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我弥留之际 - 20、塔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等我再回来已经是十点钟了,皮保迪那两匹马系在大车的后面。它们已经把那辆四轮马车从出事地点拉回来了,奎克发现它底朝天跨架在小溪一英里之外的一条沟上面。它是在小溪那里给拉到路外面去的,早就有十来辆大车在那里出过事了。是奎克发现的。他说河水涨了而且还在不断地涨。他说水已经没过了桥桩上他所见到的最高水痕。“那座桥是经受不起这么大的水的,”我说。“这事有人告诉过安斯没有?”
  “我告诉他了,”奎克说。“他说他寻思那两个小伙子已经听说了,他们这会儿准卸下货在往回走了。他说他们可以装上棺材过桥的。”
  “他还是别过桥往前走,把她葬在纽霍普得了,”阿姆斯蒂说。“那座桥太老了。我是不愿拿自己的性命跟它开玩笑的。”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送到杰弗生去呢,”奎克说。
  “那他还是尽量快去为好,”阿姆斯蒂说。
  安斯在门口迎接我们。他胡子刮过了,但是刮得并不高明。下巴那儿拉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他穿着星期天才穿的裤子,穿了一件白衬衫,领圈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软软地贴在他的罗锅背上,使他显得更驼了。白衬衫就有这样的效果,他的脸也显得跟平时不一样。他现在照直了看我们的眼睛,很威严,他的脸上有一种悲剧色彩,镇定矜持,我们走上门廊刮去鞋上的泥土时他跟我们握手,我们穿着星期天的衣服有点发僵,我们的衣服窸窣作响,他和我们打招呼时我们都没有抬眼看他。
  “赏赐的是耶和华,”我们说。
  “赏赐的是耶和华。”
  小男孩不在那里。皮保迪告诉我们他怎样来到厨房里,发现科拉在煮那条鱼,便大喊大叫地扑上去对着她又是抓又是掐,使得杜威·德尔只好把他拎到谷仓里去关起来。“我那两匹马没事儿吧?”皮保迪问。
  “没事儿,”我告诉他。“我今天早上还喂它们来着。你那辆马车看起来也还可以。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不是谁搞的鬼吧,”他说。“我真想知道马跑掉的时候那孩子在什么地方。”
  “要是马车哪儿坏了,我可以帮你修,”我说。
  女人家走到屋子里去了。我们可以听见她们说话和扇扇子的声音。扇子呼呼、呼呼、呼呼地响,她们说个不停,说话声像是一群蜜蜂在水桶里嗡嗡作响。男人们停在门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谁也不看谁。
  “你好,弗农,“他们说。“你好,塔尔。”
  “看样子还要下雨。”
  “肯定还要下。”
  “准保的,爷们。还得好好儿下呢。”
  “雨倒是来得挺猛。”
  “去的时候又是慢慢腾腾的了。你就等着瞧吧。”
  我绕到房后去。卡什正在把孩子在棺盖上钻的洞眼补起来。他在削填塞窟窿的木塞子,一个一个的削,木头很湿,不大好弄。他原本可以铰开一只铁皮罐头把洞眼盖上,别人根本不会注意二者的差别的。不会在乎的,至少是。我看见他花了一个小时削一只木塞子,仿佛他在干的是刻花玻璃活儿,其实他满可以随便捡一些木棍把它们敲到窟窿里,这样也满行了。

  我们干完活之后我回到房前去。男人们已经离开房子稍为远一些了,他们有的坐在木板两端,有的坐在锯架上,我们昨天晚上就是在这儿做棺材的,有的坐着,有的蹲着。惠特菲尔德还没有来。
  他们抬起头来看我,他们的眼睛在询问。
  “差不多了,”我说。“他正准备把匣子钉上呢。”
  就在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安斯来到门口,看着我们,我们便回到门廊上去。我们再一次仔仔细细地刮鞋子上的泥,在门口磨磨蹭蹭,让别人先进去。安斯站在门里面,庄严而又矜持。他挥挥手,带领我们朝房间里走去。
  他们把她颠倒放进棺材里。卡什把棺材做成钟形的,像这样:每一个榫头与接合面都做成倾斜的,用刨子刮过,合缝严密得像一面鼓、精巧得像一只针线盒,他们把她头足倒置放在棺材里,这样就不至于弄皱她的衣服。那是她的结婚礼服,下摆多褶,他们让她头足倒置,这样裙裾就可以摊开来了,他们还剪了一块蚊帐给她做了个面纱,免得显露出脸上被钻破的洞。
  我们朝外面走的时候惠特菲尔德来了。他一直湿到腰那儿,还沾满泥巴。“上帝垂怜这家人家,”他说。“我来迟了,因为桥已经给冲走了。我是走到老浅滩那儿,骑马蹚水过来的,幸好上帝保佑我。让他的恩典也降临这家人家吧。”
  我们又回到叉架和木板那里,坐下或是蹲下。
  “我知道桥准会冲走的,”阿姆斯蒂说。
  “它在那儿已经有很久了,这座桥,”奎克说。
  “是上帝让它呆在那儿的,你得说,”比利大叔说。“二十五年以来,我从没听说有谁用锤子维修过一下。”
  “它造好有多久啦,比利大叔?”奎克说。
  “它是在……让我想想看……一八八八年造的,”比利大叔说。“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皮保迪是第一个过桥的人,那天他到我家里来给乔迪接生。”
  “要是你老婆下一次崽我都过一次桥,它早就塌了,比利,”皮保迪说。
  我们都笑了,声音突然大起来,接着又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们都稍稍避开旁人的目光。
  “有多少过过这座桥的人再也过不了任何桥了,”休斯顿说。
  “这话不假,”利特尔江说。“确实就是这样。”
  “又多了一个过不了桥的人啰,再也过不了啰,”阿姆斯蒂说。“他们用大车送她进城得用两三天工夫。他们得花上一个星期,送她去杰弗生然后再回来。”
  “安斯干吗这么急着非要把她送去杰弗生不可呢?”休斯顿说。
  “他答应过她的,”我说。“她要这样做。她非要这样做不可。”
  “安斯也是非要这样做不可,”奎克说。

  “是啊,”比利大叔说。“就有这样的人,一辈子什么都凑合对付过去,忽然下决心要干成一件事,给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
  “哼,现在只有上帝才能把她弄过河去了,”皮保迪说。“安斯可不行。”
  “我寻思上帝会这样做的,”奎克说。“他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照顾安斯。”
  “这话不假,”利特尔江说。
  “照顾了那么久如今都欲罢不能了,”阿姆斯蒂说。
  “我寻思他也跟左近所有的人一样,”比利大叔说。“他照顾了那么久如今都欲罢不能了。”
  卡什出来了。他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衣;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梳得服服贴贴的披在脑门上,又光又黑,像是用漆刷在头上似的。他在我们当中直僵僵地蹲了下来,我们注视着他。
  “这样的天气你有感觉吧,对吗?”阿姆斯蒂说。
  卡什一句话也不说。
  “断过的骨头总是有感觉的,”利特尔江说。“骨头断过的人总能预报阴雨天的。”
  “卡什运气还算不错,他出了这件事才摔断一条腿,”阿姆斯蒂说。“弄得不好他是会一辈子瘫在床上的。你是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卡什?”
  “二十八英尺四又二分之一英寸,大概是这样吧,”卡什说。我挪到他的身边。
  “站在湿木板上是很容易滑倒的,”奎克说。
  “真是太倒霉了,”我说。“不过你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都是那些娘们儿不好,”他说。“我是考虑到她的平衡打的。我是按她的大小和份量打那副寿材的。”
  要是遇到湿木板就滑倒,那么在这场鬼天气过去之前,还不定有多少人要摔交呢。
  “你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说。
  我才不在乎别人摔交不摔交呢。我在乎的是我的棉花和玉米。
  皮保迪也不在乎别人摔交不摔交。怎么样,大夫?
  那是铁定的。迟早会给大水冲得干干净净。看起来灾祸总是不可避免的。
  那是当然的啦。否则东西怎么会值钱呢。要是什么事儿都没有人人都得到大丰收,你以为庄稼还值得人去种吗?
  唉,要是我愿意见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大水冲得一干二净,那才怪哩,那是我流血流汗种出来的呀。
  那是明摆着的嘛。只有自己能够呼风唤雨的人、才会不在乎见到庄稼给水冲走。
  能呼风唤雨的是谁呢?这样的人眼珠子的颜色哪儿有呢?
  对啰。是上帝让庄稼长起来的。他什么时候觉着合适就什么时候发大水把它冲走。
  “你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呀,”我说。
  “都是那些娘们儿不好,”他说。
  在屋子里,那些女人开始唱歌了。我们听见第一句响了起来,在她们觉得有把握的时候,歌声开始变响了,我们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脱掉帽子,把嘴巴里嚼着的烟草吐掉。我们没有走进去。我们停留在台阶上,挤成了一团,帽子捏在身前或是身后松驰的双手里,一只脚伸在前面站着,头垂了下来,眼光不是朝旁边看,便是朝手里的帽子看,再就是朝地上看,时不时朝天上看,朝别人的庄重、严肃的脸上看去。

  这支歌唱完了;女人们颤抖的嗓声在一个浑厚的、越来越轻的低音中停止。惠特菲尔德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显得比他的人要大些,好像这二者并不是一回事。好像他是一回事,他的声音又是另一回事,他们是分别骑了两匹马在浅滩上蹚水过来进入屋子的,一个身上溅满了泥浆而另一个连衣服都没有湿,得意洋洋却又十分忧伤。屋子里有人哭起来了。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她的眼睛和声音都朝里翻了进去,在倾听似的;我们挪动着,把重心移动到另一条腿上去,接触到别人的眼光但是又装出没有这回事的样子。
  惠特菲尔德终于停止了。女人们又唱起歌来。在滞重的空气里,她们的声音像是从空气中产生的,飘来飘去,汇集在一起,聚成一些哀伤的、慰藉的曲调。歌唱完时,这些声音似乎并没有消失。似乎它们仅仅是藏匿在空气里,我们一动它们就会重新出现在我们周围,又忧伤又安慰人,这时女人家唱完了,我们戴上帽子,动作直僵僵的,好像我们以前从来没戴过帽子似的。
  在回家的路上,科拉仍然唱个不停。“我正朝我主和我的酬谢迈进,”她唱道,她坐在大车上,披巾围在肩膀上,头上打着伞,虽然天并没有下雨。
  “她可算是得到她的酬谢了,”我说。“不管她去的是什么地方,她总算是摆脱了安斯·本德仑,这就是她的酬谢了。”她在那只盒子里躺了三天,等达尔和朱厄尔回到家中,拿了一只新的车轮,回到陷在沟里的大车那里。用我的牲口吧,安斯,我说。
  我们等我们自己的,他说。她会这样要求的。她一向就是个爱挑剔的女人。
  第三天他们回来了,他们把她装上大车动身上路,时间已经太晚了。你们只好绕远走萨姆森家的那座桥了。你们走到那儿得一天工夫。那里离杰弗生还有四十英里。用我的牲口吧,安斯。
  我们还是等自己的吧。她会这样要求的。
  我们是在离本德仑家大约一英里处看见他的,他坐在一个烂泥塘的边上。据我所知,烂泥塘里从来就没有过一条鱼。他扭过头来看我们,他的眼睛圆圆的,很安详,他的脸挺脏,那根钓竿横架在他的膝盖上。科拉仍然在唱圣歌。
  “今儿个可不是钓鱼的好日子啊,”我说。“你跟我们一块回家,明天一大早我带你到河边去逮鱼,多多的。”
  “这里面有一条,”他说。“杜威·德尔看见的。”
  “你跟我们走吧。到河里逮鱼最好不过了。”
  “这儿有,”他说。“杜威·德尔看到过的。”
  “我正朝我主和我的酬谢迈进,”科拉唱道。
或许您还会喜欢:
物种起源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有关物种起源的见解的发展史略关于物种起源的见解的发展情况,我将在这里进行扼要叙述。直到最近,大多数博物学者仍然相信物种(species)是不变的产物,并且是分别创造出来的。许多作者巧妙地支持了这一观点。另一方面,有些少数博物学者已相信物种经历着变异,而且相信现存生物类型都是既往生存类型所真正传下来的后裔。 [点击阅读]
犯罪团伙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托马斯·贝雷斯福德夫人在长沙发上挪动了一下身子,百无聊赖地朝窗外看去。窗外视野并不深远,被街对面的一小排房子所遮挡。贝雷斯福德夫人长叹一口气,继而又哈欠连天。“我真希望,”她说道,“出点什么事。”她丈夫抬头瞪了她一眼。塔彭丝又叹了一口气,迷茫地闭上了眼睛。“汤米和塔彭丝还是结了婚,”她诵诗般地说道,“婚后还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六年之后,他们竞能仍然和睦相处。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点击阅读]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没关系,我对我说,没关系。——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它不看路,将苍蝇掉了个过儿,然后爬了回去。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它在阳光下沸腾了。她用手沾了一下。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在空气中变硬,折断。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它在灼。 [点击阅读]
狗年月
作者:佚名
章节:48 人气:0
摘要:你讲。不,您讲!要不,就由你讲吧。也许该由演员开始?难道该由稻草人,由所有这些稀里糊涂的稻草人开始?要不,就是我们想等着,等到这八颗行星在宝瓶座中聚集在一块儿?请您开始吧!当时,到底还是您的狗叫了。可是在我的狗叫之前,您的狗已经叫了,而且是狗咬狗。 [点击阅读]
狼穴巨款
作者:佚名
章节:47 人气:0
摘要:1945年3月。北海上刮着凛烈的寒风。在纳粹德国一个秘密潜艇基地里,一艘潜艇固定在巨大的墩柱上。流线型的舰首在晨曦中显得轮廓格外明晰。在潜艇的腰部有一块跳板,一长队孩子正踏着跳板登上潜艇。他们彼此手挽手走着、仰起脸看着这艘奇怪的黑色船舶。有个人拿着名单在核对孩子们的名字。在潜艇的瞭望塔里,站着一个纳粹海军军官和一个穿黑大衣的高个子男人。 [点击阅读]
猎奇的后果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他是一个过于无聊而又喜好猎奇的人。据说有个侦探小说家(他就是因为大无聊才开始看世上惟一刺激的东西——侦探小说的)曾担心地指出,总是沉迷在血腥的犯罪案中,最终会无法满足于小说,而走上真正的犯罪道路,比如说犯下杀人罪等等。我们故事里的主人公就确确实实做了那位侦探小说家所担心的事情。由于猎奇心理作祟,最终犯下了可怕的罪行。猎奇之徒啊,你们千万不要走得太远。这个故事就是你们最好的前车之鉴。 [点击阅读]
猫与鼠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君特-格拉斯在完成了第一部叙事性长篇小说《铁皮鼓》之后,我想写一本较为短小的书,即一部中篇小说。我之所以有意识地选择一种受到严格限制的体裁,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书即长篇小说《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项详尽的史诗般的计划。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大的,根据自己的认识,我在《猫与鼠》里叙述了学校与军队之间的对立,意识形态和荒谬的英雄崇拜对学生的毒化。 [点击阅读]
王子与贫儿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爱德华:爱德华和汤姆这两个少年,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他们两个人,由于偶然的巧合,不仅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两个人的面貌也很相似,但两个人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爱德华是英国的王子,汤姆则是个小乞丐。有一天,爱德华王子在宫苑里散步,看到一个卫兵正在怒责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由于同情心,他就带这少年进入王宫,想不到却因此发生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差一点几就丧失了英国王位的继承权。 [点击阅读]
玩偶世家
作者:佚名
章节:5 人气:0
摘要:本剧作者亨利克·易卜生(1928-1906),是挪威人民引以自豪的戏剧大师、欧洲近代戏剧新纪元的开创者,他在戏剧史上享有同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一样不朽的声誉。从二十年代起,我国读者就熟知这个伟大的名字;当时在我国的反封建斗争和争取妇女解放的斗争中,他的一些名著曾经起过不少的促进作用。易卜生出生于挪威海滨一个小城斯基恩。 [点击阅读]
环游黑海历险记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范-密泰恩和他的仆人布吕诺在散步、观望和聊天,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君士坦丁堡的托普哈内广场一向因人群的来往和喧哗而热闹啡凡,但在8月16日那一天的晚上6点钟,却静悄悄地毫无生气,几乎是一片荒凉。从通向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港口高处看下去,仍能发现它迷人的景色,但里面却没有什么人。勉强有一些外国人匆匆而过,走上狭窄、肮脏、泥泞、有黄狗挡道的通向佩拉郊区的小街。 [点击阅读]
玻璃球游戏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引言——试释玻璃球游戏及其历史一般而言,对于浅薄者来说,对不存在的事物也许较之于具体事物容易叙述,因为他可以不负责任地付诸语言,然而,对于虔诚而严谨的历史学家来说,情况恰恰相反。但是,向人们叙述某些既无法证实其存在,又无法推测其未来的事物,尽管难如登天,但却更为必要。虔诚而严谨的人们在一定程度上把它们作为业已存在的事物予以探讨,这恰恰使他们向着存在的和有可能新诞生的事物走近了一步。 [点击阅读]
理想国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柏拉图(公元前427年-347年)是古希腊的大哲学家,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年-399年)①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年-322年)的老师。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古希腊民族文化中心的雅典。他热爱祖国,热爱哲学。他的最高理想,哲学家应为政治家,政治家应为哲学家。哲学家不是躲在象牙塔里的书呆,应该学以致用,求诸实践。有哲学头脑的人,要有政权,有政权的人,要有哲学头脑。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