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魔兽争霸小说:赎罪 - 第十八章 血染的夕阳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传统与迂腐的荣誉感时常折磨着我们,就像那些骑士一样成为教会和当权者的牺牲品。简娜的父亲或者是任何一个和兽人作对的骑士,他们总是高呼着帕拉丁的名字,却从来得不到神的庇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孩子,他们的根本信仰违反了常理,他们把对教会的信仰当作了对神的信仰,他们把对教会的忠诚当作了对神的忠诚,所以他们永远在坚持一个美丽的错误,并且心甘情愿地为错误牺牲。拿错误作为铠甲抵挡敌人的结果,只有更大的错误。我亲爱的托尼斯尔,我的孩子,虽然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丝毫不亚于你真正的父亲。或许你认为作为酋长,我对你的训练近乎严酷到虐待,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当你成为独立的战士,当你面对危险的时候,这种训练往往会让你挽回性命。记住,我并不强迫你信仰兽人的神,但是你无论信仰哪个神,神的教义永远是教人向着善良救赎,而不是杀戮与破坏。没有一个神希望自己的信徒去主动杀戮和破坏,同样没有一个神看到真正自己的信徒被杀戮,而不提供庇佑。只要你相信那个神,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相信,即使牺牲一切也无所谓,这就是真诚的信仰。而那个神就是你心中正义的化身,他不是虚无缥缈的,也绝对不是教会那些虚伪的嘴脸和谎言修饰过的圣经。选择你的神,选择你的信仰,他将保护你到永久。这就是我最后留给你和可以教会你的一切!
  回到帐篷托尼拿着那张羊皮纸的手颤抖着,他感到强烈的不安。手中他父亲的遗书,让年轻的战士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强烈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十年的相处已经让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微妙的亲情,那是一种超越血缘的感情。兽人是这么努力地训练着他,以至于像信中所写的近乎于虐待的苛刻。托尼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十年如此漫长,每天的训练始终没有停歇,他能挺下来对于兽人来说同样也是一种奇迹。托尼并没有怨恨过克罗撒,他一开始因为酋长养子的身份受到兽人尊敬,到五年后他打败整个部落中最强的角斗士,他获得了兽人们的掌声和欢呼,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付出的代价是有回报的。胜利并没有使父亲对托尼的要求有丝毫放松,反而训练变得更加苛刻,难度更高。
  托尼飞奔出帐篷,眼角含着泪水。他知道再也见不到和蔼而严厉的兽人父亲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直觉引导着他继续无意义地飞奔着。他祈祷着,让他见父亲最后一面。

  部族的战士在克罗撒的身后排成了战斗队形。骑士跨在战马上,威武的长枪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即将开始杀戮的血腥光芒。克罗撒开口打破了僵局:“如果只是为了我在多沦特的建立中屠戮过无辜——那么我的命在这里,如果那是侵略部族的借口,同样我的人也在这里。”
  “这有什么区别?”骑士傲慢地打断了兽人酋长的话,“以帕拉丁的名义,兽人你将接受神的审判。”
  “为了赎清我所犯的罪,我心甘情愿地接受玛拉留斯的判决,无论结果如何夕阳之神都会给他的信徒公证的判决。但后者——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神的名义或借口对兽人加以迫害。玛拉留斯的信徒不是懦夫,我们不会任人宰割。”
  这时一边的红衣人类牧师开口说话了:“兽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承诺不伤害到你部落的人民。但你,必须为了在多沦特战役中所做的付出代价!”牧师附在骑士耳边耳语了几句。
  摩刻拉被克罗撒所说的惊呆了,他站在原地张大着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英雄是如此的疲倦,疲倦得几乎丧失战斗意志。十年前最混乱的时候,在最绝望的情况下,克罗撒依然充满斗志。然而此刻,摩刻拉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求死的欲望。他不知道克罗撒在多沦特独立战争中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但战争本身就是一种错误。那种错误中的错误难道不是微不足道的吗?如果说这样的错误都要进行宣判,那么挑起战争的人将会得到如何的惩罚?神又在哪里?矮人迷茫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了解兽人的信仰。他熟悉克罗撒,他熟悉这个兽人有多么勇敢,多么坚毅,多么冷酷。他绝对不会是那种向敌人低头的战士,这种不战而降的举动绝对不是他做得出来的。
  事情的发展让矮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克罗撒丢掉了战锤,两个人类骑士走上去将他的手捆了起来。
  “酋长!”克罗撒的身后无数战士愤怒地咆哮着,可是当克罗撒回头瞪着他们的时候却没有人敢走上前。
  “听着,这是玛拉留斯对我错误的宣判,他们不过是宣判的一个棋子而已。我将接受审判并且回到神的身边,他会原谅我!所以谁都不准干涉,无论我发生什么事。玛拉留斯对他的信徒都将会有一个公平的交代!”
  红衣牧师眼中闪现出一丝狡诈,当他看到克罗撒被绑住之后马上转变了态度:“进攻所有的兽人,杀死反抗者!”

  听到这样的命令克罗撒知道中计了,他诅咒这狡诈的人类。他用肩膀撞开一边控制他的骑士,然而另一个骑士马上将剑插进了他的要害部位。兽人在痛苦中咆哮着。这一击并没有能杀死他,发狂的克罗撒双眼血红地瞪着卑鄙的杀戮者。几个新进骑士团的骑士被这种王者风范吓住了,刚才将剑插入他要害的骑士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表现出软弱的兽人酋长,瞬间会变成狂暴的恶魔。兽人天生狂暴支持着他,对玛拉留斯的信仰支持着他,克罗撒将拴住自己的铁链作为武器,砸碎了偷袭他骑士的脑袋,鲜血和脑浆贱满了他狰狞的面庞。让人类骑士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兽人英雄在战场上的残酷。
  克罗撒用双手挣断束缚的铁链,拔出插在要害部位中的长剑,挥舞着冲向最近的敌人。
  所有的矮人都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们在等待摩刻拉的指示。尽管矮人王曾经对人类作过承诺,矮人将永远站在人类这一边,但是摩刻拉是摩刻拉。他厌恶人类的阴谋,也只有他在矮人社会的地位和威望可以无视矮人王的命令,而在场的矮人是一个整体,他们愿意跟随摩刻拉,听从他的调遣。
  然而摩刻拉知道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无数的长枪贯穿了兽人的身体。咆哮着的克罗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脸上带着微笑看着他的老朋友。他的老朋友将保护他的族人,将看着他将自己的罪全部赎清。
  长枪代替了雷电,成为这征战一生的兽人最后的宣判。然而就像克罗撒所说的那样,玛拉留斯是公正的,血腥装点着夕阳,大地像被血染红了一般,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美丽。
  克罗撒的微笑让每一个兽人都相信,他们的酋长回到了他信仰的神身边,因为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只有初生的婴儿才会拥有这样的笑容。
  战场上惟一没有行动的矮人,这会儿全部站到了兽人一边。摩刻拉无声地举起了战锤“以莫拉丁的名义,阻止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骑士望着矮人带火的双眼颤抖着说道:“你想造反吗?我希望你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矮人!如果这样做,矮人王必须给国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摩刻拉面对骑士的威胁报以一个诡异的微笑:“矮人王不会知道的,国王不会知道的。因为一个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说完,莫拉丁神锤脱手而出,将带头的骑士的脑袋整个砸碎了,所有的矮人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跛了所有的马脚,火枪成了骑士最致命的威胁,盔甲薄弱的头部成为最好的瞄准目标。
  强行逃跑的不少骑士被自己的战马压死,狡诈的红衣牧师被摩刻拉整个提了起来。狂乱的矮人没有给这个可怜的小角色任何辩解的机会,他的脑袋被整个按到了黄色的土壤中,双脚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
  夕阳看顾着这一些对任何人的罪行进行着最后公正的审判。
  当托尼赶到的时候,摩刻拉正抱着兽人的尸体,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矮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留下了悲痛的眼泪。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和空虚感向矮人袭来,他抛下战斧和战锤,抱着兽人的尸体一言也不发。当他发现托尼注视着他的时候,矮人抬起了头。将兽人的尸体交给了泪流满面的孩子。
  接过父亲的尸体,托尼并没有做什么表示,然后半精灵将这十年和他最亲近的人埋在了这片红色的土地下。就在这同时,夕阳收敛了它最后的一丝余晖。
  “玛拉留斯带走了他!”矮人叹了口气,“神原谅了他。孩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兽人部落继承酋长?还是愿意和我去铁炉堡住些日子,我会教你怎么打铁……你决定吧。”
  “火锥叔叔,我决定跟你走!”摩刻拉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用一种疑惑的表情望着这个半精灵,从幼稚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坚决,一种克罗撒独有的果断。“兽人的部落酋长必须由兽人自己担任,如果由一个半精灵担任显然有点不伦不类。尽管我相信作为克罗撒的养子,我继承父亲酋长的位置没有人会有异议。但我毕竟是个异教徒,我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信仰玛拉留斯,所以我决定跟你去,我将找到自己的信仰,找到我的神,找到我心中的神。——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摩刻拉惊讶地望着这个突然变得成熟的战士,或许他应该用同辈的语气来拉住那小子一起喝酒。矮人毕竟把自己当成长辈。他拍了拍半精灵的大腿,“好样的,那么我们走吧。出发去铁炉城堡,告诉国王我们凯旋了!”
  在远离战场的那座高耸的新法师塔中,另一个人同样为克罗撒的死而感到无限的悲痛。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两行热泪依然渗过她的双手,滴到了水晶球上……
或许您还会喜欢: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啪!”一本新出炉的仁德学院校报狠狠摔在明晓溪的课桌上!正在整理期末考试卷子的明晓溪双手险险被砸到,她诧异地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狂怒而去的女生背影。是她们班的吗?好象从来没见过呀,难道她专门跑来向自己投掷暗器?小泉凉凉叹息,抓过校报:“姐妹啊,你现在是全民的公敌。”“咦?……”明晓溪觉得她语气不善,似有后话。“知道那个女生来做什么吗?”小泉的声音从校报里飘出。 [点击阅读]
无往而不胜的童话3
作者:佚名
章节:53 人气:0
摘要:1“啪!”一本新出炉的光榆学院校报狠狠摔在明晓溪的课桌上!正在整理期末考试卷子的明晓溪双手险险被砸到,她诧异地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狂怒而去的女生背影。是她们班的吗?好像从来没见过呀,难道她专门跑来向自己投掷暗器?小泉凉凉叹息,抓过校报,“姐妹啊,你现在是全民的公敌。”“……”明晓溪觉得她语气不善,似有后话。“知道那个女生来做什么吗?”小泉的声音从校报后面飘出。 [点击阅读]
明若晓溪番外篇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二年丙班的教室,已经是上午的第四节课。明晓溪边听课做笔记,边感觉身上阵阵寒意,两道愤怒的目光瞪得她胳膊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再瞪我,就变金鱼眼了啊。”小泉也真奇怪,瞪了一上午,眼睛都不会酸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恶狠狠的声音从小泉的牙齿间磨出来。“我哪里无情无义了。”恶狠狠瞪回去。 [点击阅读]
曾许诺
作者:佚名
章节:90 人气:0
摘要:神农国位于大荒最富饶的中原地区,是大荒中人口最多、物产最富饶的国家。在神农国的西南,群山起伏,沟壑纵横,毒虫瘴气、猛兽凶禽横行,道路十分险恶,和外界不通,被视作蛮夷之地。这里居住着九夷族,九夷族的习俗和外面的部族大相径庭,十分野蛮落后,被神族列为最低等的贱民,男子生而为奴,女子生而为婢。 [点击阅读]
曾许诺·殇
作者:佚名
章节:123 人气:0
摘要: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悠悠时光看似漫长,不过是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已卧黄土陇中,曾经容颜如花的少女,已是枯骨一堆,那些恩恩怨怨的悲欢离合,都只变成了街角巷尾人们打发闲暇的故事,即使最跌宕起伏的传奇,在一年又一年的时光中,也渐渐失去了色彩,消抿于风中。只有那山坡上的野花烂漫无主,自开自落,自芳自华,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绚烂缤纷。 [点击阅读]
最后的守护者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艾泽拉斯双月中较大的那一个,今晚首先升起,现在,她正圆圆地挂在夜空,用那银白色的月光照亮着群星。在这片柔和的月光之下,装点着赤脊山脉的群峰。白天,日光给这些山峰抹上粉红的光晕,而到了晚上,他们又变成高大、孤傲的幽灵。山脉的西边山脚下,便是那艾尔文森林,被橡树和缎木所覆盖,从丘陵地带一直延伸到海边。东边,则是广阔的黑色沼泽。一片布满溪流和河道的沼泽山地。那里到处是荒废的居所和潜藏着的危险。 [点击阅读]
最美的时光
作者:佚名
章节:101 人气:0
摘要:多年以后我们终于相逢,眼前的你一如梦中,而我仍是你眼中的陌生人。被麻辣烫的电话吵醒时,正在做春梦。梦里我二八年华,还是豆蔻枝头上的一朵鲜花,那个水灵劲,嫩得拧一下,能滴出水来。我站在操场边看他打篮球,篮球打偏了,滴溜溜地飞到我的脚下。他大步跑着向我冲来。白色的球衣,古铜的肤色。头发梢上的汗珠,随着奔跑,一滴滴飞舞到空中,在金色阳光照射下,每一滴都变成了七彩的宝石,我被那光芒炫得气都喘不过来。 [点击阅读]
木偶奇遇记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作者风采:科洛迪,原名卡尔洛?洛伦齐尼,1826年11月24日出生在意大利托斯坎纳地区一个叫科洛迪的小镇。他的笔名便是由这个小镇的名称而来。科洛迪精通法文,曾翻译过法国贝罗的童话,为广大小读者所喜爱。科洛迪一生中,曾写过许多短篇小说、随笔、评论,然而最著名的要数他写给孩子们看的童话故事,这些童话想像力丰富,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情节曲折动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誉。 [点击阅读]
果壳中的宇宙
作者:佚名
章节: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相对论简史霍金爱因斯坦是如何为20世纪两个基本理论,即相对论和量子论奠基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这是位狭义和广义相对论的发现者,1879年诞生于德国的乌尔姆。次年他的全家即迁往慕尼黑。在那里他的父亲赫曼和叔父各自建立了一个小型的不很成功的电器公司。阿尔伯特并非神童,但是宣称他在学校中成绩劣等似乎又言过其实。1894年他的父亲公司倒闭,全家又迁往意大利的米兰。 [点击阅读]
柳林风声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肯尼斯·格雷厄姆(1859~1932)生于英国苏格兰的爱丁堡,他的童年很不幸,5岁丧母,随后丧父,几兄弟都由亲戚收养。中学毕业后,他没有钱继续读大学,20岁进英格兰银行工作,直到1908年,因在银行里被一疯汉用枪击伤而退休。他喜欢自然和文学,业余研究动物和写作,很早就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作家。 [点击阅读]
格列佛游记
作者:佚名
章节:51 人气:0
摘要:小说以外科医生格列佛的四次出海航行冒险的经历为线索,一共由四部分组成。第一卷利立浦特(小人国)外科医生格列佛随航程途遇险,死里逃生,漂到利立浦特(小人国),被小人捆住献给国王。格列佛温顺的表现逐渐赢得了国王和人民对他的好感,他也渐渐熟悉了小人国的风俗习惯。在格列佛的帮助下,利立浦特国打败了同样是小人国的“不来夫斯古”帝国,但是格列佛不愿灭掉不来夫斯古帝国,使皇帝很不高兴。 [点击阅读]
步步惊心
作者:佚名
章节:79 人气:0
摘要:2005年,深圳华灯初上的街道,比白天多了几分妩媚温柔,张小文身着浅蓝套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刚进楼门却想起浴室的灯泡坏了,忙转身向楼旁的便利店走去。开门,打灯,踢鞋,扔包,一气呵成。张小文从阳台上把沉重的梯子一点点挪到浴室,试了试平衡,小心翼翼上了梯子,突然脚一滑,“啊”的一声惊叫,身子后仰重重摔倒在瓷砖地上,一动不动。清、康熙43年,北京湖边景亭的走道,面对面站着两位十三四岁的姑娘。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