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十字军骑士 - 第二十二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维雄涅克神甫给兹皮希科包扎过伤口以后,说他只断了一根肋骨;但他不能当天就肯定病人是否保得住命,因为他不能断定病人的心脏是否受了伤。一直到深夜,德·劳许先生病势还是很重,不得不躺在床上,第二大全身骨头酸痛,手脚都不能动弹。公爵夫人、达奴莎和其他几位宫女看护着这两个病人,并且按照维雄涅克神甫的处方,为他们调制各式各样的油膏和药水。但是兹皮希科伤势十分严重,口中常常喷出血来,维雄涅克神甫非常担心。不过他神志很清楚,第二天他虽然身体很弱,但是一听见达奴莎告诉他是谁救了他的命,他就叫了哈拉伐来,向他道谢,并且要酬谢他。他记得这个捷克人是雅金卡送给他的,要不是亏了雅金卡一片好心,他已经完啦。他担心自己无法报答这好心姑娘的盛意,反而要给她带来忧伤。
  “我向我的小姐发过誓,”哈拉伐说,“凭我作为一个‘弗罗迪卡’的荣誉,我要保护您;因此我一定会这样做,决不要什么酬谢。您的生命应该归功于她的恩惠。”
  兹皮希科没有回答,只是沉重地喘了一口气;这个捷克人沉默了一会儿,说:
  “如果您要我马上赶到波格丹涅茨去,我一定去。也许您会高兴见到老爵爷,因为天主才知道您是否能恢复健康。”
  “维雄涅克神甫怎么说来着?”兹皮希科问。
  “维雄涅克神甫说,要等到新月上升时才知道。新月上升还有四天。”
  “嗨!那你用不着到波格丹涅茨去了,因为等我叔父赶来,我能好早就好了,不能好早就死了。”
  “您不送封信到波格丹涅茨去么?山德鲁斯会写。送封信去,让他们知道您的情况,还可以给您做一次弥撒。”
  “让我休息休息再说吧,因为我很不好受。如果我死了,你就回到兹戈萃里崔去,把经过的一切情形向他们说明白,他们就会为我做一次弥撒。我想他们会把我埋在这里或者埋在崔亨诺夫的。”
  “我想他们会把您埋在崔亨诺夫或者普尔扎斯尼契,因为只有寇比人死了才埋在森林中,让狼群在他们的墓上号叫。我听说公爵打算在两天之内同宫廷侍从们回到崔亨诺夫去,然后再到华沙。”
  “他们不会把我孤单单的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兹皮希科回答。
  他猜对了,公爵夫人当天就求得了公爵的允许,同达奴莎,宫女们,以及维雄涅克神甫一起留在这荒野上的屋子里,因为维雄涅克神甫反对把兹皮希科带到普尔扎斯尼契去。过了两天,德·劳许先生感到身体好了些,能够起床了;但是他听说宫女们都打算留下,因此他也留下,以便在旅途中陪伴她们,万一撒拉逊人来袭击她们,他也可以保卫她们。撒拉逊人可能会从什么地方来,罗泰林格的骑士却不知道。不错,东方人总是把立陶宛人叫做萨拉逊人;但是对这位“盖世杜特”的女儿、威托特的姊妹和强大的“克拉科夫国王”亚该老的嫡堂姊妹说来,立陶宛人并不构成什么危害。不过,德·劳许先生在十字军骑士团里待得太久了,所以尽管他在玛佐夫舍听到过立陶宛人的受洗,尽管听到过本来的两顶王冠现在已经戴在一位君主头上,他还是不肯指望立陶宛人有什么好心。这种想法是十字军骑士灌输给他的,他到现在对他们那种说法也还没有完全失去信仰。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在雅奴希公爵和他的客人们之间投下了一道阴影。原来在朝廷人员离开前一天,本来留在崔亨诺夫的戈德菲列德法师和罗特吉爱法师,由德·福契先生陪同前来,德·福契给这两个十字军骑士带来了坏消息:原来在卢波伐的十字军骑士方面的一个“康姆透”有几个外国客人;他们就是德·福契先生以及德·贝戈夫爵爷和梅恩格爵爷;这两人的家族都为骑士团立过不少功劳。他们听到过关于斯比荷夫的尤仑德的许多故事,决心要把这个著名的战士引到旷野上来,亲自证实一下他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么厉害。这个“康姆透”反对这个计划,他的理由是,目前骑士团和玛佐夫舍的公爵们之间是和平相处的;但是最后,也许是因为他希望借这个机会来消灭他可怕的邻人吧,他不但默许了这次征伐,甚至还提供了一些武装的“克耐黑特”。这三个骑士向尤仑德送了挑战书,尤仑德立刻接受了挑战,不过要他们撤走士兵,而且要他们三人同他和他的两个伙伴在西利西亚和斯比荷夫交界的地方决斗。但是他们拒绝撤走士兵,不肯从斯比荷夫的土地上退回去,他突然间袭击了他们,消灭了“克耐黑特”,一矛枪把梅恩格戳了个透亮,俘虏了德·贝戈夫爵爷,国在斯比荷夫的地牢里。德·福契独自逃脱了,在玛佐夫舍的森林里流浪了三天,从几个烧沥青的人那里得知在崔亨诺夫有几个骑士团的法师,他总算找到了他们。他和骑士团的这几个法师向公爵提出了控诉,请求惩罚尤仑德,下令释放德·贝戈夫爵爷。

  这个消息扰乱了公爵和他的客人们之间的友好的谅解,因为不仅是这两个新到的法师,而且体戈·封·邓维尔特和齐格菲里特·德·劳夫也都恳求公爵对骑士团讲公道,叫掠夺者退出边界,惩罚他们的罪行,杜绝后患。休戈·封·邓维尔特因为跟尤仑德有私仇,一想起来就羞恨交集,因此他几乎带着吓唬的神气要求报仇。
  “这件控诉案要提到大团长那里去,”他说:“如果我们不能从您殿下这里得到公道,大团长会自己去取得公道的,哪怕整个玛佐夫舍都帮助那个强盗。”
  公爵虽然天生的好性子,也不禁发怒道:
  “你们要求的是什么样的公道?如果尤仑德先袭击了你们,那我当然要惩罚他的。但是先挑起战端的是你们的人。是你们的执政官许可了‘克耐黑特’来挑衅的、尤仑德只不过接受了挑战,并且要求撤走这些士兵。难道要我为此而惩罚他么?是你们袭击了那个人人都害怕的人,这叫做咎由自取——你们还能有什么要求呢?难道要我命令他,只许你们任意攻击他,不许他自卫?”
  “攻击他的可不是骑士团,而是骑士团的客人。外国骑士们,”休戈回答。
  “骑士团要为它的客人们负责的,何况还从卢波伐开来了卫戍军。”
  “执政官能让他的客人们遭受杀戮么?”
  这时候公爵转身向齐格菲里特说:
  “您必须小心,免得您的诡计触犯天主。”
  但是这个冷酷的齐格菲里特答道:
  “必须释放德·贝戈夫先生,因为他的家族过去做过骑士团的高级教士,而且他们对天主教国家有过重要贡献。”
  “而且梅恩格的死必须得到报复,”休戈·封·邓维尔特又说道。
  于是公爵站起身来,威胁地走向这几个日耳曼人;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显然记起了他们都是客人,只得克制住自己的怒气,把手放在齐格菲里特的肩上,说道:
  “听着:‘康姆透’,您的斗篷上绣着一个十字架,因此要凭良心回答我——凭着那十字架!尤仑德究竟做得对不对?”
  “必须把德·贝戈夫从牢里放出来,”齐格菲里特·德·劳夫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公爵喊道:
  “天主赐我忍耐!”
  齐格菲里特继续说下去,他的话像剑一样锋利:
  “他侵犯我们的客人,这不过是替我们的控诉添了一条理由。从骑士团成立的时候起,不论在巴勒斯坦,还是在赛特妙格罗特,或者是在信奉导教的立陶宛人中间,都没有像斯比行夫这个强盗欺侮得我们这样厉害。殿下!我们要求公道和报复,并不是因为受了一次损害,而是为了好几千次;不是为了流过一次血,而是为了多年来这种事层出不穷,应该让大火烧掉那个邪恶和残酷的巢穴!谁在哀求天主报仇雪耻?是我们!谁在流泪?是我们!我们一直提出控诉,却都是白提。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公道。”
  听了这话,雅奴希公爵开始点头说道:
  “嗨!以前十字军骑士在斯比荷夫是受到欢迎的,而且尤仑德也是在你们害死了他亲爱的妻子以后,才成了你们的仇人;而你们因为他向你们的骑士挑了战,打败了他们,就想去打死他,屡次去袭击他,像最近一次的事件过去有过多少次啦?你们派人去暗杀他,或者在森林中用石弓瞄时他过去又有过多少次啦?他袭击你们,不错,因为他心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但是你们没有袭击过玛佐夫舍的和平居民么?你们没有夺走他们的畜群,烧掉他们的房屋并且杀害男女老幼么?我向大团长控诉,他从玛尔堡给我送来的回答是:‘这是边境上惯有的胡闹。’别来烦我吧!在和平时期,我住在我自己的土地上,没有武装,不就是你们把我俘虏去的么?如果不是由于你们害怕强大的克拉科夫国王,可能我到现在还在牢狱中呻吟呢。应该控诉的是谁?我的家族是你们的恩人,而你们竟这样来报答我。算了吧;有权利要求公道的不是你们!”
  几个十字军骑士听了这话,不耐烦地彼此面面相觑,他们发怒了,因为公爵当着德·福契先生的面提起了在兹罗多尔雅发生的事件;因此为了结束关于这件事的谈话,休戈·封·邓维尔特说道:
  “那是一场误会,殿下,我们也已经补偿了,那倒不是由于害怕克拉科夫的国王,而是为了公道;至于边境上的胡闹,大团长不能负责,因为在任何边境上总有一些不安分的坏蛋。”
  “你们既是这样说,却还要求惩罚尤仑德,究竟居心何在呢?”
  “要求公道和惩罚!”
  公爵紧握着瘦骨嶙峋的双拳,又说了一遍:
  “天主赐我忍耐!”
  “公爵殿下也必须记得,”邓维尔特往下说道,“我们的那些浪人只是欺侮非日耳曼种的凡俗百姓,而你们的人却触犯了日耳曼骑士团,因此他们也就冒犯了我们的救世主。”

  “听着!”公爵说。“别谈天主;你们是蒙蔽不了天主的!”
  于是他用双手使劲摇着这十字军骑士的双肩,直摇得他害怕起来。那十字军骑士立刻软化了,温和地说:
  “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客人们先袭击尤仑德而且不肯撤走士兵,那我一定不责备他;但尤仑德不是接受了挑战么?”
  他说完这话,就望着德·福契先生,一面向他眨眨眼睛,要他否认这一点;但是后者不愿意说谎,回答道:
  “他要求我们撤走我们的士兵,并且三对三决斗。”
  “确实如此么?”
  “凭我的荣誉起誓!德·贝戈夫爵爷和我同意了,只有梅恩格不答应。”
  公爵连忙插进来说:
  “息特诺的‘康姆透’!您比任何人都明白,尤仑德是决不会放过挑战的。”
  于是他转向所有在场的人说道:
  “你们中间如果有人要向尤仑德挑战,不论是骑马或者徒步决斗,我都准许。只要你们能俘虏他或打死他,那末我就释放德·贝戈夫爵爷而不要你们付赎金。别向我提出别的要求了,我决不会允许的。”
  说过这番话,又是一片深沉的静默。休戈·封·邓维尔特、齐格菲里特·德·劳夫、罗特吉爱法师和戈德菲列德法师虽然都很勇敢,但是他们对这位斯比荷夫的可怕的爵爷知道得太清楚了,都不敢向他挑战,作一次生死的决斗。只有来自远方国家的外国人,像德·劳许先生或者德·福契先生,才会这样做;但是德·劳许不在场,德·福契先生依旧余惊未已。
  “我见过他一次,”他咕哝着说,“我再也不愿意见他了。”
  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说道:
  “教士是不许跟人家进行个对个的决斗的,除非得到大团长和大元帅的特许;但是我并不要求批准决斗,而是要求释放德·贝戈夫和处死尤仑德。”
  “这个国家有这个国家的法律,由不得你们来制订!”
  “我们的大团长知道给他以应有的报答的。”
  “你们的大团长同玛佐夫舍不相干!”
  “罗马皇帝和整个日耳曼民族会帮助大团长。”
  “波兰国王却会帮助我,他比罗马皇帝更有力量。”
  “殿下希望同骑士团打仗么?”
  “如果我要打仗,我就不会等待你们到玛佐夫舍来,而是到你们那里去了;你用不着恐吓我,我不怕你们。”
  “我该怎样上报大团长呢?”
  “你们的大团长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那末我们要自己动手报仇了。”
  于是公爵立刻伸出手来,用手指对着这十字军骑士的鼻子直晃。
  “住嘴!”他压住怒气说:“住嘴!我已经允许你们向尤仑德挑战;但如果你们敢于带着骑士团的军队来侵犯我的国家,那我一定要回击你们,那时候你们待在这里就不是客人,而是囚徒了。”
  他显然已经忍无可忍,暴躁地把帽子扔在桌上,砰然关上门,离开了这房间。十字军骑士的脸色都发青了,德·福契先生斜楞着眼睛瞟着他们。
  “现在该怎么办?”罗特吉受法师第一个打破沉默,问道。
  休戈·封·邓维尔特转身向德·福契先生,挥着一双拳头威胁他说: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你们先袭击尤仑德?”
  “因为这是事实!”
  “你不该说实话。”
  “我到这里来是为了战斗,不是为了撒谎。”
  “哼,你战斗得真好!”
  “你呢?你不是给斯比荷夫的尤仑德吓得直逃么?”
  “pax!”德,劳夫说。“这位骑士是骑士团的客人。”
  “他说不说都无关紧要,”戈德菲列德法师接着说道。“他们不会不经过审判就处分尤仑德的;到了法庭上,真相就会大白了。”
  “现在该怎么办?”罗特吉爱法师重复说。
  静默了片刻,刚毅而毒辣的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说话了:
  “我们必须彻底消灭这只凶狠的狗!”他说。“德·贝戈夫爵爷一定要从牢里放出来。我们要把息特诺、扬斯鲍克和卢波代的卫戍队集合起来;我们要召集赫尔明斯克的贵族去袭击尤仑德。这是解决他的时候了!”
  “我们不得到大团长的许可,是不能这样子的。”
  “如果我们成功了,大团长会高兴的!”戈德菲列德法师说。
  “要是不成功呢?如果公爵挺身出来反对我们呢?”
  “既是他和骑士团之间还保持着和平,他也不会那样干的。”
  “和平是和平,但我们正打算破坏和平。拿我们的卫戍队同玛朱尔人打仗,是不够的。”
  “那么,大团长就会帮助我们,战争就会爆发了。”
  邓维尔特又蹩起眉头,深思起来。
  “不!不!”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我们成功了,大团长会高兴的。他会派一些使者到公爵那儿去进行谈判,我们就可以平安无事。万一失败了,骑士团就不会为我们说话,也不会宣布战争。要作战,就得换一个大团长。波兰国王是支持公爵的,大团长也不会同他争执。”

  “但是我们已经占据了杜勃尔润省;显然我们是不怕克拉科夫的。”
  “当时我们是以奥波尔斯克公爵为借口而拿下这个地方的,表面上是抵押,而且——”说到这里,他四顾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说:
  “我在玛尔堡听说过,如果他们要同我们开战,我们宁愿交还这个省份。”
  “啊!”罗特吉爱法师说,“如果我们有了玛克威·沙尔兹巴赫,或者有了那个打死威托特的兔崽子们的晓姆贝,自然就会想出对付尤仑德的办法来。威托特还是波兰国王任命的总督,而且是一个大公爵呢!尽管这样,晓姆贝并没有受处罚。他打死了威托特的子女,却逃之夭夭了!老实说,我们对付任何事情都太缺乏人才。”
  听了这话,休戈·封·邓维尔特把两只胳膊肘儿放在桌上,两手托着头,陷入深思。突然间他的两眼发亮了,他习惯地用手背拭了一下潮润的厚嘴唇,说:
  “虔诚的法师,但愿您刚才提到那英勇的晓姆贝名字的时刻受到祝福。”
  “为什么?您想出办法啦?”齐格菲里特·德·劳夫问道。
  “快说!”戈德菲列德法师大声说。
  “听着,”休戈说。“尤仑德有一个女儿在这里,是他的独生女,是他的宝贝。”
  “是啊,他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认识她。公爵夫人安娜·达奴大也喜爱她。”
  “是啊。那末听着:如果您抢走了这个女孩,尤仑德就会为她出一笔赎金,不但会交出贝戈夫,而且会交出所有的俘虏,交出他本人和他的斯比荷夫!”
  “凭圣波尼伐休斯在杜赫姆流的血起誓!”戈德菲列德法师喊道:“但愿如您所说!”
  于是他们都沉默了,仿佛是被这桩大胆和困难的冒险事情吓住了。过了一会儿,罗特吉爱法师转身向齐格菲里特·德·劳夫说道:
  “您的判断和经验跟您的勇气很相称!您认为这个计划怎么样?”
  “我认为这是一件值得考虑的事。”
  “因为,”罗特吉爱进一步说,“这女孩是公爵夫人的宫女——公爵夫人爱她胜过爱亲生女儿。想一想,虔诚的法师,这会掀起一场多大的风波呀。”
  但是休戈·封·邓维尔特大笑起来:
  “您自己说过,晓姆贝毒死了或者绞杀了威托特的免崽子们,他又怎样了呢?我们不论干一件什么事,他们都会嚷嚷不休;但如果我们把尤仑德锁着去见大团长,那末我们能到手的一定是奖赏而不是惩罚。”
  “是的,”德·劳夫说,“现在是袭击的好机会。公爵就要离开了,而安娜·达奴大将要独自同她的宫廷侍从们留在此地。可是,在和平时期去侵犯公爵的房屋,这总是一件严重的事情。公爵的房屋可不是斯比荷夫。这必然会引起在兹罗多尔雅发生过的同样事件!控诉骑士团的函件又会发给所有的国王和罗马教皇;那该死的亚该老又会恫吓我们。而大团长呢,你们是了解他的;只要能拿到手的东西,他没有不乐意去拿的,但是他可不愿意同亚该老打仗。老实说,在玛佐夫舍和波兰的所有省份,都会发生极度的骚动。”
  “而在这当儿,尤仑德的肉体早就在绞架上变成白骨了。”休戈法师回答道。“那时候我们也就不必从公爵的邸宅里去抢走他的女儿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在崔亨诺夫干这件事,因为那里除了那些贵族之外,还有三百名弓箭手。”
  “是呀。但是,不妨谎称尤仑德生病,派人去把他的女儿接来。那样,公爵夫人就不会阻止她走了,如果这姑娘是在路上失踪的,谁能够归罪你我,向我们说:‘你们抢了她去!’呢。”
  “呸!”德·劳夫不耐烦地答道。“你首先得使尤仑德生病,然后让他自己打发人来接他姑娘。”
  休戈听了这话,得意扬扬地笑了一下,答道:
  “我有一个金饰匠,他因为犯偷窃罪给逐出了玛尔堡,住在息特诺,他会伪造印鉴;我也有几个人,虽然他们都是我们的农奴,却都是从玛佐夫舍公国来的。现在你们懂我的意思了么?”
  “我懂了,”戈德菲列德法师喊道。
  罗特吉爱举起双手,说道:
  “愿天主祝福你,虔诚的法师,因为不论是玛克威·沙尔兹巴赫,还是晓姆贝,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半闭着眼睛,仿佛看见了远处有什么东西。
  “我看见尤仑德,”他说,“他脖子上系着一条绳子,站在玛尔堡的革但斯克大门口,我们的‘克耐黑特’都在踢他。”
  “这姑娘就要成为骑士团的一个仆人了,”休戈加上一句道。
  听了这话,德·劳夫把一双严厉的眼睛转向邓维尔特;但后者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说:
  “那末,现在我们尽快到息特诺去!”
或许您还会喜欢:
恶意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5
摘要:事件之章野野口修的笔记一事情发生在四月十六日、星期二。那天下午三点半我从家里出发,前往日高邦彦的住处。日高家距离我住的地方仅隔一站电车的路程,到达车站改搭巴士,再走上一小段路的时间,大约二十分钟到了。平常就算没什么事,我也常到日高家走走,不过那天却是有特别的事要办。这么说好了,要是错过那天,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点击阅读]
午夜凶铃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3
摘要:?19月5日晚上10点49分横滨数栋14层公寓和三溪园住宅区的北端紧紧相邻,这些新建的公寓已经有很多人入住。每一栋公寓有将近100户住家,算是人口相当密集了。但是,公寓里的住户们不相往来,彼此也不认识,只有在夜里窗子透出灯光时,才让人意识到这里有人居住。在南边,工厂的照明灯投射在漆黑的海面上,静静地拉出一道长影。工厂的外墙上交缠着无数管线,令人联想到人体内错综复杂的血管。 [点击阅读]
尤物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8
摘要:渡边伸出不隐约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动作温柔得教她感到难以承受。她是没指望或许该说不敢指望会更贴切一些,他的温柔对待,以及他此刻凝视她的眼神,他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她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有说。终于,他开始吻她,整个晚上,因为过度渴望而凝聚成的硬结,此刻开始化解为缓缓的甜蜜,流过她的每一根神经和每一颗细胞,就象一条遗忘的溪流。 [点击阅读]
4号解剖室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6
摘要:外面一片漆黑,我恍恍忽忽地不知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慢慢地我听到一阵微弱而富有节奏的声音,这是只有轮子才能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丧失意识的人在黑暗中是听不到这么细微的声响的。因此我判断自己已经恢复了知觉,而且我从头到脚都能感受到外界的存在。我还闻到了一种气味——不是橡胶就是塑料薄膜。 [点击阅读]
苏菲的世界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话说我对哲学产生兴趣是在研一时的自然辩证法课堂上。那是位颇为娘娘腔的老教授,本行研究人脑和意识,业余时间教授自然辩证法和自然科学史。不像其他政治课老师只晓得照本宣科,这老头有相当牛逼的学术基础,从古希腊哲学的朴素唯物主义,讲到近现代一系列科学危机,一贯而至,娓娓道来,一面精彩轻松的讲解着各种科学定律,一面逐步揭开科学背后的思辨踪影;当然作为一位老右愤, [点击阅读]
包法利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2 人气:2
摘要:荐语:未满十八岁请在家长指导下阅读本书。版本较好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周克希先生的译本。价廉物美,仅10元一本,现在最便宜最没有人看的恐怕就是这些名著了。【小说】--引言小说描写的是一位小资产阶级妇女,因为不满意夫妻生活平淡无奇而和别人通|奸,最终因此身败名裂,服毒自杀的故事。 [点击阅读]
阿甘正传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3
摘要:朋友:当白痴的滋味可不像巧克力。别人会嘲笑你,对你不耐烦,态度恶劣。呐,人家说,要善待不幸的人,可是我告诉你——事实不一定是这样。话虽如此,我并不埋怨,因为我自认生活过得很有意思,可以这么说。我生下来就是个白痴:我的智商将近七十,这个数字跟我的智力相符,他们是这么说的。 [点击阅读]
女人十日谈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4
摘要:十位年轻的女人,为活跃无聊的产房生活,十天内讲述了!”00个亲身经历的故事:初恋、引诱、遗弃、强||奸、复仇、婚外情的荒唐、性*生活的尴尬……在妙趣横生兼带苦涩酸楚的故事背后,则是前苏联社会的fu败、男人灵魂的丑陋、妇女处境的悲惨,以及她们对美好幸福生活的热烈渴望和执着追求……这便是《女人十日谈》向读者展示的画面及其底蕴。 [点击阅读]
儿子与情人
作者:佚名
章节:134 人气:2
摘要:戴维。赫伯特。劳伦斯是二十世纪杰出的英国小说家,被称为“英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劳伦斯于1885年9月11日诞生在诺丁汉郡伊斯特伍德矿区一个矿工家庭。做矿工的父亲因贫困而粗暴、酗酒,与当过教师的母亲感情日渐冷淡。母亲对儿子的畸型的爱,使劳伦斯长期依赖母亲而难以形成独立的人格和健全的性爱能力。直到1910年11月,母亲病逝后,劳伦斯才挣扎着走出畸形母爱的怪圈。 [点击阅读]
幻夜
作者:佚名
章节:82 人气:2
摘要:昏暗的工厂里,机床的黑影排成一排。那样子让雅也想到夜晚的墓地。不过,老爸要进入的坟墓并没有如此气派。黑影们看上去就像失去了主人的忠实奴仆。它们也许正和雅也怀着同样的心情,静静地迎接这个夜晚。雅也把盛着酒的茶碗送到嘴边。茶碗的边缘有个小缺口,正好碰在嘴唇上。喝干后,他叹了口气。旁边伸过一个酒瓶,把酒倒入他的空茶碗里。“以后在各方面都会有困难,但不要气馁,加把劲儿吧。“舅舅俊郎说。 [点击阅读]
五十度灰英文版
作者:佚名
章节:67 人气:2
摘要:E L James is a TV executive, wife, and mother of two, based in West London. Since early childhood, she dreamt of writing stories that readers would fall in love with, but put those dreams on hold to focus on her family and her career. She finally plucked up the courage to put pen to paper with her first novel, Fifty Shades of Grey. [点击阅读]
古兰经
作者:佚名
章节:116 人气:2
摘要:《古兰经》概述《古兰经》是伊斯兰教经典,伊斯兰教徒认为它是安拉对先知穆罕默德所启示的真实语言,在穆罕默德死后汇集为书。《古兰经》的阿拉伯文在纯洁和优美上都无与伦比,在风格上是达到纯全的地步。为了在斋月诵读,《古兰经》分为30卷,一月中每天读1卷。但是《古兰经》主要划分单位却是长短不等的114章。《法蒂哈》即开端一章是简短的祈祷词,其他各章大致按长短次序排列;第二章最长;最后两三章最短。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