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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斯达尔,1963年。
少年托尼在中心街道有了自己的食杂店,店铺门上挂着一只手扯的铃当。
这里的人除了上教会就是吸毒,在他们眼里,这两件事都离耶稣上帝不远。
巴拉佐为甘比诺经营着毒品生意,像蜘蛛一样到处吐丝结网。托尼轻轻地敲着巴拉佐住宅的门,巴拉佐正甜言蜜语把一个“赫德莉”的大块头女人放翻在床,笨拙地掀起她紧绷绷的裙子。
听到敲门声,他浓密的胸毛正滴着汗,赫德莉脸上露出嘲笑的神情。她整理被揉皱了的裙子,等巴拉佐从床下摸出那支大手枪。
“谁?”赫德莉问。
“托尼·卡西诺,基利告诉我来这找巴拉佐先生。”
“该死的小鬼。”巴拉佐悻悻地收起枪,招呼赫德莉给托尼开门,他坐在床边闷闷不乐呢。
“真是个出色的小伙子。”赫德莉手插在她的粗腰上,回过身抚摸着巴拉佐头上的卷毛。
“你的运气真好,唐·克罗斯因为你的母亲感到难为情,劝说甘比诺把你当做亲戚看待。”
这一句话刺痛了托尼的心,令他去想那咯吱咯吱的床板,唐·克罗斯喜欢没有儿子的寡妇,但他立刻忘记了,忘记是他做人的法宝。
“基利会带你去那个店,唐·克罗斯替你付了钱,他很仁慈,做起事像个菩萨。”
“谢谢。”托尼站在那里很有礼貌,他注视着巴拉佐凸出的肚子和一卷一卷淡金色的胸毛,屋子里很潮湿。
“算了吧,孩子,明天开着车到车库来,”巴拉佐粗略地看了他一眼,“戴上你的礼帽走吧,你看起来像一个牧师,顺便关上那该死的门。”
托尼走了,巴拉佐吻着赫德莉的手臂说:“宝贝,咱们又得花点时间,我正看你屁股上的胎记呢……可是,那个年轻人的眼神真令儿讨厌,像两粒鹅卵石。”
简特已经16岁了。早晨总是令人愉快,简特赤着脚,穿着睡衣,从敞开的法国式的窗户走出屋,到了阳台。从她居住的小山顶上,望着脚下肮脏却为阳光照耀的城市。她闻到一阵湿草和花朵的气息,这种气息在她纯洁的身体中传递,草坪上飘来的几声鹌鹑的啼鸣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她拖着两只赤脚在散着露水的草上愉快地走着,当她走动时,那件透明睡衣被风吹得紧裹住她的身体。
卡洛斯·威廉斯警长开着雪佛莱轿车上了山坡,他和简特住在一起,他是她的叔父。几个月来,他被一种乱伦的情欲所困扰,简特却已经陶醉在这种追求之中,50多岁的叔父和年轻貌美的侄女正尝试着肉体的接触。
她多像一只小白鸽,他想,但愿我每天的咳嗽声不要惊醒她。
简特在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晒得她皮肤有些发黑,但仍然发出丝绸一样的光,收音机放着吉斯唱的《让我们相爱》,简特凝视着自己的小腹,它像镜子一样映证着自己的改变,在阳光下波动,皮肤上有一层金黄的茸毛。
卧室有些暗,充满简特芬芳的气息,房间的床台上摆放着她和叔父在海滨钓鱼时的合影,威廉斯警长悠闲大度地抽着烟斗。
乳房长得更加丰满,简特从抽屉中找出内衣裤,乳房消失在红色罩里。她喜欢偏紫色的颜色,或是红色,它会使人心跳。
车声在门外出现,简特并不着急去穿它们,威廉斯叔父会到她的卧室,她的心开始狂跳,皮肤出现了潮红,小腹在奇妙的加热,几秒钟之内它就会被煮沸。
威廉斯挂好他的风衣,他穿得很多,他知道简特在卧室里,她该醒了,自从她父母离婚后,他已经享有监护权。虽然除了表示出特殊的亲近外,她并不听话,她说,上学校只能让她呕吐,得不停地服用德雷玛明。
在选择上卧室看简特,还是煮咖啡,他走进了厨房。威廉斯警长身板很直,一双洞察力很强的眼睛,嘴唇显示着坚定。
威廉斯在门外喊她的时候,简特才开始穿衣,她想把对自己肉体的欣赏交给她郁郁不快的叔父,她能从他的眼光看到什么。7点半,格丽卿小姐将接受她父亲的嘱托,给她上“心理治疗”练习,以此来对抗毒品的诱惑,格丽卿擅长谈话。
威廉斯在推开门时,已经屈服于心中放荡的想法。对付犯人使他不自觉地陷入一种狂热之中,甚至在执行公务时,他会用手枪去砸罪犯,尽管他们跑得兔子一样快。
简特紧紧贴着他的身子。他开始懊悔几年前开始的禁欲,她的头发粘在他的嘴唇上。一对乳房已经粘在他的前胸,他的额上开始出汗,薄薄的内裤开始传递着她的性爱,他的一只手贴伏在她柔软的腰上。
“我在外面等你。”他有些难堪地说。
“这难道不好?”她的眼睛闪着调皮的神情,这使他想起襁褓中的她来。
“我不愿你赤身裸体和我讨论。”他严肃地说。他惊叹她的身体在他身边16年中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如一株静悄悄开放的发。我可不能在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面前大腿颤抖,性欲勃发,他思忖着,虽然乱伦之中藏着最狂烈的性,上帝是不会允许的。
简特在放下手臂时,还感觉自己叔父变成一块岩石,她产生了一种服食毒品后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两条光滑的胳膊交叉在胸前。一旦我们睡在这张床上,我开始亲吻他的嘴时,只能陷入在纯粹的情欲之中,她开始心烦意乱地去想这个问题。怎么才能使我们成为可以真正做爱的男女呢,她感到有些恐惧,却无法战胜自己的热望。
他给自己倒了杯对水的波旁威士忌。
“我要喝一点,”她说,并不转过身来,两条腿上穿着一双长统黑丝袜,身上却套着显得华贵的黑色套装,她随意拨弄着收音机的转盘。
“简特,你父亲……”
“不要提他,如果是关于学校的事,我想我还需要休假。”她像男人那样大口喝着。
“至少他认为他有责任,你还在花他的支票。”
“还有格丽卿小姐,这能说明什么。”
“我们都在关心你,还包括你的母亲。”
“为什么不去关心大街上的罪犯,他们向我提供毒品,打我身上的主意呢。”
“一年中我放弃自己的责任,因为我很忙,你一直替他们保密,毒品会毁了你的。”威廉斯脸上露出极其关怀的表情,心里涌起爱怜的情感。
“我会派人盯你的梢的,决不会让你把毒品带回家的。”
简特带着狡黠的笑,“亲爱的叔父,他们会变成送奶工或是邮递员的,我有的是时间去参加同学的派对,他们可都是富人子弟,身上藏着毒品,为此,我会和他们亲热的。”她那挑战的下巴酷似她的父亲。
“真是一次令人失望的谈话。”威廉斯开始喝咖啡,而简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警长驾驶轿车离开了这座住宅,简特令他心烦,警察此时正乱得像一锅粥呢。
简特在格丽卿到来之前让汤米骑摩托车带走了,她揣了500美元去采购毒品去了,汤米并不知道这些。
他是一个辛苦工作的单身汉,留着长头发,穿着破烂的牛仔裤,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邮差,他打心里喜欢简特,她是一个不简单的姑娘。
一所私人住宅中总是定期举行派对,房子的主人是诺斯,搞食品贸易的,斯卡斯达尔最闻名的人物,和威廉斯警衣私交甚好。
实际上,他在控制着这个区所有毒品的买卖,他很瞧不起巴拉佐,自认为自己有着高贵的贵族血统,“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放牧的农夫、人渣。”
一切交易都在诺斯布置的客厅里进行的,附近的两条街在晚上不会有警察出现,诺斯手下认识所有的便衣。
简特和斯蒂芬已经第二次参加这个派对,斯蒂芬和她一样一直被毒瘾折磨着,他有着一张瘦削苍白的脸,尽管父亲是犹太富商,也得低三下四找地诺斯讨要毒品,他们装做情侣去的,诺斯总想把会场搞得像妓院,他用毒品交换女人的身体,尤其是简特这样的女孩,他已经看中她,并不知道她有个警察的叔父。
毒品已经开始从食杂店销售,托尼应该已经得到诺斯的恫吓,但他继续做他应该做的,而且找到可靠的帮手乔万尼·法尔科,有着和他类似的经历,来自巴勒莫。
舞会还是按诺斯的方式进行的,他的侍者给所有参加者发大麻,昏暗的灯光不停闪烁,强烈的音乐震得心都要跳出来。
简特和斯蒂芬在舞台旁的沙发上啜饮着威士忌。诺斯从二楼的楼梯下来,他披着睡袍,身旁陪伴着两个脱衣舞女。
“我讨厌他那副救世主的样子。”简特说。
“可他能给我们毒品,我们需要的并不多。”
诺斯走到他们身边坐下。
“嗨,小姑娘,近况如何?”
“非常好,诺斯先生,我带来了钱,看来有必要签定一个我父亲与你之间的毒品合同,这样我就不必要像做贼一样。”
诺斯拿起简特的一只手,赞叹道:“多么柔软的小手,指甲修饰得真完美。”
他回过头来,“小子,你去找麦迪,会有收获的。”
斯蒂芬十分感激地起身,她从他们身边绕过,对简特说:“美酒已享尽,诺斯先生,失陪了。”
“你真是一个奇特的姑娘,”诺斯露着和善的笑,两只魔鬼似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闪光,“我发掘到了你的底细了,这对我的工作十分必要。只知你有一个破碎的家和一个不停为你签支票的父亲,这正是海洛因的有效之处,它能制止疼痛。”
“诺斯先生,我不想进入你的集体之中,你已经有不少姑娘,我只想花钱买我所要的。”
诺斯拉起她那只纤弱的手,招呼身旁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染着红头发,穿着露着屁股的黑皮裙。
“安,为简特小姐演示一下。”
那姑娘在舞曲中进行狂热的舞蹈,她从上身脱下衣服,露出沉甸甸的乳房,一只手托着送给诺斯,臀部在诺斯双腿之间急剧地抖动,诺斯逐渐开始高潮中的呻吟,他狂热地注视简特,响亮地对她说:“我已经闻到你乳房的香气。”
“简特,咱们该谈一谈了。”
“知道了。”简特答应着,两眼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洗碗池里的流水。她刚才在卧室享用完毒品,强烈的性欲在胸中流动。
威廉斯在滚筒毛巾上擦干了手,说道:“咱们到客厅里去吧。”她穿了件时髦的高领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裙子,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双高筒尼龙丝袜,脚上是一双白色开口高跟凉鞋。
“你需要找个医生,我和杰克医生谈过,酗酒者和吸毒者追求的是一种相同的东西,只不是程度不同而已,只想解脱一种焦虑,”威廉斯问她,“我的侄女,你的焦虑从何而来?”他的语气似乎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简特斜躺在沙发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叔父,我更喜欢你管我叫‘猫咪’或者‘宝贝’,你解决不了每一个人身上的毒瘾问题,我要的是你寻常的爱,谁能想象一个吸毒女孩还是一个处女,我在测量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愿它不会折磨你的发硬的神经。”
“这是你情欲的错觉,我力不从心地扮演你的父亲,而你把这种爱当做一个老人的欲望。”
“我十分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有时候你已顺从了这种想法,你没有想到亲吻我、抚摸我、和我做爱吗?我已经具有女人的美和性感。”
“可是我们是亲戚,你知道你想法的罪恶吗r“那种罪恶感只存在他人的心中,不是吗?”
灯光下,简特的眼睛充满着令人恐惧的欲望,那种眼光既直爽又大胆,已经刺穿了威廉斯警长心中黑暗的部分,他感觉自己是一只被猎枪击中的兔子,发出哀呜。
刺探诺斯公寓情况的警探走进了警长的办公室,威廉斯放下耳旁的电话,他非常关注这项汇报。
在诺斯窗口对面的一间租来的公寓,摆满了各种无线电和仪器,照相机的镜头每半个小时就拍照一次。
诺斯爱出风头,他太骄傲了,是一个纯英国血统的贵族后裔,或许还依仗着警察的特殊厚遇。他的电话已经完全被窃听,他联系的毒贩的数目多得惊人,而且他还开始在中西部地区贩毒。
电视上,市长的讲话令威廉斯警长很感动,他宣称这个地区是一个“毒品绝缘地带,每个毒贩都像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青年人喜欢打棒球;女孩学习烹饪,这是一门出嫁的知识,”诺斯简直是一头在街上晃来晃去醒目的狮子。
见到相片的警长脸开始发青,有些扭曲,警探对他的举动表示吃惊。
他在椅子上对警探摆了摆手。
“斯劳特,你尽快把这些写成材料,这个狗杂种还想向警察局兜售毒品呢,这些照片给我留下,那里有我一个熟人。”
“是的,警长。”
“找来他公寓的图纸和非法持械的证据,我等着把他送进监狱。”警长的眉毛竖了起来,他在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
有五张相片可以清晰地看见简特的脸,她正静静地从窗帘注视着对面,那种表示毒瘾解决以后空荡荡的表情。她露出了上半身,完全赤裸着,诺斯站在她身后,露出那张婬荡的脸,一只手抓住简特的一只乳房,使它变形。
狂怒之后,威廉斯开始平息。他很清楚自己陷于一种被人夺去所爱嫉妒的心情,诺斯竟用狗爪子侮辱自己的侄女,她本来是一尊受人宠爱的雕像,如今已经支离破碎。
巴拉佐的毒品生意在纽约几个区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
1963年夏天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已超过卡洛·甘比诺的预想,唐正把大笔资金在拉斯维加斯开始经营赌业,他的赌城已经超过了斯菲特兰的“华丽”赌馆、哈拉的俱乐部,那里聚集美国一流的脱衣舞女郎,她们个个是舞蹈家,还有哈维克芬斯的维根维尔赌馆,这可是不小的花费。
再次见到巴拉佐,托尼提着十万元现钞的皮包。他的成功将证明,托尼会毫不犹豫地击溃诺斯在纽约的势力。
乔万尼·法尔科在夜总会的门外等着,他忠实得像一条狗。
巴拉佐正在和一个人激烈地谈话,他的火气很大,但更多的时间只是冷冰冰地盯着对方的脸上。
“你以为卡洛·甘比诺本人正想染指新泽西州吗?我讨厌甘比诺家族,因为我们也有家族,而你们像无头苍蝇嗡嗡乱叫。”
说话的是“兹维尔曼”的莫尼,他喝得醉醺醺的。
巴拉佐说:“这只是一个警告。”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5年前你还在为买一块地毯发愁呢,眼神好像一个乞丐。”
“去你妈的。”巴拉佐迅速从怀里掏出枪抵莫尼的脑门,没有停顿就开了火,莫尼的肥脸溅满鲜血沉重地砸在桌面上,睁开双眼,露出了不信。
托尼从高声尖叫、四处逃窜的人群中走过来,巴拉佐的枪口冒着轻烟。沉重的皮包放在莫尼的脸旁,托尼沉静地坐下,看着那个依然流着鲜血的圆洞,血浸染了皮包。
巴拉佐握着托尼的手说,“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数钱,警察5分钟会赶到的。”
所设计出的突击细节几乎比警局的还要详细,唐已经同意除掉诺斯,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巴拉佐将提供20名甘比诺家族的战士,很多人是和托尼一样,是从西西里挑选出来的意大利人。
否则,诺斯将迅速联系中西部黑手党的头目姆吉安卡纳,他们的声势将远远超过甘比诺家族。
“纽约是属于我们的,我一直这么想。”巴拉佐把一迭迭的钱装在墙上的保险柜里,钱是从沾满鲜血的皮包里掏出来的。
“按唐的吩咐,你可以分到5%。”巴拉佐递给托尼一迭钱。
然后,他们开始研究整个方案,怎么除掉警卫,怎么去杀诺斯,诺斯至少有10到15个保镖,而且每隔15分钟有一辆警车将驶过他公寓旁的街道,这么短暂的时间要解除三层楼的武装绝非易事。
他们不会想到,威廉斯黑洞洞的枪口也在瞄准诺斯的公寓,原因只是为了他侄女遭受到的侮辱。
做为奖赏,巴拉佐给托尼送来他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她叫路易斯,一个极漂亮的美人,托尼在夜总会听过她唱歌,歌喉不俗,却是一个极爱金钱的妓女。
走进房间以后,她脱下貂皮披肩扔在床上,算是问候。低领上衣露出深深的乳沟,体形修长,浑圆的屁股,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优雅,慢慢地向托尼走来,问道:“我行吗?”
托尼为她对了一杯淡淡的马丁尼酒。
“我无法形容你的美丽,”托尼脱下外套,内心装做很轻松,“巴拉佐先生说你有一套很妩媚的功夫。”
“对你,”她兴高采烈地说,露着整齐洁白的牙齿,“我会尽力的,我讨厌巴拉佐先生把我当畜牲,他发出牛吼,让你舔他。他把妓女叫‘尿桶’,所以每一次发泄之前,他都要痛饮几大杯啤酒。”
巴拉佐很不容易给人留下好印象。
在她的逼视下,托尼有些窘,他很长时间不愿意与妓女睡觉,这会使他想到她的母亲,她几乎和她们有同一种心情。
“我很高兴,”她冲他一笑,“今晚为了你,我连脚趾都染上颜色,巴拉佐称赞你是个英雄,”她虚情假意地拉着他的手,领他坐在床上,从小酒柜里拿出两个杯,她问道:“波旁威士忌如何?”
她喝酒的姿势很美,酒液在她的喉咙管道顺畅地流到柔软胸部的位置。她开始抚摸自己的脖颈,然后摸着光滑紧身衣下的身体,柔声地说:“我还需要喝很多的酒吗?”
“我父亲说过,对待女人要学习观察,每一个部位皆有妙处,你要喜欢她的生理过程。”托尼胡诌一句,然后开始脱掉他的鞋。
她拿回了酒杯,跪在托尼身旁,“我来帮你解除束缚。”
路易斯解开托尼的衬衣,他的领带仍然扎在脖子上。
她发出一声奇叹:“你的身体有种处男般的羞涩,你难道没有行成人礼。”
“我只是不太熟练而已,你很诱人,亲爱的。”托尼解开腰带,替自己掩盖。
他有些执拗地说:“但我要慢慢欣赏你的脱衣。”
姑娘脱下紧身的衣裤,又穿上了高跟鞋,只剩下吊带短裤,绷得身体紧紧的,丝制长筒袜是黑色的网眼的。
“抚摸你自己,”托尼又开始命令,脑子迅速燃烧起来。他想起母亲在那个男人面前脱衣的情景,肉体有一种类似的痉挛,他呼吸开始短促,脑子里有一种嘶哑的声音。
那姑娘开始抚摸自己的乳房,她用手指挤压着它,让它变得性感诱人,她很乐意沉浸到自我抚摸的快感之中。
她开始往身体上倒酒,湿漉漉的液体顺着胸部向下流淌,她的手指从小腹伸进内裤。
托尼挺起腰,像种马一样站立在她面前,鼻孔喷着热气,他感觉着自己的强大,闭着眼去想象所有的女人将崇拜这种坚硬无比的强壮。
姑娘除去身上的衣饰,脸依偎过来。托尼感到了温热的暖流包围着他,他的心脏被这奇特的情境所吸引,饱含着温暧,热情的唇吻,让人有一种短暂的迷恋,这种迷恋扩延至全身,男性在这一刻,每一条肌肉都变坚硬起来。
所有的体热都延至小腹,托尼惊叹女人集合的美丽,每一部位都紧紧贴伏你的心房,像心灵的颤抖器,向你最柔软无法承受的神经进行微弱的电击。
“你感到幸福了吗?”
“是的,是的,我的爱。”
“你轻轻地抱紧我,像含着一口你所喜欢的酒。”
“你听见发出的特殊的声音了吗?”
“是的,像一阵风声,又似像雨淋。”
“感到我所有身体了吗?”
“感到了,它很紧张,又很愤怒。”
“我是在复仇,在复仇,抓住我,我控制不住了。”
最后的瞬间,他们都像是在浪尖上拼命争夺一只救生圈,身体狂烈地颤动,他们已经忘记了所有,陶醉在一种追求的速度之中,结束意味着高潮,意味着最后的挣扎。
托尼瞅着身边陶醉得不停呻吟的姑娘,疲倦地问道:“喜欢吗?”
“我觉得空荡荡的,就如吸大麻而使自己漂浮起来。”
“今天还没完呢。”他说着,抚弄她的头发。
第一个晚上交给一个经验丰富的妓女,托尼沉浸在一种诚实的幸福感之中,他把她当做他的爱人。虽然他们没有感情的过程,却有着感情的结合,性在一瞬间能代表所有的爱,只要不去感觉这是一种交易的性交。
那天晚上发展得很快,诺斯脱去睡衣时,那位脱衣舞女让诺斯当着简特的面和她做爱,随后两位女郎争先去围拥着他时,简特简直要呕吐,他的高贵只不过是因为有人能替他擦屁股。
诺斯又伸出他那蜘蛛似的手臂,拥抱了一下简特,简特没有反抗,任他那张满是酒味的嘴去亲吻她的脸蛋。
“真是一个小雏鸽。”
简特忍不住推他,尽量不让他的嘴离她太近,他的嘴简直是个粪坑,她想。
毒瘾开始发作了,简特已经两天没有用海洛因,她竭力控制,为了不使眼前的这头猪嘲笑自己。
然而,她开始发抖,身体开始间歇地抽搐,手中的酒杯已经掉落在地上。
诺斯十分有趣地看着这一切。
“为什么不舔我。”他用脚推开那两个姑娘。
“你这个可爱的小婊子,你以为自己是公主吗?爬过来,舔我的脚趾。”
“求求你。”简特蜷缩成一团,不停地吻他的手。
“可怜的人儿。”诺斯站起来,简特拉着他的腿。
他往二楼走,脸上露出极端残忍的微笑,舞厅很多男女已经在地上翻滚,他们已经吸了过多的lsd,不在乎当谁的面做爱。诺斯一直告诉他们,性是公共的。
在二楼的卧室里,诺斯用打火机烤锡箔上的白粉,简特贪婪地去吸。
她变得好多了,脸上挂着傻笑。
诺斯往身上挂上铁链,他去脱简特的衣服,抚摸着她圆圆的屁股。
皮鞭不停地落在简特白色的肌肤上,她感到疼痛,几乎让这种虐待给弄晕了,像一条狗在地上翻滚,她流下眼泪。
诺斯爬在她身上,用铁链把他们绑在一起,他在抚摸那些红色的血痕。
“你爱慕上帝吗?”
“非常爱慕。”简特哺哺地说,冰凉的铁链已经勒住她的血管。
“想去和上帝做爱吗?钉子使他的血流出来,那些血流满全身,他的眼神中充满哀伤,他需要女人的抚爱,在爱欲中减轻他人生的痛苦。”
“我不和任何人做爱。”
诺斯开始咯咯地笑,像一只火鸡。
“一个迷幻的世界,父亲去强奸他的女儿,人类发泄情感的方法与禽兽无异,不要否认这种观点,你希望我做为你的父亲吗?”
“是的。”
“幻想一下,他创造了你,还能给你足够的快乐。”
他板着简特的头,用最下贱的方式对待她。
一滴,二滴……尿液溅在她的脸上,刺激着她的眼睛和鼻孔。
“张开口,婊子,吞进去。”
简特开始不停地呕吐,她厌倦这个世界,肮脏得像个牛圈,甚至已经使她丧失了生存的勇气。
在一间堆集着各种垃圾的仓库里,威廉斯警长见到了麦迪,他是一个黑人毒贩,仓库里有老鼠翻动的声音。
威廉斯一向喜欢自己单独去处理案件,他以谨慎出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警长的优点就是小心任何人,尤其是这些毒贩。
“诺斯通常喜欢一个人睡,他一共有三个卧室,两个是秘密的,两个保镖会通宵坐在他的门前。”
“麦迪,这种交易只会有这一次,回你的芝加哥,否则,你会后悔的。”
“别吓唬我,警官,诺斯会怎样做呢?”
威廉斯轻蔑地吐了一口。
“他没有机会上诉,我要吸干他的每一个脑细胞,连他妈也不认识。”
“我一向敬重你,警长,这件事的确很危险,诺斯几乎收买了你手下所有的人。”
“我会使他们解除顾虑的,他们会认为他拒捕,子弹会敲掉他所有的牙齿。”
“警长,你不会认为,这会使他利益损失吗?所有的毒贩都将仇视你,让你进入坟墓的。”
“麦迪,英国人有句谚语‘怯懦、逃避与人生无益。’这些鲨鱼会把任何一个人咬得血淋淋的,我很喜欢这个狗杂种。”
“难道是退休前的心态?”
“一种平静,一切都将归于宁静。”
仓库外的天空烧的发红,像一张滚烫的烙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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