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我弥留之际 - 37、达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卡什仰卧着,脑袋下面垫着一件卷起来的外套。他双目紧闭,脸色灰白,头发被泥水粘在一起,盖在脑门上,整整齐齐,像是用刷子漆上去的。他的脸看上去稍稍下陷,眼窝骨、鼻梁和牙龈周围的地方都塌了下去,仿佛湿了水使得绷紧的皮肤松弛了;他那长在发白的牙龈上的牙齿稍稍张开,像是在冷笑。他穿着湿衣服躺在那里,瘦得像根竹竿,他呕了一摊水在他的脑袋旁边,他来不及转动脑袋时或是在转不过来的地方就会有流成一条线的黏液从嘴角上挂下来流在他的脸颊上,杜威·德尔弯下身去用裙子边给他擦掉。
  朱厄尔走过来。他手里拿着刨子。“弗农刚才找到了直角尺,”他说。他低下头来看看卡什,身上也在滴水。“他还是什么也没讲吗?”
  “他还带着锯子、锤子、粉线斗和尺子,”我说。“这我是知道的。”
  朱厄尔放下直角尺,爹瞧着他。“这些东西不可能漂远,”爹说。“它们都是一起漂走的。天底下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朱厄尔没有看爹。“你最好还是把瓦达曼叫回来,”他说。他瞧瞧卡什。接着他转过身子走开去了。“他缓过气来了就让他说话,”他说,“好让我们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没找回来。”
  我们回到河边。大车已经整个儿给拖上来了,车轮底下塞进了楔子(我们大家帮着干的时候都非常小心;好像这架破破烂烂、非常熟悉、懒洋洋的大车身上还留着几分潜伏的但是仍然随时可能发作的暴力,正是这种暴力,杀死了那两匹不到一小时之前还在拉着它的骡子),不让它滑回到洪流里去。那口材深深地卧在大车的底板上,因为潮湿,那些长长的白木板没有那么刺眼了,但还是黄灿灿的,就像是透过水所看到的金子,只不过上面沾了两道长长的污泥。我们经过它,继续朝堤岸走去。
  绳子的一端被紧紧地系在一棵树上。瓦达曼站在水流边上,水深及膝,稍稍前伛,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弗农。他已经不再叫嚷了,腋窝以下全部弄湿了。弗农在绳子另一端,水深及肩,扭过头来看着瓦达曼。“还要往后退,”他说。“你退回到那棵树那儿,帮我拽住绳子,别让它松了。”
  瓦达曼沿着绳子往后退,一直退到树那里,他盲目地移动着,望着弗农。我们上岸时他瞧了我们一眼,圆睁着眼,有点不知所措。接着又作出那样一副极度警觉的姿态,重新望着弗农。
  “我锤子也找到了,”弗农说。“照说我们应该能我到粉线斗的。它应该能漂起来的。”
  “会漂的话早就很远了,”朱厄尔说。“我们不会找到的。不过锯子是应该能找到的。”
  “我琢磨也是,”弗农说。他盯着水面,“还有粉线斗,也该找到。他还有什么东西?”
  “他还没开口说话呢,”朱厄尔说,一面走进水里。他回过头来看我。“你回去把他弄醒,让他说话,”他说。
  “爹在上面呢,”我说。我跟在朱厄尔后面沿着绳子走进水里。绳子在我手里像是有生命似的,形成一个迤长的、有共振的弧形,稍稍有点鼓胀。弗农在看着我。

  “你最好回去,”他说。“你最好还是呆在那儿。”
  “咱们最好先找找看还有什么东西,免得给水冲走了,”我说。
  我们抓住绳子,激流在我们肩膀周围回旋起涡。但是这种平静仅仅是表面的假象,水流的真正力量懒洋洋地倚在我们身上。我从未想到七月的河水会这么凉。好像是有许多只手在使劲捏使劲戳我们的每一根骨头。弗农仍然扭过了头在朝堤岸张望。
  “你看绳子吃得住我们这些人吗?”他说。我们也都扭过头去看,顺着那条绷得紧紧的像铁条一样的绳子,它从水里伸出来一直连到树上,瓦达曼在树旁半蹲着,注视着我们。“希望我那头骡子不会自作主张走回家去,”弗农说。
  “快点干吧,”朱厄尔说。“干完了快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们依次钻到水底下去,一只手拉住绳子,彼此也互相拉住,这时冰冷的水墙从我们脚底下把打斜的湿泥往回吸,往上游吸,我们便这样悬在水里,一面沿着冰冷的河床摸索。连这儿的烂泥也是不安分的。它有一种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以外的素质,好像我们脚底下的土地也是在移动似的。我们摸索、抚触着别人伸出来的手,沿着绳子一点点小心谨慎地往前探;要不就依次站直身子,打量着另外两个人里的一个在水下面摸索,水在他的周围吮吸、翻滚。爹也已经来到水边,在看着我们。
  弗农冒出水面,水从他头上身上淌下,他嘬起嘴唇吐气,使整个脸颊陷了下去。他双唇发青,像一圈老化了的橡皮。他找到尺子了。
  “他会非常高兴的,”我说。“这尺子还很新呢。他上个月刚从商品目录里挑中了邮购的。”
  “要是我们能肯定还有什么,那就好了,”弗农说,他扭过头来看看,然后又转向方才朱厄尔潜下去的地方。“他不是比我先下去的吗?”弗农说。
  “我不清楚,”我说。“我想是的吧。对了,对了,是他先下去的。”
  我们注视着那浑浊盘旋的水面,一圈圈螺纹慢腾腾地从我们身边漾开去。
  “拉拉绳子让他上来,”弗农说。
  “他在你那边呢,”我说。
  “我这边什么人也没有,”他说。
  “把绳子收进来,”我说。可是他已经这样做了,把绳子的一头拿到水面上了;可是这时我们看见朱厄尔了。他在十码开外;他冒出了水面,在喷气,还看着我们,头一甩,把他那头长发甩到后面,然后又朝堤岸望去;我们可以看见他在使劲地吸气。
  “朱厄尔,”弗农说,他没有使劲叫,可是他的声音沿着水面传得很响很清楚,语气是命令式的,可是很得体。“东西会回到这儿来的。你还是回来吧。”
  朱厄尔又潜下去了。我们站在那里,身子后倾顶着水流,望着水里他消失的地方,一起拿着一根软塌塌的绳子,好像是两个人举着一根救火水龙的管嘴,在等待水的到来。突然间杜威·德尔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水中。“你们让他回来,”她说。“朱厄尔!”她说。朱厄尔又露出水面了,把头发从眼睛前面甩到后面去。他现在朝着堤岸游泳了,水流把他往下游冲去,使他身子偏斜。“喂,朱厄尔!”杜威·德尔叫道。我们拿着绳子站着,看着他到达岸边往上爬去。在他从水里站起身来时,他伛下身去捡起一件东西。他沿着堤岸走回来。他找到那个粉线斗了。他来到我们的正对面,站在那里,四下张望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爹沿着堤岸往下游走去。他又走回去看他的骡子了,它们滚圆的身体浮在水面上,在河弯滞缓的流水里互相没有声音地蹭擦着。

  “你把锤子弄到哪儿去了,弗农?”朱厄尔说。
  “我交给他了,”弗农说,用脑袋指了指瓦达曼。瓦达曼正在朝爹的方向看。接着他又看着朱厄尔。“和直角尺一起给的。”弗农打量着朱厄尔。他朝岸上走去,经过了杜威·德尔和我。
  “你快到岸上去,”我说。她一声也不吭,只是看着朱厄尔和弗农。
  “锤子在哪儿?”朱厄尔说。瓦达曼急匆匆地走上堤岸,拿起锤子。
  “它比锯子重,”弗农说。朱厄尔在把粉线斗的一端和锤把捆在一起。
  “锤子木头的东西多些,”朱厄尔说。他和弗农面对面地站着,两个人都在看着朱厄尔的两只手。
  “也更平些,”弗农说,“它的漂浮速度大约比锯子快两倍。你倒试试那只刨子看看。”
  朱厄尔看看弗农。弗农个子也很高;这两个又长又瘦的人眼睛对着眼睛站在那里互相盯着,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朗·奎克只消看看天上的云就说得出十分钟以后的天气会是怎么样。我指的是老朗,而不是小朗。
  “你们干吗不走出水上岸去?”我说。
  “它不会像锯子那样漂浮,”朱厄尔说。
  “它的浮力和锯子差不多,锤子赶不上它,”弗农说。
  “跟你打赌,”朱厄尔说。
  “打赌我不干,”弗农说。
  他们站在那里,看着朱厄尔那两只一动不动的手。
  “见鬼,”朱厄尔说。“那就把刨子拿来。”
  于是他们取来刨子,把它和粉线斗捆在一起,重新走进水里。爹沿着堤岸走回来。他站停了一会儿,看着我们,驼着背,忧心忡忡,像只斗败的公牛,又像一只又高又老的鸟儿。
  弗农和朱厄尔回来了,背顶着水流。“别挡道呀,”朱厄尔对杜威·德尔说。“别呆在水里呀。”
  她往我身边靠了靠好让他们过去,朱厄尔把刨子高高地举在头上,好像它会给水泡烂似的,那根蓝色的细绳拖回来挂在他的肩膀上。他们经过我们身边,停了下来;开始轻声地争辩大车到底是在哪儿倾翻的。
  “达尔应该知道,”弗农说。他们看着我。
  “我可不知道,”我说,“我当时没在大车里呆多久。”

  “妈的,”朱厄尔说。他们继续前进,小心翼翼地,背顶着水流,用脚来探索浅滩的位置。
  “你攥紧绳子没有?”弗农说。朱厄尔没有回答。他扭过头去看看岸上,盘算着,又看看河水。他把刨子扔了出去,让细绳在他的手指间滑动,细绳勒得他的手指发青。细绳不再往前蹿时,他把它交还给了弗农。
  “这回还是让我去吧,”弗农说。朱厄尔还是不回答;我们看着他潜入水里。
  “朱厄尔,”杜威·德尔轻轻地喊道。
  “那儿不算太深,”弗农说。他头没有转过来。他正瞅着朱厄尔潜下去的水面。
  等朱厄尔钻出水面时他手里有了那把锯子。
  我们经过大车的时候,爹站在大车旁边,用一把树叶在擦那两道泥污。朱厄尔的马衬在树林的前面,宛如晾衣绳上搭着的一条百衲布花被子。
  卡什一直没有动。我们站在他的上方,拿着刨子、锯子、锤子、直角尺、长尺和粉线斗,杜威·德尔蹲在地上抬起了卡什的头。“卡什,”她说,“卡什。”
  他睁开眼睛,惘然地瞪着我们上下颠倒的脸。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倒霉的人了,”爹说。
  “嗨,卡什,”我们说,把工具举起来给他看,“你还缺什么吗?”
  他想说话,转了转脑袋,闭上了眼睛。
  “卡什,”我们说,“卡什。”
  他转动脑袋原来是要呕吐。杜威·德尔用她裙子的湿下摆给他擦嘴;这以后他能开口了。
  “还缺他的修整锯齿的家什,”朱厄尔说。“那还是新的,和长尺一起买的。”他转身走开了。弗农仍然蹲着,他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背影。接着弗农也站起身,跟着朱厄尔朝河里走去。
  “还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爹说。我们都蹲着,他的身影高高地浮现在我们头上;他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喝醉酒的讽刺艺术家用粗糙的木头刻出来的雕像,刻工也很粗糙。“这是一次劫难呀,”他说。“可是我并没把这件事怪到她头上。谁也不能说我怪罪她了。”杜威·德尔又把卡什的脑袋放回到迭起来的外套上面,把他的头稍稍扭动一下以免他呕吐。他的那些工具都放在他的身边。“他摔断的是他上回教堂上摔的同一条腿,说起来这还算是好运气呢,”爹说。“可是我这事儿不怨她。”
  朱厄尔和弗农又回到河里去了。从这儿看他们一点儿也没有破坏水面的平静;仿佛激流只一击便把他们俩分成两截,两具躯体以过分的、可笑的小心谨慎在水面上移动。河水显得很平静,就像你盯着看并倾听了许久之后的机器一样。就像你这凝结中的血块已经溶化进无穷无尽的原始运动,它们之中的视觉与听觉均已失明失聪;愤怒本身也因麻木不仁而化为平静。杜威·德尔蹲着,她潮湿的衣裙为三个盲眼男人的死去的眼睛塑造出哺乳动物的种种荒唐可笑的特征那也就是大地的地平线和山谷。
或许您还会喜欢:
盆景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从港口往市区方向走500米就到了宫岛市政府,其位于山脚下。该市政府是一座豪华的四层的钢筋水泥建筑,只有观光科是单独租用了宫岛港大厦的二楼作为办公地点。所有的外地游客都要通过这里才能进入宫岛,所以在这里办公是非常便捷的。当迁谷友里子走进观光科时,那里的职员们正心神不宁地担心着窗外的天气。“照这样下去,天气恐怕会大变。”野崎科长担心地说着,转过身来,看到友里子后挥挥手,“呀,你好。 [点击阅读]
盖特露德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倘若从外表来看我的生活,我似乎并不特别幸福。然而我尽管犯过许多错误,却也谈不上特别不幸。说到底,追究何谓幸福,何谓不幸,实在是愚蠢透顶,因为我常常感到,我对自己生活中不幸日子的眷恋远远超过了那些快活的日子。也许一个人命中注定必须自觉地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必须备尝甜酸苦辣,必须克服潜藏于外在之内的内在的、真正的、非偶然性的命运,这么说来我的生活实在是既不穷也不坏。 [点击阅读]
盛夏的方程式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1只需一眼,就能看到从新干线转乘在来线的换乘口。沿着楼梯上到月台,只见电车已经进站,车门也已经打开。车里传出了嘈杂声。柄崎恭平不由得皱起眉头,从最近的车门上了车。盂兰盆节已经结束,父母也说过应该不会太挤,可电车里却几乎是座无虚席。车里那一排排四人合坐的包厢座位上,几乎全都坐了三个以上的人。恭平在车厢过道里走过,想要找一处只有一两个人坐的座位。合坐在座位上的,大部分都是一家人。 [点击阅读]
目的地不明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把一个厚厚的玻璃压纸器向右移动了一点,他的脸与其说显得沉思或心不在焉,倒不如说是无表情的。由于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人工光线下,他的面色苍白。你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习惯室内生活的人,一个经常坐办公室的人。要到他的办公室,必须经过一条长而弯弯曲曲的地下走廊。这种安排虽然颇有点不可思议,却与他的身份相适应。很难猜出他有多大年纪。他看起来既不老,也不年轻。 [点击阅读]
相约星期二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最后的课程——《相约星期二》中文版序余秋雨一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方式是不可思议的,有时偶然想起,总会暗暗吃惊。譬如,其中一件怪事,就是人人都在苦恼人生,但谁也不愿意多谈人生。稍稍多谈几句的,一是高中毕业生,动笔会写“生活的风帆啊”之类的句子;二是街头老大娘,开口会发“人这一辈子啊”之类的感叹。 [点击阅读]
真假亨特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我决定侦察悬崖上的城堡,救出被囚禁的德国同胞。我们要带的东西分量不轻,至少要带足三到四天的用品,包括干粮、马饲料、灯泡和长火炬。我们还给三个大油箱加足了燃油。所有这些用品,都是梅尔顿在同庄园主的买卖成交之前,向乌里斯商人订购的。事先,他还与尤马部落进行过谈判,把所有急需的东西交给他们运输。海格立斯对我说过,城堡周围的尤马部落有三百来人,四百多匹马。 [点击阅读]
睡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客栈的女人叮嘱江口老人说:请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把手指伸进昏睡的姑娘嘴里。看起来,这里称不上是一家旅馆。二楼大概只有两间客房,一间是江口和女人正在说话的八铺席宽的房间,以及贴邻的一间。狭窄的楼下,似乎没有客厅。这里没有挂出客栈的招牌。再说,这家的秘密恐怕也打不出这种招牌来吧。房子里静悄悄的。此刻,除了这个在上了锁的门前迎接江口老人之后还在说话的女人以外,别无其他人。 [点击阅读]
短篇小说集
作者:佚名
章节:64 人气:0
摘要:前言:物欲世界的异化困惑与追求历来体现在青年人身上.以村上春树为主要代表的一批文学新锐,从城市生活这个独特视角,探讨当代青年心灵奥秘的"都市文学",便是这种困惑与追求的产物。村上春树是"都市文学"的中流砥柱.他的《寻羊冒险记》(1982)中的人物,一律无名无姓,个个慵懒、孤独、彷徨,缺乏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在商品的汪洋大海中,物化为喧嚣尘世的附属品, [点击阅读]
砂之器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剧本作者:松本清张改编:桥本忍、山田洋次翻译:叶渭渠人物表今西荣太郎新闻记者松崎吉村弘俱乐部女招待和贺英良三森警察局局长本浦秀夫三木的旧同事本浦千代吉桐原小十郎高水理惠子检验处技师田所佐知子伊势扇屋老板田所重喜伊势扇屋女佣三木谦一光座经理三木彰吉山下妙侦察处长世田谷的外科医生侦察科长世田谷的巡警西浦田警察局便衣冷饮店老板警察若叶庄女管理员岩城警察局局长警察朝日屋老板农妇酒吧女招待其他 [点击阅读]
神秘岛
作者:佚名
章节:66 人气:0
摘要:《神秘岛》是凡尔纳著名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和《神秘岛》)的最后一部。在这部中,他把前两部情节的线索都连结了起来。神秘岛》中,船长是一位神秘人物,一直在暗中帮助大家。后来由于神秘岛的火山活动,岩浆堵住了岩洞口,使潜艇无法离开。船长帮助大家逃离后,自己说什么也要坚持与陪伴了自己一生的潜艇和伙伴在一起。最终当然是永远地留在海底了尼摩船长本是印度的达卡王子。 [点击阅读]
神秘火焰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爸爸,我累了。”穿着红裤子,绿罩衫的小女孩烦躁地说,“我们还不能停下来吗?”“还不能,亲爱的。”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宽肩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破旧。磨损了的灯芯绒夹克衫和一条普通的棕色斜纹裤,他拉着小女孩的手,飞快地走在纽约第三大街上。回头望去,那辆绿色轿车仍在跟着他们,紧靠人行道慢慢地向前爬行。“求求你,爸爸。求求你了。”他低头看看小女孩。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出现了黑晕。 [点击阅读]
神秘的奎恩先生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新年前夜。罗伊斯顿招待会上的大人们都聚集在大厅里。萨特思韦特先生很高兴,年轻人都去睡觉了。他不喜欢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他认为他们乏味,不成熟,直白。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喜欢微妙的东西。萨特思韦特先生六十二岁了——是个稍有点驼背的干瘪老头。一张奇怪的孩子似的脸,总是一副盯着人的样子。他对别人的生活有着过分强烈的兴趣。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