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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 - 第二部 雅各布 第十六章 麓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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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太阳升起之前,我早早地就离开了。昨晚我只是斜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凑合了一晚。当Bella因为太热,脸色也变得通红,于是Edward把我叫醒,接替我的位置帮她降温。我伸了个懒腰,觉得休息够了,得找个事情干干了。
  “谢谢,”Edward看到了我的想法,轻声说。“如果路线没有问题,他们今天就要出发了。我到时候会联络你的。”
  再次回到动物的形态,感觉好极了。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晚上肌肉都已经僵直了。我迈开大步,舒展起筋骨来。
  早上好,Jacob。Leah在那里迎接我。
  很好,你已经起来了。和Seth已经换班多久了?
  还没换班呢,Seth的思想带着浓重的睡意。就快到你那儿了。你有什么吩咐?
  你觉得你还能再坚持一个小时吗?
  当然。没问题。Seth站起来,抖了抖浑身的毛。
  这次我们跑得远一点,我告诉Leah。Seth,你做好常规的巡逻。
  得令。Seth立即慢跑起来。
  又是一个吸血鬼的差事,Leah不免抱怨起来。
  你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讨好那些亲爱的吸血鬼们,我真是乐在其中啊。
  很好。让我们看看我们能跑得多快。
  好的。这点我完全赞同。
  Leah这时正在地界的最西端,她飞奔过来和我碰头的时候,特意绕了一个圈子,而没有取道要经过Cullen家房子的捷径。而我向东面疾驰而去,即使我抢跑了,可是只要稍稍一松懈,她就会立刻追上我的。
  注意地面的气味,Leah。这可不是一场比赛,我们肩负着侦查的任务。
  我可以一心二用,然后仍然踢到你的屁股。
  我相信她说到做到。我知道。
  她笑了起来。
  我们迂回着向东面的山头跑去。这条路线我们并不陌生。一年前为了把入侵的吸血鬼扫地出门,我们跑遍了这些山头,为了更好地保护这里的人们,还把这条路线做为日常巡逻的一部分。当Cullen一家回来以后,我们才撤了出去。因为根据契约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但是这点对现在的Sam来说可能根本没有意义。契约已经形同虚设。眼下的问题是,他到底准备把他的势力范围扩散得多广。他是不是有想过在Cullen家族的地盘上四处布下眼线,把他们围困在房子里才甘心呢?Jared有没有说实话,或者他会不会利用了我们之间互不通信的真空地带呢?
  我们在山里走得越来越深,还是没有发现丁点狼群的踪迹。散却的吸血鬼踪迹却是四处可见,对这种气味也已经熟悉起来。我现在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里呼吸。
  一串较深的脚印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分明是最近才留下的踪迹——其他的足迹都是来来去去的,除了Edward的。这一定是当时Edward带着他那正濒临死亡的怀孕的妻子回家时,留下的足迹。我摇摇牙。不管什么原因,都与我无关。
  虽然Leah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超越我,她却没有急于这么做。在这场速度竞赛中,我更多地把注意力集中在各种新的气味上。她一直在我的右侧,和我一起同步跑着,而不是想和我比赛。
  到这边已经够远了,她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是啊,如果Sam真的想要出奇不意的话,那么我们也应该能发现他的足迹了。
  识相点的做法就是他现在应该安分守己地待在LaPush,Leah想。他知道现在我们让吸血鬼们多了三双眼睛和六条腿。他没有可能再给到什么惊喜了。
  这只是个预防措施。
  不想让我们金贵的寄生虫们出一点岔子。
  是的,我无视她的讥讽,承认道。
  你真是变了,Jacob。简直是180度的大转变。
  你也不和我从前了解和热爱的Lean不一样了嘛。
  这是实话。我现在是不是没Paul那么惹人烦了?
  令人吃惊……是的。啊,成功的滋味真不赖。
  恭喜了。
  我们又开始一言不发地跑了起来。也许是时候折回去了,但是我们两个谁都不想这么干。能像这样跑着,感觉真是太棒了。长久以来我们都被限制在同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伸展筋骨,感觉心情舒畅。既然我们也不是十万火急,我想着也许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可以打个猎。Leah已经相当饿了。
  好极了,好极了,她有些闷闷不乐地想。
  这都取决于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她。这就是狼吃东西的方式。这是天性。味道也很不错。只要你不从人类的角度出发去想……
  别白费力气了,Jacob。我会去打猎,跟我喜不喜欢没有关系。
  当然,当然,我顺着她的话说。如果她想把事情搞复杂了,与我又何干。
  她沉默不语了几分钟后,我开始考虑折返回去。
  谢谢,Leah突然换了种口气对我说道。
  为了什么?
  为了让我自由。为了让我留下。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Jacob。
  额,这小菜一碟。事实也是如此。我本以为会介意留你在身边,但事实却不是。
  她喷着鼻息,但这次是嬉戏的声音。这是多么热烈的赞扬啊!
  别被赞扬冲昏头脑就行。
  好的——你也别昏头就行,她顿了一下。我认为你是一个好的Alpha。和Sam不同,你有你的方式。你值得追随,Jacob。出乎意料的溢美之词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花了好些时间才反应过来。
  额,谢谢。我可不保证这席话会不会把我给捧得晕晕乎乎的。你那些想法都是从哪儿来的?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于是我顺着她的思绪摸索。她正在考虑未来——关于我前几个早晨和Jared的那番谈话。关于近在眼前的结束后,我将回到森林里。关于当Cullen一家搬走后,我承诺让她和Seth回归狼群……
  我想和你在一起,她对我说。
  震惊传遍我的四肢,关节像是被锁住了一般不能动弹。她呼啸着掠过我,然后来了个急刹车。慢慢地,她走回呆若木鸡的我身边。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我发誓。我不会总缠着你,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而我亦是如此。只是当我们都是狼的时候,你得忍受我。她在我跟前一会儿向前一步,一会儿又向后两步地挪着步子,灰色的尾巴紧张地“咻咻”来回扫动。而且我有在计划尽可能早些脱离你身边……也许这样的事情并不会经常发生。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比起过去的岁月,作为你的队伍的一份子,现在的我变得更快乐了。
  我也想留下来,Seth乖巧地想。我刚才还没注意到他在巡逻的时候原来还那么关注我们。我喜欢这支队伍。
  嗨,现在听我说!Seth,这支队伍不会维持多久了。我把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一起,力图说服他。我们现在是因为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但是……在那一切结束之后,我就会像狼一样生活了。Seth,你需要一个目标。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总有一股奋斗的精神。现在你也没有理由抛下LaPush。你还要从高中毕业,面对生活。Sue也需要你的照顾。
  我的事和你的将来并不冲突。
  但是……
  Jacob是对的,Leah帮腔说。
  你同意我?
  当然。但是没有一条是适用于我的。我打定主意要到外面去生活。我会在LaPush以外的什么地方找份工作。或许在什么公立大学修门课程。做些瑜伽和冥想来修身养性……同时,仍然保持这个队伍的一份子以获得心灵的归属。Jacob,你也觉得这样做可行,对吗?我不拖累你,你也不亏欠我,大家都好。
  我转过身,向着西边大步慢跑起来。
  一下子太多要考虑的了,Leah。让我想想,好吗?
  好啊。随你便。
  跑回去花了我更长的时间。我集中全部精力防止自己一头栽进树里,速度就别提了。Seth还在我的脑袋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什么,但是我已经可以不去管他了。他知道我是对的。他不会抛弃他的母亲。他会回到LaPush,保护起部落,做他应该做的。

  但是我却无法想象Leah描绘的未来。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一个才我们两个人的队伍?无论相隔多远,我都无法想象……如此亲密的关系。她到底有没有好好想过,或者她只是一门心思想要自由的生活罢了。
  在我仔细思考的这段时间里,Leah什么话都没说。她似乎想要证明即使只有我们两个也可以相处得很融洽的。
  身后的云彩开始微微透亮,太阳就快要升起来了。我们和一群黑尾鹿不期而遇。Leah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地迟疑。冲刺、猛扑都完成干净利索,甚至优雅。她扑倒了最大的那只雄鹿,直到这时,这头还在发呆的动物才醒悟过来大难临头。
  不能让她把风头都抢去,我飞身扑下体型第二大的那头鹿,下颌用力一夹,就咬断了她的脖子,给了她一个痛快。我能感到Leah的嫌恶感正和她的饥饿天人交战中,为了帮助她克服,我让体内狼的本性发挥主导。我在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完全以狼的姿态生活着,所以我知道怎么完全变成野兽,以它的方式去看,以它的方式去思考。我让具有实战经验的本性占据主导,并希望她也能体会到。她犹豫了半秒钟,权当尝试,慢慢地她的心智似乎也被同化,尝试以我的方式去看外界。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都在想同一件事的缘故,我们的心比起以往要靠得更近。
  虽然奇怪,但是这对她有帮助。她的牙齿撕开了猎物肩膀上的皮肉,扯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的生肉来。她让狼的本性做出最原始的反应,人类思维的抗拒本能则退居二线。这看起来有些麻木不仁,不经大脑思考,但是却能让她平静地进食。
  对我来说也一样。我也很高兴我还没有忘记这项本领,因为很快这就会是我的生活。
  Leah也会是这种生活的一员吗?一星期前,这个想法是骇人听闻的,让我不堪忍受的。但是现在我对她了解得也更多了。从无止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不是以前那个女孩了。
  我们一起进食直到我们都饱了为止。
  谢谢。当她稍后在湿润的草地上清洁嘴巴和爪子时,她如是对我说。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而且我们在回去的路上还得游过一条小河,所以我不慌不忙,反正待会儿可以清洁个够。那没有那么坏,用你的方式思考。
  不客气。
  当我们回到防卫圈的时候,Seth正在吃力地前进。我通知他去补充些睡眠,Leah和我可以接替巡逻。不一会儿,Seth的思想就淡了出去,人事不省。
  你要去吸血鬼那里吗?Leah问我。
  也许吧。
  你在那里会觉得不好受,但是置身事外也会觉得难过。我知道那种感受。
  你知道的,Leah,你可能想要为将来做些打算,关于你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我的脑袋绝对不是一个幸福的归属。而你也会很快就受不了和我待在一起的。
  她想了想该怎么回答我。Wow,这听起来不妙啊。但是,老实说,比起你的痛苦我却更难直面自己的伤心事。
  很合理。
  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很不幸,Jacob。我理解……但也许事情会比你想的要好一些。我不喜欢她,但是……她之于你就好像是Sam之于我。她是你日思夜想却是无法拥有的人。
  我无言以对。
  对于你来说更不幸的是,至少Sam还是幸福的,至少他还活着,没病没灾。我就是太爱他了才这样想,希望他得到全天下最好的幸福。她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只是不想自己在一旁做个看客。我们有必要谈这个话题吗?
  我认为有。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不会让你觉得雪上加霜。天知道,我也许能够帮助你也说不定。我也不是生来就是一名悍妇的,我过去也很温柔,这你是知道的。
  我的记忆有限,回不了那么过去。
  我们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很抱歉,Jacob。我很难过你还在痛苦中挣扎。我很难过整件事都在走下坡路,没有好转的迹象。
  谢谢,Leah。
  我脑海中那些灰暗的画面,让她认为事情会变得更糟,我竭力想要屏蔽她,却未果。她旁观者清,我不得不承认这很有帮助。也许在几年里面,我也能够以这样的心境看待这件事。
  她能从日常和吸血鬼相处的苦恼中发掘出有趣的一面。她喜欢我对Rosalie的恶作剧,暗自发笑,还替我想了几个日后可以派上用场的有关金发的笑话。但是她的想法马上变得严肃起来,逗留在Rosalie的脸上,这让我有些糊涂了。
  你知道疯狂的是什么吗?她问。
  好吧,现在几乎每件事都很疯狂。你指哪个?
  你恨透了的那个金发吸血鬼——客观、全面地来说,我非常理解她。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编了一个非常没品的笑话。但是接着,当我意识到她是认真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能够从不同角度看待问题当然是个好事。但如果她这时刚好在我的噬咬范围内的话……
  等等!让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要离开这里了。
  等等!等等!她极力挽留我,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变身回去。求求你了,Jake!
  Leah,如果你将来还想有更多的时间和我共同生活,这不是能说服我的最佳方式。
  得了吧!你还真是反应过度。你甚至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那么你要说什么呢?
  突然间她好像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铁石心肠的Leah。我要说的是关于基因断层,Jacob。
  又在说些意味不明的话。我才不想自己的愤怒又死灰复燃呢。
  我不明白。
  你会的,如果你不像他们其他人那样的话。如果我的“女性本能”——她用自嘲的口吻着重强调了这个词——没有把你像其他傻男人那样吓跑的话,你就能充分理解这里面的玄机。
  Oh。
  是啊,我们中没有一个人会对她想入非非的。谁会呢?当初Leah加入狼群后第一个月经历的痛苦我还历历在目——当然我也像其他人那样躲得远远的。因为她无法再怀孕了——除非还有什么诡异荒诞的传说,不然奇迹不会出现。自从Sam之后,她就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了。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理上就是没有动静,于是她意识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和普通人一样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那她现在算是什么?是不是因为她是狼人了,所以身体才发生了变化?又或者是身体的变化才让她变成了狼人?她是历史上为一名女性狼人。那她是不是就压根儿不是女性呢?
  我们没人想要处理那么棘手的问题。很明显,这也不是我们能够掌控得了的事情啊。
  你知道Sam对于我们的印刻的事情是怎么看的吗?她现在的想法已经冷静了不少。
  当然,为了传宗接代啊。
  不错。为了能够繁衍一大群的小狼人。在基因的物竞天择中生存下来。你会对那个能帮你最大机率传递狼人基因的人一见倾心。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我可以的话,那么Sam就应该是对我着迷。
  她的苦痛压地我的步子也沉重了起来。
  但是我却不能。我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很显然即使我有着这样的血统,但是却不具备传递基因的能力。所以我是一个异类——一头有些女气的狼——没有一点好。我们都知道,我就是基因的断层。我们不知道,我反驳道。那只不过是Sam的理论。印刻确实有发生,但是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Billy认为这里面可能有其他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他认为你们印刻是为了召唤出更强大的狼。因为你和Sam都是庞然大物——比我们的父辈体型更大。但是不论哪种说法,我都不适合。我……我已经到了绝经期了。才二十岁,就到了绝经期了。
  额。我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并不知道,Leah。这也许不过是某种岁月冻结期。当你不再是狼人的时候,也许就又会开始成长了,我很肯定事情……额……会回复原样的。
  我是想这样认为来着,但是没有人印刻在我身上,受不了我那显赫的身世。你知道的,她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没有你,那么Seth就极有可能会成为Alpha,至少从血统上来说。当然,从来都不会有人考虑我……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要印刻或者被印刻?我责问说。和一个普通人出去约会,相爱有什么不对的,Leah?印刻对你来说只是另一种不得已的选择而已。
  Sam,Jared,Paul,Quit……他们并不这么觉得。
  他们都是没有脑子的。
  你不想被印刻吗?
  上帝啊,不!
  那只是因为你已经爱上了她。如果你被印刻上了,那么这种感觉就会褪去。你的心也不会再为她痛了。
  你想忘掉你对Sam的那份感情吗?
  她好好考虑了片刻。我想,是的。
  我叹了口气。她的心态可比我的健康多了。
  但是,回到我之前说的话题,Jacob。我能理解理解为什么你那个金发吸血鬼总是冷冰冰的——注意,我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她总是对奖品虎视眈眈的,对吗?因为人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才特别向往。
  你也会像Rosalie那样做吗?你会为此而不惜杀死别人吗,她现在做的就是不允许任何人介入Bella的死亡,你为了孩子会做得如此过分吗?你什么时候起也成了育儿专家了?
  我只是追求不属于我的权利罢了,Jacob。如果我一切正常,也许根本就不会萌生这样的想法。
  你会为此去杀人吗?我死咬着问题不放。
  那并不是她的目的。我想她是感受到了一种共鸣。如果……Bella开口向我求助……她顿了顿,思考着什么。即使我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大概我也会和那个吸血鬼做出一样的事情。
  一声响亮的咆哮喷薄而出。
  如果角色交换,我也希望Bella能那样帮我。对Rosalie也一样。我们都会采取相同的方式。
  Ugh!你简直和他们一样坏!
  一旦你不能拥有某样东西,你就会拥有绝望,就是如此戏虐。
  恩……我要行使我仅有的一点权利了。谈话结束。
  好的。
  她同意停止谈论还不够,我希望这个话题能被彻底终结。
  我离开放衣服的地方仅有一里地了,所以我变身回人,走过去。我并没有思考刚才的对话,不是因为没什么好想的,而是我无法接受。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看待这件事的——但是当Leah把她的想法和感情强加于我的时候,我也不得不接受。
  是啊,当这一切结束后,我就不用再和她一起跑了。她可以悲悲戚戚地待在LaPush,在我彻底离开之前,这个小小的Alpha的命令不会加害于任何人的。
  当我到达屋子的时候天色尚早。Bella可能还在睡梦当中。我悄悄地探进脑袋,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情况,并且给予他们的狩猎绿灯信号,接着准备再找一块柔软的草地,舒服地睡上一觉。反正在Seth入睡前我是不会变换回狼形的。
  但是屋子里有低微含糊的喃喃说话声,看来Bella醒着。接着我听见楼上又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是X光机吗?好啊,看来四天的倒计时就这样“砰”的开始了。
  还没等我走进去,门一下子就被Alice拉开了。
  她朝我点点头。“嗨,狼人。”
  “嗨,矮子。楼上发生了什么?”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所有的唏嗦声都是从二楼发出来的。
  她耸耸削尖的肩膀。“也许是另一次骨折吧。”她试着说得很随意,但是我能看到藏在她眼睛深处的火光。不只Edward和我两人为此愤怒。Alice也是爱着Bella的。
  “另一个根肋骨吗?”我嘶哑地问。
  “不,这次是骨盆。”Alice做了个鬼脸:“Edward最终会要把Rose(Rosalie的昵称)弄成碎片,我很惊讶,她没有看到这一点。或者,也许她认为Emmett将能够阻止他.”
  "我将会对付Emmett,”我回答,“你可以帮助Edward一起弄碎她。”
  Alice露出半个微笑。
  队伍来到楼下——这回是Edward抱着Bela。她用两只手抱着血液杯子,她的脸色苍白。我可以看到,尽管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去挤到她,她还是痛苦着。
  “Jake,”她低声说,微笑着却掩盖不住她的痛苦。
  我注视着她,什么也没说。真是好笑,每次的消息总是出乎我的想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每一种新的灾难在事后看起来总是那么理所当然。
  Alice注视着我的手,看着它们在颤抖。
  接着,我们听到了Rosalie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看到没,我告诉过你我没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你得检查下你的耳朵了,Edward。”
  没有回答。
  Alice扮了个鬼脸。“我认为Edward一定会在最后把Rose给撕成小块的。我对于她竟然还后知后觉倒是有些吃惊。或者她认为Emmett可以阻止他。”
  “我来撂倒Emmett,”我提议出一份力。“你可以帮助Edward干撕碎的活儿。”
  Alice半微笑了一下。
  一溜人顺着楼梯下来——这次是Edward抱着Bella。她用两只手牢牢地抱着那只盛血的杯子,脸色苍白如纸。纵使他每一个细小的移动都尽量不去惊动到她,可是我看得出来,她还是疼得厉害。
  “Jake,”她抽痛的脸上的扬起一丝笑容,虚弱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凝望着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dward小心地将Bella安置在沙发上,然后坐在了靠近她头部的地上。他们为什么就不把她安置在楼上照顾呢,接着我立刻就想到这一定是Bella的主意。她还想要粉饰太平,避免那些医院般的设置。而他也就一味地宠溺她。
  Carlisle走在最后,缓缓地步下楼梯,一脸的惆怅。第一次他看起来年纪大得可以称得上医生这个称号。
  “Carlisle,”我说。“我们向西雅图跑了将近一半的路程。没有狼群的踪迹。你们可以去了。”
  “辛苦了,Jacob。这个时机很好。我们需要很多。”他黑色的眼睛瞟向了那个Bella紧抓着不放杯子。
  “老实说,我觉得你就算带3个以上的人去也不会有问题。我很有把握Sam目前的注意力都只停留在LaPush。”
  Carlisle同意地点点头。他如此诚恳地接受我的建议的态度让我颇感意外。“如果你这么认为。Alice,Esme,Jasper还有我会去。然后Alice可以回来交换Emmett和Rosa……”
  “想都别想,”Rosalie坚决反对。“Emmett现在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你也应该要打猎,”Carlisle耐心地规劝道。
  可是他的语调却不能软化她。“我和他一起打猎,”她嚷嚷了一句,抬起下巴冲着Edward的方向,顺便将头发捋到背后。
  Carlisle只有叹气的份。
  再一眨眼的功夫,Jasper和Emmett就已经下楼来,而且Alice也在同时加入了他们,站到了玻璃门旁。Esme也立刻闪现在了Alice的身旁。
  Carlisle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臂。冰冷的触感不怎么舒服,但是我没有让开。无动于衷地站定在那里,一半是因为惊讶,一半是因为不想伤了他的感情。
  “谢谢,”他又对我道了一声谢,接着他和其他刚才4个人一齐冲出门去。我的目光追随他们穿过草地的背影,在一下次呼吸前,就不见了踪影。他们的渴求一定比我想的还要强烈。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鸦雀无声。我能感到有人正瞪着我,不用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我本打算找个地方打会儿瞌睡,但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搞砸Rosalie的清晨,如果就这样睡去过去未免有些浪费了。
  所以我晃晃悠悠地走到Rosalie身旁一把空着的扶手椅前,然后大模大样地打横坐下,头冲着Bella,左脚伸到Rosalie的脸蛋儿旁。
  “Ew,谁来把这条狗给牵走,”她低声地发着牢骚,皱起鼻子。
  “听过这个没有,精神病?一个金发女人的脑细胞是怎么死的?”
  她没有吭声。
  “那么,”我提问道。“答案就一个字,知道吗?”
  她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忽视我。
  “她能听到吗?”我问Edward。
  他紧绷的脸上丝毫不受幽默气息的感染——视线从来没有移开过Bella。但是他还是说了句,“没有。”
  “太可惜了。那么你会喜欢的,吸血鬼——一个金发女人的脑细胞是孤单死的。”
  Rosalie依然没有正眼瞧我。“我死了的时间都比你活着的岁月长一百倍,你这个恶心的野兽。给我记着。”
  “总有一天,选美皇后,光口头恐吓我,连你自己都会觉得厌倦的。我可是非常期待哦。”
  “够了,Jacob,”Bella发话了。
  我低头看去,她正横眉怒目地瞪着我。看来昨天的好心情早就不见了。
  算了,我不想和她顶撞。“你想让我离开吗?”我主动说。
  终于像我期望,或者害怕的那样,她终于开始厌倦我了,可是她只是眨了眨眼,舒展了眉头。她看起来对于我得出这样的结论感到非常震惊。“不!当然不。”
  我叹了一口气,接着听见一边的Edward也轻轻地吐了口气。我能看得出来他也希望Bella能够原谅我。任何让她不开心的事真是一点都不会让她去做呢,会惯坏的。
  “你看上去好累,”Bella评论说。
  “是累得要死,”我承认。
  “我真希望你能累死算了,”Rosalie的抱怨声轻得让Bella无法听见。
  我又往椅子了陷了陷,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赤脚翘得离她的脸更近了,她不由绷紧了身子。过了好一会儿,Bella要Rosalie帮她“续杯”。我感到Rosalie一阵风似的冲上楼去帮她拿血。总算消停了,我也许是时候打个瞌睡了。这时Edward说话了,“你刚说了什么吗?”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奇怪。因为没人发出任何声音,而且Edward的听力和我一样的好,如果有谁说了什么,他一定可以听到。
  他凝望着Bella,Bella也回望着他。两个人看起来都疑惑极了。
  他跪坐下来,前倾着身体,表情紧张肃穆得可怕。黑色的眼眸聚焦在她的脸上。
  “你刚刚在想什么?”
  她狐疑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想。怎么了?”
  “那你一分钟前想了什么?”他问。
  “只是……Esme的岛。还有羽毛。”
  这些话在我听来就像一堆乱码,但是接着她红了脸,于是我明白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妙。
  “其他的呢,”他温柔的说。
  “比方什么,Edward,出什么事了?”
  他的脸色随即又为之色变,接着他做了一件足以让我下颌脱臼的事情。我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抽气,是Rosalie回来了。她也和我一样目瞪口呆。
  Edward,非常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放在了她那巨大,浑圆的肚子上。
  “那个胎……”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才继续说。“宝……宝喜欢听你的声音。”
  死一般的寂静。我没有办法牵动一块肌肉,连眨眼都做不到。接着……
  “不是吧,你能听见他!”Bella高声惊呼。不过下一秒她就意识到声音有些大了。
  Edward把手移到她肚子的最顶端,替她揉搓着曾经被孩子踢过的地方。
  “嘘,”他细语道。“你吓到它……他了。”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惊奇。只见她轻轻拍了拍侧腹,说了句,“对不起,宝贝。”
  Edward努力倾听着,脑袋歪向一边凑近隆起的肚子。
  “他现在在想什么?”她急切地问道。
  “它……他或者她,在……”他顿了一下,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充满了一种熟悉的敬畏感——只是这次有了更多的谨慎和勉强。“他很高兴”Edward的声音说明他还是将信将疑。
  她屏住了呼吸,眼睛里透出狂热的光彩。爱慕,奉献。豆大的泪珠溢出眼眶,静静地沿着嘴角翘起的漂亮弧度滑落。
  他注视着她,一扫之前那些惊恐、愤怒或者任何之类的阴霾表情。他现在为她感到惊奇。
  “当然,你是快乐的,小宝贝,当然是这样的,”泪水还在冲刷着她的脸颊,而她只顾爱抚她的肚子,低声诉说着什么。“你是安全的,温暖的,被疼爱的,怎么能不快乐呢?我是那么爱你,小EJ,你当然是幸福的。”
  “你叫他什么?”Edward好奇地追问。
  她又一次红了脸。“我是这样称呼他的。我认为你不想……额,你是知道的。”
  “EJ?”
  “你父亲的名字也是Edward吧。”
  “是的。什么……?”他想了想说,“恩。”
  “什么?”
  “他也喜欢我的声音。”
  “他当然会喜欢。”她几乎是在狂喜。“你有全宇宙最美的声音。谁不会爱上它呢?”
  “你有后备计划吗?”Rosalie后仰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和Bella同样的兴奋。“这要万一是个女孩呢?”
  Bella用手背抹过湿润微肿的眼睛。“我排列组合了一下,用Renee和Esme的名字。我想……Ruh-nez-may。”
  “Ruh-nez-may?”
  “R-e-n-e-s-m-e-e。是不是太奇怪了?”
  “不,我倒很喜欢这个名字。”Rosalie表示了肯定。她们的脑袋凑在一块儿,金色和红褐色。“很美的名字。很合适。”
  “可我始终觉得他应该是个Edward。”
  Edward看着别处,毫无表情地聆听着。
  “什么?”Bella问,神采奕奕。“他在想什么呢?”
  一开始,他并没有回答,接着——又做了个让我们都大惊失色的动作来,在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吸气声中他俯下身去,把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他爱你,”Edward小声地说,听起来有些茫然。“他对你崇拜得五体投地。”
  这一刻,我知道我是一个人。孤单无助。
  我真想痛打自己一顿,怎么就那么相信了那个卑鄙的吸血鬼呢。蠢透了——吸血鬼说的话也能听!最后他还是自然而然的背叛了我。
  我竟然依赖他多过相信自己。我竟然轻信他受的煎熬比我多的多。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指望他比我还要记恨那个正在杀死Bella的魔鬼。
  我曾是那么信任他。
  现在他站到了她那边,两个人都弯下身去,两眼放光地看着那个还在肚子里“茁壮成长”的怪物,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
  只有我一个人忍受着憎恨和痛苦的磨折。就像被一把生锈的剃刀凌迟,那种痛比死还难受。
  怒火冲破了肌肉僵直的枷锁,于是我站了起来。
  其余三个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当Edward重新听到了我脑海中的想法,我看见自己的痛苦在他脸上铺展开来。
  “啊,”他惊呼。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站在那里,颤抖着,决定时机一到就落荒而逃。
  我灰溜溜地像蛇一样向门口挪去,Edward一个箭步来到一张小边桌旁,从抽屉里抓了一样什么东西,并抛给我。我有些木讷地接住了飞来的物体。
  “去吧,Jacob。离开这里。”他说得并不是很急切,而是像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字一个字扔向我。他帮我找到了夺门而出的机会。
  握在我手心里的是一串汽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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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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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序章乌黑发亮的太空飞船的了望台上,霸主领事端坐在施坦威钢琴前,弹奏着拉赫马尼诺夫的《升C小调前奏曲》,虽然钢琴已是一件古董,却保存得完好如初。此时,舱下沼泽中,巨大的绿色蜥蜴状生物蠕动着,咆哮着。北方正酝酿着一场雷暴。长满巨大裸子植物的森林在乌青的黑云下现出黑色影像,而层积云就像万米高塔直插入狂暴天穹。闪电在地平线上肆虐。 [点击阅读]
海市蜃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大江山高生野远山险路遥不堪行,未尝踏入天桥立,不见家书载歌来。”这是平安时期的女歌人小式部内侍作的一首和歌,被收录在百人一首中,高宫明美特别喜欢它。当然其中一个原因是歌中描绘了她居住的大江町的名胜,但真正吸引她的是围绕这首和歌发生的一个痛快淋漓的小故事,它讲述了作者如何才华横溢。小式部内侍的父亲是和泉国的国守橘道贞,母亲是集美貌与艳闻于一身,同时尤以和歌闻名于世的女歌人和泉式部。 [点击阅读]
海边的卡夫卡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这部作品于二零零一年春动笔,二零零二年秋在日本刊行。《海边的卡夫卡》这部长篇小说的基本构思浮现出来的时候,我脑袋里的念头最先是写一个以十五岁少年为主人公的故事。至于故事如何发展则完全心中无数(我总是在不预想故事发展的情况下动笔写小说),总之就是要把一个少年设定为主人公。这是之于我这部小说的最根本性的主题。 [点击阅读]
海顿斯坦诗选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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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海神庙完成了,耸立在玫瑰如绣的花园里,旁边站着建造者,臂膀上,靠着他年轻的妻.她用孩童般的愉悦之声说:“我的杯中溢满了快乐,把我带到纳克萨斯①海滨的人,如今在这里建造了一座光辉的神庙,这是他不朽的故土。”她的丈夫严肃地说:“人死后,他的名字会消失,而神庙,却永远如此屹立。一个有作为的艺术家,在看到自己的精神为人传颂时,他就永远活着,行动着。 [点击阅读]
消失的地平线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席间,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 [点击阅读]
涨潮时节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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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每个俱乐部都有个烦人的家伙,“加冕俱乐部”也不例外。尽管外面正有敌机来袭击,俱乐部里的气氛却一如既往。曾经远渡重洋到过印度的波特少校扯扯手上的报纸,清清喉咙。大家都赶快躲开他的眼光,可是没有用。“《泰晤士报》上登了戈登-柯罗穗的讣闻,”他说,“当然说得很含蓄——‘十月五日死于空袭’。连地址都没写。老实说吧,那地方就在寒舍转角,坎普顿山丘上那些大宅子之一。 [点击阅读]
清洁女工之死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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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赫尔克里-波洛从维拉饭店出来,迈步朝索霍区走去。他竖起大衣领护住他的脖子,他这样做,与其说是一种需要,不如说是处于谨慎,因为这时的夜晚并不太冷。“不过,在我这种年龄,一个人还是别冒什么风险的好。”波洛习惯这样说。他心情愉快,两眼睡意朦胧。维拉饭店的蜗牛实在是美味极了,真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地道的小餐馆,这次总算是找对了。 [点击阅读]
游思集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1你无影无踪地向前奔涌,永恒的游思,哪里有你无形的冲击,哪里死水般的空间便会荡起粼粼的波光。是不是你的心儿神往着那在不可估量的寂寞里向你呼唤的爱人?你缠结的发辫散落,飘扬成暴风雨般的纷乱;你前行的路上火珠滚滚,犹如碎裂的项链落下串串火星,这是不是就因为你心情急迫,步履匆促?你疾行的步履把世界的尘土吻得甜美芬芳,把腐朽之物扫荡殆尽;你舞蹈的四肢是暴风雨的中心,把死亡的圣霖哗哗地摇落到生命之上, [点击阅读]
漂亮朋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莫泊桑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短篇小说大师,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的成就往往因此而被湮没。其实,他在长篇小说创作上颇有建树:他继承了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的现实主义传统,在心理描写上又开拓出新路。《漂亮朋友》就是前者的一部代表性*作品。莫泊桑从事长篇创作是在写作短篇小说之后,其时他并不满足于短篇小说所取得的成就。随着他声誉鹊起,他经常涉足上流社会,开阔了眼界,便想到从更广阔的背景上去反映社会现实。 [点击阅读]
演讲与访谈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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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在北大附中讲演(全文)人民网日本版9月11日讯:应中国社会科学院邀请访中的日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国社会科学院名誉研究员大江健三郎,10日上午来到北大附中作了题为“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的讲演。其演讲全文如下:我是一个已经步入老境的日本小说家,我从内心里感到欣慰,能够有机会面对北大附中的同学们发表讲话。 [点击阅读]
火花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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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你这个白痴!”他老婆说着就把她的牌甩了下去。我急忙扭过头去,避免看见海利·德莱恩的脸;不过为什么我想避免看见那张脸,我可不能告诉你,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为什么我竟然会料想到(如果我真的料想到的话)像他这样年纪的一个显要人物会注意到我这样一个完全无足轻重的小青年遇到的事了。 [点击阅读]
灿烂千阳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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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五岁那年,玛丽雅姆第一次听到“哈拉米”这个词。那天是星期四。肯定是的,因为玛丽雅姆记得那天她坐立不安、心不在焉;她只有在星期四才会这样,星期四是扎里勒到泥屋来看望她的日子。等到终于见到扎里勒的时候,玛丽雅姆将会挥舞着手臂,跑过空地上那片齐膝高的杂草;而这一刻到来之前,为了消磨时间,她爬上一张椅子,搬下她母亲的中国茶具。玛丽雅姆的母亲叫娜娜,娜娜的母亲在她两岁的时候便去世了,只给她留下这么一套茶具。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