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你在高原 - 人的杂志 第三章 热城 5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5
  在一个周末,趁着上午的凉爽,我又一次去找雨子。
  雨子夫妇非常高兴。玩到半上午时分,突然有人敲门。打开门,进来的又是那个衰老不堪的聂老。
  雨子过去搀他,他的拐杖还是一下一下捣着地。我发现他的白胡子很好看,飘飘洒洒,有点像春天晾在架子上的龙口粉丝。他一进门就用眼睛急急寻找滨。
  “聂老!聂老好……”滨迎上一步。
  聂老的精神立刻振作起来。滨去搀扶他,聂老说:“噢哟孩子呀,我想你呀,来看看你。”
  滨说:“我也想聂老。”
  聂老来不及坐下,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滨,看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地坐在全家惟一的那把藤椅上。
  滨和我说了一句话,聂老就有点不高兴:“噢,孩子,来,过来坐,过来坐。”滨走近些。聂老让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让她把手放在桌上,然后按住了它。一会儿,他又把滨的手捧起来,抚摸着:“孩子啊,我有十几天没见你了吧?”滨说:“聂老,你前天不是来过吗?”
  “你记错了孩子,那是上个周的前天吧。”
  这种奇怪的记忆方式我觉得也很有趣。雨子和我一样,这时也在看聂老。聂老却旁若无人,只顾跟滨讲话。他的耳朵还算可以,不过有时也听不太清,不时把耳朵侧过去说:“孩子,大点声,大点声。”
  滨就大声说话,嘴巴差不多碰到他的耳朵了。老人高兴地点头,一下下捋着银须。他更多的时候是不做声,只微笑着看滨,看着看着目光就凝住了。这样看了半天,他站起来,拄着拐说:“噢,孩子们忙吧,我不打扰了,行了。我走了。”
  我们大家都高兴地去送他。雨子说:“聂老走好。”
  他把雨子推开,因为滨在另一边搀扶他。
  滨把他送出门去,又送了很远,在小巷尽头说了五六分钟话,才跑回来。
  雨子告诉:“今天你来得太好了,我们特意约了老诗人、主编川流先生来我们家做客呢。”
  这真是太好了!滨对我至今不认识这位大名人甚以为怪,打趣说:“该认识的不认识,只知道乱跑。”她有点认真地看着我说:“我就是崇拜那些艺术家,如果有人在我跟前诽谤艺术家,那我就会跟他讲:‘对,你可千万不要搞艺术,艺术这颗葡萄最酸了。’”她笑了好久。
  接近中午了,老诗人还没有来。屋子里越来越热,没有制冷设备,电风扇吹出的风都是热的。雨子额头渗出了汗,他要去打一个电话,可是刚起身就有人敲门: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进来了。
  进来的人大约有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稀疏,像一个做粗活的码头工人。我们都迎上去,雨子马上给我们作了介绍。我紧紧地握住了老人的手。这时我才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老人的嘴巴两旁有着深深的竖纹,这使他的脸相看上去十分果决。脸上的皱纹很细碎,显示了他的饱经风霜。我记得起他那些吟唱黄河的诗句,真像做梦一样,诗人就在面前。我握住了他硬硬的苍老的手。他微笑着,一个多么和祥的老人。他原来不像看上去那么严厉。他说:“噢,我知道你,知道你。我听雨子说过你……”
  老诗人不停地吸烟。两根手指烤得焦黄。我搜索着记忆,好像很长时间了,只见过他很少几首短诗,而且我不得不说,有点平庸。我们很快就把话题引到杂志上。老诗人说:
  “没办法,现在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我看上去像他一样愤愤不平,实际上却在幸灾乐祸:“就是啊……”接上去我就把葡萄园接手这份杂志的设想提出来,但没有涉及合作的细节。老诗人使劲吸了口烟,说了句:“找牟澜!”

  吃饭时,刚喝了几口酒,老诗人的话就多起来。我发现他的酒量不大,脸很快就红了,昂奋起来。他开始不停地离开桌子,在屋里踱步,高声谈笑。他非常兴奋。
  雨子小声告诉:“听吧,就要朗诵了,快了。”
  他的话刚停,川流就伸长了左手,挥动着:“‘大海啊,汇集了我浑浊的眼泪……’”刚刚朗诵了一句,眼角的泪水就哗哗流下来。晶亮的泪水在脸颊上涂抹,皱纹像一道道小溪。我被深深地打动了。
  驳?夜书
  [不得入内]
  吾等想起黑暗时世,即租界大门口,洋人那块惹咱生了大气的牌子:“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如此这般,当下时节,即便我这个文明人士也要骂上一句:我日他姥姥的!骂过之后心中空荡荡了无一物,这才明白是自己生气之缘故,那真真是有一些儿受辱不浅的感觉。看官你道怎的,想想看咱拿自己当狗可以,别人拿我们当狗事情何其严重也哉。所以我这里不依不饶,急他一千年都有些儿道理。
  狗这种动物差不多人人喜欢,有人将自己最爱之人,如亲子恋人统统比作这四蹄动物。这时被喻为狗者非但不恼,还喜乐颠颠幸福有余。咄!此乃两码事也,实为两种不同品种之狗。吾等这边厢说的是另一类令人讨厌,甚至是恨得牙根发痒的狗:走狗。人胡能喜欢走狗也哉。
  国难深重之年常听老人讲谈,那些给洋人当下走狗诸人——一般都是男人——可算获得好处若干,本人自觉高人一等,目无下尘。瞧他们打扮就和常人有异,如同期待下葬之死尸:头戴黑箍白呢礼帽,夏天则换成漂白草帽;对襟白绸子衣褂外加青丝裤,还扎上了黑色宽幅腿带子;一枝大盒子枪从肩上斜楞着挎下来;怀表眼镜扇子一色齐全;行路要骑锃光瓦亮的自行车;抽烟要抽二炮台……每到一村必踞于大槐树下,专门盯看织花边的姑娘呢,瞅个没人的工夫就上手摸人,直到闺女搽眼抹泪走人。当时人人喊其为走狗,也有人直接呼其为汉奸。那时节诸事皆反,洋人住处都有大兵扛枪把岗,华人不得入内,狗可入内——狼狗以及杂种狗,更有如上所说之两腿“走狗”,都可堂皇入内。他们一旦入内,也就分外得意,看门外那些不得入内之乡党,恣得要死。
  他们入内后晋见洋人,行洋礼迈洋步,说洋话吃洋饭。其余时间即陪洋人说话磨牙,琢磨洋人爱听什么拉杂。时间日久他们最懂洋人心思,所以开口必要大骂本地人士,骂起来一些儿情面都不留——把他们说得一钱不值,如同粪土——最后连洋人也要大吃一惊,连连发问:“你国原是如此低贱的族类?”“就是呀!要不说他们得灭亡嘛,要不说他们活该嘛,要不说我不和他们为伍嘛!”洋人心满意足,倒上一杯黄澄澄的美酒与之共饮。他试喝一口,再喝一口,连连感叹:“贵国美酒就是高级,从嗓子这儿直香到最下边。”洋人不解,问:“嗯?香到肛门?”“不,不不,还要往下,香到了俺的脚后跟哩!”他焦急之中忘却洋文,比比画画,说了一遍又一遍。借着酒力,他再次检举当地人氏,特别是一起长大的数位同乡:“大人有所不知,他们经常在大人路过之处埋下地雷;还有碎玻璃碴;匪衙明令当地为他们无偿盖起三间大屋,以示鼓励!”洋人咬牙点头,在本子上记下“三间大屋”几个字,然后连连拍打其后脑:
  “年内或不出三年之期,我要请求上方授予尔三级勋章!”
  “三级?那是多少级呀?”他脸如红布,颈部发紫,鼻尖上全是汗珠。

  “三级就是三级。”
  他愈发糊涂,却不敢再问。这时节只好连连摇尾——无尾之狗,只得用一把折扇放在后边代替,时急时缓扇动不已,并连鞠数躬。
  他从那不得入内之门出来,步子越发急促,脸色因兴奋而变得发紫,眉毛扬得比平时高出一倍,骑上自行车急匆匆赶往二十里外的古镇——那是他的老家。蹬到镇子累得浑身是汗,哈哒哈哒,刚进街头即遇本家二爷。二爷不愿正眼观瞧,他即往前紧凑,二爷这才高叫一声乳名“二狗。”二狗递上一枝洋烟,老人愣用旱烟挡开。二狗自己叼烟,擦汗骚裆,啪一声打着自来火儿,吸一口摇摇火机,对准老人耳朵说道:“我就要得三级勋章……”二爷从嘴中拔出烟锅:“你说什么也呔?三级混账?”“是勋章。”“听明白也呔,就是‘混账’!”二狗沮丧之极:“委实没法,谁叫咱遇上一位‘真聋(龙)天子’。”
  他在镇中转悠半天,前后与十余人小声诉说秘密,即不久将得一枚“三级勋章”,并一一叮嘱:“如此大密切记只可听而不可传,而——不——可——传!”说完转悠半天,以特别之眼光看一遍小时玩过诸处:巷子、出生之草屋,徒增悲伤——伤感起来竟一时不可遏止。令他自己大吃一惊者,是走狗竟也学会了伤感,实在是时过境迁,文雅得丢份儿,非驴非马。还有,待他倒背双手沿一道土墙走上一遍,看着上面生出的瓦松和青苔,即发出“俱往矣”之浩叹。他抬头远观流云,觉得自己的呼吸与空中那一道道条形云彩相接相连——“大概这就叫‘气贯长虹’吧?”他咕哝一句,跨上车子缓缓离去。
  原本镇上有人早就伏地寻机,想找茬儿泼揍一顿,最后只得眼睁睁看他蹁腿上车,无可奈何。他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说出深藏之语:“在弄懂‘勋章’那劳什子到底是何物件之前,咱们还是先忍为上,别急着动粗为好。”“正是如此,那兴许是个灵物也说不定。”“二狗若得,能见皇上也哉?”“呔,皇上早就废了……”
  如上是说了黑暗时期之一例。近者如前年夏天,本市即来一名叫“布洛西”之洋人,能说一口粗脏汉语,正经吓倒一批土生土长人士。一位名唤“小九”者中年画家一天到晚缠见布洛西,并奉上画集和土特产一宗,在其入住宾馆门前苦等数日,搭起地铺。谁知布洛西有许多留连之地,在这座城市熟人可谓多矣,夜里喝个烂醉,索性宿在朋友家中。小九苦等三日,食不果腹,萎衰模样终于打动归来之布洛西。小九不顾自身饥困,逮住机会为布洛西好好按摩一番,以至于对方视为神奇:“咕噜马扎我日!你这一套又是如何学来?”小九笑答:“关键不是这个,而是我之艺术——”随即展开大画三卷。对方自来本市眼里全是这物,几天所瞧皆相差无几——他刚要说“简直一个鸟样”,又担心小九过于伤心。小九接谈人品决定艺品之原理,历数本市所有画家之致命缺陷:偷盗、依附、狐臭、造假、虚伪、乱搞妇女……布洛西不得不打断其语:“且慢,乱搞在我看来不算毛病。”小九大喘,高喊:“我反抗——反抗了一切!还有,我要检举!”布洛西大惊失色,旋即看到对方流出两道长泪,绵绵不绝,滑下两颊,又流入鸡胸……他大动恻隐之心,咕哝一句:
  “年内或不出三年之期,我要请求上方授予尔三级勋章!”
  小九双眼迷离,一阵口吃:“三级,那是多少级呀?”

  “三级就是三级。”
  布洛西离开一年之后,小九变疯。这是人所共知之事,它即发生于本市西南豆市口一带。
  [批驳]
  本文何其荒唐之至!如此写来岂不授人以柄,在改革开放年代让异邦误以为我方又将重蹈排外之覆辙?在其看来,走出国门的正常要求即与走狗无异,而敝帚自珍闭关锁国反倒视为正途,真是岂有此理!国势欲要强大,必然有软实力之强大。该文所谤之人,依我看不仅无过,而且有功,其功就在于能够不遗余力、不惜委屈自己糟践自己而求得自身价值的承认!这奖赏看起来给一人,实际上也属于大家,标志了软实力的增强。我们如果不能以创新的思维来对待这一切,所谓跳跃式发展就是一句空话。
  **
  成功才是一切,这是现代竞争游戏中不容争执的一个规则。你可以鄙视其行为,但你不得不承认其成功。你如果被人说成酸葡萄心理,又该如何自辩呢?你如果能迈进布洛西的门,你大概早就进去了——人家不会这样说你吗?还有,一分辛劳一分收获,你怎么不在那里苦苦等上三天布洛西呢?因为你吃不来那苦!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你干的既是艺术,就要用尽一切艺术的方法求得成功,千万别立那个贞节牌坊,这样的牌坊依俺看早就妈的过时了。现在再也没人买那个牌坊的账,你若不信就去看看,那些个在牌坊边转悠的游客,他们哪个脸上不挂着嘲笑?
  我们反对封建主义的现代版。要有海洋心理,而不要有盆地意识。与农耕时代相匹配的道德观,也就是饿死不食周粟那一套,鲁迅先生早就讽刺过了。还有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什么“朝闻道,夕死可也”,都整个是一块毒药,它的毒性之大,怎么估计都不过分。五四过去了这么多年,有人怎么就是没有一点进步呢?我们的历史观以及我们的生活哲学,怎么硬是没有一丝儿改变呢?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要成功就会有煎熬。我们相信无论是过去的二狗还是今天的小九,他们在争取域外承认、走出国门的道路上都历尽艰辛,而内心里的痛苦又有谁知?说到这里不由得产生一阵感动和敬佩,并在心里为其喊一句:走你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
  过去的事我不清楚,小九我还是认识的。这个人对布洛西说他“反抗一切”,至少是不真实的。因为我在机关工作,算是知道一点实情:他为了得到某领导的赏识做了多少说不出口的事儿。他甚至为使自己老婆当上一个副科长而费尽心机——对此他又怎么解释呢?这样的“反抗”,可以休矣!这种小技,只能骗过布洛西这样的洋痞子而已。
  另外,我也必须指出,堂堂男儿大可不必为了一点物利当起了跟屁虫!即便要当,也要好好思量一番才对——须知西洋人是食肉动物,他们的屁倒有可能更臭!经有关科学分析,食肉动物比起食草动物,排泄气体的甲烷及诸种硫化物含量增加许多倍!这要臭死人不偿命的啊!
  **
  以史为鉴,可少走弯路。万万不可固步自封。试问:将黑暗时代之走狗行为,等同于全盛时期文化上的奋力开拓,这是什么道理?当年国难当头,我们才要全力御外;而今太平盛世,艺术繁荣,堂堂中华理当在世界文化之林占有一席之地,这种种努力又有什么难为情的呢?难道老死不相往来就好?难道掩耳盗铃就好?现在我想直言相告:既盗铃就不必掩耳!再说这铃本是咱们的,它失去了几千年,如今早该挂在咱脖子上了!让我们每个人都为中华的伟大复兴,尽上自己一份微薄的力量吧!道路是曲折的,然而前途是光明的,同胞们,努力奋斗——奋斗吧!
或许您还会喜欢:
万历十五年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4
摘要:本书的英文版书名为“1587,AYearofNoSignificance”,作者的署名为RayHuang,1981年美国耶鲁大学出版。初稿是用英文写的,写成后,出于向国内读者求教之忱,乃由笔者本人译为中文,并作某些修改润色。我对明史感觉兴趣,说来话长。1959年,我在密支根大学历史系读书,选定了“明代的漕运”作为博士论文的题目。这一研究过程花了5年。 [点击阅读]
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3
摘要:我早在搬进这栋板楼之前,就听老流氓孔建国讲起过朱裳的妈妈,老流氓孔建国说朱裳的妈妈是绝代的尤物。我和朱裳第一次见面,就下定决心,要想尽办法一辈子和她耗在一起。十七八岁的少年没有时间概念,一辈子的意思往往是永远。 [点击阅读]
1980年代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9
摘要:编者按:经出版方授权,本网刊载野夫先生新著《1980年代的爱情》部分精彩章节,以飨读者。0.在一个类似京城的城市,午后的茶艺馆萧条而寂寥。我坐在窗前懒洋洋的阳光下,对座的阴影中坐着一个女人--她像是我的情人或者女友,抑或其他接近暧昧的关系。她的面庞隐居在日光背后,只有性感的声音翻越了那些窗棂构成的光柱,散漫地抚摸着我的耳朵。 [点击阅读]
莫言《丰乳肥臀》
作者:莫言
章节:71 人气:3
摘要:母亲上官鲁氏。乳名璇儿。自幼丧母,随姑父于大巴掌和姑姑长大,嫁给铁匠儿子上官寿喜。晚年信仰甚督教,寿九五而终。大姐上官来弟。母亲与姑父于大巴掌所生。先嫁沙月亮,生女沙枣花。解放后迫嫁给残疾军人孙不言。后来爱上了从日本归来的鸟儿韩,生子鹦鹉韩,在搏斗中打死孙不言,被处决。二姐上官招弟。生父亦为于大巴掌;嫁给抗日别动大队的司令司马库,生女司马凤、司马凰。 [点击阅读]
潘金莲逃离西门镇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12
摘要:刘街是那样一个处境,在耙耧山脉的一道川地里,借着公路带来的繁华,就有人在路边设摊摆点。因为方圆数十里的农民,日常赶集要到山外的乡里,于是,在四十六岁的村长庆的呼吁下,给有关部门送去了许多花生、核桃,政府就下了一纸批文,刘村正式更名为刘街,成了耙耧山中的一个集贸中心。 [点击阅读]
沙僧日记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11
摘要:3月3日其实我和大师兄,二师兄早已破了荤戒。我们经常背着师傅一起去化斋。在路上,我们捉到个兔子、野鸡什么的就马上烤来吃,可解馋了!然后再化点儿斋饭带回去给师傅吃。想想师傅没得荤腥吃着实怪可怜的。于是,我们三个决定今天把兔子肉打碎拌在饭里,让师傅也吃点儿好的。我们端着混着肉的饭回来后却遍寻不到师傅,这可把大家急坏了!最后在一个小山洞里终于发现了师傅。 [点击阅读]
暗算
作者:佚名
章节:21 人气:5
摘要:第1节:序曲序曲听风者看风者捕风者原谅我,不能在此津津乐道地向你们复述所有具体的细节。我们的时间不多。尽管如此,我还要说,"复述"本来就是我所有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或者,是它们的高xdx潮。没有复述的活动是无从着落的,复述就是复活。 [点击阅读]
良心作证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5
摘要:这是一部美丽而又令人激动,乃至荡气回肠的小说,或者说,它是一部完全来自生活与时代的撼人写真。作家以其大手笔抒写了社会转型时期,关于人性和感情的裂变……在市委家属楼三层的一个大厅里,正进行着一场热闹的婚礼。阵阵喧闹声不时地从窗户里传出来,像一朵朵绚烂的焰火在空气里炸开。很多马路上的行人忍不住驻足倾听观望。大厅里面,周建设眼角眉梢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不停地应付着前来道喜的各色宾客。 [点击阅读]
悟空传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3
摘要:今何在,出生年月,一九七八年六月。被《中国图书商报》誉为内地网络文学第一人,主要作品《悟空传》《若星汉天空》《九州:羽传说》。做过网站管理、游戏策划、影视编剧。现为自己与朋友联合设计的大型虚拟幻想世界《九州》的小说出版、网站运行及游戏改编而努力中。今何在。 [点击阅读]
于丹重温最美古诗词
作者:佚名
章节:61 人气:2
摘要:内容概要:2012年,和于丹一起,重温最美古诗词,回归自在大人生。从解读儒家经典《论语》到赏析中国传统文化最源远流长、普及率最高的古诗词,于丹回归古典文学专业,17年大学授课精髓,厚积薄发,让传统文化的精髓进一步走近大众、走近当下中国人的精神世界。 [点击阅读]
王小波《黄金时代》
作者:王小波
章节:18 人气:4
摘要:我二十一岁时,正在云南插队。陈清扬当时二十六岁,就在我插队的地方当医生。我在山下十四队,她在山上十五队。有一天她从山上下来,和我讨论她不是破鞋的问题。那时我还不大认识她,只能说有一点知道。她要讨论的事是这祥的:虽然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一个破鞋,但她以为自己不是的。因为破鞋偷汉,而她没有愉过汉。虽然她丈夫已经住了一年监狱,但她没有偷过汉。在此之前也未偷过汉。所以她简直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说她是破鞋。 [点击阅读]
最后一名女知青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5
摘要:也许这是天命。写完这部小说我就病了,不能说是因为写这部长篇病的,更不能说就积劳而成疾。但这短短的二十几万字是我这一生身体好坏的一个分水岭。此之前,我写小说一天数千字乃至上万字可以坚持很长时间,曾经让同行们咂舌。此之后,因为腰椎病我再也不能坐在桌前写一篇小说,甚至连稍长的一封信也不能坐下写了。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