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我的名字叫红 - 5.我是你们的姨父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是黑的姨父大人,不过其他人也叫我“姨父”。有一阵子黑的母亲鼓励他称呼我为“姨父大人”,之后不只黑,大家也都开始这么称呼我。三十年前,当我们搬进阿克萨拉依地区外被栗树与菩提树遮盖的湿暗街道后,黑开始经常来我们家。那是我们的前一个居所。那段时间,如果夏天我与玛赫姆特帕夏一同出征作战,秋天回来的时候往往会发现黑与他母亲来到我们家避难。黑的母亲,愿她安息,是我亡妻的姐姐;曾经有一阵子,冬夜里回家时,我会发现妻子和他母亲正相拥落泪,彼此诉苦。黑的父亲不但脾气暴躁,还酗酒,他在远方的小宗教学校教书,但始终保不住职位。当时黑六岁,母亲哭,他也跟着哭,母亲静下来,他也跟着安静。面对我——他的姨父时,总是带着敬畏。
  现在我很高兴看见在我面前的他,已长成一个坚毅、成熟而有礼貌的外甥。他对我展现的尊敬,吻我手时的那种认真,赠送蒙古墨水瓶时说“特别用来装红色”的诚恳,细心地并拢双膝坐在我面前时礼貌而端庄的举止:所有这一切,不但显示出他是一个符合自己期望的稳重的人,同时也提醒我,自己是一个受人尊敬的长者。
  他有几分神似他的父亲,我见过后者一两次:他高而瘦,双手和胳膊偶尔会做出略微紧张但还算合宜的动作。他习惯把双手放在膝上;或者当我告诉他某些重要的事时,他会专注而深沉地望着我的眼睛,仿佛在说:“我明白,我带着敬意在听。”或者他会巧妙地踩着我言语的节奏,有韵律地点头。这一切都恰到好处。如今我已到了这把年纪,明白真正的尊敬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源于各种不同的规矩和顺从。
  那些年间,黑的母亲用尽各种理由带他来我们家,因为她看到他在这里会有前途。我发现他很喜欢书,这一点让我们联系得更紧密了。依照家里人的说法,我让他做了自己的学徒。我给他讲设拉子的细密画家如何把地平线清楚地抬高到页缘的上方,从而在设拉子创造了一种新的风格;给他讲每个人都描绘梅吉农由于苦恋莱依拉而落魄地在沙漠中游荡时,伟大的毕萨德大师则描绘他漫步于一群试图生火、煮饭或行走在帐篷间的妇女之中,以此来突出表现梅吉农的孤独。我还给他讲,许多插画家描绘胡斯莱夫瞥见赤裸的席琳在弥漫月光的湖里沐浴那一刻时,想当然地为这对爱侣的马匹和衣服涂上颜色,这些人甚至没有读过尼扎米的诗,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我告诉他,一位细密画家如果没有用脑子细心地阅读过他所绘画的文章就拿起画笔,那么他的动机除了贪婪之外,别无其他。
  现在,我高兴地发现黑拥有另一项必备的优点:如果不想在细密画和艺术上感受失望,你就千万不要把它看作是你的职业。无论你拥有多么高的艺术技巧和天赋,要寻找金钱及权力就到别处去,如此一来,当发现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得不到同等的回报时,你才不会因此而憎恨艺术。

  黑在为伊斯坦布尔和外省的帕夏们、有钱人制作书籍那段时间,接连认识了所有大布里士的插画家和书法大师。他讲述了这些艺术家们的贫困潦倒及心灰意懒。不只在大布里士,在马什哈德与哈勒普也一样,许多细密画家因为贫困和怀才不遇已经放弃了书籍绘画,开始画起单张图画,画一些可以吸引欧洲游客的新奇玩意儿,甚至婬秽的图片。他听说当年阿巴斯王在大布里士签署和平条约时呈献给苏丹的手抄绘本,早已被拆散,这些图画被拿去用在了别的书上,而印度君王艾克贝尔正为了一本庞大的新书撒出大笔金钱,大布里士和加兹温城里最优秀的插画家们抛下手边的工作,群集涌进了他的皇宫。
  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同时,他也轻松地穿插了其他故事:譬如,他带着微笑讲述着马赫迪的有趣故事,或者萨法维王朝的一个傻王子作为和平谈判的人质被送到乌兹别克后,三天内就引火自焚,使得对方显得十分紧张。尽管如此,他眼中隐约闪现的阴影告诉我,虽然我们两人都没有提起,但那个使我们双方都感到害怕的难题尚未解决。
  如同每一个时常拜访我们家,或听过别人谈论我们,或者即使很远但也获悉我有一个美丽女儿谢库瑞的年轻男子一样,黑也很自然地爱上了我的独生女儿。也许当时,我并不觉得事态严重到需要留意,因为许多人从没亲眼见过就爱上了我的女儿——美人中的美人。不同的是,黑不但可以自由进出我们的屋子,受到家人的接纳与喜爱,更有机会亲眼看见谢库瑞,他得了相思病。他没能如我所愿压抑住自己的爱意,反而犯下了错误,像是向我的女儿敞开了他内心的烈火。
  结果,他被迫不得再踏入我们的家门。
  在他离开伊斯坦布尔三年后,我的女儿,正当她青春年华之际,嫁给了一位土耳其骑兵。而这位满不在乎的士兵,在两个男孩出生以后便离家出征作战,从此再没回来。四年来,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我猜想黑知道这件事,不只是因为这种闲话在伊斯坦布尔蔓延迅速,同时也是在我们两人偶尔的沉默中,从他直直望着我眼睛时的目光中,我感觉他早已知道了一切。甚至此刻,当他瞥向摊开在书桌上的《灵魂之书》时,我明白他正侧耳倾听她的孩子在屋里跑动的声响:我知道他心里清楚,两年来我的女儿带着两个儿子住回到了父亲的家里。
  之前我们没提到过这栋在黑离开期间我盖的新房子。很可能,黑就像任何一个决心朝富裕和声望之路发展的年轻人一样,认为谈论这种话题不甚礼貌。虽然如此,一进屋,我就在楼梯口告诉他,因为二楼通常比较干燥,搬到二楼对我关节痛的毛病有好处。当我说“二楼”的时候,感到有点莫名的羞惭,但是听我说:赚钱比我少很多的人,就连一个只有一小块领地的土耳其骑兵,也很快就能建造起两层的楼房。
  我们来到了冬天我作为画室用的房间。我发现黑感觉到了谢库瑞就住在隔壁房间,于是赶紧进入了真正的主题,告诉他我为何写信到大布里士,邀请他返回伊斯坦布尔。

  “正如你与大布里士的书法家和细密画家一起所做的一样,我也正着手编纂一本手抄绘本。”我说,“我的客户,事实上,正是社稷的根基,荣耀的苏丹陛下。由于这本书是个秘密,苏丹隐瞒了他的国库大臣支付我报酬。我和苏丹画坊里的最优秀的细密画家一个一个地说好了。我让他们有的人画一条狗,有的人画一棵树,有的人我请他绘制页缘装饰及地平线上的云朵,有的人则负责画马。我想透过我所描绘的各种事物呈现苏丹的帝国全貌,就好像威尼斯大师们在画中所表达的那样。然而,与威尼斯画家不同,我的作品不是描述财富,而当然是反映其丰富的内心世界,它将表现苏丹帝国的种种喜悦及恐惧。如果我最后让人画上一张金币,它的目的是在贬低金钱;我加进了死亡与撒旦,是因为我们害怕它们,虽然我不知道谣言是怎么说的。我想要借由树的不朽、马的疲倦和狗的粗鄙来体现荣耀的苏丹陛下与他的帝国。我要求我的那些代号为‘鹳鸟’、‘橄榄
  ’、‘高雅’及‘蝴蝶’的画家们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自己的题材。即使是在最寒冷、最严峻的冬夜里,苏丹的画家们也常常会把他为书本绘制的图画拿来给我看。”
  “我们究竟在画哪种图画?为什么我们要用这种方式画?我现在不能全部告诉你。不是因为我想保守秘密,也不是因为我不能告诉你,而是因为我自己也不很清楚它们将会呈现何种意思。不过,我非常清楚它们应该是哪种图画。”
  信寄出后四个月,我从我们旧居的理发师那里听说黑已经回到伊斯坦布尔,接着邀请他来家里。我知道,我的故事当中有把我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种伤感与幸福。
  “每幅画都是在说一个故事,”我说,“为了美化我们阅读的手抄本,细密画家描绘出最鲜活的场景:情人们初次见面;英雄鲁斯坦砍下邪恶怪兽的脑袋;当发现所杀的陌生人竟是自己的儿子时,鲁斯坦悲痛欲绝;为爱而迷失心智的梅吉农,游荡于贫瘠而荒芜的大地,置身狮子、老虎、雄鹿与豺狼之间;一场战役前夕,亚历山大来到森林里,想用禽鸟占卜战争的结果,却目睹一只巨雕撕裂自己的山鹬,他伤心难过……我们的眼睛,在读累了这些故事的文字后,可以看看图画歇一歇。如果文字中有些内容我们费尽心机也想像不出来的时候,插画便能立刻帮助我们。图画是故事的彩色花朵。然而,一张没有故事内容的图画是不可能存在的。”
  “以前我是这么想的,”我接着说,语带遗憾,“但这却是可能的。两年前,我以苏丹使者的身份,再度旅行到威尼斯。我详尽地观察了意大利大师绘制的肖像画。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图画出自哪些故事、哪个场景,只是单纯地观看,并努力从画面上萃取其中的故事。有一天在宫廷里,我意外看见一幅挂在墙上的画,顿时目瞪口呆。”

  “那张画里似乎是一个人,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当然,画中的人不像我们,而是一个异教徒。尽管如此,我越看他,就越觉得我和他很相像,虽然事实上他跟我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有一张圆圆的胖脸,没有骨头,一点颧骨也没有,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我这样坚挺的下巴。虽然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图画,就越觉得心怦怦直跳,仿佛那是我自己的肖像。
  “引领我参观皇宫的是一位威尼斯绅士,告诉我这幅肖像是他的一位朋友,和他一样是贵族。在他的肖像画中,加入了所有他生命中的重要物品:背景中一扇打开的窗户外是一座农场、一个村落,以及一片糅合各种颜色、看起来很写实的森林。这位绅士面前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个时钟、书籍、时间、邪恶、生命、一支书写笔、一张地图、一个指南针、装满金币的盒子和其他东西,零零碎碎,谁知道呢,还有和许多画中一样的一些我所不明白但能感觉到的东西……画中还能看到邪灵与魔鬼的阴影,除此之外,还有站在父亲身边美丽如梦的女儿。
  “这幅图画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修饰或补足哪一个故事?在观看这幅作品的过程中,我逐渐察觉,它所蕴含的故事便是他自己。这幅画不是哪一个故事的延伸,就是为他本人而画的一幅作品。
  “我永远忘不了那幅令我目瞪口呆的画。我离开皇宫,回到暂时客居的屋子,一整夜都在思索着那幅画。我,也想要被人用同样的方式画下来。不,我没有那个资格,应该被如此描绘的,是苏丹陛下!应该描绘苏丹陛下与他所拥有的一切,这一切要能展示出他的帝国并包皮围起他。我想,这本手抄本可以依此构想来绘制。
  “意大利巨匠笔下的贵族肖像,让你可以一眼看出这个人是谁。即使从没见过此人,如果人们要你从人群中把他找出来,借助肖像,你就能从几千人当中把他找出来。意大利画师们发现了此种绘画的技巧,使人们能够分辨个别的人物——无需仰赖他的服装或勋章,纯粹透过他独一无二的脸型。这便是人们所说的‘肖像画’。
  “你的脸孔只要曾经用这种方式画出来,那便没有人能忘得了你。而且就算你身在远方,凡是见到你肖像的人,都会感觉到你仿佛正在他身旁。那些不曾活生生亲眼见过你的人,即使在你死后多年,也会好像面对面地看见你,仿佛你就站在他们眼前。”
  我们沉默了许久。外头一丝凛冽的光线,从前厅一扇面向街道的小窗上半部渗入;这扇窗户下半部的百叶窗从未开启过,最近我才拿一块浸了蜂蜡的布把它封死。
  “有一位细密画家,”我说,“为了制作苏丹陛下的秘密手稿,也和其他画家一样常悄悄地来我这里,与我一起工作到清晨。他最擅长的是镀金。这位不幸的高雅先生,有一天晚上从这里离开后,再也没有回家。我担心他们可能已经把我的镀金大师干掉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其他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印]戈斯这一时期②,诗人一开始便尝试一种新的样式——散文诗。虽然泰戈尔的大部分翻译作品都采用了散文诗这种形式,然而这些作品的孟加拉文原著,显然都是些出色的韵文。那么,诗人到底为什么动手写起了散文诗呢?人们自然会以为,采用散文诗写作与“散文”③《吉檀迦利》的成功(指英译本)有关,诗人自己也赞同这种观点(《再次集》导言)。 [点击阅读]
十一种孤独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在格蕾丝婚礼前的最后一个星期五,没人还会要求她工作。事实上,不管她想不想,都没人会让她干活。??打字机旁的玻璃纸盒里摆着一朵白色栀子礼花,这是她的老板阿特伍德先生送的礼物,连同礼花一起的还有个信封,里面卷着一张十美元的布鲁明戴尔商场①的购物礼券。自打那次在事务所圣诞派对上她热烈拥吻阿特伍德先生后,他总是待她彬彬有礼。 [点击阅读]
四大魔头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2
摘要:我曾经遇见过以渡过海峡为乐的人,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甲板的凳子上,船到港口时,他们静静地等船泊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收好东西上岸。我这个人就做不到这样。从上船那一刹那开始,我就觉得时间太短,没有办法定下心来做事。我把我的手提箱移来移去。如果我下去饮食部用餐,我总是囫囵吞枣,生怕我在下面时,轮船忽地就到达了。我这种心理也许是战争时假期短暂的后遗症。 [点击阅读]
复仇狂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2
摘要:1东京中野区哲学堂附近。七月二十八日,晚上九点一过,街上已没有行人了。仁科草介知道,自己身后有两个人越走越近,他们用醉醺醺的、含混不清的奇怪腔调喋喋不休地交谈着。“我醉了?总不犯法吧。呃……是吗?”其中一人声音含糊地说着,不知是对同伴,还是对仁科。仁科不由得苦笑了,看来这是个喝醉了酒脾气就不大好的家伙。两人步伐杂乱地从仁科身边擦过,霎时,仁科感到左肋下一阵剧痛,两支手同时被人按住。 [点击阅读]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天黑前的夏天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2
摘要:一个女子双臂交叉,站在自家后屋台阶上,等待着什么。在想事儿吗?她可不这么认为。她是在试图抓住某个东西,让它赤条条地躺在跟前,好让她细细端详,看个真切明白。最近一段日子里,她脑海里的种种想法多如衣架上的衣服,她一件件取下“试穿”。任凭自己嘴里冒出童谣般老掉牙的话语,因为遇到重要事件,人们总是习惯套用老话表明态度,而老话却多为陈词滥调。 [点击阅读]
失去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2
摘要:她的父亲亨格顿先生是世界上最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心肠好,但绝对是以愚蠢的白我为中心。我毫不怀疑他心里深信,我每周来三次是因为陪着他是一种快乐。想到将有这样一个岳父真叫人扫兴,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使我与格拉迪斯分开。那天晚上有一个小时或者还多一点,我听着他那单调的谈话。最后他跳了起来,说了些关于我平时不动脑筋的话,就进他的房间换衣服,出席会议去了。终于我单独和格拉迪斯一起了。 [点击阅读]
彼得·卡门青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2
摘要:生命之初有神话。一如伟大的神曾经在印度人、希腊人和日耳曼人的心灵中进行创作并寻求表现那样,他如今又日复一日地在每个儿童的心灵中进行创作。那时候,我家乡的高山、湖泊、溪流都叫些什么名字,我还一无所知。但是,我看到了红日之下平湖似镜,碧绿的湖面交织着丝丝银光,环抱着湖泊的崇山峻岭层层迭迭,高远处的山缝间是白雪皑皑的凹口和细小的瀑布,山脚下是倾斜的、稀疏的草场, [点击阅读]
我在暧昧的日本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2
摘要:(一)回顾我的文学生涯,从早期的写作起,我就把小说的舞台放在了位于日本列岛之一的四国岛中央、紧邻四国山脉分水岭北侧深邃的森林山谷里的那个小村落。我从生养我的村庄开始写起,最初,只能说是年轻作家头脑中的预感机能在起作用,我完全没有预料到这将会成为自己小说中一个大系列的一部分。这就是那篇题为《饲育》的短篇小说。 [点击阅读]
摆脱危机者的调查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2
摘要:1明明那是别人说过的话,而且我还记得别人说那些话时的情景;可是,我总觉得那才是发自我灵魂深处的话。不过,既然语言得有两个人参与才能成立,也就不能不说是由于我的存在才成为别人的语言的真正的源泉了。有一回,那位核电站的原工程师,也就是和我相互排斥的那个人,他既想让我听见,却又装做自言自语似地说:“没有比选上救场跑垒员①更令人胆战心惊而又最雄心勃勃的了!那是为业余棒球殉难啊。 [点击阅读]
日瓦戈医生
作者:佚名
章节:20 人气:2
摘要:精彩对白Gen.YevgrafZhivago:Tonya,canyouplaythebalalaika?日瓦戈将军:冬妮娅,你会弹三弦琴吗?Engineer:Cansheplay?She'sanartist!工程师:她会弹吗?她是个艺术家!Komarovski:Igivehertoyou,YuriAndreavich.Weddingpresent.科马罗夫斯基:我把她给你,尤里,结婚礼物。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