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魔山 - 他试图讲法语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不,他还一点没有适应新的环境。他既不熟悉这里生活上的种种特点,机体方面也不能适应山上那种怪异的气氛。疗养院的生活特点,短短几天内是无法熟悉的,正如他自己设想的那样(而这点他也跟约阿希姆说起过),哪怕三星期也无法了解它——因为这种适应对他来说是件苦事,天大的苦事。他似乎干脆不愿去适应它。
  这儿的日常生活安排得细心周到,井井有条;如果你肯顺应这里的生活规律,你就能很快地跟上,而且得其所哉。不过过了一星期或更长的时间,生活日程会渐次出现某些规律性的变化:先出现一个新花样,然后再是第二个,而第二个往往是在第一个重复出现后再显示的。即使是日常生活事件中的个别现象,汉斯·卡斯托尔普也得亦步亦趋地去学习。对一些浮光掠影的东西,他得留神观察,而对一些新奇事物,则须用青年人灵敏的接受能力去吸取。
  例如那些短脖子、大肚子的容器,在过道上每间病室的门口都放着,汉斯到疗养院的那天晚上就看到了。它里面装着氧气。汉斯问他,约阿希姆就讲给他听。里面是纯氧,氧气瓶价值六法郎。这是一种起死回生的气体,供垂危病人使用,为临终的生命添上一口气,接上一些力。病人通过一根软管吸入这种气体。在放这种氧气瓶的病室门后,躺着临死的病人,或者像顾问大夫贝伦斯所说的“奄奄一息的人”。有一次汉斯·卡斯托尔普在二楼遇见顾问大夫,他就用这样的称呼。当时他身穿白大褂,脸色青青的,在走廊里一摇一摆慢吞吞地走着,后来他们一起上楼。“嗨,您这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贝伦斯说。“您在这儿干什么?难道您像视察一般地东张西望就能博得我们的青睐吗?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唔,我们的夏季倒有一些名堂,这样的季节可不坏呢。为了使它更有起色,我也花了一些代价。不过遗憾的是,您不准备在咱们这儿过冬,听说您只想呆上八星期,对吗?啊,三星期?可这只是走马看花,连帽子也不用费心脱下来,咳,随您怎么想吧。可惜您不在这儿过冬,因为这时只有贵人们才来,”他不像样地打趣说。“这块高地上,各国贵人到冬天才来,您得看看他们,让您增长一番见识。当您看到这些家伙踏着雪橇滑起雪来,您准会捧腹大笑。还有那些太太们,天哪,太太们!我可以对您说,她们像极乐鸟一样,五光十色,而且还富有冒险精神呢……哦,现在我得去看看我那奄奄一息的病人了,”他说,“他住在二十七号病室。您知道,他已是晚期了,肺的中心也烂穿了。昨天和今天他白白吸了五袋氧气,真吸得够了。中午时,他怕要见他的老祖宗去了。哎,我亲爱的罗依特先生,”他进去时说,“咱们再敲碎一只氧气瓶的脖子怎么样?……”他把门带上,他的声音也就在门后消失。不过房门开时,汉斯·卡斯托尔普瞥见房间后面的轮廓,他看到一个面色蜡黄的年青人,脑袋靠在枕头上,下巴长着稀稀落落的胡子,大大的眼珠慢悠悠地转向房门口。

  这是汉斯·卡斯托尔普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垂死的人,因为不论他的双亲或祖父去世时,可以说他当时都不在场。那个颚须微微翘起的年青人,他的脑袋靠在枕上的姿态多庄重啊!他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慢慢向房门口转动时,目光又何等意味深长!这时汉斯·卡斯托尔普还一心一意回味着刚才匆匆的一瞥,他情不自禁地也像那个临死的病人那样把眼睛张得大大的,缓慢而意味深长地转动着眼珠。这时他正好继续上楼,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瞅着他后面一扇门里出来的一个女人,她在楼梯口碰上了他。他没有马上认出这是肖夏夫人。她看到汉斯挤眉弄眼,不禁微微一笑,然后用手抓住挂在后脑勺的辫子,越过他前面悄悄地、柔顺地下楼,脑袋稍稍往前倾。
  最初几天,他几乎没有结识什么人,好久以后还是这样。他对这里的生活方式并无多大好感。汉斯·卡斯托尔普生性好静,他只感到自己是来作客的,正如顾问大夫贝伦斯所说,他是个“漠不关心的旁观者”,约阿希姆跟他聊天做伴,他基本上已心满意足。走廊上那位护士自然伸长脖子盯住他们,后来约阿希姆终于把表弟介绍给她;在这以前,他曾好几次同她聊过天。她把夹鼻眼镜的丝带吊在耳根,说起话来装模作样,调门简直有些伤心。只要仔细观察她一下,你就会发现她心灵似乎受到空虚无聊的折磨。要再摆脱她是很困难的。谈话快结束时,她就会显露不胜惶恐的迹象。一当这对小伙子显出离她而去的神情,她就急急忙忙再说些什么话,而且频送秋波,甚至死乞白赖地向他们微笑,把他们缠住,这样他们出于怜悯,就不得不再逗留一会。她漫无边际地谈自己的父亲,说他是一位法学家,还谈起自己一位做医师的堂兄弟,目的显然是替自己涂脂抹粉,表明自己出身于富有教养的阶层。至于他的养子,则是科布尔格玩偶制造商的儿子,姓洛特拜因,可最近这个年纪轻轻的弗利茨肠子里却害起病来。亲人们对这个可受不了啦,先生们对此是不难想象的。特别是书香门第出身的人,有的是上流社会人士那种细腻的感情,这个打击怎么受得了呢。我们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最近她到外边去了一下——先生们该相信这个——为的只是想为自己买些牙粉,回来时却发现病人坐在床上,喝一杯又浓又黑的啤酒,而且吃起一条意大利香肠、一片硬硬的黑面包皮和一条黄瓜来!这些美味的土产,都是他家里人送来的,吃了好让他长些力气。但第二天,他的病自然加剧,死去活来,他自己在催自己的命。不过对他来说,这只意味着解脱,而对她来说(她叫贝尔塔大姐,实际上她的姓名是阿尔弗蕾达·席尔特克内希特)却是无所谓的,因为接着她又得看护其他病人,他们的病在不同程度上比他更加严重,不是在这儿山上,就是到别的疗养院去。这就是展现在她眼前的前景,别的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

  不错,汉斯·卡斯托尔普说;就您的职业说,任务确很艰巨,不过他倒认为也很称心。
  确是这样,她回答。这行职业确使她满意——即使满意,但任务十分艰巨。
  那么替咱们向洛特拜因先生问好吧——这对表兄弟说完这话,想脱身了。
  但她又巧言令色地缠住他们。看到她这样煞费苦心拖住这两位青年人不放,哪怕再短短一会儿也好,好不叫人伤心。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再答应陪她一会,否则未免太残酷了。
  “他正睡着呢,”她说。“他现在用不着我。我不过出来在走廊里呆上几分钟罢了……”于是她开始数落起顾问大夫贝伦斯来;他跟她说话的腔调太随便了,对像她这样出身的人来说,他真不该如此。这方面,克罗科夫斯基大夫倒比他好得多,她觉得他心眼儿挺好的。然后她又讲起她父亲和堂哥来。她头脑里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她还想苦苦挽留一会这对表兄弟,这次可不成了。一看到他们要走,她猛地提高嗓门,简直要尖声怪叫起来。他们终于摆脱了她,溜之大吉。可是这位护士还弓起身子,用突出的眼珠贪婪地瞅着他们的背影,恨不得用那双眼睛把他们吸回来。接着她长叹一声,回到房里去护理她的病人。
  这些日子,汉斯·卡斯托尔普只结识一个身穿黑衣服、面色苍白的女人,那就是上次他在花园里见到的、绰号叫“两口儿”的墨西哥女人。事实果真如此:他从她嘴里听到的,尽是与她的诨名恰如其分那一套令人伤心的话,但他事前已有思想准备,因而他显得很有礼貌,事后也泰然置之。表兄弟在疗养院的大门口遇见她。这时他们按照常规,正在早餐后作一回晨间散步。她裹着一条“开司米”黑围巾,屈着腿,在那边心神不宁地踱步。她有一张干瘪的大嘴巴,脸上罩着一方黑纱,面纱上端,缠绕她一丝丝花白的乱发,一端在下颚处扎住;在黑面纱的衬托下,她苍老的脸隐隐放射出惨白的光芒。约阿希姆像平时那样不戴帽,向她鞠躬致敬,她也慢条斯理地还礼,眼睛望着他时,狭狭的额头上的皱纹一条条变深了。她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于是停下步来等待,当这对青年走近时,她微微点头示意。显然,她认为有必要搞清陌生人是否知道她的命运,是否愿意倾听她的诉说。约阿希姆把表弟介绍给她。她从披巾里伸出手来给客人,这是一只枯黄的、瘦骨嶙峋而青筋毕露的手,戴着许多戒指,她一面点头,一面继续看着这位陌生人。这时她开腔了:

  “先生,两客儿,”她说。“您知道,两客儿这里是不合标准的法语。这个墨西哥女人法语讲得不准,发音走了样。她本来想说“两口儿”。……”
  “Jelesais,madame法文:我知道,太太。,”汉斯·卡斯托尔普用法语轻声回答。“Etjeleregrettebeaucoup法文:我很替您难受.”
  她黑瞳瞳的眼睛下面,皮肉松弛,眼窝深陷,汉斯从未见过这样又大又呆滞的眼睛。她身上似乎隐隐散发出一种枯花似的香味。汉斯心头不由泛起一种温馨而沉重的感觉。
  “Merci法文:谢谢。,”她用粗嗄的喉音说,声音和她那枯枝败叶般的外形极为相称。她宽嘴巴的嘴角阴沉沉地向下耷拉着。这时她把手缩回披巾里,低下头来,又开始踯躅。
  汉斯·卡斯托尔普继续往前走时说:
  “你看,我毫不放在心上,我跟她刚才相处得很好嘛。我相信,我跟这号人打交道挺有办法,我生来懂得如何跟他们周旋,不知你的看法是不是这样?我甚至认为,我跟忧郁的人相处,总的说来比跟愉快开朗的人更好些,天晓得这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孤儿,这么早就失去了父母。要是人们严肃,悲戚,甚至死了什么人,我可满不在乎,也不会手足无措——我反而有一种得其所哉的感觉,而遇到愉快活泼的场面,我却感到怏怏不乐,兴味索然。我最近在想:这里的娘儿们真蠢,对‘死’和有关死亡的一切简直怕得要命,吓得对这个问题提也不敢提,而且吃饭时也把临终圣餐带来。哼,这真是无聊透顶。你爱瞧一瞧棺材的样儿吗?我倒很爱看。我觉得棺材是一种顶呱呱的家具,哪怕它是空的;可是一旦有人躺在里面,我认为简直有一种庄严肃穆之感。葬礼很有启发性——有时我甚至想,要是有人想得到某些启示,那么他还是去参加一次葬礼,而不必上教堂。人们都穿着正正经经的黑衣服,脱下帽来举目向灵柩致哀,严肃而又虔敬,没有人会像平时那样胡扯些不堪入耳的话。如果人们终究变得稍稍正经些,那我真是求之不得。有时我扪心自问:我是不是应该做牧师;在某种程度上说,我认为这个职业对我还算合适……哎,我刚才说的法文没有什么错误吧?”
  “没有错,”约阿希姆说。“‘Jeleregrettebeaucoup’这句法文完全对头。”
或许您还会喜欢:
夜城1·永夜之城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私家侦探有着各式各样的外型,只可惜没一个长得像电视明星。有的私家侦专长征信工作,有的则是带着摄影机待在廉价旅馆里抓奸,只有极少数的私家侦探有机会调查扑朔迷离的谋杀案件。有些私家侦探擅长追查某些根本不存在或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至于我,我的专长是找东西。有时候我希望自己找不出那些东西,不过既然干了这行就别想太多了。当时我门上招牌写的是泰勒侦探社。我就是泰勒,一个又高又黑又不特别英俊的男人。 [点击阅读]
夜城2·天使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圣犹大教堂是夜城唯一的教堂,我只有在生意需要的时候才会去。这间教堂距离到处都有敬神场所的上帝之街很远,独自耸立在一个极为安静的角落里,远离夜城一切华丽亮眼的霓虹。这是间不打广告的教堂,一间毫不在意路过的人们愿不愿意进入的教堂。它只是默默地待在原地,以防任何不时之需。圣犹大教堂以迷途圣人之名而建,是一幢非常非常古老的建筑,甚至可能比基督教本身还要古老。 [点击阅读]
夜城3·夜莺的叹息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夜城里任何形式的能量都有,不过想要在这里成为电力供货商的话,不但需要稳定的能量,还得要不受外界干扰才行。不管怎样,夜城中形形色色的霓虹灯光总是得要有电才能运作。身为一座大城市中的小城市,夜城拥有许多能量来源,包皮括某些不合法甚至不自然的能量,比方说活人血祭、囚禁神祇、折磨理智,甚至是吸收了能量力场的小型黑洞。还有一些十分浩瀚恐怖、诡异奇特的能量来源,以人类心智无法承受的方式运作。 [点击阅读]
夜城5·错过的旅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老是给人一种时间不够的感觉。你可以在这里买到所有东西,但就是买不到时间。由于我有许多事情要办,又有许多敌人在身后追赶,所以只好急急忙忙地穿梭在夜城的街道之间。我很惊讶地发现来来往往的人潮都跟我保持一种比平常还要遥远的距离,看来若非我母亲的身分已经流传开来,就是大家都听说了当权者公开悬赏我的项上人头。为了避免卷入无妄之灾,于是众人纷纷及早走避。 [点击阅读]
夜城6·毒蛇的利齿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伦敦中心附近藏有一个可怕的秘密,有如毒蛇缠绕在其中:夜城。一个黑暗堕落的地方,一个大城市中的小城市,一个太阳从未照耀也永远不会照耀的所在。你可以在夜城中找到诸神、怪物,以及来自地底深处的灵体,如果他们没有先找上门来的话。欢愉与恐惧永远都在打折,不但价格低廉,也不会在橱柜中陈列太久。我是个在夜城出生的人,而打从三十几年前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名叫约翰·泰勒,职业是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夜城7·地狱债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夜城,黑暗而又神秘的领域,位于伦敦市内。不论是诸神与怪物,还是人类与生灵,都会为了许多私密的理由来到这个病态的魔法境地,追求其他地方无法提供的梦想与梦魇。这里的一切都有标价,商品不会太过陈旧。想要召唤恶魔或是跟天使做爱?出卖自己的灵魂,或是别人的灵魂?想将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或是纯粹只是变得大不相同?夜城随时敞开双臂,面带微笑地等着满足你的需求。 [点击阅读]
夜行观览车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观览车,意指“摩天轮”。兴建期间,附近高级公寓发生惊人命案这群斜坡上的住户,都衷心期待摩天轮落成后,明天会更加闪耀……01晚上七点四十分——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呢?远藤真弓眼前的少女名叫彩花,这名字是她取的。少女一面高声嘶喊,一面挥手把书桌上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全扫落到地上。不对,手机、大头贴小册之类她喜欢的东西部避开了。 [点击阅读]
夜访吸血鬼
作者:佚名
章节:18 人气:0
摘要:——代序姜秋霞安妮·赖斯是美国当代著名的小说家之一,她1941年出生在美国新奥尔良,1961年与诗人斯坦·赖斯结为伉俪,1964年获旧金山州立大学学士学位,1971年获加州大学硕士学位。她在成名之前做过多种工作:女招待、厨师、引座员等等,经历十分丰富,为她的写作奠定了充实的基础。 [点击阅读]
大西洋底来的人
作者:佚名
章节:100 人气:0
摘要:阴云密布,狂风怒号,滔天的大浪冲击着海岸。海草、杂鱼、各种水生物被涌上海滩,在狂风中飘滚、颤动。一道嶙峋的峭壁在海边耸起,俯视着无边无际的滔滔大洋。一条破木船搁浅在岸边,孤零零地忍受着风浪的抽打。船上写着几行日文。孤船的旁边,一条被海浪选到沙滩上的小鲨鱼,发出刺耳的哀叫。在任暴的风浪里,野生的海带漂忽不走,有些在海浪里起伏深沉,有些被刮到海滩上,任凭酷热的蒸腾。 [点击阅读]
大西洋案件
作者:佚名
章节:16 人气:0
摘要:珍-玻波小姐坐在窗前瞧着前面,好久以来她已不再欣赏这片原是茂密的花园。但是什么也没去做。雷库克的藉口总头头是道,不是天气太干燥,就是太潮湿,或是泥土泡了水。雷库克自己栽花种菜的原则很简单,泡几杯浓浓的甜茶做为提神用,秋天来时扫落叶,夏天时种植他喜爱的鼠尾草和紫苑花。凭良心说,他喜爱他的主人,也迁就他们的喜好,对于蔬菜他知道得很清楚,什么是上好的香薄荷或是甘蓝菜绝不会弄错。 [点击阅读]
天涯过客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请各位旅客系上安全带!”机上的乘客个个睡眼惺忪地在身旁摸索着,有人伸着懒腰,他们凭经验知道不可能已经抵达日内瓦。当机舱长威严的声音再度宣布:“请系上安全带!”时,细碎的瞌睡声漫成一片呻吟。那干涩的声音透过扩音机,分别以德、法、英文解释着:由于恶劣天气的影响,机上乘客将有短时间会感到不适。史德福-纳宇爵士张口打了个大呵欠,伸着双手把身子挺得高高的,再轻轻扭动两下,才依依不舍地从好梦中醒来。 [点击阅读]
天路历程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约翰.本仁写过一部自传,书名为《丰盛的恩典》,讲述神对罪人的恩典。约翰.本仁1628年生于英国,他的家乡靠近裴德福郡。他的父亲是一个补锅匠(这种职业早已被淘汰),专营焊接和修补锅碗瓢盆以及其他金属制品。在17世纪中叶,补锅匠奔走于各个乡村之间,挨家挨户地兜揽生意。如果有人要修理东西,他们就在顾主家中作活,完工以后顾主当场付钱。按当时的社会标准,这是一份相当卑贱的职业。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