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要。。。
轻松的小说阅读环境
罗XX的爱情事件簿 - 罗XX的爱情事件簿(2)
繁体
恢复默认
返回目录【键盘操作】左右光标键:上下章节;回车键:目录;双击鼠标:停止/启动自动滚动;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
  想用仅有的蛛丝马迹,研判 Niki 对我究竟是欲语还羞的情人,还是如她所说,只不过是无话不谈、无事不做,完全无关风月的朋友。然而我们之间交错著精采绝伦的性事和扑朔迷离的诡辩,都使我的判断无从入手。
  迷惑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放荡。
  在朋友们的眼中,最近的我不但比前一阵子活跃,所有的应酬也一概参加。应酬中不可或缺的女人和酒精都不足以吸引我,我只是追求一种麻痺自己的元素。
  (十四)
  位于仁爱路的坐檯酒店「西楚霸王」,是老板经常慰劳我们这些业务经纪人的声色场所。虽然这里的品味与格调比上不足,我和同事们倒也都能自得其乐。
  店里的公主、经理千篇一律信奉金钱,不管她们再怎么千娇百媚,只要一想起这点,我再怎么也提不起胃口。因此当我和老板、同事们各自左拥右抱,在VIP room里喝得酒酣耳热,脑子里飘摇的仍旧是 Niki 的影像和笑语。
  「我们都差不多了,妳还不走?」烂醉的朋友们纷纷搂著外场小姐,开房间的开房间、回家的回家。酒兴正浓的我还依眷著虚幻中的 Niki ,没有搭理他们。
  「妳的大哥大扔在桌上,走的时候不要忘了。」搂著小姐的同事丢下关怀的语句以后,嘈杂的人声也就这么逐渐散去,把我遗落在空荡荡的包厢里。
  这里的 VIP Room 设计得很别緻,酒客可以从里面环视整个卖场,看尽场中小姐的万种风情,然而从外场的舞池,却无法透视包厢里的酒客和小姐们在干些什么荒唐的事。
  我拎著酒杯靠在特殊的玻璃窗边,看著雷射光束和旋转灯下的人们在舞池里尽情狂欢,几乎有些出神。但我喝乾最后一滴酒,回身的剎那却发现包厢里还坐著一个女人,或许是伴唱带的音量过大,我一直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妳从刚刚就坐在那里?」我随口询问,绕回檯面抓起VSOP细长的酒瓶,自顾著把酒杯斟满。包厢里的灯光幽暗,我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只是匆匆地瞄了一眼,便又转回光华绚烂的舞池。我对她的初步印象非常概略,只有烫鬈的短发、精緻的浓妆和一袭银色、丝质的连身洋装。
  「其实我更想坐在你旁边。」她的嗓音在女人来说显得格外低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当这个女人发现她勾起我的兴趣,便撩起短裙,露出被丝袜烘托的匀称双腿,提著酒杯走到我的身边。偶尔从舞池射进包厢的短暂光芒,映在她银色的外衣上,更使她熠熠生辉。
  「妳叫什么名字?」我们刚开始对话,她含蓄地在我面前站定,自信的眼神和一般的酒店小姐似乎有段不小的差距。
  「在这种地方花名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我叫什么你都可以在别的酒店找到十个八个。敬你。」她半裸的眉头靠在玻璃上,悠闲地发出历尽沧桑的感慨。
  「有,有意义,至少客人点檯方便。」我必须承认她的风韵使我动容,或许是在她身上盘旋著相当成熟的味道吧!我举起酒杯致意,顺便把她窈窕的身段略做浏览。像她这种过惯夜生活的女人,可以把体型维持得如此健美,委实难得。
  「OK,这里的人都叫我伊人,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进来这里。」搔首弄姿的伊人把酒杯交到我的手上,踢掉和衣服顏色搭配的银色高跟鞋,乾净俐落地褪下接近肤色的裤袜,用行为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是不是妳今天的心情不好?」微醺的我故作冷漠,掩饰著对伊人的兴趣。虽然惦记著 Niki ,但我已经学会把专注的爱情转移到不同的性伴侣身上。
  「不算太坏,除非你拒绝我。」伊人把丝袜捏成一团,拋在我的脸上。她的裤袜散发著不知名的香水味,对我形成一股梦幻般的欲念。
  「妳当做这种生意?」我把伊人的酒杯递还给她,扯下披在肩上的裤袜,一面举杯敬酒,一面从丝袜上感应她残余的体温。
  「我没把你当成生意……你一定不相信我喜欢你,太快了,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伊人澹澹的心跳靠近我的胸膛,她丰满的乳房隔著衣物冉冉地贴了上来。我无以得知蓄意或是无心,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欲语还羞。
  「所以妳想在这里打炮?」我一语道破伊人的心思,把裤袜缠在她的颈项上。或许在 Niki 那里受创的伤口,可以用眼前的一夜风流来弥补。
  「我吩咐过了,一直到打烊以前,这里不会有人进来。」伊人将绷在臀部上的裙襬翻上腰际,露出藏青色的内裤。我侧头看了看她圆润的臀部,臆测著她在性事上的造诣。从挺拔结实的臀部曲线看来,或许她将会是我意外的收获。
  「那就是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开始囉?」我随手搁下酒杯,让伊人背对著我,拉开她洋装上的拉链。我的十指沿著她光滑而冰凉的胴体弧度徐徐下滑,探进装缀著蕾丝花边的内裤,爱抚她奔放著青春的臀部。
  「嗯……嗯哼,妳会不会觉得我这种女人很恐怖?嗯?」伊人托著酒杯,把挂在脖子上的丝袜扔向沙发,轻声细语地询问著,唯恐过于躁进会使我退却。
  「还好,每个月总会碰到十个八个。」我在伊人的耳际低语,把饱含酒精的热气徐缓地送进她的耳壳。我的双手沿著臀部两侧绕向前方,一面轻轻拉扯她的阴毛,一面摸索她胯下温暖的凹陷地带。
  「嘶……啊……嗯……」伊人倒吸一口冷气,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她迅速地转身轻拥著我,再用湿滑的舌尖在我冰凉的耳垂上挑衅著。她的唇舌在我的皮肤上挪移,使我不时地感受一阵阵温柔而有力的吸吮。
  「这么溼了。」我的双手在伊人胯间的热度里摸索到阴蒂的位置,她湿滑的淫水在我的爱抚下源源不绝地流出阴道。没有多久,爱液已然流遍我的每一根手指。
  「嗯……呼,你的手很厉害,很少有男人能让我这么快进入状况。」伊人倏而向前跨出两步,像意识到什么似地逃离我熟练的挑逗,我的双手也顺势滑出她的内裤。或许的确如她所说,太久没有男人今她心驰,这时的她彷彿是鬆了口气。
  「我也很少这么认真地感觉一个女人。」迎著黯澹的灯光,我亦步亦趋地追随著伊人的身躯,从正面揽住她。我抚摸著她鼻尖的稜线,将淫水涂抹在鼻樑上,再沿著脸颊和发梢,用手指轻轻地勾动她的爱欲。
  「真的?那你说,你感觉到什么?」伊人的双手环著我的颈项,用性感的舌尖撩拨我的喉结。她边说话边亲吻我的眉膀,用力地在皮肤上吸咬著。
  「我啊?我感觉到妳不停地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吻痕。」在微微的痛楚中,我辨识著伊人头发和肌肤的质感,闻著她身上缕缕的幽香,我的心灵便慢慢地在她的肉体中陆沉,下体也在感官的刺激中趋于勃起。
  「我又不跟你要钱,在你身上留下一些记号不算过分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故意亲在那些不脱衣服都能看到的地方。」伊人重重地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突然加剧的痛楚使我想起 Niki 领略高潮的方式。在我的经验中,像 Niki 那样潜藏著受虐欲望的女人毕竟不多。
  「妳很上道嘛。既然这样就多留几个,让我一直记得妳。」
  我鼓胀的胯间顶在伊人肥瘦适中的小腹上,她的体温很快地从裤襠渗进我的下体。沿肩头两侧倾斜的角度,我卸下她洋装上的肩带,将她银光闪耀的贴身外衣拉到臀部以下。在那件衣服鬆垮垮地落地时,她的胴体就绽放出无限的风光,呈现在我的眼前。
  「嗯……你真的很特别,很多男人都不喜欢吻痕。」伊人发出一记心醉的娇吟,跨越落在地上的银色洋装。她不再急著亲吻我,反而把手搭在我的眉头,优雅地脱去藏青色的丝质内裤。
  「很多女人这么说,不过我跟别的男人一样,只想跟女人打炮。」我望著赤裸裸的伊人,在阅历过的那么多女人当中,她的阴毛算是比较稀疏的。然而她的体态匀称、丰盈,还是足以让下半身散发出浓烈的诱惑。
  「你喜欢我的身体吗?」伊人委婉地推了我一把,暂时离开我轻柔的拥抱。她的双手向后搭住颈项,让几近无瑕的胴体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
  「妳是女人中的精品,让我想起一些塑身美容的广告词。」
  我屏住呼吸,明知道这只是伊人在性事里的调情策略,却回答得十分慎重。在阴暗的空间里,她性感的举止和躯体不仅焚烧著我的视线,也使阳具燃起熊熊欲火。我刻意延缓说话的速度,在言语的音节中把她的衣物脱个精光。
  「Trust me, you can make it!」伊人顺口地接上膾炙人口的广告词,快乐地低头看著那对晃动的乳房,陷人自我陶醉的情境。
  「把 make it 改成 fuck me,比较适合我们的状况。」浑身赤裸的我朝著伊人逼进,想拦腰将她抱住,但她却笑吟吟地闪躲著,退向沙发的位置。
  「你很幽默,可是你应该知道我还不算认识你。」伊人带著亦真亦假的羞涩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然而她的眼里却透露著比怯意更写实的野性。
  「妳认识我。在我开始注意妳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在伊人身边坐了下来,揽住她的肩膀。她体内的酒精燃烧出炽烈的体温,使我不断地轻吻她緋红的脸。
  「如果看我一眼,屁个几句就叫认识,我可以在台北市认识每一个我想认识的男人。」伊人这时依然蓄意迴避著,但是我十分确定她是个玩弄男人的老手。就像现在,她只不过是想用半推半就的姿态,让我对她的躯体更加垂涎。
  「但是妳不见得会在他们面前脱成这样。」我不但顺应著伊人的口吻,也在她光滑的背部肌肤上肆意抚摸。
  「妳不明白,在这种地方做事,我对男人来说只是玩具。」
  伊人把双臂交叠在乳房上,身体瑟缩得更紧,漂亮的脸孔匆匆地飘过一抹忧鬱。她轻叹著躺进我的怀里,用细緻的背部贴住我厚实的胸膛,彷彿期待著慰藉。
  「妳不只是玩具,而且是最好的。」为了抚慰伊人,我把双手探进她幽深的乳沟,再握住饱满的乳房,希望俏皮的言词和体贴的动作可以冲淡她的感慨。
  「你啊,可以靠那张嘴吃饭。」或许是不想让阴沉的情绪破坏我们的气氛,伊人忽而笑了起来,回身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
  「我们搞房地产经纪的,哪一个不是靠嘴吃饭?」我没有打算再拖延下去,把情欲的赤焰注入每一根手指,分别烧灼伊人蓓蕾般的乳头和脐下稚嫩的私处。
  或许是对话时间较长,伊人的阴户竟然有些乾涸。我耐著性子细心地拨弄她的乳头与阴核,忽快忽慢地刺激女人最可能的两个性感带。
  「嘶……啊……嗯……嗯哼……我从没见过像妳这样的人……啊……嗯……这么……嗯……」在快感持续的冲击下,伊人并没有让我失望。她先是闭上双眼,把蜷缩的身体慵懒地舒展开来,倚靠在我的胸口上。等到乳头渐渐竖直,爱液也再次流出阴道,她反手勾住我的后颈,发出了心醉神驰的呻吟。
  「这么喜欢在打炮的时候瞎掰是吧?」我让伊人仰躺在沙发上,再把鼻樑深刻地贴在她轻微颤动约两股之间,一股神秘浓郁的气息,便缓缓地充斥著我的鼻腔。我的视线越过她小腹一带的平原,再攀上柔软的双峰。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诱发下,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每一个吐息都吹抚著她爱液泉涌的私处。
  「嘶……啊……嗯哼,舔我,舔我那里……啊……嗯……对,就是这样……啊……啊……」陶醉在激情里的伊人殷切地呼唤著,这些低沉的淫叫和我的心思不谋而合,彷彿不是来自她的声带,而是湿淋淋的阴户。
  从伊人阴道里分泌出来的淫水极为浓稠,不断地发出原始的召唤。我用手臂勾住她的大腿,情不自禁地把舌头凑上前去,在细腻的阴唇附近奔窜起来。
  一个女人的性经验其实都书写在阴唇上,从阴唇外翻的程度,就可以揣测她性生活的密度。就像伊人,她成熟老练的调情手法,很可能只是应陪酒的职业所需,在真刀实枪的性事方面,或许她的体验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丰富。
  「啊嘶……嗯……你……啊……你的舌头好……好棒,嗯……嗯哼,我……我快要受不了了……啊……嗯……」随著快感的累积,伊人摇摆著臀部,主动把阴核凑近我的味蕾。我频频吸吮著早已坚挺的阴核,她的手指紧紧扣著皮沙发,体液更加狂恣地向外湍流,腰肢也在这一瞬间拱了起来。
  「啊……啊……嗯哼,好……好舒服,嗯……啊……啊……嘶……我……我受不了了,嗯……快,快进来,啊……嗯……」
  酒后燥热的体温和快感强烈的律动,使伊人蠕动的裸体蒸散出细微的汗珠,在包厢内外的灯光辉映下,儼然像无数个碎散的水晶颗粒。我的舌头灵巧地在阴唇之间的夹缝进出,当我咀嚼这个女人充满野性美的味道,也同时吞没了她调情时的思维,使她走进意乱情迷的肉欲殿堂。
  「先别急,妳不会反对我再增加一点情趣吧?」汗水和情欲在伊人的脸庞上交错出狂野的渴望,然而 Niki 达到高潮的方式,却活生生地在我的思绪里跃动。如果我能让这场艳遇刻划在记忆深处,或许对 Niki 的迷恋就能得到全面的释放。
  「嘶……啊……都好……嗯……啊……嘶……你……你怎么玩……玩我都好,啊……嗯……啊……」我的思绪随伊人的胴体不停地起伏,意图寻找一种和日常交媾迥异的道具。在她毫无保留的示意下,我的视线终于驻留在杯盘狼籍的檯面上。
  我断断续续地舔舐伊人的阴户,伸长手臂抓起那支还装著四分之一VSOP的细长酒瓶,拔开瓶塞,用瓶口取代我的唇舌,在她的阴道口和阴核一带旋转廝磨。
  「啊……嗯……不,不要……嗯……嗯哼,你……你怎么这么坏嘛……嘶……啊……啊……嘶……啊……」我索性起身席地而坐,等到瓶颈被淫水润湿了大半,便将酒瓶徐缓地推进伊人爱液奔流的阴道里。或许是因为害羞,她起先是半推半就地抗拒著,等到瓶身戮进她的体内大约十几公分,她似乎再也难以压抑冰凉、坚硬的酒瓶在阴道里摩擦出来的快感,兴奋地浪叫起来!
  「嘶……啊……嗯……好……好棒……啊…啊……太……太棒了……啊……嗯……啊……」我不疾不徐地抽动酒瓶,让瓶口或深或浅地在伊人的阴道里探索。为了不让她受伤,我刻意地控制著力道,避免抽送太过猛烈。这时她显然已经克服大部份的恐惧,沉浸在酒瓶带来的异样快感里。她的腰部急遽地摆动,乳房也随著酒瓶的律动柔软地摇晃著;她的双臂分别搭著椅背和我的肩膀,一面扣抓沙发表皮一面抚弄我坚实的背肌;她的舌尖不停地润湿乾燥的嘴唇,大量的汗水早已融去脸上的浓妆。然而这不但未曾减损她的娇艳,反而把狂野的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舞池里的雷射光束把伊人的眼神衬映得更为迷濛,我的下体也因为视觉上的刺激,发出阵阵强劲的鼓譟。儘管插入的想法成形已久,但是此时的我却更想看见酒瓶替她带来高潮。我冉冉地俯身吸吮她的乳头和乳房,藉著留下青紫色的吻痕,发泄胯间那股行将炸裂的强劲热流!
  「啊……啊…啊…嗯…啊…啊…快,快点,啊…啊…嗯…啊…给我,给我,啊…啊…嗯…啊…」在多种快感的鞭策下,伊人的意识逐渐趋向朦朧,她的娇吟也更加急促,显然已经濒临高潮。我加快酒瓶进出的速度,不再依眷她的酥胸,起身把她晃颤的双腿向乳房的方向扳,使她充塞著爱欲的阴户向上坦露著,再让酒瓶从垂直的方向滑进私处,高酒精度的醇酒也就这么灌进她的阴道里!
  「啊…啊…啊…嘶……啊……啊……啊……我……我……啊……啊……啊……啊……」当酒液汩汩地流进阴道,伊人的身体驀地蜷缩起来,酒精热辣的刺激使她全身的筋肉猛烈地抽搐著。她的表情飘飘欲仙,无意识的双手在空气里挥舞出涔涔的汗水。她的阴户肌肉剧烈地收缩,甚至把酒瓶推挤出阴道。只不过片刻,香浓的酒液便和她迷人的淫水混在一起,沿著胴体曲线流遍了整座沙发!
  「啊……嗯……呼……呼……嗯……嗯……」在激亢的情绪下,伊人的叫声与动作都放浪而忘形,我也自顾著欣赏她表情与肢体的起伏。然而高潮时的剧烈挣动,却使她在失神状态中碰倒了檯面上的杯子。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就这么硬生生地把沉溺在爱欲中的我们倏而唤醒,她高亢的情绪也逐渐地平缓下来。
  「干嘛?是不是妳那里也喝醉啦?」用酒精替代射精冲动的我爱抚著浑身湿透的伊人,玩弄著她身上的汗水,一面望著满地的碎玻璃若有所思,一面跟她打屁。
  「你讨厌死了……你根本就没有进来玩嘛。这样好了,你想要我怎么做?」高潮后的伊人调整著呼吸,爱抚著我依然坚挺的阳具。善体人意的她显然和 Niki 不同,在满足的时刻仍然念念不忘我未曾尽兴,累积在下体的性欲也尚未宣泄。
  「有没有男人把妳绑起来搞过?」我温柔地亲吻伊人的嘴唇,捡起掉落一旁的裤袜,在她湿漉漉的皮肤上轻缓地扫动。
  「什么?你再说一次?」伊人略略一怔,从沙发上弹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符号顿时匯集在她亮丽的五官里。
  「妳听到了,离妳们打烊的时间还早,我当然不会随随便便放过妳。」从伊人在性事中的配合度来看,我相信这时她心里的渴望势必远超过驾愕。认识 Niki 以后,我对性交中的暴力似乎有些偏执。
  「不要了,你想累死我啊?」当我把丝袜绕过伊人丰满的乳房下缘,她的脸孔徒然掠过慌乱的神情。儘管她没有在口头上允诺我的放肆,却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拒绝。我将她的反应当成一种默许,继续用丝袜缠住乳房上缘。
  「嘘……妳别吵。」我专注地址紧丝袜,把伊人的双峰綑绑得更为精緻。她的乳房因为充盈著血液而化成两朵激情的玫瑰,挺直的乳头则是含苞待放的蓓蕾。
  伊人在羞涩中恍若抱有几分期待,望著更形突出的乳房,任由我把裤袜剩余的长度捲在手腕上,将她的双手扎实地綑绑在乳房前方。正当我开始思索享用她的方法,行动电话竟急促地响了起来。
  「等等……喂,是妳啊。怎么样?我?还能干嘛?当然是在打炮啊。」我抓起桌上的行动电话,来电的是前几天才见面的珊珊。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要跟她讨论跟我做爱的心得?别闹了。」伊人轻轻地踢了踢我的大腿,催促我尽早结束通话。我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脖子中间,在她的胳肢窝搔了几下,她一时克制不住,边闪躲边发出恣意的哄笑。
  「不,大小姐,妳不用讲黄色笑话帮我们助兴,赶快挂电话我就感激不尽了。好啦,明天下班我过去找妳。」我带著轻佻自负的笑意,结束通话。
  「你女朋友?」伊人敛起笑容,倔著嘴唇,脸上的醋意不知是真是假。
  「勉强算是。」为了保持我们之间热烈的气氛,我的回答十分曖昧。
  「嗯……那她会不会不高兴?」伊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对越在意的事越是故作轻鬆。然而这种态度,却使我想到她容易把我们的一夜风流,混淆成真情流露。
  「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我的视线在满地的玻璃碎片中穿梭,下意识地抓起一块把玩著。我无意考虑过了今夜,伊人是否会将感情的重心贯注在我身上。但如果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我们原应狂欢的夜晚将会充满遗憾。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哇啊,你干什么?」当伊人娇嗔著躺进我的怀里,我手中的玻璃碎片冷不防在她细嫩的手臂肌唐上,浅浅地划出一道血痕。
  「我啊?我现在要一吋一吋地把妳切开。」这个意外,或多或少地提示出我们性欲的走向。我扮了个鬼脸,没有因为伤及伊人道歉,反而在错愕的她身上继续划下第二道、第三道,甚至更多的血痕。

  「啊……嘶……好……好痛……啊……啊……」儘管痛楚在胴体上肆虐,然而伊人仍旧没有逃避,进入状况的速度令我相当诧异。随著一道道蚯蚓似的伤痕爬上手臂与乳房,她紧蹙的眉宇之间逐渐显露出愉悦的神态,嘴边也徐徐迴荡著呻吟。
  「嗯……啊……嗯哼,这……这不公平……嗯……拿来。」
  但是伊人并没有继续沉沦下去,她睁开双眼,矜持地抢过我手中的碎玻璃,带著盈盈的浅笑,在我的背肌上刻划著超越正常交媾的浓情。
  我既没有阻止伊人,也无从探究她在我背上刻划的究竟是一箭穿心的图案,还是永志不渝的誓言。断断续续的痛楚和血液流失的感觉,已然在片刻间将我淹没。
  这个剎那,我忽而想起 Niki 沉醉在痛苦中的酣酡容顏,有生以来第一次,我如此真切地体会著比单纯的快感更踏实,也更激切的伤痛。伊人每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伤痕,我的神经就彷彿遭受一次思念的痛击。
  一旦想起 Niki ,我的意识里除了隐隐作痛的伤痕,就只剩下狂乱做爱的念头……是的,我渴望用快感狠狠地电殛肉体,在爆裂的高潮中死而后已!
  「哇……啊……嘶……嗯……噢……嗯……嘶……啊……哇……嘶……啊……啊……」我紧紧地簇拥著伊人,使她正对椅背,再挺起坚实的阳具,戳进她粘稠湿滑的阴道。我们用来切割对方肉体的玻璃碎片,也由于体位的转换,寂然落地。
  进入伊人的身体以后,迴荡在体内的性爱激素旋即促使我用飞快的节奏,进行猛烈的抽送。残存在她阴道里的酒精,使我的阳具驀地传来一阵凉意和酥麻。我彷彿是个进行著祭祷仪式的异教徒,毫无缘由地陷入女体形成的泥沼,然而我却甘之如飴,每一根神经都随著她的胴体波动!
  「啊……啊……哇……嗯……从前面来……啊……前面,快……啊……嗯……啊……哇……」快感强烈的冲击,使伊人发出激昂的嘶吼。她被綑绑的双手紧紧抓住椅背,猛力地摇撼整座沙发。兴奋的她才刚刚提出从前面插入的要求,便直接侧过身体将我压倒在沙发上。我的意识縹緲地在空间里翻腾,挣扎著将不慎滑出的阳具重新插回阴道。
  「啊……哇……啊……哇……太……太爽了……啊……哇……我……你是……老手……啊……啊……」伊人坐在我的胯间,高昂得几近疯狂的情欲使她的臀部剧烈摇摆,频频摆头甩去脸上湍流的汗水。她痉挛的十指抓裂我胸口的肌肉,我们的肉体在狂暴的震荡中抽搐颤抖,成串的血汗逐渐融合,纷乱地溢出我们的皮肤。
  「啊……哇……哇……你……你……真的……太……哇啊…………啊……嗯……啊……啊……嗯……啊……」情绪賁张的伊人在狂热的异态情境中,再也无法抑制官能向高潮飞奔。她放任自己像一沱烂泥般地瘫痪在我的胸前,在达到高潮的失声浪号以后,还频频抽动著身体,持续地发出淫淫的喉音。
  「嗯哼,嗯……啊……噢……嗯……噢……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全身被血汗溼透的我急急喘气,仍然没有停止抽送的意思。强烈的快感如影随形,让我如同跌进漫无边际的海沟里,又猛然窜出海水拔昇到遥远的天际!
  「啊…啊…嗯…啊…哇…啊…嗯……」和 Niki 截然不同,达到高潮的伊人并没有停止抽送的配合。我的心里发酵著一股莫名的感动,从沙发上生了起来,捧起她轻柔摇摆的臀部,用站姿发起另一波抽送的攻势。
  「啊……哇……不……不要……啊……啊……我……我不行了……哇……」伊人抬起被绑住的双手,把我的头部紧拥在她侷促的双乳之间。几乎完全失神的她抓裂我的后颈,再将血液胡乱地涂抹在我的皮肤上。她的双腿僵硬地夹住我的臀部,氾滥的快感使她频频要求停止性交。然而濒临射精边缘的我自顾品味著她乳房上的伤痕,血液和汗水在我的嘴角和脸颊上渲染出瑰丽的图腾。
  「哇啊……我又……哇啊……快……快……把我放……放下来……啊……啊……求求你……啊……」胴体猛烈的颤动和让我透不出气来的拥抱,传达出伊人再次达到高潮的讯息。她的阴道急遽地收缩,使我再也难以维持暴烈的抽送。我的阳具感到一阵呼之欲出的热流,突如其来地想在她的口腔里尽情宣泄。
  我抱起伊人,让她汗水潸然的脊背贴著那面可以透视舞池的玻璃向下滑落,直到她的臀部触碰到冰凉的地砖。她彷佛看透我的心意,忙乱地蹲在我的双腿之间,急急抓住即将射精的阳具,送进她温热但略嫌乾燥的口腔。
  「嗯哼,嗯……呜……呜……嗯……」当伊人的舌头在我的龟头上翻腾,双手也不停地搓动著阴茎,我再也无法抵挡她帮浦似的口器。我的神志飘摇在她凌乱而沉闷的音节之间,下体一阵热烈的抽动,精液便向她的喉咙深处疾射而去!
  激情过后,浑身疲惫的我昏沉地倒在伊人的大腿上。我一面调节著呼吸的节奏,使亢奋的喘息逐渐舒缓,一面看著精液从她的嘴角慢慢地涌了出来。她伸手慵懒地抹去嘴角沾附的粘稠液体,血花在她充满汗水和伤痕的肌肤上一朵朵地晕开。
  「呼,妳太棒了。我很少称赞女人,但是妳真的太棒了。」
  我鬆了一口气,小腿由于用力过猛,轻微地传出类似抽筋的痛楚。高潮后的伊人靠在墙上,仍然用被綑绑的双手轻抚著我的脸颊。
  「你也是。说真的,从我失去处女膜那天开始,还没有男人让我这么疯。」伊人的双乳因为被丝袜綑绑而显得更为高耸、性感,我无心分辨那些赞嘆是否由衷,在大脑里反覆地勾勒著她乳房的线条。
  「真的吗?妳可以留电话给我。」我忍住痉挛带来的疼痛,硬是把小腿撑开。
  「我可不想当妳的情妇。喂,动一下你的大头好不好?」伊人又在我的头上敲了一记,我吃力地坐直身于,看著她蹣跚地走向沙发,抓起随身携带的象牙烟盒。
  「谁说我把妳当成情妇了?大不了我也给妳电话。」我跟著伊人的脚步在沙发上坐定,抓起内衣擦拭著身上斑斑的血汗。
  「算了吧!男人的话我听多了。」伊人用被绑住的双手打开烟盒,取出一根手捲烟塞在我的唇边,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从烟管中落了出来。
  「什么东东?」我把沾满血渍的内衣拋给伊人,她冷冷她笑著,没有接纳我的好意。我猜测这手捲烟的内容,虽然可能是大麻,但或许还掺杂著其他未知的成份。
  「吸一口,是上等货。」伊人故作神秘地替我点上火,我没有浪费这些萎靡的烟雾,直接吸入我的口腔。
  面对直冲脑门的麻痺,我旋即明白这和我平常惯用的大麻大不相同。只不过吸进一口,伊人躯体上的血痕便彷彿脱离原来的位置,纷纷扭曲起来。
  「有没有嗑过药?」伊人也径自点上一根烟,依偎在我的身边,我们的肢体因而赤裸交叠。我用了甩头,想拋开预期中的晕眩,却又不禁贪婪地抚摸著她被丝袜扎实绑住的乳房。她的话语在我听来十分迷离,像一群蚂蚁零散地爬入我的耳壳。
  「只有大麻吧。」开口的片刻,我感到自己的声音也飘浮著,一再渗出伤口的血水似乎也从肌肤缓缓上升,朝天花板的方向流失。
  「大麻算什么?等一下,我们就会走进比高潮还美妙的世界。」伊人咯咯浪笑,音域忽而变得更为低沉。我揉了揉双眼,再次将烟雾吸进胸腔,她的面孔和身躯越来越模糊。变形中的她彷彿直接翻覆到我身上,不断伸舌舔舐我的伤口。
  然而她真的是伊人吗?不,不对,她应该是 Niki 。我一把抱住她纤巧的腰,茫然地在白晢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青紫色的吻痕。我的头部极为晕眩,但是晕得非常舒服。这时的 Niki 根本就没有反抗,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在吸吮她的皮肤。和平常不同,她主动骑上我的腹部,眼角也没有为 Joker 流淌的泪水。
  「我感觉不到妳的体重。」我忘情地吻著 Niki ,含糊地说出真实的感受,然而我始终没有把握她听不听得见。
  当包厢里的景物冉冉地化成一片漆黑,我恍若置身在无穷深邃的宇宙,然而这时的我却没有对渺茫的周围感到恐惧。
  在这不经意的时刻, Niki 柔软的身躯开始溶化。她的裸体逐渐拉长,像蛇一般地盘缠著我的胸膛。我摇头晃脑地质疑著眼前光怪陆离的景物,然而她的蛇身背后却驀地扬起一对类似蝙蝠的翅膀。她的嘴角浮上一丝诡譎的笑,翅膀倏地上下摆动,拍击出比心跳更强劲的气流。
  我无法阻止自己随异化的 Niki 起飞,这时她的脸孔突然产生急速的变化……从 Niki 和伊人开始,按著是珊珊、夏琳……只要是和我共享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无论我记不记得起名字,她们高潮时的脸谱不停地在蛇身颈项上交替浮现。
  「妳……妳到底是谁?」我喃喃地询问这个多重分身的异体,见证著浑圆的蛇身浮现鳞片又渐渐变得透明……我居然可以透砚牠骨胳的纹理和剧烈搏动的脏器。
  不知道过了多久,蛇身内部五顏六色的内脏和桃红的骨胳慢慢地位移,它们纷纷穿出透明的鳞片,航向无垠的宇宙空间。此刻,没有固定脸孔的蛇头陡然爆开,所有女人的脸谱四散纷飞,成为在宇宙间浮游的星河。
  「不,不要走……」随著种种异象一再幻变,缠住胸口的透明蛇身也不再束缚我的行止。我仍然可以听见自己空洞的声音,然而那些人头却渐行渐远。我奋力地拨动四肢,用游泳般的姿势追逐那些人头,希望可以留住部份远去的记忆,但是她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越是想要接近,她们和我的距离就越是遥远。
  绝望的我逐一吶喊她们的名字,然而我却不再听得见自己声嘶力竭的话语。处于这个如幻似真的情境,从我喉咙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首节奏强劲的舞曲。
  在越来越清晰的音乐声中,我所追逐的人头数量也越来越多。她们降低逃离的速度,缓慢地固定下来,我的意识也逐渐找回现实的座标。
  是的,高分贝的舞曲撼动我的耳膜,所有飘浮的人头冉冉地长出完整的身体,成为一群哄笑的舞客。我可以感觉宇宙的背景逐渐从视野里淡出,然而雷射光束依然迷濛著我的视线……我终于领悟方才的神游完全是虚幻的映象,我只不过在麻药的作用下走出晦暗而淫乱的VIP room,赤身裸体地且身在酒店的舞池中央。
  我茫然地佇立在众目睽睽的舞池里,舞客们不但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惊惶失措,甚至舞动得更为疯狂。虽然幻觉已经消失,但是晕眩却变本加厉地在我的脑中进行暴动。还来不及对裸奔一事感到困窘,我无力地仆倒下来,儘管思绪还算清晰,然而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尝试,都无法再次起身。
  眼看著被綑绑的伊人也血渍斑斑地跌出包厢,所有的舞客立即丢下狼狈的我,围著仍然沉浸在迷幻药里的她品头论足。这些舞客盯著她傲人的胴体,在低俗的言语之间甚至夹带著猥褻的淫笑。
  一丝不挂的伊人已然挣脱丝袜的束缚,她的步履踉蹌,走不了几步便撞倒包厢门口的金色屏风。她的意识彷彿还沉沦在迷离的幻境里,靠著屏风躺了下来,发出不復自拔的浪笑呻吟。劈开双腿的她袒露著私处,频频扭动身躯,甚至抚摸著伤痕累累的乳房,开始自慰。
  舞池里的雷射光束和旋转灯光不停地闪烁,把伊人身上的血垢映照得駑心动魄。忙著自慰的伊人眼神呆滞,彷彿正进行著一场至死方休的裸舞。
  不久之后,绑住乳房的丝袜因为伊人剧烈的肢体动作渐行鬆脱,围观的男性舞客叫嚷著起鬨,纷纷脱去衣裤,一步步地向浑然未觉的她逼近。
  当舞曲的节奏逐渐和群众的喧哗混合成一首残酷的战歌,我们的出现儼然已经成为「西楚霸王」今晚的特别节目。无瑕顾及伊人即将面对的遭遇,在她完全清醒之后,或许会一再回味今夜毫无间断的高潮,也或许会因为惨遭轮姦而悔恨不已。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我仅仅能做的只是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延续朦朧的神志,直到近百个男人摧残过后,再悠然地恢復意识。
  赤裸裸的我独自趴在舞池里,酒店里的群众已经有人扑上伊人的裸身。在这场荒诞的性爱派对结束以前,我恐怕得一直倒在这里。
  儘管光影和肉体在视野里繽纷地追逐,但是疲惫与晕眩却还是啃囓著我的大脑。在群众的吆喝声中,我驀然兴起告别这个世界的念头。稍后,我再也无法承担眼皮的重量,拒绝再看见或听见周围的幢幢人影。于是舞曲和人声渐渐从耳膜深处张翅远颺,我的听觉里终于只剩下胸口依然强烈的心跳。
  我的躯体从未如此倦怠,低垂的泪水无可遏止地溢出眼眶。
  我试著替莫名的眼泪寻找某种定义,然而在失去知觉以前,我唯一能够联想的只有 Niki 。
  (十五)
  I guess our love story will never be seen on the big wide silver screen
  But it hurt just as bad when I had to watch you go
  当我被「西楚霸王」的清洁工人叫醒,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热闹的酒店在打烊以后一片黑暗,醉生梦死的客人和小姐们都已经失去了踪影,包括和我翻云覆雨的伊人。头痛欲裂的我隐约地想起嗑药时的种种幻境,仍然很难相信稍早的一切。
  酒店里的气氛荒凉,一度使我误以为置身在鬼声啾嗽的乌江战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我总觉得店里还遍佈著淫水和精液交错的味道,前一个夜晚的性爱瘟疫也还历历在目。虽然同情伊人最后的遭遇,但是我恨清楚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她所代表的意义最多只不过是都市淫乱的感染源罢了。
  我茫然地在包厢里找到衣物和行动电话,离开这座象征纵欲的都会迷宫。既没有寻找伊人的念头,也不在乎隐隐作痛的伤痕,只想销燬有关「西楚霸王」的记忆。类似伊人这样的艳遇,找始终不愿勉强自己念念不忘。
  这只不过是三天以前的事,我在酒店里的窘状很快地传进公司,然而我的工作情绪却没有受到同事们的影响。我的风流韵事,本来就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对现实的生活轨道来说,我当然毋须寄望类似的事件一再重演,唯一值得详细推敲的,反而是在无形中导演这场荒谬性交的 Niki 。
  如果不是 Niki ,我不会习惯在暴力的情境中创造高潮,也不会因为难以实现的深刻爱情自甘堕落。这么说当然不是试图推卸责任,然而她在整个爱情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的确足以左右我的生活格调。
  自从 Niki 表态以来,我已经不再存有和她长相廝守的期待。在我们的关系定位中,我无时无刻地綺想未来的爱情模式,毫无保留地加以配合,目的只不过是不想失去她;然而她却优游自在,从我这里汲取在她男朋友身上无法得到的安慰与快感,完全把我当成那个男人的代替品。
  性欲和爱情向来是我最自负的生命区间,如果回到认识 Niki 以前,我或许就能拋开风花雪月的那套,导正性伴侣的定义。再怎么说,听她发牢骚的我毕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她在性事上的回馈极为丰富,包括妖嬈多样的浪叫模式和节节攀升的快感指数,然而我偏偏就是无法从容不迫地面对她的爱情与泪水。
  置身在如此颓废的感情世界,其实也不算太过悲哀,至少在接到 Niki 今天下午的电话以前,我们之间还算相安无事。她在电话中说她正忙著拍摄川久保铃的春装系列,约我傍晚在她工作的摄影棚碰面。表面上看来这只是个平凡的邀约,然而这次她却把见面的时间定得十万火急,不像我们日常相处的风格。
  无论 Niki 是心情低落还是春情大发,我尽可能地压抑著风雨欲来的不安,拋下约谈中的客户,向约定的地点出发。
  (十六)
  「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好像很少约得这么早。」相识几个月,准时是 Niki 最让我无从挑剔的优点。她工作的摄影棚位于东区后巷,儘管曾经听她提起,我却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约你出来?」我们约在摄影棚门口, Niki 穿著一袭那个川什么铃设计的服饰,显然是在工作中抽空外出。然而她的神态愉悦,表面上似乎没有心情不好的问题。
  「当然记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坐?」我衡量著这次见面的时间,觉得 Niki 没头没脑的问题有些突兀。
  「我没什么时间,你听我说,我那天会找妳是因为和我男朋友吵架,心情很坏。」 Niki 挽住我的手臂,在黄昏的巷弄里漫步起来。从悠闲的步调看来,我实在很难想像她没什么时间。
  「所以妳就拉著我喝酒、做爱,这个我可以理解。」我臆测著这次见面的真正目的,总觉得今天的 Niki 很不寻常。
  「还有金山那次,是因为我告诉他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信。」 Niki 的话语充满试探的意味,口吻在掩不住的兴奋中显得有些急促。
  「所以妳就卯起来不爽,乾脆拉著我,顶著大雨当著他的面亲热?」有关这个女人的心机我早已反覆推敲,这样的告白对我来说不算意外,重要的是 Niki 何必急著在工作的空档,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很抱歉,那次你弄脏的衣服还在我那里,后来你一直忘了带走。」或许是为了增添摄影的效果, Niki 今天选择暗色系的彩妆,金色的眼影和深紫色的口红使她不断迂迴的目的更加神秘。
  「那无所谓,干我们这一行的多的是西装。」儘管我耐著性子敷衍 Niki 的说明,然而她越是气定神闲,我就越是虚与委蛇,唯恐掉入她言词上的陷阱。
  「我们第三次见面,是因为他对金山的事耿耿于怀,说要跟我分手。我知道是我自己玩得太过火了……可是说真的,你那天让我很感动。」依照 Niki 的谈话模式,一再上当的我著实不认为她说得出这种人话。正因为如此,我几乎可以确定她今天约我出来,绝对不会是为了闲话家常。
  「他看也看了,那次我又在妳腿上留了那么多伤痕,干嘛还跟你在一起?」提到那个男人,我总是觉得很不是滋味,便顺口提出酸溜溜的问题。
  「我知道你听得很刺耳,可是那天我真的……」儘管欲言又止的 Niki 散发著动人的魔力,我却还是得暂时停止迷恋,把话题从往事抽离出来。
  「我们谈了那么多次,妳从来没有解释过这些。我知道妳的时间有限,可不可以请你直接一点?」我很清楚 Niki 的习性,与其在这时候消极地聆听,倒不如主动迎向她的谈话重心。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如果不是你一直听我诉苦,我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包容他的工作。你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忽略我……」如果是以前, Niki 当然不会如此含蓄。她仍然娓娓地谈论那个男人,似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妳到底想说什么?」我沉不住气地打断 Niki 的话,认识她以来,我早就学会做最悲观的打算。
  「如果我告诉你我要踉他结婚,你会不会祝福我们?」
  Niki 的话封冻了我的脚步,使我侧头看著她的身影。她依然挽著我的臂膀,然而她的心灵却逐渐离我远去。我们就这么佇立在街心,时间在难以置信的注视中缓缓凝固。
  马路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我在冷静或激动的回应之间举棋不定。面对这个既现实又残酷的问题,我当然可以故作轻鬆地一语带过,等她离开以后再顾影自怜。然而我更想做的是破口大骂,在她还措手不及的时候拂袖而去。
  「从来没告诉你我的年纪,快三十岁的女人,总不能一天到晚泡在舞厅里装年轻吧?」 Niki 神秘而亮丽的脸上带著些微无奈,硬是揽著我绕回摄影棚。
  「如果妳打算寄喜帖给我,我劝妳把邮票钱省下来。」考虑的结果,我把冷静和激动折衷成讽刺。儘管如此,我还是担心 Niki 立刻把喜帖递给我。
  「你跟我说的话在我跟他之间都很关键,如果没有你在我身送,我想我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离摄影棚越近,我们的步伐就越是缓慢。 Niki 彷彿忘了我们做爱时那种渴望互相吞噬的激情,对彼此的有缘无份丝毫不引以为憾。

  「妳可不要说妳感谢我这个媒人。」有的时候男人真贱,明明自己的心里五味杂陈,还是硬要若无其事地保持所谓风度。
  「我是真的很感谢你。我踉他解释很多,希望他能接受你这个朋友,虽然他不太能够谅解,后来也还是答应了。」面对婚姻这个严肃的议题, Niki 把我的定位处理得非常弔诡。虽然这段话在表面上保证我们基本的朋友关系,然而在我听来却只是委婉的场面话,实质的意义是暗示我们即将不再往来。
  「妳一直在对我说谎。妳不只是擅长拒绝,也很懂得给自己留余地。我很不想这么说,可是妳真的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用无奈的口气表达失望的心情,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其实十分浅薄。
  「开心点嘛,结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找时间在一起的。」 Niki 轻吻我的脸颊,要是没有爱情的负担,我会对她极为感激。
  「我没有处理家庭纠纷的经验,也不想聊妳小孩的教育问题。」既然分手看似无法避免,我当然也没有必要再死皮赖脸,维繫可有可无的和谐。
  「不要不高兴嘛,其实我今天找你出来除了告诉你我要结婚,还有别的事想跟你商量。」说出结婚这个关键的事实以后, Niki 的态度也明朗了许多。
  「不会是妳老公约我吃饭吧?」不管会不会后悔,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还打算在婚礼上请你当我们的介绍人。」我们在摄影棚门口站定, Niki 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出落井下石的要求。
  「妳就那么有把握我不会在婚礼上胡说八道?」我直觉地认定 Niki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离谱,在拒绝与接受之间提出恫吓。
  「你不会。我老公约你今天晚上八点在摄影棚碰面,他想跟你单独谈谈。」 Niki 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看时间,语气忽而匆忙起来。
  「那么妳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有没有上诉的机会?」也许是心有未甘,我懊悔著自己对这段感情经常太过妥协,做出这番为时已晚的告白。对于 Niki 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唐突约定,我实在很难给她正面的答覆。
  「上什么诉啊?又不是打麻将。而且我又没说要离开你,你先不要那么紧张,反正跟他聊就对了嘛……我真的快来不及了,晚上八点记得过来喔,他会在三楼等你。」在喜悦的神色中, Niki 仓促地走进那扇用金属建构的大门。残留在我跟前的除了她再次强调的邀约,就只有 Poison 张牙舞爪的迷香。
  我没有把握该不该去,也无从推断她们的用意究竟何在,错愕中的我再三思索方才的对话内容,居然隐隐觉得这比「西楚霸王」的体验更为虚幻。距离八点大概还有三个小时,我想我得找个地方厘清思绪。
  (十七)
  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
  Please com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r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于是我人在这里,重复聆听初次和 Niki 共舞时的旋律,企图用过往生活的记号,象征我们爱情假象的不朽。
  当歌曲的旋律逐渐淡出,我下意识地掏了掏空空如也的口袋。儘管两个多小时的思索用尽我身上所有的铜板,然而我不但数不清 Casablanca 的播放次数,也不敢草率地认同 Niki 和 Joker 的作法。
  就传统的道德观念来说,婚姻象征著婚前生活的中止。儘管性伴侣再多,而对婚姻这种事也必须采取新的生活态度,然而 Niki 丝毫不打算如此。她的口气虽然戏謔,但在提出晚上和 Joker 碰面的要求时,耐性却远胜过去,彷彿非常执意地要我在原有的关系中接纳她的婚姻。
  的确,刚开始我是把 Niki 的话用我们的现况延伸,直觉地认为她温和地拒绝我。但是她的表现却越来越认真,正经地说出时间地点以后,我反而更加迷惑。这不但和她自私的处事态度不同,也有违爱情与婚姻的常理。
  如果换成别的对象,向来在肉欲的世界里优游自在的我,当然会不暇思索地无视婚姻问题,继续在性事上满足渴望。然而我的对象却偏偏是 Niki ,她偏偏又是个集慧黠、狡獪于一身的爱情诡辩者。
  「Double Vodka。」充满无力感的我在吧檯挑了个位置,再跟酒保要了杯酒。或许酒精的作用,可以暂时驱逐我的迷惘。
  不再需要 Casablanca ,我的思维兀自运行到 Joker 的方位。虽然同样身为男人,我对他在爱情和婚姻方面的想法简直是一头雾水。
  Joker 不但可以面对我和 Niki 做爱的现场实况,也可以包容我在这段感情中存在的事实;他不但可以在经过这么多事件以后坚持对 Niki 的爱,甚至可以无视重重背叛,同她求婚。他不但能够容忍情敌在婚礼上出现,更离谱的是他竟然还认同我这个和他共用 Niki 的介绍人。或许他的占有欲的确低得超乎我的想像,然而要一个正常的男人通过以上的考验,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大多数的时候,我极度不愿意如此不知所措,这让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强势悲哀。如果可能,我倒是宁可就此和 Niki 断绝关系,不再碰触这些问题。
  「我要玛格丽特。」随著清朗的女声,我下意识地察觉有人我的身旁坐定。然而她究竟是谁并不重要,我仍然不知道该不该面对 Joker 。我的双手搁在吧檯上不安地搓动,随著錶面上的时针逐渐向八点推进,我的心情也更是迷乱。
  「谢谢。」酒保把刚调好的玛格丽特稳稳地放在邻座的女客面前,她伸手捧起酒杯向酒保致意。顺著那双抚弄酒杯的手,我的视线匆匆掠过吧檯的木纹,在她用优雅的手势开始喝酒以前,不经意地发现一张令我十分熟悉的脸孔。
  「我打了一整天,你的行动电话一直都不通。」珊珊的出现虽然意外,但也不致于令我惊惶失措。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她一直很能讨我的欢心。如果不是还在 Niki 释放的烟幕里徘徊,或许我会感激她适时的来临。
  「我关机了。妳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落寞地端起酒杯,这种时候,我无可厚非地希望坐在身边的是 Niki 。
  「你猜啊。」或许是年龄因素,珊珊总是选择类似的谈话风格。然而对我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俏皮的问答倒未必能增进彼此的情趣。
  「又来这套。」我捏了捏她的鼻尖,表示没有心情开玩笑。
  「也没什么啦。我打电话到你公司说有急事,你同事叫我来这里碰碰运气。」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珊珊察顏观色的能力比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进步不少。
  「干嘛?不会又有什么惊喜吧?」看到珊珊,我总是连带著想起夏琳。随著交往的时间累积,我们三个早已习惯共同进行情戏。
  「惊喜?你有了我跟夏琳,外面又有数不完的妹妹,这还不够啊?」珊珊用手肘顶了顶我,口气有些咬牙切齿,表现出又爱又恨的模样。
  「别开了,干嘛那么急著找我?」我看了看时间,约莫七点半左右,从这里到 Joker 的摄影棚大概得走上十分钟。无论打不打算赴约,如果我无法在二十分钟内摆脱珊珊,就几乎等于放弃这个了解 Niki 和 Joker 的机会。
  「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隔天下班要到我家吗?我和夏琳弄了一桌子晚饭等你,结果你也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妹妹抱昏头啦?」嘟著嘴的珊珊把酒一口气喝光,虽然语意里尽是埋怨,口吻却依然像平常撒娇那么温和。
  「我刚好没空。」经过这番提示,我猛然想起在「西楚霸王」和伊人调情时,珊珊确实打过电话给我。虽然觉得内疚,但已经警觉到时间不多的我却故作冷漠,不想多费唇舌向她解释些什么。
  「我本来也是觉得无所谓,可是从认识你以后,我……我……」珊珊把身体向我凑近,侃侃而谈的态度驀地变得扭扭捏捏,半晌接不出话来。
  「妳可不要说妳爱上我了。」我从不否认对珊珊和夏琳很有好感,然而性伴侣就是性伴侣,这种认同和爱情断然无关。在相处的时候,我一再向她们强调类似的感受,就是不希望爱情破坏我们单纯而融洽的肉体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嘛,从我们在医院抱抱以后,我的月经就一直没来。」珊珊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一语道破找我的原因。
  「怎么不去找妳男朋友?」我皱了皱眉,拍著珊珊的手背安慰著她。情场的大风大浪,早就让我对怀孕这种事见怪不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时间问题。
  「那是我骗你的,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男的是我同学,我跟他根本没有在一起过。」珊珊对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我不会弃女人于不顾。如果是平时,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我的确会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那又怎么样?知不知道我怎么想?妳既然可以骗我说妳有男朋友,就可以再骗我说妳怀孕。」儘管我们之间接近爱情的默契毋须透过言词表达,然而珊珊却偏偏选在这个我最徬徨的时刻提出怀孕的事,而我的时间又偏偏只剩下十五分钟。我略做思索,决定先用不负责任的言语敷衍她,等八点的约定履行过后,我可以对真正的爱情蓝图做一个概括性的了解,再找机会向她道歉。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真的,认识这么久,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你。」珊珊猜测著我的用意,茫然而亮丽的面孔显得有些凄凉。
  「再说吧!妳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当然清楚像珊珊这么倔强的女人,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但是就算我总有一天会把感情的座标放在她的身上,也必须是在解决对 Niki 的思念以后。
  「你不要误会,我自己会处理怀孕的事。我来找你不是想赖在你头上,只是我一想到要去堕胎,就很想你陪在我身边。」对于这无心的残酷,向来乐观的珊珊脸上堆满了委屈,在故作坚强的同时,眼睛里还闪烁著隐隐的泪光。和 Niki 相形之下,珊珊的眼泪让我感到陌生而珍贵,一时几乎让我兴起放弃 Niki 的冲动。
  「我想上厕所。」强自按捺著心疼,我勉为其难地丢下珊珊,绕过饮酒作乐的人群,走向厕所。在飘摇的步履之间,我不断地向她嘶吼著无声的歉意。
  是的,无论如何,我还是有非赴约不可的理由。儘管婚姻使我不再对 Niki 的感情抱持奢求,然而针对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始终应该给自己合理的交代。
  这家 PUB 的厕所格局和卖场一样狭隘、侷促,甚至没有男女隔间,坐式马桶的水面漂浮著使用过的卫生棉。望著在马桶里晕开的血污,我想的当然不是吸血鬼的茶色,而是珊珊怀孕的事似乎唤醒了我颓丧的爱情灵魂。
  说来讽刺,在我和 Niki 关键性的非常阶段,珊珊贸然的来临竟彷彿造成一种偌大的启示,先前的迟疑也在和珊珊的对话中荡然无存。痛快地撒尿的我,一面希望珊珊可以在我走出厕所之前离开这里,一面暗自决定日后爱情的归向。
  「晚上我约了夏琳,要不要来随便你。」当我按下马桶的冲水钮,厕所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透过简陋的门板,珊珊哽咽的声音在我的感动里迴荡。
  (十八)
  初夜时分的忠孝东路车水马龙,明亮稠密的车灯、空洞迴环的噪音和五顏六色的霓虹,就像我在爱情上的多角关系。
  雕开 PUB 以后,我在苍茫的都市情结里穿越人群,识别出通往摄影棚的路,占有 Niki 的偏执倾向,显然已经在珊珊的柔情得到禳解。
  这时的我非但不再坚持对 Niki 的爱情,也无法再和过去一样把她当成性伴侣。儘管在婚姻上的抉择相当仓促,然而我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未来。无可讳言,我对她还存有强烈的爱意与热望,如果没有深情款款的珊珊,或许我会忘记第三者的身份,继续和她在房事上纠缠不清。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与其诅咒她的婚姻决裂,我倒宁可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对她和 Joker 抱以祝福。
  时间约莫八点,如释重负的我来到摄影棚门口。Joker 的目的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要的交代也可有可无。之所以还愿意走这一趟,不外是想断绝往后的牵绊。
  Joker 的摄影棚外观和一般的公寓大厦相去不远,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三楼的门铃,朝著对讲机上方的镜头招了招手。或许是 Joker 还记得我的相貌,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息,大门就发出了开放的声音。
  我从容地搭上电梯,在沉闷的开门声过后,直觉地走到标示著「梦魂工作室」的门前。在我的人际关系当中,有能力养得起摄影棚的摄影师多半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称,对客户标榜他们的创意。
  「对不起,我找 Joker 。」在准备登门造访以前,一个高挑的长发女郎打开门,同我挥了挥手。在摄影棚这种地方,条件不错的model进进出出应该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我却在她那张未施脂粉的绢秀脸孔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干嘛那样看著我?」长发女郎的上身随随便便地罩著宽大的T恤,下身则是裤管扯个稀烂的牛仔裤,浑身散发著一股邋遢的美感。她对我无礼的打量视若无睹,微笑著迎我进门,表现得极为自然。
  「没什么,妳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摇摇头想摆脱这种眼熟的感觉,放弃在记忆里继续搜寻她的身份,跟著她赤裸的脚步走进这个属于 Joker 的空间。
  「你就是 Niki 常说的罗非凡?」她反手把门带上,率性地席地而坐,在言谈和行止之间彷彿有一种身为主人的态势。
  「没错。 Joker 呢?」我向前跨出几步,打量著三十坪大小的摄影工作室。大量的佈景、道具、服饰和器材,在空旷的室内散置横陈。
  「我就是。」长发女郎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么一句稀鬆平常的话,然而我却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儘管和 Niki 的感情现况在思维里沙盘推演了无数次,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特异的变因。
  从下午到晚上,我彷彿经历著一场疯狂无比的爱情冒险。从得知 Niki 的婚讯到珊珊怀孕,最好的状况当然是风和日丽,但最坏也只不过是晴天霹雳,其间的变化我都可以坦然谅解甚至接受。然而 Niki 的结婚对象赫然是个女人,这就非得教自负的我在震撼与错愕中,重新衡量或评估女人这种动物。
  「怎么?难道 Niki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女的?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吧?」 Joker 想必是从我的脸上明显地见到难以置信的神情,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从口气和姿态判断,她似乎也微微责怪著 Niki 对我隐瞒太多。
  「也对,台北市长都可以主持同性恋婚礼,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脱下皮鞋,有意无意地打量著 Joker 。虽然嘴上这么说,然而我想像著 Niki 和她裸裎相对的激情画而,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地方很乱,随便坐。」 Joker 洒脱地靠在墙上,明知道她在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角色,然而她细緻的五官和玲瓏的身段,还是轻易地让我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说过妳比较适合当 Model?」我看著屋里昂贵的摄影器材和灯光配备,暗自赞叹著 Joker 的专业造诣。虽然如此,她的容貌和胴体却比那些硬梆梆的金属更吸引我。面对这么一个女人,我委实很难把她想像成情敌。
  「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天生就是特别偏爱美丽的相机和女人,比方说这架 Hasselblad 跟 Niki 。」 Joker 缓缓地起身走近一架相机,旁若无人地抚摸、把玩起来。从她脸上专注的神态,不难理解 Niki 为什么总是说她不够体贴,甚至把她视为工作狂。
  「话说回来,妳该不会是找我来上摄影课的吧?」当 Joker 提起 Niki ,我总算摆脱她纯女性的魅惑,兀自坐在衣架旁,回想起不慎遗失的来意。
  「OK,没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乾脆,那我就直说了。」
  Joker 陡然拋下相机,逐步向我逼近。她的瞳孔里蕴含著约我过来的目的,散射出神秘的光泽。
  「我相信我的心脏没有问题。」儘管知道 Joker 身为女人,我始终不曾怀疑她将和 Niki 结婚的事实会有什么改变。但是她此时的态度,却让我直觉地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我闔上双眼迴避她勾魂慑魄的注视,示意她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在你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前,你对你和 Niki 的感情有什么看法?」 Joker 在我的身边生了下来,把手肘架在我的肩头上,征询似地从侧面望著我。
  「未婚的她让男人很难不动心。」抱定不介入她们婚姻的想法以后,我的立场其实非常稳健,真正教我坐立不安的,还是 Joker 温香暖玉般的身躯。
  「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后呢?」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对立, Joker 也没有任何挑逗的动作,但是她炽烈的体温却和对话一样咄咄逼人。
  「妳的问题很难回答。」在 Joker 完全表态以前,我相信我的回答越是简短、概括,就越能促使她及早进入真正的主题。
  「你说说看。」 Joker 身上滞留著不知名的香水味,随著她呼吸的频率一再起伏。那股香气荡漾著梦幻般的欲念,感觉上并不陌生。
  「我不喜欢这种被审问的感觉。」儘管我极力镇定心神,避免在 Joker 散发的迷香中丧失自我,然而她坐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我的下体就越是蠢蠢欲动。
  「你应该把我当成男人,这样妳的心里和裤襠里都会好过一点。」或许是瞥见我饱胀的裤襠, Joker 赶紧调整坐姿和距离,带剌的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屑。
  「不管把妳当成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一样不甘心。从妳约我来谈这点,我承认妳的确很能包容 Niki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妳只是对过去的忽略做补偿。」对于胯下自然的生理反应,我摊了摊手,用苦笑向 Joker 致上聊胜于无的歉意。为了掩饰此时的困窘,我叙述著难平的心境,替 Niki 抒发鬱积多时的不满。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知道她怎么跟你说我们的事,但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面对我的指责, Joker 的嘴角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冷笑。
  「这种说法让我觉得妳在推卸责任。」不管她们的感情真相是什么,既然这场婚姻势在必行,那些过往的痕迹其实并不重要,因而我也只是随口应答,并不认为 Joker 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 Niki 第一次约你出去,我们在事先早就商量过了。」轻蔑的气焰在 Joker 的脸上表露无遗,在她而言这很可能是一种胜利的宣告。
  「不可能,妳不像是那么大方的人。」就最基本的属性而言,女人的嫉妒足以焚燬一切。虽然珊珊和夏琳可以和平共存,融洽地分享对我的依赖,但我还是很难相信 Joker 和 Niki 的爱情可以轻易容纳第三者。
  「我本来也以为我做不到,可是我们真的很想要个小孩。」
  或许是我的确说中了什么, Joker 顿时化轻蔑为苦笑,说出 Niki 接近我的目的。
  「所以妳就叫 Niki 用眼泪换我的精液,等到她怀孕了,妳们结妳们的婚,我也就可以滚蛋了,是吧?」我把她们的伎俩从头推演一次,霎时竟然觉得这些老套的情节像一部三流电影。但是 Joker 的讯息终究没有带给我太大的冲击,在同是女人的前提下,她们的默契还算合理。
  「我本来也这么想,问题是还等不到怀孕,她就爱上你了。」据我所知, Niki 惯用廉价的眼泪和动人的美貌博取认同,是个高度危险的诡辩者。 Joker 经年累月和 Niki 相处,无疑是一丘之貉,我著实听不出这段话有几分诚意。
  「别闹了,你们想消遣我到什么时候?」我的思绪纷乱地运转,为了不想再继续当她们爱情攻略中的活棋,谨慎保守的心态绝对有其必要。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相信我,当 Niki 跟我说她爱上妳的时候,我比妳还纳闷十倍。」 Joker 轻微地嘆了口气,显示她也拿一意孤行的 Niki 没辄。

  「就算是这样吧,妳们小孩也有了,婚也马上要结了,干嘛没事还找我过来打屁?」提起怀孕,我就略带自嘲地想起珊珊。
  不知怎地,我居然把珊珊和夏琳的关系对比成 Joker 和 Niki 。
  我在强势的女性自觉中迂迴,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她们的玩物。同时面对两个新生命的降临,最多也只证明了我的生育能力。
  「你以为我想啊?为了继续跟你在一起,她特地跑去装避孕器,回来还跟我闹分手。我连著劝了她好几个礼拜,她才肯再跟我谈结婚的条件。」说起找我来的用意, Joker 驀地起身,焦躁地在我的面前来回踱步,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妳的意思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我暗自谩骂这些性别倒错的女人,质疑沉不住气的 Joker 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
  「你白痴啊?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我何必约你过来?」
  Joker 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证实 Niki 对我的确用心良苦。
  「我还是搞不懂妳到底是为了 Niki 还是孩子。」平心而论,过去的我始终在 Niki 不确定的态度中随波逐流,期待能获得她的青睞。但是既然 Joker 可以和我分享 Niki ,就不会在乎编出更离谱的藉口。在这个时刻,我根本不可能相信 Niki 爱我的屁话。
  「有什么差别?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花心……你是不会懂的。」说到这里, Joker 发出落寞的苦笑,也对我无所谓的表现提出黯然的指控。
  「虽然不知道我的花心写在哪里,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有自知之明。好啦,现在真相大白,游戏也该结束了,妳们的小孩自己去想办法,我实在爱莫能助。」听完这段不可思议的罗曼史,我仅有的眷恋也荡然无存。与其继续在无可奈何的感情迷雾中提供精液,我倒宁可回去拥抱天真的珊珊和夏琳。
  「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放弃 Niki ?」我必须承认 Joker 这时的表白的确令我动心,但这段游说在我听来却为时已晚。
  「我不习惯任人摆佈。」我再也无法替自己找到继续逗留的理由,径自起身走向门口。和 Joker 擦肩而过时,那股熟悉的香气依旧花枝招展地在她身边縈绕。我隐隐约约地想起这股诱惑的来历,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如果再加上我呢?」眼见我无意攀谈下去, Joker 搭住我的肩膀,侧头在我的耳边用意不明地轻声细语。
  「妳?什么意思?」我转身望向 Joker 充满笑意的脸庞,对进门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了另一层意会。
  「虽然我大部份的时候像个男人,不过在身材方面,我有自信不会输给 Niki 。记得吗? Trust me, you can make it!!」
  Joker 倏而后退两步,扯下披肩的长发,再乾净俐落地脱下T恤,把遍佈割伤与吻痕的赤裸上身袒露出来。她的双手交叉在颈部后方,用原地二百六十度的转身,真实地唤醒我在「西楚霸王」的迷梦。
  「不,不会是妳,妳的声音没有伊人那么低沉。」我摒住呼吸,惊愕地站在原地。但是经过这个惊涛骇浪的下午,我委实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无论我的生命往后还有多少疯狂的遭遇,都将无法比拟出此时此地和伊人重逢的震撼。
  在「西楚霸王」幽暗的包厢里, Joker 用浓妆化身为伊人,我的舌苔和掌纹都曾经细细描绘她肉体的轮廓。如今易地而处,摄影棚的光线如此清晰,洗尽铅华的她戴上假发,依然眩惑著我的视线。我不断地揣摩当晚的映象,在教人不忍停止注视的胴体上品味这个女人的真身。
  「你说呢?现在这个声音像不像伊人?」 Joker 的嗓音陡然一沉,一把拉住还瞠目咋舌的我,在我还兀自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回忆里,甚至来不及细想箇中缘由的时候,便已然拉开一袭厚重的帘幕,揽著我走进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个隐匿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水床,床上散置著五顏六色、材质与型号不一的电动阳具。床的周围矗立著四具形态不同的金属支架,支架上交缠著精緻的滑轮、铁鍊和皮製釦环,显然是为了适应四种不同的綑绑姿势。四周的墙边,琳琅满目地悬挂著衣架、绳索、皮鞭、蜡烛以及各色各式皮製的性感装束。
  「要我怎么说呢?妳的房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著高昂的情绪,置身在这座用淫具建构的情欲城堡里。眼前呈现的一切,就像是用来拍摄性虐待电影的佈景,在在耸动著对性经验极为自负的我。毫无疑问,这里就是 Joker 和 Niki 平日进行情戏的场所。
  「我和 Niki 平常就是这么玩的,只是我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关于这一点,你倒是比我还狠。」 Joker 打开帘幕旁的开关,当天花板上的活动聚光灯骤然射出刺眼的光线,整个空间也忽而燠热了起来。
  「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玩火的。」从「西楚霸王」的伊人到「梦魂工作室」的 Joker ,对她特别钟爱这种狂暴的性爱方式,我并不感到意外。望著她和 Niki 悬在墙上的巨幅裸体写真,我不自觉地沉醉在她们不分轩輊的笑靨里。
  「喜欢吗?改天我们三个一起拍一张。」 Joker 的脸上洋溢著得意的丰采,显然对照片极为满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帧作品应该出自她的手笔。
  「好啊。」我走近一具金属支架,随手拨弄著上面的滑轮。
  从滑轮顺畅转动的程度看来,我可以轻易想见她们经常使用这些器械。
  「说真的,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想试试被绑起来的滋味。」
  Joker 解开牛仔裤的钮釦,信步走到我的身边,高挺的乳房随著她的步调规律地晃动。
  「算妳运气不好,我现在没有什么兴致。」满眼的淫具加上沉鱼落雁的 Joker ,当然早已炽烈地挑动我的性欲。但儘管勃起的下体发出飢渴的呼喊,对这个以神秘和野性为标记的女人,我还是不免存有一丝疑虑。
  「怎么?知道我是个 Tom boy 你就不敢碰我啦?」 Joker 勾住我的颈项,把丰润的乳房贴近我的胸口,试图猜测我犹豫的原因。
  「我还在想妳是怎么从「西楚霸王」脱身的。」我呼吸著 Joker 浑身绽放的幽香,压抑著对那具胴体的眷恋,道出让我念念不忘的迷思。
  「想到啦?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良心都没有呢。」 Joker 的手指灵巧地在我的胸前撩拨著,用娇嗔的口吻埋怨作态。
  「或许我对女人真的很不在乎,可是我还无法让自己成为下流的禽兽。」想起「西楚霸王」的舞池,对 Joker 的爱怜之意便便我轻轻地搂住她纤细的腰。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我跟那里的老板很熟。」 Joker 解开我的领带,把那晚的佈局匆匆地一语带过。经过她简单的解释,我也在顿时恍然大悟。
  「妳想证明什么?」想像起来,当时我还在酒精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挣扎,要瞒过根本无法起身的我,的确不是太难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么罗非凡能从我身边把 Niki 抢走。」
  Joker 强烈的醋意分别指向我和 Niki ,在占有欲的驱使下粗暴地撕裂我的衬衫,投进我厚实的怀抱。
  「等等,我们的事 Niki 知不知道?」我紧拥著 Joker 火热的身躯,和她一起仆倒在冰凉的水床上。我一面提出最后的疑问,一面剥下她贴身的牛仔裤,水床丝毫投有冷却我们的欲火,赤裸的情欲开始延烧,遍佈我们每一个贪婪的细胞。
  「嗯……嗯哼,我们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你当她瞎子啊?」 Joker 先是挣扎著翻身,脱去我所有的衣物,继而疯狂地在我身上烙印著象征浓情蜜意的吻痕。
  「知不知道 Niki 为什么不喜欢你用嘴?」 Joker 的双手沿著我的臀部滑到勃起的阳具,她的唾液渍痛那些才刚刚结疤的伤口,也将她更深刻地嵌进我的生命。我恣意捏弄她柔韧的肌肤,熨烫出青紫色的瘀痕。由于激亢的爱意使然,我们无视渐渐加剧的痛楚,不停地用肢体摩擦对方的肌肤,希望削减有形和无形的距离。
  「妳说啊?」我倏地翻坐起来,扳开 Joker 匀称的大腿,把嘴凑近她爱液氾滥的私处。当那些甘醇的琼浆玉酿串串洗涤我的神经,她也在兴奋的情绪中张开幽深的口腔,温润地含住我的阳具。
  「嗯……呜……你……你马上就知道了……嗯……呜……嗯……嗯…………」我的阳具才刚刚传来一阵湿热, Joker 的舌头已经绕著我的龟头转动起来。她的口腔彷彿以找的阳具为舞台,时而吸吮、时而亲吻、时而舔舐、时而抽送,进行著一部赏心悦目的歌舞剧。我的胯间霎时燥热地响应她的演出,浑身上下偏佈著酥麻的快感。随著她舌尖舞动的频率和娇吟形成的配乐,我几乎在她的挑衅下完全失去防御,再也无法分神品嚐她深鬱的私处!
  「呜……嗯……呜……嗯……呜……嗯……呜……嗯……呜……」儘管阅历过上百个女人,我委实很难相信 Joker 在口交上的造诣竟如此高深莫测。她的口腔只不过运作几分钟,我的阳具竟然莫名地兴起射精的渴求,大量的精液几乎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冲破我的禁制。我的情绪在快感的激发下焕发出朦朧的光泽,意识也朝失神的境界拔腿飞奔,然而我非常清楚这时只要稍形鬆懈,我就必须扫兴地结束这次性交。这个认知使我重新面对她湿濡的阴户,让舌头与口腔朝著阴核进发。我微微地啃囓她最敏感的阴核与阴唇,使她在临床的折磨中发出沉闷的浪叫,暂时解决濒临射精的危机。截至目前为止,这场性事战役的序幕终于宣告开始。
  「嗯……呜……呜……嗯……嗯……嗯……嗯……呜………嗯……嗯…………呜…………」我们的口器在彼此的性器上猛烈而愉悦地交锋。我们的喘息与呻吟浪叫,用声波的形式奏鸣著节奏强劲的战歌。我们的心跳剧烈的撞击对方的小腹,像擂起声势浩大的战鼓。我们的体温倏地拔昇到血液的沸点,在皮肤上蒸散出如火如荼的狼烟。过不了多久,快感已经在我们的每一吋肌肤上累积出斗大的汗珠!
  「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快,快把我绑……啊……绑起来……嘶……鸣……嗯……嗯哼……」当 Joker 的汗珠在双股之间匯集成一道道湍急的河流,她再也难以承受我狂妄的舌尖与牙齿,放弃口腔在阳具上的坚持,频频颤动著诱人的胴体,失声喊叫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冀求!
  「啊……啊……嘶……啊………哇………哇……啊……嘶……啊……啊……嗯……嗯……嗯…………」儘管 Joker 在我们初步对战的历程中要求暂停,我仍然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以前追亡逐北。当她的浪叫与躯体逐渐展露高潮的征兆,两片丰美的臀部就带动私处产生剧烈的收缩。我忽而停止口交的动作,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阴道,让骤雨般的爱液流进我的手掌。
  「嗯……嗯哼……嗯……嗯……啊……你干什么啦,讨厌……啊……」高潮的痉挛和快感的余波,使 Joker 浑身抖动不已,几乎忘记先前曾经提出綑绑的要求。在她还恋栈著口交的悸动时,我忽而起身从腋下和大腿内侧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席地而坐,攀附著离水床最近的金属支架。她在嬉笑间发出一阵惊呼,悉心掩饰的女性意识已经无所遁形。
  「妳不是很想试试这些道具吗?」我搀扶著 Joker 起身,快感持续的作用依然在她的四肢蔓延,使她发出微微的颤抖。我用连接著铁鍊的皮带釦环分别閂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成大字型固定在支架上。
  儘管 Joker 经常操作这些道具,然而或许她在过去的性事中从未扮演过 Niki 的角色。因此这时的她保持著羞怯的沉默,彷彿处女期待一场狂热的破身仪式。
  「啊……嗯哼……轻……轻一点……啊……」我无意惊动 Joker 无心的矜持,径自扯紧支架上的铁鍊。整具支架精细的设计,使她光洁的裸身向前倾斜约三十度,左侧大腿也向后方抬起,和右侧大腿约莫呈九十度。当铁鍊倏地收紧,由于整个体态的弧度改变,她的裸身使袒露著原始而奔放的气息,挑动著我的视线。
  「嗯……嗯哼……你知道吗?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嗯……你……你说要把我绑起来……嗯哼……我……我就已经知道……嗯……自己应该把……把生命里最温柔的部……嗯……部份……嗯……交给你嗯……嗯…………」当我撩起挂在墙上的红色绳索,悉心地绕过乳房上下缘,把 Joker 的胸脯衬托更为更为高耸突出,我情不自禁地爱抚上次留在她细緻肌肤上的伤痕,希望一道道地抚平她的伤痛。在我温暖的抚触下,她口中倾吐的话语就这么成为我所聆听过最美的音韵。
  「嘶……啊……嗯……嗯哼……对……对……用力……嗯……啊……嗯……啊……」我的心情随著 Joker 嘶喊的音韵强劲地波动,终于难以自持地抓起水床上的电动阳具,打开开关以后,我将转速调到极限,插进她始终未曾脱离高潮状态的阴户。电动阳具嘎然地发出响声,她浑身的筋肉在霎时紧绷起来,彷彿电流穿越她的子宫。我一面抽动以极速运转的电动阳具,一面交替搓动她高耸的乳峰,使快感在她滚烫的胴体内恣意流窜。
  她忘形的浪叫和铁鍊碰撞的声音迅速地融合在一起,谱出女性生命最真实的悸动。
  「哇啊……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了……给我,给我,啊……呜……哇……啊……呜…………」大量流涌的汗水和爱液,使 Joker 的胴体像刚下过雨的莽原。我用电动阳具急速在她的阴道里进出,双手在乳房上的捏弄动作也更形放肆。过度的兴奋不断电击她的神经,使她在忘形呼喊的同时也紧紧抓著铁鍊,把全身的重量迷乱地释放在铁鍊上。与高潮的她遭逢的经验,使我的阳具前端隐隐地渗出精液……是的, Joker 所负荷的快感越多,我射精的冲动也就越是迫切!
  「哇啊…………啊……啊……嗯……啊……嗯……啊……啊……哇……」我拔出电动阳具,抓紧 Joker 的臀部和向后抬起的大腿,把迫不及待的真实性器从后方插进她飢渴的阴道。她的胴体激切而胡乱地剧烈抽搐,綑绑她的铁鍊也碰撞出更激情的声音。当她的阴部肌肉湿润地夹住我的阳具,我感到意识在宇宙中飘浮,追逐无垠的星河,逐渐在只属于她的象限里失去座标,陷入比迷幻药更高昂的朦朧幻境。儘管如此,我征服这个女人的坚定执念却未曾稍形变更,始终让阳具在下意识里几近野蛮地狂抽猛刺!
  「哇啊……呜……嗯……啊…哇…啊…啊…哇…嗯…啊…嗯…啊嘶……我……我……啊……啊…………」射精的剎那,我几乎再也无法看见或听见这个世界,耳膜里只传送著 Joker 渐行渐远的浪荡叫声。
  「嗯……嗯哼……你……你太棒了……嗯……嗯……」当百般疲惫的我悠然恢復意识,我赖在被綑绑的 Joker 身上。近乎虚脱的她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不但仍旧发出象征满足的嘆语,身体也依然维持轻微的抽动。我勉强地站直身子,这时才发现我把电动阳具塞在她的肛门里,在我进行抽送的同时,也用小腹不断地将人工製造的快感推进她神秘的后庭。
  「说真的,跟你做爱以后,我老是担心自己不会再要别的女人。」高潮以后,急急喘气的我解开 Joker 全身上下的束缚,将无力走动的她抱回舒适的水床。高潮的余韵使她的脸色极为红润,比初见时放射出更耀眼的光釆。望著她旖旎的裸身,我的思维依然停留在那个比麻药更引人人胜的射精阶段。
  「那还用说?只是我比较习惯当男人罢了!怎么样?我们的小孩和介绍人呢?」 Joker 隐隐残留著快感的声调有些颤抖,但是经历如此猛烈的高潮,并没有使她忘记约我来的目的。
  「只要 Niki 肯拿掉避孕器,我觉得这种交易很划算……妳要不要也生一个?」我满足地在 Joker 身边躺下,爱抚著她比丝缎更光滑的身体。
  「去做妳的大头梦!要不要来一点?是上等货。」 Joker 狠狠地用手肘顶住我的喉咙,表示她对怀孕一事极度憎恶。她娇笑著从枕头下面摸出精緻的象牙烟盒,就像在「西楚霸王」那样,递上高潮后必备的手捲烟。
  「谢了,我可不想又被妳摆一道。」我把 Joker 搅进怀里,热情地与她接吻。有如此这般的女人陪在身边,大麻或其他迷药实属多余。
  「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光溜溜地趴在舞池里的样子。」
  在醉人的深吻中, Joker 和我共享这个片刻的温存。为了酝酿更深刻的拥抱,她再也拿不稳手里的烟盒。那个通往幻觉的触媒,就这么沉甸甸地跌进床边的垃圾筒里。
  (十九)
  I love your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古老的 Casablanca 迴荡在水蓝色的房间里,彷彿歌颂著人类有史以来的伟大爱情。走过 Joker 和 Niki 真假难辨的世界,儘管我还是坚持那些风花雪月只是虚假的幻梦,然而怀里的珊珊和夏琳依然如此温驯动人,是我最真实的拥有。
  离开「梦魂工作室」以后,我直接回到珊珊和夏琳身边,用最真挚的甜言蜜语和最热烈的鱼水之欢,来弥补这些日子对她们的冷落。关于怀孕的问题,我向珊珊表示完全尊重她的意愿,甚至宁可用婚姻来迎接新生命的降临。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映照著我们汗水淋漓的身躯,珊珊和夏琳一如往常,赤裸裸地依偎著我的胸膛,激烈做爱所带来的疲惫使她们缓缓睡去。微微作响的冷气使我担心她们在体温降低以后著凉,便顺手拉起棉被盖在她们充满魅力的胴体上。
  「喂,我罗非凡。」当搁在枕头上的行动电话沉闷地震动起来,我小心翼翼地接起电话轻声细语,尽可能不惊动好梦正酣的珊珊和夏琳。
  「嗨,你和 Joker 应该谈得不错吧?」虽然对 Niki 的爱情重新评估,但当她娇媚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壳,我还是感到一阵异样的悸动。
  「当然,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妳的安排。」我刻意压低声调,决定把 Niki 她们当成爱情事件里的高度机密,对珊珊和夏琳三缄其口。
  「你说话的声音这么小,是不是又跑去找别的女人啦?」
  Niki 的言词和过去一样犀利,霎时便准确地说出我的处境。
  「我对男人当然没有兴趣。」儘管没有责怪 Niki 的打算,对双性恋者也没什么偏见,但由于实情被她隐瞒太久,我还是随口讽刺她和 Joker 的感情。
  「你不喜欢男人是你的事,我们两个偏偏就是高兴喜欢女人。」或许是关系逐渐明朗, Niki 愉悦的口气和调皮的态度都和以往有很大的出人。
  「妳该不会是特别打电话来跟我讨论这个吧?」难得的改变使我很想透过谈话,更进一步地体会 Niki 的热情,然而现在却不是很好的时机。
  「你怎么那么严肃嘛,我不闹你就是了啦……妳是不是还在怪人家骗你啊?」 Niki 把情绪稍做收敛,相识以来第一次,她如此关注我的感受。
  「我哪来那么多力气怪妳?搞妳比较实际吧?」当怀里的夏琳懒洋洋地挪动暖烘烘的身躯,我随口表示没有责怪 Niki 的意思,轻抚著夏琳的脸孔哄她入睡。
  「好啦,没什么事啦,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顺便告诉你我们买了一盒新的拼图等你过来一起玩……还有,人家不会再用你不喜欢的 Poison 了啦。」在娓娓的诉说声中, Niki 整理著我们感情的伏笔,似乎暗示著她即将和我经营出全新的未来。
  「很好啊。」听著 Niki 兴奋的语调和 Casablanca 的旋律冉冉重叠,我隐隐地回想起她高潮时的酡顏。虽然不准备长谈,我的心里还是涌动著丝丝暖意。
  「我们爱你。不打扰你囉。」电话的彼端驀然传来 Joker 低沉嫵媚的嗓音,或许是她不愿过度占用彼此的激情时刻,在用轻吻表明爱意之后,便向我道别。
  「我也是,晚安。」我挂断电话,看著沉沉入睡的珊珊和夏琳,听著她们均匀的呼吸,不知怎地,朦朧的我居然把这种短暂的温馨詮释成永远的幸福。
或许您还会喜欢:
玫瑰孕情
作者:腐朽的身躯
章节:1 人气:67
摘要:(一)哭泣的蜜穴小小的饭厅充满了饭菜香气,屋子里母女二人都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饭,眼光不时张望着窗外风雨。这阵子风势又更强了,雾雨弥漫得远近房舍、灯光都一片朦胧。这是间公寓式住宅的一楼,三个人的小家庭住起来还宽敞舒适,当初买这户边间房子就因为看中了有个小前院,近十年经营下来,这十来坪前院俨然成为满眼花团紧簇的一片。秀薇放下碗筷,辛苦地走到落地窗边伫立着,眼光只是恋恋不舍地望着小院墙角那几丛玫瑰。 [点击阅读]
相姦 熟母的体罚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67
摘要:序章第一章浓密的阴毛第二章邪恶的情欲第三章收缩的美味第四章淫虐的肉刑场第五章荒淫的痴情第六章悲惨的痕迹序章我的名字是梨本平助,四十八岁。警视厅总务部内务监察课警部处。三年前,再山手区的S警署,哭不停的孩子听到我的名字都会停止哭泣的暴力组刑警组长。把一个在超市顺手牵羊的家庭主妇矢野香代子,在拘留所里强暴凌辱,本来应该坐牢的,获上司秋山刑警课长的同情,改为志愿申请退休,此后在坊间开业,当私家侦探。 [点击阅读]
空空幻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67
摘要:第一回戒色欲苦箴良友入幻境巧化才人第二回寓名园初盟淑女泊孤舟又遇佳人第三回叩朱扉潜求绝色宿绣衾始露其形第四回赴文社一人压众听琴声二美谐欢第五回吮春丸鏖战群尼遇天姿网图双艷第六回一幅画巧谐美事三杯酒强度春风第七回幸中幸得美遇仙才怜才惊诗赴考第八回逢劲敌梦恋三更会佳期图全十美第九回访故人水流云散观音书赐断魂消第十回适维扬空怀旧约至武林喜订新盟第十一回吉变凶风波不定怨装恩云雨怀仇第十二回赋落花良明示鉴嘆 [点击阅读]
舞男事件簿
作者:佚名
章节:2 人气:34
摘要:发信人:林彤标题:舞男事件簿(一)我的名字叫望龙,今年廿六岁。之所以有这么一个俗气名字,可能是父母祇得我一个儿子,期盼『望子成龙』的原故。我可不大喜欢这名字,另外取了个洋名,叫『丹尼』,你们也跟著唤我丹尼吧!本来我在一间颇具规模的地产公司里任职经纪,好景时月入二万多港圆,可算是一份不错的工作了。 [点击阅读]
诱奸沉阳女老师
作者:星银
章节:1 人气:67
摘要:武春燕是我在沉阳上学时的老师。她那时25岁左右吧,167的身高。十分有韵味,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就如初婚的少妇一样。每逢她的课,我总喜欢看着她的大屁股扭动的样子,心里很想摸摸。可她是我的老师,我一直控制住自己的绮念有一天晚上,一位家境颇富的同学过生日,请同学们吃饭。武春燕也在。我们在沉阳大酒店订了两桌。 [点击阅读]
风流小子
作者:蛋蛋的寂寞
章节:1 人气:67
摘要:表姊小敏是个大美人,由于北上求学的缘故,所以住在我家里。由于她就读的学校是第一学府,所以爸妈特别要她晚上帮我补习功课。这天晚上,家里就只剩下我跟表姊两个人,这天表姊穿著一件短裤跟很薄的衬衫,里面的胸罩都可以看得相当清楚,我眼中看的,跟鼻子里闻到阵阵香气,我心中有些养养的。表姊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或许是白天上课太累的缘故,表姊就趴在我的书桌上睡著了。 [点击阅读]
(SM)欲望公馆
作者:雨天不下雨
章节:9 人气:9
摘要:【书名】欲望公馆【作者】小明【类别】耽美【状态】连载【来源】搜书中文网【更新】2009-07-25已更新至250章【本册章节】第1-79章【简介】大人也说,此文宗旨是多写H和虐,因为在《猎豹之泪》虐得太多太狠招了不少骂声,所以开个文专写这种东西的~~~~不过~~好好看的呦~~~——开始阅读——[1]作品相关灰姑娘版本的《欲望公馆》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美丽的欲望王国,居住著一家人。 [点击阅读]
卖身姐妹
作者:佚名
章节:1 人气:66
摘要:标题:卖身姐妹少东是一个著名大商贾,家中富有财物,他平生唯一嗜好就是渔色。每逢遇见美貌妇女,必要千方百计弄到手。有一次他在理发店中,看见一位替人洗头的女子,及一位替人马杀鸡的女子,容貌非常美丽,回家后便派人打听这两女子的出身。不多几天,居然被他打听清清楚楚。原来这两个女子,原是同父异毋姐妹,姊姊叫廖育玲,今年二十六岁,已嫁,妹妹叫廖艷秋,今年亦二十五岁,尚未出阁,是父亲早先在外的二太太所生。 [点击阅读]
契约法师之成长的岁月(第一部)
作者:梦想肥龙
章节:2 人气:34
摘要:序言作者:梦想肥龙一个老套的开头。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前,创世母神在这里存在了亿万年。她在这期间想了很多的问题,在哲人看来是深奥的哲学,而一般人却当那是无稽之谈,创世母神就这么呆呆地傻傻地存在着。在创世母神明白了那些深奥的问题,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知道了自己该干什么的时候,她开始建造这个世界。首先诞生的是一个多次元纷繁复杂的世界出现了。 [点击阅读]
娇妻
作者:heyanan
章节:1 人气:66
摘要:作者建议:亲们用手机阅读已达到最佳阅读效果(可以看到被电脑屏蔽的关键字)可以说,办公室性骚扰就像是一张令人紧张、恐惧的网,它时时刻刻笼罩着当今的职业女性,小慧的遭遇就是其中的佐证之一。当你为了生存,为了每月的房费、水电费,甚至为了孩子和父母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对某些领导的性骚扰忍气吞声,将泪水咽进肚子……而当你要捍卫自己的尊严,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你的「饭碗」就可能会被领导以种种理由砸掉……阿慧, [点击阅读]
富贵母亲
作者:榻榻米
章节:2 人气:34
摘要:一“我••••我这是在哪里•••”我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感到一片茫然••我••我不是应该在去机场的车上吗,这里,是哪里?这里像是在山上,环境很安静,很像非诚勿扰2里那座小房子,很美,我四处找了找•失望的没发现这里有电器,但却没有任何的通信工具,也就是说, [点击阅读]
幸福家庭俱乐部[完]
作者:whjiexin
章节:1 人气:66
摘要:约舒亚是个十五岁的棕发少年,他身高普通,精力充沛,爱好刺激,就读於柳丁市上的市立学校九年级。从两个月前开始,约舒亚心中涌现出了一个全新的,令他烦心不已的强烈欲望。他想要干他的母亲,乔安娜。###约舒亚在十一岁的时候,知道了手淫的滋味,而教导他如何手淫的,是和他同年龄的一个叫做雷欧的男孩。雷欧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男性气概,但名字的主人和雷欧这名字给人的感觉相反,是个肌肤白净,模样可爱的金发少年。 [点击阅读]