗯,我知道放在什么地方。”
  看样子驹子从酒桶里倒酒的时候已经喝过了,刚才那副醉态又显露出来,她眯起眼睛,凝望着酒从杯子里溢出来。
  “不过,摸黑喝,喝不出味道来。”
  岛村漫不经心地把驹子递过来的冷酒一饮而尽。
  喝这么一丁点酒本来是不会醉的,可能因为在外面走了一阵子,着了凉的缘故,他突然觉着有点恶心,酒劲冲上了脑门。他觉得脸色*苍白,于是闭上眼睛,躺了下来。驹子连忙照拂他。良久,他对女人那热呼呼的身体,也就完全没有顾忌了。
  驹子羞答答的,她那种动作犹如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姑娘抱着别人的孩子,抬头望着他的睡相。
  过了半天,岛村蓦地冒出一句:“你是个好姑娘啊!”
  “为什么?哪一点好呢?”
  “是个好姑娘!”
  “是吗?你这个人真讨厌。都在说什么呀。清醒点嘛。”驹子把脸转了过去,一边摇着岛村,一边像是驳斥他似地断断续续说了几句,就沉静下来,缄口不言了。
  过了片刻,她一个人抿嘴笑了。
  “太不好了。我心里难受,你还是回去吧。我已经没什么新衣服可穿了。每次到你这儿来,总想换一件赴宴服,全部衣服都穿过了,身上这件还是朋友的呢。我这个人真坏,是吗?”
  岛村无言以对。
  “这样的姑娘,有哪一点好呢?”驹子有点哽咽,“头一回见你时,感到你这个人讨厌。哪有人讲话像你这样冒失的。我当时觉得你真讨厌呐。”
  岛村点了点头。
  “哟,这件事我一直没说,你明白吗?情况发展到让女人说这种话,不就完蛋了吗。”
  “这倒无所谓。”
  “是吗?”驹子在回顾自己的过去似的,长时间沉默不语。一个女人对生存的渴望亲切地传到了岛村身上。
  “你是个好女人。”
  “怎么个好法?”
  “是个好女人嘛。”“你这个人真怪。”驹子难为情地把脸藏了起来,接着又好像想起什么,突然支着一只胳膊,抬起头说:“那是什么意思?你说,是指什么!?”
  岛村惊讶地望着驹子。
  “你说嘛。你就是为了这常来的?你是在笑我,你还在笑我呀?”
  驹子涨红着脸,瞪眼盯住岛村责问。她气得双肩直打颤,脸色*倏地变成了铁青,眼泪簌簌地滚下来。

  “真窝心,啊,真叫人窝心。”驹子从被窝里翻滚了出来,背着脸坐下。
  岛村猜想驹子准是误会了,不由得大吃一惊,他闭上眼睛,一声不响。
  “真可悲啊!”
  驹子喃喃自语,把身子缩成一团,趴了下来。
  她也许是哭乏了,用发簪哧哧地把铺席扎了好一阵子,又突然走出房间。
  岛村无法追赶上去。让驹子这么一说,有许多事情他是问心有愧的。
  但是,驹子很快又蹑手蹑脚走回来,从纸门外尖声喊道:“我说呀,不去洗个澡吗?”
  “啊。”
  “对不起。我改变了主意才来的。”
  她就那么站着躲在走廊上,并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岛村手拿毛巾走了出来。驹子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走在前面,简直像给人揭发了罪行后被逮走的样子。可是,在浴池里把身子暖和过来以后,她又怪可怜地闹腾起来,这时她毫无睡意了。
  第二天早晨,岛村被歌声吵醒了。
  他静静地听了大半天。驹子在梳妆台前回头莞尔一笑:“那是住梅花厅的客人唱的。昨晚宴会散后,他们就把我找去了。”
  “是民谣会的团体旅行者吧?”
  “嗯。”
  “下雪了吗?”
  “嗯。”驹子站起来,哗啦一声把拉窗打开让他看。
  “红叶也已经落尽了。”
  从嵌在窗框里的灰色*天空中,飘进来纷纷扬扬的大雪花。不知为什么,寂静得使人难以置信。岛村睡眠不足,茫然地望着虚空。
  唱歌的人敲着鼓。
  岛村想起了去年岁末那面映着晨雪的镜子,然后看了看梳妆台那边,只见镜中依然清晰地浮现出冰冷的纷纷扬扬的大雪花,在敞开衣领揩拭着脖颈的驹子的周围,飘成了一条白线。
  驹子的肌肤像刚洗过一样洁净。简直难以相信她为了岛村一句无意中的话,竟产生了这样的误解。她这样反而显出一种无法排除的悲哀。
  这场初雪,使得枫叶的红褐色*渐渐淡去,远方的峰峦又变得鲜明起来。
  披上一层薄雪的杉林,分外鲜明地一株株耸立在雪地上,凌厉地伸向苍穹。
  在雪中缫丝、织布,在雪水里漂洗,在雪地上晾晒,从纺纱到织布,一切都在雪中进行。有雪始有绉纱,雪乃是绉纱之母也。古人在书上也曾这样记载过。
  在估衣铺里,岛村也找到了一种雪国的麻质绉纱,拿来做夏装。这是村妇们在漫长的冬雪日子里用手工织成的。由于从事舞蹈工作的关系,他认识了经营能乐[一种日本古典乐剧]旧戏服的店铺,拜托过他们:如有质地好的绉纱,请随时拿给他看看。他喜欢这种绉纱,也用它来做贴身的单衣。
  据说,从前到了撤下厚厚的雪帘、冰融雪化的初春时分,绉纱就开始上市了。三大城市[指东京、大阪、京都]的布庄老板也从老远赶来买绉纱,村里甚至为他们准备了长住的客栈。姑娘们用半年心血把绉纱织好,也是为了这首次上市。远近村庄的男男女女都聚拢到这儿来了。这儿摆满了杂耍场和杂货摊,就像镇上过节一样,热闹异常。绉纱上都系有一张记着纺织姑娘的姓名和地址的纸牌,根据成绩来评定等级。这也成为选媳妇的依据。要不是从小开始学纺织,就是到了十五六岁乃至二十四五岁也是织不出优质绉纱的。人一上岁数,织出来的布面也失去了光泽。也许姑娘们为了挤进第一流纺织女工的行列而努力锻炼技能的缘故吧,她们从旧历十月开始缫丝,到翌年二月中旬晾晒完毕,在这段冰封雪冻的日子里,别无他事可做,所以手工特别精细,把挚爱之情全部倾注在产品上。在岛村穿的绉纱中,说不定还有江户末期到明治初期的姑娘织的吧。
或许您还会喜欢:
第二十二条军规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约瑟夫·海勒(1923—1999)美国黑色*幽默派及荒诞派代表作家,出生于纽约市布鲁克林一个俄裔犹太人家庭。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任空军中尉。战后进大学学习,1948年毕业于纽约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1949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文学硕士学位后,得到富布赖特研究基金赴英国牛津大学深造一年。1950到1952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等校任教。 [点击阅读]
等待戈多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这是一部两幕剧。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 [点击阅读]
等待野蛮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两个圆圆的小玻璃片架在他眼睛前的环形金属丝上。他是瞎子吗?如果他是个盲人想要掩饰这一点,我倒可以理解。但他并不瞎。那小圆玻璃片是暗色的,从里面看出来并不透明,但他就是能透过这样的玻璃片看过来。他告诉我,这是一种新发明的玩意儿:“它能保护眼睛,不受阳光的炫照,戴上它就不必成天眯缝着眼。也可减少头痛。 [点击阅读]
精灵宝钻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创新之书一九五一年末,在《魔戒》与《精灵宝钻》已经完稿多时,而大西洋两岸仍迟迟不肯按托尔金的要求将两书同时出版:心焦的托尔金於是写了一封长达万言的信给美国出版商,阐明他创作这整个神话世界的缘起与故事始末:我从早年就对自己所爱之乡土没有属於自己的故事感到悲伤。 [点击阅读]
精神分析引论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序那些想获得精神分析知识的人们所面临的困难很多,尤其是缺乏一本适用的教科书可用以开始他们的研究。这些人从前可在三类课本中进行选择,但由初学者看来,每一类都各有它的缺点。他们可通过弗洛伊德、布里尔、费伦齐和我自己所刊行的大量论文,寻找他们的前进道路,这些论文不是依照任何连贯性的计划来安排的,而且大部分是写给那些对这门学问已有所知的人阅读的。 [点击阅读]
紧急传染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0
摘要:1991年6月12日,这是暮春的一个近似完美的日子。天已破晓,阳光触摸着北美大陆的东海岸。美国大部、加拿大和墨西哥都在期待着阳光明媚的蓝天、只是气象雷达显示雷暴云团即将来临,估计会从平原伸向田纳西河谷。已经有预报,从白令海峡移动过来的阵雨云可能覆盖阿拉斯加的西沃德半岛。这个6月12日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与以往的6月12日没什么两样,只有一个奇怪的迹象除外。 [点击阅读]
紫阳花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这可是一个完全偶然的机会发现的。实在是太偶然了。与其说是一般的偶然,更应该说不是单纯的偶然,而是好几个偶然的因素,巧上加巧碰在一起,就促成了这么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要说是促成,还不如说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出现更准确。那天,川岛省吾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神使鬼差地躺在自己太太的床上休息。通常省吾都不在夫妻俩的主卧房睡觉,他在自己的书房安了一张床,平时基本上都在这张床上休息。 [点击阅读]
红与黑
作者:佚名
章节:76 人气:0
摘要:维里埃算得弗朗什-孔泰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墙,红瓦,尖顶,展布在一座小山的斜坡上。茁壮的栗树密密匝匝,画出了小山最细微的凹凸。城墙下数百步外,有杜河流过。这城墙早年为西班牙人所建,如今已残破不堪。维里埃北面有高山荫护,那是汝拉山脉的一支。十月乍寒,破碎的威拉峰顶便已盖满了雪,从山上下来的一股激流,穿过小城注入杜河,使大量的木锯转动起来。 [点击阅读]
红字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一群身穿黯色长袍、头戴灰色尖顶高帽.蓄着胡须的男人,混杂着一些蒙着兜头帽或光着脑袋的女人,聚在一所木头大扇子前面。房门是用厚实的橡木做的,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大铁钉。新殖民地的开拓者们,不管他们的头脑中起初有什么关于人类品德和幸福的美妙理想,总要在各种实际需要的草创之中,忘不了划出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充当墓地,再则出另一片土地来修建监狱。 [点击阅读]
红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贵志慢慢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的胸部更裸露,在洋装袖于被脱掉时,她还缩着肩协助配台。但,胸罩被拿掉的瞬间,她又不由自主交抱双臂了。虽明知终会被贵志为所欲为,冬子却不希望现在马上被碰触,至少,她要再多保留一些时候。三个月前的六月初,木之内冬子开始发觉在生理期前后有些微异的迹象。身高一百五十五公分、体重四十公斤的她身材瘦弱,对身体本就不太有自信,即使这样,最近几年却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病痛。 [点击阅读]
红龙
作者:佚名
章节:54 人气:0
摘要:1威尔·格雷厄姆让克劳福德坐在房子与海之间的野餐桌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冰茶。杰克·克劳福德看着这幢外表漂亮的老式房子。银白色的木料衬着明媚的阳光。“我真应该当你卸职的时候在玛若森就找到你,”杰克说,“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儿谈这件事。”“这事我在哪儿都不愿意谈,杰克。既然你坚持要说,好,我们就来谈谈。 [点击阅读]
纯真年代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作者:蒲隆美国文学批评家菲利普·拉赫夫把美国文学中典雅和粗犷这两种不同的流派形象地称为“苍白脸和红皮肤”。这两种流派不仅写作风格相异,而且题材也不同:“苍白脸”多写上流社会,“红皮肤”则多写下层民众。当然两派作家的家庭出身和社会经历也大相径庭。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