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51。。。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Site Manager
莫普拉 - 第22节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怎样向你们描述我意外地看见加佐塔楼时心中的感受呢?我有生以来只见到过它两次;两次都在这儿卷人最痛苦、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可这些场面同这第三次遭遇等待着我的另一个场面相比就又算不了什么;有些地方真该诅咒!
  从那扇被砸坏了一半的门上,我似乎还看得见两个莫普拉溅在上面的血。他们罪恶的生活和悲惨的结局使我为自己意识到的粗暴本能而脸红。我厌恶启己的情感,明白为什么爱德梅不爱我。然而,好像这种可悲的血液中有些必然引起同情的因素,我感到由于我的意志竭力要克制激情,我的激情狂热的力量反而增长。我收敛了其他一切欲望,身上几乎不再有放浪的痕迹。我对饮食有节制,即使算不上文雅、有耐心,至少也是多情、具有恻隐之心的。我深刻领会荣誉的法则,对别人的尊严高度敬重。爱情是我最可怕的敌人,因为爱情与我获得的一切道德观念和微妙的感情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这是旧人和新人之间的纽带,牢不可破的纽带,折中点在我是不可能找到的。
  我站在准备丢下我,让我独自步行的爱德梅面前,眼看她最后一次逃避我(因为从我刚才触犯她之后,她大概永远不会再冒与我单独相处的危险),我气急败坏,以可怕的神情注视她。我脸色煞白,双拳挛缩;只要我愿意,我轻轻一抓便能把她拉下马来,让她摔倒在地,由我摆布。只要暂时放任我粗野的本能,通过片刻的占有我就可以满足、扑灭七年来吞噬着我的欲火!爱德梅从不知道,在这令人苦恼的时刻她的名节经历了怎样的危险;为此我永远受到良心的责备;但只有上帝才可以审判我,因为我胜利了,这是我平生最后一次邪念。何况,我的全部罪行仅限于此,其余是命中注定的。
  我突然感到害怕,赶紧转过背去,绞着双手,从原路逃走,不管去什么地方,只知道必须避开危险的诱惑。阳光灼热,树林的气息令人陶醉,这些都重新挑起我对野蛮生活的感情;我必须逃跑,或者屈服。爱德梅专横地一挥手,命令我从她面前滚开。这时,除了来自我的危险之外还存在其他危险的念头,既不可能在我的头脑也不可能在她的头脑里出现;我钻进树林。还没有走满三十步,从我丢下爱德梅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我停住脚步,不知为什么吓得浑身冰凉;在一次驱兽出林的围猎中,枪声本来算不得希罕事;但我心惊肉跳,在我看来,什么都不会无关紧要。我往回走,冒着再次触犯爱德梅的危险去找她,这时我似乎听见加佐塔楼方面传来一个人的呻吟声。我向前冲去,接着跪下来,好似被自己的激情压垮了。过了几分钟,我才克服软弱的情绪;脑海中充满悲惨的形象和声响,我分不清幻象和现实了;大白天在树丛中摸索着走。突然,我同神甫劈面相逢;他忐忑不安,正在寻找爱德梅。骑士乘车赶到前面,等候那些逐出野兽的人经过。他在猎人们中间没有见到女儿,不由得慌了。神甫急急忙忙地进入树林,很快找到我们两匹马的足迹,来看看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他听见枪声,但没有担惊受怕。见到我面色煞白,头发蓬乱,神态迷惘,丢了马,没了枪(我把手里的枪掉在我半昏迷的地方,没想到拾起来),他跟我一样恐慌,不比我更清楚原因。

  “爱德梅!”他冲我说,“爱德梅在哪里?”
  我前言不搭后语地回答。他见我如此模样,感到十分惊愕,心里认定我犯了什么罪,就像他后来向我承认的那样。
  “不幸的孩子!”他边说边使劲摇晃我的胳臂,想使我恢复神志,“谨慎些,冷静些,我求求您!……”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把他拉向那个决定命运的地点。啊,永远不能忘怀的景象!爱德梅直挺挺躺在地上,全身浴血。她的马在几步以外的地方吃草。帕希昂斯站在她身边,两臂交叉抱在胸前,脸色铁青,心情十分难受,不可能回答神甫又哭又喊的询问。至于我呢,我无法理解所发生的事。我以为,我那已被激情搅乱了的头脑完全麻痹了。我挨着爱德梅坐在地上,她的胸膛被击中两颗子弹。我望着她那双不省人事、失去光辉的眼睛。
  “赶走这个坏蛋!”帕希昂斯对神甫说,鄙夷地朝我瞪了一眼:“恶人是改不好的。”
  “爱德梅!爱德梅!”神甫叫着扑倒在草地上,力求用手帕止住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死啦!死啦!”帕希昂斯说,“凶手就在这儿!她把圣洁的灵魂归还上帝时这样说来着;帕希昂斯将替她报仇。这是极其严酷的;但必须如此!……这是上帝的意愿,既然我恰好在这儿了解到实情。”
  “真可怕!真可怕!”神甫嚷道。
  我听到最后这句话的声音,神态迷惘地笑了笑,回声似地跟着重复。
  几个猎人闻声跑来。爱德梅被抬走了。我相信看到她父亲站在我面前走动,然而我无法肯定这不是一种骗人的幻象(我没有任何明确的意识,这些可怕的时刻在我头脑里只留下一片模糊的记忆,犹如做了一场恶梦),要不是人家向我担保说,骑士不用人帮助就从马车上下来,像年轻人那样机智、果敢地走动,我是绝不会相信的。第二天,他陷入一种十足老年糊涂和麻木的状态,从此再也没有从座椅上起来。
  至于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当我恢复理智时,我发现自己置身在林中另一个地方,靠近一条小瀑布,我不由自主地怀着一种安逸的感觉倾听哗哗泻下的水声。布莱罗躺在我脚边,它的主人靠一棵树站着,留神瞧着我。夕阳将一道道橘黄色的光射进小白蜡树细长的枝干之间;野花似乎在冲我微笑,鸟儿在悦耳地鸣啭,这是一年内最美好的时光之一。
  “多么优美的夜晚!”我对马尔卡斯说。“这地方同美洲的森林一样美。喂,老朋友,你待在那里干吗?应该早点叫醒我;我做了一些恶梦。”
  马尔卡斯走来跪在我身边;两行热泪沿着他瘦削、蜡黄的面颊淌下。他那通常无动于衷的脸上显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怜悯、忧虑、慈爱的表情。
  “可怜的主人!”他说,“神志昏迷,脑袋出了毛病,这就是一切。大灾大难!但忠诚无济于事。永远跟您在一起,必要时跟您一起死。”
  他的眼泪和话语使我悲从中来;这是同情的本能外加神经脆弱造成的结果,因为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扑到他怀里,像他一样哭泣;他以真正的父爱把我紧紧搂在胸前。我充分意识到自己遭受了飞来横祸;但我又怕知道这灾祸包含些什么;我绝对不愿向他打听。
  他挽住我的胳臂,带我穿过树林。我像孩子似地由他摆布。接着我又感到疲惫不堪,他不得不让我重新坐下,休息半小时。最后,他扶我起来,终于把我带到莫普拉岩,这时天已很晚。我不知道那天夜里自己的感受。马尔卡斯告诉我,我曾为可怕的谵妄所折磨。他自作主张派人到最近的村庄去请理发师,这个理发师第二天一早给我放血,过了一会儿我就恢复了理智。

  可在我看来,他们帮了我怎样可怕的倒忙!死啦!死啦!死啦!这是我惟一能说出来的话。我躺在床上只顾呻吟和辗转。我想出去,跑到圣赛韦尔去。可怜的中士扑在我脚下,用身子堵住房门阻止我走。为了留住我,他告诉我一些我压根儿不明白的事。虽然无法解释他的行为,我还是向他关切的表示和我自己筋疲力尽的感觉作了让步。在这样一番斗争中,我放血部分的血管再次破裂;趁马尔卡斯尚未觉察,我回到了床上。我渐渐陷入深深的昏厥之中,几乎死去;看到我嘴唇发青,双颊变成紫色,他大胆掀起我的被子,发现我沉浸在血泊里。
  其实,这对我是最幸运不过的事。接连几天我保持虚脱状态,醒着与睡眠没有多大差别。多亏这样,我才什么都不知道,也就不感到痛苦。
  一天早晨,他设法让我吃了一些食物,看到我随着体力的恢复,我的忧虑和不安也复苏了,他便怀着既天真又体贴的欣喜心情告诉我,爱德梅没有死,他们对救活她抱有希望。这对我无异是晴天霹雳,因为我还以为,这场可怕的遭遇是我谵妄状态的幻觉。我以吓人的样子大喊大叫,挥舞双臂。马尔卡斯跪在我床边,求我冷静下来;他多次重复对我说下面这些话,在我就像梦中听到的无意义的吃语:
  “您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不,您不是有意这样做的。这是一次不幸事故,您手里的一支枪走了火。”
  “得啦,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嚷道,“什么枪?什么走火,为什么是我?”
  “主人,难道您不知道她怎么被击中的?”
  我把手放在额上,似乎想使我的头脑恢复活力;由于无法解释使我神志错乱的那个神秘事件,我以为自己疯了,便一声不吭,十分沮丧,惟恐脱口说出一句会让人发现我丧失官能的话来。
  末了,我渐渐集中思想。为了壮壮胆子,我要了一些酒;刚喝下几滴,那不幸的日子的所有场景就像变魔术一样展现在我的眼前。我甚至记得紧接着事件发生后帕希昂斯所说的话。这些话犹如刻在保存声音的这部分脑子里,尽管深入理解意义的那部分脑子仍在沉睡。比那时再过片刻我就没有把握了。我在寻思,离开爱德梅时我手中的枪有没有可能走火。我清楚地记得,一小时以前我对一只鸡冠鸟放过一枪,因力爱德梅曾想仔细欣赏它的一身羽毛。当我听见击中她的枪声时,我的枪还握在我手中;只是过了一会儿之后,我才把枪扔在地上,因此不可能是这件武器掉下时走的火。再说,那时我离爱德梅确实太远了,姑且承认命运难以逆料,那子弹也无法击中她。最后,那天我身上始终没带一颗子弹,我的枪不可能在我不知不觉中装上弹药,因为我打死鸡冠鸟之后不曾把枪从皮背带上取下来。
  因此可以肯定,我不是这次悲惨事件的原因,我得去为这场令人震惊的灾祸找到解释。对我来说,事情不像别人想像的那么复杂。我想,有个笨拙的猎人隔着枝叶把爱德梅的马错当成一头野兽。我不想指控任何人故意谋杀;只不过,我明白自己已受到控告。我从马尔卡斯口中掏出了真话。他告诉我,骑士和所有参加打猎的人都把这次不幸归于意外事故,归于我的马将我仰天摔下来时,一支枪令我痛心疾首地走了火。大家都相信我是被马摔到地上的,这几乎是一致的意见。在爱德梅能够说出的三言两语中,她肯定了这种假设。只有一个人——帕希昂斯指控我;但他是在他的两个朋友马尔卡斯和奥贝尔神甫保证严守秘密的情况下悄悄指控我的。

  “用不着告诉您,”马尔卡斯补充说,“神甫保持绝对的沉默,拒绝相信您有罪。至于我呢,可以向您发誓永远……”
  “闭嘴!闭嘴!”我嚷道,“甚至这样也不许对我说,好像世上有人真会相信似的。可是爱德梅咽气时对帕希昂斯说了一些离奇的话;她明明死了,你想蒙我是没有用的。她死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没有死!”马尔卡斯叫了起来。
  他对我赌咒发誓,终于使我信服。我知道他不善于说谎,整个人的表现会戳穿他仁慈的意图。至于爱德梅的话,他断然拒绝向我转述;由此我明白那些话是叫人受不了的。于是我从床上挣扎着起来,无情地推开想拦住我的马尔卡斯。我让人把一个鞍子扔在伯户的马背上,随即骑马飞奔而去。我抵达圣赛韦尔堡时活脱像个幽灵。我趔趄着一直走进客厅,除圣约翰之外没有遇到任何人。圣约翰瞥见我时惊叫一声,对我接二连三的问题没作答复就溜走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爱德梅刺绣用的绷架,埋在她的手大概再也不会掀起的绿布下,在我看来就像罩布下的一口棺材。我叔叔的大扶手椅已不再在壁炉前的角落里;我的肖像——我请人在费城画的、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寄来的肖像,也已被从墙上取走。这些都是死亡和诅咒的迹象。
  我赶紧走出这个房间,怀着无辜者的勇气登上楼梯,但已心灰意冷。我径直走向爱德梅的卧室,敲门后立即转动钥匙进去。勒布朗小姐迎着我走来,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逃走,似乎看见出现一头猛兽。究竟是谁散布了对我可怕的怀疑?会不会是神甫不够忠实,背地里这样做?后来我才知道,爱德梅尽管清醒时既坚定又宽厚,谵妄时却大声责怪我。
  我走近她的床,自己也发了狂,没想到我出其不意的出现会送掉她的命;我迫不及待地一手撩开床帏,凝视爱德梅。我从未见过更为惊人的美。她那双乌亮的大眼睛越发显得大了,虽然毫无表情,却闪耀着奇异的光,宛如两颗钻石。她那发白、绷紧的面颊,她那与面颊一样苍白的嘴唇,使她美丽的头具有一种大理石的外表。她直勾勾地注视我,不比瞧一幅画或一件家具怀着更多的激情;她把脸微微转向墙壁,带着神秘的微笑说道:“这是那朵叫做‘爱德梅-西尔维斯特里斯’的花。”
  我跪下来,捧起她的手,吻了个遍;我号陶大哭起来,她毫无党察。她那只一动不动的、冰凉的手留在我的手中,宛如一块大理石雕刻物。
或许您还会喜欢:
人性的记录
作者:佚名
章节:31 人气:0
摘要:公众的记忆力是短暂的。曾几何时。埃奇韦尔男爵四世-乔治-艾尔弗雷德-圣文森特-马什被害一案引起巨大轰动和好奇,而今一切已成旧事,皆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更新的轰动一时的消息。人们谈起这案子时从未公开说及我的朋友-赫尔克里-波洛。我得说,这全都是由于他本人的意愿。他自己不想出现在案子里。也正如他本人所希望的,功劳就算到别人头上。更何况。按照波洛自己独特的观点,这案子是他的一个失败。 [点击阅读]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坑地阵亡战士纪念碑四周长满了玫瑰。这是一片茂密的灌木林。杂乱丛生,小草透不过气来。白色的小花开着,像纸一样卷起。花儿簌簌作响。天色破晓,就快天亮了。每天早上独自穿过马路去往磨坊的路上,温迪施数着一天的时光。在纪念碑前,他数着年头。每当自行车过了纪念碑后的第一棵杨树,他数着天数,从那儿他骑向同一个坑地。夜晚,每当温迪施锁上磨坊,他又数上一遍年头和天数。他远远地看着小小的白玫瑰、阵亡战士纪念碑和杨树。 [点击阅读]
人生的智慧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出版说明叔本华(1788-1860)是德国着名哲学家,唯意志主义和现代悲观主义创始人。自称“性格遗传自父亲,而智慧遗传自母亲”。他一生未婚,没有子女,以狗为伴。他于年写了《附录与补遗》一书,《人生的智慧》是该书中的一部分。在书中他以优雅的文体,格言式的笔触阐述了自己对人生的看法。《人生的智慧》使沉寂多年的叔本华一举成名。 [点击阅读]
人类群星闪耀时
作者:佚名
章节:17 人气:0
摘要:作品简介StefanZweig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一个富裕的犹太工厂主家庭,青年时代曾在维也纳和柏林攻读哲学和文学,获得博士学位。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起,茨威格便“以德语创作赢得了不让于英、法语作品的广泛声誉”。 [点击阅读]
人鱼
作者:佚名
章节:8 人气:0
摘要:眼前是突兀林立的岩石群。多摩河上游的这片布满岩石的区域,地势险峻,令垂钓者望而却步。几年前,曾发现一女子被人推下悬崖赤裸裸地嵌陷在岩石缝中。岩石区怪石嶙峋、地势凶险,当初,调查现场的警官也是费尽周折才踏进这片岩石区域的。一个少女划破清澈的溪流浮出水面。十四五岁的样子,赤身倮体,一丝不挂。望着眼前的情景,垂钓者的两颊不由得痉挛起来。直到方才为止,在不断敲打、吞噬着岩石的激流中还不曾出现过任何物体。 [点击阅读]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第一章我被传讯了。周四上午十点整。我总是经常被传讯:周二上午十点整,周六上午十点整,周三或者周一。几年就像一周似的,我感到惊讶的是,夏末一过,冬天又即将来临了。在去有轨电车的路上,结着白色浆果的灌木丛又从篱笆上垂挂下来了。像下面被缝上的珠光纽扣,也许一直长到地里,或者就像小馒头。对转动鸟嘴的白色鸟头来说,这些浆果太小了,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到白色鸟头。想得人直犯晕。 [点击阅读]
从地球到月球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在南北战争时期,美国马里兰州中部的巴尔的摩城成立了一个很有势力的新俱乐部。我们知道,当时在这些以造船、经商和机械制造为业的人们中间,军事才能是怎样蓬勃地发展起来的。许多普普通通的商人,也没有受到西点军校的训练,就跨出他们的柜台,摇身一变,当上了尉官、校官,甚至将军,过了不久,他们在“作战技术”上就和旧大陆的那些同行不相上下,同时也和他们一样,仗着大量的炮弹、金钱和生命,打了几次胜仗。 [点击阅读]
他们来到巴格达
作者:佚名
章节:26 人气:0
摘要:一克罗斯毕上尉从银行里走出来,好象刚刚兑换完支票,发现自己存折上的钱比估计的还要多一些,因此满面春风,喜气溢于形色。克罗斯毕上尉看上去很自鸣得意,他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五短身材,粗壮结实,脸色红润,蓄着很短的带军人风度的小胡子,走起路来有点摇晃,衣着稍许有点惹人注目。他爱听有趣的故事,人们都很喜欢他。他愉快乐观,普普通通,待人和善,尚未结婚,没有什么超凡拔群之处。在东方,象克罗斯毕这样的人很多。 [点击阅读]
他杀的疑惑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最早发现山桥启太郎死去的,是山桥的夫人佐代子。那天,山桥从早晨起就失去了踪影。其实,说“从早晨起”还不正确。山桥离开自己家的时候,是前一天晚上9点以后。他从公司下班回家,吃了晚饭以后,说有一些东西要写,便去了附近当作工作室的公寓里。山桥在学生时代起就喜欢写诗歌和小说,还亲自主恃着一份《同人》杂志,屡次在文艺类杂志的有奖征稿中人眩对他来说,写作几乎已经超越了纯兴趣的阶段。 [点击阅读]
以眨眼干杯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她有个大目的1以深蓝色的蓝宝石为中心,围绕镶嵌着一圈小小的钻石。把这些宝石连接到一起的,是灿灿发光的黄金。卖点在于其非凡的品质。项链、挂坠、耳环、再加上一对手镯,共计七千四百三十万日元。旁边是一条用红宝石、钻石和水晶组合而成的项链,二千八百万日元。耳环,一千万日元--双层玻璃的背后,仿佛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颗小小的石头,其价格甚至要超过一个大活人。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它们是那样地耀眼夺目。 [点击阅读]
伊利亚特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荷马史诗》是希腊最早的一部史诗,包括《伊里亚特》和《奥德赛》两部分,相传是由盲诗人荷马所作,实际上它产生于民间口头文学。伊里亚特(ΙΛΙΑΣ,Ilias,Iliad,又译《伊利昂记》,今译《伊利亚特》。)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Homer,800BC-600BC)的叙事诗史诗。是重要的古希腊文学作品,也是整个西方的经典之一。 [点击阅读]
伊豆的舞女
作者:佚名
章节:9 人气:0
摘要:道路变得曲曲折折的,眼看着就要到天城山的山顶了,正在这么想的时候,阵雨已经把从密的杉树林笼罩成白花花的一片,以惊人的速度从山脚下向我追来.那年我二十岁,头戴高等学校的学生帽,身穿藏青色碎白花纹的上衣,围着裙子,肩上挂着书包.我独自旅行到伊豆来,已经是第四天了.在修善寺温泉住了一夜,在汤岛温泉住了两夜,然后穿着高齿的木屐登上了天城山. [点击阅读]
Copyright© 2006-2019.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