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校园疑云 - 第八章凶手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1
  在赫斯特圣西普里恩警察所里,值夜班的格林警佐打了个哈欠。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了电话听筒。转瞬之间,他的神色完全变了。他开始在便条本上疾书。
  “请说下去。芳草地?晤——什么名字?请拼出来。S-P-R-I-N-G一是greengage中的G吗?一E-R。斯普林杰。好,好。请注意,务必不要破坏了现场。我们马上有人到你那儿去。”
  于是他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按规定步骤行动起来。
  “芳草地?”轮到警督凯尔西说话时,他问道,‘欺是那所女子学校,是不是?那个被杀害的是谁?”
  “好像是体育教师斯普林杰小姐。”
  ‘法体育教师之死,”凯尔西若有所思地说,“听上去像是火车站书报摊上一本惊险小说的书名。”
  “你看可能是什么样的人把她干掉的?”警佐说,“似乎不合常情。”
  “体育教师何尝不可有爱情生活。”凯尔西警督说,“他们说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体育馆。我看这是健身房的一个时兴名称。”
  “可能是的。”凯尔西说,“一位女体育教师在健身房被杀。听起来很像是发生在体育界的一桩罪案,对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说她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是的。”
  “他们发现了手枪吗?”
  “没有”“有意思。”凯尔西警督说。他把手下人召集齐了就出发去执行任务。
  2
  芳草地的前门开着,射出一束灯光。凯尔西警督在这儿受到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亲自接待。他认得她是谁,但并不相识,其实附近一带的人对她也大都如此。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即使在这种令人心烦意乱、疑惧惶惑的时刻,也仍然镇定自若,她掌握着局势,控制着她的下属。
  “警督凯尔西,小姐。”这位警督自我介绍说。
  “凯尔西警督,你是想先到那边去看看体育馆,还是想先听听经过?”
  “我把医生带来了。”凯尔西说,“如果你愿意让他和我手下的两个人看看尸体在什么地方,我想先同你谈几句话。”
  “当然可以。请到我的起居室去。罗恩小姐,请你给医生和其他两位带路。”她接着又说,“我派了一位教师在那儿保护现场。”
  “谢谢你,小姐。”
  凯尔西跟着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走进了她的起居室。“是谁发现尸体的?”
  “舍监约翰逊小姐。有个女学生耳朵痛,约翰逊小姐起来护理她时,看到窗帘没拉好。她正要去拉窗帘的时候,注意到体育馆里有一盏灯亮着。凌晨一点那儿是不该有灯亮着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不加渲染地说。
  “说得很对。”凯尔西说,“约翰逊小姐现在在哪儿?”
  “如果你要见她,她在学校里。”
  “一会儿就要找她谈。请你继续说下去,小姐。”
  “约翰逊小姐去叫醒另一位教师查德威克小姐。她们决定出去查看一下。他们正要从边门出去,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于是她们就尽快奔向体育馆。到那儿之后——”
  警督打断了她的话。“谢谢你,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你说约翰逊小姐在这儿,那么以下的情况就请她来说给我听。
  不过,你也许愿意先告诉我一些有关被害人的情况。”
  “她的名字叫格雷斯-斯普林杰。”
  “她和你是否相处已久?”
  “不,她这学期刚来。以前的那位体育教师已离职到澳大利亚去任教了。”
  “关于这位斯普林杰小姐,你当时知道些什么?”
  “她的证明书都是极好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在这以前,你跟她本人并不相识吧?”
  “对”“你知不知道造成这~悲剧的原因?哪怕是极模糊地知道一些,也请你告诉我。她是否感到闷闷不乐?有没有那种倒霉的纠缠不清的事情?”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摇摇头说:‘哦一无所知。”她接着又说:“我可以说,这在我看来似乎是极不可能的事。她不是那种女人。”
  “你将会感到意外的。”凯尔西警督隐晦地说了一句。
  “我现在去把约翰逊小姐找来,好不好?”
  “好的。听她说完之后,我就去健身房——或者——你们叫什么?——体育馆。”
  ‘“这是今年新完成的本校增建部分。”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紧挨着游泳池,包括一个软式网球场以及其他设施。
  网球拍、拉克罗斯球和曲棍球的球棍都放在体育馆里①,还有一间陈游泳衣的房间。”
  ①拉克罗斯球:又译长曲棍球,是起源于北美的一种球类运动-译注。
  “有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明斯普林杰小姐为什么在夜里呆在体育馆?”
  “完全没有。”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毫不含糊地说。
  “很好,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现在我想跟约翰逊小姐谈谈。”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走了出去,然后带着那位女舍监回到起居室。约翰逊小姐在发现尸体之后.有人给她灌了不少的白兰地压惊,结果使她变得有点饶舌了。
  “这位是警督凯尔西。”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定定神,埃尔斯佩思,告诉他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怕呀,”约翰逊小姐说,“真可怕!我一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我真的不能相信。斯普林杰小姐竟也会遭人杀害!”
  凯尔西警督是个富有洞察力的人。如果他听到一句他认为异乎寻常或者值得追根究底的言语,他总是不惜打破常规把话追下去。
  “遇害的是斯普林杰小姐,你似乎认为这非常奇怪,是不是?”
  “嗯,是的,警督。你要知道,她身体很——很,根结实。
  非常强健。你可以想象得出,她就像那种能单枪匹马对付一个乃至两个窃贼的女人。”
  “窃贼?晤。”凯尔西警督说,“体育馆里有没有值得盗窃的东西?”
  “啊,没有,我确实看不出能有什么盗窃的。当然那儿有游泳衣和体育设备。”
  “这种东西只有顺手牵羊的小偷才会拿。”凯尔西表示同意,“要是我,我就认为犯不着为了这些东西去破门而入。
  顺便问一句,体育馆的门是不是被砸开的?”
  “哦,说真的,我从没想到去看一下。”约翰逊小姐说,“我是说,我们到那儿时门是开着的……”
  “门不是被人砸开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_“我明白了。”凯尔西说,“是用钥匙打开的。”他看着约;
  翰逊小姐说:“大家是不是都很喜欢斯普林杰小姐?”,“哦,真的,我说不上。我是说,不管怎样,她现在已经死了。”
  “这么说,你并不喜欢她。”凯尔西敏锐地说,他忽视了约翰逊小姐是个感情比较细致的人。
  “我认为不会有人太喜欢她。”约翰逊小姐说,“要知道,她专横自信。动辄顶撞别人,叫人难堪。不过我认为她非常能干,工作也很认真。你说是不是,布尔斯特罗德小姐?”
  “是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凯尔西把话从岔道上拉回到正题上来:“好,约翰逊小姐,让我们听你谈谈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们的一个学生吉思耳痛,夜里发作起来把她痛醒了,她就跑到我这儿来。我去拿了点药。我把她送上床去睡之后,看见窗帘只拉上一半,我想要是她的窗子晚上不开的话,那么,这一夜还是别开窗比较好,因为有点风正从那个方向吹送来。当然,所有的学生总是开着窗睡的。有时候外国孩子会给我们添麻烦,但是我总是坚持——”
  “这些现在完全无关紧要,”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们的卫生总则不会使凯尔西警督感兴趣的。”
  “对,对,当然不感兴趣,”约翰逊小姐说,“哦,我说到我去关窗,这对我看到体育馆里有灯光,我真是惊奇极了。我看得一清二楚,没错。那灯光拟乎在移动。”
  “你是说那不是扭亮的电灯,而是手电筒的灯光,对不?”
  “对,对,那一定是手电筒的光。我随即想,‘天哪,夜里这时候有谁到那儿去干什么呢?’当然我没想到窃贼,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想是很荒唐的。”
  “你想到什么了呢?”凯尔西问。
  约翰逊小姐向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瞥了一眼,接着回答说:
  “咂,真的,我不知道我当时有什么特别的想法。我是说,呃——呃,真的,我意思是说,我不会想到——”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打断了她的话:“我猜想,约翰逊小姐以为,可能是我们的一个学生到那儿去同人幽会。”她说,“是不是这样,埃尔斯佩思?”
  约翰逊小姐喘着气说;“呕,对,当时确实这样想过。也许是我们的一个意大利学生。外国姑娘比英国姑娘要早熟得多。”
  “不能抱有这种偏见。”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这儿曾有过许多英国学生想搞不适当的幽会。你有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我当时也可能会这样想的。”
  “说下去。”凯尔西警督说。
  “所以,”约翰逊小姐接着说,“我想最好去把查德威克小姐叫醒,请她同我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找查德威克小姐?”凯尔西问,“有没有什么特殊理由偏要挑这一位教师?”
  “哦,那是因为我不想打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约翰逊小姐说,“凡是我们不想去打搅布尔斯特罗德小姐的时候,我们总是去找查德威克小姐,这恐怕已成了我们的习惯了。
  你也许不知道,查德威克小姐在这儿多年,有很丰富的经验。”
  “好,反正你到查德威克小姐那儿去把她叫醒了,对不对?”凯尔西说。

  “对。她同意我们马上到那边去。我们等不及把衣服穿齐整以及做别的什么,只穿了件毛线衣和上装就从边门出去了。就在我们刚踏上那条小路的时候,我们听到了一声从体育馆传来的枪声。于是我们尽快地沿着小路奔过去。我们当时真蠢,忘了带手电筒,看不清楚脚下走的路。我们绊了一两跤,但很快就到了那儿。体育馆的门开着,我们扭亮了电灯就——”
  凯尔西打断了她的话。‘“这么说.你们到那儿时,那儿没有灯光?没有手电筒灯光,也没有其他的灯光,是不是?”
  “是的,体育馆里一片漆黑。我们把灯一打开,就看见她躺在那儿。她——”
  “可以了。”凯尔西警督和蔼地说,“关于她,你不必详细说了,我一会儿就到那儿去亲自看一看。你去那儿时路上没遇见人吗?”
  “没有”‘吃没听见有人逃跑吗?”
  “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学校里有没有别人听到枪声呢?’凯尔西望着布尔斯特罗德小姐问道。
  她摇摇头说,“‘没有。就我所知,没有。没有人说过听到枪声。体育馆离这儿有一段距离,我怀疑这枪声人们是否能听得见。”
  “从校舍靠体育馆一边的房间也许能听得见吧?”
  “我想不大可能,除非有人留神等着听这样的声音。我认为这枪声肯定不会响得使人从睡梦中惊醒。”
  “好吧,谢谢你。”凯尔西警督说,“我现在到体育馆去。”
  “我愿意同你一起去。”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
  “要不要我也去?”约翰逊小姐问,”‘如果你要我去,我愿意去。我是说回避事情没有好处,对不对?我总是认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必须正视它……”
  “谢谢你。”凯尔西警督说,“不必了,约翰逊小姐。我不想再加重你的负担了。”
  “真可怕。”约翰逊小姐说,“想到我以往不太喜欢她更叫人受不了。事实上就在昨天晚上,我们在教员办公室里还发生了争论。我坚持认为对有些学生,体质较弱的学生,体育锻炼太多是有害的。斯普林杰小姐说我胡说,正是这些学生需要缎炼。她说她要使她们健壮起来,叫她们脱胎换骨。
  我对她说,实在她并非什么都懂,尽管她可能自以为什么都懂。毕竟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关于如何对待体弱或有病的学生.我所知道的远比她知道——比她生前知道的多,虽然我毫不怀疑斯普林杰小姐在双杠、跳马和网球教练方面通晓一切。但是,哦,天哪,现在我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昨晚那番话要是少说几句就好了。我想在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以后,一个人总是这么想的。真的,我确实怪我自己不好。”
  “亲爱的,你就坐在这儿吧。”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着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你就坐在这儿歇着,别去想你们俩之间已往那些无谓的争论了。如果我们对什么事都看法一致,那生活就会显得很单调无味了。”
  约翰逊小姐摇摇头坐了下来,接着打了个哈欠。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跟着凯尔西走进了门厅。
  “我让她喝了不少白兰地,”她怀着歉意说,“使她变得有点儿咦叨,可是她并不糊涂,你看呢?”
  “不糊涂。”凯尔西说,“她把发生的事情说得相当清楚。”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带路走到边门。
  “约翰逊小姐和查德威克小姐是不是就从这条路出去的?”
  “是的。你看这条路直通向那条小路,沿着小路穿过那片山杜鹃花丛就是体育馆。”
  警督带着一支光度很强的手电筒,他和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很快来到了体育馆,体育馆里灯火通明。
  “这建筑真不坏。”凯尔西看着体育馆说。
  “我们花了不少钱。”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不过我们负担得起。”她安详地补充了一句。
  体育馆门开着,里面相当宽敞,馆里有许多小衣柜,上面写着各种各样女孩子的名字。体育馆的一端是一排放网球拍和拉克罗斯球根的架子。有一扇边门通淋浴室和更衣室。凯尔西在门口停了下来,并不忙着进去。他手下的两个人已经忙了一阵。一位摄影师刚拍好照片,正在查看指纹的那个人抬起头来对凯尔西说:
  “你可以直接从地板上走过来,警督。你并不妨碍我们。
  这一头我们还没有查看好。”
  凯尔西向着跪在尸体旁边的法医走过去。法医在凯尔西走近他时抬起了头。
  “凶手是在距离她大约四英尺处开枪把她打死的。”他说,“子弹打穿了她的心脏。中弹后想必很快就死了。”
  “是从她前面打的吗?”
  “是的”“有多久了?”
  “估计一小时左右。”

  凯尔西点点头。他踱着步子转过身去,眼睛盯着查德威克小姐高大的身材。她表情严峻,像一条看家护院的狗,背墙站着。凯尔西在打量着她:约莫五十五岁,饱满的前额,蓬乱的灰白头发,嘴巴的钱条凸现出固执,但一点没有过度紧张的样子。他想,像这样的女人,虽然在乎时日常生活中可能被人忽视,但在紧要关头却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是查德威克小姐吧?”他问。
  “是的”“你是和约翰逊小姐一起出来发现尸体的,对不对?”
  “对。她刚才就像现在这样,已经死了。”
  “什么时间?”
  ‘哟翰逊小姐提醒我看表,我一看是十二点五十分。”
  凯尔西点点头。这同约翰逊小姐所说的时间是符合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低头看看死者。她那绿红的头发剪得短短的。脸上生满了雀斑,下巴明显向前突出。瘦而结实的运动员身材,穿着厚实的深色毛线衫和花呢裙子。脚上是厚底皮靴,没穿袜子。
  “有没有凶器的痕迹?”凯尔西问。
  他手下的一个人摇摇头说:“一点也没有,警督。”
  “灯光是怎么回事?”
  “那边角上有一支手电筒。”
  “上面有指纹吗?”
  “有。是死者的。”
  “这么说,手电筒是她的。”凯尔西思量着说,“她带着手电筒到这儿来——为什么呢?”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在问他的手下人。同时又像在问布尔斯特罗德小姐和查德威克小姐。最后,他似乎专问后面两位:‘“知道些什么情况吗?”
  查德威克小姐摇摇头说:“一点也不知道。我猜想她可能遗留了什么东西在这儿——下午或是傍晚忘记把东西从这儿带走,然后再出来把它拿回去。可是半夜里来拿又似乎不大可能。”
  “如果她是半夜里来拿的,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凯尔西说。
  他环顾四周,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被人动过,只有那头的网球拍架子,好像被人猛力向外拉过,有几只球拍散落在地板上。
  “当然。”查德威克小姐说,“她也可能是先看到灯光,就像后来约翰逊小姐那样,跑出来查看,我看最可能的就是这种情况。”
  “我认为你说得对。”凯尔西说,“只是有个小问题:她会单独一个人跑出来吗?”
  ‘哈的。”查德威克小姐毫不犹豫地说。
  凯尔西提醒她说:“约翰逊小姐是到你那儿把你叫醒了一块儿来的。”
  “我知道。”查德威克小姐说,“要是我看到那灯光,我也会这样做。我会去叫醒布尔斯特罗德小姐,或者范西塔特小姐,或者其他人。可是斯普林杰小姐不会这样,她会满不在乎——真的,她宁可自己单枪匹马去对付一个间进来的歹徒。”
  “还有一点,”警督说,“你同约翰逊小姐是从边门出来的,边门没有锁着吗?”
  “是的,没锁着。”
  “那可能就是斯普林杰小姐开的锁。”
  “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结论。”查德威克小姐说。
  “所以我们假定。”凯尔西说,“斯普林杰小姐看到外边健身房——体育馆——不论你们叫什么——看到这儿有灯光,她就出来查看,谁当时在这儿,谁就是枪杀她的凶手。”
  他转身朝着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走去,她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你看这个想法对不对?”
  “我看完全不对。”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我同意你说的第一部分。我们可以说斯普林杰小姐看到了这儿有灯光,然后她一个人跑出来查看。这完全是可能的。但是要说在这儿被她惊动的那个人竟会开枪打死她——一那我看似乎完全不可能。如果是一个同这儿不相干的闲人来到这儿,更可能的是他会逃跑,或者企图逃跑。一个人为什么要带着枪在半夜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呢?这是荒谬的,的确如此,荒谬!这儿没有值得盗窃的东西,当然更没有值得去为之行凶杀人的东西。”
  “你认为更可能的是斯普林杰小姐打搅了某种约会?”
  “这是个既自然而又最有可能的解释。”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说,“但是这解释不了凶杀这件事,对吗?我这儿的学生是不会随身带手枪的,而他们可能去相会的小伙子似乎也完全不可能带手枪。”
  凯尔西同意这一点。“他至多有把小匕首。”他说,“还有另一个假定,”他继续说,“就是斯普林杰小姐到这儿来同一个男人相会——”
  查德威克小姐突然咯咯地笑起来。“哦,不会的。”她说,“斯普林杰小姐才不会呢。”
  “我说的不一定就是男女私会。”警督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凶杀是预谋好的,有人要杀害斯普林杰小姐,他们设法把她引到这儿来全面,然后把她一枪打死。”
或许您还会喜欢:
愁容童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母亲送给古义人一块地皮。在古义人的记忆里,幼少年时期,那里曾耸立着参天的辽杨。最初提起这个话头,是母亲年愈九旬、头脑还清晰的那阵子。在那之前,古义人几年回去一次,母亲九十岁以后,便大致每年都要回到四国那个森林中的山谷。准确的时期已经记不清了,就季节而言,应该是五月中旬的事。“年岁大了,身上也就有老人的气味了。”母亲从大开着的门窗向对岸望去。 [点击阅读]
愤怒的葡萄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具结释放的汤姆·约德和因对圣灵产生怀疑而不再做牧师的凯绥结伴,回到了被垄断资本与严重干旱吞食了的家乡。他们和约德一家挤进一辆破卡车,各自抱着美好的幻想向“黄金西部”进发。一路上,他们受尽折磨与欺凌,有的死去,有的中途离散。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0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
我是猫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夏目漱石,日本近代作家,生于江户的牛迂马场下横町(今东京都新宿区喜久井町)一个小吏家庭,是家中末子。夏目漱石在日本近代文学史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被称为“国民大作家”。代表作有《过了春分时节》《行人》《心》三部曲。 [点击阅读]
我的名字叫红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如今我已是一个死人,成了一具躺在井底的死尸。尽管我已经死了很久,心脏也早已停止了跳动,但除了那个卑鄙的凶手之外没人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而他,那个混蛋,则听了听我是否还有呼吸,摸了摸我的脉搏以确信他是否已把我干掉,之后又朝我的肚子踹了一脚,把我扛到井边,搬起我的身子扔了下去。往下落时,我先前被他用石头砸烂了的脑袋摔裂开来;我的脸、我的额头和脸颊全都挤烂没了;我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满嘴都是鲜血。 [点击阅读]
我的爸爸是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81 人气:0
摘要:序幕那是萨瓦纳的一个凉爽春夜,我的母亲走在石子路上,木屐像马蹄似的敲得鹅卵石哒哒响。她穿过一片盛开的杜鹃,再穿过铁兰掩映下的小橡树丛,来到一片绿色空地,边上有一个咖啡馆。我父亲在铁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着,桌上摊了两个棋盘,父亲出了一个车,仰头瞥见了我母亲,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兵,棋子倒在桌面,滑下来,滚到一旁的走道上去了。母亲弯下身子,捡起棋子交还给他。 [点击阅读]
战争与和平
作者:佚名
章节:361 人气:0
摘要:“啊,公爵,热那亚和卢加现在是波拿巴家族的领地,不过,我得事先对您说,如果您不对我说我们这里处于战争状态,如果您还敢袒护这个基督的敌人(我确乎相信,他是一个基督的敌人)的种种卑劣行径和他一手造成的灾祸,那么我就不再管您了。您就不再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再是,如您所说的,我的忠实的奴隶。啊,您好,您好。我看我正在吓唬您了,请坐,讲给我听。 [点击阅读]
户隐传说杀人事件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没有想到拉动门栓时竟然发出惊人的响声,令男子吓了一大跳,好在风声掩去了这一声响,没有惊动房间里的人。从太阳落山的时候起就起风了。风儿摇动着树林里粗壮的树枝。整座山峦开始呼啸,呼啸声掠过屋子的屋顶。已经到了11月的月底,天空却刮起了在这季节里不可能出现的南风。据村子里的老人说,现在这个时候刮这样的风,不是一个好兆头。但愿这不是出事的征兆。对男子来说,就是靠着这风声,才使他在拉动门栓时没有被人发现。 [点击阅读]
手机
作者:佚名
章节:35 人气:0
摘要:“脉冲”事件发生于十月一日下午东部标准时间三点零三分。这个名称显然不当,但在事情发生后的十小时内,大多数能够指出这个错误的科学家们要么死亡要么疯癫。无论如何,名称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影响。那天下午三点,一位籍籍无名的年轻人正意气风发地在波士顿的波伊斯顿大街上往东走。他名叫克雷顿·里德尔,脸上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步伐也特别矫健。他左手提着一个艺术家的画夹,关上再拉上拉链就成了一个旅行箱。 [点击阅读]
拇指一竖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贝瑞福夫妇对坐在早餐桌前,他们和普通的夫妇没什么不同,这时候,全英格兰至少有好几百对像他们这样上了年纪的夫妻正在吃早餐,这一天,也是个很普通的日子——一星期七天之中,至少有五个这样的日子。天空阴沉沉的,看起来像是会下雨,不过谁也没把握。 [点击阅读]
拉贝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胡绳60年前,侵华日军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国所犯严重罪行之一,是中国现代史上极其惨痛的一页。虽然日本当时当权者和以后当权者中的许多人竭力否认有这样的惨案,企图隐瞒事实真相,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断有身经这个惨案的人(包括当时的日本军人)提供了揭露惨案真相的材料。最近,江苏人民出版社和江苏教育出版社共同翻译出版了《拉贝日记》。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