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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4:破晓 - 第二部 雅各布 第十四章 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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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回到大房子的时候,没有人在外面等着我的通风报信。还在警戒吗?
  每件事都很好,我筋疲力尽地传达着思想。
  日渐熟悉起来的环境中有一些小小的不一样。门廊的最下面一级台阶上放着一堆浅色的布料。我大跨步地跑过去察看。我用鼻子挑开那堆布,令人难以置信的吸血鬼臭味直冲脑门,我赶忙屏住呼吸。
  有人在这里留了衣服。嗯哼。Edward一定在我风风火火冲出门去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恩,他还真……好心。让人不可思议。
  我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叼起衣服——呃——叼着它们跑到树丛那里。生怕这是那个金发心理变态狂的恶作剧,搞一堆女人衣服在这里。打赌她一定爱死看到我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件吊带衫时的表情。
  在树丛的掩映下,我扔下那堆臭哄哄的衣服,摇身变回人形。我把衣服都抖开,抓着它们往一棵树上一阵狂蹭,希望能蹭掉一些他们的气味。他们一定是男款的衣服——深色的运动裤和白色开衫衬衣。衣长好像都不够,但是松紧倒是挺合身的。一定是Emmett的衣服。我挽起衬衫的袖口,但是对于裤子我就无能为力了。欧,好吧。
  我必须承认有了自己的衣服感觉好多了,即使臭哄哄的,还不太合身。没有办法在需要裤子的时候,飞奔回家翻出另一条运动裤,这种日子很不好过。无家可归的另一点就是——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回去。也没有任何财产,现在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可是过不了过久我就会为此恼火了。
  心力交瘁的我,穿着华丽崭新的二手衣,慢步迈上Cullen家门廊的台阶,却在门口迟疑了。我要敲门吗?真笨,他们当然知道我来了。为什么没人注意到这点呢——应该有人告诉我应该进来或者走开。什么都好,我耸耸肩,把自己请进门去。
  这里的变化更大了。房间又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几乎——就在刚才的20分钟里。大大的液晶电视被打开,音量调得低低的,屏幕上在放的是某部女性文艺片,但是似乎都没有人在看。Carlisle和Esme站在对着小河打开的后窗边。Alice,Jasper和Emmett不在这里,但是我能听到他们从楼上传来的窃窃私语声。Bella又像昨天那样躺在了沙发上,身上只剩下一根管子连通放在沙发后的监视器。几床厚厚的鸭绒被把她裹得像个粽子,谢天谢地他们采纳了我之前的意见。Rosalie盘腿坐在靠她头那端的地上。Edward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将Bella包皮得严实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进来的时候,他抬头朝我笑笑——说是笑也就是勾了勾嘴角而已——好像有什么事令他满意一般。Bella没有听见我进来。直到看到他看着我,她才抬眼瞥了我一眼,接着她也笑了。真的中气十足多了,她整个脸都焕发出神采。我都记不起上一次她见到我表现出这么兴高采烈是什么时候了。
  那时候是什么事?是啊,她结婚的时候。多么美满的婚姻啊——她义无反顾地跨过理智的底线和她的吸血鬼坠入爱河。终于畸形的怀孕使这一切嘎然而止。
  那么为什么她看到我就像见了鬼一样?好像我从走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会给她带来一整天的霉运。
  如果她不在乎……说难听点,不希望我陪伴在她身边的话,我会乖乖站得远远的。
  Edward似乎同意我的想法——最近我们两个变得有些同呼吸,共命运了。当她看着我的时候,只见他皱起眉头,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他们只是来谈话的,”我因为太过于疲累,嗓子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了。“眼下还不会开战。”
  “是的,”Edward回答我。“大部分谈话我都听到了。”
  这句话让我抖了一个激灵。我们那时可是在三公里开外呢。“怎么可能?”
  “我能越来越听得清楚你的思想了——因为接触得多了,还有只要集中精神就能做到。还有,你的思想在人的姿态下更容易被提取。所以事情的大致经过我都有数。”
  “Oh。”这有些打乱了我要说的话,但是也好,于是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很好。我还不喜欢再重复一遍呢。”
  “我告诉过你去好好睡一觉,”Bella说,“但是我猜你挺不过6秒就要趴在地上了。估计也没办法说故事了。”
  这太神奇了,听听她说话多有力气,看看她脸色又红润了不少。我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看到她手里又抱着个杯子。为了维系她的生命究竟要喝多少血下去?如果有必要,他们会不会问邻居们去借一些?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替她数着数。“1秒,2秒……”(美国人数秒的时候习惯在数字后面加一个Mississippi。)
  “我怎么没看见洪水来呢,你这杂种狗?”Rosalie哼哼说。
  “Rosalie,你知道怎么把一个金发女人给淹死吗?”我问她,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或者回头去看她。“在池子的底部粘上一面镜子。”(这个玩笑的意思是她会沉溺于自己的美丽而忘了游上来,最终被淹死。)
  我顺手带上门的时候听到Edward轻笑了一声。他的心情也随着Bella的健康一起好转了起来。
  “这个笑话我早就听过了,”Rosalie在后面叫住我。
  我的步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到达树丛,走得越远越好,那里空气又会变得纯净起来。我打算在距离房子一定距离的地方刨个坑把衣服都埋起来,以便将来可以使用,总比绑在腿上一天到晚能闻到的要强。我把玩这新衬衫的纽扣,无聊地想着为什么狼人中就不流行有扣子的款式呢。
  在我亦步亦趋地穿过草坪时,听到了说话声。
  “你要去哪儿?”是Bella询问的声音。
  “有些事儿我忘了告诉他了。”
  “就让Jacob睡吧——这可以等的。”
  是的,求你了,就让Jacob睡吧。
  “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慢慢地转过身去。Edward早就出了门口,他向我走来,脸上还挂着抱歉的表情。
  “哎呀呀,现在又什么事?”
  “我很抱歉,”他才开了头,就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似乎不知道怎么把想法串成句。
  你在想什么呢,读心术者?
  “当你早前跟Sam那方代表谈话的时候,”他喃喃地说到,“我都一字一句地告诉了Carlisle和Esme还有其他人。他们很担心……”
  “听着,我们并有没放下防卫。你不用向我们一样去相信Sam说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保持警惕的。”

  “不,不是的,Jacob。不是关于那件事。我们信任你的判断。与之相比,Esme更担心你们狼群将来会遭遇的种种困难处境。她托我私下里跟你说这些。”
  我放下了戒心。“困难处境?”
  “尤其是,无家可归这一点。她感到很担心,你就这样……一无所有。”
  我高声大笑起来。吸血鬼的母亲——真是古怪得可以。“我们很坚强。转告她别担心。”
  “她依然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记得Leah不喜欢以狼的姿态去觅食吧?”
  “那又怎么样?”我反问他。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普通的人类食物,Jacob。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还是,当然是为了Bella准备的。Leah想吃什么都是欢迎的。你们所有人都是。”
  “我会传话的。”
  “Leah恨我们。”
  “所以呢?”
  “所以传话的时候尽量说得婉转一些,让她考虑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会尽力的。”
  “然后,这有些关于衣服的问题。”
  我打量着我所穿的。“噢,是的,谢谢。”那似乎不太礼貌,如果踢到他们有多么得恶臭的话。
  他笑了,仅仅是一点儿。“好吧,我很很容易帮助任何需要。爱丽丝很少让我们穿一样的东西两次以上。我们有成堆的崭新的衣服表达善意,我想莉娅应该很合适艾斯米的尺码。”
  “不知道她会如何遐想吸血鬼的丢弃物。她不像我那么注重实际。”
  “我相信你目前可以提供最好的劝说。就像提供其它你所需要的物理材料一样好,或者运输,或者别的所有一切。当然,还有阵雨,除非你们更愿意睡在外面。请……不要在没有一个家的前提下考虑自己的利益。”
  他轻轻地说着最后一行字——没有试着保持肃静,但却是某种程度上的真情实感。
  我盯了他一会儿,困倦地闪烁着。“这是,呃,你太好了。告诉艾斯米我们很感谢这个,呃,想法。但是周边少数地方穿过河流,所以我们会保持干净的,谢谢。”
  “如果你们接受提供,无论如何。”
  “当然,当然。”
  “谢谢。”
  我转身远离他,当我听见从房子里传来的低沉的,痛苦的哭声时只是停止了冰冷。在我回头看过去是,他已经走了。
  现在该怎么做?
  我跟在他后面,像一个僵尸一样拖着脚步,也用了大约相同数量的脑细胞。这不觉得我是有一二选择。有些什么是错误的,我回去看看这是伤害你么。那也许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感到更糟了。
  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我又一次让自己进去。贝拉气喘吁吁,蜷缩在身体隆起的中心。当爱德华,卡莱尔以及艾斯米都犹豫不决时,罗莎莉将她扶起来。一个闪烁的手势引起了我的注意,爱丽丝站在楼梯顶部,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凝视着房间。这真是奇怪——就像她被以某种方式禁止插入。
  “给我点时间,卡莱尔。”贝拉喘着气。
  “贝拉,”医生焦急地说。“我听见有些什么在破裂。我需要观察一下。”
  “那当然——”贝拉一直在喘气。“是肋骨。噢!是的,是这里。”她指着她的左侧,小心翼翼地不碰着。
  现在她的骨头断了。
  “我需要弄个X光片。这儿可能有碎片。我们不希望它刺穿任何东西。”
  贝拉做了一个深呼吸:“好吧。”
  罗莎莉小心地离开贝拉。爱德华似乎要上去争辩,但是罗莎莉对他露出牙齿低声咆哮着:“我已经给她了。”
  所以贝拉现在很强壮,但那个东西也一样。你不可能在不饿死一个的情况下去饿死另外一个,康复工作也一样。没有办法取胜。
  金发女人携着贝拉很快跟随卡莱尔上了楼梯,爱德华在她右脚后跟,他们没有之中没有一个注意到我我目瞪口呆地呆在门道上。
  所以他们有一个血库和一台X光线机?看这个医生是把他的工作带到了家里。
  我太累了,无法跟随他们,真的太累了,无法移动。我背靠着墙,然后下滑到地面下。门仍旧开着,我把我的鼻子凑近它,感激此时能有清爽的微风吹进来。我把脑袋斜靠在门框上然后听着。
  我能听见楼上X光线机的声音,又或许我只是假定那就是这个。然后轻柔的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我没有看看是哪个吸血鬼。
  “你想要一个枕头吗?”爱丽丝问我。
  “不。”我喃喃道。那么殷勤好客是为什么?我只想偷偷溜出去。
  “这看上去可不是很舒服。”她指出。
  “没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动呢?”
  “累了。为什么你不上楼和其他人一起?”我反击。
  “挺头痛的。”她回答。
  我推起我的脑袋去看她。
  爱丽丝实在是一个小东西,可以和我的一直胳臂较量一下。她自己有几分直觉,即便这样她看上去似乎更小了。她的笑容是痛苦的。
  “吸血鬼会头痛?”
  “这不是正常的。”
  “所以你就不会再与贝拉一起了?”我问道,给问题带上了指控。在之前我从未想到过,因为我的脑袋充满了垃圾,但是爱丽丝不在贝拉身边真的挺古怪,并不是当我在这儿之后。如果爱丽丝在她的身边,罗莎莉就不会了。“谢谢你们两个。”我把我的两个手指拧在一起。
  “就像我说的——”她蜷缩在离我几英尺的瓦箱上,用她廋若的手臂包皮裹着她的膝盖。“——头痛。”
  “贝拉让你头痛?”
  “没错。”
  我皱起眉头。我相当肯定我现在太累了,真的不能理解她的话。我让我的脑袋重新晃回新鲜的空气里然后闭上眼睛。
  “不是贝拉,说实话。”她纠正。“是……胎儿。”
  哈,有其他人像我一样想了。这倒挺容易同意她的发言。她不大情愿地说着这些词,就是那种爱德华用的方式。
  “我不能看见它,”她告诉我,然而就像是在对她自己说。对于所有她所知道的,我已经走了。“我无法看见关于它的任何事,就像你。”
  我畏惧了,接着我的牙齿磨在了一起。我不喜欢和生物比较。
  “贝拉以这种方式来获得。她已经完全地被它缠绕了,所以她……模糊不清。就像一台接受器坏掉的电视节——就像调焦你的眼睛放在模糊的人上然后猛地一拉屏幕。要看见她只会指我的脑子精疲力尽。我不能在一瞬间之前看见更多的东西,任何方式。这个……胎儿占了她未来的相当大的一部分。当她一开始决定……当她知道她需要它,她在我的视线里就模糊不清了。把我吓死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补充道:“我必须承认,有你在这是一种宽慰——尽管有湿狗的气味。一切都离开了,就像我的眼睛闭上了。已经痛得麻木了。”
  “很高兴服务,女士。”我喃喃道。
  “我想知道是什么和你一样……为什么你会同样如此。”
  突然一个激发闪现在我的骨骼中央。我握紧拳头缓解震惊。
  “我和生命的吸盘没有什么共同之处。”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好吧,这有些什么存在。”
  我没有回答。惹火已经烧尽了。我太累了,无法留在愤怒之中。
  “如果我坐在这和你一起你不介意吧,你会吗?”她问道。
  “我猜不会。反正恶臭到处都是。”
  “谢谢,”她说道。“这是最好的一件事,我猜,因为我不能服用阿司匹林。”
  “你能安静下来吗?睡觉,这里。”
  她没有回应,立刻陷入沉默。我很快睡着了。
  我梦见我很渴,有一大杯水在我的面前——所有的冰冷,你能看见冷凝结在边缘。我抓住杯子咽了一大口,才很快发现这不是水——这是漂白剂。我吐了出来,喷得到处都是,有一簇呛着了我的鼻子。一阵肆意的笑声,但那个人没有随着气味离开。不是我们的成员。
  我呻吟着睁开了眼。天空是沉闷的灰色——现在是白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是接近日落——天空非常暗淡。
  “关于时间,”金发女人的喃喃声从远处传来。“电锯模拟有点迟钝。”
  我翻转过来调整着坐姿。在这个过程中,我找到了气味的来源。有人在在我脸下塞了一个装满羽毛的枕头。我猜想着那可能会试图很好。除非那是罗莎莉。
  我的脸一离开那个臭味逼人的羽毛枕头,就立刻闻到了其他的香味。像是培根和肉桂粉的味道,只不过都和吸血鬼的气味混淆在了一起。
  我眨眨惺忪的眼睛,走入了房间。
  情形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除了现在Bella坐在沙发的正中央,而监视器也已经撤走了。那个金发芭比就坐在她脚边,头靠在Bella的膝盖上。看到他们如此随便地对待她的画面还是不禁让我打了个寒颤。Edward坐在她的一边,握着她的手。Alice也像Rosalie一样坐在地上,也不像刚才那样苦着脸。要知道原因很容易——她找到了另一片止痛片。
  “嗨,Jake醒过来了!”Seth聒噪地欢呼起来。
  他坐在Bella的另一侧,手臂随意地搂在她的肩头,大腿上放着满满一盘食物,眼见着就快溢出来了。(招财:小子你吃了豹子胆啦)
  这算什么情况啊?
  “他来找你的,”我还在设法搞清楚状况的时候,Edward跟我说。“然后Esme就说服他留下来吃早餐了。”
  Seth看到我的表情,赶忙解释说。“是啊,Jake,我是来看看你是不是一切都好,因为你后来就一直没有变身回去过了。Leah开始担心,我告诉她也许你变成人形睡着了,但是你知道她的性格的。不管怎么样,他们这里吃的应有尽有,天哪,”——他转向了Edward——“伙计,你还会做饭。”
  “谢谢,”Edward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
  我慢慢地吸入空气,试着松开牙齿说出话来,视线还是无法从Seth的手臂上移开。
  “Bella觉得冷,”Edward若无其事地说道。
  没错。怎么样都轮不到我。她不属于我。
  Seth听见了Edward的说辞,再看看我的脸,突然间他好像需要两只手帮忙才能吃东西了。他慌忙把手臂从Bella的肩膀上拿下来,去抓取盘子里的食物。我走到离沙发只有几尺远的地方,依旧试图理清思路。
  “Leah在值班巡逻?”我问Seth。嗓音因为刚睡醒的关系,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是的,”他边咀嚼边回答我。Seth也有了身新衣裳。看起来要比我身上那套要合身多了。“她在值班,别担心。如果有什么事她会叫我们的。我们午夜的时候换的班,我已经跑了12个小时了。”他听起来很为自己感到自豪。
  “午夜?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差不多黎明破晓吧。”他瞄了一眼窗外,确定时间。
  真该死。昨天剩下的时间还有一整个晚上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真是太失职了。“糟糕。对不起,Seth。说真的,你应该把我给踹醒的。”
  “没门,兄弟,你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没合过眼了?也就你最后一次为Sam值勤的前一晚?有40小时了吧,还是50?你又不是机器,Jake。况且,你什么都没有错过。”
  什么都没有?我迅速地瞅了一眼Bella。她又恢复了我记忆中的模样。苍白的皮肤,但是隐隐透着桃红。她的嘴唇又显得粉嫩起来。甚至连她的头发都看起来好多了——更有光泽了。她瞧见我这副品头论足的样子,冲我咧嘴笑了笑。
  “肋骨怎么样了?”我问她。
  “被包皮扎得很到位很紧实,我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瞪大了眼睛。我听到了Edward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的声音,准是因为她无所谓的态度不仅惹恼了我,也把他差不多逼疯了。
  “早饭吃什么?”我带着冷嘲热讽的口吻问道。“O阴性血还是AB阳性血?”
  她吐吐舌头,完全恢复了本来的姿态。“鸡蛋饼,”她说话的时候低头看着底下。那个盛血的水杯正夹在她和Edward的大腿间。
  “去吃点早餐吧,Jake,”Seth劝我。“厨房里还有好多呢。你一定已经肚子都空了吧。”
  我检视了一下他盘子的食物。好像还剩下半个芝士鸡蛋饼外加最后4片肉桂卷,每片都有飞盘大小。我的胃在咕噜噜地乱叫,但是我不去管它。
  “那Leah早饭吃什么呢?”我有些责备地问了Seth这样一个问题。
  “嗨,我在吃之前就给她端去了一些吃的,”他竭力为自己辩护。“她说她宁愿吃那些野外的动物尸体,我保证她一定最后会屈服的,这些肉桂卷实在是太……”他似乎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那我去和她一起觅食就好了。”

  看到我转身离去的时候,Seth叹了一口气。
  “能借用一点时间吗,Jacob?”
  是Carlisle叫住了我,所以当我再次把头转过来的时候,没有像其他人叫住我的时候显得那么不耐烦。
  “什么事?”
  Carlisle向我走来的时候,正好Esme正从另一间房间里出来。他在离我几尺远的地方站定,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谈话距离稍嫌远了点,但是我很感激他能够留给我足够的空间。
  “是关于狩猎的事,”他幽幽地开始讲述起来。“我们全家想要了解一些情况。我知道我们过去达成的停战协定目前正处于无效阶段,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Sam会不会在你们所划定的范围以外的区域追捕我们呢?我们不想在任何情况下猎杀你的族人——或者失去我们的一份子。如果你站在我们的立场,你会怎么办?”
  当他的问题直白地向我抛过来的时候,我向后仰了仰身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要我站在如此金贵的吸血鬼的立场上说话,我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办。而且,再说了,我也不了解Sam。
  “这是个冒险,”我努力无视其他人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只专注和他的谈话。“Sam已经冷静下来一些了,但是我很清楚在他的认识当中,条约已经无效了。只要他认为部落或者其他人类是真的处在危险之中,他是不会先三思而后行的,如果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优先考虑的是LaPush。他们没有充足的人手既要看护人民又要组织起具有破坏力量的狩猎队伍。我敢说他的活动范围不会离保留地很远。”
  Carlisle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要我说的话,你们集体行动,以防万一。而且你们也许应该白天行动,因为我们通常会认为是晚上。那是吸血鬼的传统习性。你们的速度很快——可以翻山越岭,去偏远的地方狩猎。他一定不会派谁去到一个离家那么遥远的地方。”
  “难道把Bella一个人留在后方,没有一点保护?”
  我咆哮起来。“那我们是谁,无名小卒吗?”
  Carlisle大笑起来,随后又恢复了本来的严肃表情。“Jacob,你不可以与你的弟兄们为敌。”
  我正色回答说,“我可没说这很容易,但是如果他们真是来杀死她的话——我可以阻止他们。”
  Carlisle摇摇头,无不担忧地说。“不,我并不是说你……无法胜任。但是这样就会铸成大错。我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你不必过意不去,医生。是我会受到良心的谴责。而我也会承担这一切。”
  “不行,Jacob。我们必须确认我们的行为不会造成那种必要。”他皱起眉头来思考。“我们一次去3个,”片刻过后,他下定决心。“那也许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我不明白,医生。把人数减半并不是一个好的策略。”
  “我们还有些额外的特殊能力来弥补人数的不足。如果Edward在这3个人里面,那么以他为半径的几英里范围内就可以确保是否安全。”
  我们双双看向Edward。但他的表情让Carlisle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我相信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Carlisle说。很明显,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生理上的需求能让他离开Bella身边了。“Alice,你是不是可以看见选择哪条路会是个错误?”
  “那些消失的路就是不能选的,”Alice点着头说。“那很简单。”因为Carlisle最初的提议而一直浑身紧张的Edward,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Bella心事重重地看着Alice,每当她倍感压力的时候,眉宇间就会拧出一个小疙瘩。
  “好了,那么,”我说。“那就解决了。我差不多该走了。Seth,我希望你能在黄昏的时候回来,所以先去打个盹儿,好吗?”
  “没问题,Jake。我一休整好就会立刻变身的。除非……”他欲言又止,看看Bella。“你需要我吗?”
  “她已经有毯子了,”我打消了他的念头。
  “我很好,Seth,谢谢,”Bella立刻接嘴。
  接着,Esme“倏”地出现在房间里,手里托着个大大的有罩的盘子。她犹犹豫豫地躲在Carlisle身后,用她那汪大大的,深邃的金色眼眸瞧着我的脸。她害羞地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将盘子递给我。
  “Jacob,”她温柔贤淑地说到。她说话的音色不像其他人那样刺耳尖锐。“我知道这有些……不太合你的胃口,忍受这样的味道在这里吃饭。但是如果你在走的时候能够带一些食物在身上,我会觉得好过多了。我知道你不能回家,那全怪我们。请,减轻些我的罪恶感。打包皮一些带着吃吧。”她将食物递到我面前,神情柔和,充满恳求。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她外表看起来一定不会超过25岁,也同样白白净净的,但是她神情中有某些东西却突然让我想起了我母亲。
  我的天哪。“恩,好的,好的,”我支吾着说。“我猜,Leah现在也一定还饿着呢。”
  我单手接过食物,伸直了手臂端着盘子。我准备把它丢弃在某棵树下或者什么地方。我不想伤她的心。
  接着我想起了Edward。
  你可什么都别和她说啊!让她觉得我吃过就可以了。(小J同志,浪费食物是不好滴。)
  我没有去看他是不是同意这样做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吸血鬼欠我的。
  “谢谢你,Jacob,”Esme笑着对我说。一张石头脸怎么也会有酒窝呢,真难以置信。
  “额,谢谢,”我的脸在发烫——比平时都要烫。
  这就是和吸血鬼一起待的时间久了会发生的问题——你会习惯他们。他们开始混淆你的世界观,他们让你觉得像朋友。
  “你还会回来吗,Jake?”我刚要撒腿开跑时又被Bella叫住了。
  “额,我不知道。”
  她的两片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像是要屏住笑出来一样。“求你了?我可能会冷的。”
  我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认识到,太晚了,那并不是个好主意。我畏缩起来。“也许吧。”
  “Jacob?”Esme在我向门口退去的时候追了几步,继续对我说。“我在门廊上留了一个篮子,里面全是衣服。那是为Leah准备的。它们才洗过——我尽量不去碰它们。”她皱皱眉,“你介意带去给她吗?”
  “正准备去呢,”我喃喃地说,趁着任何人再让我感到愧疚之前赶紧闪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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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前言1945年我曾经讯问过许多德国将领,他们一致的意见都是认为曼施坦因元帅已经被证明为他们陆军中能力最强的指挥官,他们都希望他能出任陆军总司令。非常明显,他对于作战的可能性具有一种超人的敏感,对于作战的指导也同样精通,此外比起任何其他非装甲兵种出身的指挥官,他对于机械化部队的潜力,又都有较大的了解。总括言之,他具有军事天才。在战争的最初阶段中,他以一个参谋军官的身份,在幕后发挥出来一种伟大的影响。 [点击阅读]
局外人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2
摘要:人道主义思想加缪的思想,其核心就是人道主义,人的尊严问题,一直是缠绕着他的创作、生活和政治斗争的根本问题。《西西弗斯神话》和《局外人》构成了加缪文学创作的母题,包含着加缪未来作品的核心问题。书中,西西弗斯的幸福假设的提出,其本质动机,不在荒诞,荒诞既不能告诉我们幸福,也不能告诉我们不幸,之所以加缪假设西西弗斯是幸福的,是因为他认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严,被责为永罚,却幸福,这绝对是一种反抗, [点击阅读]
广岛之恋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2
摘要:一九五七年夏天,八月,广岛。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法国女子在这座城市里。她是来参加拍摄一部关于和平的影片,她在影片中扮演一个角色。故事发生在这个法国女人回国的前夕。她在其中扮演角色的这部影片实际上已近完成。只剩下一组镜头要拍摄。就在她回法国的前夕,这个在影片中始终未提及名字的法国女人——这个无名妇女——将遇到一个日本人(工程师或建筑师),他们之间产生了一段过眼云烟的恋情。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