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死亡终局 - 第六章冬季第一个月第四天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一
  雷妮生养成了几乎天天上山到墓穴去的习惯。有时候亚莫士和贺瑞一起在那里,有时候贺瑞独自一个人,有时候一个人也没有——然而雷妮生在那里总是有一种奇特的解脱、安宁感——一种近乎逃避的感觉。她最喜欢只有贺瑞一个人在那里的时候。他的严肃有某种意味,他不表惊奇地接受她的来到,给她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她坐在石室入口处的阴影下,双手抱膝,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耕作带,泛蓝的尼罗河水,以及再过去朦胧交杂的一片淡黄褐色、乳白色和粉红色。
  她第一次来这里,如今已是几个月前的事了,是出自一种逃离紧密的女性世界的心愿。她想要安静,想要有个伴——在这里她两样都找到了。她逃避的心愿仍然存在,但已不再仅仅只是为了避离家庭生活的樊篱。而是为了某种更确切、更令人惊动的原因。
  有一天她对贺瑞说:“我害怕……”
  “为什么你害怕,雷妮生?”他面色凝重地审视着她。
  雷妮生想了一两分钟。然后她缓缓说道:
  “你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有两种邪恶——一种来自外界而一种来自里部吗?”
  “是的,我记得。”
  “后来你说,你指的是危害水果作物的病虫害,但是我一直在想——人也是一样。”
  贺瑞缓缓点头。
  “这么说你明白了……是的,你说的对,雷妮生。”
  雷妮生猛然说:
  “现在就发生了——就在下面那屋子里。邪恶来了——从外头来了!而且我知道是谁带来的。是诺芙瑞。”
  贺瑞慢条斯理地说:“你这样认为?”
  雷妮生猛点头。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听我说,贺瑞,当我来到这里对你说一切都仍然是老样子,甚至莎蒂彼和凯伊特的争吵也是时——那是事实。但是那些争吵,贺瑞,并不真的是争吵。我的意思是莎蒂彼和凯伊特高兴那样吵吵闹闹——消磨时间——两个女人都没有真正生对方的气!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她们不只是彼此说些粗鲁不愉快的话——她们说一些有意伤害对方的话——而当她们说中了让对方受到伤害的话,就感到高兴!太可怕了,贺瑞——可怕!昨天莎蒂彼气得用一根长长的金针刺凯伊特的手臂——而一两天后凯伊特把一整锅滚汤的油脂泼到莎蒂彼的脚上。这种情形到处都一样——莎蒂彼骂亚莫士骂到三更半夜——我们全都听见她的斥骂声。亚莫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好像鬼魂附身一样。而索贝克上村子里去,跟女人在一起,喝得醉熏熏的回来,吹说他是多么地聪明能干!”
  “这些事有些是真的,我知道,”贺瑞慢条斯理地说:
  “但是为什么你怪到诺芙瑞头上?”
  “因为这是她的杰作!总是她说的一些话——一些小事情——一些小聪明——惹出来的!她就像支用来赶牛的刺棒。而且她聪明,知道该用什么话来挑拨。有时候我想是喜妮告诉她的……”
  “是的,”贺瑞满腹心思地说:“可能是。”
  雷妮生颤抖起来。
  “我不喜欢喜妮。我痛恨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她对我们大家都这么忠实奉献,然而我们没有一个人想要她的奉献,我母亲怎样会那么喜欢她把她带来这里?”
  “那只是喜妮自己说的,”贺瑞冷冷地说。

  “为什么喜妮这么喜欢诺芙瑞,跟着她团团转,说悄悄话,奉承她?噢,贺瑞,我告诉你我害怕!我恨诺芙瑞!我真希望她走掉。她漂亮,她残忍,她坏!”
  “你真是个小孩子,雷妮生。”
  然后贺瑞又平静地加上一句话:“诺芙瑞正朝这边走过来了。”
  雷妮生回过头。他们一起望着诺芙瑞慢慢地沿着断崖面陡峭的小径走上来。她自顾自地微笑着,嘴里低声哼着小调。当她来到他们这里时,她四周看看,笑了笑。一种开心、好奇的笑:
  “原来你每天就是悄悄溜到这里来,雷妮生。”
  雷妮生没有答腔。她有股怒气,一种小孩子的庇难所被发觉的挫败感。
  诺芙瑞再度看看四周。
  “而这就是著名的墓地?”
  “正如你所说的,诺芙瑞。”贺瑞说。
  她看着他,猫般的嘴扭曲成微笑。
  “我毫不怀疑你觉得它有利可图,贺瑞。你是个好生意人,我听说。”她的语气带有恶意,但是贺瑞不为所动,他平静、庄重地微笑着。
  “它对我们大家都有利可图……死亡总是有利可图的……”
  诺芙瑞看看四周,快速颤抖了一下,她的目光扫过供桌,扫过通往灵地的入口和假门。
  她突然大叫:“我痛恨死亡!”
  “你不该这样。”贺瑞声音平静:“在埃及这里死亡是财富的主要来源。死亡带给你身上戴的珠宝,诺芙瑞。死亡供你吃供你穿。”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应贺特是祭祀业业主——一个替人祭祀的司祭——所有他的土地,他的牛只,他的木料,他的亚麻布,他的大麦,全都是这坟墓里的人的祭祀产业。”
  他停顿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继续下去:“我们是奇怪的民族,我们埃及人。我们热爱生命——因此我们很早就开始为死亡设想。全埃及的财富都投入——金字塔、坟墓和祭祀产业。”
  诺芙瑞狠狠地说:“你不要再谈死了,贺瑞!我不喜欢!”
  “因为你是道地的埃及人——因为你热爱生命,因为——有时候——你感到死亡的阴影非常接近……”
  “不要再说了!”
  她狠狠地转过身面对他。然后,她耸耸肩,转身沿小径下山去。
  雷妮生满意地叹了一声。
  “我很高兴她走了,”她孩子气地说:“你把她吓着了,贺瑞。”
  “是的……我有没有吓着你,雷妮生?”
  “没——没有。”雷妮生说来有点不确定:“你说的是事实,只是我以前从没那样想过。我父亲是个祭祀业司祭。”
  贺瑞突然恶狠狠地说:“全埃及的人都被死亡缠住了!而你知道为什么吗,雷妮生?因为我们有肉眼,却没有慧眼。我们看不出此生之外的生命——死后的生命。我们只能想见已知的延续。我们对神并没有真正的信仰。”
  雷妮生惊奇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能这样说,贺瑞?为什么,我们有很多很多神——多得我叫不出他们全部名字。我们昨晚才在说,我们大家都在说各人喜欢的神。索贝克全心信仰沙克梅神,而凯伊特祈祷的对象是梅斯肯特神。卡梅尼信仰寿司神(古埃及智慧和魔术之神),身为一个书记,这是自然的事。莎蒂彼喜欢鹰头的贺勒斯神,还有我们本地的墨瑞斯吉神。亚莫士说彼大神应受崇拜因为他创造了一切事物。我自己则喜爱伊西斯神(司繁殖的女神)。而喜妮则全心信奉我们本地的亚曼神。她说祭司预言有一天亚曼会成为全埃及最伟大的神——所以她在他现在还是个小神时祭拜他。还有雷,太阳神,和阴府之神欧西瑞斯,死人的灵魂要接受他们两个神的审判。”

  雷妮生停顿下来,喘不过气。贺瑞对她微笑。
  “那么,雷妮生,神和人之间有什么不同?”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神是——他们是不可思议的力量!”
  “就这样?”
  “我不懂你的意思,贺瑞。”
  “我的意思是说,对你来说,一个神只是个男人或女人,他或她可以做出一些男人或女人做不出来的事。”
  “你竟然说这种古古怪怪的话!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一脸惶惑地看着他——然后望着山谷,她的注意力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住。
  “看!”她叫了起来:“诺芙瑞在跟索贝克讲话。她在笑。噢”——她突然喘了一口气——“不,没什么。我本来以为他要揍她。她走回屋子去了,而他正朝这里走上来。”
  索贝克像暴风雨般地来到。
  “愿鳄鱼把那个女人吞掉!”他大叫:“我父亲傻到找她当姘妇!”
  “她对你说什么?”贺瑞好奇地问。
  “她像往常一样侮辱我!问说我父亲有没有再信任我卖任何木料。我真想掐死她。”
  他沿着平台走过去,捡起一块石头,丢进底下的山谷里。他又撬开较大的一块,突然身子往后一跃,一条蛇盘绕在石块底下,昂起头。它身子竖了起来,嘶嘶作响,雷妮生看出来是条眼镜蛇。
  索贝克抓起一根重重的木棍,愤怒地攻击它。一棍狠狠地打断了它的背,但是索贝克继续狠力打着,他的头往后仰,两眼冒火,嘴里喃喃低声说着什么,雷妮生听不清楚。
  她喊道:“住手,索贝克,住手——它已经死了!”
  索贝克停顿下来,然后把木棍丢开,大笑起来:“世界上最要不得的毒蛇。”
  他再度大笑,他的脾气平静下来,然后劈劈啪啪地下山去。
  雷妮生低声说:“我相信索贝克——喜欢杀戮!”
  “是的。”
  话中一点也没惊讶的意味。贺瑞只是在承认一个他已经十分了解的事实。雷妮生转头注视着他。她缓缓说道:“蛇是危险的动物——然而那条眼镜蛇看起来多么美……”
  她低头凝视着它破碎、扭曲的躯体。为了某种莫名的原因,她感到心里一阵悸动。
  贺瑞梦想般地说:“我记得我们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索贝克攻击亚莫士。亚莫士比他大一岁,但是索贝克比他块头大,比他强壮。他拿一块石头猛敲亚莫士的头。你母亲跑过去把他们拉开。我记得她站在那里低头看着亚莫士的样子——还有她叫喊着:‘你不应该做这种事,索贝克——这是危险的!我告诉你,这是危险的!’”他停顿下来,然后继续说:“她非常漂亮……我小时候就这样认为。你像她,雷妮生。”
  “是吗?”雷妮生感到愉快——温暖。然后她问道:“亚莫士那时伤得严重吗?”
  “不,没有听起来那么严重。索贝克第二天病得非常严重。可能是他吃了什么东西,但是你母亲说是他的火气和太阳太热的关系——那时正是仲夏。”

  “索贝克脾气非常可怕。”雷妮生若有所思地说。
  她再度看着那条死蛇,然后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去。
  二
  雷妮生回到屋子里去时,卡梅尼正坐在前廊里,手里拿着一卷草纸。他正在唱歌,她停顿了一分钟,仔细听着。
  “我要到孟斐斯,”卡梅尼唱着,“我要见彼大,真理之神。我要对他说,‘今晚把我的情人给我。’河流是酒,彼大是河边的芦苇,沙卡梅是水中莲,伊亚瑞是花蕾,尼芙定是盛开的花朵。我要对彼大说,‘今晚把我的情人给我。天色在她的美貌中破晓。孟斐斯是一盘爱的苹果,摆在美人面前……’”
  他抬起头对雷妮生微微一笑。
  “喜欢我唱的歌吗,雷妮生?”
  “这是什么歌?”
  “这是孟斐斯的一首情歌。”
  他看着她,轻柔地唱着:“她的双臂抱满波斯树枝叶,她的头发柔长飘香。她就像人间地府的公主。”
  雷妮生脸上飞红。她快步地走进屋子里,差点跟诺芙瑞撞个满怀。
  “你为什么这样匆匆忙忙,雷妮生?”
  诺芙瑞语气尖锐。雷妮生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诺芙瑞没有笑容。她一脸阴霾,肌肉绷紧,雷妮生注意到她的双手撑起。
  “对不起,诺芙瑞。我没看到你。刚从外头明亮的地方进来,这里面显得阴暗看不清楚。”
  “是的,这里是阴暗……”诺芙瑞停顿一会儿。“外头愉快多了——在门廊上,有卡梅尼的歌可以听。他唱得很好,可不是吗?”
  “是的——是的,我确信他唱得很好。”
  “可是你却没留下来听?卡梅尼会失望。”
  雷妮生的双颊再度感到臊热。诺芙瑞冰冷、嘲笑的眼神令她感到不舒服。
  “你不喜欢情歌吗,雷妮生?”
  “我喜欢不喜欢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诺芙瑞?”
  “原来小猫还是有爪子的。”
  “你什么意思?”
  诺芙瑞笑出来:“你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傻,雷妮生。原来你觉得卡梅尼英俊?无疑的,这会让他感到高兴。”
  “我认为你相当讨厌,”雷妮生冲动地说。她从诺芙瑞身边跑过去,进入内院里。她听到那女孩嘲弄的笑声。然而透过那笑声,她的心中回荡着卡梅尼的话声,以及他两眼注视着她所唱出来的歌声……
  三
  那天晚上雷妮生作了一个梦。
  她跟凯依在一起,在阴府里的死人船上。凯依站在船首——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然后,当他们接近日出之处时,凯依回过头来,雷妮生看到的不是凯依而是卡梅尼。在此同时,船首的蛇头开始翻腾,霎时成了一条活生生的蛇,一条眼镜蛇,而雷妮生心想:“这是从墓穴里钻出来啃死人灵魂的蛇。”
  她吓得全身瘫痪。然后她看到那条蛇的脸是诺芙瑞的脸,她惊醒过来大叫:“诺芙瑞——诺芙瑞……”
  她并没有真的叫出声来——一切全都是在梦境里。她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她的心猛跳着,告诉自己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然后她突然想到:“这正是索贝克昨天打死那条蛇时所说的。他说:‘诺芙瑞’。”
或许您还会喜欢:
银河系漫游指南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书评无法抗拒——《波士顿环球报》科幻小说,却又滑稽风趣到极点……古怪、疯狂,彻底跳出此前所有科幻小说的固有套路。——《华盛顿邮报》主角阿瑟·邓特与库尔特·冯尼格笔下的人物颇为神似,全书充满对人类社会现实的嘲讽和批判。——《芝加哥论坛报》一句话,这是有史以来最滑稽、最古怪的科幻小说,封面和封底之间,奇思妙想随处可见。 [点击阅读]
银湖宝藏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六月天,中午时分,“小鲨鱼”号——最大的客货两用轮船中的一艘,正以它那强有力的桨轮拍打着江上的潮水。它清早就离开了小石城,现在即将抵达路易士堡。从外表看,这艘轮船同在德国河流中常见到的轮船很不相同。下部结构,仿佛是一艘大而低矮的艇。由于北美江河上有许多浅滩,这种结构可以避免一些事故。小艇上面,仿佛是一幢三层的楼房。甲板底下,安装着锅炉和汽轮机,堆放着煤和货物。 [点击阅读]
镜中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我们的心仍旧战栗1987年我到德国后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当时柏林还是一座有一堵“移动的”墙的城市。有些日子这堵墙就立在街的尽头,而在另一些日子它又不在那里了。我深信:那墙由生活在不毛之地的动物驮在背上游走。兔子和乌鸦,这些被射杀的动物就像枪管一样令我感到恐惧。墙消失了,被射杀的动物逃到乡下去了。可能它们逃亡时心也怦怦地跳,就像此前许多遭追杀者那样。当时正值严冬,墙的后方一片荒凉犹如不毛之地。 [点击阅读]
阴谋与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第一场乐师家里的一房间。米勒正从圈椅里站起来,把大提琴靠在一旁。米勒太太坐在桌旁喝咖啡,还穿着睡衣。米勒(很快地踱来踱去)事情就这么定了。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的女儿和男爵少爷已成为众人的话柄。我的家已遭人笑骂。宰相会得到风声的——一句话,我不准那位贵公子再进咱家的门。 [点击阅读]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p{text-indent:2em;}一“世间的事物,还有许多未被写下来的,这或出于无知,或出于健忘,要是写了下来,那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半个世纪以前,我出生于俄罗斯中部,在我父亲乡间的一个庄园里。我们没有自己的生与死的感觉。 [点击阅读]
随感集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白开元译1梦,我心灵的流萤,梦,我心灵的水晶,在沉闷漆黑的子夜,闪射着熠熠光泽。2火花奋翼,赢得瞬间的韵律,在飞翔中熄灭,它感到喜悦。3我的深爱如阳光普照,以灿烂的自由将你拥抱。4①亲爱的,我羁留旅途,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显现出你慰藉的笑容。--------①这首诗是赠给徐志摩的。1924年泰戈尔访毕,诗人徐志摩是他的翻译。 [点击阅读]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隔墙有眼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六点钟过了。一小时前去专务董事办公室的会计科科长还没有回来。专务董事兼营业部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会计科分开。天空分外清澄。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已很薄弱,暮色苍茫。室内灯光幽暗。十来个科员没精打采,桌上虽然摊开着贴本,却无所事事。五点钟下班时间一过,其他科只剩下两三个人影,唯有这会计科像座孤岛似地亮着灯,人人满脸倦容。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雪莱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孤独者1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估计,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2即使一个巴利阿人在印度丛林中,孤单、瘦削、受尽同胞的厌恶,他的命运之杯虽苦,犹胜似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虫:背着致命的负荷,贻害无穷,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担负。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