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绿里奇迹 - 第五部 夜之旅 第八章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后卧室里的那个女人斜倚在床头板上,瞪大了眼睛,看着进入她昏花视线的巨人。她完全不像我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梅莉·穆尔斯,甚至也不像在执行德拉克罗瓦的死刑前不久,詹妮丝和我去拜访时看到的梅莉·穆尔斯。在床上从被子里探出身来的这个女人,更像是万圣节夜晚装女巫的病孩子。她皮肤青紫,像垂挂着的皱巴巴的面团;右眼周围的皮肤挤在一起,似乎总想眨眼睛;同一边的嘴角耷拉下来,一颗苍黄的上犬齿抵在酱紫色的下嘴唇上;脑壳上是一头稀疏凌乱的白发。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臭味,那是人的身体功能还照常运行时排泄出来的东西。床边的痰孟里积着半坛子令人作呕的黄兮兮的黏液。我们来得太晚了,一想到此,我感到万分恐惧。没几天前,尽管她病得不轻,但依然神志清醒,尚且可以辨认。可几天下来,她大脑里的东西一定生长得飞快,越长越坚实了。我觉得就算是约翰·柯菲恐怕也束手无策了。
  看见柯菲走进去,她又是担心又是惊恐,似乎她内心认出这是来了医生,会把那病痛释放出来,最后……往病痛上撒盐,就像人们往虱子身上撒盐使它松开脱落一样。仔细听我说,我没说梅莉·穆尔斯被符咒镇住了,而我也很清楚,尽管那天晚上我情绪极度紧张,我当时充满了怀疑。
  但是,我也从来没有完全打消魔鬼附身的可能性。真的,她眼神里有某种东西,某种看上去像是害怕的东西。这一点你完全可以相信我;这样的神情我见得太多,不会弄错的。
  不管那神情是什么,它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热切。那张说不出话的嘴巴颤抖着,可能是在微笑。
  “喔,这么大啊!”她大声说道,那声音很像刚得了咽喉感染的小女孩。
  她从床单下抽出和脸色一样惨白的手,合掌拍着,“把你的裤子拉下去!我一直听人说黑人的鸡巴了不起,就是没见过!”
  穆尔斯在我身后,轻轻发出一声痛苦和绝望的呻吟。
  约翰·柯菲根本不予理睬。他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好像在隔着一定距离仔细观察她,然后走到她床前,床头只亮着一盏灯,灯光在她颈口的床单花边上投下了一个明亮的光圈。在床另一边阴影处,我隐隐看见原本是放在门廊前的躺椅。梅莉在快乐时光里亲手编织的那条毛线毯,一半搭在躺椅上,一半搭到地上。我们开车进去时,哈尔就是睡在这里的,至少是在这里打盹的。
  约翰向梅莉走近时,她的神情出现了第三次变化。突然间,我认出了梅莉,那个多年来总是以善良折服我,更是折服詹妮丝的梅莉:特别是那些年,当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离巢而去,在詹妮丝感觉无比孤单、无奈、沮丧的时候。此刻的梅莉仍然神情热切,是那种神志清醒、明明白白的热切。
  “你是谁?”她问话时声音清晰,有条有理,“你手上和胳膊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伤疤?谁这样伤害你的?”
  “夫人,我几乎不记得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了,”约翰·柯菲用卑微的语气说着,在她的床沿坐了下来。
  梅琳达尽最大努力微笑着,因耷拉而显出嘲弄表情的右嘴角颤抖起来,但还是提不上去。她抚摩着柯菲左手背上一道弯刀般的白色伤疤,“这真是你的福气了!你明白为什么吗?”
  “我想,如果不记得谁伤了你,害了你,你晚上就不会睡不着觉了,”约翰·柯菲用他那几乎是南方的口音回答道。
  听他这么一说,她笑了,笑声在这气味难闻的病房里银铃般荡漾开去。此时,哈尔正站在我身边,呼吸很急促,但他并没有试图去干涉。在梅莉笑的时候,哈尔急促的呼吸停顿了一会,倒吸着气,一只大手紧紧掐住我的肩膀。第二天我发现,他在我肩膀上掐出了痕迹,但当时,我一点都没感觉到。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夫人,叫约翰·柯菲。”
  “就像喝的那个咖啡。”
  “没错,夫人,不过拼法不一样。”
  她仰靠在枕头上,斜倚着,并没坐直,一边端详着他。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那圈灯光把两人像舞台上的演员那样包皮围着,一边是体形粗大的黑人囚犯,一边是个子娇小、濒临死亡的白种女人。她凝视着约翰的眼睛,闪亮的眼光中流露出满足。

  “夫人?”
  “怎么,约翰·柯菲?”这几个词几乎是随呼吸出来的,顺着难闻的空气向我们飘来。我感觉到自己胳膊和大腿上肌肉在一鼓一抽,模模糊糊能感觉到监狱长掐着我的胳膊,从眼角边我看见布鲁托尔和哈里相互抓抱在一起,就像在黑夜中迷路的小孩子。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我们每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感知了这一点。
  约翰·柯菲冲她凑得更近了些。床的弹簧吱吱作响,床单窸窣抖动,月亮冷笑着透过卧室窗户的上玻璃照了进来。柯菲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她仰起的、憔悴的脸。
  “我看见了,”他说道。他不是在对她说话,反正我觉得不是,而是在自言自语,“我看见了,我能帮忙。别动……一点别动……”
  他凑得更近了些,越凑越近。他的脸在离她不到两英寸的地方停住了,一只手向身体一边伸出,五指张开,好像在让什么东西等一下……就等一下……然后他的脸继续向前凑去。他用宽厚滑润的嘴唇紧贴在她的嘴唇上,迫使她张开嘴唇。一时间,我看见她一只眼睛凝视着柯菲身后的什么地方,似乎充满了惊讶。接着,他移开了自己的光脑袋,她眼里的惊讶也随之消失。
  他使劲吸着深藏在她肺部的空气,发出一阵轻柔的嘶嘶声。这只持续了两三秒钟,紧接着,我们脚下的地板颤动起来,整个房间都颤动了起来。这不是我的想象,他们都感觉到了,后来他们都提到了这个经历。它好像是一阵起伏的波动。门廊上传来一声似乎是很重的东西跌碎的声音,事后发现,就是那口古老的钟。哈尔·穆尔斯后来想找人修修,可那钟走上十五分钟就总要出毛病。
  近处又是啪的一声碎裂,随后一声哐当,刚才透着月光的那扇窗玻璃碎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在大海上航行的一艘快帆)从挂钩上掉了下来,砸碎在地板上,前面放着的一只玻璃杯也碎裂了。
  我闻到了热乎乎的东西,看见一股青烟从她盖在身上的白色被单下冉冉升起。靠近盖着她右腿的那部分突起的被单处,部分烟雾变黑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梦境中,就一把拉开穆尔斯的手,朝夜柜一步走去。柜上有一杯水,周围放着的四五瓶药片,都在刚才那阵震动中倒翻了。我拿起水杯,把水倒在冒烟的地方,一阵嘶嘶声。
  约翰·柯菲继续唇贴唇深深地吻着她,吸着吸着,一只手仍然向外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支持着自己巨大的身躯。手指展开,看上去就像是棕色的海星。
  突然,梅莉的背部一弓,一只手甩向空中,手指痉挛着一下捏紧,一下展开。双脚在床上踢蹬着。接着,响起了什么东西的尖叫声。不仅我听到,其他人也都听到了。布鲁托尔觉得那声音像是被夹住了腿脚的野狼或郊狼发出的,我觉得像是老鹰,那时候,人们在宁静的清晨,时常能看见它们紧绷着双翅,在雾蒙蒙的林梢空处飞翔,它们发出的就是这种叫声。
  屋外狂风大作,足以再让屋子来一次震动,而奇怪的是,直到那时候,屋外都根本没起过什么风。
  约翰·柯菲从梅莉身边移开,我发现梅莉的神情变舒缓了,右嘴角也不再耷拉,眼睛恢复了原来的形状,人看上去年轻了十岁。柯菲全神贯注地朝她看了一会,开始咳嗽起来。他扭转头去,以免对着她咳嗽,于是一下失去了重心(这很好解释,他体形巨大,又只是半个屁股坐在床沿上),一下跌到地上,这样的体重,足以让房子震动第三次了。只见他垂头跪在地板上,咳嗽起来就像是晚期肺结核病人。
  我暗想,该有虫子了。他会把虫子都咳出来,而这一次,该有多少虫子啊。
  可是没有。他不断剧烈地咳着,几乎无法停下来吸口气。深巧克力色的皮肤泛起了青紫。布鲁托尔吓坏了,赶紧单腿跪下,用胳膊搂住他正在抽搐的宽阔后背。布鲁托尔的动作似乎打破了什么魔咒,穆尔斯立刻冲到妻子床前,在刚才柯菲坐着的地方坐下。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个巨人在咳嗽不止,几乎噎气。尽管柯菲就跪在他脚边,穆尔斯的眼睛却只盯着他妻子,梅莉正一脸惊奇地注视着他。他看着梅莉,就像看着蒙尘的镜子突然间被擦得明亮如新。

  “约翰!”布鲁托尔喊道,“吐出来!就像你从前那样把它吐出来!”
  约翰继续撕心裂肺地咳着。他眼眶湿润,不是眼泪,而是因为过度用力。嘴里喷吐着细微的唾沫,但别的什么都没有。
  布鲁托尔往他背上重重地拍了几下,扭头看看我,“他呛了!不管他从她身体里吸出了什么东西,他呛坏了!”
  我赶紧向前走去,没走两步,约翰跪行着躲开我,缩进屋子的角落里,他边移动身体,边厉害地咳着,困难地喘着气。他用额头抵着糊了壁纸的墙,壁纸上画的是一面爬满玫瑰的花园围墙;他发出一阵可怕的、深重的咳声,好像是要把自己喉咙里的表层皮膜都咳出来似的。这样的咳,肯定会把虫子咳出来的,我记得自己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有虫子的踪影。不过,他的剧烈咳嗽似乎稍微平息了一点。
  “我没事,头儿,”他说道,头依然倚在那一墙野玫瑰上,双目仍旧紧闭着。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反正他显然知道,“我真的没事了,去照顾夫人吧。”
  我疑虑重重地看看他,接着转向床边。哈尔正抚弄着梅莉的眉毛,我朝她眉毛上方一看,发现了让人惊奇的情况:她的一些头发(不很多,但的确有一些)竟然又变黑了。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他。我看着看着,她面颊上重新泛起了红晕,就像是径直从墙纸上偷摘了几株玫瑰似的。“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我们不是要去印迪亚诺拉的医院吗?有个医生要给我头部照X光,给我的大脑拍片子的。”
  “嘘……”哈尔让她安静,“嘘……亲爱的,现在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可我弄不明白!”她几乎在哭诉,“我们在一个路边车站停了下来……你给我买了一角钱一束的花……然后……我就在这里了。天都黑了!哈尔,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怎么会在客房里?我拍X光片了吗?”她目光扫过哈里但几乎没看见他(我想,那一定是因为极度震惊的缘故),然后落在我身上,“保罗,我拍了X光片了吗?”
  “拍了,”我说,“很干净。”
  “他们没发现肿瘤?”
  “没有,”我说,“他们说头痛现在可能会停止了。”
  坐在她身边的哈尔泪水夺眶而出。
  她身体向前倾了倾,吻了吻他的太阳穴,目光随之移向屋内角落,“那个黑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角落里?”
  我转过身,发现约翰正试图站起身来。布鲁托尔上前扶了一把,约翰一挺身,站直了。他面对着墙壁,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他还在一阵阵地咳嗽,但似乎一声比一声轻了。
  “约翰,”我说道,“大块头,转过身来,见见夫人。”
  他慢慢转过身,脸色依旧是土灰色,看上去老了十岁,像一个曾经十分强壮的汉子,终于受不了肺炎的长期折磨,要倒下似的。他垂头看着脚上监狱里穿的拖鞋,那神情好像是希望能有只帽子拿在手里拧着。
  “你是谁?”她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叫约翰·柯菲,”他回答,她脱口而出道,“不过和那喝的东西拼写不一样。”
  身边的哈尔一惊,她感觉到了,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黑人。
  “我梦见你了,”她说话的口气十分柔和,充满惊奇,“我梦见你在黑暗中游荡,我也是。我们相互碰上了。”
  约翰·柯菲一言不发。
  “我们在黑暗中相互碰上了,”她说道,“哈尔,站起来,别把我按在这里。”
  他站起身,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掀开了床罩,“梅莉,你不能……”
  “别傻了,”她说着两腿一抬,“我当然能啦。”她一抚睡衣,伸展了一下身体,下了床。
  “上帝啊,”哈尔悄声道,“我亲爱的上帝啊,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吧。”
  她朝约翰·柯菲走去。布鲁托尔站在一边,一脸惊讶的神情。她迈出了第一步,有些趔趄,第二步时最多也就是右脚稍微多用了点力,接着连这样的动作也没有了。我记起了布鲁托尔把那只彩色线轴递给德拉克罗瓦,说:“扔过去……我要看看他跑得怎么样。”当时叮当先生也是先趔趄了一下,可第二天,就是德尔走上绿里的那天,那老鼠就一切正常了。
  梅莉双臂搂住约翰,拥抱着他。柯菲站在那里,听任自己被她拥抱着,接着举起一只手,轻轻在她头顶抚摩起来,动作中充满无限的温柔。

  他依然脸色铁灰。我觉得他一定病得不轻。
  她往后一步,仰起脸看着他,“谢谢你。”
  “没关系,夫人。”
  她转身朝哈尔走去,哈尔抱住了她。
  “保罗……”说话的是哈里。他伸出右腕,点点手表的表面。时针差不多指在了三点。四点半天就开始有亮光了。如果我们要趁天还没亮把柯菲弄回冷山去,就得赶紧走了。我也的确想把他弄回去。部分原因是,在这里呆得时间越长,就越难不让人发现。不过我还希望能把约翰放到合适的地方,必要时可以合法地请医生去看看。从眼前情况看,我觉得可能有必要。
  穆尔斯夫妇相互搂着坐在床沿上。我有点想把哈尔叫到起居室去,和他私下谈两句,但很快意识到,无论我怎么叫,都不可能把他喊出来。
  只有等太阳出来了,他的目光也许能离开妻子一会儿,至少几秒钟吧。但现在不成。
  “哈尔,”我说道,“我们得走了。”
  他点点头,并没有看我。他正端详着妻子脸颊的颜色,嘴唇圆润的弧线,还有她头上新生的黑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气至少能使他暂时把注意力转到我身上。
  “哈尔,我们从未来过这里。”
  “什么……?”
  “你只当我们没来过这里,”我说道,“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谈,目前你要记住的就这一点。我们从来没来过这儿。”
  “是的,没错……”他迫使自己暂时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显然是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你们把他弄出来的。能把他弄回去吗?”
  “我想能的,也许吧,不过我们得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有这本事?”说完他摇摇头,似乎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保罗……谢谢你。”
  他看看约翰·柯菲,然后伸出一只手,就像那天哈里和珀西押着约翰走上绿里时一样,“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约翰盯着这只手看,布鲁托尔悄悄用肘一顶他的腰。约翰一惊,抓住那只手,使劲甩了一下。上,下,又回到中间,然后松了手,“不用谢,”他嗓音粗哑地说道。我听着就像梅莉刚才拍着手要约翰把裤子拉下去时的声音。“不用谢,”他说道,可按规矩,面前的这个人却会用他握过的手在约翰·柯菲的死刑令上签字的。
  哈里又敲了敲表面,这一次敲击声更急促了。
  “布鲁托尔?”我问道,“准备好了吗?”
  “你好,布鲁托尔,”梅琳达的声音十分欢快,好像她这时才注意到他似的,“见到你太好了。各位先生要喝茶吗?哈尔,你要喝茶吗?我来泡茶。”她说着又站起身来,“别看我一直在生病,现在已经好了,好几年都没这么好过了。”
  “谢谢你,穆尔斯太太,但我们得走了,”布鲁托尔说道,“约翰早该上床睡觉了。”他笑了笑,表示这是在开玩笑,但是他朝约翰看去的眼神中却充满了焦虑,这种焦虑我也感同身受。
  “呃……如果真是这样……”
  “是的,夫人。来吧,约翰·柯菲。”他一拉约翰的胳膊让他动身,约翰迈动了脚步。
  “等一等!”梅琳达挣开哈尔的手,像小姑娘一样脚步轻快地跑到约翰站着的地方。她展开双臂,又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伸手往自己颈项背后一拉,从胸衣里拉出一条精致的链子,链子的一端挂着一个圆形的银饰。她把它递给约翰,约翰不解地看看。
  “是圣克里斯托弗①,”她说道,“我要你收下,柯菲先生,戴上它。他会保你安全,请戴上它吧,为了我。”
  约翰看看我,不知该怎么办,我看看哈尔,他先是两手一摊,然后点点头。
  “拿了吧,约翰,”我说,“这是件礼物。”
  约翰接过链子,套在粗壮的脖子上,把圣克里斯托弗的银像塞进衬衣的胸袋。现在他的咳嗽完全停止了,但是我觉得他脸色更灰白,病容更加沉重。
  “夫人,谢谢你,”他说。
  “不,”她回答道,“要谢谢你,谢谢,约翰·柯菲。”
  注释:
  ①St.Christopher:基督教殉道者,传为皈依基督教的巨人,常背人过河。
或许您还会喜欢:
魔都
作者:佚名
章节:43 人气:0
摘要:以文字构筑的人生舞台──久生十兰曲辰先想一下,1902年的时候,《莫格街谋杀案》现世满一甲子,《血字的研究》刚出版十五年,推理小说正处在我们所谓的“光荣时代”;而即便《科学怪人》与H?G?威尔斯的眾多作品早已出现,但科幻(SF)这一个名词,却还要等到十几年后,才会开张营业,正式成为一个可以标识的文类;尽管爱丽丝当时已经追著兔子跑到了几十年, [点击阅读]
麦田里的守望者
作者:佚名
章节:32 人气:0
摘要:《麦田的守望者》简介霍尔顿是出身于富裕中产阶级的十六岁少年,在第四次被开除出学校之后,不敢贸然回家,只身在美国最繁华的纽约城游荡了一天两夜,住小客店,逛夜总会,滥交女友,酗酒……他看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丑恶,接触了各式各样的人物,其中大部分是“假模假式的”伪君子。 [点击阅读]
黄色房间的秘密
作者:佚名
章节:87 人气:0
摘要:第一章疑云(1)陈述约瑟夫?胡乐塔贝耶的这段奇妙经历时,我的心情一直都很激动。时至今日,他还在坚决反对我讲出这段仍然留有谜团的不可思议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确实可以称为过去十五年中最为奇妙的悬疑故事。如果不是著名的斯坦森教授最近在晚间杂志《荣誉军团》的一篇文章中提议,我甚至认为大家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著名的黄色房间案件的全部事实了。 [点击阅读]
黄金假面人
作者:佚名
章节:44 人气:0
摘要:人世间,每隔五十年,或者一百年,要发生一次异常怪的事情。这如同天地异变、大规模战争和瘟疫大流行一样,比人们的恶梦和小说家变的凭空臆想要怪诞得多。人间社会不啻不头庞然巨兽,不知什么时候患上莫名其妙的怪病,脾气会因此变得乖戾反常,不可捉摸。因而,世上往往会突如其来地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其中,关于“黄金面具”的荒唐无稽的风情,兴许可算作这每五十年或者每一百年发生一次的社会疯狂和变态吧。 [点击阅读]
黄金罗盘
作者:佚名
章节:23 人气:0
摘要:……这个狂乱的深渊是“自然”的胎盘,恐怕也是坟墓既不是海也不是地,不是风不是火所构成,而是这些元素的纷然杂陈产生了原子,因此必然不断纷争、战乱一直到那万能的创造主把它们用做黑色的材料去建造新世界。那时那深思熟虑的魔王站在地狱的岸边,向那狂乱的深渊观看了一会儿,思虑前去的航程。——约翰?米尔顿《失乐园》第二卷朱维之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11月第一版。 [点击阅读]
黑书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不要引用题词,它们只会扼杀作品中的神秘!——阿德利尽管扼杀神秘,杀死倡导神秘的假先知!——巴赫替如梦在甜蜜而温暖的黑暗中趴着熟睡,背上盖一条蓝格子棉被,棉被凹凸不平地铺满整张床,形成阴暗的山谷和柔软的蓝色山丘。冬日清晨最早的声响穿透了房间:间歇驶过的轮车和老旧公车;与糕饼师傅合伙的豆奶师傅,把他的铜罐往人行道上猛敲;共乘小巴站牌前的尖锐哨音。铅灰色的冬日晨光从深蓝色的窗帘渗入房里。 [点击阅读]
黑暗塔之三:荒原
作者:佚名
章节:11 人气:0
摘要:《荒原》是长篇小说《黑暗塔》的第三部。这部长篇小说的灵感来自于,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依赖于罗伯特·布朗宁的叙事长诗《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第一部小说《枪侠》说的是罗兰,这个已经“转换”的世界里惟一幸存的枪侠,如何一路追踪并最终赶上了黑衣人,那个名叫沃特的魔法师。当中世界尚未分裂之前,沃特曾虚伪地与罗兰的父亲交好。 [点击阅读]
黑暗塔之二:三张牌
作者:佚名
章节:19 人气:0
摘要:《三张牌》是长篇小说《黑暗塔》的第二部。《黑暗塔》的故事灵感在某种程度上来自罗伯特·勃朗宁的叙事诗《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归来》(其实这部作品亦受莎士比亚剧作《李尔王》的影响)。《黑暗塔》的第一部《枪侠》,交代了罗兰作为一个“转换”了的世界的最后一名枪侠, [点击阅读]
黑暗塔首曲·枪侠
作者:佚名
章节:68 人气:0
摘要:“对我来说,最佳的效果是读者在阅读我的小说时因心脏病发作而死去。”——斯蒂芬·金金用他那魔鬼般的手指一拨,所有紧绷的心弦都为之轰响,在一阵惊悸又一阵心跳中,带你进入颤栗的深渊……让我们开宗明义:如果还有谁不知道这斯的为何方怪物, [点击阅读]
黑暗的另一半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砍他,”马辛说,“砍他,我要站在这儿看。我要看血流出来。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乔治·斯达克:《马辛的方式》人们真正的生活开始于不同的时期,这一点和他们原始的肉体相反。泰德·波蒙特是个小男孩,他出生在新泽西州伯根菲尔德市的里杰威,他真正的生活开始于1960年。那年,有两件事在他身上发生。第一件事决定了他的一生,而第二件事却几乎结束了他的一生。那年,泰德·波蒙特十一岁。 [点击阅读]
黑麦奇案
作者:佚名
章节:28 人气:0
摘要:.1.今天轮到索玛斯小姐泡茶。索玛斯小姐是资历最浅、效率最差的打字员。她年纪不小了,面孔温驯多虑,像绵羊似的。水还没开,索玛斯小姐就倒水去冲茶叶,可怜她一向搞不清壶水有没有沸腾。她一生有许多烦恼,这也是其中之一。她倒好茶,将茶杯放在每个茶碟上,各加两片软绵绵的甜饼干。 [点击阅读]
鼠疫
作者:佚名
章节:30 人气:0
摘要:用另一种囚禁生活来描绘某一种囚禁生活,用虚构的故事来陈述真事,两者都可取——丹尼尔-笛福①——①丹尼尔-笛福(1660-1731),英国十八世纪名作家,著有《鲁滨孙飘流记》等。故事的题材取自四十年代的某一年在奥兰城发生的一些罕见的事情。以通常的眼光来看,这些不太寻常的事情发生得颇不是地方。乍看起来,奥兰只不过是一座平淡无奇的城市,只不过是法属阿尔及利亚沿海的一个省城而已。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