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 - 老好人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富兰克林大道旁的一家小珠宝店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我们迅速赶到现场。
  那一带的店铺都很小,几乎全是由一人或两人经营的。珠宝店一边是当铺,另一边是理发店。
  珠宝店玻璃窗上的金字写道:“珠宝商:鲍伯和贝尔特。”
  店里柜台后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他身材瘦长,留着长长的八字胡,像旧式闹剧中的恶棍,我猜他的年纪是四十多岁。
  他僵直地向左侧躺着,双膝向上蜷着,右手捂住胸口,手臂下有一道血在流,这表明那里有洞。血流得不多,我推测他几乎是立刻死亡。
  一个年约六十岁的小老头,带着满脸震惊麻木的表情站在柜台旁。守候在这里的警察说他是见证人。
  我看看那小老头,他身高约五英尺六英寸,一头稀薄的头发,戴一副钢边眼镜,表情如同一只吓坏的兔子。
  我和颜悦色地说:“我是凶杀组的保罗警官,你是鲍伯?”
  “是的.先生。”他发着抖说,“我是店东之一。”
  “他呢?”我问,同时向后面点头示意。
  “他就是贝尔特。这真可怕,我们合伙十年了。”
  我说:“鲍伯先生,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这里吗?”
  鲍伯惊魂未定地向我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早晨大约九点钟,店铺刚刚开门。鲍伯结好账要去银行,一个持枪歹徒冲进来,抢走了鲍伯手中的钱袋,又把现金柜里的钱也搜刮走了。
  这时,贝尔特正好从后面走进来,紧张万分的歹徒向他开枪射击,打死了他。
  我问:“这个莽撞的家伙长什么样儿?”
  “他大约四十岁,瘦高个子,我猜大约有六英尺高,一百七十五磅重。左路角有一道又细又白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左耳垂,这里有一个大大的、长毛的痣。”他摸摸右面颊说,“他的皮肤黑黑的,像吉普赛人,黑头发,有点儿油光光的,鼻子很大,不管在哪里,只要再见到,我就能认出来。”
  “有这可能。”我对他描述得那么仔细颇感惊讶,见证人很少有这样观察入微的。
  我问;“他穿什么衣服?”
  “茶色长裤,茶色皮夹克,茶色毡帽,前面帽沿压得低低的,后面往上翘。哦,是的,在他持枪那只手的手背……”他停顿一会儿思考着,然后用一种很惊讶的口气说:“他的左手纹有一条蓝色的蛇盘绕着一颗红心。”
  “你真是个善于观察的人。”我说,然后对另一个警察说:“最好把凶手的特征通过电台广播出去,这家伙应当比较好认。”
  我开始对这个案子产生兴趣了。通常,你会发现案子无从着手,但是现在,我们有这位鲍伯对歹徒的详细描述,应当好办一些。
  我问鲍伯,是否注意到歹徒用的枪?他说那是一把蓝钢的左轮手枪,但是他判断不出口径,因为他对枪不熟悉。
  我问警察,在我来之前,他有没有在附近的商人或店员中查问。
  “西边的理发店和另一边的当铺都听到了枪声。”那警察说,“他们以为是街上的汽车打火,没有注意。”
  我来到隔壁当铺。
  当铺主人名叫罗伯逊。他也说只听到汽车打火的声音,那是几点过一分的时候。他解释说,他那位替他工作的二十岁侄子没来上班,老人不停地看钟,看他迟到多长时间。
  “枪声响后,你有没有看见或听见什么?”我问。
  老人摇摇头说:“我没有朝外看。”
  好像问不出什么来了,我道谢以后朝门外走。
  “可怜的鲍伯怎么样啦?”他在我背后问。
  我停住脚转身说:“他有点地震惊。”
  罗伯逊叹口气说:“他是一个老好人,总是乐于助人,问问这一带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说他的不是。”

  “那么贝尔特呢?”我问。
  “贝尔特先生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我不喜欢讲死人坏话。但是,他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他报复心极重,谁和他有点儿什么瓜葛,他事后一定忘不了。”
  我做个鬼脸说:“世上什么人都有。”
  “我想鲍伯也不喜欢他,假如他们不是亲戚关系的话,恐怕也不会合伙这么久。”他实实在在地补充说。
  我惊讶地问:“他们是亲戚?”
  “是啊,贝尔特和鲍伯的妹妹是夫妻。她比鲍伯小二十一岁,她还是婴儿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去世了,是他把她抚养大。他自己一直没有结婚,所以,宝娜和她的两个孩子是他惟一的亲人。”
  我又问了理发店老板,他也认为听见的响声是汽车打火的声音。当时他正在给人理发,没有注意时间,但肯定是九点以后,因为他刚开门营业,正在接待第一个上门的顾客。
  他还说,枪响后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经过,因为他一直集中精神在理发。
  回到珠宝店,我问鲍伯失窃款的数目。他把账本副本拿给我看。整个被劫走的数目是:现金七百四十元,支票两百三十三元。珠宝商说,这是整个星期的收入。
  我问鲍伯,打没打电话通知他妹妹。
  他神色惊讶地说:“我……我想都没有想过。”
  我说:“用电话通知这种消息并不是好办法,但总得有人告诉她,假如你愿意的话,我来替你办,反正我要去看她。”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她住在城南,但最近住在北边第二十街我的公寓里,这事对她会是个很大的打击,警官,因为她和贝尔特吵了架。这时听到这种消息,你要原谅自己都很难。”
  北二十街的公寓是一幢整洁的现代式砖造建筑,我按响门铃后,一位纤细美丽、年约四十岁的褐发女人开了门。
  我摘下帽子说:“你是贝尔特太太吗?”
  “是的。”
  我亮亮警徽说:“我是警察局的保罗,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她有些不解地说:“警察局?”然后退了一步,“当然,请进。”
  我进入布置舒适的房间,她在我身后关上门。
  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两岁女孩。
  贝尔特太太介绍说,男人是她的一个朋友,女孩是她的女儿。
  然后她问:“警官,有何贵干?”
  “贝尔特太太,恐怕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说。
  贝尔特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说:“是不是我哥哥出了什么事儿?”
  “不。”我回答,“是你丈夫。”
  她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给我一个印象,好像她如释重负似的。
  “哦,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反应好像并不在乎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出不必绕圈子说出这个噩耗,所以,我直截了当地说:
  “今早珠宝店遭到抢劫,你哥哥没事,但歹徒杀死了你丈夫。”
  她眨眨眼睛,但脸色没有变,只说:“哦!”便沉默不语。
  那男人说:“这下解决了你的难题。”
  贝尔特太太责怪地说:“你怎么这么说。”
  “你难道希望我痛哭不成?”他说,同时看看我,“对不起,警官,贝尔将并不是我的朋友,他在离婚起诉书中把我列为通奸的共同被告。”
  我离开他们家时,已是中午,吃了午饭,我到法院去看贝尔特夫妇的离婚案子。
  档案里有贝尔特的起诉书,但没有贝尔特太太的答辩书。他们之间的不合,不只是鲍伯所提的“吵架”,贝尔特的反应是非常强烈的,极具报复性。
  他的起诉书附有他太太和她的男友在旅馆约会的照片。离婚理由是妻子与人私通,不给赡养费,同时请求将女儿给父亲监护。他请求不许孩子的母亲有看孩子的权利,理由是母亲不道德。

  我离开法院后,坐在汽车里沉思了很久。
  鲍伯惊人的观察力具有不寻常的意义,也许他对歹徒的详细描述根本不是观察出来的,而是幻想出来的。
  我开车回富兰克林大道,珠宝店的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我走进隔壁的当铺,问老板:“你知不知道隔壁他们是不是有枪?”
  他有点儿吃惊,然后想了想说:“嗯,是的,好久以前,他们一开业,贝尔特先生就在我这儿买了一支枪,说是放在店里以防抢劫,是的,我确信是贝尔特先生买的,而不是鲍伯买的。”
  “你的记录还留着吗?”我问。
  “当然。”他说,“我们一年还卖不到一打枪。”
  他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本账本,一页页翻着,用食指指着每一行名字,最后终于停住。
  “这里,”他说,“十年前的九月十日,贝尔特,伊金街一七二六号,点三八口径,柯特牌左轮,制造号码二三一八四O。”
  我抄下这个资料。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老板好奇地问。
  我回答得很含糊:“只是例行公事。”
  业余凶手通常不懂得处理凶器。为了防备万一,我安排人去珠宝店后面细查各个垃圾筒。他们没有发现什么。
  在没有获得贝尔特死于什么口径的子弹之前,我无事可干。
  第二天上午,我收到化验室的检验结果,死者身上的子弹是点三八口径的铅弹。
  我还收到一个有拉线的皮袋,袋里附着邮局的信。信上说,这是从距珠宝店两条街远的邮筒里拿出来的。袋子里面装有存款的原条——副本在我手里——两百三十三元的支票,还有现金。
  我和组长到地方法院去了一趟,离开时我口袋里有三张搜查证。
  我打电话找到鲍伯,他说他准备股东下葬后再重新营业。
  “我要再看看你的店,行吗?”我问他。
  “当然,”他说,“现在吗?”
  “是的。”
  他开了店门领我过去,我开门见山地说:“我要看看你们留在店里的点三八左轮枪。”
  鲍伯迷惑地看着我说:“警官,这里没有枪。”
  “鲍伯先生,你妹夫在你们开业后就在隔壁买了一把枪,他说是准备店里自卫用的。”
  “哦,那把呀!”他用一种豁然开朗的神情说,“好几年前他就拿回家去了。我反对把枪放在店里,枪使我神经紧张。”
  我很遗憾地掏出搜查证,他很不喜欢,但又无可奈何,我彻底地查看一番,没有枪。
  我来到他的住所。贝尔特太太和女儿已不在那里,鲍伯说他们昨晚回家去了。我也彻底地搜查了公寓,那里也没有枪。
  我们又去了他妹妹那里,同样仔细搜查一番,没有任何结果。
  贝尔特太太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哥哥没有显出这种好奇心,我相信他心里明白。
  我坦率地向他们兄妹解释我的看法。
  我说:“鲍伯先生,对这件案子,我有不同的看法。昨天早晨你到店里结了一周的账,只是你没有把现钞放进皮袋里,只放了存款和支票。然后,你开车到两条街以外,往邮筒里丢下皮袋,在你妹夫走上班前回到店里。我认为你根本没有开店门,一直到你开枪打死了他,藏好枪后才开的店门。因为你不愿冒被顾客发现的风险。”
  贝尔特太太低声说;“你一定是疯了,我哥哥不会伤害任何人,他是全世界心肠最软的人。”
  “对你和你的女儿他是一个心肠最软的人,当他所钟爱的人受到威胁时.他就会变成老虎。贝尔特太太,我看到了你丈夫的离婚起诉书。”

  贝尔特太太看看她哥哥.想从他那里得到证实,后者勉强装出微笑。
  “你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事的,”他说,“警官猜测错误。”他挑战地看着我,“警官,枪在哪里?”
  这是个难点.我找不到证据。
  我把他带到局里审问了半天也问不出名堂。我们让他重复地说他幻想中的歹徒,说了十几遍,没有一个细节不一样。
  最后,我们不得不释放他,开车送他回家。
  我和我的同事们忙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十点钟,我打电话给鲍伯说:“鲍伯先生,我向你道歉,我们已经抓到杀你妹夫的人。”
  “什么?”
  “他还没有招供,不过,我们确信他是我们要逮的人,你能来局里指认吗?”
  他回答前沉默了很长时间:“我就来,警官。”
  我们让这位矮小的珠宝商仔细辨认玻璃窗后面的五个瘦长身材的人。他们全都穿着茶色长裤和茶色皮夹克。
  头一个人有着一头油渍渍的黑发,黑皮肤,鹰钩鼻子,在嘴角到左耳有一道细细的白疤,右面颊有一颗带毛的痣。他站在那里,双手下垂,左手背上纹有图案,是一条蓝色的蛇盘绕着一个红心。
  我瞥了一眼鲍伯,他的双眼瞪得溜圆。
  我向组长喊道:“让我们听听他们的声音。”
  按惯例我们有一套问话,是让证人辨认声音的。通常只是问问姓名、年龄,可是现在组长没有问平常的那套例行问话。
  他说:“曼尼,你在哪里工作?”
  “福利建筑公司工人。”
  “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
  “有几个孩子?”
  “五个。”
  “他们几岁?”
  “最小的两岁,最大的十三岁。”
  “你有过前科吗?”
  “没有。”
  “好,”组长说,“退后,第二个。”
  他用同样的话问其他四个人,但是鲍伯没有注意听,他只是端详着第一个人。
  嫌疑犯全部带走后,鲍伯和我留在办公室,他坐在一把椅子里,抬头看着我。我站着。
  珠宝商舔舔嘴唇说:“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你们逮捕头一个人,他的确符合歹徒的容貌,不过,我很抱歉,他不是凶手。”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摇摇头说:“你在富兰克林街的朋友和你妹妹都说你是个软心肠的人,鲍伯先生,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软。他和你形容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也是个左撇子。”
  “可他不是那个人。”他声音颤抖地说,“那只是一个巧合。”
  “是啊,”我说,“是难以相信。但你不要被他的没有前科和五个孩子弄得心软。”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耸耸肩膀说:“我们反正会使他就范的,鲍伯先生,曼尼不像你,是有影响力的公民,他是个穷困、无知的贫民,而且不是美国公民,只是个墨西哥移民,不认识任何律师,我们处理他不必用文明条例,就像我们对你做的一样。”
  “他没有做!”鲍伯几乎大叫,“你不能那样对待一个有五个孩子的无辜的人!”
  他的脸色苍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着说:“我要招供,警官,我要招认谋害我的妹夫。”
  我在四楼的洗手间遇到身材瘦高的大卫。他已经摘掉黑色假发和假鼻子,正在洗掉手背上蛇和心的纹身。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那种破案后涌上心头的快感。
  好几年来,我利用人们的贪婪、恐惧、报复等心理使嫌疑人就范,但是,这是我头一次利用嫌疑人爱护别人的心理破案,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干这一行?
或许您还会喜欢:
康复的家庭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2
摘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看见起居室门背面贴着一张画卡——这是我们家祝贺生日的习惯方式——祝贺妻子的生日。这张贺卡是长子张贴的,画面上两个身穿同样颜色的服装、个子一般高的小姑娘正在给黄色和蓝色的大朵鲜花浇水。花朵和少女上都用罗马字母写着母亲的名字UKARI——这是长子对母亲的特殊称呼。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说,这首先就有点不可思议。长子出生的时候,脑部发育不正常。 [点击阅读]
怪钟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九月九日的下午,一如平常的下午,没有两样。任何人对于那天即将发生的不幸,毫无一丝预感。(除了一人例外,那就是住在威尔布朗姆胡同四十七号的巴克太太,她对于预感特别有一套,每次她心头觉得一阵怪异之后,总要将那种不安的感觉,详详细细地描述一番。但是巴克太太住在四十七号,离开十九号甚远,那儿会发生什么事,与她无干,所以她觉得似乎没有必要去做什么预感)。“加文狄希秘书打字社”社长K-玛汀戴小姐。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前传2:克隆人的进攻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2
摘要:他沉浸在眼前的场景中。一切都那么宁静,那么安谧,又那么……平常。这才是他一直盼望的生活,亲朋好友团聚——他深信,眼前正是那幅画面,尽管惟一能认出的面孔是疼爱自己的母亲。生活本该如此:充满温馨、亲情、欢笑、恬静。这是他魂牵梦索的生活,是他无时无刻不在祈盼的生活:体味暖人的笑容,分享惬意的交谈,轻拍亲人的肩头。但最令他神往的是母亲脸上绽出的微笑。此时此刻,他深爱着的母亲无比幸福,她已不再是奴隶。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1:暮色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2
摘要:序幕我从未多想我将如何死去,虽然在过去的几个月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即使我有想过,也从未想到死亡将如此地降临。我屏息静气地望着房间的另一头,远远地凝视着猎人那深邃的眼眸,而他则以愉快的目光回应我。这无疑是一个不错的死法,死在别人——我钟爱的人的家里。甚至可以说轰轰烈烈。这应该算是死得其所。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来福克斯的话,此刻也就不必面对死亡。但是,尽管我害怕,也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2:新月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我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地确定我是在做梦。我之所以如此确信的理由是:第一,我正站在一束明亮的阳光下——那种令人目眩的,明净的太阳从未照耀在我的新家乡——华盛顿州的福克斯镇上,这里常年笼罩在如烟似雾的绵绵细雨之中;第二,我正注视着玛丽祖母,奶奶至今去世已经有六年多了,因此,这一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我是在做梦。奶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她的脸庞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4:破晓
作者:佚名
章节:41 人气:2
摘要:童年不是从出生到某一个年龄为止;也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年纪孩子长大了,抛开幼稚童年的国度里,没有人会死去EdnaSt.VincentMillay前言我拥有比一般人多得多的濒临死亡的经历;这并不是一件你真正会习惯的事。这似乎有些奇怪,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面对着死亡。好像注定逃不开这一宿命,每一次我都成功逃开了,但是它又一次次地回到我身边。然而,这一次的似乎与众不同。 [点击阅读]
最后的星期集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2
摘要:我完整地得到了你我深知你已经属于我,我从未想到应该确定你赠予的价值。你也不提这样的要求。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你倒空你的花篮,我瞟一眼,随手扔进库房,次日没有一点儿印象。你的赠予融和着新春枝叶的嫩绿和秋夜圆月的清辉。你以黑发的水浪淹没我的双足,你说:“我的赠予不足以纳你王国的赋税,贫女子我再无可赠的东西。”说话间,泪水模糊了你的明眸。 [点击阅读]
火车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2
摘要:冒着火的车子,用来载生前做过恶事的亡灵前往地狱。电车离开绫濑车站时才开始下的雨,半是冰冻的寒雨。怪不得一早起来左膝盖就疼得难受。本间俊介走到第一节车厢中间,右手抓着扶手,左手撑着收起来的雨伞,站在靠门的位置上。尖锐的伞头抵着地板,权充拐杖。他眺望着车窗外。平常日子的下午三点,常磐线的车厢内很空,若想坐下,空位倒是很多。 [点击阅读]
猫知道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再把地图拿来给我看一看,悦子。”站在拐角处向左右两侧张望的哥哥说。我从提包皮中取出一张已经被翻看得满是皱纹的纸片。“说得倒轻巧,很不容易!牧村这家伙画的地图,怎么这么差劲!”哥哥一边嘟嚷着,一边用手背抹去额头顶的汗。就在这时,右边路程走过来一个人。这是一个穿着淡青色衬衫。夹着一半公文包皮的青年男子。 [点击阅读]
生的定义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我现在正准备在世田谷市民大学讲演的讲演稿。主办单位指定的讲演内容是这样的:希望我把三年前在小樽召开的全北海道残疾儿童福利大会上讲的话继续讲下去。上次大会的讲演记录,业已以“为了和不可能‘亲切’相待的人斗争下去”为题出版发行了。于是我就把该文章重新读了一遍,考虑如何接着往下讲。(该文载《核之大火与“人的”呼声》一书,岩波书店出版。 [点击阅读]
看不见的城市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马可·波罗描述他旅途上经过的城市的时候,忽必烈汗不一定完全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但是鞑靼皇帝听取这个威尼斯青年的报告,的确比听别些使者或考察员的报告更专心而且更有兴趣。在帝王的生活中,征服别人的土地而使版图不断扩大,除了带来骄傲之外,跟着又会感觉寂寞而又松弛,因为觉悟到不久便会放弃认识和了解新领土的念头。 [点击阅读]
科学怪人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2
摘要:你那时还觉得我的探险之旅会凶多吉少,但是现在看来开端良好、一帆风顺,你对此一定会深感宽慰吧。我是昨天抵达这里的,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写信给你,让我亲爱的姐姐放心,而且请你对我的探险事业增加成功的信心。我现在位于距离伦敦千里之遥的北方,当我漫步在圣彼得堡的街头,微风带着一丝寒气迎面而来,不觉令我精神一振,一种快意不禁涌上心头。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