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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战前传2:克隆人的进攻 -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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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民风淳朴。在和煦的阳光下,孩子们在玩耍,大人们静静地坐着,或是隔着修剪整齐的灌木树篱闲聊。对纳布星球来说,这完全是正常的情景,但这跟天行者阿纳金从前所见到的情景可大不一样。在塔土尼星球,房子要么孤零零地分布在沙漠里,要么就像在莫斯爱斯利那样的城市里,房子紧紧拥挤在一块,热热闹闹,色彩斑驳,文字符号就更是光怪陆离了。在考路斯坎星球,也没有这样的街道了。
  地上没有成排的灌木树篱和乔木,只有永久性钢筋混凝土和古老的建筑物,再就是高耸的摩天大楼的灰色地基。虽说两地的孩子都可以围着大人无忧无虑地随便跑,那里的人没有闲谈的。
  在阿纳金看来,这里的景色有一种淳朴的美。
  他回来时穿的是绝地武士长袍,那套农民服装丢弃了。帕德梅身穿朴素的蓝色连衣裙走在他身边,反倒把她衬托得更漂亮了。阿纳金的目光一直朝她这边瞟着,暗暗把她的形象装进他炽烈的心里,永远摆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他意识到,她穿什么都一样,都照样很美。
  阿纳金回想起,从前帕德梅当纳布星球女王时,常常身着华丽的服饰,特大的长袍上绣着精致的图案,点缀着一颗颗宝石,巨大的头饰嵌着羽毛,左缠右绕,别具一格。
  他确信,他更喜欢她这个样于。女王装束上所有那些饰物设计得非常精美,但还是难以抵得上她那本来的天姿绝色。戴上大头饰,只能掩盖她绸缎般的棕发。化妆用的白粉和朱红油彩,只能遮盖她美丽的肌肤。长袍上的刺绣,只能遮挡她窈窕的身材。
  阿纳金想看到的她,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服装不过是淡淡的点缀而已。
  “那就是我的家!”帕德梅突然叫起来。阿纳金正想人非非,给吓了一跳。
  顺着她的目光,他看到一幢简朴,但很有品位的建筑物,像纳布星球所有东西一样,周围有花卉、藤蔓和篱笆。帕德梅立刻朝门口奔去,但阿纳金没有马上跟上。
  他仔细观察着那幢房子,连每一根线条、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想要从中看一看生养她的环境。从考路斯坎星球出发后,旅途中,她给他讲了好多发生在这幢房子里的童年故事。这会儿,他在重温这些故事,因为庭院就在眼前,可以在真实的现场一饱眼福了。
  “怎么啦?”帕德梅在前面隔着一段距离问他。因为她注意到,他没有跟上来。
  “怕是害羞了吧!”
  “没有啊,可是我在……”溜号的阿纳金正要回答,但就在这时,说出的半截话被两个小女孩的一阵尖叫声打断了。小女孩从院子那边朝着他的伙伴跑过来。
  “帕德梅姨妈!帕德梅姨妈!”
  帕德梅笑容绽开,和阿纳金从前看到的情形一样。她朝前跑去,弯下腰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孩子看上去不过几岁,其中一个比另一个稍高一点。一个长着卷曲的金发,短短的。另一个年龄大一点,头发和帕德梅的倒很像。
  “莱鸥!普嘉!”帕德梅叫着,紧紧拥抱着她们一圈一圈地转起来。“见到你们真高兴!”她吻过两个孩子,把他们放下,然后牵着他们的手朝阿纳金走来。
  “这是阿纳金。阿纳金,这是莱鸥和普嘉!”孩子们有点腼腆,问候时脸都红了。这引来帕德梅一阵大笑,也使得阿纳金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可他和孩子们一样感到有点拘谨。
  不过,当他们注意到,那个不想落在后边的小机器人在阿纳金身后移动时,立刻就不再腼腆了。“R2!”他们齐声喊道。挣脱了帕德梅,她们朝机器人蹦蹦跳跳地奔去,也不管是脸还是头的,只顾使劲地拥抱着他。
  R2—D2好像也那么兴奋,嘟—一嘟——,呜—一呜——,欢快地叫着,跟阿纳金从前听到的一样。阿纳金被眼前的一幕情景感动了。这是一幕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情景。
  唉!他不得不承认,从来都没见过这般情景。从前在塔土尼星球,他过着奴隶生活。在艰苦的劳作中,有时西米想着法儿制造一点欢乐的气氛。在那个尘土飞扬、肮脏不堪、炎热难耐、臭气熏天的地方,阿纳金和母亲用自己的方式,营造出片刻纯真美丽的时光。
  可是,在这里,这样的时光似乎是很平常的事儿,不像在那里,这样的时刻简直是值得纪念的稀罕事儿。
  阿纳金回过身来,朝向帕德梅,发现她这会儿没有朝这边看,而是转向房子,那儿有另一个女人,长得很像帕德梅,正走向近前。
  阿纳金注意到,她和帕德梅并不完全一样,因为年纪稍大一些,稍胖一些,样子还稍微……疲惫一些。他也只能想到用这个词来形容了。但并没有恶意。是的,他认为对这一点,他现在就能看得很清楚。他一边看着她和帕德梅紧紧拥抱,一边这样想着。这就是帕德梅将会变成的样子,更满足一些,也许,会更坚定一些。由于她们长得很像,当帕德梅介绍那女人,说是她姐姐索拉时,阿纳金几乎没有感到意外。
  “妈和爸见到你会很高兴的,”索拉对帕德梅说。“这几个星期真是叫人难熬啊。”
  帕德梅皱起眉头。她知道有人企图杀死她的音信已经传到她父母耳中。这可能是最令她不安的事了。
  从她脸上,他能察觉到这一切。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他爱上她正是因为她那高洁的情操。帕德梅实际上对什么都无所畏惧——她能坚定、勇敢地处置目前的情况,也就是有人想要暗杀她的情况。对这件事,叫她不安的因素有两个方面:首先,是这种涣散人心的事造成的政治后果,这会削弱她在参议院的地位。再有,就是这种危险给她心爱的人带来的影响。她知道她不想给家人带来痛苦。
  阿纳金能理解这一点,因为他自己的母亲就滞留在塔土尼星球当奴隶。
  “妈在做饭,”索拉说。她注意到帕德梅感到不舒服,就很体谅地岔开了话题。
  “和往常一样,你时间安排得十分恰当。”说着她就朝房子走去。帕德梅等阿纳金来到她身旁,就拉起他的手,抬起头,向他微笑着,带他朝门口走去。R2—D2跟在后边滚动着,莱鸥和普嘉也蹦蹦跳跳围着他转。

  屋子里和院落里一样淳朴美妙,充满了生机和柔和的色彩。没有耀眼的灯光,没有嘟嘟作响的操控台和闪烁的电脑屏幕。家具豪华而舒适,地上铺的是凉爽的石板或柔软的地毯。
  没有一幢建筑物是阿纳金在考路斯坎星球见过的那样。没有一座他在塔土尼星球十分熟悉的那种肮脏杂乱的住所。不,看到这个地方,这条街道,这个院落,这户人家,使这个年轻人更加确信他不久前曾向帕德梅宣布的一番话:假如他在纳布星球长大,他绝不会离开的。
  接下来帕德梅把阿纳金介绍给她父亲鲁威。他感到有点不太自然。但这不过是一小会儿。她父亲长着一副结实的肩膀,脸庞看上去很平常,很健壮,也很富有同情心,三个特点集于一身。他一头棕发理得很短,可有点不合时宜,有点……舒服。
  帕德梅接下来介绍约芭尔,但不用人说,阿纳金就知道那女人是她母亲。他一见到她,立刻就明白了帕德梅纯真、诚挚的微笑从何而来了。她的眼神能使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加摩里亚强盗缴械停火。约芭尔的脸上现出同样安详,同样鲜明的高洁气质。
  之后不久,阿纳金、帕德梅、鲁威就都围着餐桌坐好了,舒适、安静地听着隔壁的喧闹声。可以听出其中有石制杯盘发出的叮当声,还可以听见索拉不停地在说:
  “太多了,妈。”每当她说这句话时,鲁威和帕德梅就会心地报以微笑。“我不信他们从考路斯坎星球回来,一路上会饿成那样。”她走出厨房时,说着这句话,语气中带着火气。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回头瞟着。她端过来满满一盆吃的东西。
  当她姐姐把盆放在餐桌上时,帕德梅平静地问索拉:“足够让全城的人饱餐一顿吧?”
  姐姐回答:“你是知道妈这个人的。”听这语气,阿纳金明白了,这种情况不是偶尔才有的。约芭尔真是个热心肠的的女主人。虽然离上顿饭时间不算很长,这盆吃的东西,看上去,闻起来都挺诱人的。索拉解释说:“没有谁从这个家走出去是饿着肚子的。”帕德梅纠正说:“有一回,一个人没吃饱。不过又让妈给追上拽了回来。”
  “是给他吃了,还是把他给吃了?”机智的准绝地武士回了一句。其他三个人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过味来,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还在咯咯地笑着,这时约芭尔走进屋来,端着更大一盆热气腾腾的饭菜。
  当然这使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可是,她随后威风凛凛地瞪了全家人一眼,笑声才止住了。
  约芭尔说:“他们正赶上吃饭时到家的,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把盘子放在阿纳金跟前,用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但愿你饿了,阿纳金。”
  “有一点儿。”他抬起头来,朝她热情地微笑一下。
  帕德梅脸上还带着感激的表情。他回过头看她时,她往他的方向眨了一下眼,说道:“妈,他是在客气。我们都饿坏了。”
  约芭尔咧开嘴,开心地笑着点点头,盛气凌人地瞥了索拉和鲁威几眼。刚才,他们又笑了。这里的一切都使阿纳金感到那么舒服,那么自然,那么……那么像他一生中一直都在渴求的目标。但这一切,他从前是浑然不知的。这简直是完美无缺了。绝对是完美无缺了。只可惜他母亲没在这里。
  当想起还留在塔土尼星球的母亲,想起最近睡眠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梦,一丝愁云倏然掠过他的脸上。他很快克制住这些思绪,环顾了一下周围。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
  鲁威说:“要是你们饿坏了,那你们算来对了地方,也算来的正是时候。”说完看了阿纳金一眼,说道:“全都吃掉,孩子!”
  约芭尔和索拉坐下来,开始四下里传递饭盆。阿纳金接过递来的好几样菜肴。
  这些饭菜他都不熟悉,可是,凭味道他就知道不会令他失望的。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吃着,不经意地听着周围的闲谈。他又想到他妈妈了,他多么希望能把她带到这里,成为自由的女人,过上她应该过的生活。
  过了好一会儿,阿纳金的思绪才又收回来。原来,约芭尔突然发出严肃的声音惊动了他。她对帕德梅说:“亲爱的,看到你很安全真是太好了。我们原来都很替你担心。”
  阿纳金抬起头来,恰好看见帕德梅眼中射出的炽烈、不满的目光。鲁威显然不等紧张气氛出现,就设法把它驱散了。他用手扶着约芭尔的胳臂,轻轻地说:“亲爱的……”
  “我明白,我明白,”突然间活跃起来的约芭尔说道。“可我刚才必须要说出来。现在都说完了。”
  索拉清了一下嗓子说:“嘿!这真叫人兴奋。”大家都瞧着她。“你知道吗,阿纳金,你可是第一位我妹妹带回家的男朋友?”
  “索拉!”帕德梅喊起来。她转动着眼睛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参议院派来保护我的绝地武士。”
  “保镖?”约芭尔关切地问道。“啊,帕德梅,他们没有告诉我问题有那么严重。”
  帕德梅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是那么回事,妈妈。”接着她又说:“我保证。不管怎样,阿纳金是个朋友。我认识他有好些年了。还记得封锁危机期间和绝地武士待在一块儿的那个小男孩吗?”
  她妈妈接连回答了两三个“啊”字,表示想起来了,同时不住地点头。然后,帕德梅朝着阿纳金微笑着说:“他长大了。”她话中的分量足以能使他听得出来,她原先说的有关他在这里的地位那些话,并不完全是真的。
  阿纳金瞥了索拉一眼,发现她在盯着他,仔细地端详着他。他坐在那里,动作很不自然。
  约芭尔接着说:“亲爱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安顿下来?那样的生活你还没过够?
  我可是过够了!”
  帕德梅一再坚持说:“我没有任何危险。”她用自己的手抓住阿纳金的手。
  “是这样吗?”鲁威问阿纳金。
  这个准绝地武士紧紧盯着帕德梅的父亲,如实地承认了这一个叫人担心的事实。

  不用说,这个人这么爱自己的女儿,应该让他知道真相。“是的,恐怕她是有危险。”
  甚至当他的话已经说出口时,他觉得帕德梅抓他的那只手还是捏紧了。“没有多少危险。”她赶紧补上一句。她转向阿纳金,微笑着,可是态度中表达出这样一种信息: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阿纳金,”她轻轻叫了一声,咬牙切齿地摆出一副警告的微笑姿态。
  “参议院认为放她离开一段时间,并置于绝地武士的保护之下是出于谨慎,”
  他说。帕德梅的指甲抠进他手里时,他的语调显得很随便,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
  “连我师父奥比旺现在都负责这件事。过不了多久,情况就会好起来。”
  当帕德梅松开紧抓着的手时,他的呼吸才顺畅了。鲁威,甚至约芭尔似乎都放松了。阿纳金知道这件事他办得不错。可是他惊讶地发现索拉仍在盯着他,仍在微笑着,好像是知道什么秘密似的。
  他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可是她笑得反倒更起劲了。
  当鲁威和阿纳金两人饭后在花园里散步时,鲁威坦然地对阿纳金说:“有时,我曾经希望多去一些地方。可是现在我要说,我在这里很幸福。”
  “帕德梅跟我说您在大学里任教。”
  “是啊,在那以前我是建筑工人,”鲁威点头应道。“我年轻时,还为难民救济运动工作过。”
  阿纳金好奇地瞧着他,可是并不惊讶。他说:“您似乎对公益事业很感兴趣。”
  “纳布应有尽有,”他解释说,“我是指这个星球本身。我们想要的东西都有了。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食物充足,气候舒适,环境……”
  “环境优美,”阿纳金插上一句。
  “的确如此,”鲁威说,“我们是一个非常幸运的民族。这一点我们知道。这福分不应该看成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我们设法和别人分享,设法去帮助别人。我们常说,我们欢迎同那些不如我们幸运的人交朋友,我们不认为有权享受所拥有的一切。但更确切地说,我们受的恩赐超过了我们应该得到的份额。所以我们要分享,我们要工作。通过这样的行动,能多少超越自己,比坐享这福分能多尽一分责任!”
  阿纳金把鲁威的话思考了一会儿。他说:“我想绝地武士也是这样的。我们被赐予优秀的天赋,所以我们应当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些天赋。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赋予我们的能力,帮助这个星系,把每件事都办得好一些。”
  “还有,使我们所爱的目标更安全一些?”
  阿纳金望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他从鲁威的目光中看到了尊重和感激之情。对此他很高兴。他无法否认帕德梅对她家人的态度,每当她家人走进屋子,她都流露出爱的情感。他明白,如果鲁威,或约芭尔,或索拉不喜欢他,他与帕德梅的关系就会受到损害。
  他很高兴来到这个地方,不仅作为帕德梅的伙伴,而且还作为她的保护人。
  回到屋子里,帕德梅、索拉和约芭尔正一起忙着收拾餐具和残羹剩饭。帕德梅注意到,母亲动作中显示出一种紧张情绪。她知道,最近的一系列事件使她心情很沉重,比如,暗杀未遂,参议院里就一个可能导致战争的问题展开的斗争。
  她又转向索拉,想看一看是否能发现点线索,帮助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结果却发现她脸上有一种好奇的表情。这表情比她母亲惦念的表情更使她忐忑不安。
  索拉咧开嘴诡秘地笑着问她:“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说他的事儿?”
  帕德梅尽可能若无其事地回答说:“有什么好说的,他不过是个男孩子。”
  索拉笑着重复一句:“一个男孩子?难道你没注意到他瞧你的样子?”
  “索拉,你别说啦!”
  “很显然,他对你有感情,我的小妹妹。你敢说你没看出来?”索拉接着说。
  “我不是你的小妹妹,索拉。”帕德梅斩钉截铁地说道,语调里真有些恐慌了。
  “阿纳金和我是朋友。我们的关系纯属公务。”
  索拉又咧嘴笑了。
  帕德梅在尴尬难耐中使劲喊了一声:“妈,你让她别说了行不行?”
  现在索拉开始大声笑起来。“要么,你也许没注意到他看你的样子。我想你是不敢注意他的态度。”
  “住口!”
  约芭尔站在她们两人中间,使劲瞪了索拉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对帕德梅说:
  “索拉只是关心你,亲爱的。”可是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屈尊俯就,好像是母亲在设法保护一个束手无策的小女孩。
  她叹了一口气,让步说:“啊,妈,这事您管不了。我干的是大事。”
  “你已经尽职了,帕德梅,”约芭尔回答说。“你该过自己的生活了。你失去的太多了!”
  帕德梅头向后仰着,闭上眼睛,设法领会这番话的精神。有一阵子,她后悔回到这里。她看到的依然是从前的景象,听到的依然是从前的规劝。
  不过这只是片刻。的确,帕德梅思前想后,不能不承认,有人这么爱她,这么关心她,她感到很高兴。她抚慰地朝母亲笑了一笑。约芭尔点点头,用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胳臂,接着转向索拉,看到她姐姐还在咧嘴笑着。
  索拉发现了什么呢?
  当鲁威和阿纳金往回走,快到门口时,鲁威直截了当地问道:“孩子,你告诉我,情况到底有多么严重?我女儿实际上有多大危险?”
  阿纳金没有迟疑。吃饭时他就感到,帕德梅的父亲从他这里得到的只应是诚实。
  “有过两起刺杀她的企图。可能还会有的。可是,我没有对您说谎。没有尽力把事情说得小一些。我师父已经侦查到刺客的踪迹。我确信他会查出是谁干的,并对他们着手处理的。这种局面不会持续很久的。”
  “我不想让她出任何事。”鲁威带着对爱女‘的关心,严肃地说。
  阿纳金语气中带着几乎同样的分量向他保证说:“我也是。”
  帕德梅直盯着她姐姐,直到最后,索拉的防线终于崩溃了。她问道:“什么事?”

  这时只剩下她们两人在一起了。约芭尔和鲁威正在外间起居室里招待阿纳金。
  “你为什么不断地说起我和阿纳金这方面的事?”
  “因为这事很明显。你是看得出的。你无法对自己否认这件事。”索拉回答说。
  帕德梅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她的态度和表情完全证实了索拉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我原以为绝地武士本来不会去想这种事的,”索拉说。
  “的确不会。”
  “可是阿纳金会的。”索拉的话使帕德梅抬起头,注视着她的目光。“你知道我说的话没错。”
  帕德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索拉笑了。
  “你考虑问题倒比他更像个绝地武士,你不该这样,”她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帕德梅不知道该不该发火。她不清楚她姐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完全把自己束缚在职责里,自己的愿望都丝毫不顾及。就连你对阿纳金的感情也是这样。”索拉解释说。
  “你不知道我对阿纳金看法如何。”
  “十有八九你是不会顾及的,因为你不让自己去想这种事。你知道,当参议员和当女朋友并不相互冲突。”索拉说。
  “我的工作很重要。”
  “谁说不重要了?”索拉问道。她举起双手,摆出一副和解的架势。“帕德梅,这事真滑稽。因为你的一举一动看上去好像是有人管着你似的。而实际上却没人管你。而阿纳金的一举一动看上去似乎不受任何约束。而他恰恰受到约束!”
  “你把每件事都说得太过头了,”帕德梅说。“阿纳金和我在一块不过待了几天。在这之前,我有十年没见到他了。”
  索拉耸了一下肩。她的脸上从吃完饭到现在始终是一种诡秘的笑容,显示出对妹妹真正的关心。她挨着帕德梅坐在床上,用一只胳臂搂着她的肩膀。“细节我是一点也不知道。你说得对。对整个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可我知道他的想法如何。这一点你也是清楚的。”
  帕德梅没有表示异议,只是坐在那里,舒适地倚在索拉的怀里,凝视着地板,努力不去想这件事情。
  “这事让你感到害怕,”索拉说。帕德梅在惊讶之中把头又抬了起来。
  “你怕的是什么,小妹?”索拉诚心诚意地问道。“怕的是他的感情呢,还是他无法摆脱的职责?要么怕的就是你自己的感情。”
  她托起帕德梅的下颌,这样她们现在就都直接看着对方。她们的脸靠得很近,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她又一次承认说:“我不知道你感觉如何。不过我觉得对你来说这是新的体验。是某种叫人害怕,但也叫人惊奇的感受。”
  帕德梅没有说话。但她知道不承认这一点是不诚实的。
  后来,当帕德梅和阿纳金两人单独在她房间里时,帕德梅对他说:“那么多饭菜需要消化,很难一下子都吸收。”她刚从包里拿出去东西,现在又在往里面扔衣服。不过这次衣服不同了。比她当纳布星球议员穿的那身衣服要随便些。
  “你母亲真是个出色的厨师,”阿纳金回答说。这话引来帕德梅好奇的目光,后来她恍然大悟,他在开玩笑。她说的话他完全理解。
  “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你真幸福,”阿纳金又认真地说。然后,他又开玩笑地说:“也许你的衣服该给你姐姐一些。”帕德梅随即得意地朝他笑了。可是当她朝这堆乱糟糟的东西扫视了一遍之后,不得不承认这话有道理。她向他保证说:
  “别着急。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的。”
  “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里。我是说,不管那是个什么地方。”阿纳金接着扫视了一下房间。有那么多柜橱,都装得满满的,他很惊讶。“你还住在家里。我真没料到。”他边说边摇着头。
  “我经常四处旅行,”帕德梅回答道,“从来没有时间想到要给自己找一处住所。也难说到底想不想找。官邸里没有温馨。不像在这儿。在这里我才有在家的感觉。”
  阿纳金听到这些朴实美好的话语,不由得停了下来。他说:“我从没有过真正的家。”这话与其说是对帕德梅讲的,还不如说是对他自己讲的。“我妈妈待的地方才永远是家。”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她。从她同情的微笑中,他得到了安慰。
  帕德梅接着装东西。她开始解释说:“湖区很美。”可当她再看阿纳金时,不由得停了下来。她看到他拿着一张全息照片,咧着嘴笑呢。“这是你吗?”他问道,用手指着那个小姑娘。在全息照片上,她看上去最多有七八岁,她周围是几十个微笑的小绿人。她怀里还抱了一个。
  帕德梅笑了,像是有点难为情。“那是我随一支救灾组织前往沙达比勃兰星球。
  他们的太阳发生了爆炸月B颗行星正在衰亡之中。我在帮助重新安置孩子们。”她走过来站在阿纳金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指着全息照片。“看到我抱的那个小东西了吗?他名叫纳吉图拉,意思是‘心爱的人’,他当时多么有活力,所有的孩子当时都是那样。”
  “当时?”
  “他们无法适应新的环境,”她忧郁地解释说。“离开了他们的原住星球,他们无法生存。”
  阿纳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赶紧拿起另一张全息照片。帕德梅在这张照片上,是几年以后的样子。她身穿官袍,站在两个装束差不多的年长的国会议员之间。他再看第一张全息照片,然后看这张,发现帕德梅的表情比头一张照片上的要严肃得多。
  帕德梅解释说:“这是我第一天当见习议员。”然后她好像在揣测他的心事,接着说:“看出有什么差别没有?”
  阿纳金把全息照片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笑了起来。他看到帕德梅脸上带着相同的凝滞、严峻的表情。她也笑起来,然后捏了他肩膀一下,就又装东西了。
  阿纳金把全息照片并排放在一起,看了很久很久。这个女人的两个方面他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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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上帝造人因为他喜爱听故事。——爱尼·维赛尔我们满怀欣悦地将这本《心灵鸡汤珍藏本》奉献在读者面前。我们知道,本书中的300多个故事会使你们爱得博大深沉,活得充满激|情;会使你们更有信心地去追求梦想与憧憬。在面临挑战、遭受挫折和感到无望之时,这本书会给您以力量;在惶惑、痛苦和失落之际,这本书会给您以慰藉。毫无疑问,它会成为您的终生益友,持续不断地为您生活的方方面面提供深沉的理解和智慧。 [点击阅读]
怪指纹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法医学界的一大权威宗像隆一郎博士自从在丸内大厦设立宗像研究所,开始研究犯罪案件和开办侦探事业以来,已经有好几年了。该研究所不同于普通的民间侦探,若不是连警察当局都感到棘手的疑难案件它是决不想染指的,只有所谓“无头案”才是该研究室最欢迎的研究课题。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