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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男事件簿 - 舞男事件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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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真不巧,两夫妻正为无意中解开心结而乐此不疲时,那大学生却因要出外留学,与他们终止了这段纠缠得乱七八糟的孽缘。老问题又再次出现,每当两夫妇赤裸相对,准备灵欲互通时,那令人又爱又恨的东西总提不起劲,一于实行罢工,让已经回復了信心的丈夫一下子便打回原形。无计可施之下,祇好又要电召舞男来打头阵,方可把尴尬场面解决,这就是我能够适逢其会、参与其中的原因。」
  我越听越感兴趣:「我总以为这种情节祇会在故事里出现,料不到世界上却真有这样的事情,那后来你岂不是成了他们的家中常客么?」小张嘟了嘟嘴,脸上装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打那以后,便没有再收到他们夫妇的应召电话了,想来是找到了大学生的接班人吧!问心讲,想起她老婆在床上那种倾力合作、欲仙欲死的反应,心中有时还真有点痒痒的冲动感觉呢!」
  刚想再要求他多说一些古灵精怪的经历,他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他听完了后对我说:「不好意思,改天再喝过,会所刚打电话来,有一个熟客上了去,指明一定要找我。米饭班主,不好得失,要赶回去了,电话联络吧!」提起皮包,一股风般便向门外冲出去。我看看时间也不早,反正今天也已做了两个客,身累力疲,况且亦有不错的进帐,还是回家睡他一个饱好了,于是亦结帐离去。
  (六)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想不到一睡就睡了这么久,肚子饿得咕咕发响,匆匆穿好衣服到楼下的馆子,打算随便找点东西填饱一下再说。一碗麵条才吃了一半,手提电话又响了起来,乖乖,让我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吧!右手夹著筷子把麵条送进嘴,左手把电话接通,一把性感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顿时令我精神一爽:「丹尼是吧,二十分钟后,在大专会堂的转角位等我,别迟啊!」还没来得及问她如何碰头,就收了线。老天!大街上人来人往,谁个才是?
  我按时到了她指定的地方,像个傻瓜般东张西望,却不见一个人过来跟我接触,正思疑是有人恶作剧的当儿,一架灰色的平治房车驶到身边,座驾上的女人搅下了玻璃窗,伸出头朝著我说:「你就是丹尼吧?」我点了点头,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前座的车门:「唔,还不赖,先坐进来再说。」刚坐好,连安全带也没来得及繫上,车子就拐了个弯,朝九龙塘那边驶去。
  在路上,我也偷偷向她打量一番,纯丝质的意大利手印彩花上衣,深宝蓝过膝长裙,鼻樑上架著一副『雷朋』太阳墨镜,头发用一条丝巾束著,雍容大方,化妆浓淡适宜,混身散发著清清的法国名牌香水,估计四十过外了,但仍保养得很好,不胖不瘦,虽然徐娘半老,可是风韵犹存,眉目间透出一种贵妇气质,显然出自富贵人家,侧面望去,脸皮白净顺滑,鼻樑高眺,眼角祇有两条鱼尾纹,整个面部轮廓似曾相识,但一下子又省不起来。
  车子驶进九龙塘一家私人会所,刚泊好车位,马上就有一位印度阿星过来车头挂上一块纸板,把车牌号码挡住,旁边还停泊著几架名贵房车,看来除了我们之外,里面还有好几双野鸳鸯在颠鸞倒凤、卿卿我我,炮声震天。我和她并肩走到接待处的窗口,登记处用磨砂玻璃隔著,看不见里头的人,当然他亦瞧不到外面来的是谁,她递入一张会员咭后不久,里面推出一个盘子,盛著给回的会员咭外,还有一个挂著钥匙的胶牌,上面刻有房间号码。
  进了房间,她依靠在床沿,从手袋里取出一个碧玉烟嘴,点上一根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昂头吐出串串烟圈后,见我还愣愣地站在她面前,便指了指浴室,对我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在家清洁过了,在床上等你。」口吻带有一点命令小孩子的气味,但又不失温柔的音韵。
  我用大毛巾围著下半身从浴室出来时,她身上已经脱剩乳罩内裤,侧身躺在床上,正解下耳环搁向床头小柜。我走过去刚想亦跳上床开始工作时,她制止住了:「别忙,你解掉毛巾,转个身给我瞧瞧。」我像被受到了催眠一样,听话地解掉浴巾上的结,让它自动滑落地面,赤裸著身体转了一个圈。嘿!真想不到,打从干这一行以来,第一次被动地受著女顾客的操控!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招手叫我躺到她身边,用手抚摸著我胸前结实的肌肉,再握著我的鸡巴,把包皮捋尽,仔细地将龟头瞧了一会,才淫丝丝地对著我说:「唔,身材挺扎实,混身有劲,阴茎也够粗壮,龟头还鲜嫩粉红,干这行日子不长吧!看你样貌挺帅的,有女朋友没有?」像在评论著一匹种马。
  我一边脱下她的乳罩,一边和她交谈,轻鬆一下气氛:「看样子,你出来玩的日子不算短喔,品味和要求这么高,见尽不少男人了吧?啊,净顾著说,还未请教你该怎么称呼?」她抬了抬屁股,让我替她把内裤也褪掉:「唤我方太吧!好了,我能回答你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没需要也不方便去知道。」我马上住了口,心忖:不说我也明白,阔太由于丈夫忙于交际应酬,难堪闺中寂寞,出来偷点吃,找找刺激,现今社会多的是,哼,有啥神秘!
  我握著她一对乳房开始慢慢揉动,她挺了挺腰,躺直身子,准备享受用钱购买的片刻欢愉。乳房软绵绵的,祇有一少点弹性,乳晕和乳头呈枣红色,可幸还不太堕,亦没有发皱,但在这种年纪来说,算是不错的了。我揉了一会,俯低头把一粒乳头含著,运用舌尖和牙齿在上面撩弄,时而舔啜、时而轻咬,她开始有了反应,小腹跳动著,腰肢扭来扭去,鼻里发出「唔……唔……唔……」的低沉吭声,呼吸也慢慢变得急速起来。
  我转而用双手握著她一对乳房搓捏,舌头则顺著胸口舔往肚脐,先在上面扫一遍,再围著脐孔兜圈,逗得她又痒又爽,咭咭地淫笑著,用手掌按上我手背,加把力将乳房按圆搓扁。我的舌头又移下一些,到了阴毛边缘,在她丹田位置舔个不休,不时又含著她的阴毛轻轻扯直,令她舒服得把大腿越张越开,演挺著阴户,指示我该进攻的下一个部位。
  她肚皮上有几条折纹,是女人生过孩子的象征,算起来她的大孩子也该二十多岁了,说不定她还当了人家的祖母呢!我挪了挪身子,跪到她大腿中央,轮到服侍阴户的时候了。我先把手掌在阴毛上轻轻地扫动,像搔痒般撩拨著乌黑的弯曲幼丝,偶尔触摸一下她的小阴唇,又在大腿内侧轻抚慢扫,逗得她将屁股一抬一演,老是希望我的指尖能直接碰到阴户上去。
  当她的鼻吭声转换成「啊……啊……啊……」的低嚷时,我才用指尖撑开小阴唇,将一隻手指插入她阴道轻轻抽动,慢慢换成两隻、三隻,又抠又挖,又捅又插,渐渐就把一个乾涸的蠔乾弄成一个湿润的肉蚌。这时我再加上舌头抵在她的阴蒂上施加压力,吮吮啜啜、舔舔点点,皱著皮的小阴唇像往里灌著气,一下一下地勃胀挺起,硬硬地撑向两旁。
  她到底沉不住气了,屁股挪来挪去,扯著我的胳膊往上拉,暗示著我可以上马,应该把手指头换成鸡巴插进去。这时我的阴茎虽然是有点硬,但仍然未够火候,况且她的浪劲还没掏尽出来,要肏得她达到高潮,非费多一点劲不可。我掉转身体,跟她头脚互对,用手将她的阴户掰得更开,舔的范围更广,连屁眼也跟她舔上了,她昂头张嘴,含著我的阴茎,又吹又啜;握著我的阴囊,又搓又捏,贪婪得几乎想将我整副生殖器都吞进肚里去。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真没说错,这种虎狼年华一经撩起欲火,飞擒大咬的凶劲确令我暗暗吃惊,真怕她忍不住肉紧一刻,把我的龟头咬脱下来。当她含住龟头在舔舔啜啜,又用舌尖在马眼上一下下地力点时,身体的本能反应令阴茎勃得剑拔弩张,硬得如箭在弦,再不肏进阴户去,恐怕连我自己也忍不住了。
  我来一个神龙摆尾,调转身子,龟头沾了沾阴道口的黏滑淫水,对准飢渴的洞穴,一击即破,龟头冲著往外不停泄出的淫水逆流而上,势如破竹,直达阴道尽头。当龟头的棱肉触著她热烫的子宫颈时,她猛地搂紧我,口里「喔!……」长嘆一声,双腿箍著我的屁股收扯,让会阴与我的小腹紧贴,好像生怕我还留有余地,不把全条阴茎插进她的阴道而在外面剩有几分,直至真真切切感到我的阴囊已碰到了她的肛门后,才放心地把大腿重新张开,准备迎接我的抽送。
  我挺胸沉臀,熟练而反反覆覆地干著同一动作,像在做漫无止境的掌上压,阴茎插进去时直至前无去路,抽出来时直至剩下龟头在内,把她的浪屄肏得淫水四喷、辟啪连声。她舒畅得无以復加,十指捏得我双臂发痛,两腿越缩越曲,就快提高到她胸口去了,脚趾蹬得笔直犹如抽筋,在我腰旁不断颤抖,淫水多得沾满我整个阴囊,连耻毛也湿得全黐贴到皮肤上。
  「噢……噢……噢……小丹尼,亲哥哥……噢……噢……你真会弄……你真会干……干……干……干得我好爽喔!……怎么不早点认识你……噢……你的鸡巴又粗又大……爱死人了……我的骚屄快活得要命啊……肏!肏快一点……再快一点……噢!噢!噢!……受不了了……泄了泄了……呀……」喊著喊著,两眼一反,身体打著一个又一个的哆嗦,颤个不停,阴户一张一合地抽搐著,淫水从阴道涌出,顺著股缝流过屁眼,再淌下床单。
  我给她的骚劲感染得热血沸腾,阴茎硬鼓得像枝大锣锤,把她的阴户撑胀得毫无缝隙,鸡巴躯干上面的血管全变成青紫色的筋,隆高凸起,磨擦著她热得发烫的阴道壁,带给我一阵又一阵的酥美快感,龟头勃胀得吓人,用硬梆梆的棱肉刮著她里面四周的嫩皮,把她来到的高潮又推向更高的巔峰。
  我知道再这样抽插下去,五十下内就要交货了,为了令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以后成为我的常客,决定再送给她多一点甜头。我将她的身躯推侧,扛起她一条小腿搁上肩膊,令她的大腿张阔到极限,用阴茎棍棍到肉地朝她阴户狂抽猛插,再伸手抄起一隻乳房大力抓捏,干得她爽快莫名,拉扯著床单塞进口中,用劲地撕咬,不能自控得像个癲狂病人。
  渐渐见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气若游丝,就快捱受不住了,我才将抽送频率加速到要多快有多快,阴茎银龙乱舞,出入翻腾,把她阴道口的嫩皮也肏得掀反了出外,我一边力握乳房使她身体固定著不能挪动,一边朝著她腿缝中间继续大捅特捅,终于捱到最后忍无可忍时,才一泄如注,阴茎在阴道内一面抽搐一面射出大量精液,将同时亦在抽搐著的阴道灌输得满载而泻。
  我舒了一口长气,伏在她身上,让还未软化的阴茎仍然塞在她阴道里,等她充实的感觉可以逗留长一些。良久,她才睁开双眼,用迷醉的眼神望著我,伸手轻抚著我的鬚根,用疼爱而微微颤抖的声音对我说:「你知道吗,丹尼,我的小心肝,我的小亲亲,好久没试过这么舒服这么爽,干得我魂魄也飞散掉了。这样吧,你甭做这一行了,今后就让我包起你,所有一切生活费用,由我负担,你祇要陪我上床,用劲肏屄就是你的工作。」我摇了摇头:「方太太,你的好意我谢了,我当舞男祇不过是客串性质,打算一筹够钱和女朋友结婚,就洗手不干,做这行总不是长久之计呀!」她惋惜地嘆了口气:「男人大丈夫,有志气是好事,不过今后我召你时,可要随传随到,不能推搪喔!」停了一停,她又说:「歇一下,洗个澡,待会我们再来一趟。哎,都是你不好,引起我的癮头来了!」
  阴茎越来越软了,拖著一团精液从她阴道里慢慢滑出来,我取过一条毛巾捫在她阴户上,小心揩拭著每一条缝隙,边抹边对她说:「方太太,你见识多,自然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每次应召祇是打一炮,梅开二度要加倍半价钱耶,我看不如等下次,我再好好服侍你,让你过够癮吧!」
  她像小女孩般扭著身体撒娇:「耶,我几时和你讨价还价来著?不行,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说,第二炮我是吃硬你的了!」我拗她不过,用毛巾抹著阴茎的时候顺便挺给她瞧:「你看,就算我想干,现在也干不来呀!鸡巴发著软蹄、口吐白沫,一跑直路肯定脱脚,不如我俩先去洗个鸳鸯浴,或许它睡醒了,又再龙精虎猛,那时听你怎说怎办,随你任意处置好了。」
  怕她再缠过不休,乾脆不由分说,一把抱起她就走进浴室去。我一边调教著浴缸的水温,她一边在我旁边骚扰,箍著我的阴茎又捋又捏,还将两颗卵蛋握在掌中搓揉,好像这么一弄,鸡巴马上就会起死回生,真个给她气得哭笑难分。
  教好了热水,便扶著她跨进浴缸,先叫她把头搁上缸边,然后张开大腿,好让我蹲到中间替她仔细清洗。两片小阴唇仍充著血,呈深红色地勃胀得硬挺,阴道中不时渗出丝丝精液,凝聚在阴户下端两块小阴唇相连的皮兜里。我挤了些洁体液,双掌搓出一堆肥皂泡抹在阴户上,先用手指拉开小阴唇,清洗藏在夹缝里的秽积,再捏著阴蒂外的皮管捋后,令粉红色的阴蒂冒出头,然后轻轻地在阴蒂滑溜溜的圆头上抚,她顿时舒服得媚丝细眼,混身酥软。
  女人阴户真多肉瓣缝隙,但我都一一清理妥当,可阴道却要捅进手指才能洗得乾净,我再沾些洁液,伸出两隻手指,插进阴道出入抽动,有时还勾起指尖,将穴壁上的皱折皮沟抠洗一番。可能从来没有人替她把阴户这么样彻底清洗吧,又可能我接触的都是她充满快感神经的部位,她竟然抖出几个哆嗦,畅爽得含著自己的手指,又吮又啜,还透过鼻孔「唔……唔……唔……」地吭过不停。
  肛门上也沾满滑潺潺的黏液,我祇好连屁眼也替她洗乾净,扫抹不到几下,她的屁眼居然一张一缩地开合起来,怂恿我更进一步,我还犹疑之间,她忽然拉著我的手,压在她会阴上,示意著她两个洞口都需要我的安慰。我祇好又再抹点洁液,运动著两隻手的指头,一边插阴户,一边插肛门。
  她受著我双管齐下的抽插,爽得发出比交媾时更欢愉的叫声:「噢……丹尼你真叫人爱煞唷……噢……噢……连屁眼都那么舒服……噢!噢!噢!……酥麻死人哩……噢……你的鸡巴硬了没有……噢……来呀来呀……快干我喔……」抓著我的头拚命摇,刚洗乾净的阴户,转眼又被淫水浸透。
  脑袋正被她摇得昏头转向的时候,冷不防给她一把推后,顿仰身跌坐在浴缸上,她向老鹰擒小鸡般一扑而上,搂著我的脖子,下体往我小腹一坐,压在上面像石磨一样前后左右乱磨。可怜我鸡巴仍是软软的,在她会阴撩来撩去,磨得龟头发痛还是不得其门而入,她痒得发急了,索性俯下头,张嘴把刚好露出水面的阴茎全都含进口里,又用手箍著阴茎捋,又用手抄著阴囊搓,吞吐的同时,舌头又像蛇一样在龟头上吐信力点,想用最短的时间,把沉睡的鸡巴唤醒。
  泡浸在热水里令全身体温升高,血液运行加快,阴茎又给她在挑逗刺激,虽然刚刚才把精力全输送进她体内,可青春真是无敌,不到一刻,垂头丧气的小弟弟,又再趾气高扬,血液不断往阴茎灌输,令它越来越硬、越来越胀。
  她对鸡巴的良好表现当然感觉得到,使劲再捋上几把,便挺身坐莲在上,左手扶著一柱擎天的阴茎,右手扳著下体,慢慢沉低身躯。奇怪!龟头磨磨蹭蹭还是摸不著门路,滑来滑去地一古脑在会阴徘徊。我低头一瞧,原来龟头抵著的不是阴户,而是肛门,怪不得干弄一轮还是被拒门外。
  我明白了她的企图后就好办了,抬起她的身子,让她伏在浴缸边沿,翘高屁股、张阔大腿,浪得发骚的阴户和紧窄的屁眼全展览在我面前。阴户淫水淋漓不在说,屁眼先前由于受到我指头的一番抽插,此刻呈半张状态,中间已经出现一个小小的圆孔,不过还不够让我的大阴茎插进去而已。
  我在龟头上涂了一些滑滑的洁体液,又把一些抹在她屁眼四周,朝著那飢渴万分的月球环形山状小屁眼,用力抵下去。她忍著痛楚,挺高屁股,尽量放鬆括约肌的收缩,迎候著坚硬发烫阴茎的大驾光临。可能她后门给人闯进的次数不太多吧,又或许从来没给人闯进过,我要分很多次一毫一寸的挪入,才能把全根粗长的阴茎肏进她屁眼。
  当硬梆梆的龟头触著她直肠末端的幽门时,她全身打了一个大冷战,两腿发软颤抖,皮肤上的毛孔全凸起鸡皮疙瘩,背脊骨冒出一串汗珠,口里情不自禁地大喊一声:「噢!……」,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两团臀肉抖个不停。
  我把她屁眼当作是骚屄,直肠当作是阴道,双手捧著她圆滑的屁股,还用力往左右掰开,挺动著下身不断迎送,直抽插得她那屁眼口的嫩皮乱揪乱翻,整个会阴腥红一片。为了让她嚐到屁眼给肏的麻辣滋味外,还同时兼享阴户给褻弄的快意,我抽送了几十下后,便拔出阴茎,抱起她回到床上再玩新花样。
  我先在她屁股下垫上一个厚厚的枕头,好等她下体抬得高一些,当阴茎插进屁眼的时候,角度刚刚呈水平,甭要我费力往下斜斜兜进去,况且阴户朝上大张时,又方便我随心所欲,任意泡制。我张开她大腿,再将小腿曲树两旁,然后十指扳著两团臀肉掰开,露出缝中已经被我插得开始鬆弛的屁眼,当龟头朝著洞孔直推而入时,鸡巴又再旧地重游。我握著她两条小腿,继续把她的屁眼肏过不亦乐乎,直至阴茎在肛门内的抽送变得又再逐渐畅顺了,我便放开她双腿,伸出一指压著阴蒂在按摩揉动,两指插进阴道在捅插抠挖。
  她的反应简直像是在受著酷邢,叫生喊死,汗流浹背,两隻手抓紧床单,又拧又扯,一会又握著自己一对乳房,搓揉抓捏,典床典蓆,浪得哪里像个名门贵妇,根本就像一个淫荡娇娃!肉体的快慰令她忘记一切烦忧,祇懂尽情吸纳著身上所有神经末稍传来的快感,孕育著震撼心弦高潮的到来。阴道中流出的淫水,顺著会阴淌到屁眼上,让阴茎带进肛门里,抽送得越来越润滑,越来越轻鬆。
  尽管我体内的精液先前已全数迁移过了她体内,但随著阴茎在紧窄温暖的肛门内不断穿梭,丹田又再火辣一片,睪丸上的附睪赶制著充满活力的精子,顺著输精管送到精囊,准备好丰富的弹药,随时候命,一射为快。抽著插著,大脑终于下达发射的命令了:先送上一个像打喷嚏般突然爆发的哆嗦,再来一道由脊椎直通大脑的酥麻快意,随后就是全身颤抖,阴茎不断跳动抽搐,把新鲜滚热的精液射出体外,喷洒在她跟随著一起抽搐著的屁眼里……
  过了不知多久,亦不知我是何时瘫痪在她怀中,当我们两人恢復神志互相移开身躯时,她还难舍难分地握著我浆满秽液的鸡巴,不怕骯脏地揉捋著,大不情愿地让我抱她到浴室做善后清洁工作,但神采焕发、春溢眉梢的脸容,与刚见面时那种高傲、冷漠的贵妇架子却判若两人,前后的转变,使我体会到虽然当舞男是一种受人白眼的行业,但却给痴情女子、深闺怨妇带来无比的快乐和温暖。
  事后她塞了五千块给我『喝茶』,还在我脸上亲亲的时候在耳边说:「我先前给你的提议,不妨回去再考虑一下,过几天我召你来的时候,希望能送我一个令人惊喜若狂的答覆!」我支支吾吾地呢喃了几句,连我也不知自己在说啥。
  (七)
  『铃……铃……』睡意正甜时给电话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打开手提电话,却是一阵『呜……』的电流声,可能真是太紧张了,连做梦都惦著电话响,望望时钟,才是中午,便搁起手提电话在枕头边,转身倒头再睡过。
  『铃……铃……』怎么电话还在响?定神听清楚,原来是桌子上的家用电话在响。咦,是谁呢?自从碧茵陪她爸爸去台湾视察业务后,半个月来这电话都没响过,也尤于碧茵不在香港,这一段时间我才可以这么轻鬆和毫无顾忌地应召出外,日蛰夜出,跟不同的痴女怨妇上床缠绵。太习惯了,每当电话一响起,就本能反应地拿起手提电话来接听。
  脚步蹣跚地走过去,一拿起听筒,原来真的是碧茵!「哎!阿龙呀,我刚从台湾回来了,这么多天来,有没有惦挂著我呀?」我头脑马上清醒了一大半,连忙回答:「喔,小甜心,是你呀!半个月来,想你想得心也离了,你回到我身边就好了,再不用天天打手枪囉。」她在那边甜丝丝地咭咭笑著:「你呀,没厘正经,老是想到那方面去!我现在机场,跟爸爸回家放下行李后,一会来陪你吃晚饭喔。」我对著听筒送上一个飞吻:「快来呀,我恨不得你立即就在面前哩!」
  一收了线,马上就执拾所有蛛丝马迹,首先是手提电话,把它关掉藏进公事包,不然忽然响起来,就甚么馅都露出了,然后是乱七八糟的屋子,骯脏未洗的衣服袜子一大包。换上张新床单后,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再嗅嗅西装上有没有女人留下香水气味或头发,统统挂回衣柜里,然后才怀著既兴奋,又歉疚的心情等碧茵到来。
  傍晚时分,碧茵来到了,进了屋一放下手袋,还没顾得上说半句话,就飞扑进我的怀里,搂著我热烈地拥吻,久久舍不得分开。所谓小别胜新婚,我俩把收藏在心里十多天的思念化成实际行动,我一边与她舌头相缠地继续热吻著,一边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动,互相替对方解除著身上的障碍物,不到一会,我们已经一丝不挂地抚摸著爱侣身上的每一寸赤裸肌肤,燃烧起来的欲火令我们急速地喘著气。
  我压在碧茵身上,用深情的目光注视著她一对嫵媚的眼睛,轻轻地揉抚著她一对充满弹性的乳房,她舒服万分地搂著我的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在耳边轻声说:「阿龙,我不在你身边这么多天,到底有没有偷偷去顽皮?」我回亲了她一下,用甜得发腻的语调回答:「有这么一个不可多得的漂亮女朋友,其他的庸脂俗粉哪里放得进我的眼内?一会我大发威风时,你就知道我的精力是为你而储存了十几天了。」这句话一半出自内心,一半却是捫著良心而说,碧茵确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我肯为她付出一切,但这两星期以来,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怕没三十个,也二十到尽了。

  碧茵充满著青春气息的肉体,与我在床上服侍过的女人跟本无可比拟,她的每一顰、每一笑都打动我的心弦,她的每一声叹息、每一声爱叫,都令我无比快慰,我们的交媾都是出自心底里灵欲互通的爱。
  我用舌尖轮流在她胸前两粒粉红色的乳头上舔扫,含著它们在吸啜,带来的美快感觉不但像电流一样传进她躯体,也同样传进我的灵魂。碧茵身体像蛇一样轻轻扭动,微张著樱桃小嘴昂头嘆息:「啊……啊……阿龙……我爱你!……」糜糜地飘进耳中,简直是一首百听不厌的诗曲,我愿意听足一生一世。
  当我曲树起她的小腿,埋头在她大腿交界处,将整个娇艷得像一朵含苞初放玫瑰花般的阴户都舔过一遍时,她醉迷得简直像在仙境里梦游,闭眼喃喃自言自语:「噢……噢……阿龙……我真的爱你!……噢……让我们结婚吧……噢……让我们时时刻刻都可以在一起……」,淫水多得好像真的储存了半个月,此刻才一下子全都泄出来。
  两片吹弹可破的小阴唇向左右硬撑著,露出中间鲜嫩的粉红色层层肉瓣、紧窄而又令人神往的阴道、勃胀得发亮的小阴蒂……,一切一切,像在我面前打开一道通往迷幻世界的大门,引诱著我早已硬挺的阴茎进去奋勇探索一番。我的欲火越烧越旺,心脏越跳越快,阴茎在不停地叩头,像在央求我快快把它送进这充满热情、潮湿而又温暖的爱巢怀抱。
  我起身跪在她大腿中间,握著阴茎,用龟头撩拨了几下小阴唇,淫水已经沾满整个龟头,连棱肉下的沟也藏满黏而滑的分泌,碧茵张开双臂,准备我一插而进时,好把我紧紧地搂抱在胸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省起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戴上安全套,我侧身拉开床头矮柜的抽屉,取出一个银色的锡纸囊,撕开两边,一手拿套子、一手握阴茎,就往龟头上戴。
  碧茵正在紧张关头,见我忽然暂停,不禁奇怪地睁开眼睛,目睹我正拿著一个小胶袋在龟头上舞弄,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用手拉著我说:「阿龙,甭戴了,过一、两天我的经期就来,今天安全得很哩!快插进来吧,我忍不住了!」我对她说:「你一向不是怕未婚先怀孕吗?还是小心一点好。」她坐起身把避孕套夺过去,握著我的阴茎甜甜地说:「甚么时候变得这样细心了?要戴,我替你戴,不过我从未做过,你教一下我好不好?」
  她俯低头,充满好奇地把套子盖在我的龟头上,然后一手扶著阴茎,一手箍著套子就想往下捋,我见她鸡手鸭脚的乱来一通,忍不住对她解释一番:「先别忙,你看见套子顶端不是有一个小气泡吗?该捏著它把里面的空气挤出来。」她又发问:「挤不挤有甚么关系?还不是一样戴得上去?」我笑了一下:「你不是男人,当然不知道,那是预留给射精时盛载精液用的,如果涨满了空气,精液射出来时便没空间可装,会有一种压迫感,高潮就没那么舒畅了。」
  她似懂非懂地照办,一边弄一边说:「真想不到,连戴一个小小的套子也有一番学问。」我还教她多一点:「你捋套子的时候,最好将包皮先捋低,不然胶套裹著包皮皱折的阴茎,抽送的时候外皮便被包著不能捋动,快感亦会减少许多哩!」她照足我的方法做好后便仰后一躺,演挺著阴户等待著性交的开始。
  她当然不知道,我戴安全套并不是怕有孩子,而是这许多天来,跟几十个不同的女人有过性接触,万一不幸把骯赃东西传给她,就算赚上多少钱都弥补不到这个遗憾,虽然我和她之间有一块胶膜的相隔,但却减少了我心中的歉疚。我俯身双手撑在她胸旁,挪动著盘骨,用龟头将她两片小阴唇拨开,待棱肉一塞进阴道口,就将身一沉,阴茎瞬即在阴道里长驱直进,我祇是再挺动一下,龟头已经触到了洞穴的尽头。
  我将腰肢不停地前后摇摆,阴茎也在她阴户中不停进退,她双手提著腿弯,曲压在纤腰两旁,令阴户显得更翘更深,我不知疲倦地抽送著,完全陶醉在如漆似胶的躯体碰撞中,两人灵欲互通,已经融匯在一起分不出你我。身上渗出来的汗混在一起、口里传出来的呻吟声混在一起、湿濡一片的阴毛黏在一起,我不断地在阴道的频繁抽插中把无穷快感带给她,而她用又嫩又窄的阴道包裹著我的阴茎,抽搐著发出像吸啜般的动作,把快感赠送给我作出回馈。
  我们对时间全无概念,因为已经算不出过了多久漫长的快乐时光,我们对数目完全陌生,因为已经计不到抽送了多少下,祗懂忘我地渲泄著心中的爱意,整个世界就祗得我们两人。我俩舍不得转换花式去中断这连续不停的快慰,祗是面对面地凝视对方的眼瞳,嘴贴嘴地舌尖交缠,耻骨与会阴对碰挺撞,阴茎和阴道互相磨擦,完全投入在水乳交融的性欲发泄中。
  快感在身体里越聚越多,就像往气球不断充气,终有一刻会产生爆炸。随著我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深的抽插,这股令人感到四分五裂的爆炸滋味,铺天盖地就袭上身来,我们疯狂地拥抱著,净用颤抖来发出身体语言,全身血脉在跳动,所有神经在燃烧,快感在两副躯体里穿梭传送,阴茎在抽搐,射出一股又一股热辣辣的精液,阴户在痉挛,泄出一股又一股黏滑滑的淫水,我们双双进入了虚无漂緲的斑烂空间,像在太空漫游,又像在宇宙飞翔。
  高潮慢慢地消退,软化的阴茎也在阴道里功成身退,我们还是双拥著,默默地品嚐著最后一丝高潮的余韵而不发一言。良久,碧茵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痴情地望著我,用柔情万分的声调说:「嘘……真舒服,阿龙,能和你一起,我感到幸福极了,你令我充满快乐、充满安全,我爱你!」我报以微笑:「你也使我充满快乐,你也使我感到太幸福了,我也爱你!」
  当我把阴茎连装载著一大截精液的避孕套慢慢从她阴道拉出来,俯身扔到垃圾桶里时,她伏在我背上,抱著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说:「阿龙,在台湾时我已经把你的一切告诉爸爸知道了,他也替我能找到一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而高兴,我们并且约好,这个星期六一同回家吃顿晚饭,顺便介绍你和我父母认识,如果提婚事,你就把握这个时机吧!」我回过头来对她说:「好,反正我们拍拖已经这么久,见一见你的家人也是应该的,祇怕他们看我这个穷小子不上眼呢!」
  坐在床上,碧茵任由我从背后握住她一对奶子搂抱著,懒洋洋地挨靠在我怀里,用热烫的脸蛋依偎在我胸膛,小鸟依人般不舍得分离,享受著性交后的温馨气氛。她无意中瞧望了一下闹钟,才忽然大叫一声:「哎唷!时间不早了,还要洗澡、吃晚饭,头一个月上新工,别令你上班迟到了哇!」我这才醒起,原来我晚上的工作是『广告公司的电脑输入员』!
  吃完晚饭回来,碧茵替我穿好西装,打好领带,送我到大门口,挽著我脖子献上一吻:「好了,不送你了,我还要替你收拾一下房间,把那一大袋脏衣服拿到楼下的洗衣店去洗,星期六我再来找你,拜拜。」亲暱恩爱得让邻居看起来,我们就像是一对在蜜月中的新婚小夫妻。
  坐在酒吧里,叫了一杯啤酒,自斟自饮,重新打开手提电话放在桌面,百无聊赖地等著客人的呼唤,平时碧茵不在香港时,我还可以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应召,今晚她呆在家里,反令我无家可归。
  还好,坐了不一会电话就响了:「喂,丹尼哥,还记得我吗?我是嘉嘉呀!我们又可见面了,有空吗?今晚我需要你帮忙呀!」我当然明白这『帮忙』是要跟她上床的暗示,也就是我今晚有收入的意思,我连忙回答:「喔!嘉嘉,当然记得,做梦也会想起你呢!你在哪呀?我二十分钟后到。」她在那边咭咭地笑:「小心肝,你真会逗我开心,我在旺角一间酒店已经开了房,快点来呀,今晚没你当男主角,我这场戏就做不成了。」我心想,做床上戏,当然是缺一不行,拿出笔记下她酒店的房号,赶忙结帐离去。
  嘉嘉一把我迎进房间,就拉著我坐在床边,笑口淫淫地朝著我说:「十几天没见了,一想起你那天的干劲,睡著也会湿醒哩!丹尼,今天有单好生意,需要一个男主角,我一想就想起你了,也好顺便让我重温一下你的功夫。」我还不大明白她的意思:「男主角?你不是想找我拍小电影吧?」她笑得前仰后翻:「拍小电影哪用我自己找对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熟客,已经上过好多次床,他有一个儿子,快十七岁了,还没女朋友,这不打紧,但这小子却老喜欢和其他男孩泡在一起,熟客怕他搞同性恋,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叫我在他面前和男人做一齣床上戏,引起他对男女性交的好奇,激发起男人对女性的欲念,大概算是心理治疗的一种吧!我想,就当做一件善事,也想再跟你拾拾旧欢,温存多一次。你不是想跟我说,从未试过在第三者面前和女人做爱啊!」
  我疑云尽消,对著这除碧茵以外,第二个让我把阴茎插进阴道的女孩子,暗叹她身材仍是那么玲瓏浮凸,浓脂艷抹掩不住透出来的秀气,可惜沦落风尘,人尽可夫,白白糟塌了大好青春。但回心一想,自己不也是一样?生活迫人,可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便对她说:「啊,做得这一行,也难扮有尊严了,况且有可能经此一役,把那小子的心理纠正过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哩!」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嘉嘉开门迎进来的是一对父子,父亲看上去还不到四十岁,斯斯文文,颇有点礼貌,还伸出手来跟我握握,寒喧几句,旁边的黄毛小子却害害羞羞,躲在父亲背后对我们偷偷地瞧。他生得眉青目秀、唇红齿白,其实如果对女孩子有兴趣,真不愁没有少女对他钟情。
  那男人在嘉嘉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回头对儿子说:「爸爸有点事先走,姐姐和哥哥会示范男人常对女人做的事儿你看,有甚么问题尽可请教他们好了。」留下跼齪不安的大男孩,自顾自开门而去。
  嘉嘉拴好门,抚了抚那男孩的脑袋,搬了张椅子叫他坐在床边,拖著我的手一同登上大床。男孩坐在椅子上混身不自然,将身体挪来挪去,手足无措,心不在焉,像在学校里上一堂自己并不喜欢的课程。
  嘉嘉也不管他,先作主动地坐近我身边,将胸腹贴实我胸口,搂著我的脖子就把红唇凑上来,我亦环抱著她腰肢,低头四唇相接,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般热吻起来。不一会,嘉嘉的身躯移后一些,让我们之间腾出一些空隙,开始用手替我逐一解开上衣的纽扣,但又热又湿的一双樱唇仍然在我嘴上吻过不停。我也同时对她抽丝剥茧,将她身上所有能够脱下来的东西都脱过清光,不到一刻,地上扔满著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而床上的一对男女就赤裸裸地回归大自然。
  当我和嘉嘉在互相抚弄著对方身上凸起来的器官之时,我偷眼望过去小男孩那处,果然发现他的反应与普通男孩有点不同:这种场合,男人的注意力多数会集中在女人的乳房和阴户上面,就算注视玉腿或肥臀亦属正常,可他的一双眼睛却在我小腹下溜来溜去,勃起来的阴茎比起活色生香的女体还来得吸引。当嘉嘉俯低头含著我的阴茎在吞吐时,他眼里冒出火光,舌头不自觉地伸出唇边舔来舔去,但裤襠里却明显地隆高起来。
  我开始觉得不对路了,再这样下去,结果有可能弄巧反拙,便抽出她口中的阴茎,将她推躺在床上,把她的大腿掰得张阔,用阴户对正男孩的目光,令她里面的一切生理构造,清清楚楚地展示在男孩面前,跟著我才与嘉嘉头脚相对,继续干著性交前戏。我用指尖捏著她两块小阴唇左右扯开,特意露出粉红色的阴道口和娇滴滴的阴蒂,纤毫毕现地让他一饱眼福,然后再伸出舌尖,慢慢地在阴蒂和阴道口上撩舔,等他领略阴户如何渐渐被淫水湿濡的过程。
  嘉嘉握著我的阴茎,先套捋了二十来下,待它勃得更加胀硬了,才一边继续套捋,一边含著龟头吸啜。龟头吞进口中时,她的舌尖就在棱肉下的凹沟兜圈,当龟头吐出口外时,她又用舌尖点舔著马眼,不过这一切动作都给我的身体挡著了,在小男孩的视线内看不见。
  他用一种充满迷惑的眼神看著我的一举一动,直至嘉嘉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阴唇充满血液而变得又红又硬,小阴蒂胀大挺高,阴道口流出源源不绝的黏滑淫水,他的呼吸才急速起来。裤襠隆起得比前更高了,他好像对此反应有点不好意思,把手按在上面遮住,但男性的本能欲望,仍可从他的眼神表露出来。
  我见收到了预期效果,便变本加厉,反正小阴唇此刻硬得不用我拉扯亦向两旁撑开,于是指头便改而插进她阴道里,舌头不断舔著阴蒂,手指不断在阴道出出入入,嘉嘉的大腿张开得几乎成了一字形,伴随著微微颤抖,淫水随著我手指的抠挖,一股一股地涌出外面,很快就把整个阴户都沾湿得像撒了一泡尿,在灯影下闪著亮晶晶的反光。
  男孩对著眼前咫尺之遥的浪屄,露出一种既好奇又难以致信的表情,把头越靠越前,好像想探究一下,到底为甚么这两片皱皮,转眼间像会变魔术般越挺越硬?为甚么那一颗圆圆的小肉粒,会变得又大又红?更不明为甚么那肉洞,用手指捅插一会,就能流出这么多带点腥味的白色黏滑液体?
  为了让他的无数个为甚么能得到一个完满的答案,亦让他清楚黏液的用途,更为他能了解上帝创造亚当和夏娃时,特意做成不同构造的原意,我昂起身,准备示范两副性器官紧密合作的美妙过程,于是举著早已被嘉嘉吮啜得坚硬毕挺的阴茎,跪到她两条大腿中间去。
  刚转过身的一煞那,男孩的眼中露出难以致信的神情,他怔怔地定睛望著我又粗又长的阴茎,目瞪口呆,想不通我如何可以把这条巨形肉棒,完全插进那窄小得像仅可塞进两根手指的洞穴里去。
  我怕抽送时屁股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到整个性交过程,就将嘉嘉的小腿提起搁上肩膀两边,让她的阴户提高一些,然后向她慢慢趴下去,我趴得越低,她的下体就翘得越高,当我手掌撑在她乳房两边、张阔大腿跪在她会阴前时,龟头就刚好碰到她的阴道口,我在这适当时机把盘骨一沉,硬梆梆的阴茎就垂直往下插进,随著龟头在她身体的深入,阴道口的缝隙喷出些被憋出的淫水水花。
  嘉嘉空虚的阴户突然被我的大鸡巴填饱得又满又胀,舒服得「噢……」地高声叹了一口长气,等不及我的抽插,已经率先挺动下体,用阴道套著我的阴茎在高低迎送。我以逸代劳,让她把骚劲消耗一下,便停留不动,祇是气聚丹田,使阴茎鼓胀得越加坚硬,龟头棱肉勃得像个大草莓,任由她浪干一番。
  趁这时回头瞧一瞧那小男孩,他的脸蛋涨得红通通的,额头冒出几滴汗水,聚精会神地透过我张开的胯缝,望著嘉嘉飢渴的阴户正在上下摆动,不停吞吐著我青筋缠绕的阴茎,淫水多得顺著屁股缝直流往屁眼。
  渐渐地感到她挺动的频率慢了下来,深深喘著粗气,令胸前的一对大乳房亦随著呼吸而高低起伏,阴户一张一缩地搐动著,等待著我行将发动的大进攻。我挪一挪屁股,较正炮位,开始朝著她阴道猛力抽插。在我阴茎强而有力的不断进出中,『吱唧、吱唧』的水声、『辟拍、辟拍』的肉声、『啊……啊……』的叫声,混和著在空气中交杂散播,嘉嘉已经忘了她正在表演,祇是尽情地享受肉欲的快慰,爽美得乱抖乱摇,欲生欲死。
  「噢……丹尼……好舒服喔……噢……噢……你的鸡巴把我的命取去了……噢……插快一点……噢……死了死了……噢……我要丢了……」嘉嘉两眼反白,用力捏著我手臂,身体连续不断地打著哆嗦,阴户抽搐不停,全身肌肉猛地缩到绷紧,然后颤抖了十几下,又再放鬆,才软软地瘫痪在床上。
  我在她高潮中仍然卖力抽插,直到她嚐完了高潮的甜头后,才把她放开,将她反转身跪在床上,按低她的头,抬起她的屁股,双手撑在她圆滑的肥臀上面,然后骑上她屁股,阴茎下兜著再肏进她湿得像浆糊潭般的阴户里。在我第二轮雷霆万钧的抽送下,她把屁股乱摇、她把奶子乱甩,疯狂得像匹癲马,淫荡得像隻发春的母狗。我知道,此刻在那小男孩金睛火眼中所见到的景象,是她浪得发骚的阴户正给我肏得阴唇里外乱反,淫水飞溅四散。
  不知不觉间,男孩原来已经爬到床上,想用更近的距离观察他一生中头一遭见到的惊心动魄难忘一幕,紧张刺激的男女性交场面。嘉嘉迷迷糊糊间发觉身旁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小男孩,她微笑著摸了摸他烫热的脸,然后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正在左摇右晃的乳房上。男孩起初像触著火一般把手缩了一缩,跟著试探性地用一隻手轻轻抚著,捏了几下,接著就受不住引诱了,索性伸出双手捞起她一对奶子又握又搓,玩个不亦乐乎。
  嘉嘉已经给我肏得死去活来,料不到现在又增添了一名生力军,上下受敌之下,快感很快又充满全身,没想刚送走了一个高潮,第二个高潮又接踵而来,措手不及地又全身颤抖不堪,阴户的痉挛传遍整个身躯,一齐在同步抽搐,阴道喷出的淫水全洒到我阴囊上,弄得我下体黏黐黐一片。受到她阴道抽搐的刺激,我的阴茎产生像在给一部抽真空机吸啜的感觉,令到龟头也随著渐渐发麻,快感开始由龟头通过阴茎传遍全身,再插不到四十下,我也忍不著跟随著她一同颤抖、一同抽搐,所不同的是,射出的不是淫水,而是滚烫的精液。
  当充满快感的抽搐停顿时,我和嘉嘉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塌在床上,混身乏力,剩下的气力全都用来做深呼吸,手指头也不愿动一下,祇有充满精力的小男孩还在握著嘉嘉一对乳房,仍在抚摸搓弄,爱不释手。当我恢復神志之后,亦是阴茎软化掉从阴道里脱出来之时,龟头拖著白花花的精液滑出嘉嘉体外,我拿起枕头边的毛巾随便抹拭一下,就用它捫到嘉嘉的阴户去,堵著继续汨汨往外而流的精液,免得把床单染湿一大片。
  嘉嘉也清醒过来了,她对著抚摸住她一对奶子的小男孩淫淫地笑著:「哥哥和姐姐干得好不好呀?」男孩害羞地点了一下头,她伸手按到男孩的裤襠上,揉了好几下,咭咭地又笑起来:「哎唷,小孩子变成大男人了!让姐姐一会洗完澡后,再教你玩刚才哥哥玩的游戏好不好呀?」小男孩的脸上马上緋红一片,脑袋低垂得几乎下巴也贴到了胸口上。
  她掉头过来向著我单一单眼:「丹尼,你先走吧!看来我还有一堂课要上,你明白啦!」边说已经边用手去拉男孩的裤链了。我怕在场会影响他们的教学情绪,赶忙拿起衣服穿上,夺门而去。
  (八)
  星期六,阴天、密云有雨。虽然今天名义上是到碧茵家吃晚饭,实际上是去见家长,第一次见未来岳父岳母,难免心情紧张,偏偏坏天气又增加了我心头的压迫感。剃好鬍子,把头发梳完再梳,对镜换了一套又一套西装,总是不满意,领带也不知该配哪条才好,从来未试过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雨点不断敲在玻璃窗上,更增添我心里面的忐忑不安。
  方府司机开来的房车把碧茵送到我家,她兴奋得像个待嫁新娘,蹦蹦跳跳地一走进屋,就搂著我亲一轮嘴,跟著往后退几步,对住我由头至脚用目光扫了一遍,然后佻皮地说:「你是谁呀?是哪个名星走进这里了?喔,原来是阿龙呀,真帅!帅得连我都几乎认不出来哩!」又扑上前来连亲几口。
  我们先在尖沙嘴精心选购了一具法国云石笔座和一盏意大利水晶檯灯给她父母作见面礼,然后她挽著我的臂弯一同坐回房车,径往方家大宅开去。通往她家的浅水湾道,我不知来过多少遍了,闭上眼也知道哪里有个弯,哪里有棵树,但每次送碧茵回家都祇是送到门口为止,从来没有迈进过里头半步,墙外一切无比熟悉,墙内一切却无比陌生。
  车子停在大闸前,响了两声号,园丁赶忙从里面奔出来开门,司机将我们直载到屋子大门口的阶级前才停下,替我们开了车门后,接手又替我们提著两袋礼品盒跟在后面尾随。进了屋,刚走进大厅在红绒古典沙发上坐下,女佣已经捧著两杯香茶上来,必恭必敬地搁在把手旁的酸枝茶几面。妈呀,这一切富豪人家的排场,顿令我如立针毯、暗暗汗顏。
  碧茵可能自少就习惯了这一切,不觉得有甚么不妥,紧贴著我身同坐在沙发上,替我拉直西装的皱纹,理理领带,然后双手握著我紧张得微微发抖的拳头,笑口吟吟地等待著佣人上楼,去通知她父母出来。
  在这紧张的一刻,我不知该坐著好呢,还是站著好,就像一个呆在法官面前等待著宣判的刑囚。眼前一切景物像照相机镜头校不准焦距,全都模糊一片,直到两个人影走到我跟前,才晓得挺身站起,耳中祇听到碧茵的声音:「这是我爸爸妈妈,这是我男朋友望龙。」我挤出笑容伸出手去,准备与他们一一握手。
  一抬头和他们对视,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了起来,眼前所见简直像晴天霹雳,脑袋『轰』地一声,几乎摔倒在地上。碧茵的妈妈——我的未来岳母,原来……原来就是几天前才和我上过床的方太太!碧茵见我脸色骤变,关心地问我:「阿龙,怎么了?身上哪里不舒服?」我定一定神连忙回答:「啊,没,没甚么,祇是第一次见到你爸爸妈妈,太过高兴了。」
  方太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一点也没有诧异的表情,伸出手来跟我握了一下,扭头对碧茵说:「囡囡,你真有眼光,结识到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方先生也跟我礼貌地握手,扬手招呼我坐下,带著欣赏的目光对我说:「阿龙,一回生,两回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吶。我们碧茵呀,自少娇生惯养,顽皮任性,以后就依靠你管教她了。」我说:「哪里,哪里,能认识你的女儿,是我一生中最引以自豪、最荣幸的事,你放心,我会爱她一辈子的。」坐在我旁边的碧茵乐得甜滋滋,差点没醉倒在我怀里。

  方先生继续说:「阿龙,我们就祇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向视她如掌上明珠,能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我们就放心了,今后你别欺负她啊!」我连忙回答:「方先生,我俩是真心相爱,一生一世我都会对她呵护备致的,能让碧茵嫁给我,高兴都来不及哩,祇怕我高攀不起而已。」方先生说:「别这么说,我们夫妇都是开通之人,择女婿但求身家清白,是否有钱人家并不重要,以后别那么见外,乾脆跟碧茵一样叫我做爸爸好了。」
  方太太在旁不发一言,祇是静静地听著我们的对话,她穿著一套墨绿色手绣牡丹花旗袍,仪容嫻淑地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与几天前在床上的淫姿骚态简直判若云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世上真有样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可是马上我的疑问就得到答案,祇见她取出一个碧玉烟嘴,含在口里点上一根香烟,这一连串动作,立即证实了她的身份,怪不得见她头一面就给我一个似曾相似的感觉,回头望过去碧茵,整个面部轮廓,与她简直是出自一个模。
  女佣过来通知我们已经开好晚饭了,方先生便起身带我往饭厅走去,往下的一段时间,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著甚么,祇是机械性地吃饭、回答问题,像个被人提著线拉扯的木偶,口里塞进的是甚么东西,全无味觉,听到的说话,要过十几秒才有反应,其余时间,脑海里全是和她两母女在床上缠绵的性交情景,一会是碧茵欲仙欲死的高潮画面,一会是方太如飢似渴的淫荡片段……,交替地闪现著,像隻看不见的野兽,一口口地啃著我的心肺。
  直到吃不知味的晚餐好不容易捱完了,我的情绪仍旧平伏不下来,心里祇有一个念头:但愿我的未来丈母娘方太,也跟我一样心怀鬼胎,做了亏心事而哑口难言,就当两人的曖昧关系从来没发生过吧!想是这么想,但始终她们两母女的身体里面,不可抹煞地仍然留有我射进去的无数生殖细胞啊!
  司机送我回家的时候,我叫他在中环放下我,自己独个走到兰桂坊的酒吧去坐一会,好静静地清醒一下头脑,组织一下以后该怎么办。酒入愁肠愁更愁,终于灌了一大肚子啤酒后,脑袋麻木了,才觉得释怀一点,自己和自己解释:我祇不过是被方太玩弄的无数性俘虏之一,况且这种事也不是怎么馨香,可以四处乱扬,念在她女儿终身幸福上面,或许大家此后闭口不提、心照不宣呢!
  回到家里拨个电话给碧茵报平安,胡乱塞个籍口说楼下山泥倾泻,要绕道而行,所以晚了回来,然后倒在床上,祈盼籍著进入睡梦可以将一切现实遗忘。可是思前想后,辗转反侧,却彻夜难眠,直到天快拂晓,才能昏昏入睡。
  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才觉精神爽了点,拿著一灌啤酒躺在沙发上怔怔发呆,又让电话铃声吵回凡嚣。方接通响个不休的手提电话,传来的一道冷冰冰声音顿令我冷了半截,方太在那边说:「六点钟,还是在老地方,大专会堂的转角处等我。」仍然是那种带有命令语气的口吻,仍然是不管我说到不到便收了线。
  上了她的车,两人一句话也没交谈,直至办好手续,进了会所房间里面,她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先去洗个澡,我在家清洁过了,在床上等你。」还是像那天进房后时一模一样!当我围著浴巾出来时,她已经身无寸缕地斜靠在床背,碧玉烟嘴同样插著一枝轻烟縈绕的香烟。
  我解下浴巾,赤条条地躺到她身边,她放下烟嘴,伸手过来握著我软绵绵的阴茎,慢慢地套捋著,口里轻描淡写地说:「我该喊你做丹尼好,还是望龙好?怎么,我的吸引力不够吗?引不起你的劲?」跟著又把包皮捋尽,握著龟头在抚揉:「可也是,四十岁人了,哪还能跟年青女孩子比呢!虽然这是你的职业,也不能全怪你。」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
  我弄不明这趟是她自己来寻开心,还是来寻我的开心,便对她说:「方太,你放过我好吧!我和碧茵是真心相爱,虽然我背著她干这种职业,但也是非不得以,整个市道这么差,我不会偷不去抢,难道不凭原始本钱维生而呆在家里活活饿死不成?」她白了我一眼:「谁和你讨价还价来著?不再说这些扫兴话了,我是来寻欢的,你先服侍得我爽爽贴贴后再说。」
  话一说完,就把我推卧在床面,背向我两腿一掰,骑上我身体,跟著俯低头不由分说就用口含著我的阴茎吞吐起来,屁股一扭一扭地在我头顶挪动,把大腿越张越阔,接著就将毛茸茸的阴户朝我嘴巴压下来。我真有点被强姦的感觉,对著那个碧茵曾经钻出来的洞穴,想到一会又轮到我再钻进去,确是滑稽得可以,但又有甚么办法呢?她两母女的阴户,都不由得我说不干就不干!
  心里即使万分不愿意,也得用手指捏著她两片小阴唇拉开,伸出舌头往阴户上舔,心里尽量排除杂念,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客人看待,期望她爽过以后,手下留情吧!舌尖顺著她阴蒂、阴唇、阴道、屁眼轻轻来回扫几趟,然后含著她的小阴唇吮啜,舌尖在阴核上点了好多下后,又伸进她阴道出入撩拨,同时又将手指插入她屁眼,进出捅插,抠挖一番,直到她阴道开始渐渐泄出淫水,甚至滴了好几滴在我脸上,她才满意地在鼻子吭出「唔……唔……唔……」的声音。
  她鼻子在吭,嘴巴却不断含著我的龟头在吸啜,一隻手捋动著包皮,另一隻手就握著我的阴囊在揉,两粒睪丸给她搓得在掌中滑来滑去,有点发痛,但全副器官传来的快感,却身不由己令阴茎本能地勃硬起来。她把头像参神一样不断上下叩拜,阴茎在她口里便像肏屄一样出入不停,阴茎越来越硬,血管开始隆成青筋,裹满在阴茎躯干四周,龟头棱肉胀得连边沿都翘起,在她口中吞吐时,发出一下又一下『扑!扑!扑!』像开启香檳瓶的声响。
  正当我用手抹去她滴在我脸上的淫水时,她一个转身回马枪,面对著我,张腿蹲在我小腹上,一手扶著阴茎,一手捫著阴户,用龟头顺著两指中的缝隙塞进阴道,跟著再沉身一坐,『扑吱』一声,包皮捋尽,龟头上昂,马眼已经触到她阴道尽头的子官颈,她「噢!……」地淫叫一声,身体立即抖了几下。
  她拉我双手去握著胸前一对稍微下坠的乳房,然后两掌撑在我胸膛上,屁股高低挪动,阴茎自自然然就在她阴户中抽插起来。我已势成骑虎,欲罢不能,祇好握著她一对奶子在搓弄,任得她对我肆意姦淫,尽情纾发她心内的肉欲。
  我闭上眼睛,不敢对她直视,怕想到这种畸形关系一但被碧茵知道,会使我临场阳萎,弄到她的发泄半途而废的话,必定会把我恨得咬牙切齿,对我怀恨在心,为了用肉体讨好未来的丈母娘,我祇有把她假想为碧茵,一面抚摸著她的乳房,一面挺凸著下体,使阴茎勃得更挺更高,好让她的浪屄干得更痛快淋漓。
  她已经在分吃著女儿的一杯羹,但还像贪得无厌,好似要完全独吞一般,每挺起屁股时,都将未来女婿的阴茎拖出到祇剩龟头尚留在阴道里,每坐下屁股时都压尽到小阴唇碰著阴囊为止,还将屁股四面磨动几下,等龟头在阴道里搅动,揩擦著尽头的子宫颈,幸而她阴道里源源不绝地流出大量淫水,不然这么强烈的抽插,不把我的包皮磨伤才怪!
  她嘴里嚷出淫褻的叫床声浪:「噢……噢……噢……丹尼……噢……你的鸡巴爱死人了……又粗又大……又长……噢……好爽喔!……噢……我的骚屄干得好舒服……净给我一个人享受好了……噢!噢!噢!……泄给你了……呀……」淫水喷得我胯间湿透,十指抽筋般紧抓著我胸膛肌肉,指甲深深陷入皮里,跟著眼皮反上,前胸伏下,趴在我心口痉挛般颤抖不停,接著又抖了十几下哆嗦,指甲一拉,我胸膛马上给她刮出几条红色血痕。
  我正给她的骚浪劲弄得血脉賁张,暗嘆一个在家里那么讲究仪态,在床上却又变得如此淫荡的豪门怨妇,怎么可以出现两副完全不同的脸孔时,她又意犹未尽地移身到我旁边趴下,像隻母狗一样跪在床上,前伏后仰,屁股翘得老高,一手撑床,一手拐到后面,将两隻指头在阴户上沾沾淫水,然后插入屁眼里捅入抽出,口里向著我叫:「啊……丹尼……用你的鸡巴插进来吧……噢……噢……就像上次那样狠狠地肏!……来呀……快来呀……」
  我完全受著她操纵,连忙翻身而起,提著鸡巴靠到她屁股后面,她把手指拔出来时,屁眼已经飢渴地一张一缩,迎候著我阴茎的进侵。我把龟头抵住孔心,盘骨挺一挺,龟头塞进去了,她「啊!……」地喊了一声,将屁股再顶后一点,阴茎又插入三份一,我索性捧著她两团臀肉,再使劲往前一戳,屁眼里马上发出『砵……』的一声,直肠里的空气被挤压喷出外面,像放了一个响屁,阴茎也应声全根尽没,丝毫不剩都插了进去。
  她的屁眼肌肉比阴道更紧凑、更有弹性,将我的阴茎箍得更紧更实,令我的阴茎在里面勃得比在阴道时来得更加坚挺,我不停地抽送,她亦用手指将阴户上泄出的淫水拨去屁眼,让阴茎带进肛门里,令直肠越加润滑,形成仿似阴道般的状况,阴茎越抽越顺畅,越插越快速,连续不断的碰击,渐渐就把她两团屁股撞得通红一片,屁眼也红肿发胀得跟下面的阴户看齐。
  我一边抽送,她一边用手指按摩著阴蒂,飞快地在上面揉动,有时又把手指插进阴道里抽出捅入,增加带来的快感,双重刺激令她浪得骚劲四溢,不住地高声大喊、低声呻吟:「喔!……丹尼……喔……你真强……你真行……甚么痒都给你搔掉了……好痛快啊……再快一点……快!……哇……又丢出来了……」整个会阴都在抽搐,全身都在颤抖,趴在床上不停地打著哆嗦。
  我见把她餵得饱到就快吃不下了,任务总算大功告成,虽然刻意给丈母娘留下一个好印象,但却希望这是最后一趟了。我抱著她的屁股再快速抽送一轮,连肛门都给肏反了,才咬著牙根将本来应该射进碧茵阴道的精液,射到她母亲的直肠里,一边射精,一边心想:这回真是肏她妈的屄了!
  与她洗完鸳鸯浴后,把她抱回床,她挨在床背,让我抚摸著她一对奶子,习惯性地拿起碧玉烟嘴点上一口香烟,深深吸了一口,昂头吐出串串烟圈后,用媚眼望著我说:「丹尼,我们这样不好吗?久不久来这里快活一下,祇要你逗得我开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啊,对了,上次的提议,你攷虑清楚没有?」我正色对她说:「方太太,我再说一遍,我和碧茵是真心相爱的,而且下定主意娶她为妻,如果继续和你发生关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就成全我们吧!当我求你也好,跪你也好,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我真不想纠缠在你们两母女之间。」
  她又呼出一串烟圈,对著我说:「你出来做,无非是为钱而已,钱,我可以满足你,但我们是名门望族,碧茵也是大家闺秀,当她知道你干这行时,甭我出面反对,也一定会离开你的,到时还不是吊篮打水一场空?我劝你还是疏远她,跟我一起实际点。」我回答:「就算你反对,我也不会离开她的了,方太太,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放下烟嘴,从手袋里拿出一本支票簿,在上面写了写递给我:「吶,这里是五十万元,祇要你答应我一声,就是你的,如果肯跟我,另外再开多一张。」我把支票扔回她脸上:「方太,你太看小我了,我爱的是碧茵,并不是你的钱!虽然我们当舞男的没有尊严,但还剩一点儿骨气,我要是贪你方家的钱,还会拋身出来应召吗?早就翘起二郎腿在家吃软饭了。你说我怕碧茵知道,难道你也不怕给方先生知道?你要搞鬼,最多到时大伙一拍两散,看谁的损失多一些!」我当著她发青的悻然脸色前,穿上衣服掉头而去。
  (九)
  过了提心吊胆的两天,总算风平浪静,方太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我渐渐放下心头大石,大概她也投鼠忌器,不敢将我赶进穷巷,住玻璃房屋的人,总不会没理智到首先向邻居扔石头吧!但回心一想,可能她刚发泄了欲火,心情不太差,可万一过几天她肉欲攻心,抱著瓷器碰缸瓦的心态,再缠著我不放,又怎样把她打发?为了快刀斩乱麻,早日将这段孽缘来个解决,我把小张约了出来。
  在酒吧里,我毫不隐瞒地将这一笔乱糟糟的糊涂关系对他和盘托出,连他这个见惯古灵精怪场面的人也搔起脑勺来,又要不给碧茵知道,又要防止丈母娘的需索,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日后若方太再打电话来相约上床,拒绝不是,答应更不是,总不能跟碧茵结了婚后,还与她母亲藕断丝连吧!
  忽然间,我想起一个不知是否行得通的办法,就把意思向小张道来:「这样好不好?如果方太再打电话给我,我就叫你去应酬,反正我身上有的东西,你都有,她祇是需要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罢了,能在床上把她治得服服贴贴,哪管得张三李四?说不定你给她看中,用开给我的盘口包起,你今后也不用再疲于奔命耶。」小张点了点头:「如果她愿意,那敢情好,可是她对你有偏见,吃不著的葡萄总是酸,假如今后她阻挠碧茵继续跟你来往,又如何化解?」我嘆了口气:「哎!今天不知明日事,见步行步、见招拆招好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新客约我半小时后在尖沙嘴一间酒店房间见面,我不好意思地对小张说:「有生意上门,开工去了,这次你先结帐,下次轮到我吧!对不起,先走。」小张把手扬了扬:「算了,别这么计较,就当作是你把一个大客过档给我的酬谢费好了。」
  敲了敲房门,里面一把低沉的女声回应:「进来吧,门没锁。」一推开门,房里全没开灯,黑沉沉一片,祇靠窗外微弱的光线射进来,依稀见到一个女子用背向著我,和衣坐在床沿。可能是害羞的原故吧,既想偷吃、心又怯场,见不乏这样的女人,等会在床上,你还不是淑女变淫娃?我脱下西装外衣扔到床上,对她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先跟你一同洗个澡才上床好不好?」她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你自己洗吧,我在家清洁过了。」声线低沉得有点像患上伤风感冒,但语气又似在哪儿听过。
  我冲洗完后照惯常一样,全身赤裸,下体用浴巾围著走到她身边,准备替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好接受我的服务。就在这时,她突然把全房的灯光开亮,我从黑暗中一下子适应不来,眼前刺目一片,隔了廿几秒才清楚瞧见眼前人。
  如果将灯光的忽然亮起,比作划破长空的一道闪电,那么,我此刻的反应,就好比随后而来的一个轰天响雷。我做梦也想不到,召唤我来的,竟然是我一生中最爱的人、我的未婚妻——碧茵!
  我冷汗直冒,双腿发抖,抖得连浴巾从腰间掉到地下也不知道,脑袋空白一片,眼前金星乱舞,就像块木头一样僵硬地站在她跟前,手足无措、无地自容。碧茵哭得像个泪人,呜咽著用颤慄的声线说:「我真不希望眼前所见到一切是真的,刚才我还不停对自己说:不会是阿龙!进来的不会是阿龙!阿龙,你快对我说:这一切不是真的,祇不过是你跟我闹著玩而已!」
  我走到她身边,搂著她肩膀,愧疚地对她说:「碧茵,我知怎样解释都不能令你满意,你这时也听不进我的任何说话,我祇有一个问题,就是想证实一下,究竟是谁在我背后打这枝毒针?」她猛力摔开我的手:「滚开!你骯脏的双手别碰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告诉你,等你栽得心甘命抵吧!前天我收到封用打字机打的匿名信,还附有一则报纸小广告,信内说,你的未婚夫原来是一个晚晚跟不同女人上床的应召舞男,这广告中的丹尼就是他了。」
  她用纸巾擤了一下鼻涕,又再说:「我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心爱男人是这样的人,自忖不知是谁恶作剧,特意中伤你,笑了一笑就把这封信扔到垃圾桶里了。谁知第二天,又再收到封一模一样的信,好奇心作怪下,便使女佣到电话亭按照小广告上的号码,打了个电话召你来酒店。阿龙,不,我这时该叫你做丹尼,你太令我失望、你太伤透我心了!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恩情就一刀两断,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安心当你的舞男好了!」脸上的化妆给泪水冲得一塌糊涂。
  我当然知道发信那人是谁,但这时越解释就越乱作一团,马桶越捅越臭,我完全处在下风,百词莫辩、前路茫茫,无助得像一隻丧家之犬。上天啊!到底我做错了甚么?要得到这样的惩罚?
  碧茵伏在床上不停抽咽,我则呆若木鸡地站在她旁边,两人距离仅是近在咫尺,但中间的鸿沟此刻却像隔开整个宇宙。眼泪渐渐沾湿我的眼框,再顺著木无表情的脸庞流满两腮,我双腿一软,跪在她脚下,抱著她小腿哀求著:「碧茵,原谅我吧!我出卖自己身体,也是为了筹备与你结婚的费用罢了。」
  她用脚一蹬,我整个人仰倒在地上,她望著我胯下龟缩得剩层皮的阴茎,拚命摇著头,可能她脑里这时在想:原来这根带给我无限快乐的东西,居然是与无数女人共同分享!她咬了咬牙,跟著打开手袋,掏出一大迭钞票,向我扔过来:「谁希罕你的臭钱结婚!你恨钱吗?我有!尽管拿去!这里是我召唤你来的应召费,别客气,是你应得的!」整个房间飘飞著红红绿绿的钞票。
  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她已经抄起手袋,往门口冲出去,我随后跟著追上,到了电梯门就愣住了,不单因为给躲在后楼梯暗中做保鑣、现在才现身出来挡驾的司机拦著,而且我还省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哪里可下得酒店大堂?当回身进房胡乱找条裤子穿上再追出来时,她已经芳踪全渺。望著电梯楼层数目字的闪灯不停下降,我的心亦随著不断下堕……
  缩在酒吧一个黑暗角落,不断把烈酒一杯杯灌进身体里面,谁说酒精可以麻醉神经?喝了差不多一瓶白兰地了,碧茵那一副心碎容貌仍然逗留在我脑海,同样令我心碎。我一筹莫展、万念俱灰,为甚么这个社会作姦犯科的人可以朱门酒肉,凭自己本钱维生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到底是社会的错,还是我的错?还是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做这行?
  每隔十分钟,我就拨一个电话给碧茵,佣人不是说她不肯接电话就是说她已经入睡,连手指头拨电话也拨麻了,才终于放弃,也好,给个晚上她冷静一下,明天再找机会向她慢慢解释。打电话找小张出来听我发发闷气,他的电话也关上了,可能这时他正在做客,照规矩是关掉电话,避免影响上床气氛。哎,我好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遗忘了的人,有时想找个人倾吐心事,也可真难啊!
  再斟满一杯酒举到嘴边,电话就响了。碧茵?我兴奋得几乎连杯子也给摔掉了,赶忙拿起电话接通,原来却是嘉嘉:「嗨!丹尼,那天表演的钱还没算给你呢,在哪儿呀?我过来你这。」我舌头有点打结了:「嘉……嘉?钱我不要了,拜拖,拜拖!你就让……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她开始觉得我有点不妥:「丹尼,受了甚么刺激来著?我帮不帮到你?」我这时正需找个伴诉诉,管她是谁?把酒吧地址告诉她后,又将整杯酒一仰而尽。
  嘉嘉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听我细说因由,脸上露出理解和同情的神态,一边按著酒杯不让我再喝下去,一边用手帕替我抹著脸上的泪痕与汗水,她跟我一起愁悵、一起不忿、一起遗憾,偶尔发出同情的回应,直至我昏醉趴在她的大腿。
  矇矓间祇觉她扶著我离开酒吧,上了的士,才摇著我的头:「你住哪儿呀?快说给司机听。」我含含糊糊地讲出地址,又靠在她肩上迷醉过去。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可能是到了家门口吧,她挟住我蹣跚走出车门时,一道冷风吹过,我果然是喝得太多了,胸口立时一闷,张口就吐了出来,不单喷得自己满身沾湿,连嘉嘉的衣裙都给秽液弄脏一大片。
  我摆一摆手:「谢谢你……送我回家,你走吧,我自己……上去可以了。」嘉嘉扶住我的手臂,边走边说:「看你醉成这个样子,祇怕一进电梯就躺倒了,送佛送到西,不把你安全送进屋子,我这个心还是放不下。」伸手进我裤袋掏出钥匙,边按电梯按钮,边问我楼层门牌。
  躺在床上,整个人轻浮浮的好像在天上飘,甚么都在旋转著,连有个人替我小心地脱去身上的骯脏衣服时,也是在旋转不休,直到她用一条冷毛巾敷在我额头上,才觉得好一点。我依稀又感觉到她怜爱地轻抚著我的头发,用条热毛巾轻轻地抹拭著沾在我赤裸身躯上的每一处秽渍,小心、体贴、温柔,就像慈母在服侍一个生病的儿子。
  她进入浴室洗完澡出来,俯身替我再换过一条冷毛巾时,我睁开迷濛醉眼,呀,是碧茵?我连忙张开双臂:「碧茵,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喔,我爱你!」疯狂地把她温暖的肉体拥在怀中,紧贴得生怕一鬆开手,她又再飘然远去。
  她用充满弹性的乳房压著我胸膛,甜腻的小嘴吻著我双唇,柔滑的手掌轻抚著我脸腮,令我像一个迷失路的小孩回到温情洋溢的家,充满了安全。我扫拂著她秀发,搓揉著她乳房,爱情的魔力令我烦愁尽消,酒精的效力令我热血沸腾,她挪身坐上我大腿,阴阜上的一小撮毛发,不停地撩拨著我的阴茎,像斗蟋蟀的触鬚,很快就把我的阴茎挑逗得一柱擎天,硬梆梆地挺向她的腿缝。
  啊!多么舒畅!我觉得勃胀的龟头渐渐进入一个温暖湿濡的地方,柔软紧凑的皮肤裹紧在它四周,舒服到我不由得把她乳房越抓越紧。啊!又进入一点了,连阴茎的躯干也感受到那种让人陶醉万分的意境,我将她一对乳房大力挤压,方能抵抗那传来的快意。啊!完全进去了!我们两人合成一体,她耻骨紧贴著我小腹,我掌中紧握著她乳房,她中有我,我中有她,还没抽动,已够消魂。

  她的屁股开始挪动,上下慢慢挺坐,皱折而又润滑的嫩皮套捋著我的阴茎,磨擦著龟头,带来一阵阵快意,乳房的脂肪随著她身体的高低起伏,在我掌中拋堕荡漾,乳头逐渐发硬,在指缝间凸挺出外,使我忍不住夹著它捏搓揉磨,下体不由自主地也跟随著她的节拍,往上挺耸迎送,黏黐的液体顺著阴茎淌往根部,沾湿耻毛、流向阴囊。
  她越动越快,我也越挺越猛,我要将心底的全部爱意,由她与我相连的地方送往她体内,她默默接受著我献上的快慰,又回赠我更多的酥美。我们尽情地渲泄著燃烧起来的欲火,忘却人世间一切不愉快的挫折,用肉体的互相慰籍来填平心灵的空虚,期待进入一个充满爆炸性、令人难以忘怀的快乐世界。
  尽管她压抑著领受到的快慰,由始至终不发一声,但毕竟还是忍不住了,此刻从鼻孔里开始吭出「唔……唔……唔……」的快乐音调,转而变成「噢……你弄得我好舒服喔……我爱你……噢……我愿一生一世做你的女人……」的高呼。低头含吮著我胸口两粒乳头,拥抱著我在混身打颤,阴户除了用不断涌出的淫水洗涤著我阴茎外,还用抽搐著的阴道一下下吸啜著我的龟头。
  我的快感已达昇华状态,阴茎被越磨越硬,龟头被越啜越麻,我抱著她圆滑的臀肉,下体挺高得像巴不得将整副生殖器官都塞进她阴道般紧贴,爆炸性的高潮充满全身,神经线跟随著她的抽搐而跳动,精液从体内毫无保留地由马眼向她阴道发射,一股接一股地接受她阴户的贪婪吞食,我的灵魂也跟随著精液的输送而飞进她体内,与她的灵魂结合成一块,没法分离开来。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紧拥著,全神贯注地吸收著每一下抽搐所带来的快感,不舍不离。当所有的神经停止跳动,高潮渐渐远去,我们还是像一对连体婴一样黏黐在一起。很奇怪,阴茎仍然坚硬地插在她阴道里,毫无软化的迹像,这种射精后依旧势不低头的现像是从来没有试过的,可能它也像我一样,但愿两人的灵魂与肉体今生今世都永不分离吧!
  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爱你!答应我,今后再不能离开我喔!」她在我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抱著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屁股如怒海中的波浪般不停起伏,阴茎在她灌满浆液的阴道中再次生龙活虎地抽插,阴户喷出被挤出的水花,发出悦耳的『吱唧、吱唧』声响,两人带著粗重的深呼吸,忘情享受著灵欲交流的沟通,盼忘黎明永远不会来,好让我们永久都沉醉在这快乐无限的二人世界里……
  我在香甜的浓睡里苏醒过来,一撑起身,头痛得像裂开一样,看来昨晚酒精的威力还未完全散去,刚想再躺下,就见嘉嘉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穿著碧茵的睡袍,手里扛著一个茶杯,走到我身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丹尼,早上好,先喝了这杯蔘茶,再躺多一会吧。」我四处张望,不见碧茵影子,抬头向嘉嘉问:「咦,碧茵呢?一天亮就走了?」嘉嘉用她独有的迷人笑声回答:「你的碧茵从没来过,又怎么走呢?别胡思乱想了,乖,来抹一下脸。」扶著我的头,像个细心的护士般用热毛巾将我整个脸抹了一遍,再揭开被单,抄著阴茎把龟头、包皮和阴囊都清洁一番,然后在龟头上亲吻一下,再把被单盖回。
  我有点胡涂了:「哪昨夜在床上陪我整晚的是……?」嘉嘉咭咭地笑:「你呀,明知故问,弄了一个通宵,人家现在下面还有点胀痛呢!」我重回现实,再次堕进失望的深渊。
  往后的几天,嘉嘉都住在我家里,安慰我,劝我吃东西,说笑话逗我开心,渐渐令我回復信心,回忆起那失落的一夜,我才理解到嘉嘉第一次召我来的那一刻绝望的心情,以及事后有人在身边安慰与鼓励的可贵。我曾经再打过电话找碧茵,可佣人说她已去了新加坡,短时期不会再回来了,从此与她一水隔天涯。
  不知是否同是天涯沦落人,又或是同病相怜之故吧,我与嘉嘉相对的日子越长,就越觉得和她相配,大家都是在风尘中打过滚,身世背景彼此一清二楚,不会怀著担心给识穿的顾虑,亦不会由于出外应召而受对方白眼,日子反过得轻轻鬆鬆,与世无争。所不同的是,嘉嘉从那天起,便洗尽铅华,不再出外应召,专心呆在家里料理家务,还去参加烹飪班,学做几个我喜欢吃的小菜。
  应酬完回到家,嘉嘉就像一个称职的妻子,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致,替我打点好衣服,教好热水给我洗澡,陪我坐在沙发上一同看电视,有时累得太疲倦了,她又会替我按摩,这一切一切,生自豪门富宅、从来两指不蘸洋春水的碧茵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当然,嘉嘉尽了妻子一般的职责,晚上同床的时候,我也回敬丈夫一般的责任,令她阴户永不会有空虚失落的时候。
  小小的屋子充满枯木逢春般的温暖和生气,有时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嘉嘉在厨房里煮晚餐,她形影不离的手提录音机播著她喜爱的歌,一边洗菜口里一边跟住唱:「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你无怨无悔的爱著那个人,我知道你根本没那么坚强……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碧茵在我心中的地位,渐渐被嘉嘉取替,我们像一对小夫妻般生活,她甚至希望替我怀一个孩子,让日久相对而滋生出来的爱情有一个结晶品。虽然如此,偶尔更深人静或午夜梦迴时,脑海中还是会浮现出碧茵不可磨灭的倩影。哎,不知在大洋彼岸,我的影子是否也会出现在她脑海中呢?
  (十)
  今天很清静,手提电话像哑了一样,响都没响过。从抽屉里取出银行存折出来算了算,几个月辛辛苦苦的舞男生涯,总算积了笔钱,足够我和嘉嘉的结婚使用了,反正她和我亲戚朋友都不多,剩下的还可以与她到外地旅行渡蜜月呢。想想也真是,她自从跟我同居以来,无怨无悔地照顾我的起居饮食,令我对人生再次充满憧景,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打算结婚后,我就结束这段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岁月,与嘉嘉重过正常的生活。
  嘉嘉正坐在梳妆桌前化妆,透过镜子的反射,照出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孔,大方自然的淡扫娥眉与她以前的浓妆艷抹简直是判若两人,往日饱览风霜而带点落寞憔悴的脸庞,现在已变成饱满红润、娇丽活泼的俏佳人,回復了少女应有的魅力和青春,大概这就是爱情的滋润吧。
  由于明天她一位好友出嫁,今晚要去做陪嫁姐妹,所以不回来睡,但临走前还是把家里一切都料理得妥妥当当。拿起手袋出门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丹尼,我出去了,洗衣机里的衣服等我明天回来才洗晾,锅里已经替你燉好一盅补品,如果要出外,回来时再喝吧!到了她家后我就会打电话回来,拜拜!」
  待她关上门后,我便伏在饭桌上填写求职表格,一方面想碰碰运气,一方面打发无聊时光。过了不多久,『叮……噹』,门铃被按响,我心忖:「这丫头,又漏掉甚么了?老是粗心大意、丢三忘四!」甫一开门,整个人就给吓得愣在那里,站在门口的并不是嘉嘉,而是几乎在记忆中淡出的碧茵!
  她一进屋,就扑向我怀里,紧紧的搂著我,令我差点气也抖不过来。她坐到沙发上,用像哭一样的声线对我说:「阿龙,知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难过啊?在星加坡的一段期间,我渡日如年,没一刻不在想你,没一刻不在怀愐以前我俩的恩爱时光,孤伶伶的一个人,冷清得想死,但也给了我冷静思攷的机会。有一天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张,本来祇想了解一下你近况的,谁知当他把整件事和盘托出时,我才知道你的苦衷,暗恨自己当时太冲动,错怪了你。忍不住马上回来香港,与妈妈大吵了一场,现在我们重新再开始过,不会太迟吧?」
  我怎么回答她好呢?此刻的心情就如叶公好龙,当梦幻成真时,反倒使我手足无措。她见我默默不语,再握住我的手,按在她肚皮上:「阿龙,我知道你现在正和一个女人同居,但我不计较你过往的一切,祇要你再接受我就行了,你不念我俩的旧情,也该念这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吧!」
  我刚才祇顾著发怔,现在才留意到她肚子真的微微隆起,甚么时候我播下的种子,竟然开花结果了?就在我思想混乱的时候,碧茵把我拉进房,躺在床上掀起裙子,拉我的头把耳朵贴到她肚皮上:「你听见他的心跳吗?有他的陪伴,才使我放弃了寻死念头。你戴避孕套和我相好的那一次,我不是说一两天经期就会到吗?结果月经不来令我想起半个月前,也就是我跟爸爸过台湾的前夕,是在你家过夜,那晚你射进去的精子就在里面扎根发芽了。」
  我听著她子宫里的小生命发出『扑!扑!扑!』微弱而有规律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脏也跟随著『扑扑』猛跳,抚摸著她鼓胀的肚皮,想著我的生命就在她身体里延续,不由得往上面亲吻。她把裙子拉得更高一些,露出一双没戴乳罩的奶子,扯我的手往上摸,我一边握著乳房在搓揉,一边把嘴从肚皮向上一直吻去,直至像婴儿一样含著她的乳头在吮啜为止。
  她的一对乳房比以前饱胀许多,乳头和乳晕呈深红色,四周围绕著的小肉粒也凸高起来,乳头受到我的吸啜,分泌出一些米汤样的清淡水液,吃进口里甜甜的,但仍没有奶味。碧茵几个月来第一次再受到男性的滋润,热情很快就高涨,更何况眼前的对手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梦中人、腹中块肉的亲爸爸。
  她抚摸著我的头,口里发出梦囈般的呻吟:「噢……阿龙……好舒服……我爱你……从今以后我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你了……啊……原谅我……」粗笨的腰肢在快乐而困难地扭摆,手改而从我头顶移到了胯下,掏出早已不知何时勃得坚硬无比的烫热阴茎在套捋,难舍难离得就像遇回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我先褪下她的内裤,把既熟悉又陌生的阴户抚摸一轮,再转过头俯上去,将舌尖扫遍大阴唇上所有能够触到的皮肤,才舔向夹在中间的两片小阴唇。她的小阴唇不再是我熟悉的鲜红色,而变得深紫瘀红,我不清楚,大概这是孕妇应有的色泽吧,但仍是那么柔软和嫩滑。
  碧茵不再喃喃自语了,因为这时她已经含著我的阴茎在吞吐,狼吞虎咽得像想把它整个吞下肚里据为己有。我的舌尖清洗完她小阴唇的缝缝隙隙后,两片嫩皮已经勃胀起来,连上面密密麻麻的皱纹也蹦平了不少,我顺便扯著它们往左右拉开,露出被遮掩著的阴道口,周围的肉瓣依旧粉红,祇不过上面已蒙上一层黏滑而又闪著光泽的淫水,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淡淡腥味。
  当我撩舔著那胀大得差不多像小尾指般粗、包裹著阴蒂的皮管外层时,红得发亮的阴蒂圆头经已迫不及待地伸出来,引诱著我舌尖去与它接触。我用指头捻著它来回搓转了好一会,才像小猫舔著碟子上的牛奶般把舌头一伸一缩,往上舔个不休,舔得在阴蒂与我舌尖之间,连满著一条条淫水形成的白色黏丝。我舔得性起,索性再将阴蒂含进口里,像吸汽水般用劲吮啜,我每啜一口,她的阴户便抽搐一下,阴道也同时泄出一股新的淫水,不到一会,她屁股下面的床单已经给淫水弄得湿成一片。
  到了这时,我和碧茵好像灵犀互通,大家都不约而同把嘴离开了对方的生殖器官,鼻喷热气、眼冒欲火,准备迎接下一步更亲蜜、更深入的身体接触。我把她的连衣裙从头顶拉脱后,她身上已经再无寸缕,我一边脱著自己上衣,她一边动手褪掉我的裤子,我从床头柜的小抽屉取出一个安全套,刚罩上龟头,碧茵已经伸手替我又捋包皮又捋胶套地帮忙,争分夺秒得像在跟时间比赛。
  坚挺的钢炮已经对准目标,随时可进入她心腹之地,我沉一沉身,用龟头楔进小阴唇夹缝,趴身刚想弓腰挺进,就醒起这样将全身重量压上她身,恐怕会伤害胎儿,便改为跪在她腿缝中间,将她两条腿曲起树高,然后左右推开一点,腾出的空间刚好够我靠身过去。她的小阴唇硬勃得往四面张开,呈现出漏斗形状,而这漏斗的尽头就是淫水充沛的阴道口,我用淫水湿润一下龟头,将炮位重新校正,盘骨慢慢前挺,龟头就顺著这漏斗中心长驱直入,顷刻便埋没在洞穴深处。
  我双手扶著她两边膝盖,腰肢在弓后挺前,大幅度地摆动著,阴茎不停在阴道中抽出插入,时隐时现,像抽水机一样把她阴道里泄出的淫水,一下又一下地掏刮出外,顺著会阴流往床单,令她屁股下那滩水渍的面积不停扩大。小阴唇紧箍著阴茎躯干,被拉扯得一张一合,连带上端交界处的阴蒂外皮也被牵得前捋后反,揉得阴蒂光秃秃的嫩头又红又胀,布满著如蜘蛛网般的细小红筋。
  碧茵双手用力搓著自己的一对乳房,好像非如此便不足以表达她正在享受著阴户传来的一阵阵快感,又从阴道泄出更多的淫水,好像如此才能输出对我的无限思念和爱意。我顾忌著太强烈的高潮会使她乐极忘形,猛烈的子宫抽搐会令胚胎流产,所以阴茎的每一下抽送,都祇是插入四份之三便后退,龟头永不敢力抵她子宫颈,但尽管如此,也已经令她如痴如迷,爽快得舒畅莫名。
  她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发出呻吟:「噢……噢……噢……阿龙……我爱你……好久没跟你这样来过了……噢……你太强劲了……怪不得连妈妈也……啊……我是属于你的人……噢……我要丢出来了……」把两个乳房向中间挤压一起,弓著身连打几个冷颤,再往后一仰,抽搐著抖过不停。
  我见她的阴户像痉挛般又开又合,假使趁此刻再劲抽十来下,肯定会把她的高潮推上另一高峰,但她捱受得住,肚里的小生命却可能捱受不来。虽然我生平第一次肏挺著大肚子的孕妇,也知道过于强烈的高潮可能令她吃不消,便渐渐把抽送速度拖慢,任凭那阴户肌肉抽搐引起的吸啜感,把我龟头棱肉一鬆一紧地夹过不休。她正给我抽插得如火如荼,见阴茎忽然放慢,急得双腿把我屁股一箍,往里一拉,我冷不提防下给弄得小腹直向她会阴撞去,阴道里的淫水被挤迫得往外喷出,龟头也不可避免地力抵花心。
  她双腿夹著我的屁股还不够,又加上双手来助阵,四肢钳著我不能动弹,自己却挪动著下体上下左右来磨,龟头在她阴道里四下搅动,棱肉将子宫颈又擦又磨,她舒服得微丝细眼,樱唇半张,酥美得再把哆嗦打个没完没了。
  我见她浪得太厉害了,继续弄下去真恐会乐极生悲,再饿,总不能一餐把粮都吃完,也该是鸣金收兵的时候了。便拐手到背后把她四肢扳开,将她大腿搁上我大腿面,挺凸起下身继续把阴茎插在她阴户抽送。我捧著她腰肢两侧,肉棍在浆糊洞里戳过不停,润滑和快感令我不自觉地把阴茎越送越入,越插越深,不单下下龟头直抵花心,连她凸昂的阴蒂也触著我小腹下的耻毛。
  全身的听觉就祇有碧茵的叫床声,全身的视觉就集中在性器对碰的画面,全身的嗅觉就祇有阴道里不断流出来、弥漫在空气中的淫水腥味,全身的触觉就祇有阴茎和她阴道壁磨擦而产生的美快。
  当她阴户再一次抽搐的时候,我的阴茎也在里面跟随抽搐,当她阴户泄出从未试过这么多淫水的时候,我的阴茎也在里面射出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精液,一股刚射出,又射出一股,好像永不会停止,疯狂地向她尽情倾泻,就有如我倾泻心底里对她无限的爱意。
  高潮过后,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静静地搂抱著,胜过千言万语,躺在床上不舍得入睡,祇是用深情的眼光对望,交流著彼此囤积了几个月的心中情怀。
  春宵苦短,转眼天色就变成鱼肚白,像征著生命又开始了新的一页。碧茵带著微笑熟睡在我怀里,我轻轻把她推过一边,一方面怕她压著胎儿,一方面想出厅外坐坐,思考一下今晚当嘉嘉回来时,我要怎样收拾这个摊子。
  点著一枝香烟,靠在沙发上,思绪一下子剪不断、理还乱,鱼语熊掌,安能兼得?一个是初恋情人、怀著我骨肉的未婚妻;一个是患难见真情、在绝望关头使我重燃希望的红顏知己,接受一个,肯定会伤透另一个的心。哎!上天真会作弄人,祇想要一个的时候,不肯给我,当有了,又赐给我太多!
  正在进退维谷的一煞,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我一边拿起一边忖:「可能嘉嘉和一班姐妹玩得太开心了,这时才省起该打电话回来。」谁知那边传来的就是她一班姐妹:「喂,嘉嘉呢?怎么整晚都不见人?全部人就等著她嘛!」我开始发觉有点不大对头了:「嘉嘉不是昨晚就到你们那边去了吗?怎么会没到?」侧眼刚好瞧见电话旁边搁著她形影不离的手提录音机,还有一盒录音带!
  这部录音机她一向都是放在厨房里的,在厅外出现,有点反常,我也不管电话里还在嚷著的叫声,一搁上电话,就把录音带放进去播放。静默了令人窒息的漫长十几秒,就传出了嘉嘉如泣如诉的声音:
  「丹尼,我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录下这一段话,也可能是你最后能听到我对你诉说的心声。对不起,我不是有心偷听你和碧茵的私房话,是当我省起忘了带礼金而回头拿的时候无意中撞到的。一推开大门,就见到睡房门虚掩,里面还传出一把女声,我知道你是从来不会把客人带回家的,好奇心令我躲在外面偷听。
  你和碧茵过去的一段情,我从你口中知道得一清二楚,也理解要你在我们之间作一抉择是痛苦的决定,但丑妇终须见家翁,与其要你壮士断臂,还不如由我作出牺牲。虽然我是一个笨女人,读书少,没见过世面,可是我懂得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深爱得连我自己也暗暗吃惊,我愿意将你的苦痛独力承担。
  丹尼,你可能不知道,我从来最提心吊胆的一件事,就是怕碧茵回来把你从我怀中夺走。有时在恶梦中惊醒,会满身冒汗,心脏蹦跳得几乎从口里跳出来,但事后却安慰自己:这祇不过是个恶梦,终究会有醒转的一刻。今天,最不希望发生的恶梦竟然成真,而且将不会有苏醒梦破的机会,我祇是想好好地去爱一个人、拥有一个温暖的家而已,可怜连这样的愿望我也没机会达到!
  以前,我很羡慕碧茵,能够亲暱地叫你一声『阿龙』,而不是无数女人都唤的『丹尼』,但是此刻我却愿意祇唤你『丹尼』,因为这个『丹尼』才是我熟悉的人,这个『丹尼』才真正属于我的世界,当『丹尼』变回『阿龙』的时候,也就是说,我们生活的阶层已经有了距离,也就是『丹尼』像轻烟一样在人世间和我身边消失的日子。
  我注定一生命途坎坷,由小到大都得不到自己心爱的东西,恰巧在命运最低潮的时候,你闯进我的生命,使我生命之火得以重燃,但又在我庆幸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对人生充满希望之时,命运又把它残酷地剥夺了。
  丹尼,非常感谢你在我一生岁月中,给了我一段这么快乐、这么值得回味的时光,尽管今后无论我躲在这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你也不必来寻觅我了,就让这一点甜蜜的回忆伴随著我余下的光阴吧!
  我希望替你怀一个孩子的愿望,碧茵却代我达到了,你就好好珍惜这一个小生命,细心培育他,不要像我一样缺少教养而祇能做一个普通的低下阶层,不要让他遭遇和我一样的命运,要让她生命充满爱心和阳光。
  你和碧茵在房里一直亲热,我就站在房外一直默默流泪,你们每一句温馨的说话听在我心里,就好比一张利刀一下下地剐,我既羡慕又妒忌、更暗暗自怜,现在我的眼泪都流完了,要对你说的也都说完了,我会在我的世界里衷心地祝福著你们,但愿你能偶尔记起这个陪你走过一段短短人生路的旅伴吧!
  丹尼,我的挚爱,再见!……」眼泪像泉水般剎地涌出我的眼框。
  录音带还在转,过了一会后,却播出了嘉嘉最喜欢的一首歌,原来是她匆忙中没有空白录音带,就把这首歌的带子重录盖过,空气中飘扬著歌曲的下半部:「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你这样痴情到底累不累?明知她不会回来安慰,祇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
  半年后,碧茵诞下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婴,清秀的五官似足了妈妈,但方型脸廓又有著我的影子,我们待她如掌上明珠,小家庭再次充满生气。我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思嘉』,当碧茵问我这名字是否有特别意思时,我总笑而不答,这个秘密祇有我一个人知道,亦会跟随对嘉嘉的思念藏在我心里一辈子。
  最后碧茵和她母亲终于达成了协议,方太不再反对我和碧茵的婚事,并且中止了和我的畸型关系,条件是不把这件事抖给方先生知道。我们怕她再纠缠,将小张介绍给她,而小张凭他久战沙场的经验,果然不负所托,在床上考试及格,稳握长期饭票。碧茵又向她爸爸提议,让我帮他料理台湾分公司的业务,并且一家三口移居台北,这是方先生一向求之不得的愿望,当然满口应承,不单把总经理的位子让给我坐,还替我们在市郊买了一栋洋房,从此离开了香港这个留下无限唏嘘和回忆的十里洋场。
  有时我抱著小思嘉,碧茵挽著我臂弯,一家人漫步在台北入夜的热闹街头,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呼啸而过的摩托车,都影响不到我心中油然而出的一股解释不来情意:就是希望有一天,当我无意中在繁华闹市的大街上驀然回首时,竟依稀见到嘉嘉带著甜甜的笑容,就站在那灯火栏栅处。
  一阵清风吹过,传来不知从甚么地方播出的熟悉歌声:「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著他吗?……喔!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该放就放,再想也没有用,傻傻等待,她也不会回来,你总该为自己想想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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