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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 - 第5章 游吟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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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游吟 (3)
  我就是那般地眷恋那个幽暗国度,在黑暗里“我”才是安全的。直到有一个人,他在菩提树下睁开双眼,向整个法界宣布: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他说,一切众生终究会在万年黑暗中醒觉!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证得了什么?恨晚生了一千年,不能亲到佛前合掌恭敬而问!幸晚生了一千年,能替末法众生疾声铿锵而问!如果真的如佛陀所说,在我的身上本具觉悟之种,这种粒终于要萌芽了。这一次,我要狠狠地怀疑,我们一直信赖的所谓“世界”,会不会仅仅是一场大梦而已?我们一直坚执的“自我”,是不是究竟存在、真实不虚?但此刻唯一的真实是,风在抽打我,一条河,真真实实地横在我的面前,是葫芦河。玉门关烽台上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我当趁着夜色渡河。
  葫芦河的最窄口,只有一丈余宽,若砍下胡杨,铺草垫沙,应能安然渡过。但众生的轮回大海呢,谁可以独自强渡?若能够折骨为筏,张皮为帆,保众生的一程平安,我便此身不足为惜,愿奋然为其舟楫。但玄奘我虽有利人之愿、其志如虹,然,纵以佛陀的遍世之智,仍不能将沉沦众生一手救拔,唯众生自身甘愿依法而为、依道而行,方可自我救赎,我若自视为救世主,岂不猖狂?还愿此去天竺能求得大乘正法,愿六道众生在轮回生死中,有法可循,涅槃妙心。白墩子,据说在墩下有泉水可汲,这里离开玉门关已有八十余里,况且再往西去不知何处再有确切的水源了,我应在白墩子附近的芦苇荡后等待日落。但愿今夜月色晦暗,助我避过守卒士兵的目光,南无观世音菩萨摩诃萨!死亡离我,只有不到三寸。
  是守城士兵射来的箭,我被发现了!“我是大唐来的僧人,我为生存而汲水,我为求法而生存,请悲悯我的焦渴难忍,请相信我的愿心天地可证。”你问我利箭擦身而过的时候,有没有恐惧?那是当然!书上总说“无常”,而当“无常”擦身而过,赫然显现,此心方信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那恐惧便是三宝的加持了,因了这恐惧,生起刹那真实无伪的出离心,借了这出离心,种下了无上菩提的因。我应感激那射箭的人,不是因为他让我活着,而是因为他提醒了我,随时都会死去。作别了校尉王祥,带上他赠予的清水干粮与草料,我要逆着从西北疾走而来的凛风,走向塔克拉玛干沙漠。此沙漠满布流沙,流沙随风聚散,人走其间,四顾茫茫,不知所向。乏水草,多热风;风起,人畜昏迷,常有丧亡。我却偏偏,不慎将水囊掉落,饮水渗入沙中。已经四天没有滴水入喉了,我为我的不慎后悔,为我将渴死大漠不甘,也许我该回转马头,回到白墩子去,也许,回到长安去……
  我的确不是神,我有着生命最原始的渴求,那就是活着,观自在菩萨,请让我活下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当拥抱着死亡,命若游丝随风、随沙、随着昼与夜流淌消逝,所有思维都已经归于空寂。我就像是那远古的初民,一双空空的手,一颗无所用情的心,生命归于纯白,世界回归太古情怀。烦恼早于生命而止息,呵,请为我刮一场风庆贺!当一阵清凉的风将我从昏迷中吹醒,我知道,今后的生命已经是额外的赠予了,我将用全部的热爱偿还。背负青天,孤影单身,我唱:“关山隔,西风阻,求悟本是寂寞路,万仞峰前几封步,毕竟不肯逐流去,一意孤行!”沙烟漫漫,傲然而立,我笑:“羌笛啸,明月出,遍觉三千无一物,黄沙碛里除畏怖,策杖坚征独行远,无人问津!”
  玄奘继续远远地行去了,无须谁来过问,脚步却至今未曾止息,我遥遥默读脚印里的梵音,一步一心。2006 年9 月2 日书于敦煌市
  大脚丫和小世界·两天两夜,我们穿越了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的戈壁滩。九个人六匹骆驼,我却决定不去骑,一定要用双脚把这段路程走完,没想到真的走下来了。其实在途中,也没有去想过走得下来还是走不下来的问题,一如既往地,我不会和谁较劲,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自己的极限。入了秋的戈壁,不算热,但极远处仍然清晰可见由于热空气折射而形成的“湖面”,使每一座戈壁中的沙山,看上去都像是神湖中的仙山,据说古时候很多人,就是死于那永远无法企及的美丽。我不会有那样的风险,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只看脚下、低头走路。不是因为深谙“不思过去、不思未来、活在当下”的道理,只是觉得,后面的路已经与我无关,而前面的路又无力感知。我也许是被上一辈批判的典型:懒得记念过去又不关心未来,能够看清楚眼前的那一步,就够自己庆幸外加沾沾自喜的主儿,要是肯再往前看三步,都简直能够把自己感动一番了。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正在陌生的大城市里独自打拼的阿瓜,能够理解我在茫茫戈壁上暴走时的心情。当走累了,停下来,抬起头,竟然发现整个世界迅速地在我面前后退,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墨镜的关系,赶紧摘掉墨镜,世界还在后退。
  “嘿,我有这么可怕吗?”我的第一个念头很莫名其妙,觉得世界是在躲我。世界为什么要躲一个像我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就像天和地一样的没心没肺。最后,我明白了这是视觉上的错觉,因为眼前的路一直是扑面而来的,当脚步静止,远处的景致自然就像是在后退。但是直到现在,我仍然坚信,世界总是要忌我三分的,因为我的没心没肺,因为我对他没有要求,所以无欲则刚。2006 年9 月7 日 书于敦煌·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老兵张广跃是我们在庙儿沟寻访佛教遗址的时候认识的。新疆哈密的庙儿沟,是当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年轻战士们抛洒了全部青春的地方,张大爷就是当年生产建设兵团的一员。1951 年,22 岁的张大爷刚刚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一年,本来符合条件可以留在家乡复员的他,却响应了国家的号召,迢迢千里来到了陌生的哈密成为了援疆战士。

  刚到哈密的时候,他们连一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是在马棚和牛棚的地上,挖了一些大坑,上面铺上草,当地人叫做“土洼子”,人就睡在这种类似坟墓的土坑里。张大爷在介绍的时候竟对我们笑着说:“不过睡土洼子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冬暖夏凉!”说话的神态,让人觉得那段艰苦的岁月仿佛是他最怀念的日子。可张大娘决不会同意,她说当年是被组织所描述的“新疆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所骗,才咬破了手指,写了血书意气风发而来的。大娘当年曾经逃跑了三次,都被连队抓了回来,反复地做思想工作,最后也就死了逃跑的心,留了下来。那一年,她才十七岁。“响应号召”也许是现在的我们无法想象的一种精神。互联网给了我们话语权,于是我们学会了反对一切意见领袖,对于任何声音都用两种回应方式:不屑一顾或者奋起反驳;人们不再愿意被一声“号召”改变自己的人生,却乐于每天号召一种新思潮、每天发表一种新言论。
  但那个时候的人,却甘心将个人的命运置于国家命运之后,他们相信:只有国家命途坦荡,才有自己的人生可言,而子孙的人生,才有规划的可能。我一再地问张大爷:“您当时真的是自愿的吗?不后悔吗?”他都肯定地回答:“不后悔,那时候的人都不会去计算的。”也许,这就是信仰,人们对此或许毫无意识,但的确深深地相信着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或叫家国命运,或叫民族精神,或叫世界和平,或者叫涅槃解脱,不管人们相信的是什么,只要相信得够彻底,这力量都会带来一种神迹,叫做忘我。哈密距离我生活的城市万水千山,那一个年代距离我生活的年代也已经年月漫长。似乎毫不相关的两段人生,因为西行而有了一段小小的交会。然而我们实在不应忘却,我们整整一代人的和平、富足是被另一群伟大的陌生人所成就的,他们燃烧了自己的岁月,才换来了我们可以纵情欢乐的青春。感恩他们!祝福他们!2006 年9 月11 日 书于哈密庙儿沟附近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居民点张广跃老人家中
  高昌城下历史脚边·故城未曾故去,壮士扬鞭,扬起的尘埃还蒙在我的脸上,一流泪,就变成历史的沟壑行行;英雄勒马,勒住了所有的时光,一驻足,就听见两千年的古风嘶长。也许高昌都城生来苍凉,所以千年以前、千年之后都未变模样。阳光依旧炙热,黄沙依旧飞扬;甚至连当年的子民,都还信守着与古城的誓约,仿佛随时会在某个月明夜,身穿盛装,且歌且舞,在城墙下欢聚一堂。一闭眼,我便成了那个长裙及地的年轻姑娘……

  2006 年9 月14 日书于吐鲁番高昌古城内的大佛寺外某个城墙下
  与一座山的相遇·在去往吐峪沟的路上,我远远就看见了他。他背对着我,就像是戎马多年的英雄,终于不敌时光,在马背上老去了,伏倒了,一倒下就永远地趴在了烈日下。神勇的铠甲已无觅,或许凝固成了月下的道道寒光,或许殷成了风中的斑斑锈色,或许根本早随了猎鹰的翼尖,灰飞到天山的另一端。英雄的血肉虽然曾经猩红,最后也只能从明黄到深褐布了个满山满眼,任谁也无从在此白日黄沙间重塑他当年的铁肩与铁胆。唯见那把生死与共的剑,化作了流云,经年游走在这峡谷里、悬崖旁。当长空无云,那定是剑归于鞘,是生命之水归于苍茫大地,那是为了更喷薄的酝酿。就像山岩风化成了流沙,历史被风化成了流声,一声鹰啸就能将其掩盖。但我仍能从他铮铮赤裸的脊梁一眼将他认出。那是一根倒下了很久的脊梁,比所有的故事都要久远,但又像是随时都会重新站起来,只要振臂一呼,所有并肩浴血的战士都将从山谷的各个方向聚集过来,再打一场漂亮的仗。仿佛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重新写下,另一篇历史。站在他面前,我卑微得近乎猥琐,在只有骑士与贱民的那个时代,我一定是个贱民。
  我渴望战斗,却没有资格佩剑,当他的马蹄在我面前扬起尘埃,我一定曾经狠狠地吸气,那是我唯一能够表达的崇拜方式。一万年来,我呼吸的尘埃,足以在我的胸腔内铺就一片沙场,只等待一场战役来成就,我就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我来就是为了向他不朽的遗骸祈求,祈求那场神圣的战役最终降临。唯有用最凛冽的方式将坚执的自我毁灭,否则永远都是贱民,唯有将一切归于空寂,才能活成永恒。
  2006 年9 月16 日 书于吐鲁番省金乡买买提大叔家的炕上·践履车师古道·车师古道,古丝绸之路上商旅和军队进入北疆的最方便通路,但历史终于将它摒弃,荒废成了徒步探险者的乐园。当我走在悬崖边隐约的小道上时,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里曾经是车师国的皇宫贵族们每年消夏越冬都取道而行的地方,或许他们真的是一个爱冒险的民族、无畏的民族吧。本来我是只会低头赶路的木讷行者,但这一路的崎岖总是迫使我不断地停下脚步,于是在喘息的时候,才得以看到沿途的瑰丽风光。摄像机太机巧,我宁愿用心、眼观之,然后将幻化的风景诉诸笔端,将匆匆的一瞥凝固成文章。第一瞥:山我们的行程是从天山南麓大河沿牧场出发,翻越琼达坂,到北麓泉子街为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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