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星球大战5:帝国反击战 - 第七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卢克的X翼战斗机飞速离开了冰雪行星。
  在他的飞行中,年青的指挥官才找到时间来好好想想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他想到了本-柯罗比的幻影,想到了它那些谜一般的话语;他还想到了与汉-索洛的友谊,以及与莱亚-奥格那微妙的关系。当他想到他最关心的人时,他忽然作出了一个决定。
  回头最后一次看了看那颗冰雪行星,他告诉自己地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他快速按动了一些控制器,使X翼突然作一个急转弯,然后向一个新的方向飞速而去。当他使飞船重新平稳下来时,阿杜,仍然舒适地夹在特殊设计的窝中,开始发出一些啸叫和嘟嘟声。
  卢克座舱中那台用来翻译机器人语言的小型计算机把阿杜的信息闪烁在一个控制板视屏上。
  “不,没什么地方出了错,阿杜。”卢克读了翻译之后回答道,“我只是在设计一条新的航线。”
  小机器人又发出一串激动的嘟嘟声,而卢克只好又转身去读他的信息。
  “不,”然后他回答,“我们没打算跟其他人会合。”
  这条消息使阿杜大吃一惊,接下来他的噪音显得更为狂乱。
  “我们将到达戈巴星系去。”卢克回答。
  机器人开始计算X翼所携带的燃料。
  “我们有足够的燃料。”
  阿杜只好把气出在一串更长的、唱歌似的啸叫声上。
  “他们在那儿并不需要我们。”卢克耐心地回答他这个关于计划中的反军会合的问题。
  然后阿杜又轻轻地提醒他莱亚公主的命令。这下年青的飞行员被激怒了。“我正取消那个命令!”他叫道,“现在,安静。”
  机器人安静下来。毕竟,卢克也是反军联盟中的一名指挥官,因此有权取消命令。但当卢克正在控制台上进行一些调节时,这个机器人又开始叽叽喳喳叫起来。
  “什么事,阿杜?”卢克叹了一口气。
  阿杜这一次小心地选择了一串柔和的声音。他并不想激怒卢克,但在他计算机上的信息又如此重要,使他不得不报告。
  “是的,阿杜,我知道在我们任何一张航空图上都找不到达戈巴星系。但别担心。它在那。”
  又是一串焦虑的嘟嘟声。
  “我非常肯定,”年青人说,努力打消他的机器伙伴的疑虑,“相信我。”
  不管阿杜相不相信这个坐在X翼控制台前的人类,他只好发出一声驯服的叹息。有一会他完全地安静下来,好象在思考什么,然后他又叫开了。
  “什么事,阿杜?”
  这一次阿杜的问题以更加小心的方式提了出来。他确实不想冒犯这个他已把自己托付给了他的年青人。但有这种可能吗,机器人揣测道,这个人类的头脑正在产生轻微的故障?毕竟,他在霍斯的冰雪中躺过那么长一段时间,或者是阿杜估计的另一种可能,即那头瓦帕冰雪生物袭击了他,比图——完贝所诊断出情况的更严重?……
  “不,”卢克回答,“头一点也不痛。我感觉很好。为什么?”
  阿杜的叫声不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没有眩晕,没有困乏。甚至连伤疤都不见了。”
  下一个充满疑问的叫声增大了一些。
  “不,也没事,阿杜。我倒宁愿用手工来操作它一会。”
  然后,这个矮胖机器人的最后一个叫声在卢克听来就象被击败的、灰溜溜的哀叫声。他被这个机器人对他健康的过份关心弄糊涂了。“相信我,阿杜。”卢克温柔地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要到哪儿并且我会使我们安全地到达那儿。不远了。”
  汉-索洛现在已开始绝望了。“猎鹰”仍然没法摆脱那四架带式战斗机或那艘巨大的星球毁灭者的追击。
  他冲到飞船的底舱,开始狂乱地修理失灵的超速推进器元件。但在“猎鹰”随着每一道激光炮火而猛烈震荡的情况下,要完成那些必要的、精细的修理几乎是不可能的。
  汉向池的副驾驶大声发出检查的命令。“水平升压器。”
  类人猿叫了一声。在他看来这一部份很好。
  “冲积减震器。”
  另一声吼叫。这一部份也在合适的位置。
  “乔,把扳手给我。”
  乔巴喀拿着工具冲了过去。汉抓住扳手,然后看着他忠诚的类人猿朋友。
  “我不知道我们怎样逃出这一关。”他向类人猿坦白道。
  就在这时,一个回荡的重击声从“猎鹰”的侧边传来,飞船立刻猛烈地颠簸和旋转起来。
  乔巴喀焦急地吼叫着。
  汉努力撑牢自己,扳手也掉了出去。当他重新保持了平衡时,他向乔巴喀叫道:“这不是激光闪电!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们!”
  “汉……汉……汉”莱亚公主从座舱中向他叫道,“快到这儿来!”
  汉象一颗子弹一样射出底舱。当他和乔巴喀回到座舱中时,他们对舷窗外所看到的东西大吃一惊。
  “小行星!”
  在整个他们目力所及的太空中,到外悬浮着巨大的岩石块,并正向他们猛冲过来。好象那些该死的帝国追击飞船还不够麻烦一样!
  汉立刻回到他的飞行员座位中,重新开始操作“猎鹰”的控制器。他的副驾驶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时一颗巨大的小行星飞速掠过船头。
  汉知道他不得不尽可能保持平静;否则他们就活不过几秒钟。“乔,”他命令道,“调节到二——七——一。”

  莱亚几乎透不过气来。她知道汉的命令意味着什么并且对如此鲁莽的一个计划大吃一惊。“你不是想冲进去吧?”她问,希望是自己误会了他的命令。
  “别担心。他们不敢跟我们一起穿过这片行星场!”他兴奋地说。
  “如果我可以提醒你,先生,”斯内皮尔又开始多嘴了,努力作出一付理性、权威的样子,“成功地穿过一片行星场的可能性大约是2467比1。”
  好象没有人在听他的话。
  莱亚公主怒视着汉。“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在她说话时,另一颗小行垦又猛地撞到“猎鹰”的外壳上。
  汉得意洋洋,故意不理她。“挺住,宝贝。”他把“猎鹰”的操纵杆抓得更紧了。
  莱亚叹了一口气,不再和地争吵,只是在座位中用安全带把自己捆得更牢了。
  仍在叽叽咕咕地计算着的斯皮内尔,在类人猿扭头向他怒吼时,赶紧关闭了他的模拟人类声音。
  汉的精神全集中在他的计划上。他知道它会成功;它不得不成功——他们没有其它的选择。现在他更多地是靠感觉而不是靠仪器在飞行着、当他快速地看了一眼扫描屏幕时,他看到带式战斗机和“复仇号”并没有放弃追击。它将是一个帝国的葬礼,他想道,这时,他驾驶着“猎鹰”穿过这片冷酷无情的行星雹雨。
  他又看了着另外一个屏幕笑了,屏幕上正示出一团火光:一架带式战斗机撞上了一颗小行星。这架战斗机中不会有幸存者了,他想。
  这些追击“猎鹰”的带式战斗机飞行员在帝国中是最好的,但他们仍然不能与汉-索洛相比。他们要么是还不够好,要么是还不够疯狂。只有一个疯子才会让他的飞船跳进这条穿过得星场的、自杀似的航线。但不管疯不疯狂,除了继续他们的追击外这些飞行员并没有其它选择。毫无疑问对他们而言,毁灭在这些行星的撞击中,也比向他们的黑暗君主报告失败要好得多。
  那艘最大的帝国星球毁灭者正威严地驶出霍斯的轨道,它的两侧是另外两艘星球毁灭者,而它们周围又是一队更小的护卫战斗机。在中心的那艘毁灭者中,彼特司令正站在在达斯-维达的私人思考室外面。小屋的上颚慢慢张开,直到彼特能够看到站在阴影中的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君主,”他敬畏地说。
  “进来,司令。”
  彼特定进灯影朦胧的房间,向瑟斯的黑暗君主走去。他的主人只现出一副剪影,因此彼特只能看清一只机械手臂的轮廓,它正从维达的头上取下一条呼吸管。他战栗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第一个看到他主人没戴面具的人。
  这个景象是令人恐怖的。维达,背对着彼特,穿着一身的黑装;但在用螺栓装上的黑色颈箍上面,光光的脑袋却闪着微光。司令努力想转开他的视线,但病态的好奇心又迫使他继续盯着这个头盖骨似的光脑袋。在它尸体一样苍白的皮肤上,到处扭缠着厚厚的伤疤,象一座迷宫。有一刻,彼特强烈地感觉到看到其他人没看到过的东西可能将有一个沉重的代价。就在这时,机器手臂拿起黑色头盔,轻轻放到黑暗君主的头上。
  等戴好头盔后,维达才转过身来对着彼特。
  “我们的追击飞船已盯上了‘千年猎鹰’,君主。它已进入了一片行星场。”
  “行星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司令。”维达慢慢地捏紧地的拳头,“我要的是那艘船,而不是借口。你还要多久才能抓到天行者和‘千年猎鹰’?”
  “很快,维达君主,”司令恐怖地哆嗦着。
  “是的,司令……”达斯-维达慢慢地说,“……很快。”
  两颗巨大的小行星向“干年猎鹰”猛冲过来。飞船猛地作了一个大胆的倾斜飞行,绕开了那两颗小行星,却差点撞上了另外一颗。
  当“猎鹰”在行星场中快速穿梭时,三架帝国带式战斗机也在后面紧紧地追击着,不停地绕来绕去以躲开这些密集的岩石;突然,其中一架被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致命地擦过,绝望地失去了控制,向另一个方向旋转而去。剩下的两架继续追去。“复仇号”跟在它们后面,不停地用激光炮炸掉在它航线中那些猛冲过来的小行星。
  汉-索洛从他的舷窗中看了一眼追在后面的飞船,突然把他的飞船转了一圈,从一颗迎面而来的小行星底下穿过,然后再回到平稳的位置。但“千年猎鹰”仍然没有脱离危险。其它的小行星仍在继续冲来。其中一颗小岩石从飞船外壳上弹开,发出一声回荡的铿锵声,让乔巴喀恐惧地叫了一下,也使斯内皮尔赶紧用一只金属手遮住了他的视传感器。
  汉看了看莱亚。她正绷着一张石头似的脸盯着前面那一大群石头,好象正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几千里之外一样。
  “喂,”他说,“你说过在我出错时你希望就在旁边的。”
  她看也没看他。“我收回那句话。”
  “星球毁灭者正在慢下来。”汉看了看计算机的读数,宣告道。
  “很好,”她简短地回答。
  在整个座舱周围,仍然是些密集的、急驰的小行星。“如果我们在这儿再呆久一点,”他说,“我们将会粉身碎骨。”
  “我反对那样,”莱亚干巴巴地说。

  “我们必须逃出这场雷雨。”
  “这还说得过去。”
  “我要慢慢靠近一颗大一点的行星。”
  这就说不过去了。
  “更近了!”斯皮内尔尖叫起来,两条金属手臂往上一挥。他的人工头脑几乎不能表达他的视觉传感器刚刚发现的东西。
  “更近了。”莱亚不相信地重复道。
  乔巴喀盯着他的飞行员惊讶地吼叫了一声。
  这三个人谁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船长,冒着和命危险把他们救了出来,现在却又努力把他们推向死亡!汉在控制台上简单地调节了几下,把“千年猎鹰”转到几颗更大的小行星中间,然后直接对准一颗月亮般大小的小行星飞去。
  当“干年猎鹰”飞行在这颗小行星的上空时,追在后面帝国带式战斗机用炮火在它崎岖的表面上炸出一团团小石头的阵雨。“猎鹰”快速掠过这片荒凉的、毫无生命的表面。
  然后汉-索洛把他的飞船又驶向另一个颗巨大的小行星,这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大的一颗。运用所有那些使他名扬整个星系的飞行技能,索洛操纵着他的飞船以便最后,在它和带式战斗机之间所剩下的唯一东西,就只是这颗致命的巨大岩石。
  只是一道简短的、明亮的闪光,然后什么也没有了。两架带式战斗机炸裂的碎片飘向黑暗的太空而这颗巨大的小行星——一点也没偏离它的航线——仍稳稳地悬浮着。
  仅感觉到一股内心的激动,和那道照亮了整个视屏的闪电一样明亮。他在悄悄的喜悦中对自己笑了笑。
  然后他注意到在主观察仪上的一幅图像,并用肘轻轻碰了碰他的副驾驶。“那儿,”他指着那幅图像,“乔,测测它的读数。看上去很不错。”
  “它是什么?”莱亚问。
  “猎鹰”的飞行员没有理睬她的问题。“它应该很有用。”他说。
  当飞船靠近小行星崎岖的表面时,汉往下看了看,并注意到一个模糊的、看上去象个非常大的陨石坑的地方。他把“猎鹰”直接下降到这个陨石坑中,它的碗状的内壁立刻在飞船周围升起来。
  仍然有两架带式战斗机追在后面,发射着猛烈的激光炮火并模仿着他的每一个操作。
  汉-索洛很清楚,如果他希望能摆脱掉那些致命的追击飞船的话,他就不得不进行一些更复杂、更大胆的特技飞行。他透过挡风玻璃发现了一条狭窄的裂谷,然后把他的飞船倾斜着钻进了那条深壁壕沟中。
  没想到那两架带式战斗机仍然跟随着。其中一架的金属栩身擦到了岩壁上。闪出一阵火花。
  婉蜒、倾斜、转动,汉使他的飞船硬是在这条峡谷中挤着前进。在后面,黑昭的天宇突然一下照亮了:两架带式战斗机撞到了一起,然后炸裂的碎片燃烧着向地面落去。
  汉减慢了速度。他们仍然没有脱离帝国猎人的危险。他努力在峡谷中搜寻着,然后在峡谷底部看到了一个黑暗的洞口,象一张打着呵久的嘴,大得足以容纳下“千年猎鹰”——一也许是这样。如果不够大,他和他的船员们很快也就会知道了。
  继续减慢地的速度,汉把“猎鹰”驶过了洞口并穿过了一条大的坑道,他希望这儿会是一个理想的藏身之处。当他的飞船快速地被山洞的黑暗所吞没时,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艘细小的X翼正向达戈巴行星的大气层靠近。
  透过一层厚厚的云,卢克天行者能够看到一部份曲线形的地表。这颗行星没有标在航空图上,实际上一直未被多少人发现。不知怎么地卢克就到了这儿。他怀疑是否只是他的双手就把他引到这个未被探索过的星球上来了。
  阿杜——德社,坐在X翼的后部,正扫描着周围的星星,然后把他的问题通过计算机传给了卢克。
  卢克看了看视屏翻译器。“是的,这就是达戈巴,阿杜。”他回答道,然后当战斗机开始向这个星球的地表下降时,他看了看舷窗外面。“看上去有点讨厌,不是吗?”
  阿杜嘟嘟地叫了几声,最后一次努力使他的主人回到一条更理智的航线上去。
  “不,”卢克回答,“在这一点上我不想改变主意。”然后他开始查看飞船的监视屏,感到了一些紧张。“我没有测到任何城市或技术性的东西。但有些生命的读数。在下面那儿有某种活的东西。”
  阿杜也很担心,并把这点译成了一个询问。
  “是的,我非常确信这个星球对机器人而言是安全的。现在你愿意放松了吗?”卢克开始有些生气了,“我们只不过是下去看看有些什么。”
  他从座舱后面听到一声可怜的电子呜咽。
  “别担心!”
  X翼穿过那层把行星的地表与漆黑的太空分隔开的微弱光环,然后卢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飞船投进地表上那层白色的薄雾地毯之中。
  他看不到一点东西。他的视线完全被挤在座舱舷窗周围的稠密白色弄得模糊不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只靠那些仪器来控制他的飞船。但检测仪器上没有显示一点东西,即使当卢克向地表飞得更近时。他拚命地操作着他的控制器,甚至连他的高度也看不出了。
  一个警报开始嗡嗡作响,而阿杜也开始用一连串狂乱的啸叫声和嘟嘟声凑进这场热闹中来。
  “我知道,我知道!”卢克叫道,仍然跟他的控制器搏斗着,“所有的检测仪器都死了!我看不到一点东西。稳住了,我要开始着陆了。”

  阿杜又发出一些长长的尖叫,但被X翼制动火箭震耳欲聋的声音有效地淹没了。飞船开始着陆时,卢克感到自已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紧紧地靠在座位中,使自己变得坚强承受住任何可能的影响。然后飞船猛地向前一冲,卢克听到了树枝被急速前进的飞船折断的、可怕的劈劈叭叭声。
  随着一下几乎把飞行员抛出窗外的震动,x翼终于尖叫着停了下来。在确信他确实已在地面上了之后,卢克颓然地倒回椅子中并轻松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他推动一个开关,打开了机头舱盖。当天行者探出头去第一次看看这个外星世界时,他屏住了呼吸。
  X翼完全被浓雾包裹着,连明亮的着陆灯也几乎不能照亮前面几尺远的地方。在卢克的眼睛渐渐地习惯了周围的朦胧后,他才勉强看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树以及它们缠绕的树根。卢克使劲钻出座舱,阿杜也开始把他的滚筒身体与他舒适贴身的窝分开。
  “阿杜,”卢克说,“你留下来,我去四处看看。”
  扭曲的、缠绕的树根甚至在它们连结起来形成树干之前,也比卢克要高得多。他仰起头,看到高高的树枝如同一项华盖,几乎挨着了低浮的云朵。他小心地爬到飞船长长的鼻子上,发现自己已强迫着陆到了一个浓雾综绕的小水塘中。
  从阿杜那儿传来一下短促的嘟嘟声——紧接着是哗哗的溅泼声,然后便只剩下沉寂。卢克转过身时正好看到机器人的半球形的脑袋正快速地沉入雾蒙蒙的水面之下。
  “阿杜!阿杜!”卢克叫起来,然后跪到飞船光滑的机身上,探出身子,焦急地寻找他的机器朋友。
  但黑色的水面平静得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看不到一点阿杜的迹象。卢克不知道这个池塘可能有多深;但它看起来非常深。正当他开始感到可能永远看不到他这个机器人朋友时,突然,一个细小的潜望镜划破了水面而卢克也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嘟嘟声。
  “真让人宽慰!”他想,看着潜望镜向岸边划去。然后他沿着X翼的长鼻子跑起来。当离岸边只有不到三米远时,他跳进水中爬到了岸上。回头看时,阿杜仍在奋力向岸边划着。
  “阿杜,赶快!”卢克叫道。
  一个东西突然从阿杜身后追了上来。它移动得如此快,又被浓雾弄得如此模糊,以至于卢克根本不能辨认出它是个什么东西;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粗厚的黑影。它冒起来,然后又潜下去,在阿杜的金属外壳上弄出吓的一声,卢克听到了这个可怜的小机器人尖叫出的救命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卢克站在那儿,呆若木鸡,盯着突然又死一样平静的黑色水面。当水面开始冒出一串串水泡时,他一下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站得太靠近池塘了。而在他能够走开之前,那个矮得好象发育不全似的机器人被潜伏在黑色水面下的那个东西猛地吐了出来,阿杜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渐渐落在一块灰色的、柔软的沼泽地上。
  “阿杜,”卢克向池冲过去,“你没事吧?”卢克非常高兴,那个沼泽地潜伏者明显地发现金属机器人既不可口也不易消化。
  机器人虚弱无力地回答了一串嘟嘟声。
  “如果你是说到这儿来是一个坏主意,我已开始同意你了。”卢克承认道,向四周看了看。至少,他想,在那颗冰雪行星上还有人类伙伴。而这儿,除了阿杜,除了这遍阴暗模糊的沼泽外,什么也没有——也许,尽管看不到,还有些潜伏在正在降临的黑暗之中的生物。
  黄昏正在来临。在那些变得越来越浓厚的、象某种有生命的东西一样紧贴在他身上的雾中,卢克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帮助阿杜重新站起来,然后擦掉缠在地滚筒身体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沼泽东西。从远处的丛林中传来一阵令人恐怖的、非人类的叫声。当卢克想象那些可能发出这些声音的野兽时,他禁不住又颤抖了一下。
  到他把阿杜清洁干净了的时候,天空已明显地变得更睹了。阴影不详地在他们周围逼近,而远处那些叫声听上去也不再那么远了。他和阿杜看了一眼围绕在他们周围的那些鬼一般的沼泽丛林,互相贴得更近了些。突然,卢克注意到一对邪恶的小眼睛正透过朦胧的树枝向他们眨巴着,然后一下又消失了,只传来一双小脚的奔跑声。
  尽管他还不那么肯定地去怀疑本-柯罗比的建议,但他们开始迷惑是否,在某种程度上,把他引到这个神秘的绝地师父的星球,那个穿长袍的幻影已犯了一个错误。
  他看了看他的X翼,它的整个底部已完全浸到了黑暗的水中。“我们怎样才能让那个东西再飞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整个情形看匕去毫无希望并多少有些可笑。“我们在这儿干什么?”他喃喃地说。
  为这两个问题中的任何一个提供答案都已超出了阿杜计算机化的能力,但他仍努力发出一个低低的安慰声。
  “就象梦一样。”卢克说,他摇摇头,既感到冷也感到恐惧。“或者也许我正在发疯。”
  但至少有一点他肯定地知道,即,他已不可能再使自己陷入一个更疯狂的情形中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基督山伯爵
作者:佚名
章节:130 人气:2
摘要:大仲马(1802-1870),法国十九世纪积极浪漫主义作家,杰出的通俗小说家。其祖父是侯爵德·拉·巴那特里,与黑奴结合生下其父,名亚历山大,受洗时用母姓仲马。大仲马三岁时父亲病故,二十岁只身闯荡巴黎,曾当过公爵的书记员、国民自卫军指挥官。拿破仑三世发动政变,他因为拥护共和而流亡。大仲马终生信守共和政见,一贯反对君主专政,憎恨复辟王朝,不满七月王朝,反对第二帝国。 [点击阅读]
好兵帅克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2
摘要:雅·哈谢克(1883~1923),捷克作家,有“捷克散文之父”之称。哈谢克是一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单枪匹马向资产阶级社会挑战,同时,他又酗酒及至不能自拔。他一生写了上千篇短篇小说和小品,还写过剧本,大多是讽刺小说。哈谢克生于布拉格一穷苦教员家庭,13岁时父亲病故,上中学时因参加反对奥匈帝国的示威游行,多次遭拘留和逮捕。 [点击阅读]
小城风云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2
摘要:基思-兰德里在前线服役二十五年之后踏上了归途,他驾驶着他的萨伯900型轿车①,从宾夕法尼亚大街转入宪法大街一直往西,沿着草地广场②朝弗吉尼亚方向行驶,开过了波托马克河上的罗斯福大桥。他从汽车的后视镜中瞥见了林肯纪念堂,向它挥了挥手,然后顺着66号国道继续往西开,离开了首都华盛顿。 [点击阅读]
情书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2
摘要:下雪了,就在藤井先生结束致词的一刻。"就此,多谢大家的到来。我肯定,阿树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渡边博子参加了藤井树逝世三周年的纪念仪式。藤井树的父亲正站在墓碑前讲及他儿子生前的点滴。博子?如果阿树多留一点时间便好了。三年前的事就像在眼前。当时,她跟阿树正准备结婚。就在婚期之前,阿树参加了一个攀山探险旅程。山中,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迫使探险队改行一条少人使用的路。 [点击阅读]
无影灯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第一章01“今晚值班不是小桥医师吗?”做完晚上7点的测体温、查房,返回护士值班室的宇野薰一边看着墙上贴着的医师值班表一边问。“那上面写着的倒是小桥医师,可是,听说今晚换人了。”正在桌上装订住院患者病历卡片的志村伦子对阿薰的问话头也没抬地回答说。“换人了,换的是谁?”“好像是直江医师。 [点击阅读]
末代教父
作者:佚名
章节:25 人气:2
摘要:与圣迪奥家族的那场决战过了一年之后,就在棕榈主日①那一天,唐-多米尼科-克莱里库齐奥为自家的两个婴儿举行洗礼仪式,并做出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项决定。他邀请了美国最显赫的家族头目,还有拉斯维加斯华厦大酒店的业主艾尔弗雷德-格罗内韦尔特,以及在美国开创了庞大的毒品企业的戴维-雷德费洛。这些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他的合伙人。①棕榈主日:指复活节前的礼拜日。 [点击阅读]
道德情操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2
摘要:自从很久以前即1759年初《道德情操论》第一版问世以来,我想到了其中可作的一些修改,以及有关该学说的种种很好的说明。但是,我一生中的种种偶然事件必然使我全神贯注于各种工作,直到现在都妨碍我常想以小心谨慎和专心致志的态度进行的修订这一著作的工作。读者将在这一新版中,在第一卷第三篇的最末一章中,以及在第三卷第四篇的第一章中,看到我已作出的主要改动。第六卷,正如它在新版中呈现的那样,完全是新写的。 [点击阅读]
反物质飞船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2
摘要:CT是一种反物质,它也可以说成是物质的一种倒转的体现形式。对于地球来讲,CT是陌生的,但在太空中却存在着许多由它构成的流星、慧星和小行星。CT原子由带负电的原子核和带正电的电子组成。这是一种肉眼不能看见的差别,但也是一种致命的差别。CT物质看起来与普通的物质别无二致——只要二者不碰触到一起。一旦碰触发生,两种物质正好相反的电荷互相抵销,相反的粒子发生爆炸,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点击阅读]
司汤达中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我出生在罗马一个显贵门第。我三岁时,父亲不幸去世、母亲尚年轻,立意改嫁,托一个无子女叔父照管我的学习。他高兴地、甚至是迫不及待地收留了我,因为他想利用他的监护人身份,决定把他收养的孤儿,培育成一个忠于神甫的信徒。对于狄法洛将军的历史,知道的人太多了,这里就用不着我赘述。将军死后,神甫们看到法国军队威胁着这个宗教之国,便开始放出风,说有人看到基督和圣母木头塑像睁开了眼睛。 [点击阅读]
地狱
作者:佚名
章节:110 人气:2
摘要:致中国的合作者、读者和书迷们:对于今年不能亲至中国一事,我深感遗憾,因此想借这封短信向你们所有人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有了你们,才有我所谓的成功。谢谢你们为我的作品中文版所付出的时间与努力,你们的厚爱尤其让我感动。我希望能在不久的将来拜访你们美丽的国家,亲口表达我的谢意。谨致最诚挚的祝愿。 [点击阅读]
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铁凝喜爱一个作家的作品,是不能不读他的自传的。每当我读过那些大家的自传后,就如同跟随着他们的人生重新跋涉了一遍,接着很可能再去重读他们的小说或诗。于是一种崭新的享受开始了,在这崭新阅读的途中,总会有新的美景突现,遥远而又亲近,陌生而又熟稔——是因为你了解并理解着他们作品之外的奇异人生所致吧。读许金龙先生最新译作《大江健三郎口述自传》,即是这样的心情。 [点击阅读]
契诃夫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2
摘要:我的同事希腊文教师别里科夫两个月前才在我们城里去世。您一定听说过他。他也真怪,即使在最晴朗的日子,也穿上雨鞋,带着雨伞,而且一定穿着暖和的棉大衣。他总是把雨伞装在套子里,把表放在一个灰色的鹿皮套子里;就连那削铅笔的小刀也是装在一个小套子里的。他的脸也好像蒙着套子,因为他老是把它藏在竖起的衣领里。他戴黑眼镜穿羊毛衫,用棉花堵住耳朵眼。他一坐上马车,总要叫马车夫支起车篷。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