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 湘西航班(3)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那人影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既不同于普通尸体一跳一跳,也和僵尸的步履蹒跚不一样,更接近于跌跌撞撞。随着它的逐渐靠近,周围的尸体都兴奋起来,噼里啪啦地起身站立,就差行纳粹礼了。它似乎一门心思要来后舱,对尸体视若无睹,径直奔我们而来。
  “难道它就是尸王?”我问。刘挖挖点点头,又摇摇头,全神贯注地演算我的八字,只是那手抖得不是一般厉害。飞机不同于别的地方,真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没地方跑,没地方藏。我无奈地看着那黑影逐渐靠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紧急关头,刘挖挖猛地把笔扔开,拿起纸大声冲我喊道:“老马!”
  “算出来了?”我又惊又喜。
  “借我计算器使使……”
  我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刘挖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命理八字只是公共课,不是赶尸必修,所以他一直学得很糊涂。
  眼看那尸王距离后舱只有二十多米,我们走投无路。我绝望西航地闭上眼睛,痛骂着刘挖挖的不靠谱儿,痛骂着那会长把我安排到这航班上,甚至痛骂那黑人办事员。这时在我身后传来一阵铿锵的金属碰撞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环顾四周,发现小空姐不见了,问刘挖挖,他也很茫然。我们俩都是一个冷战,难道这尸王已经学会了隔空抓人的本领,把小空姐抓去当点心了?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冲入我的耳朵:“小娘我跟你们拼了!”
  我们同时回头,骇异地发现,小空姐推着一辆餐车从后舱工作间冲出来。那狭长的餐车顶上还堆着许多锡纸包皮饭盒,饭盒在冰冷的空调里冒着蒸蒸热气,犹如一辆蒸汽机车,车头还绑着一把小马扎,四支不锈钢脚如牛角般横立。
  真亏她在这么短时间内准备出这么多武器……
  我和刘挖挖缩着身子闪过,小空姐推着餐车往前舱冲去,所向无敌,边跑边把炽热的锡饭盒朝尸王扔过去,恶狠狠地嚷道:“先生你要牛肉还是要鱼肉啊!你要面条还是要米饭啊!来杯咖啡怎么样!把手机和电子设备都关了啊混蛋!”她英姿勃勃,就像一尊脖悬白云观开光金佛的王尔古雷女战神。
  无数的餐盒与热饮杯子飞舞出去,那尸王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两只手惊慌地挥舞起来。小空姐还不罢休,抄起电水壶又砸过去,拖着哭腔儿:“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还没跟姜维告白呢!”
  “别扔了!我答应你!我就是姜维!”尸王气急败坏地喊道。
  小空姐的狂暴攻势戛然停止,连我和刘挖挖都愣在了那里。我问刘挖挖:“姜维是谁啊?”刘挖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空姐,回答说:“副机长。”
  我这才看清。这个叫姜维的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七八岁,高鼻梁,深眼窝,长得挺帅,可惜被小空姐一通乱砸,整个人狼狈无比,雪白的机长服上沾满了各式菜肴,还有几处水渍和污痕。他哆哆嗦嗦走到小空姐跟前,苦笑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像尸体啊……”
  小空姐傻站在原地,张着嘴嗫嚅了几下,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转身跑进工作间不出来了。也难怪,换了谁,这么作出人生第一次告白,都得崩溃。姜维看了我俩一眼,也紧跟着跑了进去。
  刘挖挖擦擦额头上的汗,掐指一算,嘟囔道:“我就说嘛……就算是厉鬼撞煞,也不该这么快就养出尸王,怎么也得两个……不,三个时辰。”我已经对刘挖挖的计算能力放弃了希望,没接这话茬儿,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他既然不是尸王,那走过来时,怎么周围尸体都那么高兴?”刘挖挖说:“他身上生气太盛,又没喷香水,胸口也没品牌,肯定会扰动尸体均衡。我若是不给你做一番处理,你刚才过去也是那番景象。”
  我再往前看去,发现姜维过来以后,尸体都重新坐下了,恢复了刚才的森冷安静。刘挖挖得意道:“你看是吧?”我冷哼一声,比出中指,真是三个赶尸匠,顶一个事后诸葛亮。
  姜维从工作间走出来,看他的神色,似乎是把小空姐哄好了。刘挖挖问他怎么离开驾驶舱了。姜维整整衣领,冷冷扫了我一眼,回答道:“飞机姿态有点不正常,机长让我来后舱查看一下。”
  我苦笑着指了指窗外。姜维趴过去看了一眼那黑人的尸体,脸色微变:“不能让他这么挂下去,他会破坏机身的平衡姿态,一遭遇侧风咱们就全完蛋了,连迫降安全都无法保证。”

  “岂止这么简单……”刘挖挖把黑鬼可能会导致整个航班尸变的事说出来。姜维不感兴趣地摆了摆手:“这个刘总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问我。赶尸,我不行;开飞机,你不行。咱们各司其职,做好分内的事就好。”
  姜维思维很清晰,说话也很干练,比起满嘴跑火车的刘挖挖,湘更对我的胃口。我问姜维:“可是人不可能爬到机翼上去解钩西航子,你打算怎么办?”
  姜维拿起一个座椅遥控器,给我们比划:“我会找一个气候条件好点的空域,做一次小角度紧急制动,把尸体甩出去。”我们都说好。可姜维又说:“但那具尸体的位置太靠近发动机了,如果一次没甩出去,他荡回来,很容易被吸进去,到时候更麻烦。唯一的办法是,在飞机转向前,让机身向右倾,机翼倾斜,使尸体悬挂与发动机不在一个平面。”
  他说的都是专业意见,我们都没疑问。姜维对刘挖挖说道:“这个还得辛苦刘总一下,把坐在左侧机舱的尸体都赶到右边去,改变配重,机身自然就倾斜了。”
  刘挖挖却一下子跳起来:“这绝对不行!你刚才没听我说吗?那黑鬼的煞气已经开始侵入机舱了,右边靠机翼的座位已经开始有尸变的现象。全挪过去,那不是把炸药往火堆里扔吗?”
  姜维微笑道:“甩掉尸体只要一瞬间,这点时间,我相信以刘总的业务水平,一定能争取到。”
  这一顶高帽子砸下来,刘挖挖当时就不吭声了,瘪着嘴,瞪着大眼仁儿,跟欧阳锋练蛤蟆功似的,也不知道是在想办法,还是在找借口推托。
  这时候小空姐从工作间里走出来,羞怯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钻到姜维身后,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不吭声。我不知道工作间里发生了什么,但看她满脸通红,就知道姜维肯定用了什么激烈手段安抚。“年轻真好啊!”我暗自感叹。
  这时姜维拍了拍我肩膀:“马先生是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嗯?”
  姜维指了指地板:“我已经让机长给货舱通了氧气,你跟我下去挪一下货物配重。这样刘总也能少赶两具尸体。”这个要求合情合理,我答应了。
  小空姐揪着姜维衣角,把脖子上的金佛摘下来要给他戴上,却被姜维给谢绝了。小空姐扁着嘴巴要哭,刘挖挖过来解围道:“男戴观音女戴佛,你给他戴这玩意儿,俩公的天天身贴肉,不吉利啊。”吓得小空姐赶紧收回来,摸了半天口袋,拿出一管润唇膏塞到姜维手里。姜维收下来,郑重其事地揣到衣兜里。
  刘挖挖打开行李箱,把赶尸那一套行头穿好了:头顶七星笠,身披鱼鳞蓑,手里还拿着个赶尸铃。据说这是湘西传统赶尸的标配,斗笠挡脸,蓑衣避雨,摇着铃铛在前带路,尸体在后头跟着,边撒符纸边在嘴里念叨:“湘西赶尸,生人勿近。”
  可是刘挖挖跟传统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他另外一手不是拿符纸,而是拿着一张电路图。
  “你这是做什么?”我拿过去看。
  “你以为赶尸像电影里那么简单?”刘挖挖没好气地把图纸抢回去,“这是个系统工程,要合理利用生物电。一次赶那么多具尸体,就得事先设计好,该把他们并联还是串联,电压和电流强度是多少,还要考虑尸体表面阻抗。电路设计不合理,尸体是赶不动的。”
  我倒不知道这玩意跟电工还有联系,听着有点头晕,深悔自己多嘴,便留下刘挖挖在那儿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小空姐抱来一卷电线,帮着刘挖挖烧胶皮、截线,眼睛却一直瞟着姜维。姜维用内部电话向机长通报情况以后,冲我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货舱的入口就在工作间下方,通过一个挂着库铂锁的气密门进入。我们掀开地毯,拉开气密门,下方露出一个漆黑的入口。我和姜维顺着梯子爬下去,他轻车熟路地把货舱灯光打开,然后在西小空姐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将气密门再度关上。
  我环顾四周,货舱比客舱要开阔多了,里面堆放着一大堆木箱和航空包皮裹,温度很低,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臭味。奇怪的是,按道理飞机货物的配载非常严格,可眼前这些货物却东一堆西一堆,显得杂乱无章。
  根据计算,我们需要挪动三十具尸体和至少三百公斤行李,才能达到飞机倾斜的效果,而且还要迅速挪回去,这难度可不小。我心想自己一无所长,既不会赶尸,也不会开飞机,索性卖卖力气吧,于是我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可姜维却没动,他抬头敲了敲气密门,确定关好以后,走到我跟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带着我一直走到货舱前端一个大木头箱子的里侧,这才严肃地对我说:“马先生,你得帮我控制这架飞机。”
  “What the fuck……”我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我今天出门前一定是忘了查黄历,先是赶尸航班,然后是黑鬼外挂,好不容易出现一个靠谱的驾驶员,又想劫机?
  “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请你听我说完。”姜维说得很诚恳,一直到这时候,他才显露出一丝紧张与惶恐,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包皮烟,拿出一支叼在嘴里,却没点火。我看到那烟微微有些颤动。
  “我是副机长,负责跟地面保持联络。在半小时之前,我在耳机里突然听到了一阵模糊的呼叫。”姜维说,“开始我以为是附近有飞机干扰,但很快发现不是。那声音不是很清晰,杂音很大,还伴随着剧烈的风声。”
  “说的什么?”
  姜维递给我一个耳机和MP3大小的电子设备,调了几下旋钮。我戴上之后,很快在杂音中分辨出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像是在暴风中低吟,吟诵的是一段英文:“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反反复复就是这一句,充满了令人不安的语调。
  “圣诞歌?”我皱起眉头。已经快圣诞节了,收音机里放放圣诞歌很正常,不明白姜维怎么紧张成这样。姜维把烟卷拿下来,说:“这个装置可以收听这架飞机在使用的所有频道。你刚才听到的,就是我刚才用的频道,不过作用距离比较短,也就是说,圣诞歌的信号源离飞机不太远。你想到什么没有?”
  我眼睛一下瞪大:“你是说,这圣诞歌,是那个挂在机翼上的黑人发出的呼救?”
  现在飞机已经飞行了两个多小时,那黑人起码死了一个半钟头。我以前听过些离奇事件,据说人如果死前情绪过于强烈,灵魂很可能不会立即消散,会在特定频率被收音机通话器什么的接收到。
  这黑人死在了机翼下,魂魄既然能化为煞气,那么渗入通信波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死后干什么不好,干吗一直哼哼圣诞歌呢?
  “难道说……”
  一个荒谬的念头进入我的脑海,姜维却不置可否。我再也无法冷静下去,揪住他的衣领怒喝道:“那圣诞歌怎么解释?你别告诉我他是圣诞老人!”
  驯鹿与飞机撞在一起,然后圣诞老人被挂在机翼上穿着红衣服死去,死后化身厉鬼并激活湘西尸王——我他妈的不想遭遇这种不要脸的混账事故。
  姜维示意我冷静,给我也递了一支烟。我谢绝了,从兜里掏出湘一片润喉糖含到嘴里。姜维说:“当我看到窗外那尸体的时候,西航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可是你再听听这个……”
  他又把设备调节了几下旋钮。我戴着耳机,继续听下去,发现还是那一句歌词,但声音变得清晰温润多了,甚至有些抑扬顿挫,但念颂歌词时那种邪邪的感觉却挥不去。
  “这次怎么如此清晰?”
  姜维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我再三问他,他惶惑地抬起头,慢慢说道:“你现在收听的是机长专用频道,唱这句歌词的是我们机长。”
  我霎时口干舌燥,心脏狂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鬼上身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离开驾驶舱的时候,机长还很正常。可我刚才给机长打电话汇报,电话里机长什么都没说,就一直在唱这句歌词。我一听,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看来,那黑人化成的厉鬼顺着无线电波,上了机长的身,这情况比尸体撞煞还麻烦。驱鬼还能靠点民间秘方,实在不行扔条脏内裤;开飞机非得靠专业人士不可,被上了身可怎么驱?
  这么大的事情,得赶紧告诉刘挖挖。我刚要往后舱走,却被姜维一把抓住:“马先生,我单独叫你下来,就是不希望你跟其他人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临时被安排上飞机的,只有你不可疑,其他人……”姜维眼神闪过一片黯然,“其他人我现在都信不过。”
  我脑子转得飞快:“你的意思是,那个黑人爬上飞机,是因为机组里有他的内应?”
  姜维点了点头。我对他有点同情。他才刚刚跟小空姐捅破了窗户纸,恋情还没持续一刻钟,就要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但我也相当佩服他,从他到后舱到下货舱,前后时间很短,他却迅速作出了判断并采取了坚决行动,决断力实在惊人。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先按照原计划,把尸体甩掉。然后我上去稳住局面,你留在货舱里。这里有一套全新的无线电发射器,还没拆封,是上批援助非洲时剩下的物资,组装很简单。你在这里把它装好,设法跟祖国或路过的飞机取得联系。”
  这种时候,说自己不行是没用的!于是我没有推辞,和姜维握了握手:“希望一切顺利。”
  姜维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希望一切顺利。等到事情解决了,我就会和她求……”
  “闭嘴!这种丧气话不能说的!”
  接下来我们两个齐心协力,把三百多公斤的货物连拖带拽挪到了右边,其中就包皮括了那个无线电台的包皮装箱。姜维对我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无线电的操作,然后爬回客舱去了。
  我一个人在寒冷的货舱里坐下,心中忐忑不安,这一连串变故,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看看手表,飞机已经飞行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可感觉比三年都长。我把手探入怀中,把手机打开。毫无疑问,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但电子书和游戏还能玩,我需要让自己情绪平复,联想到日常生活的氛围,暂时忘记外头的尸体、厉鬼和底细不明的人类。
  然后我发现平时在手机里装的,全是打僵尸的游戏。命运真他妈太幽默了。
  飞机忽然颠簸了一下,我看到搁在箱子上的矿泉水瓶水位稍微开始倾斜,知道姜维开始动作了。
  货舱里的货物,是作为固定砝码配载在右侧的,而客舱里的尸体,则在刘挖挖的控制下成为活动砝码。它们需要飞快前往右侧,然后在飞机甩开尸体以后,再飞快地回到左侧,避免发生事故。
  头顶天花板开始传来闷闷的脚步声,隐约还有铃声和叫喊。我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刘挖挖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声嘶力竭地摇着铃铛,带着三十具用电线串联起来的尸体在狭窄的机舱里转转悠悠的画面。
  飞机倾斜的角度变大了,我有点坐不稳,就抓住旁边箱子的帆布。这个姿态持续了十五秒时间,机身突然剧烈一震,货舱里没固定好的箱子都移动了几分,钢支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估计就是姜维说的小角度制动了。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欢呼,我心里一喜,看来那具黑人尸体被甩掉了。可是随即一想,厉鬼恐怕已侵入了驾驶舱,那尸体在不在其实已不重要,情绪又低落下去。
  天花板又传来脚步声和铃声,肯定是刘挖挖摇着铃铛,驱赶着尸体们返回座位。慢慢的,飞机姿态逐渐调整回来。我长出一口气,按照计划,打开无线电台的箱子开始组装。
  突然,我手中的动作停住了,一道寒冷彻骨的凉气从心脏散发出来。我的脑海里,那铃声和那歌词逐渐合二为一。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脑海中,圣诞老人和雪橇的影像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面色铁青的行尸走肉,前头一个斗笠蓑衣的男子摇着铃铛,踽踽而行。
  原来,这唱的根本不是圣诞歌,而是赶尸铃!
  那悬挂在机翼的黑鬼,从一开始就没在窥视,而是在赶尸——即使是身亡后也从未停止。他不是华裔,那么用英文赶尸也不足为奇。他上了机长的身以后,继续在念赶尸词赶尸。
  可他赶的尸在哪里呢?
  我把视线投向空荡荡的货舱内,这才注意到,眼前杂乱无章的货物里,有几个是黑色的木箱,长方形,一头宽,一头狭,上面还有层盖子。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盖子似乎在微微颤动,露出一条缝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顶起。
  我愿意付出全部的财产,来换取一个人告诉我,这只是西门子的冰箱。
  【附:赶尸歌】
  《In a corpse open grave》
  YoYoYo
  Walking through the road
  In a corpse open grave
  Over the fields we go
  Screaming all the way
  Bells on rotten body
  Making people slay
  What fear it is to run and wipe
  A corpse band tonight
  Oh,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what fun it is to wipe
  In a corpse open grave
  Jingle bells,jingle bells
  Jingle all the way
  Oh,what fear it is to wipe
  Corpse open grave
  YoYoYo
或许您还会喜欢:
筑草为城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筑草为城》是一部学者化的艺术长卷,一部茶叶世家的兴衰史。王旭烽是十年心血一杯茶,果然是杯龙井极品。《筑草为城》为《茶之三部曲》第三部。故事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写至世纪末,描述杭家人在经历了抗日战争的血雨腥风之后又迎来了文化大革命这一动荡的历史时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杭家人经历各种考验,体现出前所未有的顽强生命力和追求自由的独立人格精神。小说飘散出浓郁的茶文化浸润的气息。 [点击阅读]
纸醉金迷
作者:佚名
章节:72 人气:0
摘要:民国三十四年春季,黔南反攻成功。接着盟军在菲律宾的逐步进展,大家都相信"最后胜利必属于我"这句话,百分之百可以兑现。本来这张支票,已是在七年前所开的,反正是认为一张画饼,于今兑现有期了,那份儿乐观,比初接这张支票时候的忧疑心情,不知道相距几千万里,大后方是充满了一番喜气。但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也有人在报上看到胜利消息频来,反是增加几分不快的。最显明的例子,就是游击商人。 [点击阅读]
罗兰小语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0
摘要:我流着泪写这些故事,为那把母“鸡”当做妈妈的孩子,为那被老师误解,被父母否定的孩子,为我们这一代失去了的天伦之乐。什么时候不再看到被亏待而流泪的孩子呢?什么时候重拾我们的天伦之乐呢? [点击阅读]
美的历程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中国还很少专门的艺术博物馆。你去过天安门前的中国历史博物馆吗?如果你对那些史实并不十分熟悉,那么,作一次美的巡礼又如何呢?那人面含鱼的彩陶盆,那古色斑斓的青铜器,那琳琅满目的汉代工艺品,那秀骨清像的北朝雕塑,那笔走龙蛇的晋唐书法,那道不尽说不完的宋元山水画,还有那些著名的诗人作家们屈原、陶潜、李白、杜甫、曹雪芹...... [点击阅读]
致青春
作者:佚名
章节:179 人气:0
摘要:9月10日,南国的盛夏,烈日炎炎。大学新鲜人郑微憋红了一张脸,和出租车司机一起将她的两个大皮箱半拖半拽从车尾箱里卸了下来。她轻轻抬头用手背擦汗,透过树叶间隙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她眼前短暂的一黑,突然的高温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了出门前妈妈给她备下的零钱,递给身边的出租车司机,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啊,叔叔。 [点击阅读]
花田半亩
作者:佚名
章节:46 人气:0
摘要:我们教的中文,是主张从良好情怀的心里发芽的中文。这样的一颗心,田维无疑是有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她目光里那一种超乎她年龄的沉静,对于我们都意味着些什么了。经常与死神波澜不惊地对视的人,是了不起的人。田维作为中文女学子,之所以对汉字心怀庄重,我以为也许还是基于这样的想法——要写,就认认真真地写。而且,当成一次宝贵的机会来对待。这令我不但愀然,亦以肃然,遂起敬。 [点击阅读]
莫言《会唱歌的墙》
作者:莫言
章节:31 人气:0
摘要:第一次去青岛之前,实际上我已经对青岛很熟悉。距今三十年前,正是人民公社的鼎盛时期。全村人分成了几个小队,集中在一起劳动,虽然穷,但的确很欢乐。其中一个女的,名字叫做方兰花的,其夫在青岛当兵,开小吉普的,据说是海军的陆战队,穿灰色的军装,很是神气。青岛离我们家不远,这个当兵的经常开着小吉普回来,把方兰花拉去住。方兰花回来,与我们一起干活时,就把她在青岛见到的好光景、吃到的好东西说给我们听。 [点击阅读]
莫言《生死疲劳》
作者:莫言
章节:59 人气:0
摘要:《生死疲劳》叙述了1950年到2000年中国农村50年的历史,围绕土地这个沉重的话题,阐释了农民与土地的种种关系,并透过生死轮回的艺术图像,展示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农民的生活和他们顽强、乐观、坚韧的精神。小说的叙述者,是土地改革时被枪毙的一个地主,他认为自己虽有财富,并无罪恶,因此在阴间里他为自己喊冤。 [点击阅读]
莫言《良心作证》
作者:莫言
章节:16 人气:0
摘要:这是一部美丽而又令人激动,乃至荡气回肠的小说,或者说,它是一部完全来自生活与时代的撼人写真。作家以其大手笔抒写了社会转型时期,关于人性和感情的裂变……在市委家属楼三层的一个大厅里,正进行着一场热闹的婚礼。阵阵喧闹声不时地从窗户里传出来,像一朵朵绚烂的焰火在空气里炸开。很多马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驻足倾听观望。大厅里面,周建设眼角眉梢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停地应付着前来道喜的各色宾客。 [点击阅读]
莫言《透明的红萝卜》
作者:莫言
章节:6 人气:0
摘要:秋天的一个早晨,潮气很重,杂草上,瓦片上都凝结着一层透明的露水。槐树上已经有了浅黄色的叶片,挂在槐树上的红锈斑斑的铁钟也被露水打得湿漉漉的。队长披着夹袄,一手里拤着一块高粱面饼子,一手里捏着一棵剥皮的大葱,慢吞吞地朝着钟下走。走到钟下时,手里的东西全没了,只有两个腮帮子象秋田里搬运粮草的老田鼠一样饱满地鼓着。他拉动钟绳,钟锤撞击钟壁,"嘡嘡嘡"响成一片。 [点击阅读]
莫言《酒国》
作者:莫言
章节:20 人气:0
摘要:一省人民检察院的特级侦察员丁钩儿搭乘一辆拉煤的解放牌卡车到市郊的罗山煤矿进行一项特别调查。沿途,由于激烈思索,脑袋膨胀,那顶本来晃晃荡荡的五十八号咖啡色鸭舌帽竟紧紧地箍住了头颅。他很不舒服,把帽子揪下来,看到帽圈上沾着透亮的汗珠,嗅到帽子里散出来的热烘烘的油腻气味里混合着另外一种生冷气味。这气味很陌生,使他轻微恶心。他抬起手,捏住了喉头。临近煤矿时,黑色的路面坑坑洼洼,疾驰的卡车不得不把速度放慢。 [点击阅读]
许地山文集
作者:佚名
章节:74 人气:0
摘要:许地山(1893~1941)现代作家、学者。名赞堃,字地山,笔名落花生。祖籍广东揭阳,生于台湾台南一个爱国志士的家庭。回大陆后落籍福建龙溪。1917年考入燕京大学,曾积极参加五四运动,合办《新社会》旬刊。1920年毕业时获文学学士学位,翌年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1922年又毕业于燕大宗教学院。1923~1926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和英国牛津大学研究宗教史、哲学、民俗学等。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