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名士风流 - 《名士风流》电子书——第七章(五)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亨利站了起来:“算了,你就怀疑去吧。只要我对某人还有一点儿友情,我总是尽量信任他;但是这确实不是你的秉性。我不该来的,抱歉了。”
  “再也没有比疑心更糟糕的东西了。”他回到自己住处,心中暗自思量,“我倒愿意别人像拉舒姆那样公开污蔑我,那样做还更坦率。”他想象着迪布勒伊、纳迪娜和安娜正在书房里喝咖啡的情景。他们没有公开说:“这是个混账。”不,他们都很谨慎,不会这样辱骂,只是疑心而已。对疑心的人能回答什么呢?一个罪犯至少可以为自己寻找借口,可一个嫌疑犯呢?他们完全束手无策。“对,他们就是要把我搞成一个束手无策的嫌疑犯。”继后几天里,他心里总是气呼呼地这么想,“此外,他们大家都怪我有自己的私生活!”可是,他既不是领袖,也不是旗手,他热爱自己的生活,珍惜自己的私生活。相反,他对政治已经受不了了。跟政治纠缠在一起,永远就没有个尽头,每次作出牺牲总招致新的义务。最早牺牲了报纸,如今别人又想剥夺他的一切乐趣,一切欲望。他们到底以什么名义呢?不管怎样,总是不能做自己乐意做的事,甚至相反,往往要干些违心的事情,这样一来,自我烦恼也是白搭。他暗暗下定决心,不再自我折磨,而要随心所欲,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就他目前所处的景况而言,这样做没有任何关系。
  尽管如此,当他晚上坐在吕茜·贝洛姆和克洛蒂·德·贝琼斯中间,面前的桌子摆着一瓶甜腻腻的香槟酒时,亨利还是禁不住突然向自己发问:“我在这里到底干什么?”他不喜欢香槟酒、吊灯、镜子和座椅的绒面,也不喜欢这些竞相炫耀自己那点残存的姿色的女人,无论是吕茜、杜杜尔、克洛蒂、维尔侬,还是这位据说是维尔侬恋人的日渐衰老的年轻演员,亨利全部不喜欢。
  “这时,她走进了卧室,”克洛蒂讲述道,“看见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还有一条小小的尾巴……像这样子,”她边说边伸出小拇指,“她开口问道:‘这玩艺儿往哪儿放?放鼻孔里?’”三个男人纵声哈哈大笑,吕茜声音有些生硬地说:“太滑稽了!”她为与一位出身高贵的女子交往感到荣幸,可又为克洛蒂跟下等人一起聚会时故意摆出那副粗俗的腔调而气愤。吕茜尽量拿出了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以不失其高雅。她朝亨利转去身子。
  “鲁埃利演丈夫的角色说不定很合适。”她嘀咕道,一边指了指那个正在用吸管吸维尔侬杯中葡萄酒的英俊小伙子。
  “什么丈夫?”
  “若赛特的丈夫。”
  “可没有他的戏:剧情刚一展开他就死了。”
  “我知道,可要搞电影,您那故事就太悲惨了。布里厄建议让那位丈夫幸免于难,逃进游击区,最后宽恕了若赛特。”
  亨利一耸肩膀:“布里厄要么拍我这部片子,要么就拉倒。”
  “您不要因为别人请您把一个死人改成活人,就唾弃那二百万块钱!”
  “他是故意对那钱不屑一顾。”克洛蒂说,“可瞧眼下那黄油卖的价钱,谁都很需要钱。现在黄油卖的价钱就差点到了德国人在的时候那么贵了。”
  “不要当着一个抵抗主义者的面这样说话。”吕茜道。
  这一次,他们全都一起笑开了,亨利也跟着笑。不管是朗贝尔还是樊尚,是伏朗热还是拉舒姆,或者波尔、安娜、迪布勒伊、萨玛泽尔,甚至吕克和所有那些不知姓名、对他有所期望的人们,若他们听到这些人的谈话,看到他这副样子,肯定会齐声斥责他。正是因为他不该呆在这儿,现在他才跟这些人呆在此处。他错了,他彻底错了,完完全全错了,无可辩驳地错了:可这又是多么令人心安啊!总是没完没了地反问自己“我对了还是错了?”这样最终总是受不了的。至少在这个晚上,他知道了答案:我错了,我完全错了。他已经与迪布勒伊彻底闹翻了,革命解放联合会已经把他除名,原来的朋友只要一想起他,就气得浑身发抖。在《铁钻》周报社,拉舒姆及其伙伴——在巴黎和外省还有多少这样的人——称他为叛徒。在46号演出厅的后台里,机关枪在哒哒扫射,德国鬼子在烧一个法国村庄,愤怒和恐惧又在麻木不仁的心中唤醒。到处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得到的就是这种报答:仇恨,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战胜。他终于明白了斯克利亚西纳为何酗酒。他又给自己满斟了一杯。

  “您所做的是勇敢之举。”吕茜说。
  “做什么?”
  “谴责所有那些恐怖行径。”
  “噢,凭这一点就算勇敢,那法国有成千上万的英雄。”亨利说,“如今攻击苏联,可没有被枪杀的危险。”
  她有些困惑不解地打量着亨利:“对,可您选择的应该是左派阵营的位置,这件事恐怕会连累您的吧。”
  “可您想想,要是我在右派,会有什么样的位置!”
  “右派,左派,这些概念早已过时了。”杜杜尔说道,“应该让国人明白一点,那就是劳资合作的神话,做了件有益的事情。”
  “别过早地向我表示祝贺!”亨利说。
  最令人痛苦的孤独感莫过于此,竟受到这帮人的赞赏。11点半钟,这是最令人恐怖的时刻,剧院渐渐空了。他在三个小时里一直憋在心底的种种意识全都爆发了,一下子全都向他袭来:何等残酷的屠杀啊!
  “那个迪布勒伊老头该口吐白沫了吧。”克洛蒂一副得意的神态说道。
  “哎,可他老婆跟谁睡觉呢?”吕茜问道,“因为说到底,他几乎是个老头子了。”
  “我不知道。”亨利说。
  “我很荣幸,她曾到过我家一次。”吕茜说,“好一个傲慢的女人!啊!我就讨厌这种女人,一身公园出租椅子的人的打扮,以显示出自己多有社会观念。”
  安娜是个傲慢的女人。见过大世面的杜杜尔解释说葡萄牙是个天堂,他们全都认为富足是功德所在,他们腰缠万贯是命该如此;亨利只得保持缄默,既然是他自己坐到这些人中间来的。
  “……好,”若赛特边说边把一只饰着闪光片的小包往桌上一放。她身着那件慷慨地袒胸露肩的绿裙,亨利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男人的欲望是对她的伤害,可她为什么又如此不可思议地把自己奉献给男人的目光。他不愿这一细嫩的肉体像姓名那样公开暴露。若赛特坐在桌子的尽头,与他紧挨着。亨利问道:“演出顺利吗?没有人嘘嘘喝倒彩吧?”
  “噢!对你来说,是次巨大的成功。”她答道。
  就整体而言,对她的评论不算太差。这已是一个开端,凡事开头难嘛。凭她的相貌和耐心,她大有希望获得体面的成就,可是她却失望了。她神色一亮:“你看见了吗?尽头那张桌子上,坐着菲莉茜娅·洛佩兹,她是多么漂亮!”
  “她的首饰尤其漂亮。”吕茜说。
  “她相貌漂亮!”
  “我的小姑娘,”吕茜似笑非笑地说道,“决不能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另一个女人漂亮,因为他可能认为你不如那个女人漂亮,而且要记牢,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蠢得像你看待别人那样看待你。”
  “若赛特有啥说啥总可以吧。”亨利说道,“她用不着担心什么。”

  “和您打交道,也许是。”吕茜以略显鄙夷的口气说道,“可要是换了别人,决受不了面前的这张哭丧妇似的脸。给她倒点喝的吧。一个美丽的女人应该高高兴兴才是。”
  “我不想喝。”若赛特说道,连声音都碎了:“我唇角长了一个疱,准是肝出了毛病。我喝杯维希矿泉水吧。”
  “多怪的一代呀!”吕茜一耸肩膀说道。
  “喝酒的好处就在于最后能醉。”亨利说。
  “你没有醉吧?”若赛特不安地问道。
  “噢,要想用香槟酒灌醉自己,那得使出赫拉克勒斯①似的劲儿去喝。”他把手向酒瓶伸去,她挡住了他的胳膊。
  ①赫拉克勒斯:希腊神话中伟大的英雄,是阿尔克墨涅和宙斯所生的儿子,以力大闻名。
  “正好。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她吞吞吐吐,“可先答应我不生气。”
  他笑道:“我总不能不知道什么事就承诺吧。”
  她不耐烦地看了看他:“不然就是你再也不爱我了。”
  “说吧。”
  “呃,我那天晚上接受了《现代夏娃》的一次采访……”
  “你又说了些什么?”
  “我说我们俩订婚了。这不是逼十迫你非要娶我。”她急忙说,“随你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宣布取消婚约。但是,别人总是看见我们俩在一起,说订了婚,可以提高我的身价,你理解吧。”她从那闪闪发光的小包里抽出一页杂志,自鸣得意地摊开。“这一次,他们可算写了一篇客气的文章。”
  “给我看看。”亨利说,接着又喃喃地说:“啊!我气色很好嘛!”
  若赛特袒胸露肩,笑盈盈地坐在亨利身旁,面前放着好几杯香槟酒。亨利也是满脸笑容。他突然气恼地想:“完全像现在这副样子。由此而想象我整夜整夜地喝香槟,进而被美国所收买只有一步之差:这一步别人很快就会跨过。”然而,他并不喜欢这嘈杂的喧闹声,他经常光顾时髦的场所仅仅是为了讨若赛特的欢心,可这算不了什么,这些时光与他真正的生活并不相干。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事实是那上面就是我,而且还呆在这儿。”
  “你生气了?”若赛特问,“你答应不生气的。”
  “我一点儿也没有生气。”他说道,心里一横:“就让他们去放屁吧!”他不欠任何人的债,渐渐把所有的过错都置之一边:这才叫真正的自由自在!“来跳舞。”他说道。
  他们在舞池上跳了几步。舞池里挤满了身着无尾长礼服的男人和身着裘皮服装的女人。若赛特问道:“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真让你讨厌吗?”
  “我讨厌你总是忧郁不欢。”
  她一耸肩膀:“这不是你的过错。”
  “可我心里还烦呀,用不着那样,你知道,对你的评论很好,我向你保证你肯定会有不少聘约……”
  “对,是蠢,因为我就是蠢。我原以为彩排一过,第二天一切就会突然改观,比如妈妈再也不敢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内心呢?也能与过去感觉有所不同。”
  “等你演多了,对自己的才华深信不疑了,那时,你会觉得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不,我原以为……”她结结巴巴地说,“以为神着呢。”当她用词语修饰尚不明晰的思想时,样子着实动人:“当一个人爱上您,真的爱上您的时候,那就神了,一切都全改变了。我原以为彩排之后一切都会这样呢。”
  “你有一天跟我说过谁也没有爱上过你,是吗?”
  她脸霍地发红:“噢!就一次,只有过一次,我当时很小,刚刚出了寄宿学校,当时的情况都记不清了。”

  亨利和蔼地说:“可看你的样子,好像还记着似的。那人是谁?”
  “一个年轻小伙子,可他走了,去美国了,我把他忘掉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那我们俩呢?”亨利说,“是不是有点儿神呢?”
  她带着某种责备的神情看了他一眼:“噢!你很客气,你总跟我说些好听的话,可这不是生死恋。”
  亨利有些气恼地说:“那个年轻小伙子也不是如此,既然他走了。”
  “啊!别跟我提那件事了。”若赛特气呼呼地说,她这种声音亨利可从来没有听过。“他走了,是因为他不走不行。”
  “可他没有因此而死吧?”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道。
  “亲爱的,请原谅。”他对她激烈的声音感到吃惊,说道,“他真死了?”
  “他死了。他死在了美国。你高兴了吧?”
  “我不知道这事,别生气。”亨利把她拉回桌旁,低声地说。过去十年了,她还能有着如此的痛的记忆?“她爱别人能比爱我更深?”他不快地自问,“若她不爱我,那更好,这样我就没有责任了,也就没有罪过了。”他连饮了数杯。突然,周围的一切东西全都开始说起话来:它们所发出的信息令人迷惑,其速度之快令人张皇失措。这种种信息惟有他才能捕捉,可惜很快就被忘却了。这根随意横在一只酒杯上的木筷,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意味着什么。这盏吊灯,这盏巨大的水晶玻璃形吊灯到底代表着什么?那只在吕茜头顶摇晃的小鸟是一块墓碑:这只用稻草填塞了躯壳的死鸟就是他自己的墓碑,就像路易一样。路易为什么没有乔装成小鸟呢?实际上,他们全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在他们的脑子里不时会产生一小股电流,于是话语便从他们嘴中吐出。
  “瞧,”他对若赛特说,“人们全把它们打扮成了人:猩猩、髭毛狗、鸵鸟、海豹、长颈鹿,它们全在说话,可谁也不明白别的动物跟它在说些什么。你瞧,你也不明白我说些什么:我们俩也一样,不属于一类。”
  “不,我真不明白。”若赛特说。
  “没关系。”他宽容地说,“没任何关系。”他站起身,“来跳舞。”
  “可你是怎么了?你踩着我的裙子了。你喝多了吧?”
  “再喝也不多。”他说,“你真的不愿喝一点儿吗?感觉好极了。干什么都可以:打杜杜尔或亲你母亲……”
  “你不会去亲我妈妈吧?你怎么了?我从没见到你这副样子。”
  “你就瞧我的吧。”他说道。众多的往事在他的脑中跳跃,忽然闪现出朗贝尔的一句话:“要知道,”他神态庄严地说,“我是容忍罪恶的!”
  “看你说些什么呀?来坐下。”
  “不,跳舞。”
  他们跳了又坐,坐了又跳;若赛特渐渐地快乐起来:“瞧那个刚进门的大个子,他叫让-克洛德·西维尔。”她赞叹道,“这个夜总会真好,下次再来。”
  “对,是好。”亨利说。
  他诧异地环顾四周。他在这儿到底干什么?所有的东西猛地停止了话声。他困了,肚子里粘糊糊的。“这也许就叫放荡吧。”至少得到了解脱:只要有点儿运气,再加上许多威士忌,一夜嘛,总是可以解脱的。斯克利亚西纳经常这么说,他在这方面是行家了。用香槟酒也可奏效:可以忘却是非曲直,忘却仇恨,忘却一切。
  “是好。”亨利重复道,“再说,正如他们所讲的,谁也不会纯粹为玩而玩,不是嘛。亲爱的,咱们下次再来。咱们一定再来。”
或许您还会喜欢:
星球大战5:帝国反击战
作者:佚名
章节:14 人气:0
摘要:反军军官举起他的电子双筒望远镜,把焦距调准对着那些在雪中坚定地前进着的东西,看上去象一些来自过去的生物……但它们是战争机器,每一个都大踏步地走着,象四条腿的巨大的有蹄动物——帝国全地形装甲运输器!军官急忙抓起他的互通讯器。“流氓领机——回话!点零三!”“回波站五——七,我们正在路上。”就在卢克天行者回答时,一个爆炸把雪和冰溅散在军官和他惊恐的手下周围。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6:绝地归来
作者:佚名
章节:10 人气:0
摘要:对反军联盟来说,这是一段黑暗的时期……冻结在硝酸甘油中的汉-索洛,被送到了可恶的歹徒加巴手中。决心救他出来,卢克天行者、莱亚公主以及兰度-卡内森向加巴在塔托勒的堡垒发起了一次冒险的进攻。现在,在这部《星球大战》中最令人激动的一章里,反军指挥官把所有反军战斗舰召集起来,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舰队。而达斯-维达。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前传1:魅影危机
作者:佚名
章节:24 人气:0
摘要:塔土尼星球。蔚蓝无云的天空中,恒星闪烁,炫目的白色光芒照耀着这颗行星上广袤的荒原。因此生成的热气从平坦的“沙质地表蒸腾上升,在巨大的断崖和高耸苍凉的山巅之间形成了一片晶莹的氤氲。这是这颗行星上惟一典型的地貌特征。大块大块风化的巨岩如哨兵般屹立,在潮湿的雾霭中俯视着一切。当飞车赛手呼啸而过,引擎发出狂野的嘶吼,炽热的光和空气似乎都在颤动,群山也为之颤栗不止。 [点击阅读]
星球大战前传3:西斯的复仇
作者:佚名
章节:22 人气:0
摘要: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星系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一个遥远星系。故事已经结束了,任何事都不能改变它。这是一个关于爱情与失去、友情与背叛、勇气与牺牲以及梦想破灭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至善与至恶之间模糊界限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一个时代终结的故事。关于这个故事,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它既发生在语言难以描述其长久与遥远的时间之前与距离之外,又发生在此刻,发生在这里。它就发生在你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 [点击阅读]
星际战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1938年10月30日晚,一个声音在美国大地回荡:“火星人来了!”顿时,成千上万的美国人真的以为火星人入侵地球了,纷纷弃家而逃,社会陷入一片混乱。原来是广播电台在朗读英国科幻小说大师H.G.威尔斯的作品《世界大战》。一本小书竟引起社会骚乱,这在世界小说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小说故事发生在大英帝国称霸世界、睥睨天下的19世纪末叶。火星人从天而降,在伦敦附近着陆,从而拉开了征服地球战争的序幕。 [点击阅读]
春潮
作者:佚名
章节:45 人气:0
摘要:欢快的岁月,幸福的时日——恰似春水悠悠,已经一去不留!——引自古老的抒情歌曲夜半一点多钟他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发走点燃灯烛的仆人,他便猛然坐到壁炉边的安乐椅里,用双手捂住了脸。他还从未感觉到这样疲乏——肉体的与精神的。 [点击阅读]
暗室
作者:佚名
章节:4 人气:0
摘要:三个漂流者蓝天上万里无云。在一望无际波浪不惊的大海上,只有小小的浪花在无休止地抖动着。头顶上初秋的太阳把光线撒向大海,使海面泛着银光。往周围望去,看不到陆地的一点踪影,四周只有宽阔无边的圆圆的水平线。天空是圆的,海也是圆的,仿佛整个世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似的。在这无边的大海中央,孤零零地漂着一个小得像罂粟籽般的东西。那是一只小船。船舵坏了,又没有一根船桨,盲无目的地任凭波浪将它摇来荡去。 [点击阅读]
暗店街
作者:佚名
章节:33 人气:0
摘要:一我的过去,一片朦胧……那天晚上,在一家咖啡馆的露天座位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而已。当时,我正在等着雨停,——那场雨很大它从我同于特分手的那个时候起,就倾泻下来了。几个小时前,我和于特在事务所①里见了最后一次面,那时,他虽象以往一样在笨重的写字台后面坐着,不过穿着大衣。因此,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将要离去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坐在通常给顾客预备的皮扶手椅里。 [点击阅读]
暗藏杀机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一九一五年五月七日下午两点,卢西塔尼亚号客轮接连被两枚鱼雷击中,正迅速下沉。船员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救生艇。妇女和儿童排队等着上救生艇。有的妇女绝望地紧紧抱住丈夫,有的孩子拼命地抓住他们的父亲,另外一些妇女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一位女孩独自站在一旁,她很年轻,还不到十八岁。看上去她并不害怕,她看着前方,眼神既严肃又坚定。“请原谅。”旁边一位男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并使她转过身来。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3:月食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谨以此书献给我的丈夫,潘乔感谢你的耐心、关爱、友谊和幽默感以及心甘情愿在外就餐也感谢我的孩子们,加布、塞斯及艾利感谢你们使我体验了那种人们甘愿随时为之付出生命的爱火与冰①有人说世界将终结于火,有人说是冰。从我尝过的欲望之果我赞同倾向于火之说。但若它非得两度沉沦,我想我对仇恨了解也够多可以说要是去毁灭,冰也不错,应该也行。 [点击阅读]
暮光之城5:午夜阳光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每天的这个时候,我总是祈祷自己可以入睡。高中——或者称为炼狱更为恰当!如果有什么方式能够弥补我的罪过,那恐怕就是我读高中的记录了。这种厌烦感不是我曾经体会过的,每一天看上去都要比前一天更加极度无聊。也许这就是我睡眠的方式——如果说,睡眠的含义就是在变幻的时期内处于呆滞状态的话。我凝视着食堂角落水泥墙上的裂纹,想象着它们所呈现的花纹其实并不存在。 [点击阅读]
最优美的散文
作者:佚名
章节:93 人气:0
摘要:冬日漫步(1)[美国]亨利·大卫·梭罗亨利·大卫·梭罗(1817—1862),博物学家、散文家、超验现实主义作家。生于美国康科德,毕业于剑桥大学。他是一名虔诚的超验主义信徒,并用毕生的实践来体验这一思想,曾隐居家乡的瓦尔登湖长达两年之久,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其代表作《瓦尔登悍又名《乎散记》,是他隐居生活的真实记录。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