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西线无战事 - 第24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看清了自己粘满污血的那只手,一阵恶心,赶紧用污泥在皮肤上擦拭。手上便尽是些肮脏的污泥,没有了血迹。
  双方的炮火丝毫没有减弱,更加凶猛地咆哮着。我的伙伴们一定以为我早就找不到了。
  早晨天空晴朗,空气中弥散着灰暗的烟雾。那人不停地咳喘着,我捂住耳朵,但如此一来什么声音都消失了,我又忙放开双手。
  对面那个家伙轻轻地动弹起来,使我又紧张起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家伙头耷拉在一条弯曲的胳膊上,小胡子整齐地分布在嘴唇上下,显得垂死无力。另一只血淋淋的折放在胸口
  他已是个死人了,我自言自语着,他死了不会有什么感觉了;只不过僵死的身躯还不停地喘息。但一会儿,他的头轻轻地动着试图要抬起来,呻吟声很急促,头又很快跌到胳膊上。他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还没有死。我慢慢地撑着身体小心爬了过去,却感觉这点距离令人充满恐惧。我还是一点一点地靠近了他。
  他似乎听到我的声音了,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冲我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倒在那里,但我却感觉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正思索着企图逃跑的神色,使我相信他甚至还有气力拖着身躯出去。但他却再也没动静了,弹坑里出奇地安静,没有丝毫声息,不停地咳喘声也渐渐停止了。而我从他的眼睛里已感觉到了痛苦、绝望和无声的号叫,那里充满了他全部生命的活力,他恐惧地看着我、看着一切,竭力凝聚力量准备最后一次逃跑。
  我双腿一软,便朝下倒了,忙用两肘支起身来。“没事的,没事。”我自言自语道。
  就见他胸口的手缓缓地向下滑落。虽然只稍稍一点,但却一切都结束了,他眼睛里那种丰富的神情便永远消逝了,变得软弱无力。我靠近他俯下头,冲他摇头道说:“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向他举手示意我的友好,又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他见我伸手过去,眼睛便友善轻松了,眼皮恢复正常人的样子,已没有了先前那种惊恐的情状。我又帮他解开衣领,扶着他头枕到一个更缓和的地方。
  他半张着嘴好像要说话。双唇已有了干皮,我正巧没带军用水壶。只好爬到弹坑下面用手绢展开吸了点水,然后挤到手心里,水是土黄色的。
  他一口就咽到肚里,我又去给他弄了一点。我内心有些惭愧,便解开他的上衣,打算看看能不能包皮扎一下他的伤口。他们那边见我如此友好,即使抓住我,也不至于一枪把我结果了。他只挣扎了一下,便不动了。他的衬衫是后背扣上的,从前边又不好撕开已经粘到身上了,只能找剪刀剪开了。
  我找出小刀,抓住他的衬衫往开割。他突然睁开眼睛,用充满惊恐、求救的目光哀求着我,我只好把那里给盖起来,不露缝隙,我不停地嘟囔着:“别急,我会帮助你;朋友,朋友——”我只求他能原谅我,并理解我现在的举动。
  我用急救药包皮把他身上的三个伤口遮住,血顺着它下边渗了出来,我用力压紧,他嘴里便哼哼地呻吟着。
  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就只有静静地去等待。
  几个钟头简直太漫长了。他依旧不停地咳喘着。人要是真正都完全死去并不是那么迅速的事。他的死就太艰难了!我很清楚他确实已经不可救药了。我真的渴望看到他能继续活下来,但他中午时弥留的呻吟声使我的想法落空了。现在手中要是还留着那支手枪,我肯定会给他一枪。但我却没勇气用匕首杀死他。

  中午时,我开始有了新的思想感受。那难耐的饥饿让我头晕目眩,差点儿让我急出泪来。与饥饿相抗争的滋味是最痛苦的;我只能不停地用手绢给那家伙弄点水喝,有时自个儿也沾点儿。
  在此之前我从未曾亲手杀死过人,他是我第一个杀死的人,我此刻能看真他的全部。别人包皮括克托、克络普、米罗都曾下手用枪打死对手,也有不少人在肉搏战中刺死对方,而我却是第一次。
  我心情极为矛盾,每一次呼吸我都觉得这个弥留不久的人还在用一把无形的小匕首狠狠刺着我的灵魂,也刺着每一寸时光。
  我真想帮他活下去。在这个大泥坑里一声不吭地听他的声音,看他模样,让我想到非常难受。
  他大约是在午后三点多钟死去的。
  很短一段时间里我觉得很轻松,呼吸顺畅。但很快孤独的寂静更让我陷入煎熬。我真想那不休的咳喘声又时高时低,时长时短的在周围响起。
  我不愿意一动不动地等待,虽然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没有实在意义。我把那个死人扶到一个合适舒服的位置让他躺下。把他那双浅褐色的眼睛用手合拢,把他那乌黑的卷发上的污泥轻轻弹去。
  两撇胡子下边是一张厚实的嘴巴,稍稍隆圆的高鼻粱,皮肤不再像他垂死前那么惨白了,变得有些棕色。他的脸有一瞬间显
  得那么光泽健康,但片刻工夫便塌陷下去,没了血色变成一张死人的脸,我已经看多了这种情形,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他家里妻子正盼着他去信,一定不会知道已将临了这样的灾难,她整日都在思念自己的丈夫。而他也总给她三两天去一封信;明天也许一周之后她或许又能收到他的信,更远一点儿再过个把月还会有一封曲折邮递的书信。她能看到信里他正和她诉说深情呢。
  我无法抑止自己的思想到处飘荡。他妻子是不是长得有些像运河岸边那个皮肤浅黑细身材的姑娘呢?她应该是我的呢?她就应该属于我!坎通列克你怎么不在我身边!妈妈你还活着吗?……。要是我不再改变方向,记对路线或者他不被绊倒掉进弹坑里来,他,这个死亡的人一定已经在自己一边的战壕里坐着给心爱的妻子写信呢?也许他还能活三十年呢。
  我停止胡思乱想,我们这些人注定都将这样结束,克姆里奇往右把腿移十公分,海依往前下方再偏五公分,一切都不会这样
  周围一片寂静,而且静得出奇。我要说出来,一定得说些话。我转脸跟他交谈起来:“知道吗?朋友我真不想那样做。要是你还能再跳进一次,也不与我计较的话,我是决不那样的。但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只把你当成一个模糊的想像,是我那时的幻觉。我也只当是向那个幻觉猛刺了一刀。但我终于明白了,我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人,你不只是我过去想的那种武器;手榴弹和手中的步枪,同样你也让我看到了你的妻子、面孔、和我们都具有的东西。朋友,我真惭愧!我只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晚才认清了这一点。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咱们都同样是一群可怜虫,我们都有担心我们的母亲,我们都恐惧死亡,都会死亡,都有悲伤痛苦。朋友,你能原谅我吗?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敌人呢?如果没有那些步枪、制服,你一定和克托、克络普一样成为我的好哥们。我宁愿让你一同把我二十年的生命也带走,朋友,你起来吧,一切都带去吧,我即使苟且留下这条性命可又能去做些什么呢?”

  外边也很沉寂。只有断续的步枪射击出“啪、啪”的声音。他们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集中火力瞄准发现的目标。我想跑出去是不可能了。
  “我一定给你妻子去信,”我对那死人讲,“她很快会收到我的信,知道你的情况,也知道我刚才对你讲的话都告诉她,你放心,她会平安的,我以后一定帮助她,还有照顾你的父亲母和子女们……”
  很容易从他敞开的上衣里找出他的皮夹,我犹豫着没有把它打开。皮夹里的小本子记录着他的姓名和情况。我若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一切或许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忘掉。否则他的姓名会深深铭刻在我心里,像一枚钉子永远都别想再拔掉。它会随时让我浮想起眼前这一幕情景,就在面前围绕着我。
  我心神不定一不小心竟把手里地皮夹滑到地下,正巧展开了。散落下几张相片和几封书信。我把这些东西重新捡起放回原处。我正处于各种痛苦的纠缠和极度难耐的境况之中。饥饿,恐惧,与死人共度几个钟头,这些几乎要磨灭了我所有的斗志和毅力。我恨不能马上把一切都遗忘从而远离这种痛苦的折磨,正如把受伤的手去猛烈击打树表皮,什么东西都不顾及了。
  看得出照片是业余爱好者拍的,一堵长满常青藤的墙前面站在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我又把那几封信拿出来,我不懂法文,只认识几个单词,但当我试着翻译了几个字,就能感觉整个无法辨别的正文的大意,它们就像一颗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也像匕首刺进我的肺腑。
  从信中我那曾被严重刺激的头脑也清楚地认识到我起先准备给他们那种去信的内容是不行的。从照片上就能看出,她们并不富裕。我倒不如匿名给她们寄些钱去。只要今后稍微有些收入,我就一定这么做。我今后的路已经和这个死人紧紧联系到一块儿了。我将努力去为他做每件事,只要能拯救自己负罪的灵魂,我甘愿为他起誓,我往后只为了他和他的全家人而继续生存;我不厌其烦地想安慰他那长眠的思想。潜意识里我却是在为自己开脱以求能赎回自己所犯的错误。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努力这么做,履行自己的誓言。我把夹本打开念着他的姓名:吉罗尔德·多弗恩,打字员。
  我从死者身上找了支铅笔,在一个信封上抄下地址,然后忙不迭地把每样东西都塞在他上衣军装里。
  是我亲手杀害了这个普通的印刷工人。我深深地自责与内疚,我竟然想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当一名印刷工人,这个念头一直持续着。
  下午我也平静了许多。恐惧和害怕的情绪也好多了。脑子不像开始那么紊乱了,那个名字也能让我镇静下来,而不再惊慌失措了。“我的朋友,”我低声地对那个死人说,“现在你走了,将来就会轮到我。要是我走运回去,我一定和这件事坚决对抗,它毁灭了我们两个人。夺去了你的生命,也毁灭了我的生命。请你放心,我的朋友,我不会再重犯这样的错事了。”

  日薄西山。我人困体乏,又饿得发慌。脑子一片混沌。自己感觉就像一场大雾一样,现在看来回去是不可能了。我便斜躺着不一会儿竟睡着了,没想到现在夜幕降临的这么快,夏天还要三个钟头,现在一个钟头便黑了。
  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真不知这段时间又将发生什么事情。那个死人现在已经对我影响不那么厉害了。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开始满脑子的东西己丢得干干净净了,只想着能活下去。为了使自己顺利一些我只是无关紧要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去做我答应你的每件事。”我也不过是敷衍他,而免遭霉运。其实我很明白我肯定不会去做的。
  我又猛地想到,我现在若真的爬回去,那些战友们也看不清是我,定会向我射击,我应向他们叫喊一直趴在战壕前,等他们知道是我,作出回答为止。
  天上亮起一颗星星。战场周围一片沉寂。我心情激动不己。长长吸了一口气又告诫自己:“现在一定得稳住,千万不能冲动,你一定得控制好自己,保罗,想活命就要镇静,保罗。”我唠叨着自己的名字,好像有人在劝慰我一样要能克制住。
  夜幕黑压压笼罩着大地,我静下心来,小心谨慎地躺着等待。一支火箭直蹿上空,我便顺势爬上弹坑。那个死人我早不放在心上了。我在无尽地长夜和凄惨的原野中孤独地寻觅着。我又看见一个附近的弹坑,火光熄灭的瞬间我瞄准那里扑了进去,然后再往前,跳到另一个弹坑,曲背弯腰、低着头,飞快地向前跃进,走了很远一段。
  我越离越近了。在火箭的光亮中,我突然发现有东西在铁丝网里晃动,很快又不动了。我静静地躺下来,小心地注视着。等了一阵子他们才又出现,我认出是我战壕的人。为防万一,我又细细地观察了半天,终于看清楚有我们的钢盔,才激动地喊叫起来。
  那边很快有了接应,传过来问:“保罗——是保罗吗?”
  我连续不断朝他们喊叫着,就见克托和阿尔贝特走了过来,俩人还抬着一副担架呢。
  “你受伤了吗,保罗?”
  “没,没有。”
  一进战壕,我就迫不及待地要了点食品,风卷残云般吃了个干净。我一边接过米罗给的纸烟一边大概地把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番。这样的事大家都遇到多次了,也并不足为奇。而克托有一回在俄国敌方阵线整整呆了两天,才从敌防线逃回来。
  我没跟他们讲那个死去的印刷工人。
  但我实在憋不住了,次日一大早我就把这件事很激动地给克托和阿尔贝特讲了一遍。他们听完后只是安慰我:“你也只能那样做了,否则还能怎么办呢?再说,上前线当兵不也就为的是它嘛!”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使与魔鬼
作者:丹·布朗
章节:86 人气:2
摘要:清晨五点,哈佛大学的宗教艺术史教授罗伯特.兰登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里的人自称是欧洲原子核研究组织的首领,名叫马克西米利安.科勒,他是在互联网上找到兰登的电话号码的。科勒急欲向他了解一个名为“光照派”的神秘组织。他告诉兰登他们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他把死者的照片传真给兰登,照片把兰登惊得目瞪口呆。 [点击阅读]
沉船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谁都不怀疑哈梅西是准能够通过法科考试的。执掌各大学的学术女神,一向都不断从她金色的莲座上,对他撒下无数的花瓣,赐给他各种奖章,并使他屡次获得奖学金。大家以为,考试完毕后,哈梅西一定要马上回家了,但他却似乎并不十分急于收拾他的行囊。他父亲曾写信给他,吩咐他立刻回去。他回信说,等到考试的结果一公布,他马上就动身。安那达先生的儿子卓健拉是哈梅西的同学,和他住在紧隔壁。 [点击阅读]
狼穴巨款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2
摘要:1945年3月。北海上刮着凛烈的寒风。在纳粹德国一个秘密潜艇基地里,一艘潜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线型的舰首在晨曦中显得轮廓格外明晰。在潜艇的腰部有一块跳板,一长队孩子正踏着跳板登上潜艇。他们彼此手挽手走着、仰起脸看着这艘奇怪的黑色船舶。有个人拿着名单在核对孩子们的名字。在潜艇的瞭望塔里,站着一个纳粹海军军官和一个穿黑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点击阅读]
癌症楼
作者:佚名
章节:69 人气:2
摘要:肖韦宏瑞典皇家学院将1970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从而使前苏联与西方之间继“帕斯捷尔纳克事件”之后又一次出现了冷战的局面。从那时以来,索尔仁尼琴也由一个“持不同政见者”变为“流亡作家”,其创作活动变得更为复杂,更为引人注目。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市。父亲曾在沙俄军队中供职,战死在德国;母亲系中学教员。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2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
狗年月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2
摘要:你讲。不,您讲!要不,就由你讲吧。也许该由演员开始?难道该由稻草人,由所有这些稀里糊涂的稻草人开始?要不,就是我们想等着,等到这八颗行星在宝瓶座中聚集在一块儿?请您开始吧!当时,到底还是您的狗叫了。可是在我的狗叫之前,您的狗已经叫了,而且是狗咬狗。 [点击阅读]
偶发空缺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2
摘要:6.11若发生如下三种情况之一,即认为偶发空缺出现:(1)地方议员未在规定时间内声明接受职位;(2)议会收到其辞职报告;(3)其死亡当天……——查尔斯·阿诺德-贝克《地方议会管理条例》,第七版星期天巴里·菲尔布拉泽不想出门吃晚饭。整个周末他都头痛欲裂,当地报纸约稿的截稿期马上就要到了,得拼命写完。 [点击阅读]
宠物公墓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门徒互相看看,有些人不知道耶稣的话是带有比喻含义的,他们笑着说:“主啊,他若睡了,就必好了。”耶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说:“拉撒路死了……如今我们去他那儿吧。”——摘自《约翰福音》第01章路易斯·克利德3岁就失去了父亲,也从不知道祖父是谁,他从没料想到在自己步入中年时,却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点击阅读]
牛虻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2
摘要:六月里一个炎热的傍晚,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大学生亚瑟·勃尔顿正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翻查一大迭讲道稿。院长蒙太尼里神甫慈爱地注视着他。亚瑟出生在意大利的一个英国富商勃尔顿家中,名义上他是勃尔顿与后妻所生,但实则是后妻与蒙太尼里的私生子。亚瑟从小在家里受异母兄嫂的歧视,又看到母亲受他们的折磨和侮辱,精神上很不愉快,却始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点击阅读]
玩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她被人用皮绳绑在一张铁架床上,仰躺着。绳带横勒住胸腔,双手被铐在床边。她早已放弃挣脱。虽然清醒,却闭着眼睛。如果睁眼,她会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中,只有门上方渗入一丝微弱亮光。嘴里好像有口臭,真希望能刷刷牙。她竖耳倾听,若有脚步声就表示他来了。不知道时间已经多晚,但感觉得到已经太晚,他不会来看她了。这时床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似乎是大楼某个角落里的某架机器启动了。 [点击阅读]
红与黑
作者:佚名
章节:76 人气:2
摘要:维里埃算得弗朗什-孔泰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墙,红瓦,尖顶,展布在一座小山的斜坡上。茁壮的栗树密密匝匝,画出了小山最细微的凹凸。城墙下数百步外,有杜河流过。这城墙早年为西班牙人所建,如今已残破不堪。维里埃北面有高山荫护,那是汝拉山脉的一支。十月乍寒,破碎的威拉峰顶便已盖满了雪,从山上下来的一股激流,穿过小城注入杜河,使大量的木锯转动起来。 [点击阅读]
罪与罚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