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雪国 - 《雪国》川端康成——第6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她好像已有四十出头,脸上也起了皱纹,而且十分肮脏,但脖颈露出部分却是白白胖胖的。
  “你是打哪儿来的?”岛村问道。
  “打哪儿来?你是问我打哪儿来?”俄国女人不知怎样回答,一边收拾货摊,一边思忖着。
  她穿的裙子,已经不像是西装,而像是在身上缠上一块不干净的布。她就像一个地道的日本人,背着一个大包皮袱回去了。不过,脚上还穿着皮靴。
  在一同目送俄国女人的内掌柜的邀请之下,岛村走到了帐房,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背向他坐在炉边。女子撩起衣服下摆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身带家徽的黑礼服。
  岛村觉得很面熟,原来就是在滑雪场的宣传照片上看到过的那个艺妓,她身穿赴宴服,下套雪裤,同驹子并肩坐在滑雪板上。她是个丰满而落落大方的中年女人。
  客栈老板把火筷子放在炉子上,烤着椭圆形的大豆馅包皮子。
  “这东西,吃一个怎么样?是人家办喜事的,尝一口试试吧?”
  “刚才那个人已经不再操旧业了?”
  “是啊。”
  “是一位好艺妓啊!”
  “到期来辞行了。虽然她曾是个红人儿,可是……”
  岛村拿起热乎乎的豆馅包皮子,一边吹着,一边咬了一口,硬皮带点陈味,有几分发酸。
  窗外,夕阳洒在熟透了的红柿子上,光线一直照射到吊钩[原文“自在钩”,炉上用以吊锅壶,可以自由伸缩的钩子]的竹筒上。
  “那么长,是狗尾草吧?”岛村惊讶地看了看坡道那边。一个老太婆背着一捆草走过去,草捆足比她身量高两倍。是长穗子。
  “是啊。那是芭茅。”
  “芭茅?是芭茅吗?”
  “在铁道省举办温泉展览会的时候,盖了个休息室或者建了间茶室,屋顶就是用这儿的芭茅草盖的。据说东京来人把整座茶室都买下来了。”
  “是芭茅吗?”岛村又自言自语地嘟哝,“山上都绽开着芭茅?我以为是胡枝子花呢。”
  岛村下了火车,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山上的白花。从陡削的山腰到山顶一带,遍地盛开着这种花,白花花地一片银色*,好像倾泻在山上的秋阳一般。啊!岛村不由得动了感情,把漫山的白花当作是白胡枝子了。
  但是,近处看芭茅,苍劲挺拔,与仰望远山的感伤的花迥然不同。
  一大捆一大捆的草,把背着它的妇女们的身子全给遮住了。走过去时,草捆划着坡道的石崖,沙沙作响。那穗子十分茁壮。
  回到房间,看见那只身躯粗大的飞蛾,在隔壁那间点着十支光灯泡的昏暗房子里,把卵产在黑色*衣架上,然后飞走了。檐前的飞蛾吧嗒吧嗒地扑在装饰灯上。
  秋虫白天不停地啁啾啼叫。
  驹子稍后来了。
  她站在走廊上直勾勾地望着岛村说:
  “你来干什么?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看你来了。”
  “这不是真心话吧。东京人爱撒谎,讨厌!”说罢,她一边坐下来,一边又放柔声音说,“我不再给你送行啦,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行啊。这次我一声不响就走。”
  “瞧你说的,我只是说不去火车站嘛。”
  “他怎么样啦?”
  “还用说吗,已经死了。”
  “是在你出来送我的时候?”
  “不过,这是两码事。我没想到送行竟会那么难受啊。”
  “嗯。”
  “你二月十四日干什么啦?骗人。让我等了好久。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了。”
  二月十四日是赶鸟节[日本农村每年农历二月十四夜到十五日晨举行祭典,祷告丰收]。这是雪国的孩子们每年照例举行的节日。十天以前,村里的孩子们就穿上草鞋[原文藁沓,一种雪地用的草鞋]把积雪踩实,然后切成约莫两尺见方的雪板,并把它们垒成一间殿堂,大小丈八见方,足有一丈多高。十四日晚上,把家家户户的稻草绳[日本风俗,在新年挂在门前的一种稻草绳,取意吉利]收集起来,堆在殿堂前熊熊地焚烧起来。

  这个村子是在二月一日过新年,所以还留下稻草绳。于是,孩子们爬上雪殿堂的屋顶,你推我挤,乱作一团地唱起赶鸟歌。然后,拥进雪殿堂里,点上明灯,在那儿过夜。直到十五日黎明时分,又一次爬上雪殿堂的屋顶,唱起赶鸟歌。那时正是积雪最厚的时分,岛村同驹子相约来看赶鸟节。
  “我二月回了老家,歇了几天。想你一定会来,所以十四日才赶回来的。早知你没来,我多护理几天再来就好了。”
  “谁生病了?”
  “师傅到港市以后得了肺炎。正好我在老家,接到电报,我就去护理了。”
  “好了吗?”
  “没好。”
  “那太不好了。”岛村像抱歉自己失约,又像哀悼师傅的死。
  “嗯。”驹子马上温存地摇摇头,用手帕拂了拂桌子,“虫子真厉害啊。”
  从矮桌到铺席落满了小羽虱。几只小飞蛾围着电灯飞来飞去。
  纱窗外面也星星点点地落上了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飞蛾,在明澈的月光底下浮现出来。
  “胃痛,胃痛啊!”驹子把两手猛地插进腰带,伏在岛村的膝上。
  转眼之间,一群比蚊子还小的飞虫,落在她那从空开的后领露出来的、抹了浓重白粉的脖颈上。有的虫子眼看着就死去,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她脖根比去年胖了些,显得比较丰满。岛村心想:她已经二十一岁了。
  一股温热传到他的膝上。
  “帐房有人嬉笑着告诉我说:‘小驹,到山茶厅去看看吧。’真讨厌啊!刚送阿姐上了火车,本想回来舒舒服服地睡它一觉,可是她们说这儿来过电话。我已经很困乏了,真不想来了。昨晚为阿姐饯行,喝多了。在帐房那儿她们一个劲地取笑我。来的原来是你。又过一年了,这人是一年才来一次吗?”“我也吃过那种豆馅包皮子哩。”
  “是吗?”驹子抬起脸来,伏在岛村膝上的地方留下了一片红晕,她忽地显出几分稚气。
  她说,是把那个中年女子一直送到下下一个站才回来的。“真没意思。从前无论办什么事都很齐心,可是如今个人主义渐渐抬头,各干各的,意见总是统一不了。这儿也变化很大,性*格合不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菊勇姐不在,我就寂寞了。因为过去什么事都是由她拿主意的。她最叫座,没少过六百枝[艺妓陪酒是按点香数来计算时间的]的。她在我们这儿最受器重啦。”
  岛村问:“那个菊勇到了期限,回到老家,是结婚还是继续操她的旧业?”
  “阿姐这个人真可怜,以前的婚事吹了才来这儿的。”驹子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犹豫了半晌,望着沐浴在月光底下的梯田,然后又说,“那坡道半路上有间新盖的房子,是吧?”
  “你是指那间叫菊村的小饭铺?”
  “是啊。阿姐本来是要嫁到那家店铺去的,后来她改变了主意,突然吹了,闹了好一阵子。人家好容易特地为她盖了房子,临要出嫁时她就把人家甩掉了。因为她另有所爱,并打算同那人结婚呢。可是,她受骗了。一个人一着了迷,就会弄成那个样子吗?据说,对方已经逃跑,如今她又不能破镜重圆,把那间店铺要回来,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那里,所以只好到别的地方另起炉灶了。想起来也真可怜啊。我们虽然知道得不多,可是她的确也碰到过形形色*色*的人啊。”
  “男人?跟她好过的就有五个吗?”
  “是啊。”驹子抿嘴笑了笑,突然扭过头去,“阿姐也够懦弱的。太懦弱了。”
  “那是没法子啊。”
  “可不是。招人喜欢嘛,有什么法子呢!”她说着低下头,用发簪搔了搔头,“今儿给阿姐送行,难过极了。”
  “那么,那间新盖的店铺怎么办?”
  “由那人的原配来料理呗。”
  “由原配来料理?真有意思。”
  “可不是。开张的事,一切都筹划好了。也只好这个样子,没有别的办法了。原配带着她所有的孩子搬来了。”

  “家里怎么办?”
  “据说留下一个老太婆。虽说是乡下人,可是她的老头子却喜欢这行当。这个人真有意思。”
  “大概是个浪荡人。年纪恐怕也够大的吧?”
  “还年轻呢。才三十二三岁。”
  “哦?那么,姨太太比正室年纪还大罗?”
  “是同年,二十七岁。”
  “菊村是菊勇的菊字吧。那人的原配竟然把这店铺接管下来了。”
  “大概是招牌一打出去,也不好再改了吧。”
  岛村把衣领拢了拢。驹子站起来去把窗户关上。
  “阿姐对你也很了解,今儿还对我说你来着。”
  “她来辞行,我是在帐房里碰上的。”
  “说了什么啦?”
  “什么也没说。”
  “你了解我的心情吗?”驹子忽地又把刚刚关上的纸拉窗打开,一屁股坐在窗沿上。
  岛村半晌才说:“星星的光,同东京完全不一样。好像浮在太空上了。”
  “有月亮就不会是那个样子。今年的雪特别大。”
  “火车好像经常不畅通哩。”
  “是啊,真叫人害怕。汽车也比往年晚一个月,到五月才通车哩。滑雪场里有个小卖部吧,雪崩把它冲塌了,楼下的人还不知道,听到奇异的声音,以为是耗子在厨房里闹腾呢。跑去一看,也没有耗子,上了二楼,才看见满地都是雪了。挡雨板什么的都被雪冲走了。虽说是表层雪崩,可广播电台却大肆报道,吓得滑雪客都不来了。我打算今年不再滑雪了。所以去年年底连滑雪板也给了别人。尽管如此,我还是滑了两三次。我变了吗?”
  “师傅死了之后,你做什么呢?”
  “人家的事,你就甭打听了。我每逢二月就按时到这儿来等你。”
  “既然已回到港市,来封信告诉我不就成了吗?”
  “才不呢。我才不干这种可怜巴巴的事。那种给你太太看见也无所谓的信,我才不写呢。那样做多可怜啊!我用不着顾忌谁而撒谎呀!”
  驹子抢着反驳,语气非常激烈。岛村低下了头。
  “你别坐在那些虫堆里,关上电灯就好了。”
  盈盈皓月,深深地射了进来,明亮得连驹子耳朵的凹凸线条都清晰地浮现出来。铺席显得冷冰冰的,现出一片青色*。
  驹子的嘴唇十分柔滑,宛如美极了的水蛭的环节。
  “哎呀,我该回去了。”
  “还是老样子。”岛村仰起头,凑近望着她那颧骨稍耸的圆脸,觉得她什么地方有些可笑。
  “大家都说我同十七岁来这儿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至于生活,还不是老样子。”
  她的脸蛋依然保留着北国少女那种艳红的颜色*。月光照在她那艺妓特有的肌肤上,发出贝壳一般的光泽。
  “可是,我家里有了变化,你不知道吗?”
  “你是说师傅死了?已经不住在那间房里,这回你的家成了真正的下处[艺妓等暂时住宿的地方]了。”
  “真正的下处?是啊。在店铺里,还卖些糖果和香烟。依然只有我一个人。这回真正替人做工了,夜里太晚,就点上蜡烛看书。”
  岛村交抱双臂,笑了。
  “人家装了电表,用电灯太浪费,不好意思。”
  “啊,是吗。”
  “那家人待我很好。孩子哭了,内掌柜就怕吵醒我,把他背到外面去。我有时甚至想:我这是替人做工吗?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把睡铺铺得歪歪斜斜,有点不称心。回来晚了,他们给我铺好。要么是褥子摞得不整齐,要么就是床单铺得歪歪斜斜。一看到这个样子,不禁可怜起自己来。可是自己又不好重新再铺过,只怕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啊。”
  “你如果成了家,恐怕得成天操心罗。”
  “大家都是那么说。这是天性*啊。家里倘使有四个小孩,弄得乱七八糟的,那可是不得了。我整天得跟着他们收拾。虽然明知收拾好,还会给弄乱的,但总得去管它,否则放心不下。只要环境许可,我还是想生活得干净些。”

  “是啊。”
  “你了解我的心情吗?”
  “当然了解。”
  “既然了解,那你说说看。喏,你说说看。”驹子突然带着追问的口气说,“你瞧,说不出来了吧。尽撒谎。你这个人呀,挥霍无度,大大咧咧。你是不会了解我的。”
  然后,她又放低声音说:“我很伤心啊。我太傻了。你明儿就回去吧。”
  “像你这样追问,我怎能说得清楚呢。”
  “有什么不能说清楚的?你就是这点不好。”
  驹子无可奈何似地无言可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想:岛村自然会把自己挂在心上的吧?于是她显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说:
  “一年一次也好,你来啊。我在这里的时候,请一定一年来一次啊。”
  她说期限是四年。
  “回老家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还会出来做买卖呢。连滑雪板都给了人家才回去的。要说能够做到的,就只有戒烟了。”
  “是吗,以前你抽得很厉害的呀。”
  “嗯。我把宴会上客人送给我的,全都悄悄放在袖兜里,回去以后,有时能抖落出好几支。”
  “四年可是够长的。”
  “很快就会过去的。”
  “多温暖啊。”岛村把靠过来的驹子抱了起来。
  “我天生就是温暖的嘛。”
  “这儿早晚已经很冷了吧?”
  “我来这里已经五年了。起初觉得呆在这种地方,不免有点凄凉。通火车之前,真荒凉啊。打你第一次来这儿以后,也有三个年头了。”
  岛村心想:在不到三年里,来了三次,每次驹子的境况都有变化。
  好几只纺织娘突然鸣叫起来。
  “讨厌!”驹子说着,离开他的膝头,站起身来。
  一阵北风,纱窗上的飞蛾一齐飞了起来。
  岛村明知她那双虽像是半睁着的黑眸子,其实是合上了的浓密睫毛,他还是凑近看了看。
  “戒烟以后发胖了。”
  腹部的脂肪变得肥厚了。
  这么一来,两人分手以后难以捉摸的感情,很快地又像原来那么亲密了。
  驹子轻轻地把手按在胸脯上。
  “一边变大了。”
  “傻瓜。是那个人的毛病吧。尽爱抚一边。”
  “瞧你,真讨厌!胡说。讨厌鬼!”驹子陡地变脸了。
  岛村想起来了,正是这样子。
  “以后告诉他两边要平均点。”
  “平均?叫我告诉他要平均点吗?”驹子温柔地把脸贴上去。
  这房间在二楼,可癞蛤蟆在屋子围墙周围绕来绕去地鸣叫着。好像不是一只,而是两三只。鸣叫了好长时间。
  从室内浴池上来,驹子完全放了心,又用平静的语气开始诉说起自己的身世来。
  她甚至谈了这样一件事情:在这里接受第一次检查的时候,她以为跟雏妓时一样,只把胸部敞开,所以被人家取笑,后来她竟哭了起来。她还如实地回答了岛村的询问。
  “那玩意儿来得非常准,每月提前两天。”
  “可是那玩意儿来时出去赴宴,不感到麻烦吗?”
  “嗯,你连这个都晓得。”
  每天到出名的温泉洗澡可以暖暖身子,而且为了赴宴往返旧温泉和新温泉之间还得走一里地,在山沟里又很少熬夜,所以身体健壮,不过还是长着一副艺妓常见的窄骨盆,骨架横里窄、纵里厚。尽管如此,她之所以能把岛村从老远吸引到这儿来,乃是因为她身上蕴藏着令人深深同情的东西。
  “像我这样的人不知还能生孩子不?”驹子一本正经地问。她是说,眼下专跟一人交往,不就同夫妻一样吗?
  岛村这才知道驹子有这样一个男人。说是从她十七岁那年开始跟了他五年。岛村很早以前就觉得有点惊讶。后来才明白驹子何以那么无知和毫无警戒。
或许您还会喜欢:
贵族之家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在俄罗斯文学史上,伊万-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一八一八——一八八三)占有一席光荣的位置。而在他的全部文学作品中,长篇小说又具有特殊重要意义。屠格涅夫是俄罗斯和世界文学现实主义长篇小说的奠基者之一,他的长篇小说给他带来了世界声誉。他的六部长篇小说有一个共同的中心主题:与作家同时代的俄罗斯进步知识分子的历史命运。屠格涅夫既是这些知识分子的编年史作者,又是他们的歌手和裁判者。 [点击阅读]
赫塔米勒短篇集
作者:佚名
章节:3 人气:0
摘要:1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人可以默默无闻地活着。我知道他再也不来了。每当铁皮咯吱作响的时候,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树皮或者看见某人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的时候,我就会浮想连翩,我就会想起我没有看见的某种事物。也许我应该想那些映入我的眼帘的事物,但是我不敢想。谁能告诉我必须想多久才能牢记那幕惨剧呢?怎样做才能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对它的记忆呢?我不知道我应该看外部世界的白树皮还是应该潜沉于内心世界之中。 [点击阅读]
达芬奇密码
作者:佚名
章节:114 人气:0
摘要:郇山隐修会是一个确实存在的组织,是一个成立于1099年的欧洲秘密社团。1975年巴黎国家图书馆发现了被称作“秘密卷宗”的羊皮纸文献,才知道包皮括艾撒克·牛顿爵士、波担切利、维克多·雨果和列昂纳多·达·芬奇等众多人物均为郇山隐修会成员。人们所知的“天主事工会”是一个梵帝冈教派——一个极度虔诚的罗马天主教派。 [点击阅读]
远大前程
作者:佚名
章节:60 人气:0
摘要:1993年暑假后,我接到上海的老朋友吴钧陶先生来信,说南京译林出版社章祖德先生请他译狄更斯的《远大前程》,万一他没有时间,还请他代为找一位译者。吴先生正忙于孙大雨先生的作品编校,而且上海的一些译者手头都有任务,所以他请我译这部作品。我虽然在英语专业从事英美文学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一辈子,但还没有正正式式地译过一本世界名著。我大部分精力花在中美文化的比较,以及向国外介绍中国文化方面。 [点击阅读]
迷茫的女郎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1去年春天,三泽顺子刚从东京的一所女子大学毕业,就立刻进了R报社工作了。当时,在入社考试时,有关人员问她希望到哪个部去,她回答说,想到社会部。有关人员看了她的履历表说:“你的英语不错嘛!”是的,三泽顺子毕业的那所女子大学,英语教学是相当有名气的。然而,后来顺子没有能到社会部去,却被分配在R报社的资料调查部。和顺子同时考入报社的女性还有事业部的一个,校阅部的一个。 [点击阅读]
追风筝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卡勒德·胡赛尼(KhaledHosseini),1965年生于喀布尔,后随父亲逃往美国。胡赛尼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医学系,现居加州执业。《追风筝的人》是他的第一本小说,因书中角色*刻画生动,故事情节震撼感人,出版后大获好评,获得各项新人奖,并跃居全美各大畅销排行榜,目前已由梦工厂改拍成电影。 [点击阅读]
透明的遗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好像睡着了,尽管只是短暂的时间,感到“咯噔”一下小小的震动,醒了过来,西村裕一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急忙朝车门方向走去。“咯噔”一声响过以后,不到二十秒钟将抵达Y车站。但站起身来,立即发觉窗外的景色与往常不同。只见一片广阔的河滩,电车临近铁桥,从脚下传来“轰隆、轰隆”重重的金属声。西村苦笑了一下,心想习惯这东西实在太可怕了。 [点击阅读]
通灵女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1十岁的香樱里还不懂得“烦躁”这个词,所以,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种萦绕心头的感觉,只能认为“烦死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虽然并非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如此,但是,每天早晨起床时、吃饭时、上学时,那种“萦绕心头”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每当这时候,母亲对待香樱里的惟一方法,就是说她,“什么呀,睡迷糊了吗?”香樱里自己也想:是呀,是睡迷糊了吧。 [点击阅读]
采果集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吴笛译1如果你吩咐,我就把我的果实采满一筐又一筐,送到你的庭院,尽管有的已经掉落,有的还未成熟。因为这个季节身背丰盈果实的重负,浓荫下不时传来牧童哀怨的笛声。如果你吩咐,我就去河上扬帆启程。三月风躁动不安,把倦怠的波浪搅得满腹怨言。果园已结出全部果实,在这令人疲乏的黄昏时分,从你岸边的屋里传来你在夕阳中的呼唤。 [点击阅读]
金粉之谜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夜访侦探夜晚,拉乌尔看完了戏,回到自己家里。在前厅的穿衣镜前面,他站了一会儿,自我欣赏了一番:优美的身躯,宽阔的肩膀,高挺的胸脯,健壮的肌肉,配上一套高级衣料制做的西服,真是一表人材。前厅不大,陈设挺考究。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单身汉居住的公寓套间,家具精美,起居恬适。住在这里,准是一个重视生活享受、又很富裕的人。每天晚上,拉乌尔都喜欢坐在工作间宽大的坐椅里,抽上一支香烟,闭目养神。 [点击阅读]
金色的机遇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乔治。邓达斯仁立在伦敦街头沉思。在他的周围,卖苦力的与赚大钱的像是席卷而来的潮水一样汹涌流动。此刻,乔治衣冠楚楚,裤线笔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他正忙着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刚刚发生了一件事情!用社会下层的说法,乔治与他富有的舅舅(即利德贝特。吉林公司的艾尔弗雷德。利德贝特)“吵了一架”。准确他说,这嘲争吵”完全是利德贝特先生单方面的。那些言辞就像是愤怒的溪流从他的嘴里源源不断奔涌而来。 [点击阅读]
铁皮鼓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供词:本人系疗养与护理院的居住者①。我的护理员在观察我,他几乎每时每刻都监视着我;因为门上有个窥视孔,我的护理员的眼睛是那种棕色的,它不可能看透蓝眼睛的我——①本书主人公,自述者奥斯卡-马策拉特,因被指控为一件人命案的嫌疑犯而被“强制送入”疗养与护理院(疯人院的委婉称谓)进行观察。本书的脚注皆为译注。因此,我的护理员根本不可能是我的敌人。我已经喜欢上他了。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