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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留在房里等待结果。她起身穿好衣服,向房门瞟了几眼。房门非常结实,上着锁,插着插销,门把手底下还顶着一把橡木椅子,不可能从外面撞开。阿姆斯特朗身体并不强壮,要想破门而入是绝对办不到的。如果阿姆斯特朗打算害人,他一定使用狡计,而不是借助暴力。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设想阿姆斯特朗可能采用的手段。他很可能像菲利普分析的那样,声称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死了。也许他假装受了重伤,呻吟着爬到她门口。
还有其它各式各样的可能性。譬如说,告诉她房子着火了……不错,这很有可能。把那两个人诱出别墅,然后在地上洒上些汽油,再把房子点着。于是她就像白痴一样,被禁锢在房子里等死。维拉走到窗口,还好,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从这里逃命。只不过要摔一下——好在近旁有一个花坛。
她坐下来拿起日记,用清晰秀丽的字体写起来,反正要消磨时间。
突然,她周身一紧,她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楼下什么地方的玻璃被打碎了。但是当她支起耳朵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
她听见——也许是幻想自己听见吧——鬼鬼祟祟的脚步声,吱吱嘎嘎的楼梯声,习习索索的衣服声……但这一切都无法确定。她得出结论同刚才布洛尔的一样,这些声音纯粹出于自己的想像。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听到一种实实在在的声音。有人往楼上走,窃窃私语,坚定的脚步登上了楼梯,一扇门打开又关上,脚步走上了顶楼,接着顶楼上发出更多的声响。最后,脚步声又沿着走廊向她的卧室这边走来。隆巴德的声音问道:“维拉,你没事吧?”“没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布洛尔的声音说:“可以让我们进去吗?”维拉走到门旁,搬开椅子,拧开门锁,拉开门拴,把门打开。
进来的两个人气喘吁吁,脚和裤腿都湿淋淋地淌着水。
她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隆巴德说:“阿姆斯特朗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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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叫了出来:“什么?”
隆巴德说:“从这个岛上消失了。”
布洛尔赞同说:“消失了——这个词用得好,像魔术一般地消失了。”
维拉不耐烦地说:“胡扯!他一定藏在哪儿了!”
布洛尔说:“不,不可能!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岛上没有隐藏的地方,光秃秃的,一目了然。今天夜里月光和白昼一样亮,可就是找不到他。”
维拉说:“他又折回别墅了吧。”
布洛尔说:“我们也这么想过,刚刚搜了一遍。当然了,你肯定听到了,告诉你,他不在,他不见了——彻底消失了,溜之乎也……”
维拉怀疑地说:“我不信。”
隆巴德说:“亲爱的,这是真的。”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有另一件小小的事。餐厅窗户有一块被打碎了,桌上也只剩下三个小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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