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魔山 - 政治上可疑!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日常生活的变化开始显示出它的规律——先表现在星期日,星期日常有一队乐队在露台上演奏,每十四天奏一次,也就是两星期的标志。汉斯·卡斯托尔普是在这个时期的下半阶段上疗养院来的。他到的那天是星期二,因而也是第五天。前几天风雪交加,一下子又回到萧瑟的冬天,而星期二却像春天那样,温柔明媚,浅蓝色的天空上飘着朵朵明净无疵的白云,和煦的阳光照在山坡上和山谷里,又呈现夏日常有的郁郁葱葱的景象,因为新近这场雪已注定要迅速融化了。
  每逢星期日,大家显然都在费一番心机,使它具有节日气氛,与平时迥异。无论院方和病人,都在这方面出一把力。早点时就供应香饼是一种发面糕点,上面有一层糖、面粉和奶油。,每个餐座前面都摆着一只小花瓶,里面插了一些花卉和野丁香,甚至有阿尔卑斯玫瑰,男士们把这种花插在翻边的钮扣眼里,多德蒙特的检察官帕拉范特甚至穿起燕尾服和有花斑的背心来,而女士们的装束则更是色彩缤纷,喜气洋洋。肖夏太太早餐露面时,穿的是一件轻飘飘的开袖花边晨装。她砰的一声关上玻璃门走进来时,在蹑手蹑脚走到自己的餐桌以前先面对大伙儿站了一会儿,仿佛向整个餐厅显示自己的风度是多么优雅。今天她打扮得这样出色,使坐在汉斯·卡斯托尔普身边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柯尼斯堡的女教师——也不禁啧啧称佳。即使是“下等”俄国人餐桌上那对不讲礼仪的夫妇,也意识到今天应当与往日不同:男的本来穿皮茄克,现在换上了短短的礼服;毡靴也为皮鞋所代替;女人呢,今天虽仍围着脏而长的毛围巾,却换了一件折迭领的绿丝衫……汉斯·卡斯托尔普一看到这对夫妻就皱眉头,脸色也变了——他上这儿后,动不动就脸红。
  第二次早餐一过,露台上就开起音乐会来;乐队里,铜管乐器与木管乐器应有尽有,时而轻快活泼,时而平缓庄严。音乐几乎一直奏到午睡时才停。开音乐会时,并非卧床休息不可。确实有些人站在阳台上饱享耳福,在花园的小厅里,也有三四个人坐在椅子上,但大多数人却坐在平台上小小的白桌子旁,平台上搭有遮蔽阳光的凉棚。有些个性特别活跃的人,觉得坐在椅子上太一本正经,于是在通往小花园的石阶上安下身来,在那儿尽情作乐。这些都是年轻的病人,男的女的都有,他们的名字,汉斯·卡斯托尔普大多数叫得出,脸也认得出。这伙人中有黑尔米内·克莱费尔特,还有阿尔宾先生。阿尔宾随身带了花花的一大盒巧克力糖,你一块他一块分给大家吃,自己一点也不吃,只是老气横秋地吸着一支金黄色过滤嘴的香烟。再往前就是“半肺协会”那位厚嘴唇的青年,还有那位瘦棱棱、白得像象牙雕出来一般的莱费小姐;再下去是一位头发金灰色的青年,人们叫他“拉斯穆森”,因为关节软,他一双手像鱼鳍一样只能举到胸口。还有一位来自阿姆斯特丹荷兰城名。的萨洛蒙太太,穿的是红衣服,身体胖胖的,她也一直跟年青人混在一块儿;她后面的石级上坐着一位身材颀长、头发稀疏的青年,那就是能奏《仲夏夜之梦》那支曲子的人,此刻他用胳膊抱住骨瘦如柴的膝盖,茫然而目不转睛地瞧着她黑黝黝的后脖子。此外有一位红发的希腊姑娘,一个来历不明、容貌像只貘的人,那个戴一副厚镜片眼镜的贪吃的小伙子,还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夹着一副平片眼镜,咳嗽起来就把小小的手指捂在嘴上,指甲留得像盐匙那么长,他一望而知是个地地道道的傻瓜。另外还有一些人。

  约阿希姆悄声说,那个留长指甲的少年刚来时病情很轻,没有寒热,他父亲是个医师,为了小心起见才把他送到山上。根据顾问大夫的看法,他只需住三个月左右。现在过了三个月,他体温有三十七度八至三十八度,看来病势不轻。不过他日子过得这样浑浑噩噩,真该打一下耳光才好。
  这对表兄弟独占一张小桌子,和别人隔开一段距离,因为汉斯·卡斯托尔普抽烟时佐以黑啤酒,这啤酒是他早餐后带出来的。他不时觉得雪茄烟倒还有点味儿,不过啤酒和音乐像往常一样,使他醉醺醺的,以致他张开了嘴,脑袋歪向一边,用发红的眼睛观察周围无忧无虑、优哉游哉的生活。这时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在妨害他,恰恰相反,他觉得一切都别有风味,而且还感受到精神上的某种魅力——一种难以抗拒的腐朽没落的情绪侵蚀了这些人的内心,大部分人似乎都轻微地发着寒热……他们坐在小桌旁喝着冒起泡沫的柠檬茶,有的在台阶上拍照,又有一些人在交换邮票。红发的希腊姑娘支起一块画板,为拉斯穆森先生画像,但画好后不给他看,只是把身子扭来扭去,露出一口又大间隙又宽的牙齿格格笑着,害得这位先生好久才抢到这块画板。黑尔米内·克莱费尔特半闭着眼睛坐在台阶上,一面听音乐,一面拿着一张卷起的报纸打拍子,她乖乖地让阿尔宾先生将一束野花插在她的衣襟上。至于那位厚嘴唇的小伙子,却坐在萨洛蒙太太的脚边仰起脖子来跟她聊天,而头发稀疏的那位钢琴家却依然目不转睛地呆望着这位太太的后脖子。
  医师们来了,和病人们混在一起。顾问大夫贝伦斯穿着白大褂,克罗科夫斯基大夫穿的却是黑色工作服。他们一先一后向一张张桌子走来,顾问大夫在每张桌子边几乎都要说几句笑话,似乎他走了后,周围的气氛还是生气勃勃的。接着他们走下台阶到小伙子队伍里,娘儿们一跃而起,跳跳蹦蹦地把克罗科夫斯基大夫团团围住,斜睨着他,而顾问大夫呢,他用一只系鞋带的靴子向男士们表演精彩的技艺,为星期日增光。他把一只硕大无比的脚搁在较高一级的台阶上,把鞋带统统解开,以一种特别巧妙的动作用一只手将它们握住,同时能不必借助另一只手马上打个横结,手法熟练的程度使大伙儿为之咋舌。有些人也想跟他比个上下,结果都不如他。
  晚些时间,塞塔姆布里尼也在露台上出现了。他从餐厅里出来,手里拿着散步时用的手杖。今天他仍穿着绒毛衣和淡黄色条纹裤,露出一脸精明而爱挑剔的神气。他向四周看了看,便走近这对表兄弟坐的桌子,说声“妙啊!”便请求他们让他坐下。v“啤酒,烟草和音乐,”他说。“这是你们祖国的特色!我看得出,你们都有一股爱国热情,工程师。你们都自得其乐,这点使我很高兴。请你们允许我也分享一下你们这份清福吧!”汉斯·卡斯托尔普顿时沉下脸来。他一看到这个意大利人就如此。他说:

  “您来听音乐可迟了,塞塔姆布里尼先生。演奏快结束了。
  难道您不爱听音乐吗?”
  “命令我听,我就不爱听,”塞塔姆布里尼回嘴说。“按照每星期日程排出来的节目,我不爱听。院方那种充满一股药味儿的、为病人健康着想指定给我们听的音乐,我偏不爱听。我宁愿自由自在,抱着老天爷留给我们的一丝自由和人类的尊敬不放手。在这些事情上,我只是一个客人,正像您基本上也是这儿的客人一样。我来这儿呆上一刻钟,以后再走我的路。这给我某种独立自主的幻觉……我并非说它不止是一种幻觉,可是只要幻觉能给我某种满足,你还希冀些什么呢?对您表哥来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对他来说,这是工作。少尉,您不是把它看成是工作的一部分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懂得在屈辱的境地中保持骄傲的把戏。这是使人迷糊的一种把戏。在欧洲,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识破它。音乐?您不是在问我自称为一个业余音乐爱好者吗?
  嗯,当您说‘业余爱好者’这个字眼时(其实汉斯·卡斯托尔普已记不起有否说过这样的话),选词方面倒不坏,听起来有点轻飘飘的味儿。好吧,我同意,是的,我是一个业余音乐爱好者——这意思应当是说,我对音乐并不特别放在心上,尽管我对这种说法既尊敬又爱听,说这是什么‘精神的支柱,进步的工具和进步的光辉的犁铧’……音乐?……它暧昧不明,捉摸不定,不负责任,超然物外。可能您会驳斥我,说有时它也表现得清清楚楚的。可是自然界,甚至一条小溪有时不也是清清楚楚的吗,这对我们究竟有什么好处?其实它不是真的清楚,在清楚中却带着朦胧不明、无法表达和对一切都不负责任的成分。这种清楚没有结果,因而是危险的,因为它会使人逆来顺受,听天由命……让音乐执行它崇高的使命吧。好!它固然会点燃起我们的热情,可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却是唤起理智。音乐显然就是运动本身,但尽管如此,我对它的清静无为原文Quietismus,亦译“静寂主义”,是宗教中神秘主义的一种,一六七五年由神秘主义者莫利诺斯(Morinos)倡导。还是感到怀疑。让我把问题说到点子上来:我反对音乐还有政治上的原因。”
  汉斯·卡斯托尔普禁不住拍拍自己的膝盖,同时大声说,他生平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论调。
  “尽管如此,您还是应当对它权衡一下,”塞塔姆布里尼微笑道。“作为一种效果良好的兴奋剂,作为一种使人奋发向上的力量,音乐的价值是无法估计的——要是它确能发挥它那陶冶心灵的作用。但文学必须作为它的先导。光凭音乐不能使世界前进。只有音乐是危险的,工程师,对您个人来说,它是绝对危险的。我刚才走来时,一下子从您脸上的表情中看出了这一点。”

  汉斯·卡斯托尔普笑了。
  “啊,塞塔姆布里尼先生,您是说我的脸呀。说来您也不信,你们这儿山上的空气在往我脸上添火加薪呢。这儿的水土,看来比我想象的更难适应。”
  “我怕您的想法不对头。”
  “怎么会不对头呢!天晓得,我一直是多么累,脸上又是多么热啊。”
  “我倒认为,咱们应当感谢院方组织这次音乐会,”约阿希姆若有所思地说。“塞塔姆布里尼先生,您用比较高深的观点来看问题,也就是站在作家的立场上看问题,这个我没有异议。不过我却觉得稍稍搞些音乐,我们是应当感恩的。我对音乐一点也没有特殊的爱好,而他们演奏的作品又没有什么了不起,既不是古典的,也不是现代的,只是吹吹打打的大众音乐。不过这也是一种愉快的调剂。我认为,它能令人满意地填补几小时的空隙时间,它把每小时分成一个个细小的单元,然后又逐一填满,这样总多少有些收获,否则这儿每小时、每天以至每星期就要糊里糊涂地溜走了……您瞧,一个要求不高的音乐节目也许只花七分钟时间,可不是吗?这七分钟时间,终究有些内容,它有始有终,异乎寻常,在一定程度上使人们的光阴不致在懒懒散散中白白浪费掉。此外,它们又由每支曲子的旋律分成比较小的段落,各个旋律再细分为节拍,因而运动始终进行着,每个瞬间都有人们所能抓住的某种意义,反之在其他情况下……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对头……”
  “妙极了!”塞塔姆布里尼嚷道。“妙极了,少尉!您在音乐性质方面对它的道德价值无疑发表了很好的见解,也就是说,它那种罕有的生机勃勃的计量时间方式,能使人头脑清醒,精神焕发,而且富有价值。音乐激发时间,它激发我们很好地享用时间,它激发……这仅是指道德而言。艺术只要有激发作用,它就是道德的。但要是它起的作用恰恰相反,那又如何?要是它起的是麻醉作用,使我们昏昏入睡,妨碍我们的活动和进步,那又如何呢?音乐也是这样,从根本上说,它也能像鸦片那样起麻醉作用。先生们,它的作用真是恶劣透顶,鸦片是魔鬼赐给的,它会使人感觉迟钝,麻木不仁,无所作为,死气沉沉……音乐有某些可疑的地方,先生们。我坚持认为,音乐的性质是模棱两可的。要是我说它政治上可疑,也不会太过分。”
  他还是这股劲儿滔滔不绝地讲下去,汉斯·卡斯托尔普虽然倾听着,但听得不很真切,这首先是因为他疲倦了,而这些轻佻的青年在石阶处进行联谊活动,也使他分了心。他看到的是否真实,而实际情况又怎样呢?那位长貘脸的姑娘,此刻正忙着为那个戴单片眼镜的青年缝运动裤袜带上的扣子呢!她缝时呼吸急促,气喘吁吁,而小伙子却一面咳嗽,一面把长着盐匙般指甲的手伸向嘴里。他们两人自然都有病,但尽管如此,这儿山上的年青人却有自己独特的交际习俗。这时音乐奏起一支波尔卡来……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复仇的女神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玛柏儿小姐习惯在下午,看第二份报。每天早上,有两份报送到她家里。如果头一份能准时送到的话,她会在吃早点时读它。送报童很不一定,不是换了个新人,就是临时找人代送。报童对送报的路径,各有各的做法。这也许是送报太单调了的缘故。 [点击阅读]
复活
作者:佚名
章节:136 人气:0
摘要:《马太福音》第十八章第二十一节至第二十二节:“那时彼得进前来,对耶稣说: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到七次可以么?耶稣说:我对你说,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马太福音》第七章第三节:“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约翰福音》第八章第七节:“……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点击阅读]
夜半撞车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一1在我即将步入成年那遥远的日子里,一天深夜,我穿过方尖碑广场,向协和广场走去,这时,一辆轿车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起先,我以为它只是与我擦身而过,而后,我感觉从踝骨到膝盖有一阵剧烈的疼痛。我跌倒在人行道上。不过,我还是能够重新站起身来。在一阵玻璃的碎裂声中,这辆轿车已经一个急拐弯,撞在广场拱廊的一根柱子上。车门打开了,一名女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拱廊下,站在大饭店门口的一个人把我们带进大厅。 [点击阅读]
夜城1·永夜之城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私家侦探有着各式各样的外型,只可惜没一个长得像电视明星。有的私家侦专长征信工作,有的则是带着摄影机待在廉价旅馆里抓奸,只有极少数的私家侦探有机会调查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有些私家侦探擅长追查某些根本不存在或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至于我,我的专长是找东西。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找不出那些东西,不过既然干了这行就别想太多了。当时我门上招牌写的是泰勒侦探社。我就是泰勒,一个又高又黑又不特别英俊的男人。 [点击阅读]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