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名士风流 - 《名士风流》电子书——第二章(二)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别告诉她就是了。”
  “那可要撒大谎了。”他淡然一笑,“何况她总会知道的。”
  “那么,为了避免造成她痛苦,你就让我失去我那么渴望的东西?”
  “你真的那么渴望?”
  “一个阳光充足、有吃有喝的国度,我恨不得让自己的灵魂能去那儿安息。”
  “你在战争期间挨饿了吧?”
  “瞧你说的!要知道找吃的,妈妈可真了不起;她常骑自行车行程八十公里,给我们弄回一公斤蘑菇或一块变质的肉。尽管如此,仍免不了要挨饿。当我结识的第一个美国人把他那份食物连同盒子一起往我怀里塞时,我简直都疯了。”
  “正是为此你才那么喜欢美国人?”
  “真的。再说,开始时我觉得挺好玩。”她一耸肩,“现在,他们组织得太严密了,再也没有什么意思。巴黎重又变得阴森森的。”她以一副苦苦哀求的神情望着亨利:“带我走吧。”
  他真想能给她这一乐趣。给一个人以真正的幸福,是多么让人宽慰!可又怎能让波尔承受这一切?
  “你已经有过不少风流事,”纳迪娜说话,“波尔还不是忍了。”
  “谁告诉你的?”
  纳迪娜狡黠地一笑:“女人之间谈起自己的夫妻生活,那才带劲呢。”
  确实,亨利曾向波尔招认了几次不忠的行为,她都原谅了,并对此表现出不屑一顾。可是今天,难就难在要说出外出的原因,这势必要逼十他说假话,永远也解释不清。他再也不愿这样做。要么冷酷无情,干脆要求得到自己的行动自由,可他又勇气不足。
  他喃喃地说:
  “外出旅行一个月,那可不一样。”
  “可一回来就可以分开嘛。我才不愿意把你从波尔手中夺走呢!”纳迪娜放肆地笑着说:“我只是想出游,仅此而已。”
  亨利犹豫不决。和一位冲着他微笑的女人一起漫步在陌生的街巷,双双坐在露天咖啡座上;夜晚又在旅馆的客房里拥抱她那富于青春活力的热乎乎的躯体,这一切确实诱人。再说,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与波尔分道扬镳,再踌躇等待又有何益?时间消除不了任何隔阂,往往适得其反。
  “听我说,”他说道,“我不能给你许任何诺言,要记住这决不是诺言;可我尽量去和波尔商量商量,要是我觉得带你一起走有可能的话,那么,就答应你。”
  我泄气地望着那幅小油画。两个月前,我吩咐孩子“画座房子”,可他却画了一座别墅,有屋顶、烟囱,还冒着青烟,可不见一扇窗户、一扇门扉,四周围着高高的黑栅栏,铁栏杆尖尖的。“现在,画一家人吧”,他于是画了一个男子,手上牵着一个小男孩。今天他又涂了一座没有门扉、围着锋利漆黑的铁栏杆的房子,我们闯不进去。难道这是一个特别难以诊治的顽症?还是我不善医治?我把画放进了病历。是我不会还是不愿?孩子的逆反行为也许恰好反映了我自身感觉到的逆反心理:两年前在达豪集中营丧命的那位陌生人,要把他从他儿子的心中抹去,这不禁使我心悸。我暗自思忖:“那我应该放弃这一疗法。”我呆呆地立在办公桌旁。眼下还有两小时,也许抓紧时间可以把病案记录整理完毕。可我还下不了决心。当然,我总是给自己提出一系列的问题。医治,往往就是损毁。在一个不公平的社会里,个人的心理平衡又算得了什么?但是,我却始终激|情洋溢,热心于给每一个病例寻找答案。我的目的不在于给病人提供一种内心虚假的慰藉;如果我想方设法帮助他们摆脱心中的幻梦,那是为了能使他们获得正视现实世界中的各种真正的问题的能力。我每获得一次成功,就觉得完成了一项有益的工作。任务是多么巨大,它需要大家的合作,而这正是我昨天所思虑的。但是这就意味着每个明智的人在使人类走向幸福的历史进程中都要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我却再也不相信会达到这一美好的和谐。未来抛弃了我们,无需我们的参与,倘若只限于现实而言,那么即使小菲尔南变得像其他所有孩子一样开心、顽皮,又有何益呢?“我简直像是在纺织质量极其低劣的棉纱。情况不妙。”我暗自思忖,“要是这样下去,最后只有把诊所关了。”我走到浴室,端出了一盆水,拿了一大把旧报纸,蹲在壁炉前,炉子里毫无生气地燃着纸团子。我把废报纸用水打湿,动手揉成一团团。对此类活儿,我不像过去那样厌恶了,有纳迪娜的帮助,加上女门房有时也帮我一把,整个家我拾掇得还算过得去。当我揉着这些旧报纸时,我至少肯定自己是在做某件有益的事情。令人烦恼的是这用的仅仅是我的双手。我终于做到了再也不想小菲尔南,再也不考虑我的职业。可仍然没有解决多大问题,我脑中又像唱片似的猛烈旋转:“在斯塔维罗①,被纳粹褐衫队残害的儿童不计其数,连收葬他们的棺材都不够了……”我们,我们总算幸免于难,可别处遭受了灾祸。人们匆忙藏起国旗,纷纷把武器扔入水中,男的夺门外逃,女的死守家门,任凭雨水拍打的街巷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这一次,他们不再以宽宏大度的征服者的面目出现,而是怀着刻骨仇恨,杀气腾腾地扑来。他们终于走了,可欢乐的村寨焦土一片,孩子们的尸骨如山。

  ①比利时一地名。
  一股寒流使我浑身战栗,纳迪娜猛地打开了门,问道:
  “你为什么没有叫我帮你一把?”
  “我以为你在穿衣服呢。”
  “我早就穿好衣服了。”她蹲在我的身旁,手中捏着一份报纸。“你害怕我不会?可我总还是能干的。”
  实际上她笨手笨脚的,报纸总是打得太湿,原因是搓得不够紧。可尽管这样,我还是应该喊她来的。我细细看了她一眼。
  “让我来帮你打扮一下吧。”我说。
  “给谁看?给朗贝尔?”
  我到自己的衣橱里找出了一块披巾和一枚古老的首饰别针,把一双薄底浅口皮鞋递给她。这双鞋子是一位自觉已经康复的女病人送给我的礼物。纳迪娜犹豫了一下:
  “可你今晚要出门,你到时穿什么?”
  “谁也不会再看我的脚了。”我笑着回答。
  她接过皮鞋,咕噜了一声:“谢谢!”
  我真想回答一声:“没什么!”我的体贴和慷慨往往惹得她不高兴,因为她并不真心感激我,恰恰相反,她在心底里责怪我这样做。我感觉到她在感激与怀疑之间左右摇摆:毛手毛脚地揉着纸团。她生疑是有道理的。在我惯用的手段中,忠诚与大方实际上最不公道。我想方设法要消除她的痛苦,可结果总是让她感到理亏。她痛苦,是因为迪埃戈死了,是因为她没有节日裙服,是因为她笑得不美,由于心情忧郁而变丑了。她痛苦,是因为我还善于让她服从我,是因为我爱她爱得不够。也许不像恩赐似的待她,免得她无所适从,这样做更合适。要是我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我可怜的小姑娘,原谅我没有更爱你”,我也许能给她安慰。要是我把她抱在怀里,也许我心底能筑起防线,不再怀念那些没有葬身之地的小孩尸体。
  她抬起头:“关于当秘书的事,你又跟爸爸商量了吗?”
  “前天以来,一直没有再谈。”我连忙又补充说,“杂志4月份才出刊,有的是时间。”
  “可我急需知道我该怎么办。”纳迪娜说,接着往火里扔了个纸团,“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
  “他已经对你说过了,他觉得你准会浪费了自己的光阴。”可是,我觉得寻找一个职业,承担大人的责任,这对纳迪娜有好处,但是罗贝尔想得更高更远。
  “可是学化学,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她一耸肩膀说道。
  “谁也不强迫你学化学。”
  纳迪娜当初选择了化学,是为了与我们斗气,没想到她吃尽了化学的苦头。
  “化学并不让我厌烦,”她说,“烦人的是当学生。爸爸根本没有意识到:与你像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相比,我比你要老练多了,我想做点真正的事情。”

  “你完全知道我是同意的。”我说,“请你放心,要是你父亲见你死不改变主意,他最后总会点头同意的。”
  “他会说同意,可我知道他到时会拿出什么腔调!”纳迪娜一副赌气的样子说道。
  “我们一定能把他说服。”我说,“你知道,要我是你的话,我该会怎么做:我这就马上开始学打字。”
  “马上学,我不行。”她犹豫了片刻,接着带着几分挑衅的神情盯着我:“亨利要领我跟他一起去葡萄牙。”
  我一时慌了手脚。“这是你们昨天决定的事?”我用一种很难掩饰我内心不悦的声音问道。
  “我早就决定了。”纳迪娜回答道,继又咄咄逼十人地问道:“你肯定会骂我吧?你准会为了波尔责骂我吧?”
  我在手中搓着一个湿纸团:“我觉得你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痛苦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
  “说来也是。”
  我再没有多说,我知道我缄默不语会惹她生气。她本来需要有人给她出出主意,可她不由分说,一概拒绝,这样做的确也让我恼怒。她要的是我有话干脆明说,可是我却讨厌干涉她的私事。我还是鼓了鼓勇气说道:“亨利并不爱你,他眼下没有心去爱……”
  “那朗贝尔,他就那么傻,会娶我?”她抱有敌意地反问道。
  “我从来没有逼十你结婚,可朗贝尔爱你是事实。”
  她打断了我的话:“首先,他并不爱我;他连让我跟他睡觉这样的要求都从来没有提过,甚至在圣诞前夜,我主动向他表示,他也不搭理,气得我直跳。”
  “因为他期望从你身上得到的是别的东西。”
  “要是我不惹他喜欢,那是他的事;再说,我理解他已经有过像罗莎那样的姑娘,难呀。我请你相信我根本无所谓。只是不要老是缠着我说他爱上了我。”纳迪娜声音越说越激动。我一耸肩膀。
  “你愿意怎么干,你就怎么干好了!”我说,“我任你自由,你还有什么要求?”
  她轻轻咳了一声,当她惶恐不安的时候往往这副样子。“亨利和我之间只不过是一起玩玩。回来后就分手。”
  “坦率地说,纳迪娜,你真这么想?”
  “真的,我真这么想。”她过分自信地回答道。
  “可等你跟亨利呆了一个月以后,你就会迷上他的。”
  “绝对不会。”她的两只眸子里又闪现出挑衅的目光:“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昨天跟他睡觉了。可我根本不把这当作一回事。”
  我移开了眼睛,我实在不愿知道。我没有表露出窘迫的样子,说道:“这不说明问题。我有十分把握,等你们回来后,你一定会想抓住他不松手,可是他肯定不乐意。”
  “到时瞧吧。”她说。
  “啊!你承认了,你希望抓住他不放。可你错了,目前他所希望的,是获得他的自由。”
  “这就要赌一场了:我觉得这挺好玩的。”
  “盘算、耍手腕、窥伺、等待,你觉得这好玩!可你连爱都不爱他!”
  “也许我是不爱他。”她说,“可我需要他。”
  她朝壁炉里扔了一大把纸团。
  “跟他在一起,我能生活下去,你理解吗?”
  “要生活下去,用不着任何人。”我不快地说。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你把这就叫做生活!说实在的,我可怜的妈妈,你以为你过的是生活?跟爸爸一谈就是半天,剩下的半天跟那些疯疯癫癫的人打交道,你说这就叫生活!”她站起身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用激怒的声音继续说道:“我有时也免不了干蠢事,这我不说。可我宁愿在窑子里了却一生,也不肯戴着冰冷的山羊皮手套,独自逍遥地过日子:你那双手套,总也不脱。你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给人出主意,可你对人到底有何了解?我完全可以肯定,你从没有用镜子照照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噩梦。”
  每当她理亏或对自己感到怀疑时,她总是采取这种对我进行攻击的策略;我没有答理一声,她朝房门走去。跨到门口时,她猛地止步,声音较为平静地问道:

  “你等会儿来跟我们一起喝杯茶好吗?”
  “你到时喊我一声就是了。”
  我站起身,点了一支烟。我能怎么办?我再也不敢过问什么了。当她开始寻觅迪埃戈,继而到处厮混、躲避迪埃戈时,我曾试图插手;可是,纳迪娜突然发现了不幸,打击太猛烈了,她因此而愤恨、绝望,陷入歧途,越走越远,再也无法控制住她,只要我设法跟她谈谈,她马上就堵起耳朵,大喊大叫地逃出家门,直到拂晓时才回家。在我的一再要求之下,罗贝尔才开始开导她,那天晚上,她没有出门去找那位美国上尉,一直关在自己的卧室里。可第二天,她不辞而别,只留下一句话:“我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又是一夜过去了。罗贝尔四处找她,我在家中焦急地等待。多么可怕的等待!清晨4时许,蒙巴纳斯的一位酒吧招待打来了电话。我赶去后,发现纳迪娜躺在酒吧的一张长凳上,醉得不省人事,一只眼睛又青又肿。“就由她去吧,千万不能跟她对着干。”罗贝尔劝我说。我别无选择。倘若我继续再对抗下去,纳迪娜说不定会开始忌恨我,故意嘲弄我。可是她心里明白,我让步是违心的,实际上是在责备她:她因此对我耿耿于怀。也许她没有全错,要是我当初给她更多的爱,我们俩的关系可能不至于像今天的这个样子:也许我能有办法不让她过这种为我所指责的生活。我久久地伫立着,双眼望着火苗,心里反复说道:“我爱她爱得不够。”
  我当初并没有盼她降生于世,是罗贝尔迫不及待地希望有个孩子。我怨恨纳迪娜妨碍了我和罗贝尔之间的倾心交谈。我爱罗贝尔爱得太深了,而对她关心不够,当我从这位闯入世间的小丫头的身上发现了罗贝尔或我的相貌时,并没有因此而激起我的母爱。我无所谓地看着她的蓝眼睛、头发和鼻子;我尽量不斥责她,可她感觉到了我的缄默和保留态度:她从小就对我疑心。任何一位小姑娘都无法与她相比,她是那样拼命地要战胜对手,去占据她在父亲心中的位置。她从不甘心于跟我同类,当我向她解释她很快就要来初潮,并说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她恐慌不安地细听着我的话,尔后竟把她那心爱的花瓶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初潮来后,她火气如此之大,以至于整整十八个月没有行经。迪埃戈的出现,在我们之间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气氛:她终于获得了非她莫属的珍宝,感到已经跟我平起平坐,我们母女间因此而产生了情爱。可是后来,一切变得更糟了,如今,是糟上加糟。
  “妈妈。”
  纳迪娜在喊我。我顺着走廊走去,心里在想:我要是呆得太久,她会说我独占了她的朋友;可要是走得太急,她会以为我瞧不起他们。我推开门,里面有朗贝尔、塞泽纳克、樊尚、拉舒姆;没有一个女的,纳迪娜从来就没有一个女友。他们围着取暖电炉在喝着美国咖啡,她递给我一杯黑乎乎的、呛人的东西。
  “尚塞尔被打死了。”她突然说。
  我并不怎么熟悉尚塞尔;可是十天前,我亲眼看他与别的人围着圣诞树欢笑。罗贝尔也许说得有理,生者与死者之间并不存在多少距离。然而,这些正在默默无语地喝着咖啡的未来的死者却一副羞愧的神色,像我一样为如此活在世间感到耻辱。塞泽纳克无神的眼睛比平日更加呆滞,俨然一个被动了大脑切除手术的兰波①。我开口问道。
  ①兰波(1854~1891),法国著名诗人,曾因病做过脑手术。其主要作品有《地狱里的一季》等,对后来的颓废主义文学产生过影响。
  “怎么回事?”
  “什么也不清楚。”塞泽纳克回答说,“他兄弟收到了一封短信,说他死在了战场上。”
  “他不会是故意寻死吧?”
  塞泽纳克耸了耸肩膀:“也许是。”
  “也有可能没有征求他的意见。”樊尚说,“我们那些将军们才不怜惜人命呢,他们简直就是些大军阀。”
或许您还会喜欢:
银河系漫游指南
作者:佚名
章节:37 人气:0
摘要:书评无法抗拒——《波士顿环球报》科幻小说,却又滑稽风趣到极点……古怪、疯狂,彻底跳出此前所有科幻小说的固有套路。——《华盛顿邮报》主角阿瑟·邓特与库尔特·冯尼格笔下的人物颇为神似,全书充满对人类社会现实的嘲讽和批判。——《芝加哥论坛报》一句话,这是有史以来最滑稽、最古怪的科幻小说,封面和封底之间,奇思妙想随处可见。 [点击阅读]
银湖宝藏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那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六月天,中午时分,“小鲨鱼”号——最大的客货两用轮船中的一艘,正以它那强有力的桨轮拍打着江上的潮水。它清早就离开了小石城,现在即将抵达路易士堡。从外表看,这艘轮船同在德国河流中常见到的轮船很不相同。下部结构,仿佛是一艘大而低矮的艇。由于北美江河上有许多浅滩,这种结构可以避免一些事故。小艇上面,仿佛是一幢三层的楼房。甲板底下,安装着锅炉和汽轮机,堆放着煤和货物。 [点击阅读]
镜中恶魔
作者:佚名
章节:12 人气:0
摘要:我们的心仍旧战栗1987年我到德国后曾在柏林生活了三年。当时柏林还是一座有一堵“移动的”墙的城市。有些日子这堵墙就立在街的尽头,而在另一些日子它又不在那里了。我深信:那墙由生活在不毛之地的动物驮在背上游走。兔子和乌鸦,这些被射杀的动物就像枪管一样令我感到恐惧。墙消失了,被射杀的动物逃到乡下去了。可能它们逃亡时心也怦怦地跳,就像此前许多遭追杀者那样。当时正值严冬,墙的后方一片荒凉犹如不毛之地。 [点击阅读]
阴谋与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15 人气:0
摘要:第一场乐师家里的一房间。米勒正从圈椅里站起来,把大提琴靠在一旁。米勒太太坐在桌旁喝咖啡,还穿着睡衣。米勒(很快地踱来踱去)事情就这么定了。情况正变得严重起来。我的女儿和男爵少爷已成为众人的话柄。我的家已遭人笑骂。宰相会得到风声的——一句话,我不准那位贵公子再进咱家的门。 [点击阅读]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
作者:佚名
章节:36 人气:0
摘要:p{text-indent:2em;}一“世间的事物,还有许多未被写下来的,这或出于无知,或出于健忘,要是写了下来,那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半个世纪以前,我出生于俄罗斯中部,在我父亲乡间的一个庄园里。我们没有自己的生与死的感觉。 [点击阅读]
随感集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白开元译1梦,我心灵的流萤,梦,我心灵的水晶,在沉闷漆黑的子夜,闪射着熠熠光泽。2火花奋翼,赢得瞬间的韵律,在飞翔中熄灭,它感到喜悦。3我的深爱如阳光普照,以灿烂的自由将你拥抱。4①亲爱的,我羁留旅途,光阴枉掷,樱花已凋零,喜的是遍野的映山红显现出你慰藉的笑容。--------①这首诗是赠给徐志摩的。1924年泰戈尔访毕,诗人徐志摩是他的翻译。 [点击阅读]
隐身人
作者:佚名
章节:58 人气:0
摘要:冬天的最后一场大雪,使二月初的高原变得格外寒冷。一个陌生人,冒着刺骨的寒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从布兰勃赫斯特火车站走来。他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一顶软毡帽的帽檐几乎遮住了他整个脸,只露出光亮的鼻尖。套着厚手套的手,费力地提着一只黑色小皮箱。雪花飘落在他的胸前、肩头,黑色的小皮箱也盖上了白白的一层。这位冻得四肢僵直的旅客跌跌撞撞地走进“车马旅店”,随即把皮箱往地上一扔。“快生个火。 [点击阅读]
隔墙有眼
作者:佚名
章节:13 人气:0
摘要:1六点钟过了。一小时前去专务董事办公室的会计科科长还没有回来。专务董事兼营业部主任有单独的办公室,和会计科分开。天空分外清澄。从窗外射进来的光线已很薄弱,暮色苍茫。室内灯光幽暗。十来个科员没精打采,桌上虽然摊开着贴本,却无所事事。五点钟下班时间一过,其他科只剩下两三个人影,唯有这会计科像座孤岛似地亮着灯,人人满脸倦容。 [点击阅读]
雪国
作者:佚名
章节:29 人气:0
摘要:【一】你好,川端康成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个没有牵挂的人了,为了美的事业,他穷尽了一生的心血,直到七十三岁高龄,还每周三次伏案写作。但他身体不好,创作与《雪国》齐名的《古都》后,住进了医院内科,多年持续不断用安眠药,从写作《古都》之前,就到了滥用的地步。 [点击阅读]
雪莱诗集
作者:佚名
章节:50 人气:0
摘要:孤独者1在芸芸众生的人海里,你敢否与世隔绝,独善其身?任周围的人们闹腾,你却漠不关心;冷落,估计,像一朵花在荒凉的沙漠里,不愿向着微风吐馨?2即使一个巴利阿人在印度丛林中,孤单、瘦削、受尽同胞的厌恶,他的命运之杯虽苦,犹胜似一个不懂得爱的可怜虫:背着致命的负荷,贻害无穷,那永远摆脱不了的担负。 [点击阅读]
霍乱时期的爱情
作者:佚名
章节:42 人气:0
摘要:第一章(一)这些地方的变化日新月异,它们已有了戴王冠的仙女。——莱昂德罗·迪亚斯这是确定无疑的:苦扁桃的气息总勾起他对情场失意的结局的回忆。胡维纳尔?乌尔比诺医生刚走进那个半明半暗的房间就悟到了这一点。他匆匆忙忙地赶到那里本是为了进行急救,但那件多年以来使他是心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了。 [点击阅读]
霍桑短篇作品选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01牧师的黑面纱①①新英格兰缅因州约克县有位约瑟夫·穆迪牧师,约摸八十年前去世。他与这里所讲的胡珀牧师有相同的怪癖,引人注目。不过,他的面纱含义不同。年轻时,他因失手杀死一位好友,于是从那天直到死,都戴着面纱,不让人看到他面孔。——作者注一个寓言米尔福礼拜堂的门廊上,司事正忙着扯开钟绳。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