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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2:新月 - 第十八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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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步下楼,打开了门。
  当然是雅各布,即便无法透视了,爱丽丝还是很聪明。
  他站在离门六英尺远的地方,远看上去,他皱着鼻子,但是脸上却很平滑——像戴着个假面具一样。不过这骗不了我,我看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他的脸上露出一阵敌对的神色,令我想起了那个糟糕的下午,当时他选择了山姆,没有选择我。此刻,我觉得自己的下颌开始抽搐,进入了防御的状态。
  雅各布的“兔子”在路边移动,杰瑞德坐在驾驶座上,恩布里坐在乘客位上。我知道他们是不放心让雅各布单独过来,这让我有点儿难过,有些不高兴,卡伦家人就不会这样。
  “嘿。”见他最终没有开口,我便招呼了一声。
  雅各嘟起嘴吧,还是没有上前,眼睛看着前院。
  我咬咬牙说:“她不在这儿,你有什么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只有你一个人在?”
  “是的。”我叹了口气。
  “我能和你聊一下吗?”
  “当然可以,雅各布,进来吧。”
  雅各布回头看看坐在车上的朋友。我看到恩布里微微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这让我很生气。
  我咬紧了牙齿。“胆小鬼。”我低声咕哝道。
  雅各回过头看着我,他浓黑的眉毛在深陷的双眼上方,非常突出,下颌固定不动,然后迈着步子向前进——这样描述他走路最合适了——走上人行道,他从我身边闪过,向屋里走去。
  我的双眼和杰瑞德、恩布里两人的眼睛先后撞了个正着。我不喜欢他们看我时那种严肃的眼神,他们难道真觉得我会做什么伤害雅各布的事吗?这样对视之后,我就把门关上了。
  雅各布在我身后的大厅,看着客厅乱糟糟的毯子。
  “开了卧谈会?”他语气中有些讥讽。
  “没错,”我也用同样的语气答道,我不喜欢雅各布这样说话,“你觉得像什么?”
  他又皱起了鼻子,好像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似的。“你的‘朋友’呢?”从他说话的语气中我就知道他这个“朋友”是加引号的。
  “他有些急事走了。说吧,雅各布,你想怎么样?”
  房间的某种气氛使他变得更急躁了,修长的双臂在颤抖。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去了厨房,双眼四处巡视。
  我跟在他后面,他在短短的吧台旁来回走动。
  “嘿,”我堵在他面前,他停下来,盯着我,“你怎么啦?”
  “我不喜欢不得不到这儿来。”
  这话让我很受伤,我不觉向后退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了。
  “我很抱歉你不得不来,”我喃喃地说,“何不告诉我你要什么,然后就可以走了?”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不会很久的,我们还要回去参加葬礼。”
  “好,那你问吧。”我的话可能充满了敌意,但是我不愿意他看出我内心有多受伤。我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毕竟昨晚我先选了吸血鬼,其次选他,是我伤害他在先。
  他深吸了一口气,原本颤抖的手指静止了下来,脸上露出平静的神色。
  “和你在一起的是卡伦家族的某个人。”他说。
  “不错,爱丽丝?卡伦。”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在这儿待多久?”
  “只要她愿意,随便多久,”我的语气中还带着敌意,“这是我对她的公开邀请。”
  “你是不是可以请你向她解释一下另一个维多利亚?”
  我的脸色变得苍白了,答道,“已经和她说了。”
  他点点头:“你知道有准业娜嗽谡舛颐侵荒芸椿ぷ约旱耐恋亍D阒挥性诶瘴鞑虐踩谡饫镂以僖膊荒鼙;つ懔恕?rdquo;
  “知道了。”我轻声答道。
  他转过头向窗外看去,没有说话。
  “就这些么?”
  他眼睛仍然看着玻璃窗,答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我在等他往下说,但是他没有继续下去。“什么事?”我问道。
  “其他人现在会回来吗?”他冷冷地、平静地问。这令我想起山姆通常镇定的举止。雅各布越来越像山姆了我不明白这个为什么让我感到不安。
  现在是我没有说话,他双眼期待地看着我。
  “怎样?”他问道,努力掩饰着他平静的表情下面的紧张。
  “不会,”我最后勉强地答道,“他们不会回来。”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好了,就这些。”
  我瞪着他,心里又生出许多怨恨:“好吧,那你快去吧,快去告诉山姆那些可恶的妖怪并没有来抓你。”
  “好吧。”他答道,依然很镇定。
  好像就这样结束了,雅各布迅速从厨房走了出去。我没有动,等着听前门打开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听到,只听到炉子上时钟的声音,雅各布现在变得越来越安静了,真令我惊讶。
  真是太悲伤了,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他变得这样疏远了呢?
  爱丽丝走后他会原谅我吗?要是他不能原谅我呢?
  我靠在柜台边,把脸深深地埋在双手中。我怎么把一切弄得这么糟呢?要是不这样我又能怎么做呢?即便事后来看,我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有什么更得体的方式
  “贝拉”雅各布不安地问道。
  我抬起头,看到雅各布犹豫地站在厨房的门边,我以为他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手上晶莹的泪珠,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雅各布脸上镇定的神情消失了,他变得焦虑、不确定。很快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这样他的眼神可以离我近些。
  “我又犯错误了,是吗?”
  “什么错误?”我问道,声音有些断续。
  “没有履行我的诺言。对不起。”
  “没事儿,”我喃喃地说,“这次是我引起的。”
  他咧了咧嘴:“我知道你对他们的感觉,我本不该这么吃惊的。”
  我能看出他眼神中的变化。我想告诉他爱丽丝是怎样的,希望改变他对爱丽丝的错误评价,但是我似乎感觉到现在不是时候。
  于是我又说了句:“对不起。”
  “我们别为这个担心了,好吗?她只是来拜访你的,对吗?她迟早会离开的,一切会回到正常轨道的。”
  “我就不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个朋友吗?”我问道,声音中透出一丝受伤的意味。
  他缓缓地摇摇头:“不能,我觉得不能。”
  我抽噎了一下,说:“但是你会等我,对吗?即便我喜欢爱丽丝,你还是我的朋友,对吗?”
  我没有抬头看他,不知他对我提到爱丽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过了一分钟,他才回答,我知道自己不看他是明智的举动。

  “不错,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他粗声说道,“无论你爱着什么。”
  “你发誓?”
  “我发誓。”
  我感觉到他的手臂搂着我,我靠在他的胸膛,还在抽噎:“真是糟糕。”
  “就是。”说着,他闻了一下我的头发说,“哇!”
  “什么!”我抬起头来,看看他的鼻子又为什么皱起来了,“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对我,我身上没有什么异味。”
  他微笑着说:“不对,你身上有味道——你闻上去像他们。黑鞋油,太甜了——甜得发腻,还有点儿冰冷。我的鼻子都要被冻僵了。”
  “真的?”这倒真是奇怪,爱丽丝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至少一个人闻起来很不错的,“但是爱丽丝怎么也会觉得我身上有异味呢?”
  这时他收起了笑容,说:“哈,说不定她也会觉得我身上有异味呢,哈。”
  “不过,你们两个人我都觉得很好闻啊。”我又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他一离开这扇门,我一定会很想他的。这几乎像是场“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游戏——一方面我希望爱丽丝永远留在这里,她一走,我就会死去(当然是比喻),但是永远见不到雅各我又该怎么办呢?真是一团糟。
  “我嵯肽愕模毖鸥鞑记嵘担臀宜氲囊谎拔颐渴泵靠潭荚谙肽悖M缧├肟!?
  “真的没必要这样,雅各。”
  他叹了口气:“不,事实就是这样的,贝拉。你爱她,所以我最好不要靠近她。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些。要是我违反了协约,山姆会发疯的,”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讥讽,“要是我杀了你的朋友,你一定不会高兴的。”
  听到这话,我不觉想挣脱他的手臂,不想他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不让我逃开:“没有必要逃避现实,事实就是这样的,贝拉。”
  “我不喜欢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雅各布腾出了一只手来,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不错,当我们都是人类时,一切要容易得多,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
  我们长久地对视着,他的手使我的皮肤感到发烫。我知道自己的脸上只有郁闷——我不想现在就说再见,哪怕相聚很短暂。一开始,他的脸上和我一样充满悲伤,但是由于我们一直这样对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开始改变了。
  他放开了我,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脸颊上滑过,直到我的下颌。我能感到他的手指在颤动——这次倒不是因为生气的缘故,他用发烫的双手抚摸着我的脸。
  “贝拉。”他喃喃地叫道。
  我顿时僵住了。
  不!我还没有作出这样的决定。我不确定是否可以这样做,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但是我要是认为现在拒绝他不会有什么后果,那就太傻了。
  我注视着他,他不是我的雅各布,但他也可能是我的雅各布。他的脸很熟悉,充满爱意。的确,从很多方面看,我都是爱他的。他给我带来安慰,是我安全的港湾。现在,我可以旋转拥有他。
  爱丽丝暂时不会回来了,但是这于事无补,真爱永远失去了。我的王子永远不会回来把我从施了魔法的睡梦中唤醒。毕竟我也不是公主,那么还有什么其他关于亲吻的神话故事呢?难道是世俗的亲吻,不能打破任何符咒?
  也许这样会容易一点——就像握着他的手或者让他抱着我一样。也许会感觉不错,也许不会有什么背叛的负罪感。况且,我背叛了谁呢?只有我自己。
  雅各布一直注视着我,低下头来,而我还是完全没有决定。
  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让我们俩同时跳了起来,但是这并没有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从我的下颌看过去,从我背后去拿听筒,但是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抚着我的脸。黑色的眼睛依然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变得糊涂了,不知如何应对,甚至也没想到借助这个电话的干扰做点什么。
  “斯旺寓所。”雅各布说,沙哑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有人说话了,雅各布立刻改变了。他放开了我的脸颊,双眼发直,面无表情,我甚至可以用我仅剩的大学基金来打赌,保准是爱丽丝。
  我缓过神来,伸手去拿电话,雅各布没有管我。
  “他不在这儿。”雅各布说,声音中带有恐吓的味道。
  对方简短地说了点什么,似乎是要求更多的信息,因为他很不情愿地补充说:“他去参加葬礼了。”
  然后雅各布挂掉了电话。“可恶的吸血鬼。”他低声咕哝着。然后转过来看着我,脸上一副讨厌的神情。
  “你挂了谁的电话?”我非常生气,急促地问道,“这是在我的家里!我的电话!”
  “放松点!是他挂了我的电话!”
  “他?他是谁?!”
  他讥讽地答道:“卡莱尔?卡伦博士。”
  “为什么不让我和他说话?!”
  “他不是找你的,”雅各布冷淡地答道。他的脸上很光滑,毫无表情,但手在发抖,“他问查理在那儿,我就告诉他了。我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你听我说,雅各布?布莱克”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在听。他很快回过头去,好像听到有人在另一个房间喊他的名字似的,双眼园瞪,身体变得僵硬,然后开始发抖。我也不觉停下来听,但是什么也没听到。
  “再见,贝拉。”他挤出这几个字,然后朝前门走去。
  我追在他后面,问:“是什么?”
  只是他一转身,我便撞上了他,他嘴里咒骂着什么,然后又转过身去,把我撞到一边,我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我的脚绊倒了他的脚。
  “该死,诶哟!”在他很快把脚抽出来时我抗议地叫道。
  他继续往门口走去,我则艰难地站了起来。突然,他又愣住不动了。
  爱丽丝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脚下。
  “贝拉。”她语塞了。
  我匆忙站起来,蹒跚地走到她身边。她的双眼有些茫然,脸色比骨头的颜色还要白,纤细的身躯因为内心的波澜而颤抖。
  “爱丽丝,怎么啦?”我叫道,用手捂住她的脸,希望能使她平静下来。
  “爱德华。”她只吐出了三个字。
  听到这话,我的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一开始我还不明白房子为什么在旋转,不知道爱丽丝凄凉的脸色怎么会和爱德华有关,而这时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摆,大脑还来不及找到答案,我便已失去了知觉。
  楼梯倾斜了,而且倾斜的角度很奇怪。

  雅各布生气的声音突然回想在我耳边,是一些很粗俗的咒骂。我模模糊糊感到有些反感,他的那些新朋友显然给他带来了坏影响。
  我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却不知道是怎样躺倒这里的,雅各布还在耳边咒骂,感觉像是地震了,沙发有些晃动。
  “你对她做了些什么?”他责问道。
  爱丽丝没理他:“贝拉?贝拉,快醒醒,我们得赶快。”
  “别过来。”雅各布警告她。
  “镇定点,雅各布?布莱克,”爱丽丝命令道,“你不想在她身边这样做。”
  “我集中注意力没有什么困难。”他反诘道,但是声音更加冷静了。
  “爱丽丝?”我的声音很虚弱,“发生了什么事?”我问道,虽然事情可能是我不愿意听到的,但我忍不住要问。
  “我不知道,”她突然痛哭道,“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忍着头痛,尽力坐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抓着的是雅各布的胳膊,在颤抖的不是沙发,而是雅各布的胳膊。
  爱丽丝从她的包皮里拿出个银色的电话来,迅速拨了个号码,她的手指动的很快,因而看不清她拨号的动作。
  “罗斯,我现在要和卡莱尔说话。”她的声音很急促,“好的,等他一回来就告诉我。不对,我会在飞机上。对了,你有任何爱德华的消息吗?”
  爱丽丝这时停了下来,仔细听电话那段的回答,每一秒钟,她的表情变得更加惊讶,双唇因惊骇而张开,形成一个“O”字形,手上的电话在颤抖。
  “为什么?”她气喘吁吁地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罗莎莉?”
  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回答,她的下颌因生气而绷紧着,双眼冒出怒火,眯了起来。
  “这个,从两方面讲,你都做得不对,罗莎莉,这是个问题,你不觉得吗?”她生气地问道,“对,没错、她一点事儿也没有——是我错了这个说来话长但是关于那点你错了,所以我要打电话来没错,我看到的就是这个。”
  她转过头看着我,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爱丽丝,”我很快说道。我得抢在她前面说,而她接下来的话摧毁了我生命中紧剩的一切,“爱丽丝,卡莱尔回来了,他刚打过电话”
  她愣愣地看着我,空洞地问:“什么时候?”
  “就在你回来前半分钟。”
  “他说什么了?”现在她开始集中注意力了,等待我的回答。
  “我没和他说话。”说着,我看了看雅各布。
  爱丽丝严厉地瞪着雅各布。他退缩了,但还是站在我身边,他笨拙地坐下,好像是要用他的身体来挡住我似的。
  “他找查理,我告诉他查理不在。”雅各布愤慨地答道。
  “就这些了?”爱丽丝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然后他就挂了我的电话。”雅各布应答道。他的脊椎骨一阵战栗,我也因此被震动了。
  “你告诉他查理在葬礼上。”我提醒他。
  爱丽丝很快转过头看着我问:“他具体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不在这儿,’然后卡莱尔问查理在哪儿,雅各布说,‘在葬礼上’。”
  爱丽丝发出一声呻吟,突然跪在地上。
  “告诉我爱丽丝。”我轻声说。
  “电话上的不是卡莱尔。”她无助地说。
  “你认为我说谎?”在我身边的雅各布叫道。
  爱丽丝没理他,专注地看着我困惑的脸。
  “是爱德华,”爱丽丝低声说,“他以为你死了。”
  我的大脑又恢复运转了,爱丽丝的话并不是我最害怕听到的,我感到如释重负。
  “罗莎莉告诉他我自杀了,不是吗?”我一边说,一边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没错。”爱丽丝答道,眼睛里又闪现出愤怒的神色。
  “从她的角度来看,她的确认为这就是事实。他们过于依赖我的视觉了,而我的视觉并不完美。但是她居然寻找到他,把这事告诉他了!难道她不知道或者不在乎”她的声音带有恐惧,渐渐地隐去。
  “爱德华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以为雅各布说的是我的葬礼。”我突然意识到了。想到刚才曾经离他那么近,和他的声音只有几英寸的距离,我感到一阵刺痛。我抓着雅各布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了手臂中,但是他没有丝毫退缩。
  爱丽丝奇怪地看着我,“你一点也不难过。”她喃喃地说。
  “咳,他打电话来时时机的确不巧,但是一切都会弄明白的。下次他再打电话来,有人会告诉他到底什么”说着说着我没了声音。她迷惑地看着我,期待我留在喉咙里的话。
  他为什么这么惊恐呢?问什么她一脸的痛苦、疑惑和恐惧?她刚才在电话中为什么和罗莎莉那样说话?和她看到的有关还有罗莎莉的自责;罗莎莉对于任何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从未感到自责,但是如果她伤害了她的家人,伤害了她的哥哥
  “贝拉,”爱丽丝轻声说,“爱德华再也不会打电话来了,他相信她说的。”
  “我不明白。”我一字一顿地说,费力地挤出这句话,爱丽丝开始向我解释。
  “他要去意大利”
  听到这儿,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我的脑海又回荡着爱德华的声音,这声音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留在记忆中的平和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足以穿透我的胸脯,在我的胸中留下一道裂口。这些话是他深爱着我的时候说的,他当时对我的爱我深信不疑。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记得他是在我们一起看罗密欧与朱丽叶死去时说这话的,恰恰就在这个房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个死法我知道艾美特和贾斯帕一定不会帮我的所以我想也许可以去意大利,犯点事,激怒沃尔图里我们不能激怒他们,除非自己想找死!除非自己想找死!
  “不!!”我几乎尖声叫道,和刚才的轻声喃语比起来,这声音非常大,我们大家都跳了起来,当我意识到她看到了些什么时,血液顿时冲上脸来:“不!不!!不!!!不!!!!他不能!他不能那样做!!”
  “当从你的朋友的电话中得知已无法挽救你了,他就下定了决心。”
  “但是他他离开了!他再也不想要我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同?他知道我早晚会死的!”
  “我想他从来没想过要比你活得长。”爱丽丝很快答道。
  “他怎么敢这样做?!”我叫道,跪在了地上,雅各布不确定地站在爱丽丝和我的中间。
  “哦,别挡在中间,雅各布!”我绝望中,不耐烦地用手肘挤开全身颤抖的雅各布,到爱丽丝跟前,“我们该怎么办?”我央求道,总该有个办法吧,“我们不能打电话给他?卡莱尔能打电话给他吗?”

  她摇着头,“我第一下就试了。他把电话留在瑞欧的一个垃圾箱里了——有人接了电话”她轻声说。
  “你刚才说我们要赶快。赶快做什么?我们快去做,无论什么我都做!”
  “贝拉,我——我觉得不能让你去”她犹豫不决,没有说下去。
  “让我去!”我命令道。
  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手指偶尔抓紧我的肩膀,强调着她的话:“我们有可能已经太晚了。我看到他进了沃尔图里请求被处死。”我们俩都瑟缩了,我的双眼突然什么也看不见了,只有眼泪,“现在一切都要看他们的选择,我必须等到他们作出决定时才能看见。”
  “但是如果他们说不,他们也有可能说不的——阿罗很喜欢卡莱尔,不想得罪他——爱德华还有个备用计划,他们对城市的保护意识很强。如果爱德华做点什么破坏那里的平静,他想他们会采取行动阻止他,他想得没错,他们会的。”
  我挫败地看着他,我还不知道现在我们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
  “所以如果他们同意他的请求的话,我们也太晚了。如果他们说不,然后他又很快采取备用方案的话,我们也太晚了。如果他会采用更夸张一点的举措我们可能还来得及。”
  “我们走吧!”
  “听着,贝拉!无论我们是否来得及,我们都会到达沃尔图里城的中心。要是他的行动成功了,我会被视为他的同谋。而你属于人类,不但知道了太多,而且味道很好闻。很可能他们会把我们全都消灭掉对你来说惩罚就是作为他们的午餐。”
  “我们还待在这儿就是为了这个?”我不相信地问道,“要是你害怕我一个人去。”我在脑海里算了算自己账户上剩下的钱,想着不知爱丽丝能否再借我一些。
  “我唯一怕的是你被杀害。”
  我反感地说道:“我几乎每天都在想怎么让自己死去!还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给查理留个便条,我打电话到航空公司。”
  “查理。”我吃力地问。
  倒不是说我在这儿能保护他,但我是否可以留下他独自面对
  “我不会让查理发生任何事情的,”雅各布的声音粗暴而充满愤怒,“撕毁条约。”
  我抬头看着他,他板着脸看着我一脸惊慌的样子。
  “快点,贝拉。”爱丽丝催促道。
  我冲向厨房,猛地拉开抽屉,把抽屉中的东西倒在地上,想找一支笔。这时,一只棕色皮肤的手递来一支笔。
  “谢谢。”我喃喃地说,用牙齿卸下笔套。他又安静地递给我便签纸,上面还有我们记下的电话信息。我撕下第一页,扔在背后。
  爸爸,我写道,我和爱丽丝在一起。爱德华遇到困难了。我回来后你再教训我吧。我知道这是个困难时期。很抱歉,深爱着你。贝拉。
  “别走。”雅各布轻声说。这时爱丽丝不在场,他的怒气也全消了。
  我不想费时间和他争论,于是说:“请你,一定一定好好照顾查理。”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前门。爱丽地肩上背着个包皮,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带上钱包皮——你需要身份证明。请你告诉我你是有护照的,我可没时间伪造护照。”
  我点点头,冲到楼上,双膝发软,但是此刻我很感谢妈妈曾经一度想要在墨西哥的海滩上和菲尔结婚。当然,这个想法和她的其他计划一样成了泡影。不过在这事泡汤之前,我倒是给她办好了所有的手续。
  我闯进自己房间,在旧钱包皮里塞满了钱,背包皮里装了件干净的T恤,一条长运动裤,一支牙刷,然后冲下楼去。这整个过程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几乎有点儿令我窒息。不过,至少和上次不同——上次我是逃离福克斯,避免被饥饿的吸血鬼伤害,而不是去寻找吸血鬼——我不用亲口和查理说再见。
  雅各布和爱丽丝在前门互相对峙,他们彼此距离很远,几乎看不出他们在交谈,他们俩好像都没有注意到风风火火走下楼梯的我。
  “有时候你也许比较善于自我控制,但是你要带她去见的这些吸血鬼”雅各布非常愤怒地指责她。
  “没错,你说得对,小人,”爱丽丝也在大吼,“沃尔图里是我们中最厉害的——这解释了为什么每次你闻到我的味道时就会毛发倒立。这是你的噩梦,是你本能的恐惧,对这些我也稍有了解。”
  “你把她带去,就像带了瓶酒去参加他们的派对一样。”他吼道。
  “你觉得要是我把她留在家里,让维多利亚威胁她会更好受吗!”
  “那个红发鬼我们能对付。”
  “那为什么她还在到处捕猎?”
  雅各布发出一声怒吼,随之一阵颤抖。
  “别吵了!”我不耐烦地对他们俩大叫道,“等我们回来后再吵,我们走!”
  爱丽丝朝着她的车子快步走去,我紧随其后,又本能地停下来,锁上了门。
  雅各布用发抖的手抓着了我的胳膊:“请你,贝拉,我求你了。”
  他黑色的眼睛里噙着泪水,我的喉咙哽咽了。
  “雅各,我不得不”
  “不行,你不是非去不可的。你可以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活下来,为查理,也为我。”
  卡莱尔的奔驰车已经发动了,由于爱丽丝很着急的发动着,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摇摇头,感到一阵心痛,眼泪夺眶而出。我挣脱了雅各布的手,雅各布没有再作努力。
  “千万别死,贝拉,”他哽咽道,“别走,别”
  要是我永远见不到他了呢?
  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呜咽,我抱着他的腰,紧紧地拥抱着,唯有觉得这一刻太短暂了。我流着泪的脸扎在他的胸口,他的大手摸着我的头发,好像这样可以把我拖住一样。
  “再见,雅各。”我拉开了他放在我头发上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忍不住看看他的脸,“对不起。”我喃喃地说。
  说完我便向车子冲去。车子对着人行道一侧的门正开着等我进去。我把背包皮扔在车座枕头上,然后闪进车里,呯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照顾好查理!”我回过头来朝着车窗叫道,但已不见了雅各布的身影。爱丽丝加大了油门——车胎发出像人嘶叫般的刮擦声——然后便调转身子,上了马路。我在树丛边缘瞟见了一丝白色和鞋子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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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你知道吗,大夫,你并不是我回来以后看过的第一个心理医生。我刚回来的时候,我的家庭医生就给我推荐了一位。那人可不怎么样,他假装不知道我是谁,这也太假了——你要不知道我是谁,除非你又聋又瞎。每次我走在路上,转个身,似乎都会有拿着照相机的白痴从路边的灌木丛中跳出来。但在这一切倒霉事情发生之前呢?很多人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温哥华岛,更不用说克莱顿瀑布区了。 [点击阅读]
诺贝尔的囚徒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本书何以成为20世纪的一部经典小说呢?它的主题既不是战争,也不是异化——这两者乃是20世纪里小说的主要题材。卡尔-杰拉西的《诺贝尔的囚徒》(Cantor’sDilemma)之所以堪称经典,是因为它首次真实地描写了科学家的生活和道德观念。而在刚刚过去的那个狂暴动荡的世纪里,科学技术是最富有创造力的领域。卡尔-杰拉西是一个极富叙事技巧的作家,又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大科学家——他自诩为“口服避孕药之母”。 [点击阅读]
谋杀启事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1除星期天外,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乔尼?巴特总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在奇平克里格霍恩村子里绕上一圈,牙缝里还一个劲地大声吹着口哨,把每家从位于高街的文具店老板托特曼先生处订的晨报扔给各户——不论是豪宅还是陋居,要不就从房门的投信口把报纸塞进去。 [点击阅读]
贵宾室的怪客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当浅见光彦决定乘坐“飞鸟”号豪华游轮去作环球航海旅游时,最吃惊的莫过于他自己了。“飞鸟”号是日本最大的豪华游轮,即使只住最便宜的“普通间”,作一次环球旅行所需的费用也大约要花上三百万日元。这是个几乎可以让浅见昏厥的数字。他一直认为这是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另一个世界的话题,所以,当乘坐“飞鸟”号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浅见的感受就好像是在做一个不祥的梦。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