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失去的世界 - 七、明天我们将消失在未知世界里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我不想报道邮船上的旅途见闻,也不去说我们在帕拉停留的一周,以及乘坐轮船在河上旅行。这只轮船比我们横越大西洋的那只要小,它载着我们到达玛挪斯城。我们在这里消磨时光,一直要等到我打开有查伦杰说明的信件的月子。在那个对我算是惊人事件的日期到来之前,我对这次探险的伙伴,以及我们已经雇用准备去南美的人员,做点比较清晰的描写吧!
  索摩里教授科学上的成就大家很清楚,因此我就不用说它们了。他自己这次探险的装备超过我首次见到他时我想象的那样,他身材高大,对周围的变化无动于衷,他的态度带着半讽嘲的味道,常常是郁郁不乐的。他六十五岁了,而我相信他的耐力和我的一样大。脾气不好的时候,他是尖酸的,多疑的。他相信查伦杰教授绝对是一个骗子,我们在南美只会遇到失望和危险。这些就是他的观点。他晃着稀稀的山羊胡子,从南安普顿到玛挪斯,一路上向我们的耳朵里灌着他的那些看法。自从下船上岸以后,由于周围形形色色的昆虫,鸟类的生活,使他比较快乐点了。白天,他带着猎枪,蝴蝶捕网,在树林里消磨时光,晚上处理他找到的很多标本,总是非常心不在焉的。整天叼着一个短烟斗,这烟斗难得离开他的嘴。他年轻时参加过几次科学探险,坐独木舟和睡帐篷的生活,对他一点也不新奇。
  约翰·腊克斯顿勋爵要小二十岁。至于他的面貌,在我留在伦敦的那段记叙中已经描写过了。他一直非常讲究地穿着白西服,褐色的深筒防蚊靴,每天至少刮一次脸。象大部分活动家那样,他的语言是简炼的。他经常沉思,但总是敏捷的回答问题或参加交谈。说起话来是那种古怪的、半幽默的方式。他对世界的了解,特别是南美,是惊人的;而且他相信我们的旅行不会是白费的。他的声音动听,态度安详,不过从他的蓝眼睛可以看出来,他是很有脾气的。他不大讲他自己在巴西和秘鲁的探险。以前的旅行给了他一个有用的结果:他能流利他说全巴西都通用的语言,这语言三分之一是葡萄牙语,三分之二是印第安语。
  我以前说过,腊克斯顿勋爵喜欢讲那个伟大的地区,我也喜欢听他讲。他的叙述是确切的了解和想象的奇异的混合。就是索摩里教授听的时候,那怀疑的微笑也逐渐从他的瘦脸上消失了。

  “那儿是什么?”他会叫起来,指着北方。“树林和沼泽。谁知道那里能藏着什么。这儿靠南边呢?一片潮湿的森林,白种人从来没有去过。走出这些窄窄的河岸线,谁还知道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谁能预言在这样的一个国度里什么是不可能的,为什么查伦杰老头不该是对的?”对于这一点,索摩里教授会在不愉快的沉默中摇头,脸躲在烟斗喷出的云雾里。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雇用了六个人。头一个是巨大的黑人赞波。我们在巴黎通过轮船公司的介绍雇的他,他在这个公司的船上,学会说点英语。
  在帕拉我们又雇了高木兹和马奴尔。他们是西班牙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儿,从河的上流刚刚跟着装红木的船下来。他们的脸上长着胡子,性格暴躁,象黑豹般地灵敏。他们在我们要去探险的亚玛逊河上游度日,由于有这样的经历才使得约翰勋爵雇用了他们。他们中的高木兹能讲一口漂亮的英语。这些人愿意做饭,划船,或者干任何差事,每月拿十五美元的报酬。除了这些人外,我们从玻利维亚雇了三个摩若印第安人,他们是沿河部落中最檀长捕鱼和懂得船上工作的人。三个人的头儿,我们按他的部落名称叫他摩若,其余两个叫约塞和弗尔朗杜。三个白人,而后是高木兹和马奴尔、黑人赞波、三个印第安人组成了这个小小的探险队的班子,在玛挪斯等待着开启信封的时刻,找到说明。
  过了令人不耐烦的一星期,那日子那时辰终于到了。我们在离玛挪斯城两英里的一所房子里,围着一张藤桌子坐着,桌子上是那个密封的信封。信封上的几个字是查伦杰教授的笔迹。
  “致约翰·腊克斯顿勋爵及其一行的说明,准于七月十五日十二点于玛挪斯启封。”
  约翰勋爵把表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我还有七分钟,”他说,“这老伙计是一点也不能含糊的。”
  索摩里教授尖酸地一笑,把信封拿在手上。
  “我们现在打开还是七分钟以后打开,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们一定得按规定办,”约翰勋爵说,“并且听从查伦杰的指示。”
  “我不认为信封里会有什么,”教授嚷道,酸卿卿地。“不过,除非有什么非常肯定的东西,否则我要搭下一班下游的船去赶在帕拉的玻利维亚号了。无论如何,世界上除验证这个疯子的说明以外,我还有一些更要负责的工作。好了,腊克斯顿,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约翰勋爵说。他拿起信封,用小刀裁开,从信封里抽出一张迭着的纸。他打开这纸,在桌子上铺平。是一张没有写字的白纸。他翻了过来,另一面也没有字。我们沉默地彼此望着,这沉默彼索摩里教授爆发出来的笑声打破了。
  “你们还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吗?”他叫道。“这家伙是个疯子。”
  “隐迹墨水!”我提醒说。
  “我想不是,”腊克斯顿勋爵说,拿起纸来冲着亮处。“不,我的好朋友。这上面根本没写过东西。”
  “我可以进来吗?”从走廊里传来,一个声音。
  当查伦杰在我们面前出现的时候,我们都吃惊地跳了起来。他戴着一顶圆圆的扎着色带的男孩戴的草帽,穿着帆布鞋,手插在夹克的口袋里。他往后退了退,站在那儿,金色的阳光照着他浓密的黑胡子。
  “我怕,”他说,拿出了表,“稍晚了一点,我必须坦白承认,我交给你们信封的时候,我没想你们将会拆开,因为在那个时辰到来以前,我会和你们在一起的,这一直是我的打算。由于遇上了沙洲,我晚了三分钟。”
  “你的出现,”约翰勋爵说,“对我们大家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安慰,因为我们的使命象是突然面临着末路穷途。就是现在我们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你给我们开这个玩笑。”
  查伦杰教授用跟我和约翰勋爵握手、和对索摩里教授傲慢的一鞠躬代替了回答。他在藤椅上坐下,椅子在他的重量下压弯了。
  “你们的旅行都准备好了吗?”他问。
  “我们可以明天动身。”
  “那么你们明天动身吧。现在你们有我了,用不着地图了。从一开始我就决定,我自己担任这次探险的指挥。正如你将会爽快地承认那样,比起我的知识和指导,最详尽的地图不过是可怜的代用品,至于信封里的那个小玩笑,解释是容易明白的。我想,你们也会同意我,最好只在需要我露面的确切时刻,我才出面。这个时刻现在已经到了,现在你们会到达你们的目的地了。从现在起我指挥这次探险,我要求你们必须在今晚完成你们的工作,这样我们可以在早上早早动身。我的时间是宝贵的,毫无疑问,你们的时间,也可以说是宝贵的。”

  一只可爱的小轮船《艾丝莫洛达号》准备带着我们溯游而上。至于天气,夏天和冬天的温度,总在七十五到九十度(华氏)之间,变化不大,但从十二月到五月是雨季。这段期间,河水慢慢上涨,直到高度超过低潮线四十英尺。河水溢出河岸,一片很大的地区因此泡在水中,大部分地方步行太湿,行船水又太浅,大约到六月,开始退水,十月十一月河水最浅。这次我们探险正置旱季,大河和它的支流,水情都多少处于正常。
  水流缓慢,因此河上的航行非常理想。我们向西北溯游航行了三天。即使到了这里,离河口有一千英里远的地方,河流仍然异常宽阔,从河中心望去,两岸只不过是遥远的地平线上的一些影影绰绰的东西。离开玛挪斯后的第四天,我们拐进一条支流。它的河口比主河的河口小一点,不过河身迅速变窄。经过两天航行,我们到了一个印第安人的村落。在那里我们上岸,打发《艾丝莫洛达》回玛挪斯,因为查伦杰说河流湍急,继续使用《艾丝莫洛达》已经不可能了。查伦杰说,我们已经到了不名国度的门边,对我们的计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也要我们每一个人以荣誉保证,我们既不发表也不透露任何有关我们要去的地方的说明,雇来的人也要这样发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叙述也不得不含含糊糊的。查伦杰教授保密的理由可能是严肃的,也可能不是,但我们必须同意。
  八月二号,我们跟《艾丝莫洛达号》告别了。那以后,四天过去了,这四大我们从印第安人那里弄来了两只大皮船。这是用皮子和竹子做的,轻得我们可以抬起来。我们把所有的备用物品都装上了这两只船,又雇了两个印第安人参加航运。因为,就是这两个人——名字叫阿塔卡和伊甫图——上一次陪伴查伦杰教授旅行。他们好象害怕再去一次,但是因为头领在这些地方有家长权力,他同意了,他们就得服从。
  所以明天我们就要消失在未知世界里了。这篇报道我将让皮船带往下游,也许对那些对我们命运感兴趣的人,这是最后的话了。亲爱的麦卡德尔先生,我按照我们的商定给你写信,信我留给你随意处理了。对查伦杰教授的行为——虽然索摩里教授不断怀疑——我毫不怀疑,我们的确到了某些非凡遭遇的前夜了。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性的记录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公众的记忆力是短暂的。曾几何时。埃奇韦尔男爵四世-乔治-艾尔弗雷德-圣文森特-马什被害一案引起巨大轰动和好奇,而今一切已成旧事,皆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更新的轰动一时的消息。人们谈起这案子时从未公开说及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我得说,这全都是由于他本人的意愿。他自己不想出现在案子里。也正如他本人所希望的,功劳就算到别人头上。更何况。按照波洛自己独特的观点,这案子是他的一个失败。 [点击阅读]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坑地阵亡战士纪念碑四周长满了玫瑰。这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杂乱丛生,小草透不过气来。白色的小花开着,像纸一样卷起。花儿簌簌作响。天色破晓,就快天亮了。每天早上独自穿过马路去往磨坊的路上,温迪施数着一天的时光。在纪念碑前,他数着年头。每当自行车过了纪念碑后的第一棵杨树,他数着天数,从那儿他骑向同一个坑地。夜晚,每当温迪施锁上磨坊,他又数上一遍年头和天数。他远远地看着小小的白玫瑰、阵亡战士纪念碑和杨树。 [点击阅读]
人生的智慧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