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我的名字叫红 - 25.我是艾斯特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在去贝列吉克卖东西的时候,叫拜楼区与黑猫区的女士们向我订了紫色和红色的被单布,所以,一大早我就把它们装在了我的包皮里。我最近从葡萄牙商船那儿买的绿色中国丝绸放在了一边,把蓝色的中国丝绸放进去。由今年的漫长冬季大雪不停,我把许多羊毛袜、厚羊毛腰带和五颜六色的厚羊毛背心迭得漂漂亮亮的,放在了布包皮中央:只要一打开我的布包皮,就连最不想买东西的女也会心动,就会喜欢上这些色彩缤纷的东西。接着,我把一些轻而昂贵丝手帕、钱包皮和绣花洗澡巾放了进去,这些东西不是为了拿去卖,而是专门为那些找我去闲聊的太太们准备的。我拎起包皮袱,哎哟喂,这实在太重了,会压断我的背的。我放下布包皮,又打了开来。正当我瞪着里面,想着该拿出哪些时,听见有人敲门。奈辛去开了门,叫我。
  原来是女奴哈莉叶,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封信。
  “谢库瑞小姐送来的。”她悄声道。她是那么地担惊受怕,你会以为坠入爱河想要结婚的人是她。
  我极为严肃地抢过信,警告这白痴小心回家别被人发现,于是她便离开了。奈辛投给我一个询问的眼神。我拿起那个比较大但又比较轻的包皮袱,每次出门送信时我都会带上这个用来装样子的包皮。
  “谢库瑞,姨父大人的女儿,正陷入热恋。”我说,“可怜的女孩,她显然已经爱得发昏了。”
  我咯咯笑着,跨出屋外,然而心中立刻漫起一股羞愧。说实话,我实在很想为她那不幸的生活掉眼泪,而不是嘲笑她的心旅历程。她是多么的美丽,黑眼睛的忧郁女孩!
  我飞快地大步走过我们犹太区的破烂房子,在清晨的寒冷中,这一区看起来更加地凄凉。过了很久,我望见那个老是盘踞在哈桑家巷子一角、审视着每一个过路人的瞎眼乞丐,放大喊:“卖布的!”
  “肥巫婆,”他说,“你不用吼我也能从脚步声中听出是你。”
  “你这个废物瞎子,”我说,“鞑靼倒霉鬼!像你这样的瞎子是安拉不屑的祸害。希望安拉赐给你应有的惩罚。”
  以前,这样的对话不会激怒我。我不把它们当一回事。哈桑的父亲打开了门,他是阿布哈兹人,一位高尚有礼的绅士。
  “我们来瞧瞧,这次你给我们带来了些什么?”他说。
  “你那个懒惰的儿子还在睡吗?”
  “他怎么可能还在睡?他一直在盼着,等着你的消息呢。”
  屋子里暗极了,每次来,我都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一座坟墓。谢库瑞从来不问他们在干嘛,但我总是和她这么说这个家,叫她一点儿也别考虑回到这座坟墓。很难想像可爱的谢库瑞曾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与她调皮捣蛋的儿子们一起住在这里。屋里散发着沉睡与死亡的气息。我走进另一个房间,走进了更加黑暗的地方。
  这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甚至还没完全信拿出来,哈桑就从黑暗中冒出来,一把从我手里把信走了。像往常一样,我让他自己一个人读信,以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很快就从信纸上抬起了头。
  “没别的了吗?”他说。他明知没别的了。“只有短短一段。”他说,并读道:
  黑先生,你来我们家,一坐就是一整天。然而我却听说你还没有为我父亲的书动笔写一行字。不完成我父亲的那本书,就千万别空抱任何希望。
  手里拿着信,他责备地瞪着我的眼睛,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喜欢这间屋子里的寂静。

  “再也没有半个字提到她已婚,或是她的丈夫会从战场回来的事。他说,“为什么?”
  “我哪知道为什么?”我说,“写信的又不是我。”
  “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这一点。”他说,把信和十五枚银币一起给了我。
  “有些男人钱赚得愈多反而愈小气,但你不是这样。”我说。
  尽管有着阴沉的坏样子,但这个男人身上依然有着魔鬼般聪明的一面,你去想想吧,为什么谢库瑞仍会接受他的信。
  “谢库瑞的父亲在编什么书?”
  “你知道是什么书!他们说所有的钱都是苏丹陛下给的。”
  “细密画家为了那本里的图画正自相残杀。”他说,“是为了钱还是——真主责罚——因为那本书亵渎了我们信仰?他们说只要看一眼那些图画,就会立刻让人瞎眼。”
  他嘴里这么说,脸上却带着一抹微笑,我知道不该把他的话当真。就算那是一句当真的话,至,我有没有把它当真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哈桑和许多仰赖我为他们居中传信的男人一样,当他的自尊受伤时,就会小瞧我。我呢,则尽我的职责,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来让他们高兴。姑娘们则相反,当她们的自尊受伤时则会抱着我哭。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哈桑以为自己伤了我的自尊,想要安慰我,“快把信送去,我很想知道那个蠢蛋的回应。”
  当下,我很想说:黑没有那么蠢。”遇到这种情况,让敌对的追求者互相吃醋可以替媒人艾斯特多赚很多钱。不过我怕他们可能会勃然大怒。
  “街角不是有个鞑靼乞丐吗?”我说,“他太不要脸了。”
  为了不再和瞎子纠缠,我从街的另一头走,正巧经过一大早的鸡市。为什么穆斯林不吃鸡头和鸡爪?因为他们很奇!我的祖母,愿她安息,以前常说当他们刚从葡萄牙来到这里时,鸡爪便宜得不得了,他们就经常煮鸡爪吃。
  来到麦尔阿拉勒,我看见一个女人骑在马上,身边跟着奴隶,像个男人似的直挺挺地坐着,骄傲得鼻子翘得高,或许是某个帕夏的妻子或有钱人的女儿。嗨,如果库瑞的父亲没有全身心地投入到书本中去,如果她的丈夫带着战利品从萨法维战争回来,她也能活得像那个高傲的女人。她比任何人都应该过这种日子。
  转入黑家的街道后,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我真的希望谢库瑞嫁给这个男人吗?我已经成功地让谢库瑞与哈桑保持联系,同时却又让他们离得远远的。但这个黑又如何呢?他在各方面似乎都是脚踏实地的人,除了对谢库瑞的爱情之外。
  “卖布的——”
  我很喜欢替受寂寞所苦的恋人和找不到妻子或丈夫的人传信,这种快乐拿任何东西来我都不换。就算知道会收到最坏的消息,在他们开始看信的一刹那,心里都会因希而发颤。
  谢库瑞在信中完全不提丈夫的归来,并且为她的警告“别空抱任何希望”设置了一个条件,这当然使黑更有理由地充满希望了。我满心欢喜地看着他读信。他高兴得心神不宁,甚至有点惊惧。他退回房里写回信时,我,身为一个聪明的布贩,解开了我那用来装样子的布包皮,从里面拿出一黑钱包皮,企图推销给黑那好奇心很强的女房东。
  “这是上好的波斯绒布做的。”我说。
  “我儿子就死在与波斯的战争中。”她说,“你送谁的信给黑?”

  从她的脸上我可以看出,她正想尽各种办法撮合英勇的黑与自己瘦巴巴的女儿,或者天晓得谁的女儿。“没有谁。”我说,“他一个可怜的亲戚重病,躺在巴拉姆帕夏疗养院里,需要钱。”
  “噢,老天,”她说,语带怀疑,“这不幸的人是谁?”
  “你的儿子怎么死在战场上的?”我执拗问。
  我们充满敌意地对视。她是孤零零的寡妇,生活一定过得很苦。如果你也像艾斯特一样,成为布贩兼信差,很快就会学到,只有财富、权力和传说中不可议的爱情故事才会激起人们的好奇。其他一切只不过是忧虑别离、嫉妒、孤独、敌意、眼泪、谣言和无止无尽的贫穷。所有这些都很相像,就和家里摆设的这些物品一样:一块褪色的旧织锦地毯、搁在空烤盘上的一支勺子和一只小铜锅、倚在火炉边的钳子与煤灰箱、一大一小两个破旧的柜子、一个立在那里为了掩饰寡妇孤独生活的包皮头巾架,以及一把用来吓跑小偷的旧剑。
  黑高高兴兴地拿着钱包皮回来。“买布的女人。”他说,刻意讲给好奇心很强的女房东听,“把这带去给可怜的病人,要是有回信的话,我等。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在姨父人家。”
  实在没必要玩这些游戏,一个像黑这样年轻勇敢的男人,得到了暗示,送出了手帕和信,为自己挑选一位姑娘,这实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或者,难道他真的在觊觎女房东的女儿吗?有时候,我一点也不信任黑,害怕他在残忍地欺骗谢库瑞。不然为什么一整天与谢库瑞呆在同一座房子里,他却办法给她任何暗示?
  一走外头,我便打开了钱包皮,里头有二十枚银币和一封信。我对信的内容好奇极了,几乎是跑着去到哈桑家的。菜贩在他们的店门口排出了包皮心菜、红萝卜等蔬菜。尽管大棵的韭葱在呼唤着我去把玩它们,我却连摸都不想摸。
  我转进小巷,看见鞑靼瞎子等在那里准备再次骚扰我。“呸。”我朝他的方向吐口水,仅此而已。为什么这刺骨的寒风不冻死这些下贱货?
  哈桑默默读信时,我几乎耐不住性子了。最后,终于忍不住冒出一句:“怎样?”于是他开始读给我听:
  我最亲爱的谢库瑞小姐,你要求我完成你父亲的书。你要知道我没有别目的。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到你家来的,而非如你先前所说的,是要来骚扰你。我非常清楚对你的爱是我自己问题。然而,由于这份爱,我怎么也无法好好拿起笔来写作你父亲——我亲爱的姨父——要求我为他的书所写的故事。每当我感觉到你在屋子里,我就全身发呆,无法为你父亲效劳。关于这一点我想了很久,有一个原因:十二年后,只有那么一次,当你在窗口现身时,我才见到了你的容颜。如今,我很害怕自己会忘却那个影像。如果能够再一次就近清晰地见到你,我就不会再害怕忘记你的模样,而能从容地完成你父亲的书。昨天,谢夫盖带我去吊死鬼犹太人的废弃空屋,在那里不会有人看见我们的。今天,在你认为合适的时间,我会去那里等你。昨天,谢夫盖还告诉了,你梦见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哈桑嘲弄地读着信,念到某些地方时,他会扬起原本已经很尖细的嗓音,甚至比女人的嗓音还尖细;遇到某些地方,他会用颤抖的声音模仿一个失去理智的恋人的恳求。他讽刺了黑用波斯文写的“再见你一面”的要求。他说:“黑看到谢库瑞给了他一丁点儿希望,马上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这种精打细算的做法实在不是一个真正的恋人会做的。”

  “他真的爱上了谢库瑞。”我天真地说。
  “你的话证明你站在黑那边。”他说,“如果谢库瑞写到她梦见我哥哥死了,表示她接受了丈夫死亡的事实。”
  “那只是一场梦。”我像个傻瓜似地说。
  “我知道谢夫盖很聪明又很会骗人。我们在这个家里一起住了多少年!如果没有经过他母亲的允许强迫,谢夫盖绝不会带黑去吊死鬼犹太人的屋子。如果谢库瑞以为她能把我哥哥、把我们踢开,那就大错特错了!我哥哥还活着,他会从战场上回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走进了里屋,他本想用炉火燃蜡烛,结果烧到了自己的手,他狂吼了一声。他着烧伤的手,最后终于点燃了蜡烛,把它放到了桌子的边上。他从笔盒中拿出一支芦秆笔,浸入墨水瓶中,飞快地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了起来。我立刻感觉到他很高兴我在一旁观看,但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怕他,我努力地保持着微笑。
  “这个吊死鬼犹太人是谁?你一定知。”他问。
  “这些房子后面有一栋黄色的屋子。人们说默谢·哈门,一个受前任苏丹宠爱的有钱医生,把他来自阿玛斯亚的犹太情妇和她哥哥藏在了那里。好几年前在阿玛斯亚,无酵母面包皮节前夕,有一个希腊青年在犹太区‘失踪’了,有人打赌说他是被人勒死的,是为了拿他的鲜血来制作无酵母面包皮。等到出现了几个伪证人,就开始执行犹太人的死刑。然而,苏丹宠爱的医生帮助这个美丽的女人和她哥逃跑,并在苏丹的应允下把他们藏了起来。苏丹死后,苏丹的敌人没能找到这个美丽的女人,于是便吊死了她独自生活的哥哥。”
  “如果谢库瑞不等待我哥哥从战场回来,他们会惩罚她的。”哈桑说,把信交给了我。
  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愤怒,只有正恋爱中的人所特有的那种不幸与哀愁。我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现爱情已经使这个男人迅速苍老了,在海关工作所赚的钱丝毫也没有使他变得更年轻。看他受伤的眼神,我以为在说了这么多恐吓的话之后还会再一次问我如何才能赢得谢库瑞。但是他已经近乎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坏人,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人一旦承认了自己是个坏人——恋爱遭拒是一个重要原——很快地野蛮就会随之而来。我开始害怕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以及男孩们谈到的那把红剑,听说它削铁如泥。我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艰难地走到了街上。
  结果我就这么白白地掉进了鞑靼乞丐的咒骂声中。不过我立刻回过神来,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儿,轻轻丢入他的手帕里:“给你,肮脏的鞑靼人。”
  我忍住大笑,看着他的手充满期待地伸向以为是硬币的石头。我不理会他的咒骂,径自朝一个被我嫁了个好丈夫的“女儿”家中走去。
  我贴心的“女儿”给我拿来了一个菠菜馅饼,虽然是昨天剩下的,但还很酥。她正在准备炖羊肉作为午餐,鸡蛋里加了不少的调味品,用李子使羊肉稍稍地变酸,这正是我欢的口味。为了不让她失望,我等她煮好,配着新鲜面包皮吃了满满两大勺。她还煮了一些可口的糖渍葡萄水。我毫不客气地要了一些玫瑰花果酱,挖一匙搅入糖水中,喝下去压了压食。之后,我把信送去交给了我忧愁的谢库瑞。
或许您还会喜欢:
第八日的蝉
作者:佚名
章节:57 人气:0
摘要:握住门把。手心如握寒冰。那种冰冷,仿佛在宣告已无退路。希和子知道平日上午八点十分左右,这间屋子会有大约二十分钟没锁门。她知道只有婴儿被留在屋里,无人在家。就在刚才,希和子躲在自动贩卖机后面目送妻子与丈夫一同出门。希和子毫不犹豫,转动冰冷的门把。门一开,烤焦的面包皮皮、油、廉价粉底、柔软精、尼古丁、湿抹布……那些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扑面而来,稍微缓和了室外的寒意。 [点击阅读]
等待戈多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这是一部两幕剧。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 [点击阅读]
等待野蛮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第一章(1)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两个圆圆的小玻璃片架在他眼睛前的环形金属丝上。他是瞎子吗?如果他是个盲人想要掩饰这一点,我倒可以理解。但他并不瞎。那小圆玻璃片是暗色的,从里面看出来并不透明,但他就是能透过这样的玻璃片看过来。他告诉我,这是一种新发明的玩意儿:“它能保护眼睛,不受阳光的炫照,戴上它就不必成天眯缝着眼。也可减少头痛。 [点击阅读]
精灵宝钻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创新之书一九五一年末,在《魔戒》与《精灵宝钻》已经完稿多时,而大西洋两岸仍迟迟不肯按托尔金的要求将两书同时出版:心焦的托尔金於是写了一封长达万言的信给美国出版商,阐明他创作这整个神话世界的缘起与故事始末:我从早年就对自己所爱之乡土没有属於自己的故事感到悲伤。 [点击阅读]
精神分析引论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序那些想获得精神分析知识的人们所面临的困难很多,尤其是缺乏一本适用的教科书可用以开始他们的研究。这些人从前可在三类课本中进行选择,但由初学者看来,每一类都各有它的缺点。他们可通过弗洛伊德、布里尔、费伦齐和我自己所刊行的大量论文,寻找他们的前进道路,这些论文不是依照任何连贯性的计划来安排的,而且大部分是写给那些对这门学问已有所知的人阅读的。 [点击阅读]
紧急传染
作者:佚名
章节:38 人气:0
摘要:1991年6月12日,这是暮春的一个近似完美的日子。天已破晓,阳光触摸着北美大陆的东海岸。美国大部、加拿大和墨西哥都在期待着阳光明媚的蓝天、只是气象雷达显示雷暴云团即将来临,估计会从平原伸向田纳西河谷。已经有预报,从白令海峡移动过来的阵雨云可能覆盖阿拉斯加的西沃德半岛。这个6月12日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与以往的6月12日没什么两样,只有一个奇怪的迹象除外。 [点击阅读]
紫阳花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这可是一个完全偶然的机会发现的。实在是太偶然了。与其说是一般的偶然,更应该说不是单纯的偶然,而是好几个偶然的因素,巧上加巧碰在一起,就促成了这么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要说是促成,还不如说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突然出现更准确。那天,川岛省吾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会神使鬼差地躺在自己太太的床上休息。通常省吾都不在夫妻俩的主卧房睡觉,他在自己的书房安了一张床,平时基本上都在这张床上休息。 [点击阅读]
红与黑
作者:佚名
章节:76 人气:0
摘要:维里埃算得弗朗什-孔泰最漂亮的小城之一。一幢幢房子,白墙,红瓦,尖顶,展布在一座小山的斜坡上。茁壮的栗树密密匝匝,画出了小山最细微的凹凸。城墙下数百步外,有杜河流过。这城墙早年为西班牙人所建,如今已残破不堪。维里埃北面有高山荫护,那是汝拉山脉的一支。十月乍寒,破碎的威拉峰顶便已盖满了雪,从山上下来的一股激流,穿过小城注入杜河,使大量的木锯转动起来。 [点击阅读]
红字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一群身穿黯色长袍、头戴灰色尖顶高帽.蓄着胡须的男人,混杂着一些蒙着兜头帽或光着脑袋的女人,聚在一所木头大扇子前面。房门是用厚实的橡木做的,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大铁钉。新殖民地的开拓者们,不管他们的头脑中起初有什么关于人类品德和幸福的美妙理想,总要在各种实际需要的草创之中,忘不了划出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充当墓地,再则出另一片土地来修建监狱。 [点击阅读]
红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贵志慢慢拉开她背后的拉链,让她的胸部更裸露,在洋装袖于被脱掉时,她还缩着肩协助配台。但,胸罩被拿掉的瞬间,她又不由自主交抱双臂了。虽明知终会被贵志为所欲为,冬子却不希望现在马上被碰触,至少,她要再多保留一些时候。三个月前的六月初,木之内冬子开始发觉在生理期前后有些微异的迹象。身高一百五十五公分、体重四十公斤的她身材瘦弱,对身体本就不太有自信,即使这样,最近几年却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病痛。 [点击阅读]
红龙
作者:佚名
章节:54 人气:0
摘要:1威尔·格雷厄姆让克劳福德坐在房子与海之间的野餐桌旁,然后递给他一杯冰茶。杰克·克劳福德看着这幢外表漂亮的老式房子。银白色的木料衬着明媚的阳光。“我真应该当你卸职的时候在玛若森就找到你,”杰克说,“你肯定不愿意在这儿谈这件事。”“这事我在哪儿都不愿意谈,杰克。既然你坚持要说,好,我们就来谈谈。 [点击阅读]
纯真年代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作者:蒲隆美国文学批评家菲利普·拉赫夫把美国文学中典雅和粗犷这两种不同的流派形象地称为“苍白脸和红皮肤”。这两种流派不仅写作风格相异,而且题材也不同:“苍白脸”多写上流社会,“红皮肤”则多写下层民众。当然两派作家的家庭出身和社会经历也大相径庭。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