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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意识流”是经常被作为一个装B名词使用的。其次它经常被错用和滥用。
文学理论我不懂,但如果说川端的风格,意识流,作品里全是意识。川端始终以一个老者的形象出现;但这位老者的意识,既不善良,也不宽容,反倒像年轻的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让你深深陷入另一个极端。
传说川端康成老年时接受采访,把一位女记者吓得当场崩溃倒地痛哭。个人感觉川端和爱徒三岛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倒是很有个慈祥的老人样。可一个孤儿,身在伊豆时,恋爱就蒙上了厚重的-阴-影,到了耄耋之年,真的不知道会以什么思虑去面对人生。
《睡美人》选入三篇文章《山音》《睡美人》《一只胳膊》。三篇文章的共同特点就是人的性*变态取向,特别是老人的。《睡美人》的私小说化描写让人非常震惊,老人的心态我们固然无法理解,可读完这本书我们就知道所谓的孝顺到底偏了多少。
日本上世纪兴起了一股“老人文学”的思潮。各种揭示老人心理活动、精神状态的作品层出不穷。川端笔下的老人,更像他自己:不懂得笑,不懂得人间的美好,每天想念着“佛道易入,魔道难求”。
老人历经风雨,无欲无求,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并非铅华洗尽,而是再也挂不住任何的修饰。这个时候的人倒是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像个孩子。
《睡美人》中描述了江口老人数次光临一家特殊“妓院”的身体感受和引起的回忆。对作品的基调大家说过太多,不再赘述;但引起我注意的是,这部 作品引起的回忆,性*的成分真的不多;反倒是川端一直在大篇幅的描写每位雏妓的-乳-房。最后他想到了母亲,这可以理解为他的性*本能退化到了儿童时期,对女性*的 憧憬和迷恋大多归还到了对母性*的依恋上。
于是我个人认为,《睡美人》里,最终透露着的,是川端深深的孤独和一生也挥之不去的孤儿情结。再往下一层,应该是对生命力——他并不描写女性* 私|处,却不住的猜测每个人是否是处女;对于每位雏妓的-乳-房,虽然样貌各不相同,但都是美丽的,充满着生机与活力,可以哺育下一代的——蓬勃的生命力的憧 憬。
但《睡美人》的结局我真的没看明白。我的第一个联想,竟然是三岛的《金阁寺》。而我紧接着又猜测,掐死的这位黑肤女性*,是所有雏妓里生命力最强盛的一位。老人的性*欲行将就木,最后只剩下对健康生命苦苦的留恋。
一群衰老的老人,吃了安眠药,跟一群年轻、旺盛却被强制催眠的姑娘们同床共枕。这种构思的巧妙,实在是让人佩服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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