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席特哈尔塔 - 戈文达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有一次,戈文达跟其他和尚一起到了名妓卡玛拉送给戈塔马弟子的林苑。他听人说起有个老船夫,就住在离该地大约一天路程的河边,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个圣贤。于是,戈文达继续上路时就选择了去渡口的路,渴望见到这个船夫。他虽然一辈子都是循规蹈矩地生活,也由于年高德劭而看到年轻和尚敬重,但是他心里那种不安与探求并没有熄灭。
  他来到河边,请求老人摆渡,然后在抵达对岸下船时对老人说:“你为我们和尚和朝圣者做了很多好事,摆渡了我们很多人。船夫啊,你也是一个寻求正确路径的探索者吗?”
  席特哈尔塔眼里含着笑意说:“你自称是个探索者,可敬的人,但是你显然年事已高,怎么还穿着戈塔马弟子的衣服?”
  “我确实老了,”戈文达说,“但是我并没有停止探索。我永远也不会停止探索,这看来是我的命运。我觉得你也探索过,你愿意跟我说说吗,可敬的人?”
  席特哈尔塔说:“可敬的人呀,我该对你说什么呢?也许是说你探索得太多了?还是说你虽然探索了却并无所得?”
  “怎么呢?”戈文达问。
  “一个人探索时,”席特哈尔塔说,“很容易眼睛只看他所寻找的事物,结果他什么也找不到,什么也吸收不了,因为他总是只想所找的东西,因为他有一个目标,因为他受这个目标支配。探索就意味着有一个目标。而发现则意味着自由自在,开放随意,没有目标。可敬的人呀,你也许在事实上是个探索者,因为你努力追求你的目标,可是你却看不见某些迫在眼前的东西。”
  “我还没完全听明白,”戈文达请求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席特哈尔塔说:“哦,可敬的人呀,几年前,你曾经到过这河边一次,在河边见到一个沉睡的人,你就坐在他身边,守护他睡觉。可是,戈文达,你却没认出那个睡觉的人。”
  那和尚惊讶得就像着了魔,瞪着船夫的眼睛。
  “你是席特哈尔塔?”他声音怯怯地问,“这一次我也没有认出你!我衷心问候你,席特哈尔塔,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你的样子真是大变了,朋友。——现在你成船夫啦?”
  席特哈尔塔亲切地笑了。“一个船夫,对。戈文达,有些人就得大变样,就得穿各种各样的衣服,我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亲爱的,欢迎你,戈文达,你在我这茅屋里过夜吧。”
  戈文达当晚留在了茅屋里,就睡在瓦苏代瓦原来的床铺上。他向青年时代的好友提出了许多问题,席特哈尔塔给他讲了自己生活中的许多事。
  第二天早晨,到了该出发上路的时候,戈文达有些犹豫地说:“在我继续赶路之前,席特哈尔塔,请允许我再提一个问题。你是否有一种自己的学说?你是否有一种必须遵循的、能帮助你生活和正直做人的信仰或学问?”
  席特哈尔塔说:“你知道,亲爱的,当年我还是个年轻人,咱们在森林里跟苦行僧一起生活,我就开始怀疑种种学说和老师,并且离开了他们。现在我依然如此。可我后来还是有过不少老师。一个艳丽的名妓曾做过我很长时间的老师,一个富商也当过我的老师,此外还有几个赌徒。有一次,一个游方和尚也当了我的老师;他在朝圣路上发现我在树林里睡着了,就坐在我身边守护我。我也向他学习,感激他,十分感激。但是在这儿,我向这条河学得最多,还有就是我的师傅,船夫瓦苏代瓦。他是个很普通的人,这个瓦苏代瓦,他也不是思想家,但是他懂得应该懂的东西,就像戈塔马一样,他是一个完人,一个圣贤。”
  戈文达说:“哦,席特哈尔塔,我觉得你还是总爱开玩笑。我相信你,知道你并没有追随一个老师。但即便没有一种学说,难道你自己就没有找到某些你特有的、帮助你生活的想法和认识?要是你能给我讲讲这些,会使我很开心。”
  席特哈尔塔说:“我有过想法,对,有时也有过认识。有时我心中感受到知识,一个钟头或是一天,就像人在心中感受到生活一样。那是某些想法,但是我很难向你表达出来。瞧,戈文达,这就是我发现的一个想法:智慧是无法表达的。一个智者谋略表达的智慧,听起来却总像是愚蠢。”

  “你在开玩笑吧?”戈文达问。
  “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正是我所发现的道理。知识可以传授,而智慧却不能。人可以发现它,可以体验它,可以享有它,可以用它来创造奇迹,但是却不能讲述和传授它。这便是我年轻时就已经预感到,并且离开了那些老师的原因。我发现了一个想法,戈文达,你又会以为是开玩笑或愚蠢行为,但其实是我最好的想法。那就是:每一个真理的反面也同样是真实的!也就是说,一个真理如果是片面的,那就要挂在嘴边说个不停。可以用思想去想或用言语去说的一切都是片面的。一切都是片面的,一切都不完整,一切都缺少完备、圆满和统一。戈塔马在讲经时谈到这个世界,不得不把它分为轮回和涅槃,立地成佛——可是你瞧:这个‘总有一天’是错觉,仅仅是比喻!罪人并没有走在成佛的路上,他并没有处在发展之中,尽管我们的思维不能把事物想象成别的样子。不,在罪人身上,现在和今天就已经有了将来的佛,他的前途已经全都在这里,你得在他身上、在你身上、在每个人身上敬奉这个未来的、可能的、隐形的佛。戈文达,尘世并不是不完善,或是正处在一条缓慢通向完美的路上:不,它在每一瞬间都是完美的,一切罪孽本身就已经蕴含着宽恕,所有小孩本身就已经蕴含着老人,所有婴儿都蕴含着死亡,所有濒死者都蕴含着永恒的生命。没有一个人能从另一个人身上看到他已在自己的路上走了多远,强盗和赌徒可能成佛,婆罗门则可能成为强盗。在深沉的冥想中有可能取消时间,把一切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生活都看作是同时的,于是一切都很好,一切都很完美,一切都属于婆罗门。因此,我觉得凡存在的都是好的,我觉得死跟生一样,罪孽跟圣洁一样,聪明跟愚蠢一样,一切都肯定如此,一切都只需要我的赞成,我的同意,我的欣然认可,因而对我来说是好的,决不会伤害我。我从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体会到,我十分需要罪孽,需要肉欲,需要追求财富,需要虚荣,需要最为可耻的绝望,以便学会放弃抗争,学会爱这个世界,不再拿它与某个我所希望的、臆想的世界相比,与一种我凭空臆造的完美相比,而是听其自然,爱它,乐意从属于它。哦,戈文达,这就是我想到的一些想法。”
  席特哈尔塔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拿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儿,”他轻松地说,“是一块石头,它过了一定的时候也许会变成泥土,又偷漏经土变成植物,或者变成动物或人。而过去我会说:‘这块石头仅仅是一块石头。它毫无价值,属于玛雅的世界。但是,因为它说不定在变化的循环中也会变成人和鬼,所以我也赋予它价值。’过去我大概会这么想。但今天我却想:这块石头是石头,它也是动物,也是神,也是佛,我并非因为它将来会变成这个或那个才敬重和热爱它,而是因为它早就一直是一切——而它是石头,现如今在我眼前呈现为石头,正是这一点,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爱它,从它的每一个纹路和凹坑口里,从黄色,从灰色,从硬度,从我叩击它时发出的响声,从它表面的干燥或潮湿中,看到它的价值和意识。有些石头摸着像油脂或肥皂,中有一些像树叶,还有一些像沙子,每一块都有其特点,以其特有的方式念诵‘唵’,每一块都是婆罗门,但同时又确实是石头,滑溜溜或者油腻腻,正是这一点叫我喜欢,我觉得奇妙,值得崇拜。——不过,我就别再多说了吧。话语对于隐蔽的含义不利,说出来总会有点儿不同,有点儿走样,有点儿愚蠢——是的,就是这点也很好,令我喜欢,我完全同意:一个人的宝贝与智慧,另一个人听起来却总是愚蠢。”
  戈文达默不作声地听着。
  “你干吗给我讲这些关于石头的话?”他停了停才迟疑地问。
  “没什么目的。或许我就是想说,我喜欢石头、河水以及所有我们能仔细观察并向之学习的东西。我可以爱一块石头,戈文达,也可以爱一棵树或一树树皮。这些都是东西,东西是可以爱的。但是,我不能爱话语。因此,学说对于我算不了什么,它们没有硬度,没有柔软,没有色彩,没有棱角,没有气味,没有味道,只有话语。或许就是这些妨碍你得到安宁,或许就是这许多话语。因为获救与美德,轮回与涅槃,也仅仅是话语,戈文达。世上并没有涅槃这东西,只有涅槃这个词。”

  戈文达说:“朋友,涅槃不只是一个词。它是一种思想。”
  席特哈尔塔继续说:“一种思想,可以这么说吧。我得向你承认,亲爱的,我不大分得清思想和话语。坦白地说,我对思想也不大看重。我更看重事物。例如,在这只渡船上原来有一个人,是我的前辈和师长,一个圣洁的人,多年里他都是单纯地信仰河水,别的什么也不信。他发觉,河水的声音是在跟他说话,于是他向它学,让它教导和指点自己,他觉得这条河是个神。有很多年他并不知道,每一阵风,每一朵云,每一只鸟,每一只甲虫,也同样神圣,也能像这条可敬的河一样教导他。可是,在这位圣贤进入森林之后,他就知道了一切,比你和我知道得更多,不要老师,不用书本,只因为他信仰河水。”
  戈文达说:“可是,你所说的‘事物’是真实的、实在的东西吗?它会不会只是玛雅的幻觉,只是幻影和假相呢?你的石头,你的树,你的河——它们是现实吗?”
  席特哈尔塔说:“我对这点没怎么在意。别管这些东西是不是假相吧,我自己其实就是假相,它们始终都像我一样。这便是它们令我喜爱和值得我敬重之处:它们都像我一样。因此,我能够爱它们。而这也是一种你可能会笑话的学说:戈文达,我觉得爱是一切事物中最重要的。看透这个世界,解释它,蔑视它,那大概是大思想家的事。而我所关心的只是能够爱这个世界,不蔑视它,不憎恨它以及我自己,能够怀着爱心、钦佩与敬畏来观察它以及我自己和所有生物。”
  “这点我理解,”戈文达说,“但活佛恰恰认为这是虚伪。他要求善良、仁慈、同情和宽容,却没有爱;他不许我们的心受世俗之爱束缚。”
  “我知道,”席特哈尔塔说,他的笑容闪现出金光。“我知道,戈文达。你瞧,咱们现在又陷入意见分歧,陷入言词之争了。我不能否论,我这些关于爱的言论与戈塔马的话有矛盾,有显然的矛盾。正因为如此,我才十分怀疑言词,因为我知道这种矛盾是错觉。我知道,我和戈塔马是一致的。怎么会连他也不了解爱呢?他熟知一切人性的暂时性和虚无性,却依然这样热爱人们,让漫长而艰难的一生完全致力于帮助他们,教导他们!在他身上,在你这位伟大的导师身上,我觉得也是事物胜于言词,他的行动和生活比他的言论更重要,他的手势比他的见解更重要。我认为他的伟大不在于言论,不在于思想,而在于行动,在于生活之中。”
  两个老人沉默了很久。后来,戈文达鞠躬道别,说:“我感谢你,席特哈尔塔,感谢你给我讲了你的想法。它们有些是很奇特的想法,我一下子没全听懂。别管它了,我感谢你,祝你生活平安!”
  (但他暗地里心想:这个席特哈尔塔越位是个怪人,说的全是古怪的想法,他的学问说起来真怪僻。而活佛的精辟学说听着就不同,更明白、更纯正、更好懂,不含奇怪的、荒唐的或者可笑的东西。不过我觉得席特哈尔塔的手脚跟他的思想不同,还有他的眼睛、他的前额、他的呼唤、他的微笑、他的问候以及他的步态也不同。自从我们的活佛戈塔马涅槃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一个堪称是圣贤的人!只有他,这个席特哈尔塔,我觉得是如此。尽管他的学说很怪,他的话听着很荒唐,可是他的目光和他的手,他的皮肤和他的头发,以及他身上的一切,都闪耀着一种平静,闪耀着一种开朗、和善与圣洁,自从我们的活佛涅槃以后,这是我在别人身上从没见过的。)
  戈文达这么想着,心里很矛盾。他出于爱慕,再一次向席特哈尔塔鞠躬,向这个平静端坐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席特哈尔塔,”他说,“咱们都已经是老人,恐怕谁都很难再见到对方这个样子了。亲爱的,我发现你已经得到了安宁。我承认自己没能找到。可敬的人呀,请再跟我说几句,送我几句我能掌握和理解的话吧!送我几句话上路吧。我的路常常很艰难,常常很昏暗呢,席特哈尔塔。”

  席特哈尔塔默然无语,以总是同样平静的笑容望着他。戈文达呆呆地盯着他的脸,心怀恐惧和渴望,从戈文达的目光里流露出痛苦和永恒的探索,永远的无所收获。
  席特哈尔塔看出了这一点,微微一笑。
  “你弯下腰!”他轻声向戈文达耳语,“朝我弯下腰!这样,再近些,凑近嘛!亲吻我的额头,戈文达!”
  戈文达很吃惊,但还是出于爱慕之情听从了席特哈尔塔的吩咐,弯腰凑近他,用嘴唇亲了亲他的额头,这时,忽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当他的思想还在琢磨席特哈尔塔的奇怪言论,他还在徒劳无益地极力抛开时间观念,把涅槃和轮回想象为一体,甚至心里对朋友的话怀着某种轻蔑,因而与一种深深的爱慕和敬重发生了冲突时,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看不见他的朋友席特哈尔塔的脸了,却见到了别人的脸,许许多多,长长的一串,就像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成百上千张脸,全都来了又去了,又似乎同时出现,全都在不停地变化和更新,然而又全都是席特哈尔塔。他看到一条鱼的脸,一条鲤鱼的脸,极其痛苦地咧开嘴,是一条垂死的鱼,眼睛已经翻白——他看到一个新生婴儿的脸,红红的,满是皱褶,哭得变了形——他看到一个杀人凶手的脸,看见他将一把刀捅进了一个人的身体——就在这同一瞬间,他又看到这个罪犯被捆绑着跪在地上,他的头被刽子手一刀砍了下来——他看到男男女女都光着身子,作出疯狂作爱的姿势——他看到直挺挺的尸体,无声、冰冷和空虚——他看到动物的头,有公猪的、鳄鱼的、大象的、公牛的、鸟儿的——他看到神灵,看到克利什那神,看到阿耆尼神——他看到所有这些形体和脸庞,以上千种方式联系在一起,每一个都帮助另一个,爱它恨它,消灭它又让它新生,每一个都是一种死的愿望,是一种对短暂性的热烈而痛苦的忏悔,可是又没一个死去,每一个都只是变样了,不断地新生,不断地得到一张新脸,而在一张脸与另一张脸之间并没有时间差距——所有这些形态和脸庞都静止、流动、产生、模糊和相互融合,上面始终笼罩着某种薄薄的、没有实体可是又确实存在的东西,就好像蒙了一层薄玻璃或薄冰,就好像一层透明的皮肤,一个由水形成的外壳、模型或面具,这面具微笑着,这面具正是席特哈尔塔含笑的脸,正是戈文达刚才用嘴唇亲吻过的那张脸。戈文达看到,面具的这种笑,超越了涌现出来的形象的这种统一性的笑,超越了千千万万生老与死者的这种同时性的笑,席特哈尔塔的这种笑,正是戈塔马的那种平静的、文雅的、令人捉摸不透的、也许善意也许嘲讽的、聪明的、千变万化的笑,就像他满怀崇敬地千百次目睹过的那样。戈文达知道,这正是完人的笑容。
  戈文达不再知道是否有时间,这情景到底是持续了一秒钟还是一百年,不再知道是否有一个席特哈尔塔,是否有一个戈塔马,是否有我和你,内心深处好像被一支神箭射中了,而伤处却是甜甜的味道,内心深处感到像着了魔似的,六神无主。他又站了一会儿,俯身望着那张他刚才亲吻过的席特哈尔塔的平静的脸,那张刚才还是一切形象、一切未来、一切存在的活动舞台的脸。这张脸没有变化,在外表下面深处的千变万化已重新封闭之后,他平静地笑着,轻柔地笑着,也许是好意,也许是讽刺挖苦,跟活佛的笑一模一样。
  戈文达深鞠一躬,泪水情不自禁地淌下他那苍老的脸庞,而他却浑然不知,就像有一把火在他心中点燃了最亲密之爱与最谦恭之敬的情感。他深深地鞠躬,一躬到地,向端坐不动的席特哈尔塔敬礼,席特哈尔塔的笑容让他忆起了自己一生中曾经爱过的一切,忆起了自己一生中认为宝贵和神圣的一切。
或许您还会喜欢:
1408幻影凶间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5
摘要:一迈克·恩斯林还站在旋转门里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奥林——多尔芬旅馆的经理——正坐在大堂里厚厚的椅子上。迈克心里一沉。要是我让律师一块儿来就好了,他想。哎,可现在为时已晚。即使奥林已经决定设置重重障碍,想办法不让迈克进入1408房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总有办法对付他的。迈克走出旋转门后,奥林伸出又短又粗的手走了过来。 [点击阅读]
劳伦斯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今年是20世纪英国最有成就、也是最有争议的作家之一——劳伦斯诞生!”!”0周年。这位不朽的文学大师在他近20年的创作生涯中为世人留下了!”0多部小说、3本游记、3卷短篇小说集、数本诗集、散文集、书信集,另有多幅美术作品,不愧为著作等身的一代文豪。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avidHerbertLawrence)!”885年9月!”!”日出生在英国诺丁汉郡伊斯特伍德矿区。 [点击阅读]
名利场
作者:佚名
章节:75 人气:2
摘要:《名利场》是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萨克雷的成名作品,也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故事取材于很热闹的英国十九世纪中上层社会。当时国家强盛,工商业发达,由榨压殖民地或剥削劳工而发财的富商大贾正主宰着这个社会,英法两国争权的战争也在这时响起了炮声。 [点击阅读]
啤酒谋杀案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赫邱里-波罗用欣赏的眼光有趣地打量着刚被引进办公室的这位小姐。她写给他的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要求见他一面,没提任何别的事。信很简短,语气也很认真,唯有坚毅有力的字迹,可以看出这位卡拉-李马倩是个年轻活泼的女性。现在,他终于见到她本人了──高挑,苗条,二十出头。她是那种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昂贵,裁剪也很合宜。她的眉生得相当方正,鼻梁挺直而有个性,下巴坚毅果决。 [点击阅读]
大卫·科波菲尔
作者:佚名
章节:75 人气:2
摘要:大卫·科波菲尔尚未来到人间,父亲就已去世,他在母亲及女仆辟果提的照管下长大。不久,母亲改嫁,后父摩德斯通凶狠贪婪,他把大卫看作累赘,婚前就把大卫送到辟果提的哥哥家里。辟果提是个正直善良的渔民,住在雅茅斯海边一座用破船改成的小屋里,与收养的一对孤儿(他妹妹的女儿爱弥丽和他弟弟的儿子海穆)相依为命,大卫和他们一起过着清苦和睦的生活。 [点击阅读]
悬崖上的谋杀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2
摘要:博比·琼斯把球放在球座上,击球前球杆简单地轻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球杆,接着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下一击。在五号铁头球棒的随便一击下,球会呼啸腾起,越过障碍,又直又准地落到球场的第十四穴处吗?不,远非如此,结果太糟了,球掠过地面,稳稳地陷入了障碍坑洼。没有热心的观众发出沮丧的哼哼声,惟一的目击者也显得一点不吃惊。 [点击阅读]
摩尔弗兰德斯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2
摘要:第1章序近来,世人颇感兴趣于长篇小说和浪漫故事,而对个人经历很难信以为真,以致对此人的真名及其它情况都予以隐瞒;鉴于此,对于后面的文字,读者如何看待均随其所愿。可以认为,笔者在本书中写出了她自身的经历,从一开始她就讲述自己为何认为最好隐瞒自己的真名,对此我们毋须多言。 [点击阅读]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2
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红字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2
摘要:一群身穿黯色长袍、头戴灰色尖顶高帽.蓄着胡须的男人,混杂着一些蒙着兜头帽或光着脑袋的女人,聚在一所木头大扇子前面。房门是用厚实的橡木做的,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大铁钉。新殖民地的开拓者们,不管他们的头脑中起初有什么关于人类品德和幸福的美妙理想,总要在各种实际需要的草创之中,忘不了划出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充当墓地,再则出另一片土地来修建监狱。 [点击阅读]
肖申克的救赎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2
摘要:肖申克的救赎献给拉斯和弗洛伦斯·多尔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都有像我这样的一号人物,不论什么东西,我都能为你弄到手。无论是高级香烟或大麻(如果你偏好此道的话),或弄瓶白兰地来庆祝儿子或女儿高中毕业,总之差不多任何东西……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是有求必应;可是很多情况不一定都合情合理的。我刚满二十岁就来到肖申克监狱。 [点击阅读]
闪灵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2
摘要:记不得哪位哲人曾经这样说过:对艺术而言,人类的两种基本欲望只需极小的代价便可以挑动起来,那就是恐惧与性欲。对后者,非本文所涉及的话题,姑且略去。但是把恐惧带进我们的生活,却真的不难。最简单的方法:你可以躲在暗处,出奇不意地向某个路过此地的人大吼一声,你的目的就能达到。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你要玩这个游戏。换句话说,就是对他要保证两个字——悬念。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2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