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我弥留之际 - 34、达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在我们前面深色的浊流滚滚向前。它仰起了脸在跟我们喃喃而语呢。这说话声嘁嘁喳喳绵延不绝,黄色的水面上巨大的漩涡化解开来,顺着水面往下流动了一会儿,静静的,转瞬即逝,意味深长,好像就在水面底下有一样巨大的有生命的东西从浅睡中苏醒过来片刻——那是懒洋洋的警觉的片刻——紧接着又睡着了。
  河水在车辐和骡子的膝间汩汩地淙淙流过,色泽黄浊,漂浮着垃圾和稠厚的泡沫,仿佛它像一匹被驱赶得很辛苦的马一样,也是会流汗和冒泡沫的。在穿过灌木丛时河水发出了一种幽怨、沉思的声音;松开的蔓藤和小树斜立在水里,就像后面有一股小风在吹,摇摇晃晃的却没有倒影,仿佛上面树枝上有看不见的线在牵动。一切都矗立在动荡不定的水面上——树、芦苇和蔓藤——没有根,与土地隔断,周围是一片广漠却又隔绝的荒凉,显得鬼气森森,空气中响彻着白白流过去的哀怨的水声。
  卡什和我坐在大车里;朱厄尔在右后轱辘边骑在马背上。马儿在打颤,眼球激烈地滚动着,在粉红色狭长的脸上显得嫩蓝嫩蓝的,马的呼吸呼噜呼噜的,像是在打鼾。朱厄尔坐得笔直,随时准备动身,静静地、沉着地、迅速地朝左看看,又朝右看看,他脸容镇定,有点苍白,很警觉。卡什的脸也很庄严矜持;他和我对看了一会儿,用的是长时间的、探索性的眼光,那种眼光能毫无阻碍地穿透对方的眼睛直趋最隐秘的深处,片刻之间,卡什和达尔都蹲伏在这幽深的地方,恶狠狠的,毫不腼腆,在那古老的恐惧与古老的对凶兆的预感中,机警、隐秘、没有羞耻感。可是我们开口说话时,我们的声音是平静与冷漠的。
  “我看我们仍然是在大路上,肯定是的。”
  “塔尔曾经私自砍倒了两棵大白橡树。我听说以前发大水时,人们总是用这些树来辨认浅滩的位置。”
  “我想他是两年前干的,当时他在这里砍树。我想他根本没料到以后还会有人要涉滩过河。”
  “肯定没料到。是的,准是那时候干的。当时他可私砍了不少木料。我还听说他用这笔钱还清了抵押欠的债呢。”
  “是的。是的,我想是的。我琢磨这样的事弗农是做得出来的。”
  “本来就是真的嘛。在这一带砍树的人,大多数都需要有一个成功的农场来对付锯木场的开销。要不就是有一家铺子。不过我看这样的事弗农是做得出来的。”
  “我想是的。他也真是够瞧的。”
  “嗯。弗农是够瞧的。是的,这儿准还是路。要是他没有把那条老路整治好,他是没法子把那些木材运出去的。我看咱们仍然是在路上。”他安静地朝四下里看看,看看树木的位置,身子往这边斜斜,往那边歪歪,扭过头去顺着没有底部的路看过去,这条路形状不定,悬浮在半空中,由被砍伐被放倒的树的位置来确定,仿佛这条路被水一泡,泥土都漂走了,因此浮了起来,那幽灵般的痕迹留下了一座墓碑,那是纪念一种更深沉的苍凉的,比我们坐在上面静静地谈论着昔日的秘密昔日的琐事的苍凉可要深沉得多。朱厄尔看看他,接着又看看我,然后他的表情又收了回去,回到对周围景色的安静、持久的探询上去,那匹马在他的双膝底下静静地、不停顿地打着颤。
  “他可以慢慢地在前面探路,”我说。

  “是的,”卡什说,没有看我。他朝前看朱厄尔一点点摸索前进,脸部成了一个侧影。
  “他不可能找不到河的,”我说。“他只要在五十码之外看到它就不会找不到它的。”
  卡什没有看我,他的脸是一个侧影。“要是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我上星期本来是可以上这儿来看一看地形的。”
  “那会儿桥还在,”我说。他没有看我。“惠特菲尔德还骑了马过桥的呢。”
  朱厄尔又看看我们,他的神情冷静、警觉而有节制。他的声音很平静。“你们要我干什么?”
  “我上星期应该来看一看地形的,”卡什说。
  “我们当时不可能知道,”我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知道。”
  “我在前面骑,”朱厄尔说。“你们跟着我走。”他扯了一下马。马退缩着,低下了头;他靠到马身上,跟它说话,让马儿几乎整个身子都仰了起来,它放下脚时很谨慎,仅仅溅起一些泥水,它身子打着颤,鼻息粗重。朱厄尔跟他说话,很轻柔。“走吧,”他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走吧,快点。”
  “朱厄尔,”卡什说。朱厄尔没有回头。他扯扯马儿让它往前走。
  “朱厄尔倒是会凫水的,”我说。“要是他能让马儿慢慢适应就好了,反正……”他生下来的时候可真受了不少罪。妈总是坐在灯光底下,把他放在膝上的一个枕头上。我们睡梦中醒来常常看到她这样。她和他倒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那个枕头比他整个人还长一些,”卡什说。他身子稍稍朝前伛。“我上星期应该来看看地形的。这件事我是应该做的。”
  “一点不错,”我说,“他的脚也好头也好都够不着枕头边。你上星期不可能知道,”我说。
  “这件事我是应该做的,”他说。他扯了扯缰绳。两头骡子动了,走进了朱厄尔留下的痕迹;车轮在水里发出了挺有生气的咕咕声。他回过头来看了看艾迪。“棺材放得不稳,”他说。
  终于,树木变得稀疏了;朱厄尔在开阔的河里骑在马上,半侧着身,马肚子已经陷在水里了。我们可以看见弗农、爹和瓦达曼还有杜威·德尔在河对岸。弗农向我们挥手,示意我们再往下游一些。
  “我们这里水太深了,”卡什说。弗农也在嚷嚷,可是我们听不见他说什么,水声太吵了。现在河水流得平稳而深沉,没有受到阻拦,几乎不给人以在流动的感觉,直到一根木头漂来,慢吞吞地旋转,才打破了这样的感觉。“你看呀,”卡什说。我们瞧着木头,看见它蜘蹰不前,悬浮了好一会儿,水流在它后面聚积成一道厚厚的浪,把它压到水里去,片刻之后才又蹿出来,翻滚着往前漂去。
  “它到那儿去了,”我说。
  “是的,”卡什说。“到那儿去了。”我们又看看弗农。他现在一上一下地摆动两只胳膊。我们往下游移动,走得很慢,很小心,一边望着弗农。他把双手垂下。“就在这儿过吧,”卡什说。
  “唉,真他妈的,那就过河吧,”朱厄尔说。他催马前进。
  “你等一等,”卡什说。朱厄尔又停了下来。
  “唉,老天爷——”他说。卡什看了看水,接着又扭过头去看了看艾迪。“棺材没有放稳呢,”他说。
  “那你回到那座破桥上去,走过去好了,”朱厄尔说。“你和达尔都走过去。让我来赶大车。”

  卡什压根儿没理他。“棺材放得不稳,”他说,“是的,哥儿们。咱们得瞅着点儿。”
  “那就好好瞅着吧,”朱厄尔说。“你们下车,让我来赶。天哪,要是你们不敢赶车过河……”在他脸上,两只眼睛发白,很像两片涂成白色的木片。卡什盯着他看。
  “我们会把它弄过河去的,”卡什说。“我告诉你该怎么干。你骑回去从桥上走过去,再从对岸走过来,拿根绳子来接我们。弗农会把你的马带到他家给你看好的,我们回来的时候再把马儿带走。”
  “去你的吧,”朱厄尔说。
  “你带了绳子从对岸下河接我们,”卡什说。“三个人干活还不如两个人——一个人赶车一个人扶稳,这就行了。”
  “去你的吧,”朱厄尔说。
  “让朱厄尔拿着绳子的一头从上游那儿过河去在对面斜着拉,”我说。“你这样干,行不行,朱厄尔?”
  朱厄尔恶狠狠地看着我们。他急急地看了卡什一眼,又转过来看我,他的眼光是警惕和恶狠狠的。“只要是真正做一些实际的事情,我倒不在乎。像现在这样光是坐着,胳膊也不抬一下……”
  “那就这样干吧,卡什,”我说。
  “我看也只好这样了,”卡什说。
  河本身还不到一百码宽。我们眼睛里看到的只有爹、弗农、瓦达曼和杜威·德尔是唯一不属于那片荒凉、单调的景色的活物。这片景色有点从右朝左倾斜,让人害怕,仿佛我们来到的这个荒芜的世界正在加速运动,差一点就要掉到万劫不复的悬崖底下去。可是对岸的那些人都显小了。好像我们之间的空间其实是时间,是一种一去不复返的东西。好像时间不再是笔直地跑在我们前面的一条越来越短的线,而是变成了平行地奔跑在我们两拨人之间的一条环状的带子,距离是这条线的加速增长,而不是两者之间的空档。两头骡子站在水里,它们的前腿已经稍稍倾斜,后臀抬高。它们的鼻息现在也带上深沉的呻吟声;它们扭过头来看了一眼,眼光扫过我们时里面带着一种狂乱、悲哀、深沉和失望的神情,好像它们已经看到稠重的水里有看灾难的阴影,它们说不出来,而我们却是看不见。
  卡什回到大车上来,他把双手平按住艾迪,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脸沉着,往下耷拉,显得若有所思,心事重重。他抬起他的工具箱,把它往前推塞到座位底下;我们合力把艾迪朝前推,让它挤在工具箱与大车座架之间。接着卡什看着我。
  “不行,”我说。“我寻思我得留在这儿。没准得两个人一起对付。”
  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他那盘卷好的绳子,让绳子的一头在座位柱子上绕了两圈,没有打结,把绳子的一头交给我。另一头他拿去给朱厄尔,朱厄尔在马鞍的角上缠了一圈。
  朱厄尔必须得硬逼他的马儿走进水流。它移动了,膝盖举得高高的,脖子弯着,让人讨厌和生气,朱厄尔坐在马背上稍稍前倾,他的膝盖也稍稍抬起,再次用他那警觉、镇定的目光迅速地扫了我们一眼,接着又朝前看。他催逼马儿往下走,进入水流,一边轻声地说话抚慰它,马儿打了一下滑,水一直没到马鞍,它又在水浪的冲击中站稳,水流在朱厄尔的大腿处翻涌。
  “你自己小心点儿,”卡什说。

  “我现在来到浅滩上了,”朱厄尔说。“你们现在可以往前走了。”
  卡什拿着缰绳,小心翼翼、很有技巧地让骡子进入水流。
  我那时感到水流在冲击着我们,我由此知道我们是在浅滩上,因为只有经由这种滑溜溜的接触我们才能搞清楚我们是不是在前进。从前平坦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连串的洼坑和小土包,在我们脚底下升高和降低,推挤着我们,偶尔脚底下出现一点点坚实的土地,那也无济于事,那种轻飘飘懒洋洋的接触是对我们的一种嘲弄。卡什扭过头来看看我,这时我就知道我们不行了。可是直到我看见那根圆木我才明白绳子是起什么作用的。圆木从水里冒出来,有好一会儿像基督似的直立在汹涌起伏的荒凉的波浪上面。快下车让水流把你漂到河弯那里去,卡什说。你可以没有危险。不,我说,那样做我也会像现在一样一身湿的。
  那根圆木突然出现在两个浪峰之间,好像是突然从河底蹿出来的。木头的尾端上拖着一长条泡沫,像是老人的或山羊的胡子。卡什和我说话时我知道他一直在注意那根圆木,一面看着圆木一面看着十英尺前面的朱厄尔。“放绳子,”他说。他另外那只手往下摸索把绕在座柱上的两圈绳子解下来。“往前骑,朱厄尔,”他说;“看你能不能把我们往前拉,好躲开那根圆木。”
  朱厄尔对着马儿大叫;他又一次像是把马儿在两膝之间提了起来。他正好是在浅滩的高处,而那匹马也踩在一个比较硬实的地方,因为它朝前冲了一下,湿漉漉的身子一半露出在水面上,闪闪发亮,它接连不断地往前冲。它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朱厄尔也因此终于明白绳子已经松开了,因为我看见他一下下地勒紧缰绳让马退回来,他的头往后扭,这时圆木一头朝上慢腾腾地朝我们冲过来,正好压在那两头骡子身上。骡子也看见圆木了;有一阵子它们身子黑油油地露出在水面上。接着靠下游的那头不见了,把另外那头也拖进水去;大车横斜了过来,在浅滩高处站不大稳,就在这时圆木撞了过来,使大车一头翘起继续往前漂。卡什半转过身子,缰绳在他手上绷得紧紧的接着又滑进水里去了,他另外那只手往后伸按住艾迪,使劲往大车高出水面的一边推。“快跳车,”他平静地说。“离开骡子远一点,不要逆水游。水流会把你安全地送到河弯去的。”
  “你也来呀,”我说。弗农和瓦达曼在沿着河堤奔跑,爹和杜威·德尔站在那儿看我们,杜威·德尔手里还挎着篮子和包裹。朱厄尔在使劲让马退回来。一头骡子的脑袋在水面上露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它扭过头来看了我们一会儿,发出了一下几乎像是人的声音。这脑袋随着又消失了。
  “往后退,朱厄尔,”卡什叫道。“往后退,朱厄尔。”下一分钟我看见他背靠在翘起来的大车上,手朝后去按住艾迪和他的工具;我看见那仰起的圆木的有枝条的一端又撞击了一下,圆木后面朱厄尔扯得马儿仰立了起来,它的脑袋扭了过来,朱厄尔用拳头捶打着马头。我跳离大车,朝下游的那边跳进水里。我又一次看见两头骡子出现在两个波峰之间。它们一头接一头地在水上翻滚,四脚朝天,直僵僵地叉开着,它们跟土地失去联系时姿势就是这样的。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天使与魔鬼
作者:丹·布朗
章节:86 人气:2
摘要:清晨五点,哈佛大学的宗教艺术史教授罗伯特.兰登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电话里的人自称是欧洲原子核研究组织的首领,名叫马克西米利安.科勒,他是在互联网上找到兰登的电话号码的。科勒急欲向他了解一个名为“光照派”的神秘组织。他告诉兰登他们那里刚刚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他把死者的照片传真给兰登,照片把兰登惊得目瞪口呆。 [点击阅读]
沉船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谁都不怀疑哈梅西是准能够通过法科考试的。执掌各大学的学术女神,一向都不断从她金色的莲座上,对他撒下无数的花瓣,赐给他各种奖章,并使他屡次获得奖学金。大家以为,考试完毕后,哈梅西一定要马上回家了,但他却似乎并不十分急于收拾他的行囊。他父亲曾写信给他,吩咐他立刻回去。他回信说,等到考试的结果一公布,他马上就动身。安那达先生的儿子卓健拉是哈梅西的同学,和他住在紧隔壁。 [点击阅读]
狼穴巨款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2
摘要:1945年3月。北海上刮着凛烈的寒风。在纳粹德国一个秘密潜艇基地里,一艘潜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线型的舰首在晨曦中显得轮廓格外明晰。在潜艇的腰部有一块跳板,一长队孩子正踏着跳板登上潜艇。他们彼此手挽手走着、仰起脸看着这艘奇怪的黑色船舶。有个人拿着名单在核对孩子们的名字。在潜艇的瞭望塔里,站着一个纳粹海军军官和一个穿黑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点击阅读]
癌症楼
作者:佚名
章节:69 人气:2
摘要:肖韦宏瑞典皇家学院将1970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苏联作家索尔仁尼琴,从而使前苏联与西方之间继“帕斯捷尔纳克事件”之后又一次出现了冷战的局面。从那时以来,索尔仁尼琴也由一个“持不同政见者”变为“流亡作家”,其创作活动变得更为复杂,更为引人注目。索尔仁尼琴于1918年12月11日生于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市。父亲曾在沙俄军队中供职,战死在德国;母亲系中学教员。 [点击阅读]
我弥留之际
作者:佚名
章节:59 人气:2
摘要:朱厄尔和我从地里走出来,在小路上走成单行。虽然我在他前面十五英尺,但是不管谁从棉花房里看我们,都可以看到朱厄尔那顶破旧的草帽比我那顶足足高出一个脑袋。小路笔直,像根铅垂线,被人的脚踩得光溜溜的,让七月的太阳一烤,硬得像砖。小路夹在一行行碧绿的中耕过的棉花当中,一直通到棉花地当中的棉花房,在那儿拐弯,以四个柔和的直角绕棉花房一周,又继续穿过棉花地,那也是脚踩出来的,很直,但是一点点看不清了。 [点击阅读]
狗年月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2
摘要:你讲。不,您讲!要不,就由你讲吧。也许该由演员开始?难道该由稻草人,由所有这些稀里糊涂的稻草人开始?要不,就是我们想等着,等到这八颗行星在宝瓶座中聚集在一块儿?请您开始吧!当时,到底还是您的狗叫了。可是在我的狗叫之前,您的狗已经叫了,而且是狗咬狗。 [点击阅读]
偶发空缺
作者:佚名
章节:56 人气:2
摘要:6.11若发生如下三种情况之一,即认为偶发空缺出现:(1)地方议员未在规定时间内声明接受职位;(2)议会收到其辞职报告;(3)其死亡当天……——查尔斯·阿诺德-贝克《地方议会管理条例》,第七版星期天巴里·菲尔布拉泽不想出门吃晚饭。整个周末他都头痛欲裂,当地报纸约稿的截稿期马上就要到了,得拼命写完。 [点击阅读]
宠物公墓
作者:佚名
章节:62 人气:2
摘要:耶稣对他的门徒说:“我们的朋友拉撒路睡了,我去叫醒他。”门徒互相看看,有些人不知道耶稣的话是带有比喻含义的,他们笑着说:“主啊,他若睡了,就必好了。”耶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说:“拉撒路死了……如今我们去他那儿吧。”——摘自《约翰福音》第01章路易斯·克利德3岁就失去了父亲,也从不知道祖父是谁,他从没料想到在自己步入中年时,却遇到了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 [点击阅读]
牛虻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2
摘要:六月里一个炎热的傍晚,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大学生亚瑟·勃尔顿正在比萨神学院的图书馆里翻查一大迭讲道稿。院长蒙太尼里神甫慈爱地注视着他。亚瑟出生在意大利的一个英国富商勃尔顿家中,名义上他是勃尔顿与后妻所生,但实则是后妻与蒙太尼里的私生子。亚瑟从小在家里受异母兄嫂的歧视,又看到母亲受他们的折磨和侮辱,精神上很不愉快,却始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点击阅读]
玩火的女孩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2
摘要:她被人用皮绳绑在一张铁架床上,仰躺着。绳带横勒住胸腔,双手被铐在床边。她早已放弃挣脱。虽然清醒,却闭着眼睛。如果睁眼,她会发现自己身处黑暗中,只有门上方渗入一丝微弱亮光。嘴里好像有口臭,真希望能刷刷牙。她竖耳倾听,若有脚步声就表示他来了。不知道时间已经多晚,但感觉得到已经太晚,他不会来看她了。这时床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不由得睁开眼睛,似乎是大楼某个角落里的某架机器启动了。 [点击阅读]
红与黑
作者:佚名
章节:76 人气:2
摘要:维里埃算得弗朗什-孔泰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墙,红瓦,尖顶,展布在一座小山的斜坡上。茁壮的栗树密密匝匝,画出了小山最细微的凹凸。城墙下数百步外,有杜河流过。这城墙早年为西班牙人所建,如今已残破不堪。维里埃北面有高山荫护,那是汝拉山脉的一支。十月乍寒,破碎的威拉峰顶便已盖满了雪,从山上下来的一股激流,穿过小城注入杜河,使大量的木锯转动起来。 [点击阅读]
罪与罚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2
摘要:在彼得堡贫民区一家公寓的五层楼斗室里,住着一个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他正在经历着一场痛苦而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要确定自己是属于可以为所欲为的不平凡的人,还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他原在法律系就学,因交不起学费而被迫辍学,现在靠母亲和妹妹从拮据的生活费中节省下来的钱维持生活。他已经很久没有交房租了。近来,房东太太不仅停止供给他伙食,而且催租甚紧。这时他遇见了小公务员马尔美拉陀夫。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